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大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叹伶仃
大黑一脸懵懂地看着婉儿,又扭头看了看可怜的秦风,竟然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它的大脑袋。
“咳咳咳…”
看到这一人一狗的蠢萌样,秦风忍不住笑了出来,结果笑着笑着就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干咳。
“还笑!”
“不…咳咳笑了,不笑了咳咳…”
刘婉婷冷哼道:“好好养着,不许动怒,不许笑,不许操劳,不许…”
在秦风签下一系列丧权辱国的条约之后,刘婉婷心满意足地去忙碌了,秦风和婉儿面面相觑半晌,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只有大黑,它一脸委屈地蹲在角落里,似乎根本没搞清如今的情况,直到看见大黄摇摇晃晃走过来时,它才目露凶光地跟了上去。
大黄最近也长大不少,而且淡黄色的羽毛褪去之后,它已经成为了一只名副其实的小鹅,看起来十分可爱。
它楞楞地站在门槛外,似乎是在思考怎么才能约过这座‘高山’,却没看到那双不怀好意的眼睛。
近了!
大黑回头看了婉儿一眼,发现婉儿正在给秦风喂水,鲜红的舌头顿时吐了出来。
敢和我大黑抢宠爱,去死吧!
“大黑,你在干什么!”
婉儿刚刚回身,就在大黑摆出了一副捕猎的架势,就连狗嘴都张开了,就怒喝了一声。
“呜呜…”
被发现行为的大黑委屈地呜咽两声,看了一眼还在努力翻过门槛的大黄,垂着脑袋又回到了角落里。
没能翻过门槛的大黄叫唤着,却根本没注意到刘婉婷回来了,差点被跟在后面的春娘踩扁。
“老爷,晚上做药膳,您喜欢什么口味的?”
春娘看着秦风的精神好了不少,顿时一脸的欣喜。
秦风十分艰难地在婉儿的搀扶下坐起来,想了想道:“婉婷,我记得太子送了不少阿胶过来,那玩意益气补血,以后每天蒸上几杯,咱们一家都吃。”
“春娘,晚饭就按御医留下的食补方子做,不过不要每天都是鸡鸭鹅,吃不了两天就腻歪了。”
“好说,老爷您就瞧好吧。”
自信满满的春娘走了,刘婉婷一脸疑惑道:“夫君,我和婉儿又没有生病,为什么要吃那个阿胶,是药三分毒呢。”
“那不是药,是补品。”
秦风喘息着道:“我是失血过多没调养好,你们是…也得补…”
“夫君!”
刘婉婷沉思片刻,总算明白了秦风的意思,一跺脚,脸色羞红的跑了出去。
婉儿却还没反应过来,呆呆傻傻的问道:“少爷,为什么呀?”
秦风笑道:“问你家夫人去。”
等婉儿走后,秦风掏出几颗胶囊,也不喝水,就这么生咽了下去。
不过这毛病究竟是不是失血过多引起的,秦风还是决定吃点药来安自己的心。
午后的阳光尽情地照耀在门槛上,大黑慵懒地躺着阴凉地吐着舌头,秦风却被剥夺了使用冰块的资格,只能强行忍受着今年最后的余温。
迷迷糊糊之中,秦风只感觉一阵凉风扑面而来,驱散了不少正午的炎热。
缓缓睁开眼,就见一张饱含担忧的俏脸就在他的面前。
“婉婷…”
刘婉婷看了看那只抓住自己手腕的大手,轻声道:“夫君,妾身给你扇扇子,你休息一会吧。”
秦风嗯了一声,重新闭上了眼睛。
晚饭后,一脸忧虑的魏徵来了。
“恩师,明年朝廷的选官,弟子不想去了。”
刘婉婷惊讶地看了魏徵一眼,似乎不敢相信他会放弃做官的机会,但秦风却很冷静,脸上也没有意外之色。
淡淡一笑,秦风问道:“可是担心人言可畏?”
魏徵点点头,又摇头道:“是有些顾虑,不过弟子主要是担心旁人误会了恩师,弟子万死莫赎。”
外面的谣言传的有鼻子有眼,甚至连国子监祭酒都被拖下了水,再加上秦风的身体不好,魏徵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这个时候给秦风惹麻烦。
秦风闭上眼睛,思考良久之后开口道:“人言不足畏,我行杂学,怎可退缩?”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你可明白?”
退缩只会让人觉得心虚,只会让那些人得寸进尺,秦风既然已经站了出来,用那所谓的杂学来抗衡儒学,怎会怕什么人言可畏?
魏徵作为他的大弟子,如果一遇事就想退缩,连这点担当都没有的话,以后如何能独当一面,又如何成为历史上那个从不畏缩的大喷子?
秦风有点头痛,他可不想魏徵毁在自己的手中。
魏徵从秦风的眼中看到一抹失望之色,顿时身躯一震,垂首道:“恩师放心,弟子知道该怎么做了。”
“去吧,该如何就如何,无需担忧。”
等魏徵走后,秦风偷瞟了一眼刘婉婷,低声道:“婉婷,为夫有些事要交代秦天和杜伏威。”
刘婉婷认真地想了想,道:“可以,不过咱们事先说好,不许伤神。”
秦风一脸谄媚的点点头,可等刘婉婷出去以后,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消失了,只剩下无尽的冷厉。
想凭借几句谣言就让我秦风束手无策?
不屑地嗤笑一声,秦风对刚刚赶来的秦天和杜伏威吩咐道:“趁着还没宵禁,你们两人进城一趟…”
对于这些事,刘婉婷从干干涉,甚至连听都不会听,不过这一次刘婉婷却没走,而是在门口监视着秦风的情绪。
看着秦风那张因为虚弱而变得文雅不少的脸,刘婉婷不禁想起了刚刚来到秦家庄时见到的秦风,那个时候…
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秦天和杜伏威早已不见了踪影,而秦风则在偷吃不知道什么时候藏下来的辣椒羊肉馅饼。
“夫君,御医说你不能吃这个!”
“呃…婉婷…等我吃…完!婉儿…救命…”
…
就在刘婉婷和秦风抢夺馅饼的时候,一股谣言风暴在大兴城中刮了起来。
“听说了吗?”
晚饭后在外面乘凉的妇人们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互相聊着家长里短。
“江阳伯竟然想造反!还好陛下发现的早,否则咱们城中定然乱成了一锅粥。”
“陛下英明神武,一些宵小,不足为虑。”
边上一个看起来干瘦的妇人的妇人先是感谢了一番皇恩浩荡,这才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道:“其实还不止呢,我听说那江阳伯最是贪花好色不过,家里的丫鬟,庄上的女人,上到五六十的老妪,下到七八岁的丫头,他一个都没放过!”
“胡说八道!”
另一个妇人本不想开口,可听到这话以后,顿时不乐意了,反驳道:“江阳伯才高八斗,如今又被封了爵位,家里有钱的很,还写了本什么数学,他若是想找女人,什么样的没有,还用得着用强吗?”
“一群没脑子的蠢货!不跟你们说了,我还要回家准备明早的吃食呢。”
看着那渐渐远去的身影,剩下的一个妇人呸了一口,不屑道:“谁不知道她儿子就是靠着江阳伯那本什么数学混了一个账房的差事,她自然会给江阳伯说好话,哼!”
“就是啊。”另一个女人继续一脸八卦道:“这些都是小事,我还听说江阳伯已经答应太子,抛弃晋王,一心一意助太子殿下登位,等事成之后,太子还会封他一个王爷当当呢!”
“真的假的?”另一个妇人不敢置信道:“太子殿下本来就应该继承大位,怎么会求江阳伯呢?”
“这你就不懂了。”之前那妇人一脸得意道:“晋王殿下本来根本没有跟太子争的资格,就是因为得了江阳伯相助,这就灭了南陈,若是任由江阳伯帮他的话,太子殿下的位置还不危险了?”
“看着吧,如今江阳伯既然已经答应了太子,那晋王只怕又会被太子压的喘不过气来,为了那个宝座,区区一个王爷又算得了什么?”
“…”
随着谣言的迅速传播,一股风暴俨然已经在大兴城中酝酿起来。
调教大隋 第四百三十四章 尽弃前嫌
“...”
大兴殿中,勤奋的杨坚已经批阅了十余份奏折,耳边听着的却是胥伥说的外边的谣言,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听到这声冷哼,胥伥立刻闭嘴,装出一副忠臣良将的模样乖乖站在一旁。
刘哲明送上了一杯茶水,杨坚轻啜了一口,放下茶杯后缓缓开口道:“谣言止于智者,你只需找出幕后主使之人便是,退下吧。”
“末将领命。”
心中失望的胥伥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低头应诺一声便退下了。
胥伥是走了,但这事却明显没有结束的意思,一名年轻的御史大步出列,抱着笏板躬身道:“陛下,江阳伯造反之事固然是子虚乌有,然有人说江阳伯和国子监祭酒狼狈为奸,为自己的弟子铺路,此事非同小可。”
微微抬头观察了一下杨坚的脸色,御史计黎昕继续道:“陛下,臣以为此事不管真假,江阳伯和国子监祭酒都必须避嫌,不然传扬出去的话,必然群议汹汹,我大隋学风坏矣。”
见杨坚依旧在沉默,计黎昕感觉这是在鼓励自己,心中兴奋的同时,壮着胆子道:“臣斗胆,请陛下为江阳伯授官、就封!”
此话一出,杨坚的脸色变得铁青,计黎昕心里一个咯噔,连忙闭口不言,退回了群臣之中。
牛弘对计黎昕微微颔首,出列开口道:“陛下,此刻外间传言不断,臣以为计御史之言不无道理,还请陛下慎思之,也好消弭些物议。”
苏威闻言一惊,瞥了牛弘一眼,似乎是没想到这话会从他的口中说出来。
杨坚面无表情道:“此事朕自有处分,尔等无需多言。”
牛弘的表情没变,嘴巴开合几次,终究还是没有继续强谏,而是退了回去。
杨坚的目光扫过群臣,淡淡开口道:“国子监祭酒姜鸿信,大儒也!多年修书,深得朕信重!”
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却让方才无比镇定的牛弘脸色大变。
既然杨坚这么相信姜鸿信,那秦风呢?
一个小小的试探之后,接下来再也没人敢去试探杨坚的虎须,整个上午都显得无比沉闷。
下朝之后,杨坚面沉如水的去了御花园,刘哲明和罗元战战兢兢地跟在后面,深怕惹恼了心情不佳的杨坚。
走到上次那个小树林外面的时候,杨坚没想到居然又碰到了自家宝贝女儿。
“你们说,秦风都病成那样了,怎么还会有人说他的坏话呢?”
小丫头刚刚从秦家庄回来不久,秦风那副奄奄一息的样子可把小丫头吓得不清,不过在回来的路上,她却听到不少谣言。
杨阿五穿着一身嫩黄色的小裙子,双手叉在腰上,皱着小眉头对那些宫女和嬷嬷道:“要不是大兴善寺给秦风求个护身符吧,顺便给父皇和母后也求一个,还有...大兄。他最近跟我亲近不少呢,还送了我一些东西,秦风说了,做人要礼尚往来。”
女大不中留啊!
杨坚心中发酸,不过女儿总算还想着自己,让他心中安慰不少。
止住脚步,杨坚悄然转身离去,嘴角微微翘起,显示他刚刚还如火山爆发一样的心情终于平复了不少。
...
杨坚的怒火并没有传到秦家庄,所以秦风依旧在悠闲的逍遥着,除了什么重口味的东西都不能吃外,他觉得这种日子简直是神仙过的。
“子玉,刚才有御史上奏,说是要给你授官,还让你就封呢。”
杨勇看着秦风的气色还算不错,所以也就敢把外面的事告诉他一些了。
秦风躺在椅子上,眯眼看着外面有些炫目的杨广,嗤笑道:“授官?那些人没那么好心,就封更是恶心我,不过是小卒子在试探我,试探陛下而已。”
别当授官是什么好事,秦风的功劳基本已经全部耗费在了江阳伯这个爵位上,就算授官也不会是什么显职,而且更有可能不是什么好事。
毕竟秦风现在无官无职,顶头上司就杨坚这个一个皇帝,如果真当官的话,可以有无数种方法来对付他。
至于就封,那更是笑话,他秦风一个小小的江阳伯,有什么就封的必要?
可他秦风要是离开了大兴城,去了江阳那个小县,就算有滔天的本领又能如何?
“这是想直接把我赶出中枢。”秦风一点都不紧张道:“无需担心,其实找个地方颐养天年也不是什么坏事。”
杨勇的嘴角有些抽搐,你个二十岁的毛头小子颐养个屁的天年啊!
其实基本上所有人都清楚,杨坚是准备把秦风留给自己儿子用的,所以只要杨坚还在一天,秦风在仕途上就根本不可能有什么进展。
似乎是觉得这话没什么意思,杨勇转移话题道:“子玉,听说河阴郡公已经被父皇禁足了。”
秦风楞了一下,随后有些恍然道:“多久?”
“十日。”
杨勇的表情有些怪异道:“子玉,我都没想到河阴郡公会如此快意恩仇,那贺若东算是倒霉了。”
刘方历来就是以暴脾气示人,不过这次却不是什么单纯的鲁莽,否则他大可派人直接去打断贺若弼的双腿,不过那样一来的话,事情会变得无可挽回。
毕竟不管怎么说,贺若弼都是如今有数的大将,资格甚至比他刘方还老不少,地位同样高出一截。
但贺若东不同,他能有今天全凭了贺若弼,他本事是个没什么本事的废物,被打也就被打了,整个大隋上下,恐怕除了贺若弼之外,谁都不会在意。
秦风沉吟片刻,命人找来了秦华。
“这一本是数学第二册,你亲自给泰山送去,就说给泰山闲暇消遣。”
杨勇伸手接过来看了看,讶然道:“子玉,有好东西竟然不先给我看?那本数学第一册给二弟占了便宜,这本说什么也要给孤刊印才是。”
这话,听着是想给自己找点好处,但秦风却知道,杨勇这是准备借太子的名头把这件事给压下去,毕竟这数学可不入儒家弟子的眼,贸然放出去后果只怕会很惨烈。
秦风伸手从杨勇的手中把书抢过来,递给秦华,等他走后才淡淡道:“这个时间不合适,等等再说吧。”
这一连串的事已经把秦风拱到了风口浪尖,如果再来一出新书出版的话,估计会有更多人加入到讨伐他的大军之中,虽然他秦风未必就怕了,但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多生事端。
...
河阴郡公府中,刘方的大儿媳崔氏把黄黄的脸抹得白生生的,然后去了老夫人那里。
此时差不多是午饭的时候,老夫人平日里没那么多规矩,所以院子里很是安静。
“少夫人来了。”
在外面,崔氏可以称一声刘府的大夫人,但在老太太和刘方的面前,她却只能当少夫人。
“祖母。”
看着盈盈拜倒的崔氏,老夫人皱眉道:“你来何事?”
崔氏低声道:“祖母,阿舅此次被禁足,孙媳听说是为了帮姑爷出气...”
老太太脸上的表情没变,开口道:“是又如何?”
崔氏被堵住了话头,脸上的羞红竟然透过了那层厚厚的白粉,看着有些古怪。
“马上就是午饭,我也不留你了,且去吧。”
等崔氏有些悻悻的离开的之后,花婆婆才说道:“老夫人,老爷好像没当回事呢。”
老太太微微一笑道:“有赏自然有罚,方儿看似鲁莽,但心里有数。”
刘方当然有数,否则当时就不是区区两个侍卫动手,断腿的也不会是什么贺若东。
伸手接过那本数学,略微翻看一下后,刘方点头道:“回去让你家老爷好好养病,莫要胡思乱想,就说这书...老夫会好好研究一番的。”
话说到最后,刘方的表情有些古怪,毕竟他虽然识字,但平常看的都是兵书,连儒家那些经典都很少看,如今这数学...有些难为他了。
秦华满头雾水的走了,曹鹏程笑吟吟道:“老爷,看来姑爷那边已经尽弃前嫌了,这是好事啊。”
刘方把书放在案几上,淡淡道:“子玉这小子武艺不怎么样,脾气却有些像老夫,恩怨分明,不过此刻他正处于旋涡之中,老夫这个当泰山的,说什么也该为他分担一二才是。”
曹鹏程一愣,旋即明白了刘方的意思。
他们这位姑爷怕是还没原谅二少爷啊!
不过曹鹏程倒是也能理解,当时刘平放出去的话实在太绝情,直接就想代表整个刘家和秦家割裂开来,若是把自己换成秦风,只怕同样也无法原谅刘平。
刘方皱眉看着那本书,只感觉里面那些字分开他都认识,可连在一起却如同天书一样,根本看不懂。
伸手揉揉脑袋,刘方摇头道:“老二在外面骄横惯了,让他吃个教训也好。”
调教大隋 第四百三十五章 小爷杜伏威
“魏徵,你以后可就要发达了,可千万别忘记提携我们这些同窗啊。”
“想什么好事呢?人家可是铁定能做官,而且还会平步青云的人物,哪像我们这些人...”
“是啊,别被人家报复就好,其他的,想也不敢想啊。”
各种各样的嘲讽声中,魏徵把自己的东西全部搬出了国子监,这些声音对他的影响不大,在成功通过国子监的测试以后,他已经具备了明年春天参加吏部选官的资格,最重要的是,秦风的那番话彻底坚定了他的信心。
以后或许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在意那么多做什么呢?
笑着摇了摇头,魏徵去了对面的一家客栈,他的马暂时寄养在这里。
不过从他进去以后就不见出来,等了大概有半炷香的时间,一辆马车从客栈里势出来,朝着城外而去。
大兴城很大,城门也不少,可是在这个时候,较为偏僻的延平门人却不多。
“这谁啊?”
一个在延平门外乘凉的半大孩子看着颇为华贵的马车感慨道:“这大中午的,干什么去啊?”
守城的士卒看起来和这半大孩子比较熟悉,闻言就骂道:“张文远,这马车可不是一般人能坐的,你小子要是敢去偷,小心被打死扔到乱葬岗都给人给你收尸!”
那小子闻言缩了缩脖子,一脸不服的嘟囔道:“老子祖上可是张良,以后定然会发达的,谁稀罕!”
马车缓缓驶过城门,前后各有一名壮汉骑着骏马护卫。
通过城门之后,位于后方的男子在马背上向后看了一眼。
这一眼饱含杀机,张文远不服地捡起一块石头扔了过去,没好气道:“你看什么看!”
那壮汉何曾被这种小贼扔过石头,大怒之下立即纵马冲了过来。
“老子可不怕你!”
嘴里叫嚣的起劲,可张文远人却从边上迅速溜走了,活像一条灵活的泥鳅。
“小贼,别让老子逮到,不然弄死你!”
似乎是考虑到身上还有任务,壮汉叫骂了一句,有些悻悻地纵马回到了马车的后面。
出了城门就是宽广的平原,马车顺着一条小路朝着左边而去。
不知走了多久,一个荒芜的村子出现在了小路的边上,马车没有任何迟疑便驶入了村中,朝着村里最大的一幢宅子而去。
马车前的壮汉突然加快了速度,在宅子外面大喊道:“老鲍,鲍阳华,赶紧出来接人了!”
“叫魂呢!”
一个白白胖胖,看面相颇为憨厚的男子从宅子里钻出来,嘟囔道:“几个?娘的,老子这可有规矩,今天最多只能解决一个!”
“就一个,还是读书人,保证不费你什么功夫。”
鲍阳华骂骂咧咧地来到马车边上,伸手掀开车帘,回头骂道:“娘的,你们莫不是在消遣老子,人在哪呢?”
两名壮汉和车夫都是吃了已经,连忙围过来一看,却都傻眼了。
只见车厢里空空荡荡,原先被打晕之后捆得结结实实的魏徵早已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一堆麻绳似乎在嘲讽他们的愚蠢。
鲍阳华看到三人惊骇的眼神,根本没有犹豫,转身就逃。
只要能进了宅子里,他保证谁都别想找到他。
“啊!”
正在狂奔的鲍阳华惨叫一声,一个前扑倒在了地上,拖在后面的那条大腿上钉着的箭矢还在微微颤抖着,
剩下的三个男子见状都是一惊,旋即从腰间掏出一柄短刀,盯住了纵马而来的两个男子。
伸手摘掉带在头上的斗笠,秦朗弯弓搭箭,脸上挂着一丝冷笑。
“别怕,他只能再发一箭,咱们一起冲出去!”
车夫在给两个壮汉鼓劲,同时还没忘瞟了一眼秦朗旁边那名个子不大的年轻人。
“冲过去!”
大喝一声,三人一齐狂冲了过来,秦朗冷哼一声,右手一松。
“啊!”
冲在最前面的壮汉被一箭射在了肩膀上,巨大的冲击力不只让他前冲的趋势荡然无存,还直接把他带倒在地,随后他就抱着箭杆惨叫起来。
剩下的两个人见秦朗没有继续弯弓搭箭的意思,心中顿时一喜,齐齐朝着杜伏威这边冲来。
杜伏威看着年纪不大,而且脸上腼腆的笑容让人一看就觉得他没有半点威胁。
还是年轻人好欺负啊!
秦朗缓缓把手中的弓箭收了起来,也不管冲向杜伏威的这两人,直接转身,迎向了闻声赶来的士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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