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大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叹伶仃
第二天早晨,已经更名为国子监的太学里,随着博士的一声下课,魏徵一把收起自己的课本,然后匆匆就往外走。
“玄成,你这么着急干嘛,难不成是有媒人上门?”
自从秦风在太学掀翻刘炫,并且发表一番演讲之后,不少学生对秦风已经改观,所以魏徵的待遇也好上了不少,至少不像从前一般连个朋友都没有。
至于说媒,倒也不完全是调侃,这年头成亲早,如今魏徵已经十三岁了,这个年纪成亲很普遍,而且想要定下一门亲事,一套流程走下来的话少则半年,多则一年,如今有媒人上门对魏徵来说倒也不算什么奇怪的事。
魏徵回头,只见是平日里一个相熟的同窗,便笑了笑道:“我恩师正在编书,我得赶紧回去帮忙。”
“哦?”
如今在大兴城中,关于秦风的消息都是值得重点关注的,于是还没等魏徵回到秦家庄,这个消息就已经从国子监传了出去。
“他要编书?莫不是他觉得击败一个刘炫便天下无敌了?”
“编书得要多少时间,又要多少钱粮人手,就凭他一个小小的秦家庄,哪来那么多的读书人?难不成晋王殿下出手了?”
这年头,想要编书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一来,你需要足够的名气,如今的秦风算是勉强达到了这个要求,毕竟他十倍于甘罗的名气不是作假,再加上击败大儒刘炫,除了年纪略轻之外,倒也没什么其他弱点。
在符合这个要求以后,你就能进行第二步,正式开始编书,不过这一步也是最难的。
因为编书需要旁征博引,要有自己的观点,但还不能出现漏洞,否则你积累起来的名气很快就会烂大街。
所以秦风的举动被外界解读为年少轻狂,狂妄自大等等。
不过也不是没有赞同的,但这些人大都以为秦风只是会出一本诗集,毕竟他在南陈所作的那些诗只需整理起来便可,也算不上多么麻烦。
外界褒贬不一,有人等着秦风的诗集,期待能有些新的传世名篇,有的则等着看秦风的笑话,有的则在思索着秦风的用意和晋王杨广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不一而足。
可当事人秦风依然在慢悠悠地编写着他的书籍。
“要白话,写完之后去寻那些庄户,若是他们听不懂,那就改,一直要改到所有人都能弄懂的地步。”
秦风完全底稿之后,让魏徵这个小豆丁帮自己润色。
不过他的话却让魏徵有些愕然,这年头不管是谁编书,那都是在往晦涩的方向发展,越偏门越好,最好全书的字你都能认识,但就是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不如此的话,怎能显示出编书之人的才华?
秦风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没说错,解释道:“我要让所有识字的人都能看懂这本数学!”
“恩师高义!”
吹捧了秦风一句,魏徵开始动笔,只写了一句便拿给秦风,问道:“恩师看这样可妥当?”
秦风低头注视半晌,魏徵写的足够白,可他看来看去,总有点觉得不妥的地方,可就是有些说不上来哪里不妥。
随手拿起自己的教材看了一眼,秦风沉声道:“重写,加上断句!”
这一下,魏徵是真的被吓着了。
标点符号这东西出现的很晚,但其实这不是什么新鲜东西,早就两汉的时候,就有句读作为停顿的标志,只是绝大部分文人不乐意这么干而已。
你把文章写得那么明白,让我们这些读书人还怎么秀优越?
其实这么做的不便之处古人不是不清楚,他们的目的其实还是在垄断知识。
试想一下,如果你识字,并且手中有一本书,但没有老师教导的话,怎么从那些连绵不断的文字中知晓作者表达的是个什么意思?
同样的一句话,若是在不同的地方断句,那很有可能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意思,这也是为什么孔子横竖就那么多书,但每朝每代都有不同的理解,甚至衍生出完全矛盾的意思来。
迎上自家弟子疑惑的眼神,秦风双手复在身后,微微仰头道:“为师编这本书,只是为了能让整个大隋的百姓都能学习数学,而不是为了给那群读书人看,你可明白?”
这一刻,秦风略显瘦弱的身影在魏徵眼中无比高大,宛如巨人一般。
调教大隋 第二百四十一章 书成
区区几天的时间,魏徵就翻着刚刚编好的书,一脸佩服道:“恩师几日的速度就能编一本书,这等速度整个大隋无人可出恩师之右。”
不过秦风编书其实是取巧的,这本书的内容很浅显,而且有当初给魏徵他们上课时的教材打底,编书并没有花费他多少的精力,整个流程最麻烦的其实还是要把书的内容白话一些。
这年头的白话和秦风后世所用的白话还是有区别的,而且秦风的要求又高,所以这几天的时间,除了前几天是秦风在较稿以外,其余大部分时间都是魏徵在庄上忙碌。
于是大约六七天后,魏徵又恢复了之前的节奏,下课也无需再着急赶回庄上了。
“玄成,你不去帮你老师编书了?”
一日下课之后,那个相熟的同窗看着魏徵慢慢吞吞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突然有些奇怪。
魏徵微微一笑,答道:“恩师的书已编成,我自然无需再着急。”
这小子说什么?
所有人,包括刚刚走到门口的博士都止住了自己的脚步,楞楞地看着魏徵。
哪怕是编诗集,而且只收录秦风在南陈作的那些诗都没这么快吧?
气氛停滞了片刻,刚才开口那个同窗有些不敢置信道:“玄成,你老师到底编的什么书,这速度也太过骇人了吧?”
“数学。”似乎是怕别人听不懂,魏徵又开口解释道:“就是算学。”
“哦。”
一阵略显轻松的叹息之后,众人纷纷又开始忙碌起自己手上的事,没人再关注魏徵。
“算学终究是小道,若是秦先生能出本诗集多好,他在南陈作的诗,千古名篇啊,若是汇总起来,只要秦先生愿意割爱,纵然是倾家荡产,某也不皱眉头。”
“谁说不是呢?那秦风虽然天赋卓绝,但终究没学过我儒家的微言大义,研究这等小道能有何成就?”
“我看连小道都算不上,除却那些帐房以外,谁会去学什么算学?”
秦风编的是算学,这话传出去以后,那些本来就讥讽不屑的人更是觉得荒谬不堪,那些一心等着秦风出诗集的人也是满心的失望。
“自甘堕落,就算不懂我儒家的微言大义,诗词一道同样值得潜心琢磨,可他却研究这个,唉!”
“晋王殿下难道学的就是这个东西?”
“无趣!本少爷还想着他出书以后好好看看他到底能写出什么东西来,没想到却是算学,实在是无趣!”
外界的议论对窝在家中的秦风并没有多大的影响,而且哪怕就算他知道了这些人的议论,无非也就是骂上一句鼠目寸光罢了。
后世让无数聪明卓绝的家伙花费一辈子时间潜心研究的数学到了你们这就一文不值,谁给你们的勇气?
相反,秦风对这本书其实很看重,他一脸郑重地让自己几个弟子抄写了十几份,并把其中一本交给了晋王杨广。
“阿英,这只是初学者的教材,其中的知识很浅显,但学成以后,当个帐房绰绰有余。”
杨广接过以后饶有兴趣地翻看着,然后开口问道:“初学者...子玉兄的意思是,你还准备编写后面难度更高的?”
“没错。”秦风点头道:“你们都清楚数学的重要,可不管九章算术还是其他算学书,都有些太过晦涩了。读书人不屑去学,普通百姓纵然识字,但无人教授的话也根本看不懂,所以我的目的是给所有对数学感兴趣的人一条路,让他们能够走下去。”
杨广点点头,又问道:“那为何不一次出完呢?”
“贵!”
这一刻,秦风感觉自己身上佛光笼罩,满是悲天悯人的气息。
“我希望所有人,只要想,他就能买起这部书。”
“不可能。”
没等秦风把话说完,杨广就断然摇头道:“子玉兄,外间根本没有书卖,哪个世家都把自家的藏书捂得死死的,纵然是朋友想要借阅都难如登天。就算你愿意把这书公布出去,可玄成他们又能抄写几本?”
秦风一拍脑袋,暗骂自己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记了。
如果秦风没记错的话,雕版印刷术应该是在唐朝中后期才推广开来的,大隋如今的书籍还是靠抄写为主,在这种状态下,想要让大隋人人都买得起书几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毕竟哪怕秦风不为赚钱,只收取纸张、笔墨的成本,但去哪找那么多会写字的人来抄写?
就算找到了这么多读书人,但把人工成本加上去以后,这书就注定便宜不了。
“去把刘老实找来!”
看着并没有失望的秦风,杨广突然来了兴趣,问道:“子玉兄,你有办法?”
“这天下有什么能难倒我秦子玉的事!”
得瑟起来的秦风差点没把脑袋昂到天上去,不过任由杨广怎么询问,秦风都只是说等刘老实来了以后再说。
“少爷,您找俺?”
刘老实很快就来了,这段时间投石车的部件打造的差不多以后,他又闲了下来,所以今日得到秦风召见以后显得很兴奋。
秦风沉吟片刻,问道:“拓碑,会吗?”
刘老实点点头,开口问道:“少爷可是有名家碑文要拓?小的手艺不算熟练,但也做得。”
这年头的工匠,尤其是官方出来的工匠,其实很难区分他们到底是属于木匠、铁匠,还是其他什么工匠。
因为朝廷可不会管你会什么,他们只负责安排任务,然后监督你完成。这就导致很多官方的工匠都是多面手,不敢说精通,但什么都会一些,所以刘老实干过这活并不奇怪。
“不是让你拓碑,而是...”秦风组织了一下语气,开口道:“你看,一篇碑文被刻在石头上,你需要一张纸,一些油墨便能把碑文拓下来,若是我让你把一篇文章刻在木头上,然后刷上油墨,再印到纸上...”
“子玉兄大才,小弟万般佩服!”
没等秦风把话说完,杨广便一脸激动道:“我从前怎么就没想到呢?既然碑文可以拓,那刻书自然也能印,如此一来,哪还需要那么多读书人来抄写,我大隋百姓人人都能读书写字或许并非不可能!”
秦风笑着道:“印刷还有一个好处,你想想,从前那些读书人,就算心再细,抄写的时候依旧难免会出现错处,但印刷却能避免这种问题。”
说到这,秦风回头看着刘老实,问道:“怎么样,可能办到?”
刘老实沉思片刻,问道:“少爷的意思是,如那印章一般?”
谁说古人蠢的?
一个工匠都有举一反三的本事,比后世那些应试教育出来的学生只强不弱。
“没错。”秦风点头道:“把玉石换成木头就成,可能办到?”
“小的可以试试,只是...”
“只是什么?”秦风大手一挥道:“有什么要求尽管说便是,少爷要钱有钱,要人有人。”
看着自家少爷豪爽无比,仿佛要一掷千金的模样,刘老实低声道:“只是某不识字,这对错,某看不出来啊。”
“这样...玄成,我让玄成派去帮你,技术上的你由你做主,印什么内容听玄成的,如何?”
刘老实重重把头一点,打包票道:“少爷放心,某定当尽心竭力,早日把这个...弄出来。”
憋了半晌,刘老实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自家少爷要做的这个东西叫什么名字,只能用这个来代替。
杨广突然开口道:“子玉兄,取个名字吧,此物一出,天下无数读书人,有志于读书的人都应感念子玉兄的恩德,它应该有个名字。”
“印刷术!”
秦风甚至没有思考,张口便道:“就叫印刷术,我没那么伟大,只不过是想让天底下所有想看书,想读书的人都能痛痛快快地看书识字罢了。”
活字印刷术秦风不是没想过,只是他觉得饭应该一口一口吃,步子太大可是有可能扯着那啥的,等雕版印刷术成功以后再继续让刘老实研究不迟。
至于这东西能不能研究出来,秦风其实一点也不担心。印刷术在技术上其实没什么难度,不管是拓印还是印章,都是差不多的原理,而这些东西其实已经被玩透了。只不过以前根本没人想到这茬,如今秦风捅破了这层窗户纸,那印刷术的出现将会无可阻挡!
“子玉兄高义,小弟佩服!”杨广一脸郑重地抱拳道:“待此物大成,小弟定当上表父皇,为子玉兄请功!”
功劳...
一听到这两个字,秦风就想到自己身上那两个散官。
抠门的皇帝!
心中腹议两句,秦风一脸高风亮节道:“我做这事却不是为了功劳,只求能让我大隋人人都有书读罢了。”
调教大隋 第二百四十二章 出事
把印刷术丢给刘老实和魏徵之后,秦风就不管这事了,甩手掌柜这活他比任何人都熟练。
况且在秦大少爷看来,能者多劳这句话还是很有道理的,他什么都不会,自然只能歇着了。
“子玉兄,小弟来了!”
秦风正在院子里晒太阳,一声熟悉的大喊猛然传来。
“这声音是...子欢?”
声音还没落下,就见刁翔那庞大的身躯圆润地冲了进来,径直给了秦风一个大大的拥抱,差点没把秦风那小身板给勒成两截。
“放手!”
秦风用尽全身力气才从刁翔的怀抱中挣扎出来,喘息道:“你这段时间是被叔父禁足了?”
大兴城不远,但刁翔足有数月没来,甚至连秦风从南陈出使回来都没有过来看上一眼,这绝对不符合这个家伙的性格,所以秦风才有这么一问。
“别提了。”说起这事,刁翔一脸苦大仇深道:“年前我爹不是说要把我送进太学读书嘛,还说什么太学都是饱学之士,我不能没有一点基础,所以让我闭门读书,整整半年没出家门一步,可苦了小弟我了。”
“子玉兄,那个好酒...”
酒鬼!
暗骂一句,秦风摇头道:“等晚上再说,大白天就喝得醉醺醺像什么样?”
“好酒不怕晚,小弟这几日就不回去了,我爹让子玉兄送我去太学。”
“现在叫国子监。”纠正了刁翔一句,秦风也没打算跟他计较,自己确实答应了刁允这事,自然不会反悔。
不过刁允的到来给平静的秦家庄增添了许多的热闹,就连庄上的猴孩子们都喜欢这个会玩的叔叔。
“殿下。”
杨广带着杨阿五来了,刁翔规规矩矩地行礼之后,杨广开口问道:“你家应该萌荫才对,你为何要进国子监?”
这年头,能进国子监的有两种人,一种是天才,闻名整个大隋的那种,另一种则是权贵子弟,而且身份必须高,否则根本没这个资格。
说老实话,刁翔哪一样都不占。他爹的官职算不上低,但大隋五品的官员数不胜数,如果人人都能把自家子弟推荐进国子监,那国子监得有多少人,朝廷每年又得安排多少人为官?
至于说天才,这位在歪门邪道上确实有卓绝的天赋,但读书就...
而这也是刁允拜托秦风的原因,有晋王这层关系在,安排刁翔进国子监不是什么难事。
刁翔苦着脸道:“我爹说我不成器,就算萌荫当个小官,只怕也会不学好,所以就让我进国子监多学着些,还让子玉兄看着。”
杨广的嘴角有些抽搐,这得多操蛋才能让自家老子这么不放心?
“那你且好好进学,千万别被魏徵给比下去。”
说到这个,刁翔整张胖脸都皱在了一起,别看魏徵年纪小,可秦风的弟子之中,除了天才苏夔之外,就数他学问最高,连杨广都比不上,刁翔拿什么去比?
“殿下,我...我可能不是读书的材料。”
刁翔很坦诚,刁允想来也知道自家儿子是个什么德行,所以与其说送刁翔来秦风这与其说是要让他进国子监读书,倒不如说是让他来碰碰机缘,至少在杨广面前混个脸熟,别等开了科举以后,连当官的资格都给丢了。
这等小事对杨广来说不值一提,他根本没放在心上,而是和秦风说起了西突厥最近频频在边关挑衅的事。
“达头觉得自己应该是整个突厥的可汗,所以想收拾沙钵略。可有我大隋在侧,他担心攻伐沙钵略的时候会被我大隋从背后捅上一刀,这才准备先和大隋决一胜负,至少要让大隋短时间内不敢北顾,他好安心收拾沙钵略。”
这个道理不是很难理解,可朝中就是有人不懂唇亡齿寒的道理,叫嚣着要看突厥人内斗,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脑残!”
对于这等人,秦风从来就不会有什么好话。
“这种人大概读了两本兵书就以为自己是诸葛孔明,还坐收渔翁之利,沙钵略打不过,难道还逃不了吗?到时候草原上只有一个西突厥,纵然人数不复之前,但大隋拿什么来牵制达头?”
刁翔一脸惊讶道:“这种脑子的人也能当官?三方有仇,两方弱势的联合起来共抗最强的那方才是正理,否则被干掉一个以后,剩下的还不是要挨揍?”
“想当年我和子玉兄纵横大兴城的时候,子玉兄可没少合纵连横,那些青皮被...”
秦风一把捂住刁翔准备掀他老底的嘴,一身正气道:“我早就说过喝酒误事,你却是不听,你看昨晚喝了点酒,到如今还不清醒。”
杨广忍笑忍得很辛苦,他算是看出来了,当年这两个家伙纵横大兴城的时候,只怕秦风就是那个狗头军师,而刁翔则是冲锋陷阵的猛将,想来秦风的兵法也是那个时候总结出来的?
“咳。”
轻咳一声,秦风正准备说点什么来挽回颜面,可杨阿五却径直跑了进来。
“秦风,我想看那头大猪,就是把你追了大半个庄子的大猪。”
“哈哈哈!”
这下杨广实在忍不住了,就连刁翔也是在哈哈大笑,不过却没敢笑出声来。
少爷我今天得罪了哪路神仙?
秦风白了杨广一眼,这才一本正经地对杨阿五道:“没有的事,那是他们嫉妒我太过帅气,所以才造谣。”
为了维护自己高大的形象,秦风撒谎没有一点的心理压力。
“帅气?”杨阿五明显不太明白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回头看着杨广道:“二兄,你帅气吗?有没有人说你被大猪追?”
杨广已经笑得答不上话来,秦风一把抱起杨阿五,边往外边走边开口道:“你二兄还是挺帅气的,但是比我差了一些,所以没人说他,走,我们去看大猪。”
“子玉兄,这话可不对...”
身后传来了杨广的抗议,但秦风根本没搭理他,径直抱着杨阿五去了猪圈。
有鉴于自家少爷被袭击,庄户们自发给种猪造了一个大猪圈,足够宽敞,也能让它发挥自己唯一的‘使命’。
听到有人过来,大黑猪昂起头,一双眼睛到处乱瞟,让升起一丝不好回忆的秦风双腿有些发软。
“好大,也好黑。”
杨阿五捂着鼻子,发出自己的感叹。
“子玉兄,得有三百斤吧?”
刁翔开口询问,秦风却恼了,回头喝道:“什么子玉兄得有三百斤,加个猪字能死吗?”
两个人的日常斗嘴让杨广有些羡慕,他自小在宫中长大,哪有什么朋友?
兄长虽说仁厚,可对他们这些兄弟却不亲近,几个弟弟更是让杨广恨不得全部拍死,不过好在如今自己也有朋友了。
想到这,杨广也开口挪移秦风道:“子玉兄,你每日锻炼,竟然还跑不过如此庞然大物,莫不是偷懒了?”
“要不我让人把它放出来,你来试试?”秦风有点恼羞成怒,别看这玩意胖,跑起来可一点都不慢,再加上那庞大的身躯威慑力十足,哥哥没有被吓得当场扑街已经很牛逼了好吗?
“这却不必了。”
杨广连连摇头,若是堂堂晋王被一头猪追着到处跑...他甚至能想到杨坚和独孤皇后会是一副怎么样愤怒的表情。
“哼,来年我便养一只羊,就叫阿英!”
得,记仇的人惹不起,杨广不敢再开口了,否则羊阿英,不就他杨广吗?
看完大猪,心满意足的杨阿五去寻自己的小伙伴了,秦风本想和杨广说说送刁翔去国子监的事,没想到秦天却冲了过来,禀告道:“少爷,隔壁庄子出事了!”
“活该,那狗东西被人打死才好!”
对于贾辰,秦风只有幸灾乐祸的份,绝不会有半点的怜悯之心。
秦天先是楞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了秦风说的是什么,偷眼打量一下杨广,低声道:“可是少爷,出事的不是贾家...”
不是贾家...
秦家庄只有两个邻居,除了贾辰之外...
瞬间,所有人都朝杨广看去,另一家也能是他的庄子了。
杨广觉得自己脸皮有些发烫,刚才还取笑秦风呢,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
“我看看去!”
杨广迈步就走,如果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就罢了,若是其他的...他杨广可不是好糊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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