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慢慢爱上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唐多令
能照顾我的人,怎么排也不会首选林海吧,除非我需要的是……一种特殊的照顾。
林海拿起自己的手机,低头按着号码,“你可以跟他通下话,不过时间不能太长……”说完,林海把手机朝我递了过来。
我迟疑了一下,接过手机,通话很快接通了,我赶紧把手机拿起来放到耳边,手机那头没人说话。
我对着那头喂了一声。
那边沉默了几秒后,我才听到一个清冷的声音开了口,“年子……”
真的是曾念。
还不等我继续说话,曾念已经柔声继续说道:“年子,别担心,是我安排林医生这么做的,婚礼那天在门口,是他把你催眠了,对不起没能提前告诉你。”
我颤声看着林海,问曾念,“为什么?”
又是一阵沉默,曾念才开口回答我,“因为现在我身边不太安全,我不想你和孩子跟我一起冒险,你们不能出任何事……你别担心我,最多几个月我就能去见你了,到时候你的肚子应该也大起来了,我很想看到那一幕……”
我心里起急,曾念的回答让我更加不安,我知道他是怕我不肯听话离开他身边,所以才会和林海一起这么做。
先斩后奏,不管我愿不愿意,先把事情办了。
我眼圈一下子红了,热辣辣的涌起了满眼眶的眼泪,只差一点就要流下来了,“曾念,你怎么能这样,你这样我能安心待着吗,你不知道我的性子吗!你告诉我,你到底要干什么,究竟出了什么事?”
“年子,你别激动……事情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我就是怕你受影响才这么做的,真的。”曾念的声音,比之前更加温柔。
可我听着他的话,每个字都觉得那么刺耳。
我也清楚曾念的性子,知道他若是打定主意不肯说,我问了再多也是白费力气,呼吸急促的沉默了一阵,只能开口问,“要多久?”
“我现在说不好,应该最多半年,也许几个月,总之你不用担心我,除了不能经常跟你联系,我保证不让自己出任何问题,好好的回来见你。”曾念柔声回答,我能听出他声音里含着笑意。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曾念很快又接着说,“年子,其实我现在特别开心,因为想到过段日子就能跟你真的开始新生活了,还有宝宝,心里就开心的不行。”
眼泪终于流了下来,我闭了闭眼睛,“你记住,你可是有不良信用记录的人,这次你要是说话不算,还像十年前那样不打招呼就消失,我……我和宝宝就再也不见你!听见了吗!”
站在我对面的林海,听着我的话低下头,慢慢踱步走向了窗口,背对着我站下。
我哭出了声音,曾念在手机那头一定听得很清楚,他在那头沉默良久不出声,直到我自己渐渐止住了哭声,他才笑着哄我,“好了,我们的女法医怎么这么脆落了,放心我答应你一定没事,你好好照顾自己和宝宝,等着我,知道吗……”
我抽了下鼻子,“好。”
曾念又笑了,“工作还有爸妈那边我都安排好了,你也不用多想,等我回来了,咱们一起再给爸妈解释,你好好等着我就行……”
我心里完全被一个巨大的念头塞满了,我咬了咬下嘴唇,脑子里此刻只有一个念头,想着就脱口说了出来。
“你别离开我!”
曾念听到我的话,呼吸声一顿,说话声里没了笑意,许久才听他声音带着虚空感传进我耳朵里,“好,我再也不离开你。”
电话结束后,我浑身无力地站在原地,眼神愣愣看着地上铺的地毯花纹。
林海从窗口那边走了过来,看着我满脸的泪痕,轻声对我说,“放心,曾念不会有事的,他知道你和孩子都需要他。”
我咬咬牙,不去看林海,“我要回去,回国。”
林海很肯定的回答我,不行。
我猛地仰起头看着他,“那你能告诉我,曾念去了哪儿吗,我至少应该知道他在哪儿吧?”
林海盯着我的眼睛,“抱歉,因为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我只能告诉你,我们找不到他,对他就是最大的保护,你不想他有危险,就按他说的做。”
我把目光移向窗外的一片黑沉看去,没再说话。
……
我后来吃东西时才知道,我醒过来距离和曾念举行婚礼,已经过去了两天。
天亮以后,林海陪着我到外面转了转,这里和滇越的景色气候基本一样,不过海拔高度比国内那边低了好多,我这个孕妇没觉得什么不适应。
我不再跟林海说起曾念,所有的担心和思念,都放在了自己心里。
还有其他心思,我也都好好的掩藏了起来,在一个资深心理医生眼皮下,我尝试着给自己戴上更不同的面具。
林海不是全天候的跟着我,也没把我自由限制的太狠,他只是告诉我不要离开他这座房子的范围,在这里我可以随便行动。
我很安静听话的在谈国这个大房子里住了半个月,曾念再也没来过消息。
又过了一个月后,我的肚子终于开始渐渐鼓了起来。
站在镜子前,我端详着自己微凸的小腹,嘴角不禁起了笑意,忽然很想知道里面这个小家伙,是男孩还是女孩了。
林海每隔半个月就会安排妇科医生来给我检查,我才知道他家里俨然是个设备精良的私人医院。
一个阴云密布的午后,我从午睡里醒过来,睁开眼和肚子里的宝宝打了招呼,起身下床走到了外阳台上,看着空中的乌云。
“宝宝,你帮帮妈妈呗,你猜爸爸现在在干嘛呢,他在哪儿呢……”我自然自语,问着肚子里的小家伙。
除了风声在耳边轻轻吹过,没有人回答我,我摸了摸肚子,低下头自己笑了起来,可笑着笑着没就觉得眼角发热。
曾念始终没再跟我联系过,我从来不问,搞得林海有一天突然主动跟我说,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让我别心思太重。
我对他无声一笑,什么也没说。
今天,我格外的想念着曾念,想得快要发疯的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心灵感应这种事,就在我好不容易调整了情绪,走进屋子里时,林海在门外敲响了房门。
我给他开了门,他直接就把手机举到我面前,只说了两个字,“曾念。”
骤然听到这两个字,我马上反应过来,一把抓过手机放到了耳边,心跳加快起来,“喂……”我叫的毫无底气,生怕是自己听错了林海刚才的话。
或者一切只是我的幻觉。
可是,手机里传来久违的熟悉声音,虽然带着让我不敢确定的虚幻感,可我知道这的确是曾念的声音,真的是他。
“年子,是我。”曾念还是那副清冷的声音,语调里不带多少情绪,让我一时间以为和他一起回到了年少时,那时的他跟我说话,基本都是这个调子。
突然到来的喜悦与安心,让我嘴唇哆嗦起来,“你还好吗?”
林海依旧站在门外,听着我和曾念通电话。
我忽视他的存在,转过身,等着曾念的回答。
“挺好的,你呢,宝宝听话吗?”曾念语气还是淡淡的。
可我的脑子已经完全被喜悦占据,马上回答他我很好,还告诉他我的肚子终于有点鼓起来了,我开始有小肚子了。
我以为曾念听到这些,语气一定会兴奋起来,可没想到他的回答依旧很平静,“那太好了,你更要注意了,知道吗?”
“我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我着急的问起最关心的问题。
静了几秒,曾念回答道:“还要几个月。”
我刚要再问他身体怎么样,可手机突然就断掉了。
我着急的刚要把手机回拨出去,林海却突然开口,对我说,“他那边,信号不好。”
慢慢慢慢爱上你 131 另一种死刑(009)那段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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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这么快就从医院回来了。
我站起身迎着季月劳走过去,走近了看清楚,他的鸡窝头上缠着雪白的绷带,看来伤口处理过了。
“伤得重吗?”我问季月劳。
他冲我点点头算是回答我了,然后就跟全七林说话去了,我有点尴尬,生气的白了季月劳一眼,又坐回到白嫂身边。
季月劳平静的问全七林,“店里不是只接待情侣和夫妻吗,怎么会住进来母子呢。”
全七林就把刚才讲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他和季月劳早就认识挺熟的,也没瞒着他,季月劳听完就朝白嫂看过来。
我就紧挨白嫂坐着,可他半点眼光都没分给我。
“警察都在吧,尸体还在店里吗?那把头发呢?”季月劳沉默着看完白嫂,又转头继续问全七林。
全七林朝出事客房方向望了一眼,“还都在呢,那把头发啊,那是证物吧,应该让警方拿着了,你问这个干嘛?”
我也正好奇这个问题,就附和着全七林对季月劳说:“是呢,又不是你店里出事,你这么关心。”
“我关心的是头发啊,又不是你的定婚店。”
我被他这回答噎住了,心头的郁闷和怒气马上升腾起来,我生气的问:“你那些头发把我绊倒了怎么说,我的眼镜破了,你总要给个说法吧,不能因为是邻居就这么算了。”
说完,我把那副黑框眼镜拿出来,架到鼻梁上,气呼呼的隔着镜片瞪着季月劳。
“哎呀,这镜片怎么坏了。”全七林看着我说。
季月劳站在原地没动地方,可目光终于很专注的冲我看过来,他的眸子里依旧是平日那副安静淡漠,无悲无喜的的样子。
我这时有点分神,因为我戴上眼镜后,还是没看到许乐行出现,这种情况在我们来了没树古城后,还是头一回出现,我不免心慌起来。
可是又不能跟眼前的任何人说出我的心事,这一来心情就更加烦躁郁闷了。
我没好气的跟全七林说:“被他那堆头发绊倒了,这不就把镜片弄烂了,真倒霉到家了!今天是什么鬼日子啊!”
“别乱说话!又忘了我说过什么!”
我本想继续发作宣泄一下情绪,可是迎面就看到季月劳眸光一变,虽然他脸上依旧面无表情,可眼神中突显的那份戾气,我已经感受到了。
目光这么一撞,我不知不觉就忘了刚才被他怒喝的事情,呆呆的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周围的气氛跟着尴尬起来。
正这时,一个古城派出所的民警走了过来,他喊我和全七林,说警方要把尸体移走了。
很快,几个人先后抬着两具装入裹尸袋的尸体从客栈里面走了出来。
我还是头一次看到这种场面,紧张的顺手就拽住了身边人的胳膊,我本以为是全七林被我扯住了,可是一个警察跟全七林说话,我一下子发觉他并没站在我身边。
那我拽住谁了啊……
转头一看,身材高挑的季月劳正蹙着眉头,盯着我攥紧他胳臂的手看着,那眼神像是很嫌弃被我这么近距离接触到。
他,什么时候站到我身边了,我记着他在我对面来着啊。
我想起之前在客栈门外,他倒进我怀里的场面,也不示弱的哼了一声,嘴里面含糊的快速说道:“怎么了,你自己还躺倒我怀里了呢,我也没这么看你啊……”
“我那不是发自内心的,是身体受伤后的下意识反应,跟你的不一样。”他说着,轻轻用修长的手指,把我的手从他胳臂上推开了。
擦!居然这么说我!居然推开我的手!我气愤的瞪着季月劳的脸,就算这张男神的帅脸正经吸引过我一段日子,可现在看长了还不就那样,他凭什么这么说我呢。
我刚想反唇相讥,耳边就响起凄厉到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惨叫声,我马上反应到这是白嫂的声音,我和全七林几乎同时朝白嫂扑了过去,全七林比我快一步,紧紧抱住了正朝抬在担架上的裹尸袋扑上去的白嫂,我跟着也抱住了白嫂,使劲扯住她的胳膊。
季月劳一声不吭,继续站在原地,目光先是淡淡扫过抱成一团的我们,最后落在了跟着担架走出来,手上拿着塑胶袋的警察手上。
我跟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季月劳专注的看着塑胶袋里沾着血迹的乌黑长头发,那应该就是许乐行跟我说的,在卫生间里勒死男孩的头发。
我不禁暗自叹息,可就在这时,季月劳看着塑胶袋里的头发……他面色平静,嘴角竟然一点点露出了笑意。
我还来不及想季月劳这不合时宜的诡异一笑究竟是神马意思,整个人就被白嫂巨大的挣脱能力一下子甩开了,我站不稳,歪着身子就朝地上倒去。
我倒下去的同时,没忘了先保护好自己鼻子上的黑框眼镜,好在这回摔倒没再加重“许乐行家”的险情,可我就结结实实摔到了。
我仰面躺在地上,白嫂挣扎着在我耳边呼喊哀嚎,我忍着疼赶紧又爬起来,想继续帮着全七林拉住白嫂。
也不知道是刚才摔这么一下子碰到了脑袋导致眼花,还是我真的看到了什么……我再次扯住白嫂的时候,就看到她细瘦的手腕上,系着一条很细很鲜艳颜色的红线。
这条红线,还闪着很刺目的光,我被晃得闭上了眼睛。
什么线啊这么刺眼睛!我正犯嘀咕,就感觉到白嫂的细胳膊已经挣脱了我,紧接着我的手又被另一支粗糙的大手拽住,吓得我赶紧把眼睛又睁开了。
“你抓我手干嘛。”我瞪着季月劳的一只大手,质问他。
季月劳脸上这会儿已经没了那个诡异的笑容,他又恢复了面无表情,拉着我的手也松开了。
莫名其妙嘛,我瞪了他一眼,赶紧去看白嫂,现在最该被关注的人就是这个可怜的女人啊。
派出所的两个民警已经和全七林一起拉着了白嫂,尸体被抬出了客栈大门,那个拿着装带血头发塑胶袋的警察,走在队伍的最后面。
我不知道怎么想的,看了一眼那个塑胶袋后,马上下意识又去看季月劳的眼神。
果然,他紧紧盯着那个塑胶袋在看。
我就不明白,他干嘛对那个勒死了男孩的头发,这么感兴趣?难道是因为,他天天和那样的长头发打交道,目测那把作为证物的带血头发质量极佳,所以为得不到而羡慕嫉妒恨?
想不明白。
很快,季月劳就觉察到我正在看他,他迅速收回了视线,转而盯向我看。
我也急忙移开目光,转向看白嫂,抬脚朝白嫂走过去。
一群人架着几近昏厥的白嫂到了客栈门口,我们几个人往外走,迎面却朝门里小跑进来一个小姑娘。
“季哥,季哥,店里有生意,快回吧。”
我瞪圆了自己的一双小眼睛,看着小姑娘,“娇妹,你又在隔壁看店来着!”
小姑娘正是之前跟我一起,带着季月劳去医院的那个娇妹,我的客栈小妹。
娇妹看见我们一堆人架着白嫂这场面。脸色马上由喜转惊,她忽闪着粘了假睫毛的大眼睛,说不出话了。
我无奈的看着娇妹。这小丫头自打季月劳在我隔壁开店以来,已经愈发有把客栈小妹这工作当成兼职的趋势,人家的正业全在季哥的店里呢,季月劳有事出门或者没办法看店时,娇妹就会自告奋勇冲过去帮忙。
听她刚才这么一喊,肯定是刚才从医院回来,季月劳说要来我这里看看,娇妹就留下来帮他看店了,现在有生意上门又来喊人。
唉,我觉得自己这个老板还真是当得挺失败的,有点无趣的转头看季月劳,我跟他说:“有生意上门啦,季老板,快回吧。”
不远处的季月劳眨了下眼睛,一声不吭,抬脚朝门口走过来,到了我眼前时突然眼神凌厉的扫了我一眼,之后直接走到了客栈门外。
至于过来喊他回去的娇妹,季大老板一眼都没看人家。
警车呼啸着从客栈门前开走,全七林陪着白嫂一起去了古城派出所,好多事情我都委托他帮白嫂和客栈处理去了,我和娇妹站在客栈门口,两个人都有点蒙圈状态,都不说话盯着警车远去的方向发呆。
时间已经接近中午十二点了,这时候街面上的游客渐渐多了起来,虽然是淡季,可是游客数量还算不少。
我喊娇妹一起回客栈时,就看见一群带着同样黄颜色棒球帽的中老年游客,跟随举着个小旗子的导游,兴高采烈的直奔季月劳的店面。
“老板娘你快看,那些人都是一个老年婚介网站的人,他们都是去季哥的店里订做发绣画的,季哥今天带回来那么多新收的头发,就是那些人提前准备好的呢,季哥又要发财啦!”
娇妹说得就好像是她自己要发财了似的,我哭笑不得的白了她一眼,使劲拍了下娇妹的后背,假装不高兴的说:“跟我回去,我好困想睡觉,你看店。”
娇妹自然不敢说啥,跟着我刚走进客栈门里,季月劳低沉的声音就从身后响起。
“王小甩,你过来我店里一下,帮个忙。”
我站在客栈门里面,没回头。
“哎,你去帮忙吧,我懒得动。”我看着一脸不开心的娇妹说,她听完眼睛一亮,冲我点下头就往门外走。
“你——站住。”季月劳声音再起,娇妹的动作跟着硬生生收住。
季月劳继续对我说:“王小甩,我叫的是你,有点礼貌好不好,你忘了我们的第一次……”
我猛然回头,冲季月劳一招手,“打住!”
娇妹好奇的看着我跟季月劳,嘴里面很小声嘟囔着:“第一次……”
我拉长着脸走到门外的季月劳眼前,“找我干嘛,没看我店里乱着呢。”
季月劳瞅着我,目光的焦点停在我左眼角的位置,我被他看得下意识抬手去摸自己眼角那地方,我的左眼角下面长着一颗泪痣,他一定又是在看那个的。
“客人一下子太多了,你去整理头发吧,这个你做过,手熟,其他人我不放心。”季月劳摆出一副我应该应分的表情对我说,说完也不等我答复,自己转身就往他店里走回去了。
我看着他挺拔的背影,还有鸡窝头上缠着的纱布,内心无比抓狂,可脚下还是动起来跟着他走了。
大概一年多之前,就在我的定婚店生意最红火的时候,季月劳在一个下大雨的清晨,第一次出现了。
他说“我们的第一次”,就是那时候。
我隔壁的铺面本来是一家凉粉小吃店,后来那对四川小夫妻回家去了,铺面就一直闲置着,听说是铺面的房东要自己拿来开店,可是不知道究竟要经营什么。
那天早晨,因为要接待三队结伴同游的夫妻游客,我早起去客栈后山准备采一些野花回来布置房间,虽然下雨还是冒雨上了山。
说是山,其实就是客栈后身一处很大的土坡,上面常年开满各种我叫不上名字的漂亮野花。
我挎着篮子,小心上去,漫坡的野花在雨雾里分外好看,我心情也特别好,哼着刚学的没树歌谣就开始采野花。
采着采着,我不知不觉就到一处全是白花的地方,我站下来休息,透过雨雾就看到眼前没多远的地方,一片片的落花在雨中簇簇下落,那些花都是从一棵开满粉白色花簇的树上落下来的。
我从来都没见过雨中落花这么美的场面,一时间看呆了。
我随着花落下的地方看,突然就看到了很不和谐的物体出现,一大片的粉白色花瓣里,像是趴着什么东西,离得有点远我也不能确定那是人还是别的什么动物。
我当时被美景迷惑,完全忘记考虑会不会有什么危险,想都没想就朝不明物体走了过去。
走近了就看到,那堆花瓣里趴着一个身材高大的人,他半卧在花瓣里,下半身几乎被粉白色的花瓣覆盖满了,我只能看到他穿着黑色背心的上身,他的脸也被乱糟糟的长头发遮住看不清楚。
不过我很快就基本确定了这人的性别属性,是个男的。
那时候正是没树古城一年内气温最低的时候,虽然这里并不是很冷,可毕竟也需要在室外穿长衣长裤了,这个男人怎么就穿着背心,还躺在外面……
我脑洞大开,马上想起新闻里报道的通缉犯什么的跑到偏远地区藏匿的事情,难道我无意中遇上坏蛋了?
那时候我正每天晚上抱着平板追一部韩剧,里面讲王子穿越到现代社会的故事,我又想,该不会我也遇上穿越过来的主儿了吧?
还不等我想明白,躺在花瓣里的男人,动了起来。
他慢慢从花瓣堆里撑着身体坐了起来,那一头像鸡窝一样的头发被雨水打得透湿,一绺绺横七乱八的贴在他脸颊上,即便这样,一点也遮不住他那张棱角分明的帅脸。
我吃惊的看着他,他也看着我,我能感觉到他的眼神在我脸上一点点看得很仔细,然后目光的焦点就定格在了我的左眼角那里。
“你怎么在这里。”他突兀的开口说话,问完这么一句跟着就从花瓣里站了起来。
他站起来的那一瞬,我妈呀一声吃惊的喊了起来,因为我毫无防备直愣愣的看到……看到他的下半身,啥也没穿,是光着的!
“暴露狂啊!”我丢下手里提着的篮子,双手捂住眼睛,尖着嗓子喊了起来。
我的喊叫声结束,周围除了雨声再没别的声音,光着下半身的男人不知道在干嘛,反正我没听到他的声音。
我捂着眼睛皱着眉,憋了半天还是听不到任何声音,只好自己又开口,凶巴巴的喊:“你别过来啊,我有同伴一起来的!你把衣服穿上,我保证不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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