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大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叹伶仃
曾良畴刚刚出去,曾信然便提着半片鹿肉走了进来,态度无比恭敬,和秦风刚刚入村的时候判若两人。
这是怎么了?
秦朗一脸的懵逼,要知道这人在他们刚刚进村的时候还一脸的警惕,态度绝对算不上好,怎么短短的时间之内,一个两个都变脸了?
秦风看着那整整半只野鹿,就从秦朗的手中接了一串铜钱过来,笑道:“这可是好东西,既然曾大哥舍得,那我就不推辞了。”
这可是保护动物,后世有钱都没地方吃去,秦风顿时想尝尝这纯天然,无污染的鹿肉是个什么滋味。
曾信然连连摆手道:“秦先生客气了,刚才良畴那小子也说了,您给的书价值千金,不过区区半片野鹿罢了,怎么还能收您的钱呢?”
“也罢。”
见曾信然态度坚决,秦风便出去了一趟。
等他回来的时候,大花的背上却多了几个袋子。
“朗叔,过来帮忙!”
秦朗闻言立刻上前,和曾信然两人轻轻松松就把袋子给卸了下来。
这两袋东西得有上百斤吧?
曾信然约莫了一下,感觉里面都是泥土一类的东西,有些搞不懂秦风又在闹什么妖。
“军中带了不少盐,反正到广陵城就能补给,这些便给村民们留下了。”
曾信然听到这话,连忙打开袋子一看,只见还真是两大袋盐,而且都是他们见都没见到的细盐。
这年头的盐可不便宜,而且谁家都离不了,秦风的出手不可谓不大方。
曾信然却犯了难,不收吧,他们确实缺这玩意,收吧,这个口又不好开。
秦风拱手道:“曾大哥无需可惜,这东西军中不缺,我这就回去。”
说罢,秦风拒绝了曾信然和曾良畴的挽回,拉着几车野味向着大营的方向而去。
望着秦风的背影,曾信然一脸感慨道:“这次咱们却是占了秦先生的便宜。”
“那是小事。”曾良畴感慨道:“大兄,有了这几本书,村里的娃娃们...”
调教大隋 第三百二十三章 避寒
广陵,这座城市现在或许并不算出名,但在以后,那却是大大的有名。
在杨广登位以后,吴州被改名为江都郡,而广陵也被改名为江都,也就是后来杨广身死的地方。
而在秦风穿越来的那个年头,这个地方也有一个响当当的大名,扬州!
有道是烟花三月下扬州,作为江南水乡,景致那是没的说,不过对于如今的秦风等人来说,并没有心情去欣赏什么美景,毕竟寒冬腊月的江南虽说比不上漠北的严寒,但对这些从北方远道而来的将士们来说,这种天气同样十分难熬。
这天,守在城墙上百无聊赖,瑟瑟发抖的将士们看到远处来了一长队人马,连忙召唤斥候前去查探。
秦风则驻马看着不远处的城墙和若隐若现的大江,感叹道:“城墙巍峨,水道纵横,怪不得陛下会如此重视此地。”
杨义臣也点头道:“是啊,当年曹孟德和孙仲谋可没少在此处交战,遥想曹孟德率八十万雄师意欲一匡天下,却在此地附近折戟沉沙,足见此地之险要。”
秦风笑了笑,赤壁离这可还有不少距离呢,不过这地方当年也确实紧要无比,不过陈叔宝那厮却和孙权没有可比性...
想到杨广那个倒霉孩子就是在这里被宇文化及剁了脑袋,秦风突然想进城去看看。
“少爷,城里来人了!”
一声大喊打断了秦风的思绪,他举目望去,只见十余骑正纵马飞奔而来。
来人在秦风等人面前勒住了胯下战马,为首队正警惕地打量了他们一眼,开口问道:“尔等何人,可有调令?”
秦风没有开口,而是朝着旁边的赵辟易点了点头。
赵辟易心领神会地纵马上前,从怀中掏出了贺若弼的调令。
验证完毕之后,队正喝道:“南陈斥候已经渡江,除了领头之人外,其他人不许入城!”
这事算是正常操作,不过秦风也绝了自己入城的打算,只是派了赵辟易入城去见贺若隆,听取进一步的调遣,并且所要粮草辎重。
这一点,秦风不担心有人会克扣,否则他秦风不管能不能活着回来,他贺若弼都逃脱不了罪责。
南方湿冷的天气让这些在北方见过大风大浪的汉子们难以忍受,秦风看到将士们都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就下令道:“估计一时半会也解决不了,先扎营吧!”
将士们立刻行动了起来,不过还没等营地扎好,赵辟易就灰头土脸的回来了,身后还跟着许多的民夫和马车。
“秦先生,那两位根本没见末将,只是命人说军情紧急,要我部补充粮秣之后立刻开拔!”
卧槽!
秦风预料到了贺若弼那两个兄弟绝对不会给自己什么好脸,但这也有点太过分了吧?
满心怒火的秦风一脚踹飞一块石头,喝骂道:“贺若弼这个狗东西这是不把我们逼死誓不罢休吗?”
秦朗也是脸色铁青道:“少爷,如今我们必须找点地方休整一二,否则将士们在这种情况下只怕撑不了多久。”
秦风咬牙道:“我知道,今日就在城外休息一宿,明日开拔,等到了江边,老子还管他什么狗屁军令!”
反正军令也是探查,他秦风带着人已经到了地方,能不能探查到什么东西谁说的准,只要等杨广赶到大营以后,他秦风领着人回去就是了,他贺若弼还能如何?
杨义臣有些迟疑道:“可是秦先生,我怕将士们会冻坏啊。”
就连那些家丁都无精打采,更别那些普通将士了,而且水土不服是秦风心里一直担心的一个问题,要知道当初的赤壁之战,周瑜那场大火固然是曹操战败的主要因素,但水土不服同样让魏军减员严重。
秦风冷笑道:“那两位估计是接到了贺若弼的传令,不过他们不敢明着动手,无需担心。”
等扎好营地之后,秦风带着赵辟易和杨义臣两人去了辎重营。
营地里满是骡马,不过这可不是贺若弼大方,而是伍云召和伍建章父子俩调配来的,否则只能由民夫拉车,那个速度...
秦风伸手揭开一辆马车的篷布,指着上面的坛子道:“里面全是酒,而且都是烈酒。”
接着走下去,秦风再次揭开一块篷布道:“肉干,加些辣椒以后煮成肉汤,保证能让将士们出一身的汗。”
为了这次南征,秦风可是在仓库中拿出不少的好东西,甚至连药材都收购了不少,如今唯一欠缺的就是防风的东西。
于是扎好营地之后,将士们都吃上了香气四溢的肉汤,一天的疲惫在辣椒的刺激下顿时消散,纷纷入睡。
而秦风则进入了仓库之中,有些头痛。
冲锋衣、羽绒服之类的,仓库里倒是不缺,一人一件也足够,可就这么大大咧咧的拿出去,来源却成了问题。
“虽然主将有凭空取物的仙家手段很拉风,也能够很好的鼓舞士气,可这事要是传扬出去,少爷我是会被杨坚直接当妖人给砍了,还是当成神像供起来?”
一想到自己被杨坚一声令下剁了脑袋,然后被那些迷信的家伙把尸体偷出来,裹上金粉,然后摆在寺庙里,每日香火不绝,善男信女们一脸虔诚地跪在自己的面前,秦风就是一阵恶寒。
把羽绒拿出来装到这个时代的衣服里?
这个想法刚刚产生就被秦风否决了,工程量实在太大,别说没有人手,就算人手充足,只怕没有十天半月都完不成这项浩大的工程,而贺若弼的那两个兄弟绝对不会给自己这个时间。
最后秦风还是把目标对准了一堆防水布。
这玩意固然不保暖,但防风,防水却是再好不过,在江南这个湿气很重的地方,这玩意无疑是个好东西。
于是第二天的清晨,秦风便把旅帅以上的将官召集了凄厉,然后按照把防水布分发了下去。
秦风还亲自试验了一番,这玩意防风能力不是盖的,绝对能把江南充满湿气,无孔不入的寒风隔绝在外,唯一麻烦的就是裹上这玩意以后不好行军。
不过也无所谓,秦风不赶时间,保证将士们的健康才是第一要务。
于是乎,等到天色大亮的时候,镇守广陵的将士们就看到一副奇景。
“他们这是穿的什么衣服,怎么感觉就是拿布把人给裹住了?”
“谁知道呢?不过他们的士气还不错,很难得啊!”
在寒冬作战,什么勇武无敌,战略战术都是扯淡,考验的更多还是双方的后勤,一旦补给中断,那大军崩溃就是分分钟的事。
所以当城墙上的将士们看到秦风部的辎重营比将士人数还多的时候,并没有觉得奇怪。
“他们这是还准备往南?再过去可就是大江了,听说最近南陈过来不少斥候,甚至还有小股军队,可不安全。”
“你懂什么?我兄弟可是贺若将军的亲兵,他跟我说这些人就是要去大江边上的,说不定还要渡江。”
“渡江?就这么点人马,就算南陈军队是一群肥猪,只怕一个冲锋下来,他们也完蛋了吧?”
“这是谁派他们去送死的,这也太缺德了吧?”
“就算辎重再多,可渡江以后得不到补充,只有出没有进,早晚也有消耗完的一天,到时候可怎么办?”
“哎!你们看那不是霍太监吗?他出城去干什么?”
“看他的方向,应该是追着那支军队去的,难不成他要和那支军队同甘共苦,建功立业?”
“别扯淡,他一个太监,就算真侥幸立了什么功劳也不能封爵,而且跟着大军捞功劳多好,跟着这群人去送死,他脑袋莫不是被驴踢了?”
“刚才送他出城的那两个兄弟说了,霍太监是被派去那支军队当监军的...”
太监监军不是什么稀奇事,这些将士口中的霍太监本来就是广陵守军的监军,可去送死的军队当监军...
“唉,又一个倒霉蛋,也不知霍太监这是得罪谁了...”
对于城墙上的议论,秦风不清楚,此时的他裹着防水布,只感觉寒风和湿气都被隔绝在外,虽说得时刻用手捏着这玩意,但总比置身在那湿气很重,无处不在的寒风中强不是。
看着附近的一个个将士都和自己一样,裹得像个粽子,秦风顿时乐了,若是视线不好,再下点小雪的话,敌军会不会以为遇到了一群鬼军?
念头还没落下,秦风就听见负责殿后的杨义臣大吼道:“秦先生,有人说他是广陵城里派来的监军!”
监军?
听到这个词,秦风的脸色顿时耸拉了下来。
调教大隋 第三百二十四章 监军
监军,秦风听到这个词,脑海中就不禁浮现一个面白无须,阴阳怪气,阴沉无比的太监形象。
没办法,后世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秦风虽然对太监这种有点特殊的职业没有一点歧视,但受到后世电视剧的影响,他总觉得监军不是好人。更何况如今贺若弼摆明了要让他去送死,他那两个兄弟派来的监军能是什么好货?
就在秦风脑海中思索着这些不着边际的东西之时,一匹瘦马驮着一个白净的男子缓缓而来。
而秦风想的有点出入,这男子的面色确实很白,就如同涂了脂粉一般,但下巴上却留着几根稀疏的胡须,看起来有些好笑。
“咱家霍知,你们哪个是领头的?”
宦官...
这一点并不奇怪,杨坚不重用宦官是一回事,但派宦官来监视地方又是另一回事。简单来说,就是太监在军中或者地方是没有实权的,只能把自己看到的东西老老实实报上去。
不过秦风还是盯着这位霍知下巴的胡子看了好半天,不是说割了那啥以后,就没胡子了吗?
这位难不成是没割干净?
秦风在发呆,杨义臣又在最后压阵,赵辟易只得迎了上来,抱拳道:“霍监军,末将赵辟易,这位乃是秦先生,陛下亲自任命的统军官,末将和杨将军如今都受秦先生的节制。”
秦风这才反应过来,微微拱手道:“霍监军,在下秦风。”
说完,秦风也没等霍知有什么反应,回头大喝道:“继续前行!”
霍知呆愣了片刻,似乎是没有预料到秦风这么不给自己面子,不过看着已经开始继续前行的队伍,只得嘟嘟囔囔地跟了上来。
寒风之中,霍知打了个哆嗦,然后看到旁边众人都不知道拿什么东西裹着自己,不禁纵马追上秦风和赵辟易,伸手指着那些将士嚷道:“秦先生,那东西怎地我没有?”
秦风回头看了他一眼,皱眉道:“此物腌臜,监军身份高贵,小可怎敢造次?”
秦风不是这个时代的文人,也没什么奇怪的臭脾气,所以在他看来,太监除了少了个零件以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特殊的地方,他自然也不会专门去歧视人家。就比如杨广的贴身内侍曾亮和秦风就混得不错。
不过鉴于秦风对监军这个职位没什么好感,而且下意识认为霍知是被贺若兄弟派来的,再加上这货一来就吹胡子瞪眼,秦风自然也不会去拿自己的热脸贴一个死太监的冷屁股。
霍知苍白的嘴唇在寒风中微微蠕动一下,可考虑到自己监军的身份,终究还是没说出什么软话来。
天空中不知何时飘起了小雪,江南水乡的雪不像西北大地那么狂躁,但若是以为它没什么威力可就大错特错了。
秦风记得后世有一个十分恰当的比喻,如果说北方冬天的寒冷是物理伤害,可以靠羽绒服等装备免疫的话,那南方的冷就是魔法伤害,那股子深入骨髓的湿冷,哪怕你裹着棉被都无法杜绝。
秦风如今有些庆幸自己在昨晚做了准备,否则就凭这场小雪也足以让这群关西大汉倒下一半左右。
细雪纷飞之中,几千人就这么孤独的踏上了未知的前路,渐行渐远。
不过他们没有看到的是,在他们离开不久之后,十余匹骏马就从广陵城中飞奔而出。
马上的骑士并不多,细数一下的话,不难发现这群人全部都是一人三马,而他们前行的方向竟然很秦风他们完全一样,只不过是绕了一个圈子,并没有让秦风部发现他们存在的痕迹。
离开广陵城大约十余里的距离,没等秦风下令休整,那些将士也还未曾抱怨的时候,霍知最先撑不住了。
如今的他就和一条冻、饿一天的狗没什么区别,刚刚出城时的那份矜持和架子更是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秦...先生,阿嚏!”
伸手擦去鼻涕,霍知揉了揉自己被冻得通红的鼻头,艰难开口道:“秦...先生,能...不能也给咱家...”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不过这些太监好歹也是代表着杨坚,而且秦风也不太确定此人究竟和贺若弼有没有什么关系,自然不好看他被活活冻死。
“去给霍监军拿块防水布来。”
这东西不保暖,但阻挡寒风的效果极佳,还能挡住湿气,起码热量不会像原本那样散得那么快。
谁知道霍知嫌一层不够,直接弄了两层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活像一个大号的粽子。
“秦先生,这手...手套的做工可不怎么样啊!”
霍知还得到了一副后世工人们干活常用的粗布手套,不过这货感觉不到寒风以后就开始挑挑拣拣起来。
屁事真多!
心中暗骂一句,秦风没好气道:“不过是普通将士们的物件,自然谈不上精致,监军若是看不上,不妨脱了吧。”
这小子会不会说话?
连续被秦风顶了几回,霍知心中也有点不爽,顿时昂起头颅道:“咱家当年在宫中可是亲自伺候过陛下的,有一次他老人家还拍了拍咱家的肩膀,那可是...唉!往事不堪回首,不提也罢。”
人倒是不算坏。
秦风微微点了点头,见霍知没摆出什么监军的权威,更没有对他指手画脚,秦风心中倒是舒服了不少。
不过这位说的话...
秦风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宫中的内侍、宫女那么多,见过杨坚的海了去了,这有什么可值得夸耀的,至于皇帝拍你的肩膀...
“霍监军,你确定陛下不是脚滑了吗?”
“胡说什么呢!”
听到这话,霍知顿时像被踩住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可这一激动,拉着防水布的手顿时松开了,一股寒风灌入,让霍知只得重新在马上趴好。
“你小子才多大,知道些什么,陛下那是见咱家能干,所以夸奖咱家来着。”
秦风撇撇嘴,按杨坚那个性子和对太监的态度,怕是不一巴掌拍死你就是好的,还夸奖,糊弄鬼呢!
见秦风不搭理自己,霍知还道他是怕了,顿时得意洋洋道:“咱家来这南边,就是为了报效陛下的隆恩,秦先生,你真是陛下亲自任命的?”
想套少爷的老底?
秦风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霍监军难道是主动要求来到广陵,报效陛下的吗?”
这话让霍知的得意顿时消散于无形,不过他还是嘴硬道:“自然,你们读书人不是有个什么投笔...从戎还是什么的,难不成就不如咱家这等人上阵杀敌吗?”
上阵杀敌?
秦风颇为鄙视地看了一眼霍知瘦弱的身板,就您这样的,上了战场只怕也是送菜吧。
不过秦风至少确定了一件事,这位应是在宫中争斗中被干掉的炮灰,而且根本不是什么主要人物,而是被牵连的炮灰,这才被发配到了广陵这个边境。
秦风微微一拱手道:“内侍之中自然也有让小子钦佩的,就比如身受腐刑的太史公,又比如改进造纸术的蔡伦蔡公,他们的功绩让我等望而兴叹,自愧弗如。”
这小子是真情还是假意?
霍知有些狐疑地打量着秦风,按神情来看,倒不像是作假,可刚才他为何几次三番地和咱家做对呢?
不过这次秦风还真没瞎说,司马迁不必说,但严格来说,这位不算太监,不过蔡伦确实是一号人物,更别说后世那位文武双全,真正能提刀上阵的三宝太监,却也着实让秦风钦佩。
“太史公又不是内侍,不过蔡公已经青史留名,却不是咱家能够相提并论的。”
霍知的脸色缓和了下来,提起蔡伦也是满脸的敬仰和艳羡。
“可惜咱家却没蔡公的条件,如今识的两个字还是在宫中的时候,陛下命人教授的,否则咱家连军令都未必看得懂。”
秦风却摇头道:“识字的太监多了,汉灵帝时候的十常侍,哪个不识字,那毕岚还打造了翻车,青史上可留下了什么好名声?”
“可见学问高低是一回事,可究竟青史留名还是遗臭万年,那是另一回事。”
听到这话,霍知仿佛遇到了知己一般,纵马凑到秦风身边问道:“秦先生,看您也是个读书人,您说像咱家这样的,可有机会在史书上留下一笔?”
“咱也不敢奢求像太史公、蔡公那样万人称颂,只求咱家的名号能出现那么一下子,咱家就算是死了都能瞑目!”
这位不一般啊!
秦风诧异地看了霍知一眼,纵观史书,喜欢钱的太监很多,喜欢权的太监也不少,甚至有那么一两个没割干净的还喜好女色,可想着青史留名的,秦风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只要想,走正路的话,定然是有机会的!”
调教大隋 第三百二十五章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一路艰难地前行着,当好容易赶到江阳县的时候,守将好歹还亲自见了赵辟易一面,不过结果却和之前在广陵城的时候差不多,只是答应补充粮秣,然后赠送了一些药材,但停下驻扎却是绝对不行的。
再往前走就是大江,秦风看着风雪中有些朦胧的城墙,咬牙问道:“可曾允许我军在扬子津休整?”
扬子津算是这支大军在大隋的最后一站,只要渡过大江就是南陈的地盘,那个时候别说休整,只怕稍有不慎就可能全军覆没。
赵辟易摇摇头道:“按照军令,我们必须要渡过大江探查敌情,只怕扬子津的守将也不敢允许我们休整。”
秦风看着风雪中瑟瑟发抖的将士,强行忍住破口大怒的冲动,沉声道:“既然如此,传令下去,立刻出发,争取渡过大江以后立刻休整。”
荆襄一线的大江天险已经失去,所以南陈应该屯重兵在那边防御,而大江这边,秦风觉得守军的人数应该不会多,抓紧时间休整的话,未必不能挤出一点时间来。
杨义臣满脸担忧的开口道:“可是秦先生,那一百多冻伤的将士怎么办?难不成跟着咱们渡江?”
这一路走来,虽说秦风把能想出来的招数都用了一遍,甚至连冻伤膏都没落下,可一直在野外露营,全军上下依旧减员了一百余人。
这百余人都是那种已经影响了行动的,若非当初伍建章调给秦风不少马车的话,只怕这些将士能不能完整无损地赶到江阳都是一个问题。
但就算如此,这些将士也已经到了一个极限,再这样下去,无需遇敌,这种天气就足够让他们丧命。
想到这,秦风银牙紧咬,双腿狠狠一挟马腹,精神有些萎靡的大花马顿时长嘶一声,径直朝城里冲去。
秦朗连忙大喝一声,率领着一众家丁跟了上去。
杨义臣犹豫地看着秦风的背影,却没有任何的动作。
可将士们喝骂声却已经传开了,这一路上将士们对贺若弼的咒骂就没有停过,而且各种恶毒的话根本就没有一点的收敛。如果诅咒有用的话,只怕贺若弼连带他十八辈祖宗和所有后代都得投生进入畜生道,不会有一点的意外。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