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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混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张小花
我悻悻地下了车,老太太已经把浇花的工具拾掇了拾掇提在手里,从我一扬说:“去那坐着。”
我这才现在花坛旁边用竹子和葡萄藤搭了一个简易的凉棚,里面摆着茶壶茶具,几个树墩子做成的凳子。更让我诧异的是:走到近处我才看清那花坛里种的根本不是什么名贵花圃而是茄子、西红柿和黄瓜。
我不禁叹道:“菜园子弄得不错呀。”
老太太摇着头,像对谁不满似的说:“就是看着好,这菜呀,得拿大粪浇,化肥催出来的没香味。”
我边往凉棚里走边说:“住在这的名贵人怎么可能让你拿大粪浇地?”
老太太依旧不满地说:“再名贵的人,小时候还不是吃农家饭长大的?”
我呵呵笑着,坐在树墩子上,老太太把喷壶和草帽往手边一扔也坐了下来,我这时才很清楚地看到她的样貌,这是一个在乡下随处可见的老年人,白头里搀杂着些灰色,穿着一件宽松的碎花衫,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晒成健康的棕红色,岁数不好估计,看她的皱纹和老年斑像是有七八十岁,但从举止和步态上看却最多六十来岁。难得的是老太太地眼睛格外明亮,而且在她身上,有一种真正的老年人的淳朴和洞察,虽然她说话一直没有好声气,还是让人觉得亲切,像是被遗忘了的乡下祖母在冲前来探望她的孙子抱怨。
我忽然想起了一个事来,小心地问:“大娘,你把我放进来主人不会说你吧。别因为我你再把工作丢了。”
老太太满不在乎地说:“没事儿,这就我一个人。”
我以为老太太说话有些不清楚了,刚才牵狗的现在不知道哪去了,单门厅里明明就有人。不过她既然这么说,大概可能是主人不常在家。我放松地在树墩子上拧了拧屁股,掏出烟来叼上一根,老太太麻利地一探手从我烟盒里捏去一根,不知从哪摸出盒火柴来擦着一根。把金黄的火苗伸到我跟前晃了晃,示意我点,我忙道:“您先吧,我自己来。”老太太嘴里含着烟不能说话,只把火苗又冲我扬了扬。我只好凑上去抽着,老太太也点上,把火摇灭,熟练地喷了一口烟。
我笑道:“看不出。老把式了。”
老太太抽着烟,伸手去提茶壶,我忙抢过来,先给她倒上,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喝了一口,喷儿香。她跟我点点头表示谢意,捉起杯抿了一口放下。说:“他们跟我说,要抽抽水烟,水烟有什么抽头?软绵绵的。”她回身一指别墅,“还有这房子,这叫什么——巴洛克风格?哪有咱们乡下地大瓦房住着舒服?”
我笑道:“我觉得这家主人不错了,还让您种菜。”
老太太摆摆手:“他们就没同意过,是我自己要种的。”
我心说这老太太可够硬的,大概是电视剧里演的那种从小把少爷带大的奶妈级人物。有点功高盖主的意思。要不凭她的面子怎么能把我这么一个外人放进来呢?
我问:“这主家姓什么呀?”
老太太看了我一眼说:“姓金。”
“金?”姓金的,又这么有钱——我头上冒汗道。“这不会是金少炎他们家吧?”
老太太说:“可不就是吗,你认识我们家孙子啊?”
“认……识……”这里居然就是金少炎地家,我不禁苦笑,这该叫缘分呢还是冤家路窄呢?比起这个,更让我吃惊的是“孙子”这俩字,理论上讲,有孙子就得有奶奶啊,那这乡下老太太是谁也就不言而喻了。我忽然想起金少炎跟我说起过他的奶奶,说这老太太吃菜自己种,虽然住在别墅里,还是把洗手间叫茅房,脾气还不太好……这些还都是金1告诉我的,我记得就算是飞扬跋扈的金1说起他奶奶来都是面带微笑,透着那么亲昵和敬重。
难怪这老太太敢一句话就敢把我放进来,难怪我老觉得她虽然可亲但身上还是带着一股威仪,敢情是金家老太后啊。
金老太听说我认识金少炎,随口就问:“你叫什么啊?”
“我……小……小强。”
本来我以为金老太未必能知道我,谁想这她一墩茶杯,很严厉地说:“就是你这个混帐小子在我8o岁大寿那天把我孙子拍进医院去了?”
我急忙支棱起身子,慢慢往车那出溜:“那什么……您忙吧,我先走了。”金老太后一拍桌子,那俩拉狗地也不知道从哪又踅出来了,虎视眈眈地盯着这边,我估计太后一话这俩奴才比狗扑得还快。
金老太指着我很简洁地命令道:“坐着!”
我乖乖坐好,一边四下张望看有没有别的出路。
“你为什么拍他呀?把你奶奶我这挺好的喜事搅得乱七八糟。”
金老太暴露了太后凶猛的本来面目,我也只得很光棍地说:“因为你孙子得罪我了。”心说我要不拍那一砖,恐怕就不是乱七八糟那么简单了。
没想到金老太忽然叹了一口气道:“我孙子我知道,是不太会做人,像他这样迟早得吃亏,应在你手上,倒也算了了一桩心病。其实我地意思以后还叫你们交朋友,不过小金子那人你也知道,气量小。容不得人,再加上他那对越老越不懂事的爹妈撺掇,你们好好的兄弟俩做不成了,要我看你也不像他们说的那样,虽然说话贫不溜丢的吧,可也绝不是坏人。”
我估摸着太后不能够放狗咬我了,立刻挺起腰说:“是吧,就您是明白人——他们肯定集体说我是流氓来着!”
金老太抽着烟。乐呵呵地说:“好些年没人叫我大娘了,你这个孙子开始不认识我,但能把我一个‘下人’当人看,那就不能太坏。”
从“绝不是坏人”到“不能太坏”,我怎么听着这话开始有点往回出溜了呢?
金老太捏着烟问我:“我叫你孙子你不能有意见吧?”
“……呃,不能,您叫吧。”
金老太继续说:“自从你拍完小金子,这小子嘴上不说。可我知道他恨着你呢,我呀,就给他放了个话——”老太太把烟灰磕了磕,“我说他要是敢难为你我就饶不了他。”
这下我明白金1在醒了以后为什么没找我麻烦了,原来是背后有太后撑着我“小强子”呢!
我问:“我学校开业那天那块匾也是您送的吧?”金老太点头。
“为什么您肯这么帮我呢?”
金老太把烟屁在桌角拧灭。想了老半天才道:“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说出来怕吓着你,或者听完了你也该叫我老神经病了。”
我哈哈一笑:“您说吧,现在还真没有什么能吓着我地。”
金老太顿了顿。悠然道:“我这番话,你最好听好就忘,我之所以跟你说,是不想让你认为我们老金家恩寡义绝,受着人家的恩还当白眼狼。”
我心一动,这话说地有点玄妙啊。
金老太继续用那种悠长的语调跟我说:“我这个人呐,从小没干过坏事,但是眼睛不太干净。偶尔能看见些不该看见的东西,老人们说这叫通灵。”
我不禁身子一板,还真有点毛骨悚然的意思。
金老太一乐:“看,吓着了吧?听我跟你说,我跟那些真正能通灵的人还不一样,我只是能在梦里预见到几天以后的事情,十有八九还算准,在我8o大寿地前几天。我老梦见小金子那天要出事。好象是开车撞了,哎呀那个脑袋呀——”
我忙一摆手:“您不用说了。像萨其马一样。”
这回轮到金老太吃惊了,她愕然地说:“你怎么知道?”
我自知失口,忙说:“我瞎猜的。”
金老太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道:“你猜对了,就是像萨其马一样,我甚至还梦见给他办丧事,一切都像是就在眼巴前一样那么真真地,连来了什么人,具体怎么办地都能看见,而且这梦怎么都醒不来,那几天我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好象活在两个世界。”
我心里地惊讶简直不能用言语表达,只能下意识地勉强安慰说:“那是您疼孙子,想多了。”
金老太的目光里突然闪出一丝敏锐:“是吗?等正日子那天我听说小金子在上车之前被你拍过去了,我忽然是一阵轻松啊。”金老太死死地盯着我,一字一句说,“我觉得你是我们金家的贵人。”
话说到这份上,我忽然无语了,最后我只得敷衍她道:“我说句您老不爱听地话吧,您这是封建迷信。”
金老太冷丁道:“你早点是不是吃的素合子?”
我大惊失色道:“你怎么知道?”我很快意识到,既然人间有刘老六这样的神仙,这老太太该不会是又一个天庭卧底吧?
没想到金老太后笑眯眯,慢条斯理地说:
“你牙上那个韭菜叶儿,我看的别扭了一早上了……”





史上第一混乱 第六十六章 又见金少炎
第六十六章 又见金少炎
金老太横了我一眼,说:“你这个小子的事情我也知道一点,你和小金子赌马,让他在公司里丢了一人,可我就奇怪了,你们作对的时候你不拍他,为什么不迟不早他要领着你来给我拜寿你倒把他撂倒了?”
我用茶水使劲漱着口,在使劲想托词。
金老太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还有你不知道的呢,那天出了事以后我一直陪在他边上,半夜12点的时候我晃晃乎乎看见一个人影走过来想对我说什么,可惜又说不出来。”
我吐掉茶水,问:“那您不害怕啊?”
“我孙子我怕什么?再然后小金子就醒了,他坐起来喊了一声。”
“……他喊的什么?”
金老太端端正正坐在那,好半天才说:“强哥。”
我被茶水呛得咳了起来,眼眶却瞬时间湿润了,我的金2好兄弟,在最后时刻终于还是没忘了我——我还以为他喊的是李师师呢。
金老太看着不住弯腰咳嗽的我,慢慢说:“我老了,没几年活头了,还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呢?”
我拍着胸口,偷眼看老太太,却现她也正在盯着我,我干笑道:“除了小金,您还有几个孙子?”
“我们老金家这一代千顷地一棵苗。”
“那恭喜您,在6月12日到6月17日期间,您有两个孙子,我管他们分别叫金1和金2……”既然瞒不住,我索性一五一十都跟老太太说了,反正又不是什么丢人事,再说这老太太也不是一般人,就剩这一层窗户纸。捅破就捅破吧。
这回轮到金老太目瞪口呆,她肯定没料到故事会这么离奇和曲折,不过到底是从小有底子的人,呆了一会,老太后叹道:“你这个混帐小子是我们金家的恩人呀——”
我脸一红——要不是脸皮厚就看出来了,说道:“别这么说,您二孙子给钱了。”我咂咂嘴说,“钱虽然是老二花的。可救的却是老大,真替他不值。”
金老太道:“他们本来就是一个人。”她倒是很明白。
我们静静地坐了一会,我问:“那天小金醒了以后还说什么了?”
“他喊完那一声之后就彻底明白过来了,除了脑袋受了点外伤,跟以前没什么两样,而且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喊过什么,照你说的,大概就是我那‘二孙子’没有了。不过自从着了你那砖以后小金子还是稳重多了,从这上说他也得感谢你,我希望你们哥俩以后能多亲多近,能做到吗?”
我苦笑道:“我倒是没问题,可是小金都不知道把我恨成什么样了。他现在只记得我当众羞辱了他,再有就是拍了他一砖,换您能跟这样的人多亲多近吗?”
金老太也为难地点点头:“……慢慢来吧,毕竟这种事不是人人都能接受地。我先保证他不去祸害你就是了,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也尽管开口,你奶奶我老是老了,可把老骨头扔在哪,秤杆子还是得弯一弯。”
我汗了一个,看老太后那睥睨天下的架势,在金家应该没什么能难住她的事。
我马上想到李师师的戏,忙跟老太太说:“我有个表妹叫王远楠……”我只说我这个叫王远楠的表妹想拍一部叫《李师师传奇》的戏。并没有再说太多。
金老太眯着眼睛说:“小金子工作上的事呢,我不懂也从来不问,不过既然是你说出来地,我总得给你办了不是?要不还不让你这个混帐小子说我越老越没出息,尽会空口说白话。”
我怕老太太为难,要不是种种特殊原因,其实我也不想走这个后门,我明白老太太虽然看上去乡下婆婆似的。可绝对是那种真正明事理顾大局的老人家。否则她怎么能培养出金廷这样的影业大亨来?我问:“您打算怎么跟小金说呢?”
老太太一拢白头,霸气十足地说:“我想办法。你不用管了。”
然后我陪太后聊了会天,从看烟盒辨别真假烟到过去家里打火筒子,我现老太太特别爱说那些家长里短的琐事,当然我也一样,这几个月,身边不是秦始皇就是梁山好汉,很久没这么坐下来跟人畅快地聊天了。直到老太太吩咐备饭我才现时间已经不早了,我急忙告辞,老太太见留不住,有点不高兴地说:“大老远来了,连家门都不进?”
我笑道:“您也说了,这什么克风格的房子没什么好的,等我那新房住人了我请您去,绝对有大瓦房的意思。”
老太太把我送到车旁边,捏着我地膀子说:“小子,常来看你奶奶我听见没?”老人忽然动情地说,“以后我就又有两个孙子了。”
我忙掸掸袖子,躬身道:“谨遵老佛爷懿旨。”
当我的车缓缓开出金家别墅,还能从后视镜里看到伫立在原地的老太太,除了住在这幢金碧辉煌的建筑里,她其实就是一个孤独的老人……
我之所以没有留下来吃午饭是因为我现外面地公路上车流开始增加,这是一个很难得的机会,平时这里的车绝不会太多,住在别墅里的人并不能真正地与世隔绝,我看到路上有很多是各个有名的中餐店派出来的,我想我只要跟着他们,有很大几率可以找到八大天王现在的老板。
结果我刚把车头调过来就接到李师师的电话,她兴奋得几乎是小声尖叫说:“表哥,金少炎忽然又要继续拍那部戏了。”
“啊?这么快。”我想不到太后还是个急性子,这才不到1o分钟她老人家就下通牒了。
李师师说:“只不过他要求见我们一面。”
“我们?”
“就是我和你呀。”
我说:“他要拍就拍,见我干什么?”和金老太的交情是一码事,但我并不想再和金1打交道了,他见了我别扭,我见了他也难受。
李师师道:“你说他会不会是想起什么来了?”
我笃定地说:“不会——你们约在哪了?”我不想让李师师再失望了,而且我也挺好奇金1要对我说什么。
他们约的地方是一个名流茶吧,按李师师交代的那个地址,把车远远地停在了对面,我可不想再干恺撒门口那样的事情了,以前肆无忌惮那是因为有金2,现在再那么干就显得没诚意,我甚至想如果这次会谈成功的话还可以和金1做朋友,他和金2毕竟只是两个时期的同一个人,本质并不坏。
进去以后我在侍应的带领下走向金少炎和李师师坐的雅间,远远看去仍旧是俊男美女一对,但是两个人显得有些冷场,金少炎闲雅地品着茶,李师师用两只手的食指无聊地挪着杯垫。
当我走到他们跟前的时候,金少炎抬起头来,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忽然露出一丝玩味地笑。
我就知道今天地谈话不会出现我想要的结局,挂在金少炎嘴边那抹笑意思很明显,是嘲弄和蔑视,就像一个人看见条以前咬过自己一口地癞皮狗一样,虽然我小强现在在人前也是有身份的,开着自己的酒吧,管理着学校,某些业内人士甚至还知道我是散打王……但这一切在豪门金少爷眼里都是零,没有意义,小强永远是小强,那个街头混混。
但他还是站起身,假笑着跟我握了握手,还自以为豁达地开了一个玩笑:“怎么强哥,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我了吗,你可以像别人一样叫我金先生,不过我希望你能叫我少炎。”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以前的金少炎看不起你会表现在脸上,肯定不会假惺惺的表演,他居然能那么轻易地就叫我强哥,也就是说,这小子比金1更不是人了!
我冷冷地说:“坐吧金总。”
金少炎脸上的笑凝固了一下,他大概是没想到我反而拿起了架子。
但他很快恢复了镇定,我们坐下以后,他开门见山地说:“以前我们就差点有了合作的机会,今天把两位找来,还是为了和约的事,我决定,继续拍那部《李师师传奇》。”
我淡淡地说:“好事啊。”
李师师悄悄拉了我一下,然后把那张15万的支票摆在了金少炎面前。




史上第一混乱 第六十七章 武松
第六十七章 武松
金少炎看了一眼那张支票,问李师师:“这是……”
“这是违约金,既然又要开机,这钱还给你。”
金少炎并没有把它收回去,而是扯开了话题,他说:“说起这部《李师师传奇》,我的副总跟我说6月份是我特意签了字,让人着手去办的,可奇怪的是我一点印象也没了。”
我和李师师对视了一眼,都摇头苦笑,看来金2真是不改松鼠小子的本性,也不知道该说他是未雨绸缪还是贼心不死,居然硬是利用自己的身份留下了蛛丝马迹来提醒自己去找李师师。至于他是怎么做到的那很简单,只要趁金1不在的时候潜入办公楼,甚至是给秘书打一个电话就ok了。
金少炎说:“刚才我又把这部戏的剧本和专家意见看了一下,这是一部肯定要赔钱的戏,豪无卖点,简直像是8o年代的黑白故事片。”
李师师忍不住问:“那你为什么改主意了?”
金少炎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说:“因为我的祖母刚才突然给我打电话说想看一部叫《李师师传奇》的电影,真是奇怪,她以前不光不看电影,甚至连电话都不用的。”
金少炎突然面向我说:“萧先生,不管我们以前有什么恩怨,那是你和我之间的事情,我不希望你再去骚扰她老人家。”
看着他灼灼的目光,我只有苦笑,毕竟这小子在不明白事实的情况下还是孝心难得,我只好点点头。
“至于这个……”金少炎把那张支票推回到我们面前,说:“和约我们可以另签,这笔钱就当我替我祖母对二位表示感谢了。”
他的这个举动彻底激怒了我,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把我们当成了投机取巧的小混混,现在他见我傍上了金老太后,是想拿钱买消停,有打要饭的意思。
我默不作声地拿起那张支票,然后往嘴上叼了一根烟,在金少炎胜利地微笑中把它烧着一个角,再然后用着了火的支票把烟点着……
金少炎愕然变色,他猛地站起身。最后冷冷一笑,对李师师说了声“我会再联系你的”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李师师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良久才回过头,诧异地问:“表哥你哭什么?”
我擦着眼泪说:“拿支票点烟太熏眼睛了!”
李师师瞪了我一眼,有点茫然若失地说:“他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我说:“是呀,他以前喜欢酸溜溜地盯着你的眼睛,现在却只知道色眯眯地看你的胸部,虽然还是很想和你上床。但意思完全不一样了。”
李师师早已经对我的话有了免疫,她郁闷地说:“你什么时候才能像个君子呢?”
我翘起兰花指捏着杯,慢条斯理地说:“君子是什么样啊——”
李师师笑道:“虽然不是你这样,但至少有几分意思了。”
我继续拿腔拿调地说:“那孙子把茶钱结了吗?”
李师师:“……”
我不再开玩笑,说:“你还打算去拍那部戏吗?”
李师师几乎想都没想说:“为什么不去?”
我叹着气道:“现在地金少炎完全成了一个生意人。而且对我们有着很深的误会,这种情形下,真不知道他会不会故意整你。”
李师师自然地说:“我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是了。”
我皱着眉,沉默不语。
李师师小心地问我:“表哥。你在想什么?”
我把那张烧得剩半张的15万支票摊开,凝神道:“你说我们拿这个去银行换七万五,他们会不会给我们?”
李师师:“……”
后来金少炎还是说到做到了,第二天就有人主动联系了李师师,双方近乎草率地签了和约,《李师师传奇》很快开机,但是从李师师紧蹙的眉头和她经常性地回家来看,她们的剧组肯定是草台班子。本来就很有限的投资现在又被缩减了一半,阁楼和内景都是木板搭起来的,外景多取自本地公园,经常在镜头里突兀地出现一个侍从,那是为了挡住身后地垃圾筒或者是草坪上的喷水管,道具大部分都是跟京剧院借的,那些香艳滥俗带着无穷刘海的古装吸引过很多京剧票友的围观,他们以为李师师地剧组是搭台唱贵妃醉酒的。
金少炎根本就是在存心恶心人。要依着我的想法。不跟丫翻脸也得破罐子破摔,我要是李师师就干脆对着镜头出怪相。索性拍成恶搞片得了,反正片酬照拿,可惜李师师不是我,拍的片子也不是《小强传奇》,李师师果然像君子那样竭力做好了自己地本分工作,哪怕是坐在脏兮兮的石墩上回嫣然,都力求完美。
这天我接到学校那边的电话,是好汉们打来的,说是八大天王那边又下战书了,我赶到学校,好汉们已经集合完毕。
战书是通过新装的传真过来的,内容很简单,上面只有一个“王寅”的名字和一个地址,时间是两天以后,后面的附言写着:小强与各位梁山好汉敬启,目前这个阶段地比试主要是处理你们和八大天王之间的恩怨,西楚霸王纵猛,和方腊没有任何瓜葛,“关公战秦琼”的事情以后最好不要出现,否则你们梁山即便有小李广小温侯,我也不难找到飞将军和吕布,那就乱之极矣,望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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