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大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叹伶仃
“...”
秦风就置身在这喧嚣的中间,等全部收拾好以后,将士们重新列队,然后他站在了大军的最前方。
看着一张张充斥着惶恐和不安的面庞,秦风缓缓开口道:“兄弟们,咱们马上就要前往吴州,马上就要见到南陈那些乌合之众了!”
“我知道大家的心里面都窝着一肚子的火气,我同样如此!”
杨义臣有些担忧地看了秦风一眼,这话基本是把贺若弼的矛盾摆到了明面上,并非什么明智的选择。
不过那些将士们却不会想这么多,他们只觉得统军者的心中都有怨气,心中顿时好受了不少,而且也把秦风算进了自己人的行列中。
回头看了一眼沉寂在黑暗之中的大营,秦风冷笑道:“滕王殿下犒军没有我们的份,最后还要去咱们人生地不熟的吴州,这些都是为了什么?”
“不公!”
秦天心领神会的大声呐喊。
“不公!不公!不公!”
那些将士们顿时被调动起了情绪,疯狂的大喊起来。
整齐划一的呐喊声顿时吵醒了大营中沉睡的将士,伍建章早就起来了,正看着自家儿子,不许他私自跑出去。
而贺若弼昨晚高兴的小酌了几樽,被这声音吵醒以后,脸色阴沉地爬了起来。
不公?
确实不公,但尔等又能如何?
“上面不公,但军令就是军令!”
秦风看着群情激奋的将士,嘴角微微露出一丝微笑,继续道:“我们是谁?我们是晋王殿下亲随军!”
“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刚到首阳山时我说的那句话,纵然前方是刀山火海,万丈悬崖,但军令一下,我等依旧要义无反顾的踏过去!”
看到士气已经被自己调动了起来,秦风顺手抽出腰间长刀高高举起,大声嘶吼道:“大隋万胜!”
“大隋万胜!”
“大隋万胜!”
“...”
疯狂的嘶吼声震天动地,数千将士尽情地释放着他们心中的不满,刚刚起身的贺若弼却一脸不屑。
“陛下远在大兴城,一群蠢货以为拍马屁就能不去了吗?”
“晋王殿下千岁!”
“晋王殿下千岁!”
“...”
当另一个口号传到伍建章的耳中时,这个征战一声的老将突然笑了,对旁边闷闷不乐的伍云召道:“子玉还真是...这份礼物不错,想来此时贺若弼的脸色应很精彩。”
伍云召撇了撇嘴,他听不出这话有什么意义,摇头道:“晋王殿下又不在此,喊口号有什么用,贺若弼难不成还能因为这么一句话就暴怒?”
伍建章笑而不语,伍云召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但他的猜测却没错,此时的贺若弼确实暴怒异常。
“小贼奸诈,竟然敢陷我于不义!”
看到外表怒不可遏,实际上惶恐不安的贺若弼,幕僚把涌到了嗓子眼的话重新咽了下去。
刚才那句大喊可一点都没给贺若弼脸,甚至直接给太子杨勇上了点眼药。
大营中的将士不是什么蠢货,如今就连晋王殿下的亲随军都被你贺若弼派去送死,然后再联想一下滕王劳军的时候没有秦风部的事...
这事要是传到太子杨勇的耳中,你猜他会怎么想?
毫无疑问,贺若弼有当墙头草的资格,但这并不代表杨勇喜欢墙头草,不谈杨勇对秦风的赏识,只说他若是知道你贺若弼和滕王不清不楚的话,会有什么后果?
还有一个人的感受不得不考虑,那就是高颎。
论亲近,高颎确实和贺若弼好得像穿一条裤子,可说到底,高颎还是杨勇的岳父,女婿和老友之间选一个,还用考虑吗?
幕僚很想说一句,老爷,您当初就不该受那个苗松的蛊惑,和滕王之间不清不楚,但如今事已至此,说这等话却已经没什么用了。
听着耳边的山呼海啸,秦风回头望了一眼中军大帐,微笑道:“贺若弼,我的这份大礼,你还
调教大隋 第三百二十一章 宿营
当东方的天际微微泛起一丝鱼肚白的时候,秦风果断带着三千余人踏上了前往吴州的道路。
从寿春前往吴州,中间还要经过钟离郡,这地方就是后世的凤阳附近,朱元璋发家的地方。
车马缓缓而去,仿佛一条长蛇一般,大营中贺若弼暴跳如雷,可惜他却没有了找秦风麻烦的想法,因为军中已经流传出了他给晋王殿下使绊子,并且背叛太子,投靠滕王的消息。
对此,贺若弼没有姑息,直接把自己的亲兵派出去,将不少八卦的士卒打了板子,不过他的行为非但没有遏制谣言,反而被将士们当真了欲盖弥彰,谣言也已狂风一般的速度在整个大营中呼啸。
“贺若弼!”
手中拿着快马的急报,杨广看了一眼不再装病的高颎,脸上满是阴沉。
老实说,在杨广看来,自己如今最大的助力就是秦风。
不谈秦风教导的那些学识有没有用,不谈秦风有没有官职,直说秦风顶着十倍于甘罗这个名头愿意帮助他,杨广就感激不尽。
因为和一般的亲王不同,杨广是想要做皇帝的,对他这种没有一点势力却想要当皇帝的皇子来说,一般人定然是敬而远之。
但秦风没有,这个十倍于甘罗的大才始终在帮助着他,甚至在他大哥杨勇抛出橄榄枝后,秦风的立场依旧坚定。
所以在杨广看来,秦风这雪中送炭远比那些得知他要出任南征统帅后才凑上来的家伙难得的多,这种感觉就如同秦风是一个富家小姐,而他杨广是个穷小子,秦风非但没有嫌弃他,还拒绝了贵公子和他这个穷小子在一起,他如何能不感激?
如今秦风被人陷害,生死一线,他却什么都不能做,这种感觉让杨广十分的不爽。
想到这里,杨广又狠狠地剜了一眼高颎。
高颎如今也不好受,他现在恨不得能飞到寿春大营,然后去问问贺若弼那个蠢货,滕王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滕王几次欲刺杀杨坚的事在他们老臣这里不算什么秘密,别看杨坚显得很大度,但心里怎么可能没有芥蒂?
再者说,杨坚整整五个儿子,就算太子和晋王同归于尽,他滕王凭什么上位?
高颎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贺若弼有什么理由会放弃太子而去选择那个滕王。
“传令下去,全军加速!”
杨广大喝一声,随后看着高颎幽幽道:“渤海郡公身体可还康健?”
高颎清楚杨广的怨念所在,不过这一次他却没有拒绝,而是微微拱手道:“老臣身体无碍。”
杨广微微点头,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望向吴州的方向,心中长叹道:子玉兄,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随着杨广的命令被传达下去,一队队骑兵猛然加速,旌旗飘扬间,无数大军浩浩荡荡开往南方。
...
寒冬腊月行军无疑是一件艰难的事,但秦风却觉得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行军打仗哪能什么都一帆风顺的,如今这等残酷的环境就当来练兵也不错。
叫来了情绪并不高昂,但一丝不苟的杨义臣,秦风指着那些有些沉闷的将士道:“我部以弩兵为主,当敌军有漏网之鱼冲到近前之时,就需要你部来配合阻挡,所以我以为大家一路走一路操练,杨将军以为如何?”
杨义臣抱拳道:“我部受秦先生节制,自当唯秦先生之命是从!”
不得不说,杨义臣是个纯粹的军人,基本不会将个人的情绪带到任务中去,只要是上面传达下来的命令他都会一丝不苟的执行。
其实秦风完全可以不征求他杨义臣的意见,不过终究是杨坚的干孙子,而且这次也算是被他所牵连,若是不安抚一下,产生什么隔阂的话,这事就麻烦了。
秦风可不想给这本来就万分凶险的一次旅程中增添什么不确定的因素。
于是随着秦风的命令下达,将士们一路走,一路练着,随着时间和路程的延长,两支大军之间的默契也呈直线上升。
“隐蔽!”
一队队手持长枪的将士蹲在了地上,而他们的前方就是弩兵。
“发射!”
大喝声响起,前排士卒扣动没有上箭匣的连弩,然后从容后退。
负责扮演敌军的将士则气势汹汹的狂涌而来。
“长枪兵上前!”
随着秦朗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喝,后方的长枪兵迅速上前,来到了最前放的弩兵身后。
然后那些弩兵毫不犹豫的蹲下,紧接着他们的头颅上就冒出了一片由长枪组成的钢铁森林。
“效果不错。”
秦风一直静静地注视着,见到他们的配合已经接近天衣无缝之时,总算没有吝啬自己的夸奖。
而此时的他们已经到了吴州的核心地带,虽说距离大江还有不少的距离,但明显能感受到附近百姓的警惕。
秦朗打马过来,沉声道:“少爷,前方发现了吴州军的斥候。”
秦风闻言眯着眼睛道:“前方不远就是吴州治所广陵,那里是贺若弼的老巢,屯驻着数万兵马,咱们这点人还不够他们塞牙缝的。不过也无需紧张,贺若隆和贺若东不敢对我们如何,至少明面上不敢。”
杨义臣突然开口道:“秦先生,那我们可要进广陵休整?”
对于一直露宿在野外的将士来说,能有一座城池驻扎无疑是再好不过的事,不过秦风却不敢保证贺若弼的那两个兄弟会不会铤而走险。
秦风抬头看了看天色,问道:“前方何处?”
杨义臣闻言立马从怀中掏出了舆图,辨认半晌之后才开口道:“秦先生,前方不远就是香山,再往东南不到百里就是广陵城。”
不到百里也有七八十里,看来今天想要赶到广陵是不可能了。
秦风沉声道:“今夜就在香山宿营。”
这个香山和后世那个著名的香山没有半点关系,这座香山位于吴州的中部,海拔并不高,而且没有修建驿城。
山脚下就坐落着一座村庄,面对赶来的大军无比的镇定,并没有什么慌乱的情绪。
村子并不大,约莫能有一百多户人家。
此时大概下午五六点左右,隆冬昼短夜长,天色已经昏暗了下来,秦风连忙吩咐道:“我军就在山脚驻扎,传令全军,不准扰民,违令军军法处置!”
“遵命!”
杨义臣和赵辟易两人同时抱拳应诺,然后开始吩咐麾下将士安营扎寨,秦朗则陪着秦风进了村子。
隆冬正是农闲的时候,所以村子里人很多,看到秦风和秦朗以后,不少小孩都围在战马的后面指指点点,活像后世进了动物园的孩子们。
可少爷我不想当大熊猫啊!
秦风翻身下马,从怀里摸出十多块糖,然后招呼那些孩子道:“来来来,每人一块糖。”
这些孩子身上的衣服都是破破烂烂的,有的脚下连鞋子都没有,就这么光脚站在冰冷无比的土地上。
听到这话,再看了看秦风手里的糖,不少孩子吞了一口口水,却没有上前,反而小步往后面退去。
秦风抬头看了看周围低矮的房屋,只见不少人都在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便抱拳道:“本人率军来到此处,并无他意,只是想问问周围的情况,还请诸位父老无需担忧。”
话音落下,秦风眼睛的余光就看见几抹寒光被收了回去,顿时额头上出了一层冷汗。
他娘的,老子又不是鬼子进村,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吗?
看到村里的大人们收起了敌意,孩子们顿时围拢了过来,从秦风的手中接过了糖果。
秦风尽量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脸,然后开口问道:“家中可有肉食卖?”
一个年纪大约十一二岁,还在流着鼻涕的孩子警惕地看了一眼秦风旁边的秦朗,问道:“你真的是想买?不是想抢吧?”
“还有人来抢?”
秦风一脸的愕然,不说这村子穷成什么样了,就说这里可是大隋的地盘,距离边界可还有不少路程呢,什么人会过来打劫?
“将军有礼。”
一个身材壮硕的汉子从家里走了出来,对秦风拱手道:“将军有所不知,上次有几个游骑进村,想要勒索我等,结果被赶跑了,所以我等才有些紧张。”
说着话,男子不屑地瞥了一眼秦朗按在刀柄上的右手,指着周围道:“我们村子尽皆以打猎为生,凭他来多少人都保管让他们无功而返!”
这话怎么听着不对味儿呢?
南陈的斥候应该没胆子深入这等腹地,难不成想来劫掠的是大隋的人?
秦风有点腻歪,贺若弼这名将也有点忒不是东西了吧,竟然纵容手下劫掠百姓?
秦朗沉声道:“我家少爷可不是什么劫匪。”
“不是最好!”男子无所谓地摇摇头,开口道:“你们是什么人,我们管不着,大家相安无事便好。”
秦风笑道:“大哥说笑了,我只是想在村中买些肉食,给兄弟们解解馋罢了。”
男子听到买这个字,脸色顿时缓和了一些,道:“那倒是有,村中不缺猎物。”
秦风吩咐道:“朗叔,回去叫人来搬东西。”
“这...”
秦朗有些犹豫,这些人不清楚来历,把秦风一个人留在这若是有什么危险的话...
“无妨。”秦风笑道:“这些都是我大隋的百姓,难不成还会害了我不成?”
男子冷哼一声,不屑道:“我等若是有歹心,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又有什么区别?”
这话...还真没什么毛病。
秦朗的武艺是不错,但村中猎物一人一箭也足够把他和秦风射成筛子了。
秦朗有些郁闷的打马朝着营地而去,秦风则被那个男子请到了家中。
调教大隋 第三百二十二章 散播
方一进门,秦风就在正堂的墙上看到一队硕大的鹿角,边上还挂着自制的长弓和一柄长刀。
“大哥的武艺想来应该不差才是。”
秦风看着那块铺在塌上的虎皮,突然产生了一种进入水泊梁山聚义厅的感觉,不过能够猎到猛虎,然后取下这么一张完整的虎皮,绝非什么简单的事。
随后秦风对跟在后面进来的小男孩道:“你家小子看着挺壮实啊。”
男子爽朗一笑,招手让那个正享受着奶糖甜蜜滋味的男孩过来,满意道:“我这娃本是想送他去读书世子的,只是附近却没什么先生,日后想来只能跟着我打猎为生了。”
说着话,男子一脸的遗憾,这年头武人的地位是不低,但那是对将军来说,普通的猎人能有什么出息?
至少在这男子看来,打猎这充满危险的行当绝没有读书识字来得体面,日后哪怕给人当个帐房先生也比去山里搏命来得强啊!
看着男子满脸的遗憾,秦风皱了皱眉,不过他也没什么好办法。
这年头的阶级固化已经达到了顶峰,世家大族之所有能够垄断做官的渠道,和他们垄断学识有着必不可分的关系。
毕竟哪怕你有诸葛亮的天资,但从来得不到教育,甚至连字都不认识,那再高的天资还有用吗?
至于破局的科举...秦风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正式出现,不过指望这玩意在短时间内打破世家对做官途径的垄断依旧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小弟秦风,字子玉,不知大哥贵姓?”
秦风准备和这个男子唠唠家常,顺带打探一下附近的情况。
男子爽朗一笑,道:“某家叫曾信然,不像你们读书人有什么表字。”
秦风点了点头,向旁边那小男孩一瞥,只见那小男孩一双大眼中满是灵动,便有些惋惜道:“曾大哥,你这孩子看起来灵气十足,应当是个读书的材料,可惜了。”
“谁说不是呢!”
曾信然有些郁闷道:“可某这个当老子的没出息,能有什么办法?”
秦风心中一动,开口问道:“曾大哥,村里可是识字之人?”
曾信然点头道:“有倒是有,那人在广陵城中给人做给帐房,是这村里唯一识字的,过年的桃符也都是他来给大家写。”
帐房好啊!
秦风借口上厕所,直接进入了仓库之中,然后回到大堂递给曾信然几本书道:“小弟不敢说是什么大才,不过倒是厚着脸皮编写了几本书,曾大哥若是不嫌弃的话,可以请那位识字的教教村中的孩子们,以后出去当个帐房绰绰有余。”
曾信然楞了一下,这年头书可是金贵物件,有银子都买不来,这人伸手这么大方,莫不是有什么企图?
更让他难以置信的是,这人说这些书是他自己编的?
在曾信然的印象里,能编书的都是七老八十的大儒,白须白发的那种,秦风看着也就二十上下的年纪,不会是吹牛吧?
伸手接过秦风递过来的书,曾信然随意翻了几下,可惜却一个字都不认识,便让秦风稍坐,自己跑了出去。
等人走后,秦风看着那小男孩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依依不舍地把奶糖咽进肚子里,然后回答道:“我叫曾冲。”
秦风又随意问了几个问题,曾冲一点不露怯不说,对答也算得上流畅,从里到外透露着一股机灵劲。
秦风撇撇嘴,倒不是对这小男孩不满,而是有些可惜。
就凭他这种资质,若是放到世家之中,不敢说是什么‘麒麟儿’,但也绝对是一时的人杰。好好培养一番的话,绝对是个良才,可惜在这等地方,只怕将来也只能一辈子靠打猎为生。若是运气好一些,还能得个善终,若是运气不好,沦为野兽的午餐也说不定。
人和人的差距咋就那么大呢?
正在秦风满心感叹的时候,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然后就见曾信然拉着一个三十上下的高瘦男子冲了进来。
“秦先生,这位就是咱们村里识字的家伙,叫做曾良畴,以前在广陵城中做过帐房。”
秦风起身拱手道:“曾先生,小可秦风,表字子玉。”
一听秦风的称呼,曾良畴连忙侧身,示意自己不敢受秦风礼节,同时开口道:“秦先生面前,哪有小可称先生的位置,秦先生折煞小人了。”
“你认识我?”
秦风有些发懵,读书人不应该满是傲气吗,这位怎么这么谦卑?
曾良畴点头道:“有幸听说过一二,敢问先生可是年初出使南陈,斗酒之后诗百篇,夺城一百一十一座,十倍于甘罗的秦先生?”
少爷我果然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秦风心里得意,但脸上却谦虚道:“出使之事,却为秦某所为,但其余的,不过虚名罢了,无需放在心上。”
从秦风的嘴里得到确定的答案之后,曾良畴一脸激动的抱拳施礼道:“学生有幸能见得秦先生一面,三生有幸!”
看到这一幕,旁边的曾信然傻了,这里距离南陈并不远,秦风的威名他们自然也听到,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面前这个年轻人就是传言中的秦风。
秦风伸手把曾良畴扶了起来,连连谦虚,场面倒是十分的和谐。
见秦风平易近人,曾良畴连忙把那基本书拿了出来,问道:“秦先生,学生才疏学浅,敢问这些符号...”
作为一个帐房,从拿到这本书的第一刻起,曾良畴就惊为天人,不过这里面有很多东西他看不懂,如今有秦风这个作者在这,他自然要问个清楚。
秦风笑道:“这本数学只不过是些粗浅的东西罢了,第二册还在编写之中,以后会在大兴城印制。至于这些符号...”
秦风轻飘飘的解释了一番,但曾良畴却是疑惑尽释,心中不由对秦风又佩服了三分。
“秦先生果然大才,不仅诗词当世一流,竟然还精通算学,这本数学足以让秦先生青史留名了!”
曾良畴意犹未尽地阖上书本,转头对一旁已经傻了的曾信然道:“大兄,秦先生乃是当世大才,他能到我们村是我们的福气,更别说这些书价值前进,赶紧去准备些野味。”
曾信然答应一声,连忙去了屋后。
曾良畴这才继续感叹道:“秦先生有所不知,我们这村子离广陵实在是太远了,我又只是粗通文墨而已,不敢肆意妄为,导致村中的娃娃们都不识字,今日能得秦先生赠书,这等恩情,无以为报啊!”
“小事罢了。”秦风不在意地摆摆手道:“我也不过是正巧碰上,见这孩子颇有灵性,便动了心思,当不得什么。”
“少爷!”
这边秦风和曾良畴两人相谈甚欢,突然一声焦急的大喝传来,就见秦朗已经冲了进来。
由于担心秦风一个人在村里不安全,所以秦朗带着几名家丁先行赶了过来,后面自有将士赶着马车缓缓而行。
看到秦风没有任何损伤,而那个让他也感到一丝压力的彪形壮汉并不在,秦朗这才松了一口气。
秦风起身道:“朗叔,拿着银钱出来。”
对秦朗说完,秦风这才转身对曾良畴道:“我军从寿春出发,路上补给不易,还请曾先生主持一二,让我们买些肉食回去造饭,银钱必然不会短缺分毫。”
曾良畴连忙抱拳道:“秦先生折煞我了,小人这就去。”
其实按曾良畴的感觉来说,就凭这几本书,哪怕让村里的人免费献上肉食都值得,不过村里也不富裕,如今又是隆冬腊月,村里的人还得指着这些野物过冬,所以也没跟秦风矫情。
“秦先生,您看这鹿肉蒸着吃可还好?”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