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大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叹伶仃
哥这么出名了吗?
秦风的感觉不错,转头对刁翔道:“等休息的时候,多请大家吃两顿饭就好,磨牙这事也不是不能容忍,就看你做人如何了。”
秦风没这种毛病,可上一世的时候没少敲别人的竹杠,所以对这种事颇为熟悉。
刁翔还没反应过来,那杂役就竖起大拇指,赞道:“秦先生果然大才,连这等事都知晓。在咱们国子监,想要搞好关系的话,请吃饭绝对是最好的办法。”
这个道理其实不难理解,这年头的饭本来就难吃,国子监这种地方的大锅饭想来更是和猪食没啥区别。
就算你老子再牛逼,每日吃这种东西眼睛不得发绿?若是你等休息的时候请同窗去外面吃顿好的,无需多贵,那都是拉近关系的最好办法。
况且正儿八经牛逼到不行的纨绔子弟想来也不会住在国子监里过这苦日子,只要身份相差不是太大,想来搞好关系应该没什么问题。
刁翔自然不缺钱,连忙点头道:“好说,等下午我便请他们去吃顿好的。”
安顿好刁翔之后,秦风慢悠悠地在国子监里渡步。
这地方的风景不错,气氛更是和后世的大学有三两分相似,更重要的是,哥哥在这更是名人!
一想到自己的名字在国子监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秦风的心中就不免有些飘飘然,连走路都仿佛踩在云朵里一般。
可惜这段路有点太短了啊。
当国子监大门出现在自己的视野中时,秦风对着那个放自己和刁翔进去的门子含笑点了点头,然后准备出去。
“秦先生请留步!”
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大喊,秦风回头一看,只见三个学生模样的男子正匆匆向这边跑来。
难道哥已经在国子监有仰慕者了?
秦风回身,双手负在身后,脸上挂着矜持的微笑,既没有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又保持着自己的身份。
这三人跑到近前,中间一个脸色稍白的学生拱手问道:“敢问秦先生,听说您最近出了一本算学书?”
到底是国子监的学生,有礼貌。
更重要的是,这几位不会是读过自己的书吧?
要知道那书昨日才开始在大兴城中售卖,虽说价钱不贵,只要十个铜板,但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有国子监学生读过自己的书,然后成为自己的崇拜者了?
秦风心中大喜,脸上却没有显露出分毫来,哥哥如今大小也是个名人了,要矜持!
如今国子监已经散学了,三三两两的学生们开始走去教室,看到门口有热闹,顿时纷纷围拢了过来。
微微颔首,秦风淡然道:“你若是有什么问题,尽可道来。”
任昊英把手中的书袋递给一旁的同伴,瞥了一眼围拢过来的人群,一脸正色道:“敢问秦先生,您那本算学上的序言可是自己做的?”
秦风被问得有些莫名其妙,这不是一个崇拜者应该有的表现吧?
“自然是我作的,有什么不妥吗?”
任昊英一听这话顿时有点兴奋,也不再拱手,而是看着围拢过来的人群,大声喊道:“秦先生,您在序言上说算学,哦,就是您口中那个数字乃是万学之基,不可不学,敢问是何道理?”
来找茬的?
秦风眼中露出一抹冷色,刚才心中那点自得瞬间被他丢出了九霄云外。
旁边不明所以的学生们纷纷倒吸一口冷气,那本书开卖的时间太短,大部分人都还没买到手,此时一听这话,顿时有些诧异地看向秦风,觉得这位真是大言不惭,怕是论语的序言都不敢说这种话,你那小道,凭什么?
当然,也不是没人买到那部书,不过就算对那序言不满,但当众质问秦风的这种事,一般人还真不敢干。
刘炫的例子还没过去多久,哪怕再看不惯秦风,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不是?
顿时有人幸灾乐祸道:“这下秦风有难了。”
“我看未必,上次刘炫来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可结果如何?”
“那不一样,上次那刘炫是自己没本事还想踩着秦风出名,可这次却是秦风主动将把柄让了出来。你说他要是好好出书,我等就当他是自娱自乐,就算看不惯也定然不会去找他的麻烦。可听任昊英的意思,他竟然敢说算学是万学之基,这不是找死吗?”
“魏徵去了哪,快让他来看看自己恩师丢人的模样。”
“别找了,他三日才来一次,昨日才刚刚来过,今日断然是不会来的。”
“可惜了,若是他在的话,今日秦风的面皮想来会很精彩,师道全无啊,看他还有什么脸面来教授学生!”
各种议论声在耳边响起,秦风的脸色已经彻底冷了下来。
狗东西果然是冲着少爷我来的,否则昨日才开卖的书,今日便发难,哪有这么凑巧的事?
冷笑一声,秦风沉声道:“你认为我的序言有什么问题?”
任昊英看到围拢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心中大喜,脸上却正气凛然道:“当然有问题,你说算学乃是万学之基,那把我儒学至于何地?”
这话很恶毒,直接就被秦风放在了整个儒家的对立面,若是秦风敢承认的话,来找他麻烦的可就不仅仅是几个大儒了,只怕满朝官员,甚至那些受到儒家几百年熏陶的百姓都会一起前来声讨他这个异教徒。
不过秦风既然敢写,岂会害怕这点小问题?
脸上冷笑不变,秦风沉声问道:“说这些之前,你先告诉我,你可学过算学?”
“学...学过。”
不看重是一回事,学没学过是另一回事,如果堂堂国子监的学生连算学都没学过的话,旁人可不只觉得你是偷懒,想来混日子等名头瞬间就会落在你的身上。
不过任昊英的底气却不足,秦风的本事,当日和刘炫比试他是见识过的,自己万万不是对手,如果他出题考校自己该怎么办?
既然你说学过,那这事就好办了!
秦风微微一笑,环视在场众人,脸上逐渐浮现出一抹智珠在握的表情。
调教大隋 第二百四十六章 舌战国子监
秦风环视一周,不紧不慢地开口道:“我说算学乃是万学之基,并非信口胡言,更非因为这本书是我作的,那非要把它抬到这种高度,乃是指我们在生活的方方面面都能用到算学!”
“不管你是一个农夫,一个商贾,一个官吏,甚至哪怕当朝宰辅,算学都必须要用到,而且还十分重要,尔等对此可有异议?”
秦风避开了和儒家的直接争锋,因为哪怕他占尽了道理,在这个时代和儒家刚正面都是找死的行为,哪怕皇帝都救不了他。
而秦风刚才的话里,农夫和商贾显然是不需要学习儒学的,至于官吏,儒学却是根本,你别说不学这个玩意,哪怕你学得不精,都没资格进圈子里来。
没有比这个东西更有力的武器了,后世八股大行其道就是基于这个道理,相反你的能力倒成了其次。
任昊英看到周围众人面露沉思之色,顿时有些急了,连忙开口喝道:“我儒家难道便没有数吗?君子六艺,我辈何曾落后于人!”
这话有点不要脸,孔老夫子的六艺是指礼、乐、射、御、书、数,里面确实包含了数这一项,可问题是,到了如今这个年头,谁还把君子六艺当成标准了?
国子监就明确不会教授射、御这两样,数虽然还在,但也是边缘学科,大部分学生都不会认真听,而且也根本没当回事,你拿君子六艺说事,不是不要脸是什么?
其实任昊英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把算学囊括到儒学之中去,绝了秦风独领风头的可能。
如此一来,既能把算学高过儒家这个屎盆子死死扣在秦风的脑袋上,又能把他出书的名声弱化,算是一箭双雕的妙计。
真当老子没一点脾气?
秦风冲着任昊英微微一笑,道:“既然不曾落后于人,那射、御、数这三样你挑一个出来,我们比试一番如何?”
射,就是射箭,御,则是驾驶马车,至于数,在场众人可不敢在秦风的面前班门弄斧。
任昊英一脸悲愤道:“小子学艺不精,自然不敢跟秦先生相提并论,只是秦先生说算学乃万学之基,小子不敢苟同!”
还他娘的会以退为进,博取同情?
秦风觉得这小子是个人才,当个学生真是亏待他了。
转过身,秦风没搭理他,而是仿佛一个传销大师一般,向围在周围的学生道:“各位,今日借着这个机会,我就不妨说说为何我认为算学乃万学之基,诸位听完之后,是非对错自有判断。”
这么一说,周围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期待地看着秦风。
辩论这种事在国子监里面是最为常见不过的现象,说的好,大家自然不会吝啬夸赞,说的不好,那臭鸡蛋、烂菜叶甚至食堂的猪食,他们也绝对不会含糊。
秦风没看到身后任昊英那张铁青的脸色,而是自顾自道:“算学之道,在于应用,而不是高高在上,看得见,摸不着。”
“简单来说,若你是一个庄户,在学会算学之后,便能准确计算出租赁别人的田地是否划算,包括你要付出的粮种、租赁耕牛的花费、要交的赋税,然后得出你最后租赁这块田地,究竟是赚还是赔。”
“这些东西,往往一些老农才能计算出来。”
“没错!”一个学生似乎家中就是以种地为生的,此时深有同感道:“秦先生,您说的一点不错,我家中一直以来都是靠我父亲计算收入,说来惭愧,小子虽然入学有一年有余,平日还算勤奋,但对此事却一筹莫展。”
对于这个家境明显不好的学生,秦风给了他一个和煦的微笑,继续道:“然后就是商贾,世人皆以为商贾低贱,但尔等可曾想到,商贾也并非那么好当的?计算买进卖出,手中有多少余钱,进何物能赚回成本,进何物会亏本,而什么货物利润较高,需要大量进货,而什么货物无利可图,这些无一不需要运用到算学。”
“而在这之前,商贾只能花重金延请帐房,可学会算学之后,商贾们自己便能计算,对与不对?”
没人回答秦风的话,商贾的地位很低,士农工商,商人排在最后,若是开口为商人说话的话,难免会被人认为是逐利之徒,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秦风也不在意,继续道:“然后是匠人,今日我秦风就敢把话放这,若是不懂算学,还想成为一个好工匠,他比旁人付出的努力绝对要多十倍不止,而想要成为顶级工匠,绝无可能!”
这个并不是太难理解,工匠不能只凭经验,尺寸的计算,东西的大小,你不能估摸着来,必须有一个准备的数字。
更别说如修桥、建筑宫殿这等大工程,如果你仅凭经验就是找死。
见众人面露沉思之色,秦风继续道:“最后是士,简单来说,那就是官吏。”
你这是在找死!
周围不少都在用这种眼光看着秦风,你说其他的也就罢了,那把算学列为官吏必学的项目,不是找死是什么?
可秦风却没有这种觉悟,依旧我行我素道:“小吏学会算学的好处无需说,仅仅收取赋税这一条就足够让他们用功了。总不能去商贾和农户家里,看着他们道:今年该交多少赋税我也算不清楚,你们看着给吧。那小吏和乞丐又有什么区别呢?”
“哈哈哈!”
周围响起了一阵笑声,对于小吏学这个,他们是没意见的,毕竟别看官吏时常放在一起说,但官就是官,和吏差着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呢。
“那官员呢?”
秦风一脸沉痛道:“如今当官的第一件事不是为民做主,也是施展抱负,而是聘请幕僚,这是什么道理?”
笑声止住了,众人都在等着秦风开喷,比如庸官...
不过秦风却让他们失望了,只见他话锋一转,开口道:“好幕僚难寻,还要付给银钱,既然如此,为何不能自己学好算学呢?”
“地方父母官学好算学之后,能够轻易地根据本县人口,计算出今日的粮产和该收多少赋税,就算有小吏想要上下其手,可能瞒过你的那双眼睛?”
“朝廷的官员同样有这个必要,比如民部的官员,若是算学高深,那完全可能凭借以往的情况来分析出我大隋各郡的粮产多寡,若是出现变化,就比如出现了贪官污吏,今日治下无病无灾,但赋税却少了一成,你便可着重调查,是否有人贪墨,或是出了什么其他的状况。”
“若是哪地出现灾祸,就比如河水泛滥、地动等,你完全能够找出附近产粮最多的郡县,先把粮食运送过去赈灾,岂不比千里迢迢运粮来得方便?”
“再比如兵部官员,等到大战之时,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若是连粮秣都计算不清,难不成让将士们饿着肚子上阵杀敌吗?若是需要多少兵刃都计算不清,难道要让将士们赤手空拳和敌人搏斗吗?”
任昊英几次想要开口打断秦风,可没有理由不说,看着周围那些沉思的目光,他感觉如果自己敢开口的话,绝对会淹没在这些愤怒同窗的口水之中。
名声臭了,以后还如何在国子监立足?
“还有吏部、工部、刑部,甚至礼部,算学都是不可或缺的...”
看着周围的人都在等着下面的例子,秦风回头不屑地瞥了一眼脸色铁青的任昊英,伸出舌头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开口道:“今日不过是想和大家说说闲话,却没想到这一说竟然已经接近晚饭的时间了,大家散了吧,若是日后有机会的话,我再与大家详谈。”
闹了半天,你这还不算详谈?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秦风大摇大摆地出了国子监的大门,然后在家丁的护卫下扬长而去。
在他们看来,秦风今天的话已经很详细了,他们从前根本没有考虑过学好算学竟然有这么多的好处,可听秦风的意思,好处还不只这些?
“秦先生还没把例子说完呢,这怎么就走了?”
“是啊,秦先生说的真好,算学这么有用,我以前居然没有重视,真是不该。”
“是啊,看来以后算学博士的课得好好去上才是,如此一来,我回去也能帮着我爹一些,让他不要那么劳累。”
“对了,你们知不知道秦先生的那本书在哪有卖,多少银钱,我得去买一本来好好研究才是。”
众人心里都跟猫抓一般难受,之前看热闹的想法更是荡然无存,反而满心期待着秦风什么时候能够再来国子监。
调教大隋 第二百四十七章 得意到几时?
国子监的大门口鸦雀无声,秦风的身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后,所有人都把自己的目光投在了任昊英的身上。
“这人是谁?”
国子监近千号人,互相之间不认识并非什么大不了的事。反而这人突然冒头却显得有些怪异,而且竟然敢对近日风头颇盛的秦风出手,若说背后没人在操控,傻子都不信。
有个人大概知道一些内情,闻言冷笑道:“此人名叫任昊英,听说他叔父在鹰扬卫。”
“鹰扬卫?”
听到这三个字,不少人立刻如避蛇蝎的逃了,这年头能惹的人很多,就比如什么大儒,还有秦风这种散官,惹也就惹了,只要不是太过分,对方为了表现大度,也不会拿你如何。可鹰扬卫却绝对是个例外,他们可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大度,更不会有丝毫怜悯之心,得罪这群狠人绝对不是什么合算的买卖。
“难不成鹰扬卫在打晋王的主意?”
有人对鹰扬卫避如蛇蝎,可有人根本不在乎,大概是家世卓绝,见识也不俗,这人立刻就联想到了那位听说一心在抱太子大腿的鹰扬卫中郎将。
“可我只想知道秦先生是如何用算学来施政的,秦先生怎么不说完就走了呢?”
一个看起来神经有些大条的学生还没从秦风离开的失落中走出来,时不时向着大门外看上一眼,似乎是期待秦风能回来继续讲解。
“笨!”身旁的同伴立刻开口道:“秦先生是没讲完,但他不是出了本书吗,听闻才十个铜板,还不赶紧去买。”
“对,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那个满心失望的学生顿时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冲着门外冲去,可跑出两步以后,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回头冲着任昊英大喝道:“别以为你叔父是鹰扬卫就了不起,这里是太学!秦先生乃是十倍于甘罗的大才,更是晋王殿下的老师!”
任昊英张张嘴,他想反驳回去,可今天他已经完全失败了,被秦风完全无视以后,和一个学生斗嘴,纵然赢了有什么好处?
更让他担忧的是,这事失败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朝中的斗争绝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国子监学生能够参与进去的,甚至连当炮灰都不够资格,他那叔父大概也就是勉强能当炮灰的资格,若是上面怪罪下来,那后果...
想到这里,满心恐惧的任昊英头也不回的跑了,他如今只想尽快联络上自己的叔父,然后看看有没有什么补救的办法。
随着大兴城进入深秋,杨坚的风湿颇有加重的趋势,皇宫之中已经点起了火盆,但就算如此,他最近的脾气依旧有点不好。
“晋王最近在干什么?”
自从太子杨勇去了一趟秦家庄以后,最近勤勉不少,让杨坚颇为安心,所以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自己第二个儿子的身上。
内侍大太监刘哲明闻言眼珠一转,开口道:“启禀陛下,晋王殿下最近除了在兵部处理南征事宜之外,时不时还会去民部,听说是查阅历朝历代的功过得失。”
陛下啊,那小子还是想当皇帝,你收拾他吧!
刘哲明有点得意,如果杨坚收拾了杨广的话,这算不算是自己给太子送上的投名状?
“哦。”
就在刘哲明幻想着杨坚大发雷霆的时候,杨坚只是轻轻哦了一声,然后继续处理奏章,根本没有动怒的意思。
这就完了?
刘哲明突然发现自己最近有点摸不清杨坚的心思,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正思索着,一个内侍突然小步跑了进来,在刘哲明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刘哲明双眼一缩,快步来到杨坚的近前,低声道:“陛下,今日有人挑衅秦风。”
夹杂私货是没问题,但再给刘哲明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骗杨坚,否则...
杨坚头也没抬,开口问道:“何故?”
刘哲明摸不准杨坚的心思,也不敢胡言乱语,照实答道:“有人想让秦风成为儒家之敌。”
“嗯?”杨坚猛然抬头,紧皱的眉头顿时让刘哲明感到一阵心悸,连忙把头垂了下去。
“背后之人是谁?”
区区一个国子监学生,学术争辩的话,杨坚相信他们是敢的,但挑衅...自从刘炫被秦风当众收拾以后,国子监还有人敢挑衅秦风,甚至给他挖坑?
刘哲明有心不说或是把过错推到秦风的头上,可这个想法瞬间就被他扼杀在了脑海之中,只能老实道:“那学生的叔父是鹰扬卫副千户。”
“让胥伥来见朕!”
杨坚的脸上依旧不见喜怒,但冰冷的声音却让大殿内所有的内侍、宫女都垂下了头。
秦风倒是不知道自己身后发生了这么多事,一心想着吃饭的他纵马狂奔回庄子,可还没进家门就遇到了在大门前鬼鬼祟祟的吴胜。
“我说你是来刺探军情的吗?还是我这庄子不给你进?”
吴胜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解释道:“末将在鹰扬卫的时候是斥候出身,后来倒是想改,却是改不了了。”
“进来再说。”秦风翻身下马,牵着大花走在前面,开口问道:“吃饭没有?”
吴胜摇摇头,道:“没有,不过正事要紧...”
“耽误不了多少功夫,而且我也没吃饭。”
秦风果断拒绝了他的推辞,然后去让厨房去做面条。
“多谢秦先生了。”
吴胜知道秦风这是体谅他,笑着道谢以后,径直跟秦风来到大堂,开口道:“今天下午的事,殿下已经知晓了,他让末将转告您,这事无需担心,陛下那里自有殿下去说。”
秦风右手缓缓在桌子上敲击两下,开口问道:“这些暂且不说,那人的背后是谁?”
傻子都能听说那学生的刁难之意,还有话里的陷阱,若说他只是无心之失,打死秦风的都不信。而且背后之人的身份断然不低,否则这种在大庭广众之下挖坑埋人的事,真当他秦风没有一点脾气?
秦风的脸上挂着笑容,可吴胜却分明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放心,若是阿英问起来,就说是我逼你的,跟你没有一点关系。”
吴胜有些为难,他来之前杨广曾经交代过,说是不要让秦风操心这些事,可如今他问起来了,自己说还是不说?
正思索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被端了进来,只见面汤呈乳白色,一看就是用大骨头熬制许久才能有的颜色。
面条上盖着一层肉末,红色的辣椒油更是让人胃口大开。
“愣着干什么,还得让我请你不成?”
秦风直接端起一碗面条,毫无形象地直接开吃。
吴胜也没客气,一时间整个大堂内只留下两人呼噜呼噜吃面条和因为太辣而吸气的嘶嘶声。
“那任昊英有个叔父名叫任坚成,乃是鹰扬卫副千户...”
似乎是觉得吃人嘴短,吴胜没头没尾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声音还不高,但秦风却明白了他的意思。
狗日的胥伥,没完没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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