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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眠疯人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飘浮的遐想
这什么话?我一个大男人要让老婆护送着去上班?
更让我恼怒的是这种安慰小孩子的口气还是像在对一个病人说话,我觉得自己该是一个顶天立地保护老婆的男子汉,而不是被女人呵护的小男人。
我又怒又伤心:“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我?要我说多少次?我真没病,是真的有人要杀我!”
我知道她接下来无非又要说一些陈词滥调的安慰我让我减压的话,我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了,所以我用力的挂断了电话。
不止是悦儿不信任我,我们在这座城市的所有朋友知道了我的事后,根本就没有半个人相信我的话,都和那医生以及悦儿一样,说我杞人忧天神经过敏。
我的员工小纪和小刘同样也不相信我,她们带点拍马性质的说:“崔医生你悬壶济世,医术高超,解救了那么多病人于水火之中。这城市不知道多少人感谢你,恨不得都把你照片做成牌位顶礼膜拜,谁会杀你?我可不信!”
悦儿和朋友们都知道我很忙碌,知道我工作压力大。所以在她们看来,我几次意外险些身亡都是因为睡眠不好,太过劳累导致精神恍惚所以屡遭意外,并且已经演变成被迫害妄想症。
而我清楚的知道,我的失眠症在从苗疆回来就好多了,所以我不可能再有什么心理疾病。
我只是个树洞,不是宇宙黑洞,再贵的手机也有存储满的时候,我更有被装满的时候。每个病人都找我宣泄,我又找谁宣泄?我宣泄了又有谁信?
我突然抓着一个路人:“你看看我,你觉得我有病吗?”路人挣脱,逃走,我又抓了一个卖菜大妈的手:“大妈,你看我像有病的人吗?”大妈连菜蓝子都不要了,将菜篮子劈头盖脸砸向我,骂了句你有病吧,然后连滚带爬的瞬间消失。
我立在街头,看着人来人往,这世界这么大,我的心却如一个孤岛,无人愿意涉足,我只有苦笑。
然而我伤春悲秋最多只有一分钟左右,我突然感觉后脑勺一凉,头发飘了起来,一阵疾风正在背后迅速的贴近我。我下意识转头,看见一个彪形大汉手执杀猪刀,正朝我疾冲过来。
当我看到他时,我离他最多只有五米远,然而我还不确定他这幅屠夫模样到底是在追赶某头从菜市场逃跑的猪,还是准备过来砍我。
“别跑!”那大汉高高的举起了刀。
猪听不懂人话,如果追猪,没必要叫别跑。并且从他的眼神中,我已经确定他要砍的人就是我,我当机立断,回头拨足就狂奔。
今天没有人跟我玩意外了,直接用砍刀来杀我了。
我心里却又有一种古怪的感觉,那竟然是有点庆幸和高兴!因为终于有人光明正大的来杀我了!晚上回家我跟悦儿说,她应该总会相信我了吧?总会知道我这一段时间绝不是什么被迫害妄想症,绝不是什么神经过敏了吧?
我想到这里,差点就要笑出声来,于是我一边跑一边冲着行人大叫:“救命啊,杀人喽,大家赶紧报警啊!”寒风灌进我大张的口中,再加上疾奔,胸口剧痛。更要命的是叫喊拖慢了我的速度,那个大汉向前指着的杀猪刀都快碰到我头发了。
然而我知道我的求助叫喊并没有什么卵用,我的叫喊纯粹是下意识反应,我相信不会有人帮我报警或是拦住执刀大汉的。
因为我记得有心理学家做过多次试验:一个女生对着一群人大叫救命啊,但是却无一人肯施以援手。
并非是这群人冷血,而是存在着一种叫做责任分散,也称旁观者效应的心理效应。
责任分散效应,是指对某一件事来说,如果是单个个体被要求单独完成任务,责任感就会很强,会作出积极的反应;但如果是要求一个群体共同完成任务,群体中的每个个体的责任感就会很弱,面对困难或遇到责任往往会退缩。因为前者独立承担责任,后者期望别人多承担点儿责任。“责任分散”的实质就是人多不负责,责任不落实。
所谓法不责众,说的也是类似道理。
当一个人遇到危险情况,向人求助时,如果当场只有甲一个人的话,甲会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的责任,会对受难者给予帮助。如果甲见死不救会产生罪恶感、内疚感,这需要付出很高的心理代价。但如果有许多人同时在场的话,帮助求助者的责任就由大家来分担,造成责任分散,每个人分担的责任很少,旁观者甚至可能连他自己的那一份责任也意识不到,从而产生一种“我不去救,自有别人去救”的心理,造成集体冷漠集体见死不救的局面。
我国有句俗语“一个和尚挑水吃,两个和尚抬水吃,三个和尚没水吃”,异曲同工,殊途同归,其实同样说的同样是责任分散效应的道理。
所以人遇到困难时正确的求助方法不是胡乱对着人群喊,而是坚定的盯着某个人的眼睛喊。
如果他不救,就让他妈的在见死不救的阴影中内疚一辈子,去受道德法庭的审判吧。
其实这也是为什么当有人求助时,所有围观群众都不敢与被害者对视的道理,因为害怕一对视就要背负相关责任和心理压力。
尽管我懂这个道理,但可惜的是狂奔中的我做不到。因为我若真与某个人眼神对视,势必要停下脚步,那样的话,不等对方帮我,可能后面的杀猪刀就已经捅进我身体里了。
我完全慌不择路,哪儿人多便往哪窜,哪儿路好走便往哪跑,结果却不知不觉跑到了我的工作单位聚龙大厦。
我心说,坏了,这儿是我的大本营了,认识我的人就多了。
果然刚奔进写字楼大堂,就听到无数少女的尖叫以及男男女女们的议论声:“呀,15楼的崔医生做了什么啊,竟然被人追着砍?不会是勾引别人老婆了吧?”
“我估计是,听说崔医生可风流啦!常和患者不清不楚的。”
我很想停下脚步解释不是那么一回事,可狂奔中的我实在是张不开口,一张口寒风就往嘴里灌。
我对天发誓我没有和任何一个女患者有过任何形式上的暧昧,都是狗日的媒体乱写,然后以讹传讹。
“哎呀,真可怜!”一个扫地大妈提着拖把看着我道。
我以为他是在说我可怜,刚想感激的看她一眼,那个大妈又接着道:“也不知道人崔医生做了什么,把人家逼成这样。”
敢情不是说我可怜,是说那大汉可怜?我瞬间石化,但又很快想明白了大妈的心理。
现在这个年代人的心理变得很奇怪,过去拿刀追人砍的,往往别人觉得拿刀的是坏人;现在则颠倒过来,人们总会觉得被砍的人是坏人。
因为这是个法制社会,人人安居乐业,黑社会都越来越少近乎绝迹。每个人都知道犯罪要付出代价,所以不被逼上绝路都不会轻易犯罪,怎么会有人无缘无故拿着杀猪刀追着人砍?
如果真有人拿刀追着砍你,大多人下意识都觉得你肯定是做了很对不起别人的事,不是杀父至少也是夺妻等伤天害理的事,否则别人为什么放着好日子不过来砍你?
因为我是声名在外的明星崔医生,是人们眼里的强者,成功者。当别人追着砍我时,大众更会感觉到应该是是强大的崔医生先欺负了别人,把别人逼上绝路的。
这种逻辑虽然有点霸道,有点流氓,但是我不得不承认确实是有几分道理的。
可万事总有例外,没有哪种逻辑永远正确,比如现在的我就很委屈,我委屈我真的不认识这个彪形大汉,我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砍我!
我想,聚龙大厦一层楼至少有三四十家企业入驻,走廊长且宽,曲径通幽,跟迷宫似的,肯定能逃脱。
我冲进聚龙大厦,撞开人群,逃向消防梯。肯定没时间等电梯了,我感觉那大汉的杀猪刀在风里发出的呜呜声越来越清淅,说明他离我越来越近。
我终究是太久不锻炼,体力不支,跑不过他。
因太久不爬楼的缘故,我竟在楼梯上摔了一跤,然后我就感觉我后背被杀猪刀重重的击打了一下,一阵疼痛传来。
如果不是冬天,如果我不是穿了一件羊毛衫,一件保暖内衣,一件羽绒服,我的后背肯定已经皮开肉绽了。
因为被砍,我下意识的回头看了那人一眼。
那一眼看得我不寒而栗,这是人类的眼睛吗?那双眼睛里,我只看得见仇恨和能烧死人的怒火。





催眠疯人怨 第一百九十二章 来是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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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他对我有什么深仇大恨?怎么能有那种愤怒仇恨的眼神?我确定我也没对谁做过什么亏心事,那么除了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外,还有什么理由能让这个人这么不依不饶的在闹市中一直追杀我到写字楼?
我忍着痛连滚带爬的继续往楼梯上爬,那大汉因为执刀砍我,上身太过用力,脚步自然变慢。瞬间,我又与他拉开了五六米的距离。
因为背部受痛和那人眼神的震摄,我感觉腿发软,速度慢慢降低了。我边路边觉得鼻子痒痒的,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原来是衣服被砍破,里面的鸭绒飞了出来。
因为打喷嚏,我又被砍了几刀,肩膀一刀,后腰一刀,脖子一刀。
我只是感觉到疼,但觉得应该没有出血,如果出血,会有湿和热的感觉。
因为衣服里的鸭绒慢慢的飞完了,我现在像是穿着一件单薄的外套,而不是厚厚的羽绒服。
衣服变轻,我的速度又提升了几分,又与那人拉开了几米距离。
我一口气爬到了八层,我突然想到,当我爬到了最高层上了天台无路可行也无路可退时,我又该怎么办?
可生死边缘的我,真顾不了那么多,逃得一刻是一刻,希望能有目击者做做善事,帮我报个警吧。
八楼消防梯那儿大概是什么单位在做火灾疏散的培训活动,有几个穿消防制服的,共有二十多个人簇拥在那儿。任我再怎么呼喝,仍有许多人没听见,仍挤在楼梯口,我没法挤上消防梯。
于是我只能转向,在八层写字楼的走廊里狂奔,几分钟后,我无路可退了。
我的正对面是墙壁,以及一扇半敞开的窗子。
我要么从八楼跳下,要么贴着墙壁被他砍死。
我不可能对他求饶,那种杀人的眼神,我求饶肯定也是没用的。
这种紧急关头,我自己都快尿裤子了,没法镇定下来,瞬间催眠自然也是很难成功的。催眠师一定要稳如泰山,至少比对象情绪稳定,才能施行催眠。
就在万念俱灰束手待死之际,我偶然发现墙的右边竟然是个女厕所!我二话不说,哧溜一下窜进了女厕所。
女厕所和女澡堂,是很多男人做梦都想去,却永远无法进去的地方。
我今天莫名其妙的蹿进来了,却没有丝毫的兴奋感。
女厕所没有男厕那样的公共小便池,全都是带门的蹲池。
厕所的门虽然是木头制成的,不算很坚固,但那杀猪汉子要踹开它至少也得需要几分钟,这几分钟我躲在里面完全可以掏出手机报警了。
我连推几扇门,结果都纹丝不动,里面竟然都有人!一共也就三扇门,竟然每间里面都有人!
怎么这么倒霉?
我又是一阵绝望,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在几平米的厕所外面转来转去,出不得,进不得。我现在只能祈祷追杀我的男人是正人君子,希望他坚决不进女厕所。
突然,我听见门外一片嘈杂声:“不要动!举起手来!”
救命的警察叔叔来了!我不需要再逃了!
然而我还不敢出去,我心说再等2分钟,等警察叔叔制服了那大汉再说。
那大汉的眼神实在是太可怕了,这世界最可怕的永远不是女鬼贞子或其他什么著名鬼怪,其实就是人。
我这辈子安份守已,没做过什么大坏事,所以从来没有被谁用那样可怕的杀人眼神注视过。
我侧耳听着,门外一片人仰马翻声,手打到墙壁的啪啪声、脚用力踩在瓷砖上的嗒嗒声、刀砍在墙上的咣咣声、拳脚打在衣服上的扑扑声,以及各种嗓门的呼喝声怒骂声。
咋听不见枪声呢?警察叔叔们快用枪制服这暴徒啊。我暗暗着急。
约嘈杂了五六分钟左右,我听见一个声音大叫着:“犯罪嫌疑人已被制服!”这句话回荡在空荡荡的写字楼走廊里,还有回响似的。
白领和老板们都怕死,想必都躲回办公室了,所以熙熙攘攘的走廊变得跟山谷一样空旷。
“受害者呢?被追的人哪儿去了呢?”外面有人道。
靠在门前的我连应一声的力气都没有了,顿时软软的瘫倒在地,逃命时感觉不到疲惫,现在觉得全身骨头都要散了。
“喂,你在干什么?怎么进女厕所?”一声突破天际的尖叫声险些将我胆吓破。
两个女孩正从厕所里间出来,看着靠在洗手台前的我捂住了嘴巴,满脸惊恐状。
我脑子里顿时就浮现出很多港片里的经典镜头:男人误进了女厕所之后,掏出口红,翘着兰花指,对着镜子开始擦口红……
总之男人误进女厕所的最好办法是扭扭捏捏嗲里嗲气的装个gay。
实话说我装不出来,我虽然不算很阳刚很man,可也从不娘炮。
“来人那,抓流氓啦!”两个女孩又异口同声的开始叫了。
紧急关头,我计上心来,我也大叫了一声:“妈呀,我不活了!”
两女孩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我站起来抽泣着道:“怎么每个人看我都说我像男的呀?”
“啊?难道你是女的?”
我揉着眼睛作痛哭状:“要不要脱了裤子给你验呀,我本来就是女的!”乘她们呆若木鸡,我急忙走出门外,心里大呼侥幸。
现在这个社会,本来很多人就男不男女不女的。许多韩国娘炮男明星皮肤白嫩打扮的也像女的,很多女汉子打扮的又像男的。
走廊里并没有警察,空荡荡的走廊前方只有几个穿着消防队制服的人。很多上班族从办公室里探头探脑的朝他们张望,那群穿消防队制服的人正摁着那砍我的大汉双肩向电梯方向走。
原来是消防队的人救了我。
他们大概是在和某企业做什么防火逃生演习,消防队的人是当兵的,身手不错,虽然不佩枪,但制服一个执刀大汉也不算什么难事。
“受害者是我,我们一起去警局吧!谢谢你们救命啦!”我追上消防兵大叫道。
有了这么多消防兵在身边,我才敢目不转晴的打量那个大汉,那个大汉还是恶狠狠的看着我,身子扭动挣扎着,满脸要吃了我的表情。
我很纳闷:“大哥,咱们认识吗?你为什么要砍我?”
大汉还是怒目圆睁。
“你聋子?”我指指耳朵。
他还是那幅凶神恶煞的表情。他的眼神虽然充满仇恨,但是很空洞,因为无论我说什么,他从头到尾都是那幅要吃了我的表情。
我明白了,这不是正常人,这是一个精神病!
为什么一个精神病要来杀我?是突然发病莫名其妙胡乱砍人,还是有目的性有针对性的杀我?我脑中充满了问号。
“你脑子有问题?”我指指自己的脑袋。
大汉依旧是那幅表情。但他的身体扭动的幅度更大,张牙舞爪,好像随时都能挣脱咬我一口。
“你能不能不要再说话了?再说话我们摁不住他了!”一个消防兵大声道。
“好,我住嘴!”我做了个抱歉的手势。
到了警察局,我泥鳅一样溜到悦儿办公室,一脸中了大奖的模样:“我看你再说我有病!再说我有被迫害妄想症!有人拿刀砍我!被抓进局子了!”
“啊!”悦儿花颜失色。
“你没事吧?”她看到我衣衫破烂,连忙冲上来察看我身体。
“没事,幸亏这衣服厚实,你们赶紧去审那大汉去吧。”
我配合着做了笔录,登记完毕,我站在审讯室门外,盯着里面那犯人。
一般警局的审讯室都配有单面透镜,所谓单面透镜,就是外面的人可以通过墙上一块玻璃清楚的看见屋里面的景象;而里面的人却浑然不知外面有人在观察他,因为他视线被那块玻璃所阻隔。
那大汉双手双脚都带上了镣铐,但仍不安分,跟发病的狂犬症病人似的,用头狠狠的撞击桌子及隔壁,嗷嗷叫唤,发出野兽一样的嘶吼声。
我基本可以断定这大汉是精神病,缺乏与人基本的沟通能力,他只会破坏,问不出什么玩意儿来的。
精神病如果不胡言乱语,不做出古怪行为时,一般人很难判断他是不是精神病。
但若像我这样长期和各种精神病打交道的人,看他眼神,再凭几分直觉,就可以判断的八九不离十。
就好比一个gay,他总是能比直男更快的判断出哪个男人是直的哪个男人是弯的,也是凭那种莫名其妙的直觉。
那精神病在审讯室约折腾了一个钟头后,里面那两个拿本记录并问话的警员一脸无奈的退出来了。半个小时后,两个穿白大褂的人,抱着一堆机器,匆匆的走过我身边。
我认得,那是朝阳精神病院的几个精神科专家,我冲他们笑笑,他们点点头,说了几句客套话:“小崔现在干的不错,以后退休了我去你那儿打工喽?”
我抱拳:“岂敢岂敢。”
我明白,警局要对这大汉做精神鉴定了。
如果那人真是精神病,要么无罪释放,要么送进精神病院,他不会受到任何审判。
而我,侥幸是没死,倘若死了,就是白白死了。




催眠疯人怨 第一百九十三章 谁要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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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上有两种特定职业在特定时候杀人不犯法。一是医生在手术台做手术时,如果故意弄个小意外,说是一时恍惚手术失误,这是很难取证调查的,一般大多只能算是医疗事故;二是司机,如果司机明明想杀一个人,却故意伪装成普通车祸,如果找不到相关证据,将很大可能以肇事罪处理。
除两种职业外,还有两种人杀人会轻判,甚至不判。
第一种是未成年人,因为有未成年人保护法的存在。
另一种人就最为牛逼了,那就是精神病!他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杀人都不用负刑事责任。
在1997年左右,我老家县城崛起了一位最心狠手辣的黑社会大哥,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一统全县,无人敢不从。
他的上方宝剑和法宝就是他怀中有一张精神病鉴定证书!他也确实有轻微的间歇性的精神病。人人都知道他杀人不用偿命,杀人不犯法,所以他天不怕地不怕,于是压根就没人敢招惹他。
我突然明白朝阳病院失踪的那几个精神病是怎么回事了!
难道是有人利用精神病不犯法的特质来犯罪?比如杀人?
我焦急的站在审讯室门外,等里面那两位医生忙碌完毕,他们一出来我就揪着他们的衣领:“前阵咱们院不是失踪了几个精神病吗?劳烦你赶紧打电话回去查查资料,看看是不是这个人!”
虽然我已经不在朝阳工作了,但为了表示亲热感,见到朝阳的人,我还是习惯说咱院。
“我打个电话,让院方将照片传真过来。”一个医生道。
不一会,传真过来了,我执着照片一一对比,很遗憾,不是。
那个精神病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在那儿,但仍是横眉怒目,嘴里如京剧武生似的呜呜呀呀的,就好象空气中有他的杀父仇人似的。
我不想再看他,我必须要很快的忘记这张可怕的脸和眼神,以免他跑到我清明梦中来。
如果夜夜都做被这样的人追杀的梦,那可真是生不如死,我可能会吓的不敢再睡觉。
我突然又想起小曹,对他又同情了几分。他要么整眼不敢合眼,一合眼,梦里就要受一次逼真如现实的惊吓。确实是算得上心理病中的疑难杂症了,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
我瘫坐在一张椅子上,警局内电话此起彼伏,每个人都忙忙碌碌的。我不能打扰悦儿工作,就静坐在那儿休息,准备等她一起下班回家。
也不知道呆坐了多久,悦儿从办公室走出来:“你怎么还在这?我以为你做好笔录就走了呢!”
“这砍我的人怎么处置啊?”
“专家鉴定了,是精神病。常规处理办法嘛,寻找他的家人或收容他的精神病院,领他回家。”
我虽然有心理准备知道答案肯定会是这样,但内心还是忿忿不平,哼了一声:“妈的,便宜了这个老狗日的。”
“你没受什么伤就谢天谢地吧,不然还想怎么样?我下班了,一起吃饭去吧。”
我和悦儿走出警局,边走边道:“今天这精神病追杀我,让我想起了前阵朝阳失踪精神病的案子。精神病不是龙珠,不能实现愿望,也不能卖钱。所以,劫持精神病的唯一作用就是利用他们来犯罪伤人,动机肯定就是这个。”
“咦,你说的有点道理。看来我们调查的方向错了?我们一直在查那几个精神病的社会关系。”
悦儿略一思考,突然又道:“不!不对啊,精神病跟疯牛一样,如何控制他们呢?他们怎么会听人指令去犯罪?”
“两个办法,一个是治好他们,让他们再去犯罪。因为他们有精神病的病历和前科,真被抓住,精神病还是可以用来做逃脱法律制裁的挡箭牌!第二个办法,催眠。虽然比催眠正常心智的人困难,但只要有一定沟通能力的,应该还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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