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大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叹伶仃
秦风知道秦朗心中已经升起了杀意,便摇头道:“一起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营地的边上时,就见几个士卒正围拢在一起,里面是个什么情况却看不真切。
“狗一般的东西,秦先生也是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能够乱说的?”
“还他娘给某家银子,你当某家跟你这狗东西一样,见了银子连亲爹都能卖了?”
“废那么多话干什么,要老子说,直接打死这狗一般的东西,挖个坑埋了就是。”
“慢点动手,还是去请秦先生来吧,某觉得这人多半有鬼,指不定能问出什么东西来。”
“怎么回事?”
秦风听到这些话,连忙大步走了过来,只见一个全身黑衣的男子已经趴在了地上,一个士卒骑在他的身上,抡起拳头死命招呼,旁边几个士卒也是乱拳齐上,根本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而一旁的地上则扔着几个银锭,在昏黄的火把照耀下闪烁着银光,却根本没一个人去多看一眼。
看到是秦风来了,那个骑在黑衣男子身上的士卒连忙爬下来对秦风行礼道:“秦先生,刚才某尿急,就跑到营地的边上撒了。”
说完,这货还不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心中对违反拉撒必须去茅坑的军令有些忐忑。
秦风有些哭笑不得的摆摆手,开口道:“且先把事情说清楚,然后你自己去旅帅那领罚。”
军纪就是军纪,不能因为立功便无视罪过,很多时候,功过相抵并不适用,赏罚分明才是治军的良方。
那士卒闻言却松了一口气,拉撒这等小事,处罚也无非就是跑圈和站军姿而已,对他们来说是家常便饭,没什么可怕的。
心中大定的士卒立刻就交代起事情的始末来。
“秦先生,这人在某撒尿的时候摸了过来,然后塞给某几个银锭,要某...”
调教大隋 第三百一十六章 拦截
一个被家丁举起的火把照亮了黑衣男子的相貌。
“尖嘴猴腮,眼神乱转,定然是奸细无疑!”
秦风毫不犹豫的当了一次外貌协会的成员,然后冷冷地下令道:“先打断他的四肢,然后报与忠孝王。”
“我不是奸细!”
听到秦风上来就准备打断自己的四肢,那黑衣男子顿时开始剧烈挣扎起来,可问题是旁边那几个士卒又不是吃素的,刚刚从他身上爬起上的士卒毫不犹豫地一屁股又坐了下去。
更为重要的是,别看忠孝王伍建章平日里不太管事,但那是避嫌,可处置一个奸细却没不会引起任何的猜忌。
秦风看到黑衣男子一脸的惊恐,顿时对心中的猜测又肯定了三分,于是直接蹲下,望着那张惨白的面孔问道:“那你是何人?”
“我不是奸细!”
秦风伸手拍了拍黑衣男子的脸颊,不屑道:“不是奸细贿赂我军中士卒作甚?”
黑衣男子的眼神有些闪躲,半晌才道:“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秦风冷笑一声,不屑道:“难不成你要跟我说,你家中银子太多,所以跑到营中来做善事的?”
缓缓把散落在地上的银子捡起来,秦风随意掂量几下,开口道:“少说也得三四十两,好大的手笔!”
黑衣男子不敢直视秦风的目光,默默垂下了头,但却不肯再开口。
秦风也不介意,自顾自道:“能想着来贿赂我军中的兄弟,无非就是准备找我的过错,或者更干脆点,在我军中安个眼线,至于你背后之人,你不说我也能猜出个大概来。”
黑衣男子依旧没有开口的意思,秦风缓缓起身道:“不是贺若弼那条老狗,就是鹰扬卫,所以你不敢说,可对?”
黑衣男子的脑袋微不可查的摇了摇,不过却不是否认,而是无奈。
不说是死,说了一样是死,搞不好还是死全家,这个选择题并不困难。
秦风望了一眼夜幕下寂静的大营,长叹道:“好吧,既然你寻死,那我就成全你。”
“朗叔,带人把他送到忠孝王那里,情况交代清楚以后就赶紧回来。”
“是,少爷。”
秦朗答应一声,直接带着三名家丁,又点了一火的将士随行。
不过赶到大营门口的时候,秦朗却被拦下了。
看着那有些傲慢的旅帅,秦朗微微抱拳道:“某家有事求见忠孝王,还请通禀一声。”
大营值守的旅帅斜睨了秦朗一眼,不屑道:“难不成你不知道军中的规矩?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而就在旅帅身后不远的阴暗处,一个身着便衣的男子脸色难看了凝视了一眼被秦朗提在手中的家伙,然后悄然溜入了大营的深处。
秦朗的眼力不错,他若是不动的话,秦朗还真不一定能发现他,可如今...
提着黑衣男子后退一步,秦朗开口道:“我部抓获了一名奸细,可却无人接手,那便是任由我部处理了吗?”
值守旅帅挥挥手,不耐烦道:“随你们的便,赶紧散了吧。”
秦朗点了点头,强闯定然是不成的,所以他准备带人回去。
“朗叔?”
全副披挂的伍云召突然出现在大门的附近,并且认出了秦朗。
“怎么回事?”
“南阳侯...”
值守的旅帅看到伍云召,顿时露出了一脸谄媚的微笑道:“您怎么亲自来了?”
秦朗上前和伍云召嘀咕了两句,伍云召立刻冲那旅帅喝道:“立刻放行!”
“南阳侯,这...不合规矩啊。”
“规矩?”伍云召瞥了那旅帅一眼,喝道:“既然抓住了细作,定然要第一时间上报,难不成被人偷了营才合规矩?”
值守旅帅不敢再多言,连忙让人打开了辕门。
“等等!”
秦朗带着人大步入内,正准备随伍云召去见伍建章,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大喊。
众人回头,只见秦风带着一火的将士已经跟了上来。
值守旅帅有些为难道:“南阳侯,这么多人,末将很为难啊!”
“为难什么?”伍云召见秦风的脸色无比凝重,就开口道:“出了事自然有我担着,与你无关。”
一行人汇合之后,直接穿过大营的边缘,抄近路向伍建章的大帐而去。
“子玉,怎么你也来了?”
伍云召本来在巡营,只是恰巧碰见而已,不过在他看来,区区一个奸细而已,哪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
秦风观察着沉沉的夜幕,闻言凝重道:“我担心有人会半路拦截。”
“嗯?”
伍云召吃了一惊,随后有些反应了过来,沉声道:“你是说...”
秦风点点头,开口道:“说不准,这人大晚上跑来贿赂我军中的兄弟,你猜会是谁的人?”
“子玉是说...贺若弼?”
“闭嘴!”
秦风突然停下了脚步,看着前方的火把冷笑道:“果然不出所料,有人要坐不住了。”
昏黄的光亮缓缓靠近,来人已经出现在了秦风等人的正前方。
为首之人穿着一身紫袍,身边有数十名亲兵拱卫,其身份不言而喻。
秦风挡住了准备出头的伍云召,低声道:“记清楚,这事已经通报了忠孝王!”
“前方何人?”
来人已经来到了近前,凭借火把的光亮,能够清清楚楚看清秦风等人,但那人还是端着架子开口喝问。
伍云召微微抱拳道:“见过宋国公。”
众人齐齐抱拳行礼,唯有秦风一人杵在原地,仿佛一根木桩一般。
贺若弼扫视一圈,也不让众人免礼,而是看着秦风道:“尔乃何人,见到本将为何不行礼?”
秦风微微一拱手道:“学生秦风,身无军职,自然无须遵从军中的规矩。”
论官衔,老子三品散官,比你那个总管还要高上一个等级,凭什么要老子给你行礼?
不过这话也就在秦风自己心里说说罢了,散官终究做不得数,军中更是没人承认。
贺若弼冷笑道:“可你却带了千余将士,如何不是我军中之人?”
“来人,秦风藐视上官,拿下!”
“喏!”
贺若弼身后的几个亲兵齐齐应诺一声,径直冲向了秦风。
“谁敢?”
伍云召手按刀柄直接挡在了秦风的面前,秦朗等人虽然没有说话,但也踏前一步,怒目注视着贺若弼。
贺若弼阴沉的面孔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喝道:“谁敢阻拦,一并拿下!”
他不敢对伍云召如何,但拿下他让伍建章丢丢脸面却是小事,这大营中究竟谁说了算,今天看来是要出个定论了。
贺若弼身边的亲卫顿时齐齐抽出了佩刀,狰狞的面孔在火把昏黄的光芒照耀下显得格外兴奋。
秦朗毫不犹豫地抽出长刀,大喝道:“吹号,保护少爷!”
“呜呜呜...”
低沉的牛角号应声响起,回荡在整个大营的上空。
黑暗之中,附近营帐中的将士们纷纷探出头来,准备看看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在夜间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贺若弼的人品如何暂且不说,治军却是极严,夜间喧哗可是大罪,轻则一顿军棍,重则小命不保。
可对于秦朗等人来说,保护秦风才是第一要命,至于军纪什么的,根本就没被他们放在心上。
听着牛角号声,贺若弼脸上满是笑意,大喝道:“夜间喧哗,坏我军规,胆敢抵抗者杀无赦!”
双方的利刃都已经出鞘,锋利的长刀在火把的照耀下散发着寒芒,只差一颗火星,一场火并便在所难免。
就在此时,秦风分开秦朗等人,看着贺若弼轻笑道:“宋国公可是对陛下有什么不满?”
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朗等人的坚决并没有吓退贺若弼彪悍的亲兵,可听到这话,他们却不由退后了几步,面面相觑地回头看着贺若弼。
贺若弼同样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事已经到了这一步,让他后退却是不可能。
同样踏前一步,贺若弼大喝道:“秦风,尔藐视上官,坏我军纪不说,如今还敢妖言惑众,当真以为本将不敢斩你?”
随意污蔑军中大将,贺若弼有充足的理由斩杀秦风,就算杨坚都没有阻拦的理由。
可秦风却不疾不徐道:“秦某没有军职统领一军乃是陛下的旨意,宋国公却非要把秦某归到军中,宋国公难不成是觉得陛下没有识人之明,而你比陛下还有远见?”
听到这话,贺若弼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心中懊悔不已。
这事他不是不知道,毕竟没有军职却可以统军的,大隋也就秦风这么一个。
对于杨坚这么做的目的,贺若弼不清楚,但强行把秦风归到军中就是质疑杨坚的决定,这个罪责是他承受不起的。
也就是说,他想按违反军纪处置秦风也不是不行,毕竟但凡进了军营,那就要守规矩,别说秦风带兵,就算是左右仆射来了也断然不会有什么特例。但这其中牵扯到杨坚的计划之后,这事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也就是说,贺若弼强行处置秦风以后,所要面对的将不仅仅是晋王杨广的怒火,还要加上皇帝杨坚的猜忌。
这事该怎么办?
贺若弼突然有些麻爪。
调教大隋 第三百一十七章 弃车保帅
严格来说,大隋并没有什么文武之争,毕竟文臣和武将之间的划分都不明确,像高颎、杨素这样的大佬都是出则为将,入则为相,怎么争,让他们把自己给骂一顿吗?
不过杨坚对于武人,尤其是统率大军的武人,防备心并不轻。
毕竟三国距离现在并不算遥远,董卓、吕布等都是武人的代表,南北朝时手握重兵造反的武夫更是数不胜数,杨坚怎么可能不重视。
所以别看贺若弼、韩擒虎等人风光无限,但一不小心就可能是万劫不复的结果,这也是贺若弼为何急不可耐报杨勇大腿的原因。
不过听闻太子这段时间每日宴饮,吟诗作赋,已经引起了陛下的不满,反倒是晋王颇得皇帝的看重。
太子真的靠谱吗?
这个念头在贺若弼的心中一转而逝,不管靠不靠谱,他都没有退路,尤其是如今处处刁难秦风的情况下,他的退路已经被彻底断绝了。
想到这里,贺若弼没有犹豫,沉声喝道:“可尔等未曾通报便深夜穿行大营,该当何罪!”
黔驴技穷了吗?
秦风不屑的撇撇嘴,这罪名,别说成立不成立,就算老子承认了能如何,你贺若弼还敢凭这事砍了老子的脑袋?
秦风正准备嘲讽两句,却不想大营辕门的方向传来了一阵震天动地的喧哗,甚至还有兵器碰撞的声音传来。
贺若弼脸色一变,豆大的汗珠顿时从额头上滚滚而落。
军中火并,只要没有发生什么严重的后果,这事就可大可小。
往小了说,主帅下来责骂两句便是,根本不会有任何的影响。
可要是往大里说,这事哪怕被及时镇压下去,没有造成任何的后果,主帅若是想借题发挥,那斩了他贺若弼的头颅都没有什么问题,保证不会有一个人出来给他喊冤,皇帝那也不会有任何的表示。
“放了秦先生!”
“放了秦先生!”
营外整齐的大吼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喊口号好啊,不然真打起来的话,今天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绝对脱不了干系。
秦风似笑非笑地看着贺若弼,问道:“宋国公,难不成进入大营还必须得到你的允许不成?”
逃过一劫的贺若弼脸上又恢复了倨傲,理所当然道:“那是自然!”
“老朽让他们进来的,宋国公可是不满?”
没等秦风继续开口,一声苍老的大喝猛然传来。
众人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队亲卫护送着伍建章大步前来。老将全副披挂,只是没带头盔,银色的须发在火光的照耀下不怒自威。
伍建章环视全场,没搭理脸色难看到极点的贺若弼,反而对秦风道:“子玉,先让外面的人散了吧。”
秦风点头道:“老王爷说的是,将士们只是不明真相,以为我被人绑了而已,小子这就命他们回营。”
秦天机敏的转身向辕门的方向跑去,而贺若弼的脸色则又难看了三分。
合着老子堂堂一个宋国公变成了劫道的绑匪?
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只有夜风呼啸而过,吹动火把的噼啪声时不时响起。躲在帐篷附近偷看的将士瞬间散去,这种级别的争斗可不是他们能够参与的,别被殃及池鱼就好。
伍建章既然已经赶到,贺若弼却不好再摆他主帅的谱了,否则这位不论年纪、资历、功劳、爵位都稳压他一头的异姓王绝对不会给他好脸。
秦风则狐假虎威道:“宋国公难不成认识这奸细?否则的话,为何不先审问奸细,反而非要治我等之罪?”
是啊!
在场众人闻言都有些狐疑地看着贺若弼,寿春虽然算不上前线,但眼看着和南陈开战在即,你身为暂代的大军统帅,最先关心的不是奸细,反而是无关紧要的军纪,难不成其中有什么猫腻?
被秦朗提着的黑衣男子抬头看了贺若弼一眼,双眼中满是哀求。
但贺若弼却根本不为所动,看向那黑衣男子的眼中满是杀气。
黑衣男子被逼得重新低下了头,贺若弼则笑道:“不过是一场误会罢了,至于这奸细...想来以家眷相逼,定然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才是!”
家眷两个字,贺若弼咬的很重,黑衣男子的双眼顿时黯淡下来,秦风则勃然大怒。
“宋国公好手段,怕是就算不当这个将军,去鹰扬卫当个中郎将也绰绰有余!”
伍建章同样没想到贺若弼在自己面前还敢玩这种手段,顿时怒道:“宋国公,这奸细目前归本王来管,你逾越了!”
贺若弼不为所动,哈哈笑道:“夜色已深,本将便回去歇息了,希望明日能看到忠孝王立功的好消息!”
说罢,贺若弼率领回想亲卫转身就走。
看着贺若弼的背影,伍建章摇头道:“小人罢了,无需在意。”
伍云召却愤愤不平道:“父王,他刚才那话分明是在威胁那奸细,你怎么...”
“闭嘴!”
当着伍建章的面,秦风便大声喝斥道:“你有证据吗?”
“若是有证据,我这就带你回大兴城,在陛下的面前亲自参他一本,可你无凭无据就说一个国公,你觉得贺若弼真的是个软柿子,任你揉捏?”
“被他抓住你的话柄参你一本的话,你觉得这事可是你能扛住的?”
伍建章满意地点了点头,突然觉得自己给这个兔崽子送给秦风当弟子是无比正确的决定,同时又瞪了自家小崽子一眼。
人家比你还小几岁,这差距咋就那么大呢?
伍云召则被秦风说懵了,他本来还为自己能看透贺若弼威胁那个奸细而沾沾自喜,闹了半天,所有人都清楚,只是人家不愿意说破而已。
似乎是觉得自己刚才太过严厉,秦风缓和语气道:“这种话,就应该私下里说,万万不可让人拿着把柄,明白吗?”
伍建章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刚才心中还在夸秦风的话恨不得全部都丢到九霄云外。
这小子他娘就是个蔫坏的主,自家这个小崽子以后不会也学成这样吧?
不过瞬息之间,伍建章就后悔的情绪给放在了脑后,毕竟阴险一些就比被人耍着玩好啊!
“子玉说的是,我明白了。”
伍云召也反应了过来,脸上重新挂上了得意的笑容。
秦风笑了笑,对伍建章拱手道:“老王爷,既然此人已经被贺若弼当成了弃子,那究竟该如何处置就请老王爷看着办吧,这份口供有没有都无所谓了。”
伍建章颔首道:“老朽知道轻重,子玉放心就是。”
道别之后,秦风率着麾下的人手离去,伍云召有些不明所以地问道:“父王,为何子玉不要这厮的口供了?有了这人的口供以后,咱们就能在陛下面前告上一状,想来弄不死贺若弼那个老贼也能让他脱层皮才是。”
伍建章等麾下的亲兵把那黑衣男子带走之后才语重心长道:“看你比子玉还大了几岁,可这方面你连给人家提鞋都不够!”
虽说心中有些失望,但伍建章还是给自家儿子解释道:“刚才你都听出来贺若弼是拿家眷来威胁此人了,你觉得咱们还能拿到他的口供吗?”
伍云召先是一愣,随后满脸凶狠道:“父王,我觉得这世上就没有撬不开的嘴,等下孩儿亲自去用刑,定然让他把一切都吐出来!”
作为一个将军,杀伐果断自然不能缺,刑讯逼供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伍建章自然不会因为此事责怪自家儿子。
长叹一声,伍建章苦笑道:“你可知子玉为何一点都不在意此人?”
伍云召先是一愣,随后有些不确定道:“因为是相信父王吧?”
这兔崽子的资质真的有点差啊!
心中长叹一声,伍建章只得掰开了,揉碎了讲道:“那是因为就算我们能弄出口供来也没有丝毫用处了!”
“口说无凭,若是今天贺若弼不知道此事的话,我们可以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可如今他已经知道了,就算我们拿着口供,他也完全可以说是我们和他不睦,然后栽赃陷害于他,这事就算闹到陛下面前,那也成了扯皮。”
“口说无凭,难不成你拿着一个不明来历之人的口供就能去严刑拷打一个国公?”
说到这,伍建章深深凝视了伍云召一眼,沉声道:“而且,最重要的是,不管能不能给贺若弼没脸,我们南阳伍家就必须站在晋王这边了,你可明白?”
帮秦风归帮秦风,可以算是结个善缘,但伍建章却从来没想着站队。毕竟他已经是异姓王了,升无可升,要那份从龙之功干什么?
“那秦子玉...”
伍云召突然沉默了,他突然发现自己可能真的不适合玩弄这些阴谋诡计,否则说不定哪天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子玉不错。”
伍建章猜到了自家儿子在想什么,就笑道:“子玉若是真想算计我们父子,直接在他营中引诱你刑讯逼供,然后上报给晋王就是,到时候你我父子哪怕跳进大江也洗不清,何必多此一举?”
调教大隋 第三百一十八章 后手
这边老王爷伍建章正在教子,而另一边的贺若弼则是怒发冲冠。
“嘭!”
一个看起来颇为名贵的花瓶直接被贺若弼直接砸成了碎片,可他却还不解气,疯狂在自己的大帐之中打砸起来。
“废物!蠢货!鹰扬卫就这点本事?”
大帐中凡是能够拿起来的东西被贺若弼摔了个遍之后,他心中的怒火终于平息了一些,喝骂道:“去把苗松那个废物找来!”
苗松正在睡觉,得到消息匆匆赶来的时候,混乱的大帐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没发现任何问题的苗松脸上顿时升起了一抹喜色,开口问道:“宋国公,可是成了?”
贺若弼坐在主位之上,一双眸子死死地盯着苗松,直把他看得有些毛骨悚然之后才开口问道:“那人便是你们锦衣卫中顶尖的好手?”
“是啊。”
虽然不太清楚贺若弼这么问的目的,但苗松却一脸笃定道:“宋国公,那人身手或许只是平常,但察言观色的本事在整个鹰扬卫中却是无人能出其右,若不是这次事情紧急的话,末将也没资格将他抽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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