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大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叹伶仃
“你他娘的就没脑子吗?!”
苗松一脸惨白地听着胥伥的喝骂,任由口水喷在他的脸上也不敢擦拭,暴怒的胥伥没人敢招惹,至少在鹰扬卫中没人有这个胆子。
待胥伥的气稍微顺了一些,朱广开口道:“将军所言正是,而且那秦风和皇后、晋王、苏家、辽东李家的关系都十分密切,若是没有十足把握,动手只会把我们的把柄主动送出去,难免一个鱼死网破的结局。”
胥伥赞许地点点头,苗松是个没脑子的,而且做人还贪婪,胥伥看重的其实是他不错的身手,以及替罪羊的能力,否则的话,苗松别说登上如今的高位,能不能活到今天都是个问题。
朱广为人阴沉多谋,这么多年担任副千户没有丝毫的怨言,所以在外界看来,胥伥并不重视朱广,但只有在鹰扬卫内部才了解胥伥对朱广是多么倚重,为此苗松还抱怨过不少次。
胥伥熟悉无比的眼神又出现了,被盯着的苗松几乎在马背上缩成了一团,根本不敢有任何的动作。
“走!”
一声大喝,一行人扬长而去,虽然依旧威风凛凛,让无数人退避,但所有鹰扬卫的心中都憋着一口气。
...
心情愉快的秦风一路纵马回到了秦家庄,可惜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就见到了等待多时的曹鹏程。
曹鹏程一脸笑意道:“姑爷,老爷让我来传话。”
刘方是带兵的重将,别看官位不高,但手底下有兵的家伙和只有名位的官员却不一样,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受人瞩目。所以自刘方回到大兴城后就深居简出,即便出门也是因为公事。
秦风喝了口茶,示意曹鹏程继续往下说。
“昨日陛下下了旨意,胥伥已经出来了,老爷估摸着他会找人立威,所以让我来告诉姑爷一声,让您近期离那条疯狗远一点。”
疯狗...
秦风拿着茶杯的手停滞在了空中,突然有点想笑。他这个便宜老丈人总结的还真到位,猜的也真准,那厮不是疯狗是什么?
看着秦风的样子,曹鹏程还以为他是怕了,不由得想到了自家老爷的交代。
‘子玉年轻气盛,吃不得亏,受不得激,你的语气缓和一些,莫要急切。’
不得不说,别看刘方是个粗人,但看人真的很准,可曹鹏程却觉得自家老爷完全是多虑了。看秦风这个样子,明显是害怕了胥伥那条疯狗,别说年轻气盛,如今该想着别吓到他才是。
想到这里,曹鹏程放缓语气,斟酌了半晌用词,这才开口道:“姑爷,您也无需担忧,胥伥那厮定然不敢做得太过,否则老爷也不是吃素的,虽说这些年来老爷很少在大兴城中行走,但谁不清楚他的脾气,若是胥伥敢撕破脸皮,那...”
“唉!”
秦风长叹一声,打断了曹鹏程的絮叨,缓缓开口道:“这话你应当早些说才是,我直接找泰山打上鹰扬卫的大门多好,刚才何必与那条疯狗浪费口水?”
“姑...姑爷,您不是在说笑吧?”
曹鹏程呆呆地看着秦风,仿佛在他眼前的是什么怪物一般。
秦风轻笑一声,不在意道:“胥伥被我气得不轻,想来今天是没什么胃口了。”
“姑爷!”
曹鹏程如今才发现自家老爷的看人有多么准确,可他非但没有高兴,反而一脸担忧道:“那胥伥为了表明自己的权势不曾衰减,定然会找人开刀,您何必去找这个不自在呢?”
秦风一脸无辜地摊摊手道:“那胥伥在路上堵着我,难不成我掉头就逃,或者是跪地求饶?那泰山怕是得从大兴城里赶来把我的皮给剥了。”
这事...还真有可能!
回想了一下自家老爷的脾气,曹鹏程觉得如果秦风真对胥伥跪地求饶的话,只怕刘方得先去鹰扬卫砍了胥伥的脑袋,然后再来秦家庄兴师问罪。
可你撩拨胥伥那条疯狗干什么?
心下大乱的曹鹏程起身抱拳道:“此事不容怠慢,还请姑爷这段时间要慎重,我这就回去请老爷示下!”
秦风也不阻拦,只是看着曹鹏程焦急忙慌地离去,甚至差点被自己的左脚给绊倒。
不过等曹鹏程赶回县公府的时候,刘方已经得到了这个消息。
曹鹏程一脸担忧道:“老爷,此事只怕是祸福难料啊。”
这算是语气委婉,按曹鹏程的想法,这件事绝对是弊大于利的,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谁没有个倒霉的时候,被胥伥这么一条疯狗惦记着,能有什么好事?
不过刘方的表情却没有担忧,反而大笑道:“子玉不错,像某家,不像那两个兔崽子!”
不用想曹鹏程就知道刘方说的是刘婉婷的二弟和三弟,刘方回来以后得知他们两个和胥伥结交,甚至有点卑躬屈膝以后,差点没把那两位给打死。
不过如今不是看喜好的时候啊,堂堂国公都被鹰扬卫抄了家,虽说那是皇帝的旨意,但您这个县公凭什么不把鹰扬卫当回事?
看着曹鹏程担忧的样子,刘方笑道:“无需担忧,如今胥伥怕是没心思去找子玉的麻烦了,搞不好还得回刑部大牢继续蹲着!”
刘方的话没错,如今的胥伥确实有点焦头烂额。
因为和秦风对持的事没发生多久,大兴城中就流传开了一个传言,而且是一个差点没把他吓死的传言。
“知道胥伥不?”
“废话!鹰扬卫的阎罗王,大兴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大兴城算个屁!如今人家胥伥连王爷都不放在眼里了,听说连晋王殿下都得下车给他让道才行,就算卫王和靠山王回来,那也别想和他争锋!”
“不能吧?晋王殿下可是陛下亲子,给胥伥让道,他受得起吗?卫王和靠山王更是威名赫赫,还比不过他一个鹰扬卫中郎将?”
“谁说不是呢?可晋王殿下不是太子,日后是要就封的,难道他就不怕胥伥在陛下面前给他弄鬼?卫王和靠山王战功赫赫是不假,但功高震主听没听过?”
“这...难道陛下还要封他个王爷当当?”
“这谁能说得准,搞不好我大隋又要出一位异姓王了,之前又不是没有。”
“那他要是真成了胥王爷,那整个大隋还不得听他的,陛下怎么办?”
“陛下...”
这些流言第一时间就被鹰扬卫的人给探查到了,在火速通报胥伥的同时,鹰扬卫上下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大隋是有异姓王,但不管伍建章、还是邱瑞,那当年都是一方小诸侯,拉着所有势力投靠了杨坚,这才换回了一个王位。至于罗艺...那是北齐的招牌,封他为王是为了拉拢北齐的降臣,哪怕再蠢的家伙都不会拿胥伥和前面那三位比较。
不看刚刚投降的萧摩诃连个国公都没混上吗,难不成你胥伥比南陈第一大将都牛逼?
这话若是传到宫中...别看杨坚以宽仁闻名,但关乎这等大事,只怕整个鹰扬卫上下都脱不了关系。
可惜,流言疯狂的流传,等到鹰扬卫大肆出动人手的时候,别说幕后黑手,就连遏制流言都不可能了。所有人看向鹰扬卫上下的目光都像是在看着一群死人,恨不得能退避三里。
“将军...末将无能。”
鹰扬卫衙门之中,苗松、朱广等人如丧考妣一般,纵然平日里阴沉无比的朱广此时都一脸的焦急。
他们不只是鹰扬卫,更被深深打上了胥伥的烙印,说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丝毫不为过,若是胥伥倒霉的话,他们...
这一次,胥伥没有再开口骂人,而是默默地脱下了官服,换上了一身布衣,伸手推开众人,大步向着皇城的方向而去。
深秋的太阳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让人昏昏欲睡,但此时的胥伥只感觉一阵冰寒。
他不知道在前方等待着他的究竟是什么,但他只能顺着这条路走下去。
调教大隋 第二百九十章 请罪
是谁?
前方那条路好似没有尽头,胥伥也不急,他的脚步很稳,可四周投来怪异的眼光让他十分的不自在。那种感觉就如同把他扒光了丢在人群中一般,所以他只能思索着幕后黑手来分散注意力。
秦风?
这是他脑海中冒出的第一个想法,但很快就被他自己给否定了。
作为敌人,他很了解秦风,他敢断定,除了秦朗和那十个家丁以外,秦风并没有其他的手段,或者说他跟大兴城的青皮们没有一点联系。
所以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把流言散播的如此之广,秦风不是想不到,而是做不到,如果隔了一夜的话,那他有八九成的把握断定就是秦风干的。
可还能有谁呢?
缓缓把自己的仇人都过了一遍,可那些人要不就是没有时间,要不就是没有能力,要第一时间得知自己和秦风的冲突,甚至把说过的话都听得一清二楚,再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流传出去,这在胥伥看来近乎是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
难不成自己无意间得罪了什么人?
这个范围可就太大了,胥伥有点头疼,作为一个特务头子,纵然没仇都有一群人看不惯自己,如果是这些人出手的话根本无迹可寻...
等等!
想到这里的时候,今天那辆仓惶而逃的马车突然在胥伥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官宦人家的女人,而且透露着居高临下的味道,最重要的是,她有机会听到秦风和自己的对话。
作为一个特务,胥伥可不只收拾过男人,他对女人同样很熟悉。
在他看来,基本上所有的女人都有一个毛病,那就是小心眼。上到皇后,下到庄户的女人,都有这个毛病。而且有不少男人智谋卓绝,但就是忽略了女人的小心眼,最后落了一个凄凉无比的结局。
可胥伥万万没想到,见多识广的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
“该死的娘们!”
如果能够再来一次的话,胥伥发誓,他一定不会去管那个注定奈何不了的秦风,而是直接命人拿下那个该死的女人。
到了皇城的门口,胥伥依旧没能从懊恼的思绪中走出来,所以继续直直地向前走去。
看守宫门的士卒在看到一个身着布衣的男子不声不响的往皇城里闯后,就沉声喝道:“哪来的刁民,这里是皇城,还不速速离去!”
胥伥一愣,抬头看了一眼巍峨的皇城,然后冰冷的眸子在守门士卒的身上一转,缓缓道:“鹰扬卫中郎将胥伥,求见陛下。”
“啊!”
听到胥伥两个字,刚才那个出言喝斥的士卒差点被吓得瘫倒在地。
这位可是有着活阎王的外号,若是被他记恨上了,那后果...
想到这,士卒打了一个寒颤,头也不回冲进了宫中。他在祈祷,祈祷胥伥没有记住自己的样子,祈祷胥伥看在自己卖力的份上饶自己一命,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但他能做的只有这些。
胥伥淡然地站在逐渐阴沉的天空之下,身姿笔直,脸色漆黑。
而此时此刻的杨坚正在听罗元诉说着刚才听到的流言。
“连广儿都得给他让路,两位王弟都不及他的威风吗?有趣!”
杨坚的脸上带着笑意,但却没有一点温度,所以看到这抹笑意的人都垂下了头颅,就连刘哲明也不例外。
这个时候,别管是不是盟友,有没有相同的目标,敢开口求情就是找死,别说区区一个胥伥,就算是那个幕后黑手也绝对没让他刘哲明付出性命的本事!
“一介家奴也敢让王公让路?!”
杨坚的这句话更是让人惊心动魄,所有人都把闹到垂得更低了,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不过杨坚说鹰扬卫是家奴还真没看不起他们,和其他十卫不同,左右鹰扬卫当初的定位就是皇帝的家奴,只对天子负责。所以他们平日里的权利很突出,其他十卫比不上,可惜地位却不会因为权利而改变,其他十卫的领军之人都是将军,比如左武卫大将军贺娄子干,而他胥伥只是个中郎将而已。
“陛下,鹰扬卫中郎将胥伥在宫外布衣求见。”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小太监进来,高声禀报。
“莫不是来让朕给他让道的?”
这话...没人敢接,甚至没人想听,一群内侍宫女就如同聋子一般,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让他来!”
听到这句话,那个小内侍松了一口气,连忙退了出去。
等小内侍离开之后,杨坚才沉着脸冷哼了一声。
若是换成往常的话,这等流言并不值得杨坚这般生气,毕竟当初他准备篡位之前,什么样的流言没听过,和那些相比,这就是小儿科罢了。
可昨天胥伥刚从刑部大牢中放进来,杨坚有充足的理由怀疑这人是不是为了自己的脸面在向别人吹嘘。
如果是旁人放出来的谣言,那杨坚根本不会搭理,但若是胥伥自己的话...
这些道理,胥伥比谁都清楚,所以他没有耽搁,立刻就来宫中请罪。
走到暖阁之外,看到御座上的杨坚双目闪着寒光,正冰冷无比地望着自己,胥伥双腿一软,立刻跪在了地上,就这么膝行到了殿中。
“陛下,末将有罪!”
胥伥刚刚才好的额头因为重重地磕在地板上,伤口又崩裂了,殷红的鲜血滚滚而下,将地板染上了星星点点的通红,可他去不敢停下来,甚至不敢有丝毫的迟疑,或是减缓力度。
杨坚冷眼看着胥伥的表演,直到他磕了十几个头后,才冷冰无比地问道:“你有何罪?”
帝王永远不愿意让任何人猜透自己的心思,哪怕身边人也是如此。伴君如伴虎,不仅仅是说帝王一怒,后果很严重,更是在说帝王的心思喜怒无常,旁人根本抓不住脉络。
而真正能够抓住帝王心思的家伙,如严嵩、秦桧、魏忠贤、和珅之辈,无一不是权势滔天之辈。
胥伥楞了一下,但还是果断伏在地板上,请罪道:“陛下,末将今日得罪了秦风,然后城中就传出了末将让晋王殿下让路,比卫王、靠山王还要威风的传言,末将有罪!”
不管是不是秦风做的,胥伥都决定把这个锅甩给他,也只能给他!
秦风?
这事怎么又和秦风扯上了关系...
杨坚目光一闪,问道:“所为何事?”
早在路上的时候,胥伥就已经想好了对策,此时也无需思考,装出一脸惶恐道:“启禀陛下,末将今日在鹰扬卫当值,那时正好有事要出去一趟,结果便遇到了秦风。他堵住末将的路,言语之间还多有羞辱...”
“末将不忿,便回了几句,后来便...”
陛下,一介布衣也敢侮辱您的臣子,您就看着吗?
说完,胥伥偷眼打量了一眼,发现杨坚双脚并没有任何挪动,便松了一口气。
可紧接着的沉默却让胥伥有些不解,不管杨坚信不信,都应该有所表态才是,怎么...
正在胥伥准备抬头观察一下杨坚的脸色时,一声意味深长的冷笑却从御座上传了下来。
“你倒是会说话,区区三言两语,这件事的关系便被你推得干干净净,仿佛跟你没有一点关系,可惜你不清楚秦风是个什么样的人。”
秦风是什么样的人?
胥伥有些莫名其妙,他固然不清楚秦风是什么人,但皇帝你知道?
胥伥抬起头,正想为自己分辨两句,却看到杨坚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回忆之色。
皇帝见过秦风!
这一刻,胥伥只有这么一种感觉,否则的话,杨坚断然不会露出什么回忆之色。
可问题是,皇帝什么时候见过秦风?
如果胥伥的记忆没有出现任何差错的话,他敢断定,秦风从出使到回来,一次都没有进过皇城,而秦风数次去皇城的时候,杨坚又不在后宫。按道理来说,杨坚和秦风一次照面的机会都没有,那杨坚怎么会...
作为一个特务头子,胥伥本对自己的业务能力很有自信,可这一刻,他的那些自信荡然无存,只觉得御座上那个老人深不可测,有太多自己所不知道的秘密。
“那竖子惫懒,是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性子。”
说完这句,杨坚的双眸重新看向胥伥,又恢复了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若是朕没猜错,今日应该是你招惹了他,甚至什么偶遇都是借口,你就是专门找他去的,朕说的可对?”
这如同亲眼所见一般的猜测让胥伥瞬间出了一身冷汗,他的脑袋重新重重磕在冰冷的地板上,整个身躯都在颤抖,无比惶恐道:“陛下饶命,末将只是不忿秦风的得意洋洋,这才想煞一煞他的威风,以至于说了一些不妥的话,还请陛下饶命...”
调教大隋 第二百九十一章 硬汉胥伥
大殿内的气氛有些压抑,刘哲明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脚尖,仿佛那里开出了一朵举世无双的鲜花一般。
作为始作俑者,罗元同样没有抬头,他死死地盯着御案的一角,仿佛那里有无数的公文正等待着他处置。
其余内侍宫女同样眼观鼻,鼻观心,仿佛眼前正在发生的一切和他们没有一点关系一般。
胥伥整个身躯都伏在了冰冷的地面之上,他想了很多,从在刘府中第一次看见秦风开始一直到现在,他好像一次便宜都没有占过,反而一次比一次倒霉。
难不成那人是我命中的克星?
可惜,胥伥不知道答案,也没人会给他一个答案。
杨坚冷眼看着缩成一团,仿佛一条蛆虫的胥伥,沉声道:“拉下去,重责二十棍!”
胥伥身躯一震,猛然抬头,却只看到一张充满威严的苍老面孔。
心里一个咯噔,胥伥重新俯下身躯,大声道:“谢陛下!”
他确实是要谢杨坚,因为从杨坚口中传出来的不是什么拉出午门,斩首示众。与此相比,二十棍不过只是小惩和警告罢了,惩罚他的肆意,警告他以后要记住自己的身份。
不论你在外面究竟是如何威风八面,但终究只是天子家奴而已!
“陛下,于何处施刑?”
镇守大殿的士卒和看守宫门的可不一样,作为皇帝的贴身侍卫,除了杨坚以外,他们无需惧怕任何人。
胥伥?
一条狗罢了,而且还是可能随时被打死的疯狗。
杨坚拿起一份奏折翻阅起来,随意道:“就在大兴殿前,也让所有人都看看,再有敢跋扈者,胥伥就是先例!”
杀鸡儆猴。
胥伥想起了一个熟悉的词汇,不过这一次,却是他成为了那只可怜的鸡。
大兴殿前,无数的宫女内侍汇聚于此,当大名能止小儿夜啼的胥伥被绑在一条长凳上时,所有人都汇聚了过来。
罗元和刘哲明两人作为监刑者,就站在一旁,而且还先宣告了皇帝的命令。
“...为陛下做事不是跋扈的理由,大家都看看,此后做事当牢记本分二字,否则胥伥就是你们的前车之鉴!”
罗元含笑看着这一幕,他觉得这些话从刘哲明的口中说出来无比的嘲讽,下一次,会不会是你刘太监趴在这里呢?
胥伥却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屈辱,他挣扎着大喊道:“不要绑着我,这点疼痛还无法让我胥伥...”
在数十名内侍宫女的注视之下,一个皮肤惨白的男子宣誓着自己的武勇。
胥伥除了耀武扬威,狐假虎威之外,还有这般悍勇?
打板子是宫中最常用的惩戒手段,所以被打过的人不计其数,而多半的人都会撑不住,所以为了让他们不要随意挣扎,不只要把人绑在长凳上,连绑人的绳子都是特意加粗的。
两名侍卫犹豫了一下,转头看向刘哲明和罗元,这种事轮不到他们来做主。
刘哲明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可旁边的罗元却比他更快。
“我大隋的规矩何时要因人而异了,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刘哲明深深凝视了罗元一眼,他本来是准备遂了胥伥的愿,毕竟虽然被打了板子,但能传一个悍勇的名声出去,便能将胥伥挨打这件事的影响减到最轻,可这条老狗...
罗元同样在看着刘哲明,他的嘴角露出一个微笑,缓缓问道:“刘太监以为呢?”
刘哲明微微点头,道:“正是如此。”
侍卫可不管他们暗地里的交锋,在他们看来,既然两位监刑者都达成了一致,那照做便是。
旁边的侍卫拿起一根木棍塞进胥伥的嘴里,喝道:“咬紧了,否则舌头不保可不要怪我等!”
这年头可没有什么往死打,重重打等潜规则,说打板子,那就是实打实,没有一点徇私。
两个侍卫按照往常的力道挥动着板子,并没有因为受刑的人是胥伥便有丝毫的留情。
“啪!”
清脆的响声让周围的内侍和宫女都眯上了眼睛,但他们却不敢走,只能老老实实等待这场刑罚结束。
胥伥的屁股颤动着,上面传来的剧痛让他不由得闷哼一声,但终究没有惨叫出声,更没有求饶。
“啪!”
大太监刘哲明眯着双眼,仿佛睡着了一般不为所动。
罗元则在旁边冷笑着,胥伥在宫中也没少跋扈,他的徒子徒孙来告过很多次状,从前是没有机会,如今...没有仰天大笑已经算他很克制了。
不过胥伥在宫中显然也有耳目,罗元不过目光微微一扫,就见几个内侍低下了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啪!”
“呜...”
嘴里的木屑带着一丝苦味,胥伥额头上已经布满了豆大的汗珠,这一刻,他有些庆幸刚才罗元的开口,否则他还真不敢确保自己会不会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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