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慢慢爱上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唐多令
可是好景不常在啊,去年的某一天,季月劳和他的百年老店搬到我客栈隔壁之后,我的好运就结束了,客栈的生意不知为何就一路下滑。
我和许乐行都认为,是季月劳的出现影响了我的风水和运气,我们这一人一鬼经常虎视眈眈的暗中观察季月劳,每日吐槽都快成了我每日的睡前读物了。
现在客栈里又闹出了人命案子,我悲观的想到,也许我应该认真考虑下改行的事情了。
我拉长着脸走进了客栈,一进门就看见全七林坐在前门的沙发上,他身边有个人趴在沙发上正嚎啕大哭。
是白嫂。
全七林看见我回来,赶紧站了起来,还伸手扒拉着白嫂,“老板娘回来了。”
白嫂抬起头看着我,才不过短短几十分钟的间隔,白嫂整张脸都跟之前不一样了,她眼神绝望里夹杂着某种我形容不出来的神情,让人看了马上就跟着难过起来。
“完了咧,我的儿子咧……呜呜……”白嫂看着我,晃晃悠悠站了起来,她用没树的本地化对我哭诉着,我的眼圈一下子就跟着她热了起来。
我几步抢过去,一把抱住白嫂颤抖的身体,“没事,有我呢,有全哥和娇妹的,白嫂你坐下,慢慢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啊。”
白嫂和我一起坐到了沙发上,全七林站到我身边。
我握着白嫂抖个不停的双手,听她跟我说了好长的一段话,可是因为她太激动再加上说得很快,还完全是用的没树本地话,我几乎就没听明白她到底说了啥,只好求助的看向全七林。
全七林虽然不是古城本地人,可他自小就在这里生活和当地人没什么区别,很多时候就充当了我的翻译。
全七林看着我说:“老板娘,白嫂是跟你说,她在十七岁时生了个孩子,是和那时候来这里写生的一个大城市美院的学生,可是学生走了就没联系了,白嫂生下了孩子没办法再呆在古城,就偷摸带着刚出生的孩子找到了那个学生念书的美院……好在那个学生还算是个肯负责任的人,他的父母把孩子留下了,可是打发走了白嫂,还让白嫂答应这辈子都不来找孩子,白嫂也同意了,可是谁也没想到,孩子不知怎么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一个人找到了没树……我长话短说,那孩子很想和亲生妈妈见一面,可是那个爸爸和孩子继母偷偷找到了白嫂,让白嫂绝对不能和孩子见面相认,白嫂为了孩子就同意了,不曾想……那孩子和继母一起死在了咱们客栈里。”
全七林说着也难受起来,他低下头说不下去了。
我看着无声哭泣的白嫂,也开始掉眼泪了。
“现在可不是哭的时候啊,王小甩,孩子和妈妈的尸体还在客栈里吗?”
一片悲伤的氛围中,客栈门口陡然传来了不和谐的声音,我和全七林几乎同时转头看向门口,一股无名火腾地在我心里窜了起来。
我仔细看着客栈门口,一个高大的男人逆光站在那里。
“谁啊!”我不客气的问了一句。
门口的男人默默不语,迈腿走进了我的客栈里,逆光消失,我看到季月劳还带着血渍的脸,出现在眼前。
原来是他。
他怎么这么快就从医院回来了。
我站起身迎着季月劳走过去,走近了看清楚,他的鸡窝头上缠着雪白的绷带,看来伤口处理过了。
“伤得重吗?”我问季月劳。
他冲我点点头算是回答我了,然后就跟全七林说话去了,我有点尴尬,生气的白了季月劳一眼,又坐回到白嫂身边。
季月劳平静的问全七林,“店里不是只接待情侣和夫妻吗,怎么会住进来母子呢。”
全七林就把刚才讲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他和季月劳早就认识挺熟的,也没瞒着他,季月劳听完就朝白嫂看过来。
我就紧挨白嫂坐着,可他半点眼光都没分给我。
“警察都在吧,尸体还在店里吗?那把头发呢?”季月劳沉默着看完白嫂,又转头继续问全七林。
全七林朝出事客房方向望了一眼,“还都在呢,那把头发啊,那是证物吧,应该让警方拿着了,你问这个干嘛?”
我也正好奇这个问题,就附和着全七林对季月劳说:“是呢,又不是你店里出事,你这么关心。”
“我关心的是头发啊,又不是你的定婚店。”
我被他这回答噎住了,心头的郁闷和怒气马上升腾起来,我生气的问:“你那些头发把我绊倒了怎么说,我的眼镜破了,你总要给个说法吧,不能因为是邻居就这么算了。”
说完,我把那副黑框眼镜拿出来,架到鼻梁上,气呼呼的隔着镜片瞪着季月劳。
“哎呀,这镜片怎么坏了。”全七林看着我说。
季月劳站在原地没动地方,可目光终于很专注的冲我看过来,他的眸子里依旧是平日那副安静淡漠,无悲无喜的的样子。
我这时有点分神,因为我戴上眼镜后,还是没看到许乐行出现,这种情况在我们来了没树古城后,还是头一回出现,我不免心慌起来。
可是又不能跟眼前的任何人说出我的心事,这一来心情就更加烦躁郁闷了。
我没好气的跟全七林说:“被他那堆头发绊倒了,这不就把镜片弄烂了,真倒霉到家了!今天是什么鬼日子啊!”
“别乱说话!又忘了我说过什么!”
我本想继续发作宣泄一下情绪,可是迎面就看到季月劳眸光一变,虽然他脸上依旧面无表情,可眼神中突显的那份戾气,我已经感受到了。
目光这么一撞,我不知不觉就忘了刚才被他怒喝的事情,呆呆的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周围的气氛跟着尴尬起来。
正这时,一个古城派出所的民警走了过来,他喊我和全七林,说警方要把尸体移走了。
很快,几个人先后抬着两具装入裹尸袋的尸体从客栈里面走了出来。
我还是头一次看到这种场面,紧张的顺手就拽住了身边人的胳膊,我本以为是全七林被我扯住了,可是一个警察跟全七林说话,我一下子发觉他并没站在我身边。
那我拽住谁了啊……
转头一看,身材高挑的季月劳正蹙着眉头,盯着我攥紧他胳臂的手看着,那眼神像是很嫌弃被我这么近距离接触到。
他,什么时候站到我身边了,我记着他在我对面来着啊。
我想起之前在客栈门外,他倒进我怀里的场面,也不示弱的哼了一声,嘴里面含糊的快速说道:“怎么了,你自己还躺倒我怀里了呢,我也没这么看你啊……”
“我那不是发自内心的,是身体受伤后的下意识反应,跟你的不一样。”他说着,轻轻用修长的手指,把我的手从他胳臂上推开了。
擦!居然这么说我!居然推开我的手!我气愤的瞪着季月劳的脸,就算这张男神的帅脸正经吸引过我一段日子,可现在看长了还不就那样,他凭什么这么说我呢。
我刚想反唇相讥,耳边就响起凄厉到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惨叫声,我马上反应到这是白嫂的声音,我和全七林几乎同时朝白嫂扑了过去,全七林比我快一步,紧紧抱住了正朝抬在担架上的裹尸袋扑上去的白嫂,我跟着也抱住了白嫂,使劲扯住她的胳膊。
季月劳一声不吭,继续站在原地,目光先是淡淡扫过抱成一团的我们,最后落在了跟着担架走出来,手上拿着塑胶袋的警察手上。
我跟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季月劳专注的看着塑胶袋里沾着血迹的乌黑长头发,那应该就是许乐行跟我说的,在卫生间里勒死男孩的头发。
我不禁暗自叹息,可就在这时,季月劳看着塑胶袋里的头发……他面色平静,嘴角竟然一点点露出了笑意。
我还来不及想季月劳这不合时宜的诡异一笑究竟是神马意思,整个人就被白嫂巨大的挣脱能力一下子甩开了,我站不稳,歪着身子就朝地上倒去。
我倒下去的同时,没忘了先保护好自己鼻子上的黑框眼镜,好在这回摔倒没再加重“许乐行家”的险情,可我就结结实实摔到了。
我仰面躺在地上,白嫂挣扎着在我耳边呼喊哀嚎,我忍着疼赶紧又爬起来,想继续帮着全七林拉住白嫂。
也不知道是刚才摔这么一下子碰到了脑袋导致眼花,还是我真的看到了什么……我再次扯住白嫂的时候,就看到她细瘦的手腕上,系着一条很细很鲜艳颜色的红线。
这条红线,还闪着很刺目的光,我被晃得闭上了眼睛。
什么线啊这么刺眼睛!我正犯嘀咕,就感觉到白嫂的细胳膊已经挣脱了我,紧接着我的手又被另一支粗糙的大手拽住,吓得我赶紧把眼睛又睁开了。
“你抓我手干嘛。”我瞪着季月劳的一只大手,质问他。
季月劳脸上这会儿已经没了那个诡异的笑容,他又恢复了面无表情,拉着我的手也松开了。
莫名其妙嘛,我瞪了他一眼,赶紧去看白嫂,现在最该被关注的人就是这个可怜的女人啊。
派出所的两个民警已经和全七林一起拉着了白嫂,尸体被抬出了客栈大门,那个拿着装带血头发塑胶袋的警察,走在队伍的最后面。
我不知道怎么想的,看了一眼那个塑胶袋后,马上下意识又去看季月劳的眼神。
果然,他紧紧盯着那个塑胶袋在看。
我就不明白,他干嘛对那个勒死了男孩的头发,这么感兴趣?难道是因为,他天天和那样的长头发打交道,目测那把作为证物的带血头发质量极佳,所以为得不到而羡慕嫉妒恨?
想不明白。
很快,季月劳就觉察到我正在看他,他迅速收回了视线,转而盯向我看。
我也急忙移开目光,转向看白嫂,抬脚朝白嫂走过去。
一群人架着几近昏厥的白嫂到了客栈门口,我们几个人往外走,迎面却朝门里小跑进来一个小姑娘。
“季哥,季哥,店里有生意,快回吧。”
我瞪圆了自己的一双小眼睛,看着小姑娘,“娇妹,你又在隔壁看店来着!”
小姑娘正是之前跟我一起,带着季月劳去医院的那个娇妹,我的客栈小妹。
娇妹看见我们一堆人架着白嫂这场面。脸色马上由喜转惊,她忽闪着粘了假睫毛的大眼睛,说不出话了。
慢慢慢慢爱上你 130 另一种死刑(008)婚礼,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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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华军把我的手交到曾念手上时,我还是在音乐声里,听到了身边的一声抽鼻子的声音。
“保护好她……”左华军对曾念说道。
曾念笑着冲他点点头,拉着我的手用力握紧。
他给我戴上结婚戒指那一刻,我一直挺平静的心情还是激动了起来,大家祝福的掌声里,我甚至觉得自己肚子里那颗还没成型的小种子,也跟着我们感觉到了幸福。
被白洋扶着回了休息室,准备换礼服时,我还是感觉到了疲倦,尤其是站的时间有点久,脚脖子居然隐隐作痛起来。
我笑着和白洋说,以前当法医一站就是好几个小时,也没觉得这么累,怀孕了就变成这样了。
白洋心疼的蹲下去帮我揉着脚脖子,“那肯定的啊,当妈哪有那么容易,体会到了吧……一会儿我得跟紧你,你要不要多休息一下。”
“没事,放心吧。”
我换好礼服后,白洋抓紧时间去了卫生间,化妆师也出去了,我刚想一个人安静一下,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李修齐打来的电话。
我看着手机屏幕,心跳快了一些,他还没登机,还是就要登机了。
“喂。”我接了电话。
“是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接电话,看啦运气还不错……”李修齐带着笑意和我说道。
我仔细听听他那头的背景音,并没机场的嘈杂声。
“正好在休息室换衣服,你飞机几点的,还没出发吗?”我问他。
“飞机晚点了……我没什么事情,那你继续去忙吧,我挂了。”李修齐语气很淡,似乎真的就只是打电话来碰碰运气,能打通就说几句,没打通也无所谓。
我稍微一顿,“那个,一路顺风,还有……你的礼物,谢谢,我很喜欢。”我对他说了谎,说完心里有些慌。
“谢谢你,希望宝宝将来也会喜欢……挂了。”
我低头还拿着手机发呆时,白洋回来了,看我这样就问我怎么了,我继续看着手机,“李修齐来了个电话,就刚才。”
白洋哦了一声,问我李修齐说什么了。
“我告诉他,我收到礼物了很喜欢,我骗了他。”
白洋听了我的话,蹲下来看着我,“你跟他说你收到的礼物是小孩子戴的银镯子长命锁了吗!”她的语气居然很吃惊。
我纳闷地点点头,“你不是这么说的吗?”
白洋一脸沮丧看着我,“对不起年子,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呢,我昨晚又问了闫沉,才知道是我弄错了,那套银镯子长命锁是他准备送给你们的,他哥,李哥送的不是这个……”
我低下头,白洋的话意味着,刚才李修齐知道我对他说了谎,我并没看过他送的结婚礼物,可他没有说破。
有人轻轻敲休息室的门,是曾念的助手过来提醒我们该出去了。
“走吧。”我站起身,对着白洋笑笑。
白洋小声在我耳边说着对不起,我只是摇摇头没说话。
晚宴是在室外进行的,温暖的海风让人心头跟着觉得平静安宁,我和曾念在来宾席中开始敬酒,白洋和曾念的助理一直跟着我们。
场地外围,有很多男人目光警惕的四下观察着,我偶尔看到一个,知道这些应该是安排来做保卫工作的。
走了两桌后,曾念轻声问我累不累,我看着他摇头,目光一晃,觉得有一道狠厉的目光正在盯着我们这边,寻找过去,却没锁定目标。
曾念觉察到我的异样,问我怎么了。
我收回目光,“没什么,刚才有点晕。”
“那你先回去休息,让白洋陪着你。”曾念马上这么说,叫了白洋。
白洋也让我别硬撑,不舒服就去休息,我的身体大家也都知道,不会介意的。
我看了看曾念很坚持的目光,没跟他解释自己其实不是真的不舒服,索性先离开,也许在远些的地方,能看到一些什么。
我准备和白洋一起离开时,胳膊却被曾念一把抓住了。
我当着许多目光,低头就吻了上来,我也来不及说别的,只是感觉得出,他的吻比平时任何一次都温柔缠绵,平时亲密接触他都会微眯起眼睛,可现在他的目光晶亮的睁大盯着我。
距离这么近,我都能从他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小小倒影来。
等他放开我,周围看到的来宾们有些笑着起哄,曾念让我赶紧和白洋一起走,自己转身去接着应酬,再没回头看我。
我和白洋在两个保镖的跟随下往酒店里走,白洋偷偷问我,怎么保镖跟着。
“曾念最近有点麻烦,可他没告诉具体情况。”我没跟白洋说的太具体,也因为我知道的情况原本也没多少,多年默契,我的话足够让她明白了。
白洋也跟着警惕性强了起来,“不早点告诉我。”
刚到酒店门口,白洋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接了电话脚步有点慢,我先进了门里,两个保镖也紧跟上来,白洋很快也进来了。
到了电梯口,白洋才挂了手机,“是闫沉,问我们怎么离开了。”
到了房间门口,保镖留在门口,我和白洋开门进屋。
我站到窗口,这位置能看见草坪上的婚宴现场,可是楼层太高,看不清具体情况,只能看见灯光和花影人影交映在一起。
“究竟出了什么事?”白洋不放心的问起来。
“我也不知道更具体的……”我回答道。
白洋不让我继续站在窗口,“换了衣服休息吧,一定不会有什么事……”
我换了衣服躺在床上,白洋和我头挨头也一起躺下来,两个人一时间都没说话,似乎都在各自想着心事。
后来,白洋先开口和我聊起来,她说的要么是我们之间的一些旧事,要么就是说今天婚礼上的一些事情,我知道她是分散我注意力不想我乱想,也就配合她。
过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后,婚宴终于结束,曾念打来电话,说他很快就上来了。
白洋起来整理衣服,开着玩笑说正派护花使者要回来了,她该退散了。
我们等着敲门声响起,可是等了快十分钟也没等到,我心里不由得有些不安起来,拿起手机给曾念打过去。
我很怕又听见什么联系不上的系统提示音。
可是电话接听的实在是太迅速,曾念的声音响起来,“刚出电梯,马上到。”
我的心从半悬中落下来。
电梯口走到我们房间门口,我估计了大概只要十几秒就可以,曾念应该马上就会敲门,我起身朝门口走了过去。
白洋也跟了上来。
在我预估的时间里,门被敲响了,我马上伸手拉开房门,可看着门外站的人,我愣了。
林海站在门外,正淡然微笑看着我,他过来参加我婚礼我知道,可这时候他站在门外还是让我没想到,他身后也没看见曾念。
“你怎么来了,曾念呢……”我刚开口问林海,他脸上的笑容就似乎浓了几分,抬起一只手举在我面前,我看见他手腕上的一只精致金属手表。
林海的手腕轻轻晃了晃。
我的视线刚要重新移回到他的脸上,却忽然发觉头晕起来,眼皮很不听使唤的急迫想要闭合在一起,我努力想要控制他们,可是失败了,我很快闭上了眼睛。
身体发软,感觉有人伸手把我抱在了怀里,那感觉很熟悉,可我睁不开眼睛去确认,人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
我睁开眼睛时,感觉又是一个睡不醒的深度睡眠醒过来,本以为应该已经是白天亮天了,可是看向窗口,没拉窗帘的窗外,还是一片漆黑。
我没睡多久吗,睡眼惺忪的坐起来,我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有点响起来自己这一场睡眠,并非自愿。
再看看四周的环境,我更是半眯起眼睛,整个人紧张戒备起来。
我还记得,自己最后有意识的时候,是在酒店的房间里。可眼前这房间,不是我记忆中的样子是完全陌生的地方。
原本刚从睡眠状态醒过来的心,迅速从平静状态变得紧张起来,我感觉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那里,小心的起身下床。
我身上依旧穿着换下礼服后穿上的运动装,再仔细看这个房间,面积很大,装修和家具看上去都很精致讲究,感觉也像是酒店客房,可绝对不是我和曾念举行婚礼那家酒店的风格。
想到曾念,我的心更加紧张,他的人呢,眼前这一切变化,是不是预示着他出什么事情了。
我不敢再想下去,一边努力回忆究竟发生过什么,一边走到了窗口。
往外一看,原本的海景也消失不见,即便天黑了,我也能看得出外面有层层叠叠的山峦浮现,绝对不是海边会有的景色。
这到底什么地方。
不安和担忧,在我心里更加放大,我又找了自己的手机,没找到,心头更是沉了下去。
我发觉自己的鞋子被脱掉了,摆在门口,就小心的轻手轻脚走过去穿上,然后更小心的移到了房间门口那里。
听了听门外,没有什么动静很静。
我想了一下,咬咬嘴唇,决定伸手试着开门。
原以为门会打不开,可没想到我很轻松就把门拉开了!
只是我推开门的同时,也看到了门外站立的一个人,他目光沉静的正看着我。
不是陌生人,是林海,林医生。
我一下子回忆起来,自己失去意识前,最后看见的人,也是林海。
我目光冷然看着他,没说话也没动,手还放在门把手上。
林海打量我之后,开口说,“醒了,时间比我预估的晚了些,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吗?”
他的话语,像是再对我进行治疗询诊,眉宇间丝毫不见异样的神色。
“这是哪儿,你把我怎么了,曾念呢?白洋呢?”我反问林海,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暗自感觉了一下,自己应该没什么不舒服的感觉,除了睡醒后有些感觉四肢不那么反应灵活。
“这是离滇越很近的一个地方,我在这里有一处休假的房子,你现在就在我家里……白洋不在这里。”林海语气不急不缓的回答我。
我紧盯着他,“曾念呢。”
林海动了动身体,抬手摸了下下巴,“这里是国外,曾念应该还在国内吧。”
我瞪大了眼睛,“国外?”
林海之前说这里是临近滇越的地方,现在又说是国外,难道我现在临近滇越的那个谈国吗,林海为什么把我弄到这里来了。
他还说,曾念应该在国内……是曾念让他把我带出来的吗?为什么。
我心头一震,“发生什么事了?曾念,究竟在哪儿?”能感觉到自己的说话声,有些发颤。
“能进屋,再接着说吗?”林海抬手指了指我身后的屋里。
我侧身,让林海进来。
林海站到沙发边上,并没坐下去,转身看着我,“曾念有些事需要处理,他担心你的安全,让我把你接来这边暂住,等他忙完了就会来接你走,我临时替他照顾你一段时间。”
我看着他,不确定他对我说的话,真实度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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