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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眠疯人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飘浮的遐想
悦儿道:“我想起了很多黑社会利用青少年来贩毒,因为未成年人保护法,青少年在很多刑事犯罪中会判的很轻,甚至不判。”
“对,异曲同工,一个道理。”
“有空的话,建议警方可以可以搜搜网络新闻,或者联系周边县市的警局。看近期还有哪些地方的病院有精神病失踪,以及全国范围内近期有没有精神病伤人或杀人的案子。我认为可能有一个庞大的组织,或许是黑帮组织,也可能是杀手组织,他们在利用精神病犯罪。”
话说的容易,其实我知道极难调查。泱泱大国,十几亿人口,或许每个城市每天都在发生着精神病逃院、精神病伤人这样并无特异性的常见事情,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值得注意的大案子。
如果真有我设想的这个犯罪组织,我认为这个组织的头目简直就是一个天才。
首先精神病疯疯颠颠的,真被警方抓着,不一定有清醒的意识供出幕后主使人;最妙不可言的是,在法律上而言,精神病人无民事行为能力,也就是说即使他们要供出幕后主使人也是无济于事的,因为他的供词无法律效力,不会被法庭采纳。
精神病身上笼罩着犯罪不用受惩罚可以随心所欲无法无天等令人艳羡的光环,但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这代价就是他不再是一个公民,他不享有政治权利和许多正常人该有的东西。
哪怕一个精神病亲眼看见了我崔冕杀他全家,如果没有视频或录音为证,他甚至连做原告控告我的资格都没有。(精神病要想当原告必须找个法定代理人)精神病就好比是被剥夺了政治权利终生的杀人犯,甚至还不如杀人犯,因为他的证词都很难让法庭和陪审团相信和采纳。
世间万事都是有得必有失。
我们边走边聊,走到一家常去的土菜馆,坐了下来。
我俩都不喜欢做饭,就把家附近这土菜馆当食堂,每天三菜一汤,花费不超过一百元,我能承受得起。
“你先别操心警方的案子,这跟你无关。你先想想看,为什么有人要杀你,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悦儿接过服务员递过来密封餐具。
我最喜欢用筷子插那个密封餐具的膜,扑哧一声,很有快感,所以我抢过悦儿的餐具,我自己来拆。
她总算相信有人要杀我是事实,而不是我的才能心理疾病,我如释重负的长吐一口气。
拆完餐具我将筷子在手中随意转着:“我除了帮警方当线人,得罪过日本人之外,我应该没得罪过任何人。说来你们警方应该要负责我的安全吧?说不定真是日本人要害我呢?”
“不可能是日本人要害你,中村安也怎么可能敢入境来中国?”
“那我就真想不起来谁要害我了。”我心烦意燥,筷子转的就格外快,旁边倒水的服务员都看呆了。
悦儿歪着小脑袋想了想:“对了,会不会是你同行呢?同行是冤家啊,你抢了本市很多心理医生的生意啊。”
“可为这点事同行就要杀我?我不太相信。”
“什么叫这点事呀?你抢人家饭碗,人家都无法生存了,这能是小事吗?因为升迁杀同事,因为生意杀竞争对手,这样的杀人案件我们警察见的可太多了。”
我一怔,我已经挣了许多钱,衣食无忧了,所以我觉得这抢生意是小事。可一般普通的心理医生还要养家糊口还要生存,对他们而言,确实不能算是小事。
我想我是犯了晋惠帝何不食肉靡那样的错误了,没能设身处地的站在别人角度去想问题。





催眠疯人怨 第一百九十四章 无计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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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仅再度想起那个雪夜,那个长发遮面对我不太友好的同行,他真有可能杀我吗?自那次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我以为他忘了我。
我心里其实已经有几分相信了,但还是嘴硬:“请个杀手不便宜吧?谁愿意当这好人,独自出钱请杀手杀我啊?若是整个市的心理医生联合在一直凑钱请人杀我,这也不大现实。都知道做犯法的事儿,同伴越少才越安全。”
“不管怎么样,注意安全。先吃饭吧,你最爱的青椒炒蛋来了。”
悦儿是个粗线条大大咧咧的女孩,往往她说话是哪儿说了哪儿忘,而且当警察当的胆子很大。她胃口依然挺好,还有心情大口吃饭,我却像屁股底下坐了一条毒蛇似的坐立不安。
吃完晚饭回家后,悦儿在阳台洗衣服,我独自一人泡在浴缸里,抽着烟,揉着太阳穴苦思冥想着。
我该怎么办?如果真是同行要杀我,我是不是该主动找他们谈谈,和解?
或者,我金盆洗手退出这个行业?
退出这个行业,我是真心不舍得。不仅仅是热爱这个行业,还有个重要的原因是我除了会做心理医生,貌似也没有什么别的谋生技能了。
我诊所的病人登记簿上至少还有二百多个病人在等着见我,有的人已经等了二周以上。
我前阵还在想要不要扩大诊所,招聘几个医生,我一个人忙不过来了。然后我更大的野心是,我是不是也能将小诊所扩大成一所综合医院,甚至上市……
现在很多行业都有同行自发的联合在一起,成立什么协会,一起共进退,以免价格上恶性竞争,心理医生自然也有协会。
我要不要找到本市心理协会的头头,找他谈谈,说我无意抢大家饭碗?
可怎么谈呢?这才是我头痛的问题。
就好比在一个贫瘠的丛林里,有一只猛虎,特别强大,夺取了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食物。其他老虎骨瘦如材快饿死了,所以大家都憎恨这只猛虎,准备齐心协力弄死它。
现在这只猛虎害怕了,要去找别的虎谈谈,这只虎该怎么说呢?
是这样说:“大家好,我以后决定少吃一餐,省出食物来给大家吃,求大家不要杀我。”
或是这样:“大家好,我以后不吃荤了,改吃素,这样大家就能吃得饱了。”
还是这样:“大家好,要不以后大家来我家吃饭吧,我家野味吃不掉……”
大概也只有这三种谈法了。
假如是第一种说法,说出来后我该怎么做?难道有客人来我这儿,我拒收,并指他去别的心理诊所?
这不现实吧?病人是慕我名而来,他怎么可能接受我让他去找别的医生的意见?
再说,同行能否接受这嗟来之食?本来同行就是冤家,他们的心里应该觉得我成名是侥幸,一半妒忌我,一半不服气我。所以才会有一个年青人说要来挑战我,那未必是他个人的意思,也许是整个行业协会的意思。
或许老虎能接受这样的提议,因为动物未必有尊严感或要面子这些复杂的心理情绪,但人类有,所以人类应该不能接受。
第二种说法更是扯淡,老虎不可能吃素,也就相当于我不可能不做心理医生,我没有别的谋生技能。要我退出这行业,我完全办不到。
第三种说法请别人来我家吃饭,那意思就是叫人家来我这儿打工了。那至少得等我开起一所大医院,才有可能聘请他们。不然,他们怎么来我这儿坐诊?我小小的诊所,随便多装几个人就觉得拥挤。
想了半个钟头,浴缸的水都快结成冰了,我打了好几个寒战,仍然想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就是谈判专家来了也没用,这事儿注定没法谈!我在心里下了一个结论。
要怪就要怪那些病人,非得这么迷信我,一窝蜂的挤我这儿来,我自己应接不瑕累死不说,弄的别的医生也没饭吃。
可中国人迷信名医,崇拜名医的思想根深蒂固,我又有什么办法?
君不见名医院里的名专家门诊需提前几个月挂号,然后慢慢等……慢慢等……等了几个月后,好不容易到你了,可你最多也只有五分钟和专家对话的时间。
纵然这样,还是有无数人趋之若骛迷信名医,宁愿等上几个月。
也不怪专家对你狠心冷漠只给你五分钟,实在是后面还有无数病人在等。
所以很多名医专家在媒体呼吁:“不是疑难杂症就不用千里迢迢来找我,占用医疗资源,占用真正需要我们的病人的时间。”
可依然没什么卵用,稍有条件的人还是得排队去名医院的专家门诊,而一般医生的门前早已结满蜘蛛网。
因为人人越来越能意识到,这短暂的一生,实在没有什么比身体健康更重要了。
我长叹一声,湿漉漉的身子都懒的擦,披上浴衣便出了浴室。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坐沙发上边看电视边绣十字绣的悦儿问我。
“明天周末,不用叫我起床,我要自然醒。”我料定愁肠百结的我今晚睡眠一定不会太好。
“明天下午陪我去看电影吧,刘德华的新片失孤要上映了呢!”
“电影院怎么排片的?晚上有吗?下午我要去清明梦学习班,晚上陪你去?”
“不嘛!”悦儿是个不会撒娇的大女人,但也有例外,比如说涉及到她偶象刘德华有关的事情时。
“拜托!清明梦可以调节人的心情,我必须要学习并掌握。”我双手合拢做求饶手势。
本来我是因为小曹才好奇去了清明梦班,但当我去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时,我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爱上了这种睡梦中的游戏。
现实中有太多条条框框太多限制,清明梦这个世界里可以让你大展拳脚为所欲为。梦里你可以是飞檐走壁的正义侠客,可以是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也可以是透明人、穿墙人,去女澡堂女厕所,去一切现实中想去去不了的地方。还可以见一切你想见但见不到的人,比如出国的朋友,去世的亲人。
梦里,你甚至可以创造一个世界,你理想中的世界,然后每晚都去那个美丽的国度里执政,让你的百姓过上幸福的生活。
如果每天都是从逼真的美梦中笑着醒来,一天都会是好心情。
这对于整天接触各种阴暗吐槽的心理医生来说,这真的是最好的调节心情的游戏。
我始终觉得好的心理医生该像是个笑星,当然不仅仅是发挥的作用像,外形还应该像。
一个心理医生,要么长的踏实稳重让人一看就喜欢和信任,要么长的憨态可掬让人一看就开心和放松。
心理医生是心灵工程师,是负责疏导人心中如下水道般肮脏的部分,他是传递快乐的天使,他应该是满含正能量的。
假使一个心理医生自己都过的不开心,老是愁眉苦脸的坐办公室,病人一看到他,病情别说好了,想来只会更加严重。
不管好情绪还是坏情绪,都是会传染的。
于是心理医生有时也像是舞女,不管心里有多不开心,不管有多讨厌眼前的病人,也得打扮的干干净净对着病人强颜欢笑。
可心理医生也是人,不是特殊材料制成,他总是会有不开心的时候。我因为阴差阳错有钱了,可以选择在不开心的时候拒绝去上班,但若是个普通的等米下锅的心理医生,他心情再差也得陪病人聊天开导病人。




催眠疯人怨 第一百九十五章 病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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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很多东西都可以买得来,都有价格,而快乐,则无价。很多亿万富翁什么都可以买得到,唯独用多少钱都买不来快乐。
什么是快乐?最简单的一句话就是得到了想得到的东西。
虽然说起来很简单,但是做起来难,清明梦里,则不难。
所以在我现在的世界里,清明梦和快乐是划了等号的。
只不过我还没到可以控梦的阶段,我现在还在受恶梦的折磨,不过我相信总会苦尽甘来。
“那好吧。不过你要答应我,等你学会,你要教我?”悦儿伸开双臂搂着我的脖子。
“你的人生梦想不是通通都实现了吗?还需要清明梦干啥?”
“哪里实现了?”悦儿诧异的问。
“你喜欢当警察,当上了。想要个高富帅的医生当男朋友,得到了。说真的,有时我都羡慕你,我都恨不得和你交换灵魂和身份,你咋这么好命?”我一本正经的道。
“去去去,别臭美了!”
“那告诉我,你还有什么梦想要在清明梦里实现?”
“我啊,要学清明梦是想看你在梦里折腾什么玩意儿,一入梦就跟梦游似的,又说话又动手的。别想做对不起我的事!连梦里都不可以!”悦儿用指头戳着我的额头道。
我感觉我额前的头发越来越少,怀疑自己到老要秃顶,原来就是她老爱戳导致的。
第二天,我一觉睡到日头高照。
雪天的太阳因为白雪的折射,总是特别刺眼,我眯着眼拉开窗帘。
雪掩盖了这个世界的肮脏,但在太阳下,所有的污泥、肮脏又显露了出来。今天,我还是尽量打车吧,少步行,不然又是一脚泥泞。
悦儿不知去向,也许是和闺蜜逛街去了吧。
我很满意现在和她的生活状态,平常各自忙着工作,晚上静享二人世界;周末大多情况下各过各的,各找各的朋友聚会玩耍。
我吃过午饭,便去向清明梦学习班。
不知是我在学员中算是个名人还是别的什么缘故,我总觉得杜臣老师对我格外照顾格外关心。我是一个不太习惯接受别人过多恩惠的人,无功不受禄,总害怕别人对我太好,我还不了。
和往常一样,学员们相互打完招呼,就各自搬出小板凳来坐在小院子里。
每次聚会,杜臣老师主要是负责讲解一些清明梦的技术要点,当学员误入歧途时,给矛引导和纠正。
其他时间,大家都互相交流最近清明梦的内容和感触,杜老师也会走下讲台,与大家分享他的清明梦。
总的来说,杜老师是个亦师亦友的好伙伴。
上完课,大家有时也会去聚餐,k歌,有时是土豪自告奋勇全部买单,有时是大家aa制。
虽然我比不上土豪,可请几十个同学吃饭唱歌的钱还是有的,我也掏腰包请了几次。
因为我挺大方,所以我的人缘在班上还算不错。
来这个班,不仅仅可以学习清明梦,也多了一群缓解寂寞的朋友,所以我越来越喜欢这个班。
“今天,我要提一个问题让大家思考,人可以在清明梦中,举起平常生活中举不起的东西吗?”杜老师笑眯眯的道。
我和所有学员们面面相觑一头雾水,觉得杜臣是不是吃错药了,怎么上来就问这么一个近乎弱智幼稚的问题。在清明梦里,飞天遁地无所不能,举起区区一个重物算什么?
我呆了一会,猜杜老师的问题肯定另有深意。
我举手道:“老师的意思不是梦里举起,是真的举起?如果可以,那是梦游了!”
“对,你认为可以吗?”
“我认为可以!”
“那为什么梦游的人,有比现实中更强大的力量?”
“因为做梦是潜意识在支配,人脑中百分之九十的能量蕴含在潜意识里。”回答到关系到我专业方面的问题,我自然是游刃有余,如果不是怕喧宾夺主抢了杜老师的风头,我完全可以滔滔不绝说上几个钟头。
“掌管脑袋的意识虽不同了,可身体还是那个身体啊?那么,照你的意思,人的腕力,其实不是来自手臂;人的足力,也不是来自双腿,而是通通来自脑部?”
我暗想,这个问题越来越有意思了。
催眠师可以通过催眠使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女举起一百多斤比她自己体重还要重的钢铃;也可以通过催眠使一个彪形大汉连个一斤重的哑铃都拿不动。
从催眠的世界来看,人体的所有力量好象还真不是来自四肢,而是通通来自脑部。
所以我答:“没错,大脑是人体的主宰。当大脑觉得你可以举起这个重物,你就举得起;反之,你就举不起。思想可以改变一切。”
“好,崔老师说的很棒,大家请鼓掌。”
等掌声平息后,杜臣又道:“我说刚才的话,就是抛砖引玉,引出崔老师这番专业性极强的话来。因为最近有些学员跟我反映,她在做病梦,她很害怕。有时,病梦是有神奇的预示作用的,做完梦后身体真的会生病。那么,我想问问崔老师,这个病梦究竟是病真的已经存在了,是潜意识通过梦给主人和身体作出提示;还是病梦其实不存在,是大脑不小心做出了错误的暗示?如果是后者,那么这个学员的未来究竟会不会因为大脑的暗示而真的生病?”
“问题在于,大脑为什么会做出错误的暗示?”大脑虽然一向英明,但也不是从不犯错。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认为这个学员是不是近期见到了什么亲人生病,目睹了他的痛苦。然后就很害怕疾病来到自己身上,于是便做了病梦。”杜老师紧锁眉头。
“我的建议是,必须尽快的控梦,或者用别的什么办法,忘记这个病梦。我认为即便身体是健康的,但若大脑反复暗示有病,那将可能真的生病。”
我知道这种说法听起来有点唯心,这个是心理学范畴,不是学员们了解的清明梦范畴。
所以为让他们理解,我又举了那个心理学中人皆尽知的例子来。前面我说过,就是在美国芝加哥,3个人被误关进冷库之中,冷库的冷气其实没有开启,但3个人在恐惧和反复的心理暗示下,竟然真的感觉到冷,最后被冻死了。
“有这么可怕?还好我没有做过病梦。”学员们顿时一片哗然。
“唉,可惜已经来不及了。”杜老师面色沉重的道。
“哪个学员生病了?”学员们紧张不安的躁动起来。
大家平常一起吃喝玩乐,感觉很好,有如同班同学情谊。
“今天谁没有来,就是谁病了。”
我们互相打量着彼此,数着人数。由于这个班是兴趣班,大家有时间就来,没时间就不来,很少有人凑齐的时候,加上我是最后一个加入的学员,我确实不知道班上到底有多少人,我干脆就不数,静等着别人告诉我答案。
“是小君做病梦了?”有人发出一声尖叫。
小君就是那个女摇滚歌手了,我也暗暗吃了一惊,心说怎么是她。
那个女孩,虽然抽烟喝酒,好象还吸毒,有着很多地下摇滚乐队都有的恶习。但为人乐观开郎,大大咧咧,人缘颇好。
“她什么病啊?”很多人问杜臣。
“淋巴癌!她的亲姐姐是血癌,刚过世半年左右。”
沉默,许久的沉默,一个活泼开郎的花季少女,突然的就成了绝症病人,大家都觉得心里很不好受。
“所以,我的建议是大家今天不聚餐了,我们全部去医院陪小君,好吗?”
“好!”学员们纷纷应允。
一窝蜂出了院子,我才发现学员们基本上都有轿车。
不过想想也不奇怪,寻常百姓终日在温饱线上挣扎,为讨生活已经殚精思虑,哪儿有心思来琢磨什么清明梦?
清明梦游戏毕竟是精神上的游戏,心理上的需要。
我站那寻思该搭哪个人的顺风车时,杜臣从他的丰田里探出个脑袋:“崔老师你没开车?”
“我是压根就没车。”
“那上来吧。”杜臣对我招招手。
“买车千万不要买日产车。日本一参拜靖国神社,中国脑残愤青就要爆发抵制日货大游行,砸车砸相机什么的。”我好心提醒道。
“日系车轻,省油嘛,就是图个代步,哪儿想那么多。啊?崔老师你怎么脸色这么苍白,是不是哪不舒服?”
我擦了把冷汗道:“其实我这辈子最怕去的地方就是医院,去火葬场我都不怕。医院就像个屠宰场,除了妇产科有欢笑,其他科室都有如人间地狱,只能听见哭嚎和惨叫。医生们就像屠夫,将好好的一个人放在案板一样的手术床上拆的七零八落,我走到医院附近腿就直哆嗦。可我爸觉得医生是个好饭碗,受人尊敬,非逼我当医生。我实在没那么好的心理素质面对血淋淋的人,就学了心理学。”
“这样啊,要不你不去了,我们去主要是想捐点钱给她。”
“一定要去的,也许这是最后一面了。”我叹了一声。
虽然我话说的难听,但事实就是如此。普通朋友不可能天天守在她病床前,也无非就是象征意义的看上一次。




催眠疯人怨 第一百九十六章 被当成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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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星海这样的大都市,堵车是家常便饭。十公里不到的人民医院,我们足足开了四十分钟竟然还没到,正堵在市中心进退不得。
路怒一族很多,车前车后都有人在疯狂的摁着车喇叭,个个都像赶着去火葬场奔丧一样,噪音吵的我脑袋都疼。
杜臣性子温和,一点也不急,他双手枕在头后,打开收音机听音乐。那淡定的表情不像在堵车,倒像在马尔代夫的海滩上度假。
他不抽烟,我也不好意思独自抽,百无聊赖之下没烟抽是件很要命的事。于是我四处寻找着,想找个类似于笔的圆形物体来转着玩。
“你在找什么?”
“没找什么。”
“没事干就嗑瓜子吧。”杜臣从扶手箱里扔过一包瓜子。
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我就找了一个塑料袋兜着,吃起瓜子来。
滚滚车流像是树上一条吃饱了的毛毛虫,慢慢蠕动着。
一个小时后,才算赶到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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