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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混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张小花
我顾不上他寒碜我,先仔细地看了一下,现确实有一面是有字的,只不过那字更像是一个花纹而已,应该是天庭特有的符号。我贪婪地把1o块饼干都揽在身前。说:“限制这么多,能不能多给几块?”
“……这是你这个月地工资。你见过有嫌工资少就跟单位打商量的吗?”
“怎么没见过?去市政府抗议的都有。”
“那你到南天门静坐去吧!”
我找了个小盒把饼干仔细收好,这才指着那个一直趴在桌子上的人问刘老六:“这是谁呀?”
刘老六拍拍这人的肩膀,跟我说:“这位从3o岁以后就没怎么吃过粮食,胃里存不住东西,喝了一碗酒就醉成这样了。”
这人醉得快,醒得也快,刘老六这么一拍他,他立刻从桌子上撑起来,这人一起来不要紧,着实把我吓了一跳,我这才看清他大热天里居然穿了一件黑糊糊地大皮袄,上面结满嘎巴,一股酸臭气袭人,更为恐怖的是,这人满脸大褶子,胡子拉茬,脸上同样嵌满油泥,但是一双眼睛充满警惕之色,一闪一闪的四下打量,仿佛常年处在危机之中,但是目光坚定充盈,让人不敢逼视,在他怀里,紧紧搂着一根棍子,大概这棍子上以前还有小旗儿一类的东西,但是现在光秃秃地什么也没有了。
我不禁往后挪了挪,惊诧道:“你是欧阳峰?”
大热天穿皮袄,可见此人内力精湛,而他怀里那根棍子,八成就是他常常用的蛇杖了。
刘老六道:“什么欧阳峰,这是位侯爷——苏侯爷!”
“……孙侯爷?悟空?”
刘老六满头黑线:“苏武!苏侯爷!”
我只觉得这名字满熟,道:“苏武是谁?”
刘老六叹了口气道:“你们上小学的时候歌里没唱吗——苏武,留胡节不辱,雪地又冰天,苦忍十九年……”
我急忙站起身,肃然起敬道:“这就是那位大汉使节苏武?”
刘老六道:“就是他了,苏老爷子在匈奴地留了十九年,历经三代汉王,最后赐爵关内侯。”
我哑然道:“当了侯爷怎么还是这德……呃模样?”
刘老六感慨道:“苏老爷子回到汉朝以后不敢丝毫忘记自己受过的屈辱,放着豪宅美食不去享受,依然是从前的装扮,一来是鞭策自己。二来也是警示后人,他一直想再以大汉使节的身份出使匈奴,不过没有实现,他手里拿的就是当年那根旌节。”
我不由得即感又佩,伸手在苏武拿着的那根棍子上摸了两下,苏武往后一撤身,沉声道:“你干什么?”
我委屈地说:“看看也不行?”
苏武厉声道:“除非我死!”
刘老六道:“那是苏侯爷地命根子,除了汉朝皇帝。别人碰也别想碰一下。”
我心想命根子长到怀里这到有趣,不过我可没敢说,三言两语之间我已经奉苏侯爷为我地新偶像,再说他那根棍子看上去很结实的样子,凿在头上恐怕我就是第二个冉冬夜了。
我把刘老六拉在一边悄声说:“怎么没来由地把苏侯爷请来了?我这些客户的先后次序是怎么排的?”
刘老六道:“本来秦桧之后是几个武将来着,但是你这出了事以后我们再往下排人就有了顾虑,那些武将仇人多,恐怕让你的对头有机可趁。所以我们现在安排人都是以文人和不关紧要的人为主,苏侯爷应该没什么问题,我就不信你的对头能再变出一个匈奴国来。”
我看了看苏武跟刘老六说:“我能领他先洗个澡吗?苏侯爷太味了!”
“那随你地便吧,记住顺着他地意就行了,苏侯爷受了这么多年的罪。什么都看开了,现在他就是放不下那份执念,总还想着报效国家呢。”
我说:“行了,那你走吧。”剩下地事我就轻车熟路了。
刘老六临走的时候搂着我的肩膀很动情地说:“小强啊。我对你够意思吧?”
我把他推在一臂之外:“停,停,有事直说!”
“……你看,你跟酒厂把那合同签了以后每个月少说又有几百万的收成了吧?”
我把包拎在手里:“你要多少?”简言之,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来,等待它的有猎枪——他要敢要5oo以上我就拍他!
刘老六好象已经算到了我的底限,小心翼翼地冲我张了五根手指。我捏出5张票子给他:“够了吧?”
刘老六嘿嘿道:“果然是有钱人了,其实我只是想要5o,对了,你那辆摩托也没用了吧?”
我在兜里掏了半天才找见从村长那讨来地摩托钥匙扔给他:“在当铺胡同口停着呢,自己开去。”
刘老六又把钥匙丢还给我,笑嘻嘻地说:“不用了,我已经拿铁丝捅开了,就是跟你打声招呼。”
我终于忍不住了。抓起个啤酒瓶子就丢了过去。刘老六早已经飞一般跨在摩托上,两根电线一搭。一阵黑烟翻滚消失在我眼前。
送走刘老六,我翻回身跟苏武说:“苏侯爷,咱洗澡去?”
苏武茫然道:“什么是洗澡?”
我恶寒了一个,想到这位在冰天雪地里放了19年的羊,可能连液态水都没怎么见过,也就释然了:“就是沐浴。”
我原以为他会拒绝,想不到苏武很痛快地说:“可以。”
我把他带到车上,现苏侯爷对外界的一切都无动于衷,只是眼神坚定地搂着他的棍子,19年的苦寒生活已经让他忘了一切人间享乐,连起码地沟通也不会了,他现在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我想了一下,很快否定了带他去洗桑拿的想法,他这个形象绝对得引起轰动,我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烦,更不想我们地苏侯爷遭人白眼,老苏为了保住民族气节付出了巨大的牺牲,我们不能让我们的英雄流血再流泪,一想到他受到的苦难,我立刻有了计较:带他去我的别墅!我要让侯爷好好过几天舒坦日子,现在那里只住着一个秦桧,太便宜这老奸臣了。
我打开车窗,加大马力开,让风猛烈地吹进来——侯爷身上的味实在太恶了!
我们到了地方,我顺利拿钥匙捅开房门,家里除了一股方便面味居然收拾得很整洁。秦桧穿着一身柔软的睡衣瘫在沙里惬意地换着电视频道,见我进来懒洋洋地冲我一挥手算打过了招呼,苏武一进门秦桧就吓得跳了起来:“你领回来个什么东西这是?”
看来自古忠奸不对路,哪怕是朝代不同,两人这一对眼不用说话报名都自带了三分敌意,苏武扫了秦桧一眼,冷冷地哼了一声。
秦桧顾不得说话,光着脚跑到苏武面前。用面纸垫在手上扯苏武的棉袄,一边叫道:“换鞋换鞋!”
苏武二话不说,用手里地棒子狠狠给秦桧来了一下,秦桧抱着头惨叫道:“你怎么打人呢?”
我看得乐不可支,此人此景,真是对历史最大的抚慰,这就叫邪不胜正啊。
等我一报苏武的名字,秦桧果然立刻蔫了。不管别人说秦桧,他总归自诩是文人,只要是文人,那就不敢对苏武不敬,是臣子就当以苏武为楷模。当然后面这一条秦桧可以完全无视。
我把苏武带到卫生间,给他放好一池温水,把一套崭新地衣服摆在旁边,恭敬地说:“侯爷。您请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直接喊我。”
苏武点点头,先把棉衣棉裤脱下来交到我手上,我小心地提着这两件宝贝替他掩上门,苏武的外衣穿得很有特色,只要不在人身上,你绝看不出来那是两件衣服,油光锃亮。而且里外已经没一根毛了,据说苏侯爷断粮的时候指着它们过了好几个冬天,毛应该都在苏侯爷肚子里了。
这样的宝贝我可不敢给扔了,只好就先放在洗手间门口,然后我就现这两件衣服居然不倒,就那样自己站着,像是一副中世纪地骑士盔甲,忠心耿耿地守卫在主人地门前——这衣服都穿挺了!
趁苏武洗澡的工夫。我四下查看了一下。现秦桧地卧室更是收拾得一尘不染,有不少我买来撑门面的外文书都被他搬到这家的书柜里了。桌上还摆着一本摊开的英文小说,我惊问秦桧:“你能看懂吗?”
秦桧道:“翻着词典能看懂《茶花女》了。”他见我满脸惊讶,得意地用鼻子哼哼着说,“你以为奸臣就那么好当啊?”
我还现一个有趣的现象就是只要是我翻过碰过的地方秦桧都会用纸小心地擦着,连一个指纹都不放过,真没想到满肚子阴谋坏水的秦桧居然有洁癖!他跟苏武到真是一对绝配。
我们下了楼,我问秦桧:“方便面还够吃吗?”
说到这个,秦桧苦着脸道:“你多少给我留点钱,电视上都说了,老吃方便面没营养,我现在闻那味就要吐了。”
我笑眯眯地说:“行,一会我给苏武留。”
“你给我不是一样吗?”
我瞪他一眼道:“老子怕你贪污!”
秦桧仰天打个哈哈:“你也太小瞧我了,少于1o万两我正眼都不看一下,再说你留钱不就是我一个人花吗,哪有自己贪污自己的?”
……这时,我就见苏武他已经下楼来了。
脸上地油泥纹丝没动,最为别扭的是:他又穿着他那身破皮袄下来了,苏侯爷从进去到出来加穿衣服一共没用5分钟,大概是到池子里浸了一下就跑出来了。
苏武到了客厅,也不跟我们说话,席地一坐。秦桧已经跳了起来,捂着鼻子喊:“不是给你放新衣服了吗?”
苏武白了他一眼,沉声道:“我这辈子就穿这身。”
这会我也有点沉不住气了,这毕竟是我新房,侯爷穿着这身不用多,住够一个星期我这化学物质成分就得标。
我跟他说:“要不这样吧,我给您买身新棉衣(苏武身上穿的东西已经很难分辨当初到底是棉衣还是皮衣了),您把这套换下来怎么样?万一您以后代表咱们国家出使到非洲某部落,一旦断粮指着衣服里的棉花还能过个三年两年的。”
苏武摇摇头:“不换。”
秦桧小声跟我说:“看见没,忠臣不招人待见吧?”
我是彻底没办法了,我深知苏武那是软硬不吃地忠贞之士,最后我只得跟他说:“不换就不换吧,您就跟这住着,吃喝不用管,有什么不懂的就问9527(秦桧的编号)。”
秦桧见我要走,使劲拉着我说:“给钱,你总不能让我们俩大活人就靠一箱子方便面活着吧?”
我想想也是,就掏出一沓钱来,秦桧顿时两眼放光伸手来接,我拨拉开他走到苏武跟前,给他塞在破袄里头,指着秦桧跟他说:“9527要把您侍侯舒服了您就看情况给他点小费,可不能一次都给他。”
苏武点头道:“我理会得。”
秦桧离得老远蹲在苏武对面,伸出双手叫道:“你们忠臣不是都视金钱为粪土吗?你把它们都给我吧!”
苏武根本不理秦桧,嘿嘿冷笑数声,看来老爷子只是有点懒得和人打交道,他可不傻。
这俩人太有意思了,一个极忠,一个极奸;一个极脏,一个极爱干净;一个疏离淡漠,一个却极狡猾世故,正所谓是一物降一物。
我一直到走还乐呢,钱放到苏武那里对秦桧而言简直比放在保险柜里还安全,我就不相信他有勇气伸手到那件破袄里偷去。而且他穷毛病那么多,肯定不会坐视苏武随地大小便。
有了秦桧,顶如给苏武请了一个全天候的保姆。





史上第一混乱 第八十四章 史上第一混乱的晚餐(上)
第八十四章 史上第一混乱的晚餐(上)
回到当铺,项羽正在百无聊赖地站在窗口看天,自从和张冰断了联系以后他经常这样茫然无措,虞姬是找到了,可已经不是他爱的那个人了。
我下意识地捏着怀里的饼干,热情地招呼:“羽哥,吃东西。”说着把一块饼干分成两片,把没有字的那一半递给项羽,我向往“力拔山兮气盖世”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当然,我这么做好象是有失厚道,不过刘老六说了,这对使用对象影响有限,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项羽想也没想接过去就塞进了嘴里,三两口咽了下去,我一边仔细地把另半片收好一边问:“羽哥,味道怎么样?”
项羽无所谓地点点头:“还可以。”
就这样,我顶如很顺利地已经储备了项羽的力量,这使我想起小时候看过的一部动画片,里面那个主人公拥有熊的力量,鹰的眼睛,豹的度和狼的耳朵,现在我只要拿着这套饼干,这一切好象也并不是难事。
我正沾沾自喜,忽然一只手伸到我眼前说:
“给我吃一块。”
我一扭脸,正瞧见荆轲那一左一右的眼睛,骨碌骨碌地看着我。
我捂住饼干盒说:“你就不用吃了吧?”我可不想吃完某片饼干之后读心术读出来的数据是一排省略号。
“给我吃一块……”二傻不依不饶地说。
我想了想,就给他分了半片,因为刘老六说的好象是只能复制对方的身体而不是思想,二傻的身手我也见过,应该还算能用得上。
二傻把饼干塞进嘴里,腮帮子一鼓一鼓地动着,很快又说:“再给一块。”
这下我也好奇了。问他:“真的那么好吃?”
二傻道:“我给小赵留一个吃。”
我还能说什么?这么够意思的朋友现在可难找了,我重新把一块整饼干分成两片分了他半片,二傻立刻去找赵白脸了。
我顿了三秒,立刻追着他喊:“你回来!”
赵白脸……我很快想到了他那弱不禁风的样子,我怎么能把这么好地东西浪费在他身上?
可是……等我追到楼下的时候,赵白脸的腮帮子也跟荆轲一样一鼓一鼓的,脸上带着满足的笑。
我懊恼地一跺脚:“白瞎了一块。”算了,留着以后害人用吧。
我把已经分出去的三片饼干按顺序放好。头前是项羽,其次是二傻和赵白脸的,这样在危急的时候至少不会弄混,我又把两块没使用过地和它们放在一起,装在一个小盒里贴身收好,把另五块仔细地锁在保险柜里,我十分庆幸秦始皇没看见它们,我坚信以他的实力一口就能把十块饼干全塞进嘴里。
我更庆幸李师师和包子不在场。女孩子喜欢吃零食,你一个大男人总不好意思抱着一盒饼干藏着掖着吧?很难想象我要和她们分吃一块饼干会不会变得前凸后翘……
为了防止意外,我特意买了一包样子差不多的奶油饼干光明正大地摆在桌上,二傻和赵白脸俩人每人又吃了一块,都说:“比刚才的好吃多了。”
这时秦始皇从里屋闯出来。端起盒子一下全倒进了嘴里……
好险呐!
这时项羽忽然道:“咦,师师回来了,她旁边那个好象是金少炎。”
我急忙趴在窗口上一看,只见李师师和金少炎一左一右分站在那辆911两边。虽然距离很近,但两人显得有些遥遥相望,都拘谨地冲对方点头微笑,看样子李师师是想让金少炎先走,而金少炎则是想看着李师师先进家门。
两个人在门口穷客气了一阵,谁也不肯先走,项羽忽然嚷道:“金少炎,上来坐!”
金少炎一抬头。冲项羽笑了笑,但是没动地方,项羽纳闷道:“这小子干什么呢,假装不认识我了?”
秦始皇挤在我和项羽中间,也冲下面喊:“挂笑撒泥(傻笑什么),上来么,可哩嘛擦(陕西土语,快点的意思)。”
李师师见他们这么说。只得做了个请的手势。金少炎好象很无奈地锁了车,跟在李师师后面走了进来。
我跟项羽他们说:“一会见机行事。不要多说话。”然后急忙向楼下跑去,李师师比金少炎要快十来步,她经过我的时候用很低的声音说:“……我就是想回来看看,他非要送我。”接着她就跟我擦身而过。
金少炎老远见了我大声说:“萧先生,很高兴见到你!”
我见李师师已经上楼了,骂道:“你小子搞什么鬼?”
金少炎哭丧着脸,压低声音说:“没办法啊,我现在只能用这种口气跟你说话。”
我跺着脚说:“那你进来干什么?”
金少炎眼圈一红:“本来是不想进来地,可是我看见大家就忍不住了。”
我只得叹了口气说:“上去吧,我看你一会怎么说?”
金少炎刚上楼我就听见他又扯着嗓子喊:“两位先生好,怎么称呼?”
传来项羽的声音:“你真的不认识我了?”
秦始皇:“挂娃子(傻小子)!”
我冲上楼去一看,李师师关上房门正在换衣服,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飞快地问金少炎:“怎么办,说不说实话?”
金少炎已经狠狠地抱住了项羽:“羽哥!”然后抱秦始皇,“嬴哥!”
项羽纳闷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急忙冲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低低地说:“详情以后再跟你们说,现在他必须假装不认识你们,就像从来没见过那样。”
这时李师师已经一推门出来了……
秦始皇捶了金少炎一下道:“你咋能不认识饿捏?”项羽看了秦始皇一眼,马上附和道:“是呀,你怎么能不认识我们呢?”
现在地情况是金少炎必须假装不认识他们。而项羽和秦始皇却是实实在在见过金少炎的,所以他们必须装出莫名其妙的样子,要是也装不认识金少炎那就非露馅不可了,由此可见秦始皇脑子是非常快的!
李师师道:“他不是金少炎,他是金少炎地孪生弟弟。”
金少炎愣了一下马上道:“我没有弟弟。”
看来李师师是想帮金少炎打圆场所以才这么说,但是现在地金少炎扮演的是金1而不是金2,所以他也必须这么说,由此可见。金少炎的脑子也是非常快的……
我看见李师师使劲抓着金少炎的袖子在他耳边说:“先顺着我的话说,以后我一定给你解释清楚。”
我知道李师师在担心什么,她怕事情越变越复杂,要知道,项羽的脾气可是不怎么好,按他地性子翻起脸来那是要出人命地!可问题是:现在事情已经越变越复杂了。
金少炎明显进入无思维状态5秒钟之后又小声跟李师师说:“好,我答应你。”然后他打着哈哈跟项羽和胖子说,“跟大家开了个玩笑。我没事就喜欢冒充我哥哥。”
项羽迟疑了一下马上也打着哈哈说:“跟你哥哥长得真像!”
嬴胖子也跟着凑热闹,打着哈哈说:“就丝(是)滴。”
然后这四个人都各自心怀鬼胎面面相觑,再也没话了。
我索性抱着脑袋往地上一蹲,这场面太诡异了!这里面除了我和金少炎,那三位都还在不同程度、不同角度上被蒙在鼓里。我真不知道李师师是怎么想的,她以后怎么跟被说成是自己弟弟的金少炎解释,难道她不惜告诉他实情?可是她就不想如果金少炎不是已经吃了我那颗药,他会相信吗?
金少炎看看这个瞄瞄那个。终于做了他这辈子最为正确的一个举动——他说:“各位,不耽误你们了,我告辞了。”
我一下跳起来,边往外推他边说:“金先生不坐会再走啊?”李师师刚想一起送,我冲她一摆手,“你别动,我送就行。”
到了楼下,我和金少炎一起使劲抹汗。我说:“如果师师借这个机会把以前那些事都告诉你了你怎么办?”
金少炎道:“你说呢强哥?”
“借坡下驴?可问题是这样的事情跟谁说谁也不可能相信呀,尤其是你以前那个德行。”
金少炎道:“是呀,这事难办了,真不知道师师怎么想的,她刚才为什么那么说呢?”
“这都看不出来?怕羽哥揍你呗。”
金少炎眼睛一亮:“这么说师师还是关心我的?”
我说:“她很可能是晕血!”
金少炎白了我一眼,说:“强哥,你一会先去探听探听她地口气,看她是怎么打算地咱们再做计较。”
我说:“也只能先这样了。”
我们正往外走着。迎面碰上提着一大堆菜的包子。她好象没仔细看我旁边是谁,就那样从我们身边走过去。我和金少炎屏息凝视地贴墙站好,生怕引起她地注意。
包子又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回过头来说:“咦,是小金吧?”
金少炎急忙摆手:“不是!”
包子笑道:“你这是唱的哪出啊?我们大家经常念叨你呢。”
金少炎嗫嚅道:“可是……我是我弟弟。”看得出,在当铺,在老朋友面前,他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包子问我:“他说什么呢?”
我说:“这个不是金少炎,他是金少炎地孪生弟弟。”
包子恍然道:“是你呀?上次我们和你哥吃饭我还看见你后脑勺了呢。”
金少炎勉强笑道:“是吗?”
包子说:“你哥在国外挺好的吧?”
金少炎很自然地道:“我没有哥。”我使劲拽了他一把,金少炎这才结巴道,“哦,挺好的。”
包子一笑说:“你们哥俩还真的闹矛盾啊?”
金少炎这会机灵劲上来了,连连说:“没有没有,我们俩好得一个人似地。”
包子笑道:“这就对了,亲兄弟就是亲兄弟,钱呀房呀的都是假的——别走,一块吃饭吧。”
金少炎道:“不了,我……还有事。”
包子站在楼道拐弯口说:“是不是吃不惯我们小家小户的饭啊?你哥可没你这么大架子。”说着自己上楼去了。
金少炎苦着脸问我:“你说怎么办?”
我幸灾乐祸地说:“自己想办法吧,不过你要把包子得罪了那可跟惹了丈母娘性质一样,她跟五人组比我还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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