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大隋

看到秦风一脸垂涎欲滴的模样，杨阿五就低声问道：“秦风，胡饼是什么呀？”
“好吃的，吃完这次，保准你还想下次。”
“正是。”那大汉满脸笑意道：“来我这吃过胡饼的，无一不说好。客官，小菜只有醋芹，可还能入口？”
醋芹？
秦风想了半晌才回忆起这道同样是大唐名菜的小吃，便点头道：“来一碟，另外再来两碗羊肉汤，要滚烫的。”
杨阿五乖巧地坐在一旁，看着秦风无比熟练地和那汉子交谈着，脸上不由挂上了一抹笑容。
“吃吧。”
秦风把胡饼用纸包好递给杨阿五，同时不忘提醒她道：“小心烫。”
接着秦风又把羊肉汤端到了杨阿五的面前，递给她勺子的时候还没忘在自己的袖子上擦了擦。
杨阿五拿起胡饼，一口咬出一个小月牙，慢慢品尝着胡饼在嘴里的滋味，脸上顿时升起了满足的表情。
秦风吃饭的速度很快，自己那个胡饼下肚之后，不满足地又吃了两个，这才慢慢地品尝着羊汤的滋味，时不时为杨阿五擦擦小脸和嘴角。
“我们回去吧。”
等杨阿五也吃完之后，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秦风连忙开口说道。
其实早在吃饭的时候，秦风就发现了尾随而来的曾亮等人，同时也在心里松了一口气，看来大隋皇帝陛下对杨阿五还是很看重的。
看着长街上渐渐升起的灯火，大眼睛突然黯淡了一下，然后转身看了看正在缓缓靠近的曾亮等人，委屈道：“可是我还没去沉香阁玩呢。”
小丫头的记性这么好吗？
秦风本以为带她出来溜上一圈，吃点好吃的，小丫头就该高兴的把什么沉香阁抛在脑后了，可如今看来…
“下次吧。”
秦风笑着揉揉她的脑袋，把她交给曾亮，劝慰道：“今天已经晚了，阿五若是再不回去的话，宫门就会关闭，回不去了。”
小丫头大概还想再努力一把，就说道：“那我可以去你家住呀。”
“陛下和皇后会担心的，阿五乖，我下次一定带你去。”
“那好吧，你可不准说话不算。”
“好好好。”
秦风忙不迭地答应了下来，反正沉香阁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这样应该不能算自己骗人吧？
回到宫中，当得知秦风只是带杨阿五吃了胡饼，并没有去什么青楼的时候，杨坚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不少。
“那竖子…”
“伏威。”
目送曾亮和杨阿五消失在视线中后，秦风低喊了一声。
“老爷。”
杜伏威在秦风的身后微微躬身，和一般的家丁并没有什么两样。
“你今晚去典客署，把那两样东西拿回来，可能办到？”
杜伏威有点愕然，他不太明白秦风派他把东西放进去，这才过了一两天的时间，又拿出来干什么。不过他的优点就是秦风不管是派他干什么，他都不会过问理由。
“老爷放心，轻而易举，可要小的…”
边说话，杜伏威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眼中满是凶狠。
这小子的杀性怎么就那么大呢？
秦风心中长叹一声，摇头道：“你今天杀了瓦尔加，明天达头就能派来一个瓦尔减，突厥那么多人，你杀得完吗？”
“老老实实去把东西取回来，其他的什么都不要做，可明白？”
杜伏威把头一点道：“老爷放心，小人省得轻重。”
秦风满意地点点头道：“好，明天你回来时再找一个精通突厥话的人一起回来。”
“是，老爷。”
答应一声，杜伏威便消失在了拥挤的人群中，正如一颗水珠汇入汪洋大海一般，没有泛起一丝波澜。
秦风也若无其事地翻身上马，缓缓朝着秦家庄的方向而去。





调教大隋 第四百二十四章 联手
今天的秦风起了一个大早，不过却并没有着急去谈判，而是在吃过早饭以后有些懒洋洋地去了书房之中。
杜伏威早已等候在了书房中，一见秦风进来，他立马笑着道：“老爷，那两个胡虏睡得如同死猪一般，小的根本没费什么功夫就把东西拿回来了。”
秦风伸手接过那两个黑色的匣子，问道：“精通突厥话的人可带来了？”
“就在门外，可要叫他进来？”
“且等等。”秦风吩咐道：“你忙了一夜，且先去休息一阵，吃点东西，稍晚再过来一趟。”
“是，老爷。”
等杜伏威走后，秦风拿着匣子不断调整着进度，直到天色大亮的时候才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郎叔。”
秦风喊了一声，秦朗立刻带着一个陌生的大汉进了书房。
“老爷，这人就是伏威找回来的，是个马贩，突厥话颇为精通。”
大汉一脸谄媚道：“小人见过江阳伯，不知伯爷找小的何事，小的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他娘拍马屁的本事应该和那个著名的韦爵爷有的一拼吧？
心中吐槽一句，秦风伸手止住了他的滔滔不绝，淡淡的道：“你且听着就是。”
秦风进了里间，再出来的时候，里面已经响起了一个男子的声音，说的正是突厥话。
“把他的话转成汉话告诉我。”
伸手拿起纸笔，秦风静静等待着。
大汉楞了一下，有些好奇里间会是一副什么场景，但在秦风面前又不敢放肆，只能侧耳聆听，深怕错过什么。
“隋人…军势强大…单独一家不足与其争锋…不过隋人的心不齐…”
翻译到这里，大汉的额头已经渗出了汗水。
本来他以为秦风找自己是想买匹西域骏马，心里还满是欣喜，可如今…如果他早知道秦风找他是干这等事的话，给多少好处都不会来，可如今他却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
“继续。”
秦风下笔飞快，杂乱无章的字迹下记录的却是极有可能影响天下格局的大事。
“我问过那些隋人，他们说只要把事情闹大，做出…姿态，那个江阳伯定然会…”
“若事有不偕…我等只能答应…”
“放心就是，你我两家联合，那狗屁江阳伯又敢如何？”
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那大汉却几乎已经被冷汗整个浸透了，两只眼睛不停转动，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放下笔，秦风仔细检查了一遍自己写下的东西，这才开口道：“鹦鹉学舌，终究还算有点用处，你说呢？”
录音设备这事不好解释，秦风只能推脱成自己麾下有人勉强能够把突厥使者的话全部记住，算是勉强对里屋的声音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大汉马上媚笑道：“伯爷麾下人才济济，小人佩服。”
秦风似笑非笑地看着惶恐不安的大汉，开口道：“你既然参与了此事，那就是有功，你可明白？”
一听这话，大汉非但没有高兴，反而惊恐道：“伯爷面前，小人怎敢言功，还请伯爷高抬贵手…”
少爷我那么像心狠手辣的家伙吗？
秦风有点郁闷，一旁的秦朗冷哼：“我家老爷说你有功，那你就是有功，事后定然会有你的好处。”
秦风摆摆手，示意秦朗把这货带下去。
这货却明显会错了意，开口道：“伯爷，小的不敢想什么功劳，只是家中还有生意，伯爷可否放小人离开？”
看到门外又走来一个精壮的年轻人，大汉顿时一脸死灰，比死了爹娘还要可怕。
难道是准备杀人灭口？
杜伏威何等聪明，只不过看了一眼就明白了大汉的想法，开口调笑道：“我家老爷可是堂堂江阳伯，不是拦路打劫的抢匪，放心就是…”
秦朗瞪了杜伏威一眼，然后安抚那大汉道：“你且在秦家庄住上几日，等事成之后，自然会送你回去。”
大汉闻言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后又有些纠结，欲言又止的模样让人看了都替他着急。
“怎么，还有事？”
秦朗有点莫名其妙，如今确实不能放他走，毕竟谁都不知道他会不会给突厥人通风报信，可自己已经明说了不会杀人灭口，这货还在纠结什么？
杜伏威嬉笑道：“郎叔，人家是怕丢了声音呢。”
一旦没有了死亡的威胁，生活的压力便成为了第一要务。
秦朗摇摇头，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扔了过去，说道：“且先拿着，等事成之后，我家老爷定有重赏。”
大汉打开荷包，掂量了一下里面的银子，感觉少说也在五两上下。
“多谢伯爷赏赐。”
大汉显然没想到会有这么多，连忙转身，对着书房的方向躬身行礼。
秦风重新把那两个录音设备交给了杜伏威，让他寻找机会重新粘在那两位使者的床下。
干完这一切，秦风这才不紧不慢地朝着皇城而去。
等秦风赶到户部的时候，杨勇已经在等候了，他的旁边还站着一个秦风熟悉无比的人。
“苏部堂，你…”
没等秦风把话说完，苏威就打断他道：“子玉，你这次可得好好敲敲这帮突厥人，少说也得给我敲出南征的三成损耗来。”
就知道你个小老头出现准没好事！
心中吐槽一句，秦风苦笑道：“我说苏部堂，三成的损耗，你莫不是在开玩笑？”
苏威板着一张脸道：“两场战事，有功将士的赏赐和俸禄已经把户部给折腾空了，若是没有补偿，老夫明年先把你这八百户食邑停了！”
“哈哈哈！”
秦风大笑道：“苏部堂这是在威胁我？小心秦某上奏折弹劾你！”
“你个竖子！”
苏威也忍不住笑道：“太子殿下最是清楚不过，如今我户部仓库干净的连老鼠也不愿光临，你且好生磨一磨那些突厥人吧。”
话音刚落，就有小吏来禀报两家使者已经齐齐赶到。
随后就见瓦尔加和阿忽思力联袂而来，两人竟然一副好兄弟的模样，一开场就咄咄逼人。
瓦尔加屁股刚刚沾到椅子，就自信满满道：“江阳伯，昨日我与阿忽思力商量了一下，觉得大隋的条件实在太过苛刻，所以…”
“所以，你们两家就准备联手了，是吗？”
秦风大马金刀地坐在原地，身后就是秦朗和杜伏威两人，只见他目光冷厉道：“西突厥暂且不说，阿忽思力，你呢？”
阿忽思力笑眯眯地把双手放在了桌子上，示意这都是你逼的。
“啪啪啪。”
秦风拍拍手道：“也好，若是能促成突厥两部合二为一，秦某也是大功一件。不过…靠山王和北平王曾数次上书陛下，东突厥部落在我大隋境内烧杀抢掠，无恶不作，陛下本着两家是盟友的关系，本不愿追究，可如今…”
阿忽思力依旧在微笑，在他看来，秦风这不过是色厉内茬而已，无需担忧，但瓦尔加却变了脸色。
秦风起身把自己的本子合在一起，开口道：“二位请回吧，突厥两部若是能合为一家，想必也能给我大隋省不少的事，陛下应当会重赏于我，秦某多谢了。”
“不过有件事要提前说清楚。”
本来看见秦风要走，瓦尔加和阿忽思力还有些慌张，可见秦风又停住了脚步，两人冷笑一声，心中都是一副果然如此的想法。
你再牛逼，还敢和我东西突厥同时开战不成？
秦风双目直视两人，浑身上下杀气四溢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你们两人最好不要让我在战场上看到，否则，秦某绝不会手下留情，言尽于此，告辞！”
说罢，秦风扭头就走，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停留。
见秦风真的要走，阿忽思力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瓦尔加更是满天大汗。
突厥的实力很强，这毋庸置疑，但一统天下的大隋实力同样无比强劲。
大隋真正害怕的并不是决战，而是怕突厥人采取游击战术，将主力分散之后四处劫掠。
那样的话，大隋劳师远征，却无法取得相应的战果，朝野上下反对北征的声音将会越来越大，就算杨坚也无法压制。
但是东西突厥如果合并的话，目标将会变得无比庞大，游击战术将再无用武之地。
西突厥无所谓，他们可以向西远遁，反正有西域诸国挡着，大隋不可能死追他们。
但东突厥就可怜了，他们只能逃到漠北蛮荒之地，那里没有河流，没有牧草，想要生活下去无比艰难。甚至无需大隋动手，用不了几十年的时间东突厥就会灭亡，这是阿忽思力无法接受的。
在秦风往门外走去，杨勇虽然觉得不妥，但却不能拆秦风的台，只得起身道：“两位还请尽快离开大兴城，我们草原上再见！”
说罢，杨勇也跟着秦风向外走去，脚步无比坚定。




调教大隋 第四百二十五章 狮子大开口
看到秦风和杨勇毫不犹豫的背影，瓦尔加难掩兴奋之情，这一刻，他恨不得冲上去给秦风一个最为炙热的拥抱。
如果大隋放弃和东突厥的联盟，那么西突厥才有将其吞并的可能，虽说对于西突厥来说，这件事并不容易，但总比就这么一直僵持下去要好不是？
至于两家联合...
除非太阳从西边升起，整片草原变得水草丰茂，突厥人不放羊，全部都去种地才有可能！
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对于大隋，东西突厥没有必胜的把握，也不觉得非得灭了大隋才行，但对于对方，那却是永世都不可能联手的仇家。
因为这事事关谁是正统，谁才能代表阿史那家族的荣耀。
一统草原的野心时时刻刻啃噬着达头和沙钵略的心脏，只要不把对方彻底干掉，那么他们任何一方都不敢倾尽全力去和大隋作战。
所以达头和沙钵略都宁可选择派使者前来与大隋交涉，和对方？
算了吧，背后捅来的刀子会又快又急，并且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阿忽思力觉得天气陡然变得无比炎热，甚至连他的心跳都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秦风看了一眼紧皱眉头，愁容满面的杨勇，便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并示意他也出去休息片刻。
就当杨勇左脚刚刚迈出门槛，右脚还没来得及抬起的时候，身后猛然传来了阿忽思力的大喊。
“江阳伯还请留步！”
秦风嘴角翘起一个得意的弧度，然后拉了一把精神有些恍惚的杨勇，回身一脸不耐烦道：“秦某还得向陛下禀报这等好消息，贵使还有何事？”
阿忽思力看了一眼旁边瓦尔加因为他开口而变得难看无比的面庞，满脸堆笑道：“刚才不过是戏言而已，江阳伯切勿当真，切勿当真。”
“嗯？”
秦风不满道：“这等大事岂能玩笑？既然你们两家有心合并，我大隋自然乐见其成，若是有帮得上忙的地方，贵使还请一并道出，秦某自当回禀陛下，尽量满足。”
见秦风一副迫不及待想要撮合他们合并的样子，阿忽思力心中更加确定了这是隋人的阴谋，连忙摇头道：“绝无此事，我部与大隋乃是最为真诚的盟友，岂能背叛，这等话，还请江阳伯再勿开口。”
秦风呵呵一笑，问道：“这么说来，贵使可是答应了归还我汉人军民的提议？”
看了一眼杨勇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孔，阿忽思力心中一阵后怕，要知道这位可是大隋的太子，他的表现绝对能够代表大隋对这次谈判不满意的态度。
“同意，既然我们是盟友，岂有不归还的道理？”
这话一出口，阿忽思力突然觉得一阵轻松，反正那些人还活着的并不多，虽说一个一个找回来有点麻烦，但利益牵扯却不大，还就还了，想来大汗也不会在乎。
“爽快！”
秦风看到不看一旁的瓦尔加，回身进来道：“既然如此，这次谈判我们总算有了一个良好的开端，来人，上茶，要好茶！”
瓦尔加一脸尴尬的站在原地，这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被抛弃了。
“贵使还在这干什么？”诧异地看了瓦尔加一眼，秦风似乎是刚刚发生这位还在，便开口道：“贵使还是回去好好想想，若是无法决定的话，那就回西域去征求一下达头的意见，若是觉得可行，我们明年再谈也行，若是觉得不行，有什么招我大隋也接着！”
毫不犹豫地赶走了瓦尔加，然后秦风就露出了他那副无比贪婪的面孔。
“第一步协议达成，那咱们就能说说接下来的事了...”
“贵使且先看看这个。”
秦风把一张宣纸轻飘飘地抵到了阿忽思力的面前，然后既然大马金刀地坐在主位旁边，对身边一直没回过神的杨勇低声吩咐道：“打起精神来，若是有什么不明白的，等事后去问陛下便是。”
杨勇猛然一惊，然后点点头，接着两人就看到阿忽思力的脸色开始急剧变化，比后世川剧变脸的艺人不知道要厉害多少倍。
“砰！”
宣纸被重重砸在了案几上，阿忽思力瞪大双眼，须发皆张，咆哮道：“殿下，江阳伯，大隋这是在讹诈！”
三千头牛，五万头羊，骏马三万匹，最后居然还要一百万两白银...
这个价码，别说东突厥能不能拿出来，就算能，对沙钵略来说也绝对是割肉放血，阿忽思力若是敢答应，等回去以后，沙钵略绝对会乱刀将他剁成肉沫。
“若是你们能够及时支援卫王殿下，不说弄死达头，也绝对能够让西突厥损失惨重，再无与你们争锋的实力！”
秦风冷笑道：“在这里，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一下贵使，达头经此一战，实力大减，我大隋很乐意重新联合达头，先解决掉对大隋威胁更大的你们！”
这话不是秦风胡说，论对大隋的威胁，还真是东突厥比较大。
西突厥占据西域，除了那条著名的丝绸之路以外，其他地方都是无边无际的沙漠，所以只要大隋能够守好甘、瓜二州，那西突厥就无法对大隋造成任何伤害。
但东突厥不同，他们占据着辽阔的草原，可以从无数的地方对大隋发起进攻，五原、定襄、榆林、马邑、张掖、武威、灵武、朔方等等郡县都有可能成为被攻击的目标。大隋不可能，也没有足够的财力在所有边境全部安置大军来防守，所以优先解决东突厥绝对符合大隋的利益。
这些事，阿忽思力同样清楚，可重新拿起那张宣纸，看着上面那令人心颤的数字，他却有些欲哭无泪。
“如此多的东西，我部根本不可能拿出来！”
这一刻，阿忽思力有点后悔，后悔来当这个什么狗屁使者。
当初听说大汗要选人来大隋交涉，阿忽思力觉得按照以往的惯例，使者不但会被好吃好喝招待着，回去的时候还能有不少的赏赐拿，他这次拖了不少关系拿到这个‘肥差’。
可来到大隋以后，他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典客署的饭难吃到他每天都必须去外面吃，而且眼前这位江阳伯竟然狮子大开口，说出了一个能吓死人的条件。
有心强硬的拒绝，可看旁边那位大隋太子的样子，大隋和西突厥结盟还真不是没可能，面对大隋和西突厥的联手，东突厥别说抗衡，甚至连还手的实力也不会有。
秦风一脸悠闲道：“谈判谈判，自然是我提出条件，你讨价还价，大家寻求一个都能接受的结果，贵使说对不对？”
“贵使放心，我等求同存异便是，大隋定然不会强人所难的。”
不会强人所难还定下这么离谱的数字？
还讨价还价，你当两国谈判是生意买卖呢？
阿忽思力张张嘴，可还没等他开口，秦风就继续道：“贵使还是莫要哭穷的好，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之前突厥可是年年进犯我中原的边境，那些劫掠来的金银都不是一个小数目吧？”
“更何况当年北齐灭亡之时，突厥也曾乘火打劫，不知我说的可对？”
草原民族不穷，至少对于金银这方面来说，他们绝对不穷。正如秦风所说，北齐灭亡的时候，突厥曾率军南下，将数座城池化为焦土，劫掠来的金银不知道有多少，家底雄厚的很。
见阿忽思力还在犹豫，秦风就如同一个恶魔一般诱惑道：“放眼当今天下，我大隋兵锋举世无双，论骑兵，大隋不是突厥的对手，但大隋之所以能够屡战屡胜，正是因为军械有力。贵使，待我们谈完之后，一切都好商量嘛。”
能购买隋人的军械？
听到这话，阿忽思力动心了。
秦风说大隋兵锋举世无双，这一点阿忽思力不信，在他看来，突厥未必就怕了大隋，只是因为分裂和内耗，才使得单独任何一家面对大隋时都处于下风。
但隋军的军械无双，这一点阿忽思力是承认的，在这一点上，不管是他们，还是之前的匈奴，之后的蒙元，都无法与汉人相提并论，甚至说得不好听点，给大隋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如果能够大隋购买到精良的军械，那他们在面对西突厥时将不会处在下风，甚至占据优势，一统草原将不再是梦，到时候...像他们的前辈鲜卑人一样攻入这花花世界也并非不可能。
想到这，阿忽思力心中炙热道：“敢问江阳伯，卫王殿下在西域使用的弩弓可否卖些给我们？”
连弩如今只有那支晋王侍从军才有，不过经秦风改良，威力巨大的神臂弓却已经分拨到了军中。
之前卫王杨爽在抵御西突厥的时候，这种弩弓就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东突厥不可能会放过这等重要的消息，所以阿忽思力才有此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