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大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叹伶仃
剩下的两人见秦朗居然转身走了,心中窃喜的同时,不由觉得秦朗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傻子。
只要干掉这个还在傻笑的混小子,剩下的时间足够他们躲到旁边的山上去,那个时候再想抓住他们根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可杜伏威脸上的笑容却更盛了,他的右手缓缓放到了腰间,笑道:“小爷叫杜伏威。”
“嗯?”
一条匹练在空中一闪而过,当先那名壮汉捂着自己的喉咙顿在了原地。
片刻之后,汹涌的鲜血从他的喉咙里喷涌而出,随后他壮硕的身躯颓然倒地,砸起一片烟尘。
剩下的车夫心中大骇,正准备收住脚步,可杜伏威却根本没有放过他的意思,直接提刀冲了上来。
“噹!”
车夫刚刚挡住一刀,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见杜伏威并不算壮硕的身躯已经腾空而起,甚至那抹腼腆的笑容依旧停留在他的脸上。
始终跟在秦朗身后看戏的十余名士卒将这一幕全部收在眼底,面面相觑之余,心中全部都翻起了惊涛骇浪。
江阳伯家的家丁都这么邪性的吗?
看着有些憨厚的秦朗面无表情地射倒两人,这倒还罢了,毕竟秦朗的体型摆在那,能干掉两个不那么让人惊讶。可那个看着笑眯眯的,就好像隔壁家捣蛋孩子的杜伏威,竟然连杀两人没有丝毫变色?
不对,人家不是没变色,是笑得更开心了...
之前城门口的张文远也在笑,他的身边就是几个同伙,还有消失不见的魏徵。
...
“恩师,弟子错了。”
魏徵垂首站在秦风的面前,只感觉自己脖子上被麻绳勒出的淤伤有些酸痛。
秦风看着旁边刘婉婷正在专心地给大黑梳毛,就偷偷摸摸拿了一块冰塞进嘴里,含糊不清道:“你只是经验不足,没经历过这等事罢了,下次吸取教训就好。”
魏徵一脸崇敬地看着秦风,问道:“恩师,您怎么知道会有人绑架我呢?”
“绑架?”
秦风把冰块咬碎咽下去,舒服地出了一口气道:“他们不是想绑架你,而是想把你扔进山里喂狼!”
“为什么?”
魏徵心里先是一惊,可又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要杀自己。
秦风没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有人要搞臭我,方法很多,但他们却选择了让你消失,说说你消失以后他们会怎么做。”
魏徵沉思半晌,不确定道:“如果弟子突然消失的话,对方就可以散播谣言,说是弟子畏罪潜逃,然后...”
“孺子可教!”
秦风满意的点点头道:“不错,以后要多想想这些细节,别只顾闷头读书,回去吧,你娘该担心你了。”
刘婉婷见秦风谈完了事,就准备把睡得舒服的大黑抬出去,可抬头一看,发现秦天又站在了门口。
“夫君,别太伤神。”
魏徵的事无所谓,可秦天不同,他平日里负责打探情报,很可能带回的消息会让秦风纠结,所以刘婉婷才这么提醒了一句。
看着刘婉婷出去,秦风突然心中一喜,连忙伸手去摸旁边的冰盆,可入手只有一片空气。
残忍的婆娘!
秦天早就看见刘婉婷在临走之前把冰盆收进了房间,后来又见秦风的动作,顿时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咳咳。”
干咳两声化解自己的尴尬,秦风问道:“找到了吗?”
秦天垂首道:“找到了,就离那村子不远。”
秦风拿起湿毛巾感受着上面的凉意,低声道:“那边离大兴城不远,白天容易惊动附近的百姓,等晚上吧。”
等刘婉婷回来以后,就见秦风把湿毛巾裹在自己头上,就好像那些刚生完孩子,坐月子的女人一般,顿时捂嘴偷笑起来。
“还笑!”
秦风瞪了她一眼,想让刘婉婷妥协,给他拿一点冰块过来。
“夫君,睡一会吧。”
刘婉婷拿起了扇子,走过来轻声道。
“再睡我就要胖成猪了。”
虽然口中在抱怨,但秦风还是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晚饭之后,秦风提出要出去办点事,并且保证自己只是坐在马车上,绝对不会下去。
刘婉婷当然不会同意,可却耐不住秦风的磨,最后总算是同意了,不过说什么都要让大黑跟着去。
“夫君,大黑的鼻子灵,要是有个万一,它还能护主呢...”
调教大隋 第四百三十六章 城外突袭
一辆马车缓缓在家丁的护卫之下出了秦家庄,而路旁早有一队骑兵等待了多时。
为首的男子身材魁梧,年纪大约四十上下,策马来到马车边上,沉声道:“姑爷,小的刘剑云,老爷让小的带着家丁们来给姑爷助阵。”
车帘掀开,不过露出的不是秦风的脑袋,而是一颗硕大的狗头。只见大黑死死盯着刘剑云,嘴巴微张,两条后腿绷紧,一副准备跃过去的姿势。
一只大手从车厢里伸出来,一把揽住大黑的脖颈,将他重新拖回了马车里。
目光在城外的二十多名骑兵身上一扫而过,秦风点头道:“泰山有心,秦某受之有愧,只是要麻烦你们一趟了。”
刘剑云微微一点头,明显没把秦风的客套话放在心上,而是转移话题道:“姑爷,这些都是跟随老爷在战场上厮杀的汉子,冲阵、擒敌无一不能。”
这是要让秦风量才而用,不要杀鸡用牛刀的意思。
不过秦风还真在这群人的身上感受到一股冰冷的杀气,就连表情和眼神都是无比的冷漠。
绝对是杀人杀多了!
秦风敢肯定,这群人应当是一群见惯生死的好汉,身上的杀气可做不了假。
“好!”
放下车帘,秦风伸手安抚着因为第一次出门而躁动不安的大黑,同时在心里思考着刘方此举的用意。
“应该是为了弥补刘平那个蠢货犯下的错误吧…”
可怜天下父母心,对于刘平,不管刘方嘴里骂的多凶,心里定然也是宠溺的,不过女儿、女婿这里受了委屈,他同样也要安抚,也就变成了如今这种情况。
为了刘婉婷的面子,还有自家老丈人的面子,秦风这才一口答应了下来,否则他还有其他解决办法。
别人,尤其是自己的老丈人把热脸凑上来,你却还逼格满满的给人家一个冷屁股,这不是牛逼,而是傻逼。
秦风不是傻逼,他觉得有来有往才是处世之道。
想起今天消息的来源,秦风微微一笑,结果大黑这货发现秦风按在自己身上的手松了些,立刻往前蹿了一步,把硕大的狗脑袋探出车外,一脸好奇地打量着那些行人和马车。
没走出多远,竟然又有一队浑身散发着冰冷气息的骑士就等在路边。
看到秦风的马车之后,领头的男子纵马上前,对着马车拱手道:“小的李羽,家主河阳郡公,如今家主和少主不在家中,夫人言少主既为江阳伯弟子,自当服其劳,特命小人率人前来听江阳伯调遣。”
李长雅他娘派来的?
仔细想想,秦风和他这个准驸马弟子也有将近一年没见过面了,听说那小子在西域那边倒是混得有模有样,甚至还手刃了两名突厥人,可他娘突然派人来帮自己…
应该是老丈人在给自己撑面子,所以特意通知的吧。
当然,也不排除辽东李家想和秦风加强一下关系的可能,毕竟秦风如今和太子、晋王都打得火热,日后不管是谁上台都少不了他的好处,能够和这么一位日后势必会乘风而起的潜力股打好关系绝对有百利而无一害。
“如此便代我多谢郡公夫人了。”
三家人马合在一处,拱卫着秦风乘坐的那辆马车,浩大的阵势顿时吸引来不少羡艳的目光。
等抵达延平门外的时候,那些看守城门的士卒看到这个架势,马上规规矩矩的站好,眼神都不敢四处乱瞟。
“这是哪家的贵人?出行竟然带如此多的护卫。”
“什么贵人,你没看见那马车的规格只是普通,连乡下那些土财主都能用吗?”
这话还真没什么错,秦风在封伯之后,除了秦家庄那块匾额换了之外,其他基本什么东西都没动过,而且他平日出门喜欢骑马,马车自然不会动太大的心思,看起来也就毫不起眼了。
一行人往城南走了大概百余步的距离,一长排院子就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
秦天凑到马车边,低声道:“老爷,前面几十步就是了。”
“那就准备吧。”
秦风把车帘掀开,可眼前的地形却让他皱了皱眉头。
左边就是一条狭长幽暗的小巷,是不是死路,秦风不知道,但如果真被人钻进去,死伤了附近的百姓可不是什么好事。
“注意别让人逃到那条小巷里。”
秦朗重重把头一点,然后和那两家的领头人商量了一下,最后分出十余骑分散在四周,准备随时截杀漏网之鱼。
“老爷,何时动手?”
所有人马都悄然靠近了那座院子,然后分为几路,将院子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秦风伸手摸着大黑油光水滑的长毛,缓缓开口道:“等天快黑的时候。”
那个时间点是吃晚饭的时候,警惕也最为松懈,一旦被突然袭击,很难作出有效的应对。
随着秦风的命令传达下去,所有人都静静地盯住了各自的位置,一言不发地等待着后续的命令。
周围的路人看到这个架势,纷纷绕道而行,生怕被牵连进去。
至于巡城的士卒,他们早早就接到了消息,今夜肯定不会出现在此处。
“老爷,胥伥来了。”
秦风正在闭眼假寐,闻言楞了一下,沉声道:“无妨,我来对付他。”
马车掉头后向前行驶了一段距离,紧接着秦风的耳边就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就停在这。”
马车停住,车帘掀起,秦风盘腿坐在车厢中央,面无表情地看着那队疾驰而来的鹰扬卫,不见有任何动作。旁边的大黑倒是一副蠢蠢欲动的模样,可却被秦风伸手按住了,只能从喉咙里发出一些令人恐惧的低沉吼声。
“秦风…”
胥伥低吼了一声,眼中怒火涌动,想起自己之前屡次在这小子手里吃亏,此时恨不得能直接冲上去将那马车连带里面的秦风撕成碎片。
“唏律律…”
在距离马车只有十余步的时候,胥伥狠狠一勒手中马缰,那匹西域骏马顿时长嘶一声,又向前冲了几步才堪堪停下,此时马头距离秦风的马车不过咫尺之遥。
胥伥在马背上俯视着秦风,可令他失望的是,秦风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慌乱,只有无尽的冷笑。
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两柄连弩已经精准无误地瞄准了他的要害,马车旁边,秦朗长刀在手,随时能够一刀斩下他的马头。刚才他若是有一点对秦风不利的心思,最后吃亏的是谁还真不好说。
“外面有人!”
院子里传来一声惊慌失措的大喊,在寂静的傍晚格外刺耳。
“动手!”
秦风喝了一声,秦朗手中长刀顺势一转,笔直地指向了那座小院。
“砰!”
附近找来的一根房梁被家丁们当成了撞木,狠狠撞向了小院的大门。
伴随着无尽的烟尘,大门轰然倒地,李羽长槊在手,对旁边的刘剑云点点头,然后一马当先就冲了进去。
刘剑云不甘示弱,手中长刀一挥,率领着刘家的家丁就往里边冲。
“弃刀跪地者不杀!”
“上墙!”
秦朗大喝一声,秦家的家丁立刻带着连弩翻上了院墙,居高临下地寻找着敌人的踪迹。
“江阳伯!”
胥伥的呼吸有些粗重,他看着那座熟悉的小院,沉声道:“江阳伯于大兴城中妄动刀兵,这是想要谋反吗?”
秦风轻蔑一笑,摇头道:“说秦某要谋反的不就是你们吗?再者说,胥中郎将今日来此作甚,还纵马提醒里边的人,难不成胥中郎将和里边的逆贼是同党!”
扣帽子谁不会啊!
刚才胥伥那下看似是给秦风一个下马威,但实则却惊动了里边的人,用意自然不言而喻。
胥伥眼中闪过一丝焦急之色,恨道:“敢问江阳伯到此可有圣旨?若是没有的话,那就别怪本将要维持大兴城的安宁了!”
“啊!”
一声惨叫让胥伥额头滴下了汗珠,可秦风却好像颇为享受,闭着眼聆听半晌之后才道:“胥中郎将何时成了京兆尹?”
先是暗讽了胥伥一番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秦风不等胥伥回答,就死死盯住他问道:“里边是谁?”
胥伥抿了抿嘴,没有,或者说没办法回答秦风的问题。
秦风也不在意,好似自言自语道:“今日三家合力,都是战场上百战余生的好手,胥中郎将,你说他们能坚持多久?”
“希望他们能够支撑的久一些,否则也太无趣了,哈哈哈!”
不知是秦风的话刺激到了胥伥,还是那笑声让他心神大乱,只见胥伥脸色一变,反手抽出腰间长刀虚指秦风道:“江阳伯无旨在大兴城中妄动刀兵,本将身为鹰扬卫中郎将,自然不能坐视不理,来人,拿下!”
调教大隋 第四百三十七章 杀戮
胥伥恼羞成怒的大喝之后,那些鹰扬卫却没有一个上前的。
对面那位固然没有官职在身,可江阳伯的爵位在那摆着呢,没有杨坚的圣旨就对一位伯爷动手,事后追究起来,胥伥可能没事,但他们却没这个本事,这个时候还想着出头的绝对是无可救药的蠢货,而蠢货是绝对进不了鹰扬卫的。
秦风伸手安抚着呲牙咧嘴,跃跃欲试的大黑,看到胥伥胯下的骏马竟然退后了几步,便笑道:“胥中郎将,连你的马都不信你的话,你还能干什么?”
“你…”
胥伥脸色涨得通红,不过秦风这句话还真没说错,别看他胥伥叫嚣的厉害,但也就是吓唬秦风罢了,如果真动手的话,杨坚那里可不好说话。
“我怎么了?”
秦风似笑非笑地瞥了胥伥一眼,尽显有恃无恐的姿态。
不过这事他还真不怕,早在上午的时候,他就托杨勇往宫里递了消息,说是找到了一伙匪徒,可能和最近针对他的这一系列事情有关。
这个试探并没有得到回应,不过秦风却知道,这是杨坚默许了他的行为。
“谁说要拿下子玉?”
随着声音一起到来的是一身锦袍的杨勇,而且他的腰间还配着一把长刀,看样子原本是想来厮杀的。
鹰扬卫齐齐退后几步,同时心里庆幸着自己没有动手,否则的话…
“殿下…”
看到自己的旧主,或者说之前的幌子,胥伥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
“子玉,你不该叫那两家人来,都是些如狼似虎的家伙,害得我本想试试身手也没有机会。”
秦风微微一笑,道:“殿下千金之躯,岂能以身犯险?些许宵小,交给他们便可。”
杨勇似乎很满意秦风对他的吹捧,先是点点头,随后斜睨了胥伥一眼,喝道:“胥伥,没有父皇旨意便想拿下当朝江阳伯,该当何罪!”
胥伥脸色一白,拱手道:“殿下,末将…”
“滚!”
不等胥伥把话说完,杨勇就喝骂了一句,不屑道:“父皇的一条狗而已,也敢对孤指手画脚吗?”
想起胥伥当初借着自己的名头在外面为非作歹,挑拨自己和杨广的关系,甚至可能还和谋害杨阿五有着或多或少的关系,杨勇心里就是一阵恶心,所以话语间也没了平日那份宽厚的气度,反倒有些秦风毒舌的模样。
说实话,杨勇倒是有心抽胥伥两鞭子解恨,不过打狗还要看主人,他若是动手的话,杨坚必然会发怒。
胥伥低下头,隐藏好眼中的怒火,咬牙道:“殿下,末将告退。”
杨勇一脸不屑道:“孤知道你想去宫中告状,且去!”
胥伥微微抬头看了一眼杨勇,见杨勇果然一副有恃无恐模样,反倒是旁边的秦风一脸笑意地摸着大黑的狗头,意有所指道:“狗一定要忠心,否则只有被打死下锅这一个下场,说不定还能给主人补补身子,大黑,你说是不是?”
“秦风…”
胥伥一口银牙几乎咬得粉碎,不过自从看到杨勇出现的那一刻,他就打消了进宫去告状的打算。
谁家会为了一条狗严惩自己的儿子?
况且这事他真的不占理,秦风有没有征得杨坚的同意他不知道,但没有杨坚的旨意,除非秦风谋反,否则他绝对没有跟秦风动手的理由,强行为之反倒有些做贼心虚的味道,若是再把自己搭进去可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我们走!”
大喝一声,胥伥率领着麾下转身就走。
等胥伥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后,杨勇沉声道:“子玉,是元威!”
秦风点点头,并没有露出任何的意外之色。
“早在来之前我就知道是他,他在哪?”
杨勇颇为遗憾道:“那家伙警觉的很,中午就逃了。”
“是吗?”
秦风看了看那些朝着这边指指点点的百姓,长叹道:“不愧是滕王心腹,就凭这份机警,他倒是当之无愧。”
“时候不早了,殿下还是先回宫中要紧。”
杨勇回头看了一眼那座小院,遗憾道:“也罢,那我就先行一步。”
杨勇率领着自己的护卫怒气冲冲的走了,秦风摇摇头,伸手向后一招,一直隐藏在暗处的杜伏威便走了过来。
“老爷,刚才鹰扬卫中有人拿出了暗器。”
秦风悚然一惊,要知道刚才他和那群鹰扬卫的距离不过十几步而已,飞刀、梅花镖之类的玩意还真没准能要了他的性命。
杜伏威表功道:“老爷放心,小的已经盯死他了,只要他敢动手,小的能保证先要了他的性命。”
边说话,杜伏威还没忘展示了一下刘老实专门为他打造的臂弩,证明他绝不是吹牛。
“汪汪汪…”
大黑狗眼一斜,不屑地瞥了一眼杜伏威,似乎在说有我大黑在,怎么可能让主人出事?
秦风看着杜伏威那张求表扬的面孔,笑骂道:“你这厮…说说吧,那个计黎昕是怎么回事?”
计黎昕年纪不大,也不是什么大家族出身,一个小小的御史敢在这个风口浪尖给杨坚进谏,若说背后没人推动,打死秦风都不行。
“老爷,那个计黎昕七品世家子出身,不过其父颇为败家,使得他家中清贫,全靠他婆娘陪嫁的一个小庄子过活。只是他婆娘十分泼辣,动不动就将他赶出家门。”
“妻管严…”
不知是不是有点同病相怜的味道,秦风心中的怒意突然去了三分。
杜伏威如同后世的追星族一般,说起八卦来喋喋不休。
“那计黎昕长相俊美,他婆娘却姿色一般,不过计黎昕从来没有嫌弃的意思,甚至连青楼妓馆也从未踏足,对自家婆娘一往情深,多年未变。”
秦风心中的怒意又去了几分,随意点点头道:“知道了。”
杜伏威舔舔嘴唇,仿佛是遗憾刚才没能一展身手,提议道:“老爷,要不小的今晚去给他点颜色看看?”
“滚!”
杜伏威笑眯眯的跑了,秦风摸摸自己有些惨白的脸,颇为遗憾道:“原来是个愣头青小白脸,按照少爷也长得不差,怎么就没有大姑娘、小媳妇倒贴呢?”
“江阳伯,此间事了,小的先行告辞了。”
李羽手中的长槊还有鲜血滴下,一张冷漠的脸庞倒有两三分三国名将赵子龙的神韵。
“姑爷,小的告退。”
刘剑云的脸色很平静,哪怕脸上依旧有未曾干涸的血迹缓缓滑落。
“辛苦诸位了。”
秦风微微颔首,这些人是不需要他打赏的,否则就是在打刘方和李长雅的脸。
…
作为杨坚的亲兄弟,杨瓒只要不谋反就没什么事。
可作为直接谋划者和实施者,元威可没那么大的面子。
中午在和刘平吃了一顿饭后,套出点消息的元威果断逃了。
不跑不行啊,元威在对付秦风之前专门调查过他的底细。
秦朗武艺高强,大军中杀进杀出的人物,纵然年纪大了,元威自问也不是他的对手。
秦天是打探情报的好手,元威不敢说自己做下的事天衣无缝,更何况从刘平透露的消息来看,秦风明显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更别说那个杜伏威,看着貌不惊人,可仔细了解过他的事迹以后,元威觉得这小子就像草原上的孤狼,再躲在大兴城中迟早会被他们找到。
就在秦风率人包围那座小院的时候,元威正率领着几名滕王亲卫在纵马狂奔。
“将军,歇歇吧,马匹不行了。”
元威看了一眼胯下不住喷着白沫的骏马,缓缓一勒缰绳,然后看着黑漆漆的前方。
“将军,咱们已经过了阿县,再往前就出了大兴城的地界,那秦风就算再厉害也不会猜到咱们不走南边,反而往西边走吧?”
一个士卒一边给马匹喂水,一边开口问道。
元威点点头,从马鞍旁解下水囊,先是自己灌了几口,然后又喂了马,这才坐在路边休息。
熊熊燃烧的火把明灭不定,照在元威那张阴晴不定的脸上,看着有些阴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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