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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眠疯人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飘浮的遐想
等等,如何从清明梦中醒来?
杜老师好象没有说过啊?好象又说过,只是我怎么不记得了?
刚才的得意瞬间化为乌有,我拼命回忆着杜臣老师讲过的所有话。
终于,我好象零星记起来一点,他说,要从清明梦中挣脱,两个办法,一是集中注意力想一件生活印象深刻的事情。
清明梦就是和鬼压床一样的状态,意识清醒,但身体在睡觉中受到抑制,压根不受大脑控制,导致你想醒来,但就是醒不来。
当你意识到自己是在鬼压床,是在梦中时,活跃的大脑总是先于身体苏醒,所以会出现意识指挥不动身体的现象。
也可以理解为,身体习惯了表意识的控制,并不习惯接受睡眠中潜意识的控制。
当你试图着挣脱梦境时,这时大脑的潜意识会利用各种幻觉来把自己拉回梦境,如果意志抵抗不够强烈,就会再次进入梦中。
也可以理解为,潜意识和表意识如同在激烈竞争一般,表意识想挣脱梦境赶紧醒来,而潜意识会用各种幻觉来把自己拉回梦境。
表意识和潜意识都想做大脑的主宰,而他们俩战斗,遭殃的就是身体。
两种意识相抗衡,心跳加快,身体会产生大量的热,所以鬼压床醒来,总是发现湿透床单和枕头。
所以,当鬼压床时,千万不要跟身体较劲,说着什么快醒来,手快动,脚快动。越这样就越辛苦,也不会立刻醒来。
这时,最好的办法就是集中注意力去想一件事情,想一件生活中的事情,想一件表意识经常掌控的事情。
慢慢的,表意识就会压下潜意识,能指挥动你的身体。
现在,我有点慌乱,我试了几次,无法集中注意力。
没有谁面对那个古怪的可以切开尿道的机械还能保持淡定,即便知道是在梦中,仍然不能淡定。
那么,我只有用第二个办法了,深呼吸,用力深呼吸5到10次,这时血压、心跳、体温都会升高,就能从睡眠的抑制状态解放出来。
我深呼吸了七次,闭上双眼,再睁开双眼,两个医生并未消失,仍然站在床前。
而这时,医生已经掀开我的衣服,准备注射麻醉针了。





催眠疯人怨 第一百九十九章 杀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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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针麻醉下去,身子迟钝了,可能更难醒来吧?
顿时,我全身血液都在往大脑冲,我大力的推开医生,对着空中大叫着:“快醒来啊,快醒来啊,求你了。”
我也不知道是在求谁,求自己?求表意识?求潜意识?我自己都不知道。
这个恶梦怎么还不结束?
我迅速的睁眼再闭眼,闭眼再睁眼,如同女孩用眼对人放电一般,可两个医生始终立在床前,并不消失。
时间来不及了,我只有放弃醒来这个想法了。
我悄悄将手伸进被子,握紧了手术刀。没办法了,反正梦里伤人杀人又不犯法,既然醒不来,为图自保,只好砍伤他们了。
虽然我知道这是梦,虽然注射了麻醉可能不会知道痛,可我仍不能承受不敢想象切开尿道会是怎么样的一种恐惧感。
当拿麻醉针的医生再度靠近我时,我猛的抽出握着手术刀的右手,那速度如同一个绝世刀客。
白光一闪,锋利的手术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度,棉被被划破,棉花漫天飞舞,而医生的手臂也被我划破,鲜血洒向空中,撒了一床。
拿着麻醉针的医生捂着手臂大叫,另一个医生大叫着:“你干吗?放下手术刀!”
我用刀用力的划断束缚住脚的约束带,随后跳下床,用刀指着另一个没受伤的医生:“咱们今天看看是谁割谁的前列腺。”
因为我刚才的哀求,刚才的涕泪横流,让我觉得很丢面子,很不好意思。现在这种不好意思已经转化成对他们的愤怒和仇恨。
记得有个好莱坞编辑说过,好莱坞大片成功只有一个秘决,一句话可以概括,美女和手枪。
说明了什么呢?说明了对人心最诱惑的东西永远是暴力和色情。
为何很多人喜欢看动作片,枪战片,并大呼刺激?
因为每个人骨子里都有暴力基因。尤其是面对自己仇恨的人时,暴力基因更会全面复苏。
暴力虽不能说是最好的解决问题的办法,但它一定是一种最直接最*也最痛快的办法。
只是由于法律的存在,很多人只能凭借着电影和幻想来发泄骨子里对仇人的暴力倾向。
而现在,鲜血和手中的刀已经激发了我骨子里的暴力基因,也激发了每个男孩心中都有过的武侠武。
我感觉自己就是一个绝世的刀客,侠客。在梦里,我可以将这柄手术刀舞的跟倚天剑一样,也可以如小李飞刀一样精准的将它发射出去。
天上地上,没有人躲得过光速一样的小李飞刀!
难得这次做这么爽的暴力清明梦,我怎么可能舍得错过?
要知道,我以前的清明梦只有那一双双可怕的眼睛在黑暗中凝视着我。
再说了,杜臣老师也常强调,清明梦是具有宣泄作用的,当你现实中压力大,不快乐时,如果有幸做了一个手刃仇人的暴力梦,那一定要好好的把握住。
切记要在梦里将仇人五花大绑,千刀万剐,五马分尸,再鞭尸百遍。
做的越残忍越彻底,醒来就越爽,心理上也就越痛快。
我认为杜老师的说法是有道理的,与我们心理学治疗上的精髓一脉相承。
现在常有一些收费的娱乐门店,里面有各种人形玩偶,你可以将玩偶头上贴老板照片或仇人照片,然后疯狂的拳打脚踢,甚至将玩偶弄的支离破碎都可以,只要你出门时付钱。
因为你又不能真的去杀了老板或仇人,只能靠这样不犯法的手段来发泄和解压。
虽然这两个医生并非我的仇人,实际上我也不知道一直追踪我暗杀我令我苦恼的仇人是谁。但不管怎么样,今天就借着这梦,把他们当成宣泄的玩偶吧。
我一个箭步上前,唰唰唰几刀便划破了那医生的白大褂,那医生不断后退并求饶,我狞笑着:“我刚才睡床上求你时,你可曾放过我了?”
“既然这个梦不醒来,那我就杀个够吧,杀杀杀!砍死你们!”我跟疯了一样,用刀将医生逼到墙角。
“唰唰唰!”
一刀快似一刀,一刀又一刀,很快将医生的白大褂划的跟比基尼似的清凉。
那医生已经跌坐在地,我骑在他身上,高举着刀:“只划衣服是不够的,我要砍你手,砍你腿,砍得你只剩骨头架子!”
突然我听到门被推开,转头一看,一群人簇拥了进来,然后我就感觉眼前不停的有白光在闪烁。
我怔住了,回头仔细打量着门口,很多扛着摄影机、照像机记者模样的人站在门口,机器挡住了他们的脸,一个个黑洞洞的摄像机器像枪一样对准了我。
连梦里,这些该死的狗仔队记者都不放过我,我愤愤的想。
你们不是在追什么天后生仔吧,跑来拍我干吗?见我在砍人,感觉有新闻了,就来了是吧?
想起这群势利眼的狗仔队,想起他们以前对我的各种负面报道,我气不打一处来,
要不,连记者一块儿砍吧,反正这是在梦里,又不犯法。
于是,我又哇哇呀呀的舞着手中刀,冲向记者。
“崔冕,你在干吗?你疯了吗?”一声娇喝吓我一跳,我定晴一看,悦儿正站在门口。
我道:“悦儿你闪开,我要砍人啦!”原本我第一句话是想问你怎么来了,但转念一想,梦就像一场没有导演的话剧,所有演员没人控制,胡乱的粉墨登场,这也是正常,所以就没问这句废话。
“你神经病吗?这些记者招你惹你了,你为什么要砍他们?”
“没事儿,我这是在梦里,砍人不犯法!”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放下刀!不然我开枪了!”悦儿掏出手枪,神色紧张的将枪对着我,枪口还在颤抖。
“什么?你要对我开枪?你可是我媳妇儿啊!”我停住了脚步。
“我更记得我是警察,我不能让你在我面前伤人!”
“那你开枪吧,没事,我不怪你,这是在梦里,我没事儿的。”我再度舞起刀,嘴里骂着:“你们这些记者,谁红就粘着谁,见红人就摇头摆尾的;谁一不红,顶面碰招呼都不爱打一个,都是属狗的!”
我一直觉得我不在乎自己不红了,现在才知道,我潜意识里还是在意的。
心理医生毕竟不是娱乐明星,我只是因为转世人这个新闻事件而偶然的火了。当这个事件因为我去苗疆而冷却了一个月后,新闻热度和效应自然也就不复存在了。
我明白这些,也做好了将来不再被媒体关注的心理准备。可人确实很矛盾,我很红时,讨厌记者如影随形的跟着自己,没有自由。但真过气时,迎面碰上以前猛往你脸上贴金如今却对你视而不见爱理不理的记者时,心里始终是酸溜溜的。
我平常当然没有这么暴戾,因为这是在梦里,反正一切都是假的,像演戏一样,可以为所欲为,发泄心中最阴暗的一面。
我挥舞着刀,向前疾冲,扑向记者们。
突然,“砰”的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在房间回荡,我感觉腿脖子处一阵剧痛,随后无力的摔倒在地。
悦儿手中的枪冒着淡淡的青烟,她的大眼含着泪:“别怪我,是你逼我的,我也不想!你没事吧?”
我头上黄豆般的汗珠大颗的落下,妈的,这梦怎么这么逼真,我怎么疼的这么厉害?
我忍着剧痛捂着流血的膝盖结结巴巴的道:“悦儿没事,只是一场梦,醒了就好了,不怪你。”
“什么梦不梦的?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很少见到悦儿这么痛苦的表情。
我想她不修练清明梦,所以不知身在梦中,见伤了我,又心疼又内疚。
我沾了一点脚上的血,放进口里舔了舔,咸咸的,惺惺的。我心说这梦咋这么逼真,逼真到跟现实一模一样。
我再度环顾全场,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非常的丰富逼真。虽然至少有二十多个人在呆呆的注视着我,可他们却如同戴着一样的面具似的,因为他们脸上只有两个表情,震惊、不解。
这到底是不是在梦里?怎么细节这么逼真?
我傻了眼:“悦儿,告诉我,这一切是不是梦?”
“绝不是梦!”悦儿拧了拧自己手臂上的肉,我看见她白皙的手臂顿时涌出一片潮红:“看到没有?会疼的!你再拧下自己看看!”
不行,这不对劲,我得再试下扳指验梦法。
我再度扳弯了左手食指,仍然能轻易扳到手背面,只不过这次不同的是,我痛彻心扉!
十指连心,我痛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催眠疯人怨 第二百章 来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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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痛不算什么,一个最可怕的念头涌上心间——难道这一切竟不是梦?
瞬间我大脑如同短路一般,一片空白,我眼前一黑,晕死了过去。
脑中的最后一个念头是——我完了,我身败名裂了。我苦心经营的一切,全部毁在今天了。
今天的我,丑态百出,当着记者和警察的面胡言乱语,还砍人,不仅仅是身败名裂,还涉及到犯罪了!
我再度醒来时,是睡在一张床上,经分辨,我还是在医院,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
我这一生,似乎跟医院有不解之缘,厌恶医院,却总是离不开医院。
我想用手揉揉肿胀的眼睛,才发现右手动不了,一双手铐将我右手和床头的栏杆铐在一起。
我大睁着双眼看着天花板,我在回忆昏迷前的一切。
到底在医院砍人是梦,还是现在被拷在床头是梦?我已经分不清梦与现实了!
我想再试试扳指*,可我左手的食指却没法再扳了,因为它裹着厚厚的绷带,一阵阵疼痛正从指尖传来。
疼痛像是商量好了似的,紧接着,脚脖子处的枪伤也开始痛起来。
我的脚也缠着厚厚的绷带,想来是昏迷时,医生帮我开刀取出了子弹。
即便没有绷带,我也没法扳指头,因为右手被铐在床头,而左手手腕处正挂着吊瓶在输液。
看着左手食指的绷带,我脑中突然像一道闪电亮过一般,我瞬间明白了什么。
我想我是掉进了一个精心设置的可怕陷阱中!
这个想法,让我如同冰天雪地中被人兜头浇上一盆冰水,瞬间整个人就结成冰块。
我大口喘着粗气,将头用力的朝后面床板上撞,痛苦到无法用言语形容。
我深呼吸了几次,定住慌乱的心神,控制住头痛欲裂的脑部,回想昏迷前的那一切。
事情的过程是这样,和杜臣去医院途中,我突然莫名其妙觉得困,随便找了个房间睡觉,然后被人当成前列腺癌。因为医生准确无误的叫出了我的名字,这使我一阵慌乱。
谁莫名其妙被医生说有癌症还能保持淡定?
问题是我为什么突然会觉得困?是不是我被人下了迷药?如果真是被人下了迷药,当时思维迟钝,想不了那么多也是正常。
随后我的扳指法告诉我其实是在梦中,然后我才不顾一切的砍人,伤人。
事情的最关键就是我的食指竟然可以扳到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然后也不疼,就是这点,让我相信了我是在梦中。
可为什么手指会不疼?
事情的真相我想就是有人在我睡觉时,给我手指弄了局部麻醉,只是一根手指被麻醉,其他身体部位不受影响。
我顿时想起以前我的大拇指曾长过一个巨大的瘊子,非常难看,和人握手别人都会被粗糙的瘊子摩擦的不舒服。于是我去皮肤科做激光处理,当时医生只麻醉了我的大拇指。
当时麻醉非常疼,因为手指全是骨头,麻醉针很难插进去,疼的我满头大汗。
但当麻醉剂注射进去时,我的大拇指就渐渐失去了知觉。
然后我就眼睁睁的看着大拇指的瘊子在激光下变成紫色,在冒烟,在燃烧,越变越小,随后闻到一股焦臭味。但是我一点也不觉得疼,就像不是我的大拇指一般。
除大拇指失去知觉外,其他身体任何部位都不受影响,我可以抖脚,可以扭腰。当半个钟头麻醉劲过了,大拇指才感觉到一阵又一阵火辣辣的灼疼。
所以,我认为是在局部麻醉下,有人弄断了我的食指,目的是使我在接下来的扳指法中感觉不到痛。
后来悦儿打伤我时,麻醉劲已经过去了,所以我再扳指便觉得疼了。
也就是说他做这一切的目的是料到我一定会扳指验梦。
他要用扳指法误导我,让我以为在梦中。
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诡计?
误以为自己在梦中的我,为图自保,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去砍医生,甚至杀医生。这是大多数人的正常反应,反正梦里做什么都不犯法。
弄断我指头的人就希望我这样,我真这样了,最后的结局就是锒铛入狱百口莫辩。
两个医生是不是和他们串通好的?如果是串通好的,这可是冒着生命危险的苦肉计呀,为坑我,可真牺牲不少。
我已经经历过一次子妍的陷害,那种被人冤枉的感觉有多痛苦我想都不敢去想。
而今次则更加绝望,在众目睽睽之下,我砍人,伤人,谁还会相信我是被冤枉,被人设计陷害?
我头皮一阵发麻,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我不知道我将会面临什么,我也不知道我怎么解开这死结。
害我的人是谁?
最可疑的当然是杜臣,只是他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
我跟他无怨无仇,我一直对他很尊敬……
这时一个西装革履提着公文包头发梳的整整齐齐的中年人推门进来,我看着他的打扮,第一反应就是这是个卖保险的。
我正心烦意乱,就大吼道:“你要是卖保险的,就给我滚出去!”
“崔先生,我不是卖保险的,我是你女友聘请的律师,我姓周。”他递上名片,并端了个凳子坐在我床头。
周律师快人快语雷厉风行,不等我回应又道:“我很忙,客套话不说了,我们尽快开始吧。”
“好,你说,怎么办?”
“事情经过,你女友已经给我详细介绍了。听说你有精神病史是不是?”
“是有。”
“你在公众场合持刀威胁他人生命安全,且造成一名医生受伤,按我国法律,故意伤害他人身体,判三年以下有期徒刑。这个量刑取决于你的赔偿,如果你肯多拿出点钱来赔偿给受害人,法官量刑也会轻点。”
我刚想说话,他摇动手指打断我:“你听我说!”
我只好住嘴。
周律师又道:“案发当时,你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伤人?你一直说什么在梦里,你是不是在梦游?你有精神病史,如果确实是在梦游,从这个角度去操作,说不定可以免除牢狱之灾,但金钱赔偿是肯定少不了的。”
“如果说梦游,对我极为有利,是不是?”
“问题的关键是你究竟是不是梦游?我建议你最好不要在法庭上撒谎或隐瞒什么。”
“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必须真话,我们俩之间,你务必要一个字都不能隐瞒,不能撒谎,否则只会害了你自己,我要掌握全部真相。”周律师用力的拍拍床头,以不容置疑的口气道。
“真话就是我没有梦游的毛病,但我当时以为自己在梦里,因为梦里杀人不犯法,所以才伤人。”
显然我这种说法没人能听得懂,所以我又用了十分钟的时间跟他解释什么是清明梦,什么是扳指法,以及我为什么觉得我在梦里。
“所以,我是被人陷害,有人设了一个局,在玩我。”
周律师沉默半天:“现场至少有二十多双眼睛在看着你持刀行凶,你说什么以为自己在梦中,但又不是梦游,你觉得可以说服法官和陪审团吗?”
“我……我……”我张口结舌。
确实清明梦只是小圈子的游戏,还没普及开来,很多人闻所未闻这玩意。
“我给你的建议是,亮出自己的精神病史,然后找受害者积极赔偿,有可能的少判刑或不判刑。伤人是公诉案件,不可以私了,法庭程度是必须要走的。”
我道:“可不可以认为是防卫过当?当时医生非说我是前列腺癌,要给我开刀,我是没办法才反抗的,是那两个医生在害我!”
“你看看这个。”周律师递给我一张纸。
我看了一下,是什么mri报告单,应该就是什么核磁共振检查报告。




催眠疯人怨 第二百零一章 扑朔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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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单上那些很专业翔实的医学术语,我看不太懂也不想细看,我看的最关键的两个地方一是病人名字,二是诊断结果。
病人名字赫然就是崔冕,而诊断结果竟然真是前列腺癌!
我再细看一下病人年龄,竟然也跟我一样,是28岁。
我傻眼了,第一反应这是不是一份伪造的病历报告?
第二反应是难道我真他妈得前列腺癌了?
我只是在医院睡一觉而已,谁自告奋勇没事给我做什么前列腺检查呢?医院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机构,不是慈善机构啊。
我疯狂的按动着床头的警铃,不一会,小护士跑来:“有什么事?”
我近乎歇斯底里的咆哮:“我要求马上安排人给我检查,看我是不是有前列腺癌!”
这声怒吼大概几乎将伤口崩裂,脚的枪伤和手指的骨折伤又疼的我吡牙咧嘴。
“行,我去告诉泌尿科医生,看他安排时间。”
大医院不管做什么检查,总是要慢慢等,不可能我想做,下一秒就来人给我做。
我估计最快也要等到下午。
真有前列腺癌,一个最基本的肛门指诊就能摸得出来了,简单快捷。只有在医生摸到疑似肿瘤时,才会做肿瘤标志物检测或核磁共振等别的确诊检查。
刚才我在和护士说话,周律师就在一旁拨弄着手机,护士走了之后他放下手机对我道:“通过这份病历报告,我们可以看出不是你说的什么医生要害你。他们是在为你做手术是要履行职责救你性命,根本不是什么伤害你,所以你说的什么正当防卫,防卫过当是不存在的。”
“这病历有问题,我不信我有癌却一点症状没有。”
“据我所知,很多种癌在早期都是毫无症状的。”周律师淡淡的说。
周律师不是心理医生,不必感同身受我的痛苦,他的语气一直是淡淡的,职业化的,公事公办的,不带有丝毫同情或别的什么情感。
我也理解,律师毕竟只负责我的案子,不负责我的身体和心理。
“总之呢,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认为你没有前列腺癌,但医生却非要给你开刀,然后你为自保,伤了两位医生。过程中你一直以为自己是在梦中,也就是说当时你精神恍惚。对了,你当时嗑药没有?”
这律师的归纳总结能力,理解能力都挺强,我略一沉思:“基本就是这么一回事,你说的对。还有,我从不吸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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