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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混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张小花
那传令官愕然道:“他能听我的吗?”
花木兰道:“就说我说地。”
传令官迟疑地跑下山去,跟老贺如此这般一说,老贺果然蔫头搭脑地下了马,他说的,这场仗全听花先锋指挥。他要食言那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再说他都准备放权了,跟接班人抢风头那就太不会做人了。不过还得说花木兰女孩儿家心思机巧。换个男的绝对没这么阴险缜密的思维。
我问道:“干吗不让老贺站好最后一班岗?”
花木兰道:“不能让柔然觉得这是一场布置好地阴谋,所以他应该有个元帅的架子,再说……他要真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这时那个副官看着一片血肉模糊的战场,再次呻吟道:“花先锋,是不是让友军……”
花木兰看看天色,又观察了一下匈奴兵的表情——他们拿着刀骑在马上,脸上有一种木然地神色,就等轮到自己,冲上去,有点像春运时候排队买火车票的人流,麻木、无奈、机械,与此同时,项羽军已经有点焦躁了,不时有熟悉战场气息的战马打个响鼻,把前蹄曲起在地上踌躇,项羽百无聊赖地趴在马背上,可怜巴巴地瞧着我们,花木兰道:“就是现在了,信号,让他们集体冲锋!”
传令官闻言兴奋地把小旗一抖,项羽开始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等那面小旗抖第二下他猛的耸起身子,厉声咆哮道:“跟我冲!”
事实上,他的冲字还没说出口黑虎就如真的猛虎下山般扑了出去,流星锤上挂定风声,每节链子上都绞满刀片,像一只巨大的,失控的螺旋桨从半山腰上刮下来。侧脸对着他地匈奴兵毫无防备,顷刻间就被黑虎扫死一大片,如同一把锋利的小刀深深刺进膏腴丰满地肉里。
黑虎的出现还只是一个小小的意外,当项羽领头,他的4oo多护卫突然排开在山头时,敌营里顿时有人叫起来:“就是他,杀人魔王!”一时间匈奴兵大哗,看来项羽以5oo人绞杀5ooo人的事迹已经在他们中间广为流传。而这次,这个“杀人魔王”是带着5万人来的……
正如花木兰事先预料地那样,这支奇兵给匈奴人腰眼上来了狠狠地一脚,他们根本没料到自己地侧面会出现大量敌军,更没料到这支敌军还是由大杀人魔王带领地5万小杀人魔王——项羽的护卫们都身穿和周围楚军一样的衣服,虽然普通士兵不如他们勇武,但混淆视听是足够了!
匈奴兵毫无征兆地就崩溃了,他们已经疲惫不堪。他们的马都停在原地进退不能,没有冲起度的骑兵已经不再是完整的骑兵,而项羽他们却是从高高的山坡上俯攻下来地,匈奴人此时就是一个虚腾腾的胖子,在承受着巨大的撞针的撞击——此刻此地。就算是5万只只会丢石头的猴子也够他们受地啊。
先是心理上的坍塌,再加上客观原因,局部的匈奴人一下溃散了,远远看去。偌大的地方里一下就充满了楚军,像一只肥肥地海参被鲨鱼从中咬掉一块。
花木兰静静道:“我现在才明白项大哥为什么说他那51个护卫的死可以挽救很多人,如果没有那一战,柔然不会这么快就崩溃,那51个人的死换来的可能是5ooo人的性命。”
上了战场,项羽和他的丑护卫们自然又成了主角,项羽并不满足于单调的杀戮,他留下5万楚军与敌人作战。自己带着他的丑护卫们向着单于地方向杀了过去,依旧是尖锐的箭簇队型,这45o人在万军丛中如入无人之境,在一片兽皮和铁甲中,项羽以肉眼可见的度迅接近单于,我兴奋道:“快看快看,万军之中取上将籍,听说过没见过。今儿有眼福了。”
花木兰忧心道:“项大哥勇武过人。可总喜欢孤身犯险,这样就算天下被他得去。他的臣民心里也不会安宁,所以他是国之良将,却不是好的君主。”
我说:“非得邦子那样苟且偷生的人才适合当皇帝?”
花木兰道:“有时候就是这样的。”
我咂摸着嘴道:“哎呀,那我好象比他还适合当皇帝。”
这时项羽已经杀到了离单于不到5o米的地方,那单于兀自不退,能身为十几万凶蛮地领,这自然也是个狠主儿,而且他也明白,只要他后退一步他地部队就彻底完了,北魏军自项羽出现后士气大振,正在加紧收割敌,楚军更是节节得胜,此刻全都仰仗单于所能带来的有限地士气抵挡着。
可这短短的5o米却是充斥着无数艰险的5o米,匈奴的骑兵密密匝匝地挡在其间,恐怕用电锯划拉也得半天时间,项羽的大枪哧哧有声,当者立毙,他面前的敌人是一层一层落马,可是又像水泽一般,撩开一下立刻又有人补上空挡,这区区5o米竟然就是无法再前进一步。
贺元帅呆呆望着项羽,喃喃道:“只怕楚霸王复生也不过如此吧?”随即又道,“不对,只怕难及眼前的项老弟。”
可不是么,以前的楚霸王酗酒无度,残暴蛮横,是个双眼血红的混蛋,现在的项羽阿虞初嫁了,又有6个月的儿子,酒不喝了烟也戒了(非自愿),提高胆固醇的东西都不吃了,从前威风的将军肚现在是性感的6块腹肌了,能不强吗?
可是杀来杀去总也近不到单于之前,他费尽千辛万苦往前出溜几步,人家只要往后挪挪就全白干了,项羽勃然大怒,忽然将铁枪握在肩头投了出去,此时此刻,战场上全体的人都停下动作,一起看过来,项羽的投枪之威我已经领教过一次,果然。那枪穿过无数人的胸口,出扑哧扑哧让人倒牙的声音,直奔单于而去,眼见就要成功,可惜最后力尽,穿过最后一个匈奴卫兵的头颅,枪尖就停在单于的双眼之间,单于两个眼珠子对在一起。吓得几乎落马,缓了一下又虚张声势地叫唤起来。
我在山上急得连连蹦高,猛然叫道:“项籍,你岂不知大哥哥之典故乎?”嗯,其实直接喊“向杨过同志学习”也行,只要不说破让他用石头就好,不过咱这么喊不是显得更振聋聩吗?
此时两军阵上正是万籁俱静地挡儿,项羽听我这么一喊愣了一下。马上反应到我这是让他学习杨过用石头——早在倪思雨之前项羽就已经因为我随口的一句“敢笑杨过不痴情”向我请教过杨过何许人也了。
项羽在马上浑身一摸,我就情知要坏,项羽又不是张清,也不练小李飞刀,他身上怎么可能有暗器?可项羽偏偏就打怀里摸出个玩意来甩了出去。单于身前的卫兵还不及补位,他就见一明晃晃的小方疙瘩飞了过来,亮光处还用似识非识的中原比画写着四个大字:中国移动,稍一迟疑。正中额头,“哎呀!”单于大叫一声,滚落下马,北魏和楚军联军大声欢呼,一起奋勇杀来,单于的卫兵大惊,将他扶上马背一看才现主子并没有死,只是暂时昏厥。还有就是额头上留下几排奇形怪状的符号,赫然入肉,庆幸之下慌忙掩护着他们不省人事的领向西北方逃窜,剩下地匈奴再也无心顽抗,兵败如山倒,稀哩哗啦地跟着逃走,项羽来到丢落的电话前一看,见已经给乱马踏得比纸还薄了。不由得大怒。遂振臂高呼:“全体楚军随我追击5o里!”看来这场仗让他损失一个电话使得楚霸王非常愤怒。
花木兰惟恐项羽有闪失,急命北魏军一并追击。我笑道:“羽哥这回是真生气了,主要是那电话里还有嫂子的照片呢。”
花木兰也哑然失笑,她见老贺肩头包扎着厚厚的布条,眼巴巴地看着别人都欢呼着追击匈奴去了,便对传令官说:“你去让元帅带人追击柔然吧。”
那传令官今天几见奇事,已经对花木兰五体投地,这时还是为难道:“这……合适吗?”毕竟先锋官命令元帅的事情太过耸人听闻,花木兰笑道:“如果你快点去的话,他一高兴还有可能赏你点什么。”
果然,贺元帅一听高兴得捋须直笑,也不知赏了那传令官些什么,然后带着人如脱缰的……野马般追下去了。
这一追一直追到天黑,联军的大部队才缓缓回营,缴获敌资无数,斩无数,其实匈奴地主力部队一开始并没有伤到元气,但这一跑就全完了,因为你12万跟2o万打就算对方打的漂亮无非是少死些人,但是逃跑就不一样了,跑在前面的人绝对不会再倒回去帮助别人,而跑在后面的人也肯定不会停下来抵抗,跑快一步说不定还能捡条命,停下就非死不可,所以十几万的人在前面跑,就算只有几千人追那损耗地也永远只有逃跑方,何况联军几乎是倾巢出动咬着屁股跑了一天。
这一战以北魏军总伤亡不到一万和楚军微乎其微的损失换来了歼敌5万许的成果,这一仗使得柔然匈奴再也无力南侵,为北魏的百姓带来了长治久安,我也不知道这支匈奴最后怎么了,八成是去了欧洲。
被项羽打中额头地单于活了下来,因为项羽那个直板手机数字都是凸刻的,加上他手劲又大,键盘上的符号就都清晰地留在了单于头上,据单于事后回忆,当时那个怪东西打过来的时候度并不很快,但是亮晶晶的非常吓人,像是能吸走人的魂魄一样,尤其是那四个汉字给单于留下了难以磨灭的恐怖印象,而据项羽说,他当时摸出电话来非常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把它当凶器丢出去,毕竟电话要这么用成本太高,迟疑了一下以后所以度慢了,至于那四个汉字,不用说,是因为项羽按了一下任意键,这还是没解锁,解锁完屏保是包子的照片,那个更吓人。
那些留在单于头上地符号被他们的族人原样拓了下来研究,他们的单于非说那是上天的诅咒或者说提示,这事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倒是有人在无聊之中现把这些符号当作对应的数字很方便,比如“1”就代表一个,“2”就代表两个,两个数合起来就代表十二个,这样一来他们就再也不用在记数的时候一串一串画疙瘩了。
谁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把这种先进的方法带入被他们侵略的国家,如果有,未必不能展成“柔然数字”,那可就要比明阿拉伯数字地印度人早1oo(一百)年了。





史上第一混乱 第一百八十四章 万人迷
第一百八十四章 万人迷
仗打到一半,就连我这个外行都已经看到结局,花木兰指挥着部队去追击匈奴,她看着敌人和己方的人马渐渐都消失在眼帘之内,感慨道:“总算不负众望,百姓可以过几年安宁日子了。”
我说:“你呢?”
花木兰一笑:“像你说的,找个男人嫁了。”
“……有相中的吗?”每天跟男人堆儿里头混,谁谁谁什么成色恐怕没人比花木兰清楚,这才叫打入敌人内部呢。
花木兰道:“你说我那帮兵啊?做兄弟都是不错的,要说挑丈夫反正我是没动过这心思,跟你在一起待了1o年的兄弟突然变成个女的要嫁给你你受得了吗?”
我笑道:“是够戗,快探到伦理小说了。”
黄昏的时候,战士们纷纷回来,他们下了马,抬头呆呆地看着花木兰,花木兰向自己昔日的伙伴招手致意,那帮糙老爷们却只有几个回过神来的,无措地挥了挥手,眼里依旧是一片茫然和疑惑,花木兰奇道:“这是怎么了?”
我小声提醒道:“姐,头……”
花木兰的头自从一开战就披在肩上,用了两袋飘柔的长乌黑顺滑,她原本就是个大眼睛的漂亮姑娘,这时晚风吹拂,轻轻撩起她的丝,虽然士兵们已经先入为主地认为自己的先锋是个作战勇敢的将领,这时却都能看出这是一个女孩子……
花木兰“哎哟”一声,急忙去挽,项羽已经大步走上山来,粗声大气地说:“妹子,这一仗打得漂亮啊!”山下的众人更加纳罕,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盯着花木兰看。
花木兰局促地小声道:“你要死啊。胡喊什么?”
项羽笑道:“放心吧,我以后再也不敢说‘雌’不掌兵的屁话了,关键时候你可比我稳多了。”
贺元帅笑着从山下走上,搭茬道:“是啊,木力这一战可谓深得兵法之道,看来我的眼光不错。”他上了山梁,见花木兰正狼狈地往后拢着柔顺的秀,不禁道。“木力,你怎么看上去怪怪的?”
项羽道:“老元帅,她其实是……”花木兰大急,在项羽背上狠狠打了一拳,贺元帅更加奇怪,道:“其实怎么了?”项羽揉着肩膀道:“她不让我说。”
老贺问花木兰:“木力,你不舒服?”
花木兰脸色绯红道:“我没事。”
我在她耳边轻声道:“姐,反正迟早也瞒不过。何必苦撑呢?”花木兰默然无语,似乎微微点了点头。
我面向老贺道:“贺元帅,你是不是一直都把花先锋当成你自己地儿子?”
老贺微笑道:“正想说这事呢,我有意正式收木力为义子,就是不知道花小帅意下如何啊?”
花木兰大窘。刚才还叱咤疆场的大将军忽然拧着自己衣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我插口道:“认义子那是肯定不行的。”
老贺一怔,表情复杂地对花木兰说:“木力,你的意思呢?你别多想,推荐你继任帅位的奏章我已经上报给皇上了。我老贺是什么样的人你也知道,可我也明白你不是那种过河拆桥的势力小人,有什么顾忌就告诉老夫怎样?”
我跟老贺说:“您不是一直想要个女儿吗?”
老贺道:“是啊——可这有关系吗?”
我把花木兰推前一步道:“义子没有,干闺女倒有一个,就看您愿意不愿意认了。”
老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干笑道:“这可把老头子弄糊涂了,你们这是打什么谜?”
花木兰忽然双膝跪倒在老贺面前,在头顶抱拳道:“元帅。末将花木兰向您请罪了。”
“花木兰……那是谁?木力啊,你是不是打跑了柔然以后欢喜得迷了心窍了?”
花木兰把头放开,抬头看着贺元帅,老贺倒退了几步,终于看出点端倪,不可置信道:“你……你……”我在一边说:“元帅,一个女孩子不怕被说丑,最怕的就是别人连她是男是女都认不出啊。像我们那就有一个唱歌地叫李……”
不等我说完(说完怕惹麻烦)。老贺终于跳起来:“你是女的?”
花木兰肃穆道:“不错,末将原名花木兰。1o年前柔然犯边,皇上出示军策召回旧兵,家父名列其中,木兰怜老父衰迈,舍弟尚属垂髫孩童,只好女扮男装冒名参军,有幸在元帅帐下效力1o年,多蒙错爱,还请贺帅治罪。”
贺元帅受了惊吓一样退后几步,失魂落魄般喃喃道:“你……你竟然是女的……治罪?又该治你什么罪呢?”
山下的将士们全都听呆了,一个个瞠目结舌,竟没一人还能出声。
我忽然大声道:“治罪?治毛的罪啊,我木兰姐立下多大的功劳先不说,她有什么罪?如果她用的是她老爹的名字那勉强还能算冒名顶替罪,可她用地不是花木力吗?至于说男女,你们北魏有明文规定女孩子不能参军吗?”
老贺迟疑道:“好象没有。”
“着啊,法不禁止即为可行,可见女孩子是可以参军的,如果说她这么做欺骗上官了,那就怪你们招兵的时候就没一个一个仔细问,你们没人问,我姐也就没说,她信誓旦旦地说自己是男人了吗?谁让你们资料表里没有性别这一栏——”说到这我忽然有点含糊,吃不准,便拉过旁边的副官问,“有性别这栏吗?”
副官:“没有——那个,我们其实连什么资料表也没有,只有本军名策。”
“又着啊!既然你们的法律不禁止女人参军,又没做性别调查,那我姐就没任何过错,如果你们非要鸡蛋里挑骨头无非就是花木兰和花木力这两个名字。这也没什么问题,花木兰是曾用名嘛。”我又拉过那个副官道,“你们地资历谱上有曾用名这一项吗——哦不用问了,你们根本就没谱儿。”
副官:“……”
我意气风地做最后的总结呈词:“综上所述,我木兰姐无罪。”
老贺抱着膀子看我白活了半天,冷丁道:“你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我说要治木……兰的罪了吗?”
我愕然:“不治啊?不治你早说啊,我还以为你这种人就会恪守成规。谁知道你半天不说话是不是挣扎在情与法的内心矛盾中?”
老贺扶起花木兰,柔和道:“你不但没罪,而且有功,男人能做到你这一点也属不易,何况你一个女孩子。”
花木兰感激道:“多谢元帅。”末了不忘加了一句,“女孩子并不比男地差!”
贺元帅仔细打量着花木兰的面庞,微笑道:“看来这下义子是真认不成了,那你还愿意做我的干女儿吗?”
花木兰再次盈盈拜倒:“爹爹在上。受女儿一拜。”
下面十数万北魏军这时终于活了过来,惊诧之后出了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和掌声。
老贺搀起花木兰,拉起她的一只手面向众人,骄傲地大声说:“我的女儿是个英雄!”
将士们顿时沸腾起来,跟着大喊:“英雄!英雄!”彻底回过神来的人们这才开始纷纷议论:“想不到跟我们一起打了1o年仗的木力竟然是女儿身。”“是啊。打死我也想不到。”……
我猛然想起两句诗来,朝下大声喊:“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这就叫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虞姬远远地跟小环说:“小强真是好才华。”
这时众人又开始小声议论:“诶诶。你看咱们地先锋长得其实挺漂亮的。”“是啊是啊,比我以前见过的姑娘都漂亮。”
花木兰从军1o年,以前是粗枝大叶的,可这时现了女儿身可受不了这些评论了,不由得晕染双颊,低头踟躇。
我眼见十几万心生爱慕的老爷们儿佳人当前却不得巴结的要领,忍不住挑逗道:“木兰美不美?”
可惜北魏的男人还不习惯这种煽动方式,只有个别的胆子大脸皮厚地老兵痞跟着喊:“美!”随后便也都害羞地笑了起来。我又朝着他们大喊:“木兰。我爱你!”这一回参加地人骤然多了不少,乱七八糟地跟着我喊起来。
我高举双手,引导着他们大喊:“木兰!我爱你!”开始只有一部分的人跟我喊,后来我们地队伍渐渐壮大,终于盖过了刚才“英雄”的喊声。数以十万计地士兵大喊着“木兰,我爱你”,声浪一下高过一下,他们的目光里是说不尽的爱慕与敬佩。痴迷如醉。这才是真正的万人迷啊,我估计这里头以后得有不少光棍。
花木兰又急又羞。瞪了我一眼,她忽然抬起一只手在空中有力地一抓一举,这本是一个战术动作,意思是停止,下面地士兵看见这个手势都下意识地收了声,正军姿,列队,花木兰板着脸道:“现在我还是你们的先锋,我问你们,战场打扫了没有,晚饭做了没有——听我口令,全体都有,归营!”
士兵们急忙排好队,在长官的带领下小跑着离开。
我叹道:“北魏的男人都是当小受受的料啊!”
老贺拉着花木兰的手道:“闺女,这么多年难为你了,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吧。”
我忙道:“哎呀呀,姐,这是政府让你狮子大开口呢,千万别客气。”要我说的话,起码是复员以后安排同等级别待遇的工作,最好是光拿薪水不用干活地岗位,我看在北魏当个妇联主任就不错。
花木兰忸怩道:“什么都能说吗?”
老贺道:“能,就算你还想当元帅我也一定极力奏明皇上。”
花木兰小声道:“我想洗澡……”
老贺尴尬地咳了两声,然后坚决道:“我派人给你站岗!”
北魏军营地,花木兰的帐内水雾缭绕,间或传出女孩子咯咯的笑声。虞姬和小环托她的福,总算也能在这艰苦的戎马岁月里舒舒服服地洗上了热水澡,老贺派了一大队士兵为她们站岗,这帮战场上勇往直前地老爷们儿此时却个个如临大敌,拄着枪,背对着帐篷远远地站开,恨不得连耳朵眼儿也堵上,好象听到水声都是对花先锋的亵渎。
不大一会。虞姬和小环从帐篷里一左一右钻了出来,都穿着新换的衣服,虞姬手搭帐帘嬉笑着说:“花姐姐你快出来呀,怎么,害羞啦?”
一双白玉似地手扒住门边,花木兰先探出头来,脸上带着羞怯地绯红,诧异道:“呀。这么多人。”说着就又要往回钻。
虞姬和小环合力把她拽出来,花木兰穿着一身秦朝的女式衣衫,宽松而合体,映衬出她女性地柔美,刚冲洗过的头丝丝滴水。她站在月光下,曲线曼妙,大眼睛闪闪亮,不带一丝烟尘之气。犹如仙女下凡,虞姬和小环都喝了一声彩。
花木兰一但出来即刻就恢复了镇定,毕竟是带了1o年兵地军官,干脆爽快的脾气不改,她来到帐前一个士兵身后叫了一声:“李二狗!”
李二狗本来就战战兢兢的,听到身后有动静脖子更像是生锈一样丝毫也不敢动弹,这会听到花木兰叫自己名字,汗水小溪般流过鼻尖。还是立正大声道:“有!”
花木兰道:“贺元帅就要班师了,我听说你是第一批,你回去以后告诉我爹娘和我弟弟就说我很快就到家——我说你能不能转过脸来呀?”
李二狗惶恐道:“这……这……卑职不敢。”他说着话,脖子稍微往后轴了轴,紧接着闻到一股馨香,吓得急忙正襟而站。
花木兰不耐烦地按住他肩膀把他拧过来对着自己,呵斥道:“你有病啊,咱俩是老乡。又是同一年当的兵。有什么不敢的?”
李二狗痴呆地看着眼前的漂亮姑娘,讷讷道:“木……花先锋。”
花木兰道:“私下里你不是一直叫我名字的么?怎么。难道我换了身衣服你就不肯认我这个兄弟了?”说着花木兰在李二狗胸口上亲切地捶了一下。
李二狗本是花木兰的同年同乡兵,现在也已晋升成队长,两人私下里玩笑惯了,这时见花木兰还是那么随和,便放松道:“怎么会呢?”说着也习惯性地举起拳头,可是看了一眼女装地花木兰,大窘之下捶在了自己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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