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大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叹伶仃
老子个光脚的,还怕你这个穿鞋的?了不起就把事闹大,反正老子不理亏!
裴镜民有些无语,其实刚才让秦风自己打造的话出口,他就后悔了。以后其他将领也上门要相同的待遇怎么办?不同意,例子已经开了,同意,那兵部的权利去了小一半,元岩回来还不得弄死他?
秦风看到裴镜民有些打算反悔的意思,便开口道:“裴侍郎,这晋王侍从军可是有陛下亲自下达的圣旨,若是耽误了事...”
不得不说,皇帝的想法就是大隋的最高指令,只要不是什么天怒人怨的决定,官员们只能尽力完成。
裴镜民的目光突然凌厉起来,警告秦风道:“这事本官可以答应,但有一件事得提前说好,如果弓弩丢失的话,我兵部可不会承担这个责任!”
秦风知道这事成了,便一脸轻松道:“每一柄弓弩被打造出来,都会打上编号,跟兵部备案。训练的时候发下去,训练完收回来,侍郎若是不放心,可以命人前去监督。”
“不必了。”裴镜民伸手揉了揉太阳穴,然后赶人道:“既然这样,明日本官会命人把工匠和东西送过去,只要顺利接收,那就是你秦风的责任了,再出了事可别找兵部。”
“侍郎放心,只要工匠和东西的数目都对,你以为我喜欢来这被人索贿?”
“...”
秦风走了,可裴镜民越想越气,被一个小兔崽子挤兑成这样,他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脸过。
“来人,把库部主事都叫来!”
看来肃手站在自己面前的三人,裴镜民沉声问道:“晋王殿下那个侍从军的弓弩是怎么回事,谁干的?”
三人垂首不语,不过左边两人的脸有些朝右边倾斜。
别看裴镜民遇到秦风的时候好像处处吃瘪,但那是因为秦风无官无职,又不按常理出牌,让他无法适应。但对付这些官吏,他却经验无比的丰富。
转头看着最右边那人,裴镜民沉声问道:“郝玉,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刚才裴镜民跟秦风说要一个月,其实只是敷衍秦风罢了。作为兵部侍郎,大隋数十万军队,每年从他手中经过的东西不知道有多少,区区千余把弓弩,当场调拨其实都不难。
只是他不能打兵部的脸,这才说了一个月。否则这事传出去以后,兵部出尔反尔的名头就会彻底坐实了。
最右边的男子闻言身体微微颤抖一下,抬头有些心虚地看着裴镜民道:“大人,下官近来身体不太好,这些事情都是下面的人接手的,回去之后下官便立刻彻查。”
借口!
人老成精,在官场中纵横这么多年,裴镜民又不是什么傻子。
凝视郝玉良久,裴镜民叹道:“我不管你们是谁的人,想使绊子也是你们自己的事,但若是耽误了大事,被人打上门来...下次再有这样的事,你们自己去解决!”
另一个主事开口道:“侍郎,那秦风是不是太嚣张了,他无官无职,不过一介白身便敢来我兵部大吵大闹,若是日后得了一官半职,那还了得?”
“是啊大人,这次我们兵部的脸都丢光了。”
“你们还知道丢脸?”
裴镜民拍案而起,怒吼道:“他是无官无职,可民部尚书苏威称他为小友,晋王殿下、河阳郡公之子、苏威的儿子都是其弟子,皇后娘娘亲自命鹰扬卫来给他撑腰,谁要是觉得自己能压住他,本官这个侍郎让你们来做如何?”
三人战战兢兢地不敢开口,在官场混迹数年的他们清楚的明白一个道理,当上官发怒的时候,最好不要开口,无论对错。
“还有那两个门子,他们是谁的人?”
“我兵部什么时候进门都得先贿赂两个门子了?”
裴镜民怒气不消,指着三人劈头盖脸地怒骂道:“我兵部今天是丢人了,可原因是什么?”
“回去告诉下面的人,想着发财的,趁早从兵部滚蛋,否则无需鹰扬卫出手,有一个算一个,老子亲自剁了他们!”
别看裴镜民一副中年书生的样子,又是出身诗书传家的闻喜裴氏,但在担任大隋的兵部侍郎之前,他是北周的大将军,正儿八经率军打仗的那种,所以他发起火来,威慑力惊人,言语也更像军中的莽汉。
“滚吧!”
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喝,三个主事仿佛屁股后面有老虎撵着一般逃出了裴镜民的值房,而秦风是个招惹不起的家伙也成为了整个兵部的共识。
调教大隋 第一百五十一章 得胜而回
心满意足的秦风回到军营之后,将士们已经完成了一天的操练,正听着秦朗做一天中最后的训话。
值得欣慰的是,这些将士虽然还称不上什么精兵,但已经不像清晨的时候,站着歪歪扭扭的,看起来总算像那么个样子了。
秦风没打扰秦朗,而是把站在一旁的赵辟易给叫了过来。
“秦先生,您没去兵部?”
看着衣冠只是微微蒙上一层黄土,脸上也没有任何恼怒之色的秦风,赵辟易有些失望。
兵部不敢说都是一群莽汉,但确实比其他五部要彪悍不少,不少官员都是军中退下来的将军,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事之前也不是没发生过。
秦风怒气冲冲的去了,在赵辟易看来,兵部根本不可能给他什么好脸色,打一架都是轻的。
可这模样,不像是跟人打过架啊。
难道说这位文武双全,毫发无损地拳打兵部,脚踢侍郎了?
秦风笑道:“去了,兵部的人很客气,也很热情,弓弩虽然没要来,但答应我,明日把工匠和材料送过来。”
“秦先生的意思是,我...我们自己打造?”
赵辟易的脸上露出了惊喜,他可从来没听说过这种好事,要知道别说大隋,往前推一个朝代,北周的时候都没这等好事,秦风这就办成了?
秦风没空给他解释,也不想吹嘘自己的光荣事迹,而是有些着急地安排道:“待会训练完,吃过饭以后,让将士们在仓库的边上给工匠们修建住所,够一百人住就行。另外,仓库也要扩建,不然那些木材和铁料堆在外面可是会腐朽和生锈的。”
欣喜之余,赵辟易觉得有些憋屈,自己好歹是个校尉,而且还是上过战场,立过功的校尉,如今怎么就沦落成一个打杂的了?
不过想到训练好这支军卒以后,能够得到晋王的重用,赵辟易又觉得 心头火热起来。连忙转身等候在一旁,只等秦朗说完就去召集人手。
“少爷。”
训话并没有持续多久,秦朗也不是什么口才卓绝的家伙,简单说了两句以后,他就凑到了秦风的身边,开口道:“这些人的底子还算不错,只是从前没有调教好,军纪也有些松散,下一步该怎么做?”
秦风望着那些被赵辟易抓去干苦力的军卒,淡淡道:“队列,这段时间别的什么都不需要,就操练这个,什么时候能在一声令下之后,立刻完成变阵,那就差不多了。”
“另外。”
秦风接着补充道:“以后上午练队列,下午就找个木根连架势,咱们的连弩份量可不轻,我怕打造出来以后,这群家伙只怕连弩都端不稳。”
“连弩?”秦朗有些不屑道:“少爷,兵部哪有那东西?”
“咱们自己造。”秦风笑道:“兵部已经答应了我的要求,会派工匠和材料过来,明天我把刘老实带来,有他掌总,连弩很快就能打造出来。”
“更何况少爷我这好东西多着呢,区区一个连弩才哪到哪。”
留下五个家丁看着这里,秦风果断领着其他人撤退了。
日常管理有赵辟易,还有那些旅帅和队正,用不着他秦大少爷事必躬亲,更不必吃住都在营地。
回到秦家庄,兰陵公主杨阿五正因为秦风不在而坐在前院的石凳上闷闷不乐,哪怕是最为亲密的小伙伴憨憨都没能让她开心起来。
马蹄声响起,杨阿五下意识抬头向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秦风。”
在看到马背上的秦风以后,杨阿五一脸惊喜地站起来,然后径直飞奔了过来。
“公主!”
曾亮和一群宫女直接被吓傻了,楞了半天才向前狂追而去。
“小阿五?”
秦风一勒马缰,不等骏马停稳就飞身下马,伸手一捞,将杨阿五抱在了自己的怀中。
“小阿五可是嘴馋了,想来吃东西?”
经过这些天的调养,再加上正经吃饭以后,杨阿五的身体素质好了不少,所以呼吸虽然有些杂乱,但却并不严重。
“不是,我只是想去看鱼?”
“看鱼?”
秦风伸手指了指自家前院的小水池,里面几条颜色艳丽的金鱼正在慵懒地游着。
这个水池是秦毅在的时候就有的,里面的鱼也是他养的,如果不是金鱼实在不能吃的话,只怕这水池早就被秦风给掏空了。
杨阿五摇摇头,说:“我想看其他鱼,还有螃蟹。”
秦风一拍脑袋,抱着杨阿五径直去了外面的池塘。
和城中秦府那个水池子相比,秦家庄的池塘大了很多,里面更是被养了很多鱼和螃蟹,但凡能在北方生存,而且能被填进肚子里的鱼,里面应有尽有。而庄上的孩子们每天除了玩耍之外,就是抓虫子喂鱼,搞得现在整个秦家庄的虫子和蚯蚓都成了稀罕东西。
“少爷,俺今天抓了七八只虫子呢。”
“那有什么,少爷,我今天去那边弄了一堆蚯蚓回来呢!”
一个还流着鼻涕的小家伙一脸骄傲地指着旁边贾家庄的方向,好像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样。
“干得漂亮!”
秦风把杨阿五放下,给熊孩子们每人发了一块糖,然后便陪着杨阿五观察那些懒洋洋的小鱼和螃蟹,时不时回答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看完鱼,把杨阿五交给刘婉婷,秦风便径直去了书房,他还得继续授课。
小豆丁魏徵倒是对军营充满了好奇,可惜的是如今他没时间,在秦风得去军营的情况下,他这个秦风最得意的弟子就得承担其大师兄的重任,来给师弟们讲课。
而李长雅对军营却没一点兴趣,他老子就是将军,几万人马的大营都去过很多次,区区千余人的小军营,他可没有一点兴趣。
为了照顾那些刚刚拜师的家伙,秦风这些天来教授的一直是数学,今天也不例外。
李长雅和那些新弟子都是半懂不懂,只能在课后继续向自己的大师兄请教。
带着杨阿五去了后院,晚饭已经摆好了,面对着香喷喷的饭菜和刘婉婷、婉儿两人,秦风一脸感叹道:“果然还是在家好,你们是不知道,今天少爷我去了军营不说,还跑了一趟大兴城,午饭都是匆匆忙忙吃完的,甭提多辛苦了。”
刘婉婷没好气地白了秦风一眼,劝道:“可别这么说,夫君只不过去了半日而已,我父亲在甘州都多少年没回来过了?就算以前没有出镇地方的时候,那也是常年累月住在兵营里,根本看不到人影。”
“是啊。”婉儿看着桌子上的鸡腿流着口水,没心没肺道:“少爷你才离开多久,连晚饭都能回来吃,比庄上的庄户们还要轻省呢。”
这俩娘们怎么胳膊肘净往外拐?
不过被她们一说,秦风也觉得自己从前的日子有些松散,基本和混吃等死没有任何的区别了。
有些郁闷的秦风在沉默中吃完一顿饭,本想去庄子上消消食,可没想到还没走出前院就被自己的四个新弟子给堵住了。
“你们还没走?”
要知道天色已经不早了,如果再不走,只怕赶回城里也宵禁了,根本进不了城。
“这么晚来打扰恩师确实不妥,只是我等心有疑问,若是不能解惑,只怕今日无法安寝,还请恩师指点。”
得,高帽子已经戴上了,秦风能说什么,不教吗?
“说说看。”
秦风直接坐在了院子里的躺椅上,饶有兴致地期待着这四个家伙能给自己出什么难题。
性格最为外向的苟才哲目光灼热地望着秦风,开口问道:“恩师,弟子们这段时间学下来,只感觉算学果然博大精深,学无止境。只是我等在实际运用之中,除了默算得更为快速了一些之外,并没有发现其他的作用,还请恩师能够指点一二。”
学以致用?
秦风觉得很欣慰,不管这四个人在这短短的几天之中学到了多少东西,秦风觉得他们只要明白学以致用的重要性,并贯彻下去的话,就没白来他这秦家庄。
不过秦风没有立马回答他们的问题,而是回头看着有些沉默的苏夔道:“伯尼,你也不知道如何运用吗?”
苟才哲等人的资质,在秦风看来也就一般,而且因为年纪大了的缘故,他们对于新知识的理解能力总是慢上一拍,更别说思维也有些僵化了,很多时候会有脑筋转不过来的缺点。
但苏夔不同,刚刚二十出头的他虽然也错过了学习的黄金年龄,但架不住人家是个正儿八经的天才啊,所以秦风真的很期待这个资质可以比肩魏徵的家伙,究竟能给他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调教大隋 第一百五十二章 刘家的反应
与刚来秦家庄的时候相比,苏夔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稳重,而且也不像刚来时候那般的目中无人,如果说大师兄魏徵让他觉得惊艳的话,那老师秦风就给了他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恩师。”
先是抱拳施了一礼,苏夔这才侃侃而谈道:“弟子如今不是官员,所以对民部的事务也不太熟悉,只能提出一点粗浅的见解,还请恩师不吝赐教。”
“说就是了。”秦风有些不耐烦,这些繁文缛节在古人看来是规矩,但在他看来,或许有一定的必要,但却太刻板了些。
“我这里没那么多规矩,有什么话说出来探讨便是,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嘛。”
苏夔先是一楞,随后一脸拜服道:“恩师大才,出口成章,可见恩师只是不屑于寻章摘句,学生佩服。”
“...”
我又说什么了?
秦风有些莫名其妙,这年头人均都是舔狗吗?本来以为自己收了一个桀骜不驯的刺头,怎么没两天也成了这个样子...
苏夔不知道自己崇拜的恩师正在想什么,只是老实地回答之前的问题道:“恩师,从百姓来说,这大食数字简单易学,纵然是再蠢笨之人,只要下一番功夫就能学会。学会之后的好处不言而喻,一来,自家每年要交多少赋税,不需再凭那些小吏一张嘴颠倒黑白,欺上瞒下。”
“二来,出门买东西也不会被奸商欺骗。”
“三来,学会简单的算学,百姓们就能合理分配家中的存粮,不至于吃了上顿没下顿。”
说完,苏夔有些忐忑地看着秦风,如果他老子苏威看到这个场景的话,定然会破口大骂,因为他这个儿子,哪怕是在回答他的问题时都不曾出现过这种情绪。
“伯尼所言都对。”
秦风笑笑,先是肯定了苏夔的回答,然后看着四人道:“不过这是对百姓来说,你等有些现在已经是官员了,有些日后定然会为官,所以学习的东西也必然要在这方面派上用场。”
“我稍微举个例子。”
秦风笑着捡了一根树枝,开始在地上画线。
“你们中有库部主事,职责就是管理仓库。你们且看,这一条横线和一条竖线组成的图案,我把它叫做直角坐标。”
四个学生都围拢了过来,聚精会神地听着秦风的讲解。
“这条横线,你们可以等分用来代表时间,这小小的一格,可以是一天,一月,或者一年。竖线往左,可以代表以前,往右,可以代表以后。”
“至于这条竖线,你们可以列出数量,比如一等分就是百斤,或者千斤。”
“如此一来,时间和重量就有一个相交的点,代表的意义就是某年某日,仓库中支出或者存入了多少东西。”
秦风随意地连了两条线,笑道:“你们看,这个点对应横线的左端一格,我们且把它看成昨天。对应着竖线上端一格,我们可以当仓库进了一百斤的铁料。连起来就是昨日入库了一百斤铁料,这是不是直观很多?”
“你们在仓库中每种东西旁边都贴上这么一个表格,支出和收纳都清清楚楚,岂不比你们需要用去再去翻找方便不少?”
“原来还有这等用法?”
三个官吏欣喜若狂,苏夔则是淡淡的笑了笑,其实早在秦风讲了一半的时候,他就理解了秦风的意思。可这并没有让他自满,他在思考的是,为什么秦风能想到这种用法,自己却想不到呢?
“还有,民部每年年终的时候定然都会总结,与其各种翻找资料,长篇大论的记录,为何不列一个表格?”
秦风又拿树枝在地上花了一个后世最为简单不过的表格,笑道:“看到没有,当别人抱着一本厚厚的账簿来回翻找的时候,你们只需一张或者数张纸就能达到同样的目的,还能比他们做得更快,更好。”
四个学生心满意足的去了,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表格、直角坐标系已经被秦风运用到了军营之中。
“秦玄,你负责把每天将士们的训练量,还有物资的消耗都用这种直角坐标系记录下来,一天都不能少。”
秦朗还在大营,秦风只能交代身边的秦玄道:“还有,明天记得提醒我,要在全军之中抽出一百人来,我要单独训练。”
一支成建制的军队,必须有一定数量的斥候,而这些斥候往往是一支大军中最为精锐的一群人。
因为他们的责任最重,条件最为艰苦,死伤的概率也是全军中最高的,所以秦风希望能够打造出一支后世特种兵一样的家伙来,不仅能够侦查敌情,在有些时候,说不定还能起到预想不到的效果。
就在秦风尽心尽力地筹备着这支近乎一盘散沙的军卒时,这个消息基本已经传遍了整个大兴城,刘家也自然不出意外地得到了消息。
河阴县公府后院大堂上,老太太端坐在正中央,下面两个孙媳脸带笑容,尽量捡着好听的话说。
大夫人崔氏看着老太太的心情不错,找了个机会突然开口道:“祖母,您还不知道吧,咱们家那个姑爷可是进了军中呢。”
二夫人范氏闻言皱起了眉头,可还不等她开口,就听老太太惊讶道:“可是真的?莫要听信了一些传言便乱嚼舌根。”
崔氏有些不满,但却不敢对老太太表露出来,只是点头道:“绝对是真的,整个大兴城都传遍了。而且咱们那个姑爷还是白身进的军营。这倒也罢了,只是想着他手无缚鸡之力,孙媳就有些为婉婷妹妹担忧啊。”
“果真?之前不是说子玉在教导晋王吗,怎么好端端突然去了军营?”
范氏看见老太太满脸的担心,就宽慰道:“祖母无需担心,孙媳听说是陛下亲自下旨,说是要为晋王准备一支亲卫军,想来妹夫只是负责练兵,以后未必会率军征战。”
“练兵?”崔氏的脸上浮出一抹冷笑,不屑道:“可我怎么听说他今天早上刚刚去兵部闹了一回,若不是有我刘府的面子在,只怕他早被人乱棍打将出去了。”
范氏一脸笑意道:“恕妹妹孤陋寡闻,不知姐姐是从哪听来的消息?”
不等崔氏回话,范氏继续道:“据妹妹所知,妹夫今日确实去闹了兵部,可却没说什么刘家的女婿。凭借妹夫晋王老师的身份,兵部敢拿他如何?”
“更别说今日还有民部尚书苏大人称妹夫为小友,听说辽东李氏也和妹夫关系不浅,更别说皇后娘娘亲自命鹰扬卫拿了向妹夫索贿的兵部门子。敢问姐姐,妹夫借了刘家的力,是从何处听来的?”
崔氏被气得面色发白,她万万没想到,范氏竟然把这事打听的这么清楚。
“够了!”
老太太人老成精,自然能看出两个孙媳之间的暗斗,心中也只是微微一叹。
这事,没法管啊。
“这些事,不是我们这些妇道人家能够执啄的。子玉是秦家的家主,虽说是你们妹夫,却不是晚辈,要说也自有方儿来说,你们莫要插手!”
而远在甘州的刘方虽然还不清楚秦风打闹兵部的事,但由秦风练兵的消息却已经传了过来。
拿着一张纸条,刘方对自己的幕僚道:“陛下这是什么意思,让晋王和太子相争,胜者得继大统?”
刘方的心里其实充满了担忧,他不站队,新皇登基注定没什么好处,但也不会有什么影响。但秦风已经被打上了晋王的标签,夺嫡之战,可不是那么好介入的,搞不好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幕僚试探着开口问道:“圣心难测,敢问公爷,您的这位佳婿,与宫中关系如何?”
刘方摇摇头,能做到现在这个位置,他自然不是一个纯粹的莽夫,但他确实对政治不太敏感,再加上身在甘州,远离中央多时,有些说不好如今朝堂上的局势。
“不好说,但陛下既然放任晋王跟着子玉学习,想来应该是不错的吧?”
对于秦风,当年定亲的时候刘方见过一面,有些顽劣,但却透着一股精明,否则的话,他也不会将自己的女儿下嫁给一个五品小官的儿子。
“公爷,不妨看看再说,陛下的心思,我不敢妄加揣测,但陛下想要重用晋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陛下春秋正盛,身体也没有不好的传闻,想来短时间内...姑爷跟着晋王,也未必就是什么坏事。”
“祸福难料啊!”
甘州的局势还算安稳,但和西域诸国、以及西突厥的小摩擦却从来没有断过,而刘方的心情正如此时甘州的局势一般,充斥着薄薄的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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