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大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叹伶仃
沿着河岸一路向前,游船竟然又重新进入了大兴城,左岸曲池坊尽皆落入眼底,甚至还能看到不少百姓就在池边取水。
就在秦风一行准备下船的时候,杨阿五突然指着对面的岸边道:“那边怎么好像是大兄?”
秦风起身看去,果然看到穿着便服的杨勇正和一群文士在岸边宴饮,气氛颇为热烈。
“快点走...”
话没说完,秦风便有些惊恐地发现,杨勇竟然也注意到了他。
随后杨勇大手一挥,那些文士就散了个干干净净,杨勇这才挥手道:“秦先生,下来陪孤喝两樽如何?”
我他娘的能拒绝吗?
秦风心中暗暗叫苦,可杨勇的面子却不能不给,只能吩咐船娘缓缓靠岸。
杨勇的眼力不差,在看到秦风身后的女眷时,就笑道:“都上来,楼上可观风景,而且这酒楼的厨子也不赖,虽说不一定比得了你秦家庄的厨子,但在整个大兴城也排得上号。”
不得不说,杨勇仿佛天生就有一种亲和力,哪怕第一次见面都忍不住让人去和他结交。
刘婉婷倒是无所谓,只有杨阿五嘟起小嘴,不满道:“大兄坏,我们才游了一半呢。”
从这里一路顺着曲江能够返回大兴城,哪怕不坐船,沿路的风景也着实不错,本来秦风打算就是顺着曲江游玩,然后把杨阿五送回皇城,不过在遇到杨勇之后,这些肯定是不成了。
秦风还是带着刘婉婷和婉儿先下船,然后又回身准备去带杨阿五,却没想到杨勇先他一步,直接纵身一跃,跳到了船上,然后一把抱起杨阿五,重新跳回了岸边。
“你这丫头,平日也不去兄长的东宫,却跟着这小子出来。”
“大兄那里有坏人,经常吵架,我才不要去。”
小丫头无心的一句话,却让杨勇颇为尴尬,不过他的东宫确实不安宁。
女人,杨勇娶了不少,除了正妃元氏,和侧妃高氏以外,还有云昭训、王良媛、成姬等一众妃子在。
本来当太子的,多娶两个女人算不了什么大事,可问题就出在杨勇这了。
他不喜欢正妃元氏,更偏爱云昭训,再加上成亲多年,杨勇始终没有一儿半女,这就导致他的后院很不平静。
杨勇的脸色一僵,无奈地摇摇头道:“上去吧。”
杨勇带着秦风在前,曾亮带着内侍和宫女们护送着大小三个女人跟在后面,顺着楼梯就往上走。
刚到二楼,秦风就听见楼梯口的一个房间中有人嚷道:“依我来看,那秦风的新学不过是挂羊头,卖狗肉罢了,无非就是算学,九章算术摆在那里,他能新到哪去?”
“没错,带着新学的名头就想当什么祖师爷,怕不是昏了头,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样子,夫子、鬼谷子、孙子等先圣不说,他可能比得上墨翟、公输班、商鞅等一众开派祖师?”
另一人紧接着开口道:“罪官之后,本来都无缘仕途了,不别出心裁怎么成?所以,从他一开始接近晋王和兰陵公主便是别有所图,此子心机深沉,怕是能和汉末的司马仲达相提并论了。”
“哈哈哈,莫兄太看得起他了,司马仲达那可是能生生熬死诸葛孔明的人物,他秦风也配?不过据我猜测,秦风那厮当是所图不小,人财两得也未可知也。”
之前那个莫兄的声音再次响起,催促道:“潘兄此言何解?速速道来。”
那个潘兄有些得意道:“莫兄仔细想想,要知道那可是两位圣人最为宠爱的兰陵公主,若是...”
秦风本来没打算搭理这两人,可听到这,他却停住了脚步。
回头望了一眼,发现刘婉婷她们还有一定距离,应该没听到刚才的对话,便对曾亮比了个手势,示意他赶紧把人带上去。
曾亮了然地点点头,然后加快了脚步。
等人都上去以后,秦风看着还在自己旁边,面色有些阴沉的杨勇,问道:“殿下可忍得?”
“自是不可忍。”
事关皇家的脸面,不管杨勇与自己这个妹子亲不亲近,或许有多想一巴掌拍死那个一心惦记着他位置的弟弟,但也不可能允许几个不知所谓的家伙来编排他们。
“不过孤是太子,却不能肆意妄为...”沉吟片刻,杨勇开口道:“孤这就命人去找鹰扬卫。”
秦风摇摇头,叹道:“殿下,不是什么事都要按规矩来的,有的时候,随心所欲一些或许更好。”
“可是...”
杨勇楞了一下,张口想说这和自己从小受到的教育冲突,可秦风已经大步走到了那个传出声音的房间外,抬脚就向前踹去。
调教大隋 第二百七十五章 名士风范秦子玉
雅间之中,喝得满脸通红的莫升举着酒樽,对着旁边同样有些摇摇晃晃的潘合道:“我说潘兄,今日休沐,我等该去李家庄授课才对吧?”
潘合端起酒樽玩味道:“李家庄的书院又不是没有先生,我等一来,不过是看在安民公的面子上,二来,无非是求个名声,日后为官之时能够多些助力,难不成你还真准备当个先生?”
“妙极,潘兄此言正合我意,那我们晚些去也无妨...”
潘合摇了摇头,继续道:“其实我倒是想看看如今的秦风是个什么脸色,他费心费力给那些庄子的野种们教授学识,可有什么用?那些泥腿子难不成还有跻身朝堂的一天?再看看安民公,只不过振臂一呼便有四五十官宦子弟前来就学,日后...”
“轰!”
没等潘合把话说完,一声巨响猛然传来。
漫天灰尘之中,潘合用长袖遮住口鼻,指着冲进来的秦风破口大骂道:“何处来的野人,竟然胆敢踢门,不知死字怎么写乎?”
秦风露出了一个笑容,就在潘合以为他会唯唯诺诺地认错,祈求他们原谅的时候,笑容满脸的秦风却一句话都没有,直接上前揪住了潘合。
“啪啪啪!”
清脆的巴掌声无比悦耳,至少此刻在秦风的耳中,天底下没有什么声音能比这个还好听。
“大胆,你...”
一旁呆愣了半晌的莫升此时刚刚反应过来,正准备开口喝骂,但秦风却根本没给他这个机会,直接反手就是一巴掌将他抽翻在地。
杨勇在门外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突然有些石化。他的心在告诉他,秦风这么做不合规矩,有辱斯文,可另一方面,他却觉得...痛快!
这种感觉,就如同盛夏的一杯冰水,能够让人从头凉到脚的舒爽。
“来人啊,有恶贼!”
莫升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自己肿胀的左脸,惊慌失措的大喊,那模样活像被非礼的小媳妇一般。
而潘合已经倒在了地上,张嘴就吐出一口鲜血,中间还夹杂着几颗白森森的东西。
“报官!马上报官!”
潘合感觉自己的两边脸颊都已经麻木了,颤颤巍巍地从血水中将自己的牙齿给捡起来,满脸悲愤的喊道:“杀人啦!”
可惜,两人喊了半天,除了在门口被惊呆的杨勇之外,偌大的酒楼就如同没有半个人存在一般,始终保持着诡异的安静。
秦风一脚踹翻准备夺路而逃的莫升,顺手端起桌上的一盆羊汤,直接就从他的脑袋上浇了下去。
“啊!”
羊汤其实不算烫,但那种被人羞辱的悲愤却让莫升嘶声怒吼道:“好!好得很!你且报上名来,我莫升与你不死不休!”
秦风没搭理他,顺手抄起一盘也不知道什么菜,直接连盘子就盖在了潘合的脸上,把他重新砸翻在地不说,还不解气地上去踹了几脚。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
就在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琴瑟之音,接着就是一个女人婉转的歌声传来,而歌词正好是年初秦风在南陈做的那首水调歌头。
歌声婉转多情,曲调悠扬,配合着这首名垂千古的词句,若是换成平常的话,秦风定然会静心倾听,然后跟杨勇吹会牛逼,可今天的他却根本没有这个想法。
他最痛恨出言不逊的潘合,直接一脚狠狠踏在了他的小腿上,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响起,秦风面不改色,连脚也不拿下来,就这么转过身子,对杨勇笑道:“见笑了。”
杨勇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有些瞠目结舌道:“子玉...你这不合规矩。”
“规矩?”秦风笑了笑,一脚把潘合踹开,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笑道:“什么是规矩?”
“规矩就是...”
杨勇本想给秦风解释一番,但想到他才子的身份,没好气道:“子玉,你乃大才,难道连规矩也不知道吗?今日之事,孤...我替你担之,日后切记不可再如此一般了。”
“一人做事一人当。”秦风笑了笑,直接端起酒壶灌了一大口,笑道:“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一行侠客行被秦风缓缓道来,配合着倒在地上,满脸悲愤的莫升和潘合,倒还真像那么回事。
“好诗!不愧是斗酒之后诗百篇的秦子玉,我今日算是领教了。”
莫升看着两边脸颊高高隆起,满头汤汤水水的潘合,不禁悲从心来,悠悠忽忽的脑袋也根本没听到杨勇对秦风的称呼,怒喝道:“尔等何人?看你也是个斯文人,我二人与你无冤无仇,为何动粗?”
秦风看了一眼窗外,突然开口道:“你们两人是来看这个女人的吧?”
“瑶琴!瑶琴!瑶琴!”
窗外的歌声已然停止,热烈的喊声响起,说上一句震耳欲聋都不为过。
曲江从城中川流而下,大兴城第一名妓瑶琴每月的今天都会顺着曲江乘舟游玩,所有有不少爱慕者和想凑热闹的家伙们就纷纷在这个时候在两岸围堵。
名妓代表着大量的银子,这年头又没什么电视和网络,所以平日想一睹芳容而不可得的人们自然不会错过这等不花钱的机会。
“斯文人?千万把我和你们放到一类,你们不配!”
秦风一脸的不屑,随手把酒瓶砸在潘合的身上,喝道:“我就是你们口中那个卑鄙无耻的秦风,若是想要报仇,我随时奉陪,秦家庄在何处也无需我来告诉你们才是。”
什么?
他就是秦风?
看着秦风潇洒离去的背影,陌生和潘合两个狼狈无比的家伙有些面面相觑。
这么说来,这顿打倒也不算无缘无故,可...
“秦风又如何?!”被打得最惨的潘合捧着自己白森森的牙齿,哭嚎道:“秦风难不成就能随意动手打人吗?你等着,这事没完!”
“闭嘴!”
潘合一脸愕然地看着对自己大喝的莫升,怒道:“莫兄,难不成你怕了那厮不成?无妨,哪怕就我一人,也定不与其干休!”
“蠢货!”莫升一脸阴郁,看着秦风消失的地方,没好气道:“你刚才说了什么话,难不成已经忘了?”
“我刚才说了什么?哪怕说什么,那秦风也不该...”
话说到一半,潘合止住了话头,他本来想说的是,不管他说什么,秦风打人就是不对,可想到之前自己编排兰陵公主的事,他突然有些后怕...
张嘴吐出一口血水,潘合一脸不甘道:“难不成这顿打,你我二人就白挨了不成?”
莫升怒道:“挨打?用你的脑袋好好想想,若是秦风把你我二人今天的话报上去,莫说什么挨打,你的脑袋还能不能在脖子上都得两说!”
敢在背后编排皇帝的女儿,而且是皇帝和皇后最为宠爱的女儿,秦风揍他们非但无过,反而有功,至于他们的结果...那就要看杨坚的心情了。
心情好,说不定打一顿板子,然后让鹰扬卫修理他们一番就算完事,要是正赶上杨坚心情不好的时候...
全家抄斩不可能,但取你们两颗狗头下来冤枉吗?
最为重要的是,不管杨坚的心情好不好,他们的后台又有多硬,平日里的名声有多好,这事只要被秦风报上去,那他们的仕途还没有开始就将迎来终结,而且哪怕换个皇帝,大赦天下都没他们的份。
最重要的是,这事哪怕是巩治都不可能为他们鸣不平,编排公主就罢了,还被人当场逮住,有什么可冤枉的?
潘合被秦风打得晕晕乎乎的脑袋也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脸色有些难看地勉强爬起来,拖着自己的断腿艰难坐下,抱怨道:“这家四方楼不是说在整个大兴城都很吃得开吗?可方才秦风那厮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怎得连一个人都不见?”
莫升也觉得很奇怪,按理来说,能在大兴城开店的,背后都或多或少会有一些背景,秦风固然也不算是什么好惹的人物,可劝架的总该来两个吧?这事若是传出去的话,四方楼还有什么脸面在大兴城开店,而且秦风就这么大闹,难道就不怕四方楼背后的主人不满?
他们不清楚,可秦风出来的时候却看得明明白白,不是四方楼不想管,更不是四方楼的人怕他秦风,而是那些人在看到太子杨勇之后就果断撤了。
太子打人,不上来帮把手也就算了,你还准备阻拦?
天底下哪家敢说自己后台硬得过杨勇?
“郎中,快找郎中来,痛煞我也!”
听着身后有些迟钝的惨叫,秦风一脸笑意地随着杨勇上了三楼。
调教大隋 第二百七十六章 报复心极强
四方楼三楼的一个包间之中,刘婉婷等三人已经开始品尝美食了,两声轻笑时不时传出,听起来气氛十分融洽。
曾亮就在门外,刚才的事自然有小内侍来通知他,在亲眼看到杨勇和秦风两人上到三楼以后,他也不多说什么,微微一点头,就闪身进入了包间之中。
“是个聪明的,是母后身边的内侍?”
看到曾亮的反应,杨勇非但没恼,反而夸了一句。
“殿下这个做兄长的,连兄弟身边的贴身内侍都没见过?”
秦风一句话把杨勇噎得不轻,不过他平日连杨广都不想看见,更别说他身边的内侍了。
径直带着秦风去了隔壁房间,然后随着杨勇的一声吩咐,菜肴仿佛流水一般被送了进来,而且还没重样的。
要知道,虽然随着皇宫的御厨到秦家庄学习,炒菜也已经传了出来,但菜品依旧很单一,翻来覆去就春娘教给御厨的那几样,可这四方楼能够推陈出新,不管做的怎么样,凭这份精神就不愧是大兴城最好的酒楼之一。
“够了,够了!”
看到面前已经摆上了十几道菜,秦风连忙阻止了口若悬河的杨勇,有些埋怨道:“殿下,就你我二人,哪用得了这么多菜,吃不完也浪费了。”
杨勇一愣,挥手让人出去,然后才开口道:“你倒是节俭,和父皇一样,难道父皇几次护着你。”
后面的话,秦风没听进去,他只是看着桌上琳琅满目,没有一道重复的菜品,脸色有些发绿道:“您管这个叫节俭?”
难道你小子不受杨坚待见呢!
当初看史书的时候,秦风有一件事其实不太明白,史载杨勇奢靡,用的例子是他文饰蜀铠。
蜀铠就是蜀地进献的铠甲,文饰无非就是在铠甲上添加一些花纹和装饰,这固然和节俭搭不上边,但这事怎么就奢靡了?
合着堂堂一国的太子,连装扮一件自己喜欢的铠甲都不行?
到现在秦风才明白过来,这位是真的奢靡,两个人吃十几道菜还说他节俭,秦风此时真的有点好奇,如果他不阻止的话,杨勇是不是准备把这四方楼有的菜品全上一遍?
“尝尝这四方楼的酒,未必有你家的好,但也别有一番风味。”
这货不是在打自己美酒的主意吧?
秦风顿时警惕了起来,不过这事倒也不能怪他,实在是他放在书房中的几瓶好酒已经让杨广、李长雅和苏夔三个小酒鬼喝了一个地掉,所以条件反射就有些害怕。
不过好在杨勇并没有往下延展,让秦风松了一口气。
酒过三巡,杨勇迟疑片刻,有些不解道:“子玉之前那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话?”
秦风有些茫然,堂堂大隋的太子,喜欢猜哑谜吗?
“就是关于规矩...”
秦风反应了过来,不过却没有回答杨勇的问题,而是反问道:“殿下以为,什么是名士?”
“峨冠博带,正襟危坐,高谈阔论,还是不拘小节,放浪形骸?”
“这...”
杨勇有些为难,按他接受的教育来说,当然是第一种,但魏晋以来,各种各样的名士数不胜数,喜欢裸奔的,喜欢嗑药的,龙阳之好都成了风雅之事,所以秦风的问题让他有些迷茫。
“名士也是人,规矩是死的,但人是活的。”
秦风笑道:“就像我之前所说,随心所欲没什么不好,峨冠博带之下,谁也不知道那些人在想着什么龌龊,所以我喜欢真小人多过伪君子。因为小人一直都是小人,不会有什么变化,但君子...你猜不准他们君子的表象下,到底有一颗多么腌臜的心。”
“那你呢?”
杨勇突然笑了,看着秦风,问道:“你是君子,还是小人?”
“我?”
秦风一杯酒下肚,淡然道:“我不是君子,我有私欲,就比如我好口腹之欲,就比如其实我也喜欢银子,喜欢官爵,喜欢旁人吹捧,这些大概是和君子沾不上边的。”
“但要说小人,我也觉得我算不上,我有底线,我不可能为了这些欲望不择手段。而且我这个人其实很懒,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赚银子很累,所以我觉得够用就成,当官也很累,所以我也不热衷,至于旁人的吹捧...我若是想,不与儒家为敌的话,就凭在南陈的那几首诗,只怕我若出行,定然不比下面那个名妓的声势小,殿下说可对?”
“那你是为了什么?”
杨勇突然来了兴趣,在秦风的口中,他好像是个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普通人,但杨勇却不信,哪个普通人能作出那些诗词,哪个普通人能十倍于甘罗,哪个普通人能创立新学,自成一派?
“为了什么...”秦风双眼中突然闪过一丝亮光,他看着杨勇道:“殿下,你是经历过鲜卑人统治的,虽说是在末期,但那些鲜卑人对我汉人如何?”
杨勇甚至没有思考便道:“不好。”
“是啊,连我汉人的姓氏都不能保留下来,谈什么好?”
秦风笑道:“我只是想让汉人不再承受胡虏的铁蹄,不让我神州大地再经历一次摧残,仅此而已。”
杨勇皱着眉头看了秦风半晌,似乎是判断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好半晌才摇头道:“我没想过这些,不过倒是发现另外一件事...”
“啥事?”
秦风心中一个咯噔,他的秘密可不少,别不是仓库里那些来路不明的东西被杨勇给发现了吧?
“和你有仇的人,大多都会倒霉。”
秦风松了一口气,装出一脸糊涂道:“殿下,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
“你不老实。”一樽酒下肚,杨勇笑道:“当初巩治掉到茅厕里,直接没了半条路。”
秦风摇头道:“那是他不干好事,太缺德,连老天都看不过眼了。”
“李炫、宋孝...”
“那是他们自己找事,众目睽睽之下,我可没用什么下作的手段。”
“今天这两个家伙说了两句闲话,可却直接被你打了一顿。”
秦风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伸手指指杨勇道:“可明明是殿下说不能忍,我才动手的啊。”
杨勇一愣,这话他是说过,可万万没想过被秦风给用在这了。
出去以后,秦风完全能说是他杨勇不能忍,所以秦风才给太子殿下出头,不惜亲自动手,主犯瞬间变成了从犯,而他却成了背黑锅的那个。
“你动手前就想好了退路?”
杨勇笑着摇头道:“不过也无妨,你虽然动手了,但我也看着解气,便帮你担了又如何?”
秦风立刻接口道:“殿下,这可是你亲口说的,君无戏言,太子虽然不是君,但也差不了多少,你可不能反悔。”
“小兔崽子,连孤都敢算计!”
笑骂一句,杨勇却没有怪罪的意思,而且他年近三十,说秦风一句小兔崽子倒也不算过分。
“不过那个阿史那窟合真却好好的,你秦子玉也有失手的时候?”
“没有的事,都是巧合,巧合罢了。”
秦风矢口否认,一脸的打死也不承认。
“咳咳咳...”
从大兴城往北,越走气温越低,阿史那窟合真手中拿着一个酒囊,刚刚灌了一大口,一连串剧烈的咳嗽就从他的喉咙中发出,宛如撕心裂肺一般。
“这酒...好烈!”
阿史那窟合真感觉自己的胃里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一般,而且脑袋很痛,还泛着恶心。
伸手抓了抓喉咙,他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就要狂涌而出了一般。
“蛮夷就是蛮夷,还什么突厥小王,看那坐立不安,抓耳挠腮的样子,像不像一只上窜下跳的猴子?”
“小声一些,再往北就是突厥人的地盘,你脑袋不想要了?”
礼部的官员低声嘟囔着,满脸的鄙夷。
“我怎么什么都看不清了?”
阿史那窟合真嘟囔一句,然后伏在马背上开始呕吐,直吐得昏天黑地,腹中再没有一点东西以后才好受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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