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锦绣医妃之庶女凰途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天泠
皇帝颇为受用,冠冕堂皇地说道:“你们九皇叔大婚乃是一件喜事,当普天同庆。为免他病中过于操劳,当日朕打算在宫中设大宴。”
对他来说,最好的结果是这次冲喜能把顾玦给冲死。
就算是冲不死顾玦,自己也借着这桩婚事名正言顺地往宸王府安了眼线。
而且,皇后说了,楚家那丫头性格懦弱柔顺,她派去侯府的人已经把这丫头给调教好了,肯定听话。
这门婚事果然不错,真是天定良缘!
想着,皇帝的心情更好了,眉目舒展。
几个阁老与皇子们也感受到了皇帝的好心情,争先恐后地又把皇帝夸了一番。
也唯有顾南昭心不在焉,从头到尾沉默不语。
自打父皇下了那道赐婚后,他一直都不敢去见尘妹妹,怕看到她黯然神伤的脸,只在万寿节那日在保和殿里遥遥地望了她几眼。
他一眼就看了出来,她瘦了,也更寡言了。
他可以想象,她有多伤心,有多失望,有多无措。
都是他的错,是他让尘妹妹失望了,他允诺过她一定会让她成为他的正妃……
顾南昭的心更疼了。
他真后悔,后悔没早一点跟父皇提他和尘妹妹的事,更懊恼造化弄人。
俊逸儒雅的少年转头望向了窗外的那片荷花池,半池荷叶随风摇曳,碧绿的荷叶荡起了一片片如水般涟漪,翻腾不休。
哎,他与尘妹妹终究是今生无缘了……
一旁的黎公公暗暗地松了口气,维持着俯首作揖的姿势。
方才在宸王府吃了闭门羹后,他就担心大婚当日王府的喜宴会有麻烦。
宸王府要是坚持闭门,他们内务府也没法帮着筹备席面,现在皇帝打算把席宴摆在宫里,那也是解决了内务府的一个大麻烦。
这时,上书房外传来了內侍的行礼声,皇太子顾南谨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还不待顾南谨行礼,就听皇帝笑道:“太子,你来得正好。”
“你九皇叔的婚期已经定下了,就在半个月后,你也多费费心。”
这门婚事由他这个皇帝亲自操持,三书六礼每一样都是循着古礼来,办得光明正大,任谁也挑不出错处。
以后,全天下还有谁能说他一句对宸王不好!
“是,父皇。”顾南谨恭敬地作揖领命。
皇帝对太子办事一向放心,笑着让他坐下。
皇帝喝了口茶后,话锋一转,关切慈爱地问道:“嘉儿这几天可好?这两天的天气更热了,你让东宫的人千万仔细了,小心嘉儿中了暑气。”
皇长孙是皇帝唯一的孙子,皇帝对他比对二皇子、三皇子等几个皇子还要看重。
“谢父皇关爱。”顾南谨微微一笑,得体地答道,“嘉儿这几天康健得很,儿臣特意让太医院准备了一些解暑的药茶。”
“这就好!”皇帝满意地笑了。
他记得去年夏天顾元嘉患了好几次暑气,今夏他的身子一直很康健,应该说,自打五月他的惊风症痊愈后,这一个多月来,他就再没生过病。
亏得自己赏了这孩子九还丹吃,才把这孩子的身子给调养好了,九还丹果然是有固本培元的奇效。
皇帝对着倪公公使了个手势,吩咐道:“倪祥,你待会儿去取一颗九重丹送去东宫给皇长孙。”
皇帝赐丹,这是圣宠。顾南谨立即站起身来,谢了恩:“儿臣代皇长孙谢过父皇。”
顾南谨心里有些凝重,耳边不由响起了济世堂那位神医说的话:“丹药是有丹毒的,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能随便用丹药?”
几个阁臣皆是默然。
皇帝宠信那个玄净道长,喜服丹药的事人尽皆知。
也曾有朝臣劝过皇帝,觉得丹药有害,古往今来,不知道都少皇帝折在了丹药上。
可是皇帝非但听不进去,反而雷霆震怒,觉得对方是看不得他好,一怒之下还撤了那个官员的职。
那之后,再也没人敢劝皇帝,也再没人敢质疑玄净道长一句不是。
“玄净道长真是道法高深!”皇帝捋着胡须赞道,笑容满面。
皇帝服食九重丹也有一月了,这九重丹的功效果然比之前的九还丹更好,让他的精力更胜从前,连鬓角的白发也变少了。
九重丹要七七四十九才能炼一炉,皇帝也是爱孙心切,才赏赐九重丹给顾元嘉,希望孙儿康健,免得再遇那等欺世盗名的庸医。
每每想到他被逼之下封了那个什么济世堂为国医馆,皇帝就觉得憋屈,笑容一收,眸光也变得阴晴不定。
那一日,要不是南昊大皇子乌诃迦楼突然出现……
这个乌诃迦楼根本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想起万寿节那天乌诃迦楼连番挑衅自己的一幕幕,皇帝心里越发厌了那帮子南昊人。
他蓦地收起了折扇,再次转了话题:
“太子,南昊人打算什么时候走?”
万寿节后,一部分来京朝贺的周边小族已经陆陆续续地离京了,他们从异国带来了给皇帝的寿礼,离开时又带回去了大量来自皇帝的赏赐以及在大齐购买的货物,这半个月来,京城中一下子冷清了不少。
但是,南昊人住在驿馆里,像是住得很舒坦,半点没有要走的意思。
顾南谨抬头看向了皇帝,清晰地看出了皇帝眼眸中的嫌恶,心里叹息。
顾南谨简明扼要地答道:“父皇,乌诃迦楼说,等九皇叔大婚后,他再走。”
乌诃迦楼一行人四月抵达了京城,皇帝一直故意冷着他们。
济世堂的事后,顾南谨就主动接过了招待他们的责任,所以前几日当礼部那边来请示南昊使臣的事时,他干脆亲自去了一趟驿馆拜访乌诃迦楼,试探了他的口风。
皇帝面色微微一变,五月底时,乌诃迦楼就曾造访过宸王府,这一次,又非要等到顾玦大婚后才走……
上书房的空气也随之一冷。
几个皇子面面相看,全都敛息屏气。
皇帝紧紧地握着手里的折扇,握得咯咯作响,恼怒地说道:“这顾玦该不会是和南昊人有什么勾结吧?!”
他的声音冷得几乎要掉出冰渣子来,浑身上下释放出一股阴沉的气息。
皇帝不由地想起了顾玦十四岁那年曾经代表大齐出使南昊的事。
那一年,父皇想在一众皇子中挑一个人出使南昊,第一个优先考虑的人就是身为太子的他。
他当然不想去,南昊就是龙潭虎穴,万一南昊人突发奇想留下他作为质子呢?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他是堂堂大齐太子怎能亲身涉险!
当时的谋臣就建议不如让顾玦去,顾玦由继后所出,也是皇嫡子,身份自是高于其他皇子。
皇帝也觉得这个提议不错,要是顾玦真的被留在南昊为质,自己也可以消除一个心头大患。
他本来是安排了其他人开口向父皇提议的,没想到不等他们的人开口,顾玦就自清出使南昊。
父皇同意了,也同时,给了他一个失望的眼神。
最后,顾玦从南昊平安回国,父皇更是对他赞赏有加,那段时间,皇帝一直寝食难安,就怕自己的太子位不保。
幸而,之后没几个月,父皇就让顾玦去了北地……
想起多年前的往事,皇帝的神情更阴冷了。
“……”
“……”
“……”
上书房内,寂静无声。
顾南谨的眼角乱跳,不敢轻易接这话。
天下皆知宸王顾玦为大齐立下了不世功勋,除非证据确凿,任何一个人都不能轻易质疑他叛国。
作为太子,更是如此。
说得难听点,皇帝可以一时失态,言行有失,太子却不可以!
顾南谨朝旁边的几个阁老瞥了一眼,见他们都是偏开了目光,只当做没听到皇帝方才的失言。
顾南谨心情沉重地思忖着:南昊可不同于那些附庸大齐的小族,而是与大齐并立的大国。
这次父皇对迦楼一行人已经颇多怠慢了,方才父皇的这番话怎么也不能传出去。
顾南谨清了清嗓子,含蓄地说道:“父皇,既然乌诃大皇子暂时不走,是否可以借这个机会把三皇妹和南昊的婚事定下?”
顾南谨的神色十分郑重。
这桩亲事对大齐来说非常重要。
------题外话------
早上好!





锦绣医妃之庶女凰途 140看到(一更)
齐、昊两国自建国后就连年征战,双方势同水火,好不容易才在先帝时两国达成了停战协议。这桩联姻也是先帝和南昊现任的国君定下的,彼时,大齐危机四伏,内忧外患,先帝想借这桩联姻给大齐一点休养生息的时间。
当年南昊那边虽然应下了,但是显然对这桩联姻兴趣缺缺,婚事才会拖了又拖,一直拖到了今天。
如今九皇叔重病,父皇还如此高调,把这件事传得人尽皆知,乌诃迦楼一行人在京中待了两个月,这件事肯定也瞒不过乌诃迦楼的耳目。
九皇叔是大齐的一把镇国宝刀。
有他在,就可以震慑四夷,就是南昊也不敢轻易对大齐发兵。
万一九皇叔有个万一,若是南昊想要撕毁和约,大齐怕是又会迎来一片腥风血雨。
几个阁老彼此交换着眼神,神色也变得郑重了起来。
其实他们心里清楚明白得很,皇帝方才只是一时失言罢了。
乌诃迦楼如果真的和宸王有所勾结,那么他现在应该选择尽快离开大齐才是。
可是他没急着走,反而留下了。
他不走的原因恐怕也是想看看宸王到底是不是真的病入膏肓……
其中一个五十来岁的阁臣硬着头皮附议道:“皇上,太子殿下说得是。乌诃大皇子难得出使大齐,联姻之事还是应当尽快推进。”
万寿节那天,皇帝当众挑衅乌诃迦楼的那一幕幕,众人还记忆犹新。
他们都看得出来,皇帝对乌诃迦楼很不满。
但是昊强齐弱,现在这个时候和乌诃迦楼翻脸实在不明智。说句实话,这些日子皇帝对乌诃迦楼一行人的冷淡,已经让他们很不安了。
幸而乌诃迦楼笃信佛法,性情温和,才没有翻脸,也多亏了太子从旁补救,场面不至于太难看。
现在趁着乌诃迦楼在京,把亲事赶紧定下才是最好的。
几个阁老纷纷附和道:
“皇上,我大齐的嫡公主与南昊的大皇子那也是郎才女貌,日后两人诞下有大齐血脉的孩子继任南昊皇位,两国才能真正和平!”
“李大人言之有理。”
“皇上,待我大齐休养生息,将来把南昊收归版图,一统中原,也并非不可能。”
“……”
众人好言捧着皇帝,绞尽脑汁地把好听的话全都说尽了。
皇帝的脸色总算是缓和不少,听着很是受用,仿佛已经看到了将来南昊人向他屈膝臣服,他一统中原的场面。
想着顾玦病危,想着玄净道长,皇帝终于又畅快了。
天降神人助他修道成仙,他定是这四海之主!
见皇帝释怀,内阁首辅立即提议道:“皇上,不如由太子殿下去与昊人商议此事吧?”
这个提议又引来其他内阁阁臣的一片附议声。
皇帝根本没兴趣召见乌诃迦楼,想也不想地应了:“太子,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顾南谨:“……”
顾南谨眼角抽了一下,心里一言难尽。
这可是两国联姻,当然是由本国皇帝出面商谈,显得大齐更有诚意。
难道在父皇的心里,昊人会像那些个附庸小族一样对他那般卑躬屈膝吗?!
那可是南昊啊!
顾南谨的额头在隐隐作痛,对于这桩联姻更没把握了。
上次他看乌诃迦楼的态度,明显对这桩联姻不太乐衷,他的态度也代表着昊帝的态度,顾南谨也没有把握能不能把联姻的事谈成,偏偏父皇还一副屈尊降贵的样子。
可是现在的局面,如果由父皇出面,顾南谨也怕他把人得罪到家,让事情再无转圜的余地。
他想了又想,终究是不甘多劝,应下了:“是,父皇。”
随着声音落下,包括内阁首辅在内的阁臣们都松了一口气,心里觉得皇帝这段时日的性子是越发喜怒多变了。
正事谈完了,皇帝又继续考察起几个皇子的功课,至于太子顾南谨则退下了。
他作为太子,已经开始涉入朝政,本就政务繁忙,来一趟上书房,又额外生出了两桩事,真是让他恨不得生出三头六臂来。
顾南谨先去东宫见了几个谋臣,几人关在书房里讨论了半天,当天下午,就有一些帖子从东宫发出,送往京中的一些宗室勋贵的府邸,邀请众人打马球。
其中一张帖子也送到了永定侯府。
侯府霎时沸腾了起来,立刻就有小丫鬟冲去了荣福堂禀报太夫人:“太夫人,东宫来人送了帖子来。”
太夫人欣喜若狂,赶紧道:“快,快快有请。”
她笑得眉眼间露出一道道深深的皱纹。
王嬷嬷见太夫人高兴,凑趣道:“太夫人,能拿到东宫的帖子那可是莫大的荣耀,奴婢听说三月份,东宫发赏花帖,连靖安侯府都没拿到帖子。”
太夫人听着愈发舒心了,腰板挺得更直了,眉眼间也多了几分高高在上的骄矜。
他们永定侯府可是太祖皇帝封的侯爵,与靖安侯府那等子爵位还没过三代勋贵自然是不同的。
不一会儿,另一个小丫鬟就把一个青衣小内侍领了进来。
那青衣小内侍倨傲得很,面对太夫人,也不过是随意地揖了揖手,不冷不热地说道:“小人是来给楚二姑娘送帖子的。”
仿佛被当场打了一巴掌似的,太夫人笑容一收,脸色霎时变得很不好看。
太夫人望着那小内侍手里那张杏黄色的帖子,原本觉得它有多荣耀,现在就觉得那有多糟心。
此时此刻,这帖子在她眼里就跟催命符也没两样了。
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强颜欢笑地吩咐王嬷嬷道:“你领这位公公去大夫那边。”
青衣小内侍嘴角撇了撇,圆脸上看着还是笑眯眯的,可是转身的时候,毫不掩饰地一拂袖,觉得这个永定侯府简直莫名其妙。
她们就不能把楚二姑娘叫过来吗!
等小内侍随王嬷嬷走出荣福堂后,后方的屋子里就传来了砸东西的声音,院里的下人们一个个都夹起尾巴做人。
荣福堂内气氛僵硬凝重,正院中也是亦然,空气中透着一股意味不明的沉闷。
去通禀沈氏的大丫鬟根本就没把人给请进去,客客气气地对那小内侍说道:“励小公公,请您随奴婢去厢房稍候,奴婢这就派人去传唤二姑娘。”
励小公公没想到这位侯夫人甚至不打算见自己,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没好气地说道:“带路!”
区区一个侯夫人拿什么乔?!
励小公公几乎都要翻脸了,但也怕把这么件简单的差事办砸,倒霉的只会是自己,只能跟随一个小丫鬟去了厢房那边等着。
被励小公公记恨上的沈氏也不是故意摆架子,她根本没心情和东宫的人寒暄,惊得她心绪到现在还没平复下来。
屋子里只有沈氏与陈嬷嬷两人,其他人全都被遣退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沈氏急切地追问道。
陈嬷嬷也是神色凝重,“就是前天的事。”
“前天下午,俞嬷嬷去她儿子的小酒馆,路上从一家酒楼的三楼掉下来一个花盆,恰好砸在了她拖上,把人给砸得头破血流,当场就昏迷不醒……”
“吕家请了县里的不少大夫,可是俞嬷嬷伤到了头,半夜人就没了。”
“昨天吕家人披麻戴孝地去了事发的那家酒楼闹事,又哭又闹又烧纸钱的,酒楼的掌柜说,那花盆是被风吹落的,他们东家愿意赔钱,双方讨价还价了半个时辰,最后酒楼那边一共赔了吕家一千两银子,息事宁人。”
“事情也没闹到衙门。”
陈嬷嬷一五一十地说了经过。
俗话说,民不告官不究。
普通的百姓怕官府,所以不敢惹上官非,这当官的、行商的也同样不想沾染官司,怕坏了名声。
所以,很多事情往往也闹不到官府,就会私下里悄无声息地解决了。
这件事乍听着就是一桩单纯的意外,可沈氏却是越听越心惊。
人生有很多不可预估的意外,出个门就遇上了惊马,不慎被撞死撞瘸了,也不是没有的事。
俞嬷嬷这么多年活得好好的,从放出去的这一年更是过上乡绅富户的好日子,可是自己才命人一查她,她就突然遭了意外死了,这世间哪有这么多的巧合!
楚千尘的乳娘在她六岁时就病死了,她的稳婆举家都搬走了,不知所踪,现在连管事嬷嬷俞嬷嬷也凑巧在这个时候死了,这么多“巧合”,那就根本不是什么巧合了。
沈氏的心跳“突突突”地加快,脸色愈来愈凝重。
她心里不免浮现一个念头:这些巧合的背后必然藏着一个人,而这个人做这些是不想让她查这件事吗?所以才用各种方式将知情人“灭了口”。
沈氏的眼皮猛地一颤,缓缓地闭上了眼。
她阖眼后,神情端庄温婉,阳光下,她的面色略显惨淡,那双攥紧的手显示出她并没有此刻看起来那么平静。
她的心中似是掀起了一阵又一阵的巨浪,一浪高过一浪,久久不能平息。
周围陷入了寂静,气氛则随着这沉寂的延续变得越来越压抑了。
屋外传来了枯燥乏味的蝉鸣声,声声哀泣。
就在陈嬷嬷觉得快透不过气来的时候,沈氏睁开了眼睛,眼神也沉淀了下来。
她轻声问道:“我让你去国公府借人的事,你没泄露吧?”
“没有,这事是您亲自叮咛过的,奴婢谁也没说。”陈嬷嬷忙道,接着她就把自己当日是怎么亲自跑了一趟穆国公府,找了国公夫人借人的事说了一遍。
当日,沈氏和楚千尘才刚去过一趟国公府,还把顾之颜带了回来,陈嬷嬷也怕自己再去一趟引人疑窦,为此她还带了两框刚从庄子上送来的西瓜,假借沈氏的孝心出的门。
她也就在出府时随口与门房寒暄了一句,之后就没再特意和任何人提过她去国公府送西瓜的事。
沈氏把帕子攥得更紧了,指尖因此微微发白。
她不耐其烦地再问道:“你再仔细想想,你真的没有告诉过别人吗?”
“也许是你不经意的一两句话走漏了风声……”
有些事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陈嬷嬷也许只是随口说了一句话,却被人听出了一些端倪也不好说。
于是,陈嬷嬷又仔细地把当日的事回想了一遍,肯定地说道:“没……”
等等!
陈嬷嬷双目睁大,突然就想了起来。
对了,那天她从这间屋子出去时,恰好看到了大姑娘楚千凰,还跟她说了几句话。
在沈氏询问的目光下,陈嬷嬷如实说了:“那天奴婢从这里出去国公府前,看到大姑娘在廊下……”
------题外话------
1号了,今天应该有保底月票了,给两张吧~




锦绣医妃之庶女凰途 141事实(二更)
沈氏:“……”
沈氏的瞳孔慢慢地缩成黑漆漆的一点。
陈嬷嬷并不觉得这件事与楚千凰有关,赶忙又解释道:“奴婢很确信,当时大姑娘是在堂屋外与丫鬟说话,她不可能听到夫人您与奴婢说的话。”
以楚千凰的位置来说,确实不可能听到她们说话,当时,沈氏说话时不仅刻意放低了声音,还让所有的下人都候到了廊下。
但是,沈氏的心里像是埋进了一根刺一样,那根刺扎得她的心脏隐隐作痛。
真的不可能吗?!
从前,她觉得凰姐儿不可能做出挑拨姐妹那等损人不利己的事,可是结果呢?
从前,她觉得凰姐儿光风霁月,可是事实呢?
陈嬷嬷心弦紧绷。
沈氏又闭了闭眼,然后声音干涩地问道:“凰姐儿她下次什么时候回府?”
平日里楚千凰一般每十日回府三日,上次回府是为了内务府来给楚千尘下聘临时回来的。
陈嬷嬷算了算日子,答道:“七天后。”
这三个字说得她喉头发紧,她也意识到沈氏这么问的意思了。
陈嬷嬷犹疑了一下,声音压得更低了:“夫人,不可能吧。”
她这句话说得其实也没什么底气,但是她实在想不出楚千凰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也不知道是为了说服她自己,还是为了说服沈氏,她忍不住就又多说了几句:“夫人您是在查二姑娘和姜姨娘的事,这和大姑娘有什么关系?大姑娘她也没有理由要帮着姜姨娘啊。”
“再说了,大姑娘与姜姨娘素无往来……”
“你还记不记得,”沈氏忽然就打断了陈嬷嬷,“你还记不记得梅儿说,‘那一天’看到了凰姐儿。”
沈氏的声音发紧,微微嘶哑。
她说的“那一天”,指的是三月时楚云沐掉下假山的那一天。
崔嬷嬷的事发时,楚千凰非常坦然地说她当时是去假山那边摘花。
1...7273747576...29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