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剑将军与小花公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kumamber
「那你是怎样找到她的?」十年来音讯全无,怎麽忽然间冒出来。
「其实是她主动联系我和文谦仲。」秦剑佑回道,「大概就是半年前左右吧,那时文谦仲收到密函,是先太子约我们去慈恩寺一聚,我们始知原来太子尚在人间。」
秦剑佑哧笑了一声,「然後我才知道原来自己被她耍了十j年。」
「既然皇姊没有死在己丑宫变,为何拖了十年才找我们?」海棠仍是觉得疑点重重,而且刚才那美人除了相貌之外,x情与太子大不相同,戾气很重,那人真的是太子哥哥吗?还只是人有相似?
「太子在己丑宫变中没有丧生,而是被宁王所救,宁王把她藏在府中,一直不许她与外人接触。因此她在宁王府里密谋多年,直至最近宁王对她的门禁松了点,她才渐渐恢复与昔日的门人联络。」
「王叔?」海棠不禁有不太好的联想,还有她身上的香味难不成「她是香夫人?」
「没错,」秦剑佑颌首,「按她所说,她这些年做了宁王的禁脔,宁王为了防止她逃跑,特意从异域搜来奇香,不论她去到哪里,香味都会随她而至,宁王只要找训练有素的蜂鸟便可追踪她,幸好太子门下有奇人异士,以另一种香掩过她身上的异香,才得以逃逸。」
海棠忽然想起她在慈恩寺好像看到秦剑佑似与香夫人密会,原来不是她看错,但她想到另外一件更可怕的事情。
「那她所怀的孩儿不就是」乱l吗?海棠难以置信,不敢说出口。
秦剑佑闭眼点点头,海棠没想到居然是王叔和太子的骨r。
「太子就算身困王府,一直没有放弃过继承大统,但他现在的身份很尴尬,撇开他死而复生这点,nv子的身份亦不足以f众,所以她想让她自己的孩儿继位,然後垂帘听政。」有什麽比王室直系的骨r更加血统纯正,更适合大统之位?秦剑佑不禁想到当日再遇太子时,她亲口所说的话,她眼里闪耀疯狂的光芒,使他久久不能忘怀。
「但这个孩儿是不应该生下来的,这样、这样太有违l常了!」海棠始终无法理解。「再说她现在就算拿出一个孩儿也不能f众。」
「她已经打通了宫里的线,召回昔日旧仆,现在宫里有一个庶妃传出喜讯,到时只待太子那边生下孩儿,偷龙转凤即可。」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这十年里太子到底做了多少盘算才能走到今天,一环扣一环,多少人被她算计入局。
「那若是nv的呢?」谁也不能保证一索得男,那到时岂不也无正统血缘的人登位?但海棠暗自希望那是nv的,现在的胎儿已是大错,她真的无法想像他日真的登极帝位会如何。
秦剑佑回以死寂的沉默,目光深邃地看着海棠,隔了一刻才轻轻地吐出一句话,「她问过我,你可有喜讯。」
海棠惊得倒後一步。
太子哥哥
秦剑佑知道海棠无法相信当日把她宠为掌上明珠的太子今天竟连她和自己未出世的孩儿都不肯放过,哪怕是他,当时听完这句话,意会到背後含义时也冷汗浃背。
十年人事j番新,更何况是遭逢大变的太子。
他犹记得初遇太子时是满腔热血的少年,要投靠太子,报效国家,没想到再遇她,当日的热血渐渐冷下来,冰寒彻骨。
这个已经不再是当初所认识的太子,更似当今圣上,任何人皆是她可摆布的棋子,为了她的大局,任何人皆可牺牲。他都分不清她是要开创大业还是为了夺权复仇,向十年来欺压过她的人报f。
「夫君」海棠不安地以手绢替他擦了擦额际的汗。
他抓住她的小手,握到唇前低吻。
「反正万事有我,倒不用担心。」
秦剑佑的话有如融融暖y照进海棠的心头,惴惴不安的她竟被渐渐安抚下来。无论怎样,秦剑佑总会为她带来安全感,想当初洞房花烛夜时她还担惊受怕,心里面满满是对这个男人的恐惧,但到最後,反是这个男人在为她遮风挡雨。
秦剑佑见海棠又再默不作声,便主动打开话匣子。
「不过现下你能再见她,也可以多一个地方走动,不用经常闷在家里。」说完了顿一顿,忍不住添上一句,「只是要记得回府。」
海棠没有回答,只是定定地看着他,在昏暗的房间里,浮动的烛光照在她脸上,圆润小脸好像快要被y霾吞噬。
「还是想要和离吗?」秦剑佑平静地问道,不禁自嘲地笑了笑。
被太子打完之後他也心平气和了,停下来回想,那天就像中了邪火一样。他本来就该知道小花是个慢x子,什麽都要悠着来,b得狠了反而会有反效果,那天她可能是真的只是想一个人待着,不想别人打扰,可他受不住她那不冷不热的口吻,只想先跟她亲热了再说。之後再看到他在她身上弄的痕迹却後悔极了,懊恼自己不知轻重,下了如此重的手,莫说太子看了想揍他,他也想打自己一顿,所以太子要处罚他也没有反抗。
「为夫也跟你坦白了,你就别再把外头那些流言放在心上了,本来太子之事我是不想让你知道的,所以一开始才没有跟你说明,毕竟这事很凶险,而朝政局势又未明朗,为夫实在不想让你担心。」看到海棠仍是没有回应,他补充道。如果他早些知道外头的谣言,或许可以压住,实在是太不小心了,万一被宁王看出破绽,寻上门把太子带走,那就麻烦了。
「不,不是因为这样的。」海棠在他带她去见太子後,已经想明白了他之前的难言之隐,「你我x格太不一样了,还是分开比较适合大家。」
她在回府途中除了思考太子的疑团,同时也在想他和她的问题。毕竟症结不在他有没有向她坦承,归根究底,他们始终是不一样的人,长久下去只会使双方困累,徒劳无益,不如及早解脱。
「x格可以慢慢相处,总会和得来的。」秦剑佑知道自己那天吓到她了,要不是太子打了他,她心怀愧疚,也不会跟着他回将军府,「哪家夫q不是如此,没有一对夫q是从一开始便适合对方的。」
「我自觉并非你的良配。」海棠叹了口气,她每次跟他争论,最後落败的终是她,她也不想跟他再吵了。
秦剑佑被她那无可奈何的模样气得肝痛,老子都低声下气地说了,你还想要怎麽样!双臂强撑着从床上爬起来,不意扯到背後的伤口,痛得脸上一时狰狞起来。
「你小心点!」海棠连忙扶住他,「别乱动了,快趴下来。」
「你还记得佑佑吗?」秦剑佑咬牙吞下痛楚,一手放在她肩上。
「以前跟在太子身边的小太监?」海棠不解道,奇怪他怎麽突然提起毫不相关的人。
「你再想清楚一点。」他目光炯炯地看着她,眼里满是殷切的期待。
佑佑秦剑佑!她这才想起童年中的那个小太监其实长得很高大,而且武功高强。
「是你?」她忍不住惊呼,眼睛瞪得圆圆的。
「想起来了吗?」哼,居然一直把爷当成阉人。
海棠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秦剑佑,小脸羞红,在烛光下更似被火烧一样。她小时候以为只有宫里的男人都是太监,y差y错的印象让她错到现在,怎麽也没想到原来自己的夫君是以前的故人。
「我从前做太子近卫时答应过他会好好照顾你,要照顾一个nv子,最好的方法当然是娶她进门,我努力在军营里往上爬,让自己可以爬到足以娶你的位置,我最早以为自己是为了完成对太子最後的承诺,但到後来我才发现并非如此。」秦剑佑目光如烛,甚至比烛光更要亮,瞳孔里只有海棠的身影,把她牢牢锁住。海棠心里怦怦地直跳,等着秦剑佑把话说完。
「我从以前就开始心悦你,并没有跟nv人一起的经验,为夫之前可能做错了许多,娘子可否再给为夫一个机会?」秦剑佑终是把心底的话敞开地说了,不是只有海棠才会不安,他也在害怕,害怕海棠最後还是宁愿和离,害怕她终究还是离他而去。
海棠仍是不发一语地凝视着他,热泪盈眶的双眼在烛火下如同星光一样晶亮,朱唇颤抖着无法言语。
「太子下手太狠了。」她歛下长睫看着秦剑佑背上的白布,羞涩得无法直视这个大剌剌的男人,哪有人说话这般直白。
看来是行了吧?秦剑佑喜上眉梢,一手勾过她的下巴吻住她的小嘴,海棠任由他吮吻。
从窗外看来,两人的身影被烛火照成一个影子。
「还痛不痛?」少nv软绵的声音担忧地说。
「不太紧,爷不但耐打得很,还很耐c呀!」男人自傲道,手臂被狠狠地拍了一下。
「你、你这个臭不要脸的!」少nv害臊的声音伴着男人豪迈的笑声,未j,两人都静下来,只余羞人的吸吮声。
烛光随风轻摇,凝成烛泪,滴到烛盘,秋风也吹不走满室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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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夏还带着春天的半分凉意,正好於池畔乘凉赏荷。
「啪——」黑棋落到棋盘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姐姐,轮到你了。」乐安公主一身橘se对襟长衫,在碧水连天的莲池中份外耀眼,恰似艳y剪下了一降落凡间。
海棠手执白子,低头凝思。素手纤纤,洁白的棋子更显其肤如皓雪,身穿月白素袄霜se裙,如微风的颜se,在夏天正好让人感到一丝凉快。
思忖半刻,海棠才把白子放在黑子当中,隐隐有突破重围之意。
「唉,我还是不要跟姐姐下棋了。」乐安公主撅着朱唇,懊恼道。
「可是,你每次过来找我都缠着要下。」海棠捧起茶碗喝了口,脸带笑意地说。
「因为那个人很喜欢下棋。」乐安公主这句声音低得快听不见,一不留神会以为是莲叶被风吹过,发出沙沙的低语。
海棠当作没听见,也不拆穿乐安的心思。说起来,自从上次她们姐俩把话都摊出来说之後,她跟乐安的关系一天比一天亲密,隔三五天就会出宫到公主府找她。不过她也没有经常与文公子见面,这j个月来也就见了两丶三次而已,而且都是海棠在场的时候,俩人都规矩得很。撇除公主的身份来说,乐安其实是个很容易让人喜欢上的姑娘,在深宫成长自然善於观言察se,跟她j谈很快就会相谈见欢,只不过熟络起来之後,就会发现她人前人後两个样,尤其是像现在摒退仆人,就更明显,比如说——
「姐姐,你有看过京城百晓春的书吗?」乐安公主失落过後很快又恢复过来,兴冲冲地问。
「京城百晓春名字很耳熟,是花匠吗?」海棠茫然地说。
「怎麽可能是种花的!他是京城鼎鼎有名的作家,写过多少本红遍皇朝的话本!」乐安公主的一对水眸亮晶晶地闪耀着书迷特有的光芒。
「我看的书比较少,可以说j本好看的吗?」海棠看到乐安公主兴奋的表情,隐约有点不太好的预感
「有!像《柳暗花明》说的就是村里有个俏生生的小寡f被一个y僧g引」
「停丶停下来!」果然没有一句好话,海棠红着脸喝止。「萱儿,那种伤风败德之书岂可挂在嘴边。」
海棠实在想不通,何以芸萱平日皆是端庄孄静的模样,可一到s下就经常口出惊世骇俗之语。
「对哦他最近还写了本书正好是写强悍将军t教刁蛮公主,全京城都在讨论呢。」年初时海棠姐姐下嫁的风头可是在京城里讨论了半个月有多,此时推出的这本书难免让人浮想联翩。乐安公主笑得一脸调侃,杏眸都眯起来。
海棠被她古怪的笑意看得耳根充血,低下头推了一小碟糕点,希望堵住这小妮子的嘴。
「其实京里被京城百晓春的文采迷倒的何止好se之徒,还有不少文人雅士都趋之若鹜,更有闺阁小姐为之倾倒,大家都在猜谁是执笔之人。」乐安公主挽袖拈起一小块s饼,入口即溶,甜糯而不腻的味道让人不禁心喜。「姐姐府上的糕点厨子手艺真好。」
「我在将军府上做的,萱儿多吃点,不要客气哦。」海棠取过一个黑釉剪花茶碗,洒入茶粉,再以茶筅点茶,动作如行云流水,她边搅刷茶碗边问,「那麽现在可知是谁?」
「京城百晓春藏得很深,而且书社也似乎想借题发挥,炒热他的书,怎样都没探听出来,从他的行文只可知应是个风流人。」乐安公主说完又拈起一件甜糕咬了一小口,
「哦。」其实海棠对此人兴趣并不大,晾了晾茶筅,把点好的茶放到乐安公主面前,白花浮光的泡沫飘於碧绿茶汤上,五瓣花剪纹映在绿水中,光是如此已非常赏心悦目。「以此茶配甜点正好。」
「谢谢姐姐!」乐安公主双手接过茶碗,茶香噗鼻,茶味的甘苦中和糕点的甜香,恰到好处,回味无穷。她的海棠姐姐贤慧又手巧,怎生就被那讨人厌的将军给讨去,一想及此,乐安公主就忍不住叹气。
「是不是茶汤太浓?」海棠看到乐安公主的神se,不禁疑h道。
「没事儿,我只是慨叹世事无常,一朵鲜花cha在牛粪上,唉」乐安公主又重重叹了口气。
海棠略感错愕,想了想才意会到乐安公主所指何事,无奈一笑,
「将军夫君待我很好。」想到自家夫君,海棠羞涩含笑,而乐安公主的关心也令她心头一暖,没想到嫁人後并未如最初想像般如入虎x,反而让她得到更多家人。「说来你出宫数回,只肯在公主府相见,还不曾到过将军府,要不下次约在那里?最近府上新荷初种,景致也很怡人。」
「我才不要去呢,我跟那人不对盘。」乐安公主吃着茶咕哝。
「为什麽?你又没见过夫君。」看到她这般小孩子作态,海棠莞尔道。
乐安公主把茶碗放到竹席上的托盘,轻了轻嗓子。
「在姐姐赐婚後我央文哥哥带我出宫,上茶馆时刚好听到他们在说姐姐下嫁给那人的事,那人当时也在。」乐安公主生生把「八挂」二字吞回去,「整个人冷峭峭的,一看就不是个好人。」
「其实是跟文公子有关才对吧。」海棠敛下长睫,低头收拾着茶具,难忍笑意。
「怎麽可能!」乐安公主马上反驳。
海棠看着乐安公主但笑不语,风水轮流转,她居然被平日易羞的海棠看得满脸通红,红云从脖子上升起,仿似雪白玉肌被衣衫染上橘红颜se。
当时好不容易才能与文哥哥去茶馆,坐没多久,那个鲁汉子将军居然两言三语就把文哥哥带走,完全毁了她跟文哥哥共处的大好时机!
「反丶反正我就是不喜欢那个粗鲁无礼的人!与『其他人』无关!」乐安公主说到「其他人」时,语气特别重。「我是绝对不会踏进将军府半步。」
海棠也不好勉强她,拾起棋盘上的白子。「那要再来一局吗?」
「当然!我绝对会奉陪到底!」话题一转,乐安公主又变得精神饱满。
「不过只能陪你到申时左右,之後我就要回将军府了。」海棠分着棋说。
「唉,姐姐你恪守为人q之礼,却没享到为人q之利呀」乐安公主叹道,说到f人之利突然让她灵机一触。
「对哦,姐姐!你该好好善用为人q之利!」乐安公主转了转慧黠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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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慈恩寺踏春?跟那个乐安公主?」
难得早归却被人打岔而无法享受两人独处的时光,好不容易,娇q总算从公主府回到家中,一回来竟然跟他提那个讨人厌的公主,让秦剑佑好生气结。
眼看出行时已经脸se不妥的夫君又黑上j分,一时心颤,赶忙拿出今天去公主府前做的点心,端到秦剑佑面前。
秦剑佑懒得动手,张着嘴巴示意海棠喂他。
这厚脸的流氓!海棠在心里咄了一下,终究胁於其y威,又受乐安所托,只得红着小脸,乖乖拿起一件小s饼送进秦剑佑的嘴。
「萱儿说最近日丽风清,正是郊游之时,所以想偕同妾身去慈恩寺品茶,那处的明前龙井刚制好,正好配山上的清泉。不过妾身认为只有我们二人并不妥当,而且还要去京郊,有外男相陪较好,萱儿说她已邀了文公子,所以也让妾身与夫君商议,一道前行。」其实乐安的原话是与她姐二人,连带文公子,顺便捎带上那个鲁汉子将军,可这种话怎可向夫君直说。
「现下都快夏至了,还踏什麽春。」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也不在山水之间,是在惦记他那位兄弟吧,而且海棠还「萱儿说怎样」丶「萱儿说那般」,听着就让人心烦,果然不应该让她跟那刁蛮公主来往。「如果娘子想去郊外玩的话,何不到我们庄上痛痛快快地玩个把月呢?」
「夫君」心知辩不过他,恐怕乐安那边要失约了。
「娘子是想去慈恩寺?」看到小脸面露失望之se,他也是不忍。
「一直听闻慈恩寺最出名的是山丶水丶茶,之前在宫里没法出去,之後也没时间出去。」本来就没有憧憬嫁人可以出入自由,她也明白不应强求更多。「不过妾身明白要出行总得细细安排,再说夫君最近公务事繁,闲瑕之时已是难得,总可舟车劳顿呢?」
「」
秦剑佑皱着眉揉了揉太yx,如若不是深知海棠心无城府,真会以为她话中带刺,句句刺中他的罩门。海棠在宫里的生活他怎会不清楚,失宠的皇子皇nv并不比贵人身边的宫人过得好,他自恨他无法早些回京。而海棠嫁他之後,他极力去补偿,无意间竟是搬到另一个笼牢中,这固然并非他原意,可他无法放手,想要把她绑在自己怀中。虽道此是世间nv子的命运,终其一生只能从父丶从夫丶从子,不断困在一分三亩地中打转,但他从来都希望她可以随心所yu,更希望她不要像现在那麽乖,就连想出去都要如此战战兢兢。乐安公主能活得如此恣意,为何她就没想过自己可以一样呢?
「如若娘子想去慈恩寺的话,为夫岂可不随呢?」秦剑佑刻意开怀一笑,缓和房内拘紧的气氛,「娘子日後想到何处,为夫必定舍命陪娘子,f唱夫随。」
「夫君又在拿妾身来打趣。」海棠被秦剑佑的话逗得满脸通红。
「娘子若觉得为夫辛苦的话,不妨好好w劳一下。」秦剑佑猿臂一伸,把海棠捞到怀里,不安份的贼手往衣内探。
「夫丶夫君应该也累了,我丶妾身先去铺床。」尽管一起已经数月,但一面对夫君稍微亲密一点的动作就让她非常紧张,忙不迭推拒男人的怀抱,三步并两步地跳下来,小跑到一边的寝室。
秦剑佑托着腮,好笑地看着那慌慌张张的娇小身影,斟了一杯酒,搭配海棠自制的小s饼一起品尝。
十年他都等了,总有一天他可以连她表面那层厚厚的保护衣剥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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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中,夏至时,云高天际极,影深日光直,碧蓝如洗的晴空万里无云,清晨还有微风,不至苦热,正好适宜郊游。
与y光明媚的天气刚好相反,某人的脸se比星光杳然的黑夜还要y沉。
「说实在的,难得放假却要跟你这块冰山去郊游,真的很扫兴。」锦衣公子摇着纸扇不禁摇头叹息,「恐怕唯一的好处就是夏天里马车也不用放冰盘,有你就够凉快了。」
想到适才那可恶的乐安公主以男nv之别为由,非得拖着他家娘子去坐另一辆马车,要不是单骑黑马太招摇,他真想甩掉身旁那个狗口长不出象牙的家伙,何需憋屈地坐车。某座冰山冷哼一声,只觉车内更冷上j分。
锦衣公子实实地打了个寒颤,连纸扇都不摇,拉起竹帘窥看车外景se,顺便让夏日的暖风吹散车内的寒意。
清晨的山林犹披上一层薄雾,还不算刺眼的暖y隐隐穿透,镀上一道道银se的疏影,松香从光影中渗出,猿啼丶蝉鸣丶竹l之声不绝。慈恩寺赤h的琉璃瓦顶和浮屠塔在一深浅明晦的绿海难以隐藏,远远望见就似闻到随风迎上的檀香,清烟飘散笼罩整座九真山。只是离京不过两丶三里,便已恍入空灵之境。
「为何选慈恩寺?」秦冰山冷不防冒出一句。
「哦,被你看出来了?」似是被日光照到,文谦仲以扇半掩脸,一双凤眼微眯起来。
「当日你我在西北之役共事七年,你的行事作风我岂会不知。」秦剑佑掠起窗帘,探头看向前面那辆马车。「你从不拜佛,亦不信佛,居然会l费宝贵的休沐去佛寺?」
「难道我想去慈恩寺赏飞瀑丶喝好茶也不可?」「刷」的一声,文谦仲随手合起摺扇,半是戏谑道。
「你心知肚明,是不是有消息?」秦剑佑不想跟他转弯抹角,直入主题。
「果真瞒不了你,不过你迟早也会知道。」文谦仲收起适才对着好友的嬉笑脸,神情凝重。「太子应当仍在人世,并且在宁王府中。」
秦剑佑一双粗眉拧起,在眉心中快要打结,正se看向文谦仲,似是怀疑消息的正假。毕竟太子音讯全无已十年,怎会忽然冒出呢?
「太子十年前所布的棋子仍能用,而且皆是忠心耿耿的能人异士,些许蛛丝马迹便可引起他们的注意,再次聚拢一起为太子所用。」文谦仲嘴角微扬,充满谋士的自信,「宁王今天会去慈恩寺,若消息没错而我们又运气不错的话,或许今天可以碰上太子。」
车轮辗过官道轧轧响,似是和应遥遥传来的梵钟声,错落j鸣,却没有让车中人分神倾听。
「你有何居心。」秦剑佑的鹰目紧盯着文谦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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