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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眠疯人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飘浮的遐想
“笑什么?”我恼怒的道。
“我要说你警匪片看多了吧,对暗杀你却又一点不专业。现在的武器,上百米开外,就可以一枪爆你的头,神不知鬼不觉的。你看电影里那些杀手,咬着雪茄,搬个躺椅,潇洒的伏在天台上,几秒内干掉对象。随后吹吹枪头上的烟,气定神闲不紧不慢的把枪分拆装好,就像背个吉他盒一样,大摇大摆的就上街混进人流中了。真要有人暗杀你,肯定是跟电影里那样,用枪!这最方便快捷!而不是整这些花里胡哨华而不实的东西,既麻烦,失败率又高。”
悦儿又道:“对了,你这人性格这么好,与世无争的,还有什么仇家吗?你的仇家不就朝阳医院那群日本人吗?他们基本都在监狱里啊。中村安也肯定是不能再进入中国了,他不可能有机会对你报复。”
我想了想:“你说的有道理,若真想要暗杀我,确实不必制造四起意外那么麻烦。我应该没有仇家,只有冤家,同行是冤家嘛。可那些同行虽然恨我,但应该不至于到了要杀我的地步。”
“所以,就别胡思乱想了,医生说你明天就可以出院啦!”
我点点头。
世间万事都是塞翁知失马,焉知非福,好事常会不知不觉变成坏事,坏事也会变好事。我这几天被蛇咬,也并非全无收获。大概是因为各种药物的副作用,睡起觉来昏昏沉沉,那个有许多眼睛的清明梦倒是没有再回来过。
虽然不再做那个怪梦,我已经是杯弓蛇影疑神疑鬼的状态了。
所以康复后的第一天上班,我决定换条路走,不再走那条常走的路。
我常走的那条路是老城区,所以才有破破烂烂的菜市场,才会有各种各样的意外风险。而今天我走的这条路,虽然比老路多了近五分钟的路程,但由于是新城区的缘故,马路又宽又直,就是在马路上跳芭蕾舞或太空步都不用担心有汽车撞到你。
尽管在这么宽的马路上,我还是极度的缺乏安全感,我咬着烟东张西望的,就像一个贼眉鼠眼鬼头鬼脑的小偷。
我不知道我这幅小心翼翼的模样在别人看来,究竟是像个被迫害妄想症还是像个贼。
我自我感觉像贼多一点。
要知道,贼的眼神最容易判断,他们的视线永远不会聚焦,看一个东西绝不会超过两秒,眼神永远是移来移去。
我现在正是如此。
我为什么不坐出租车或公交车呢?当然也是害怕意外事故的发生,这世界每天那么多车祸、空难、翻船,最安全的永远只有两条腿。
今天走这条新路上,不用再担心从天而降的冰溜子,因为这条路不像老城区那样有很多乱糟糟的旧房子。
上次从天而降的冰溜子我后来观察应该是挂在墙上的空调外机箱造成的冰溜子。
还有三分钟,就可平安到达诊所,看来有人要杀我这事真的是我太过敏感了,我心里有点如释重负。
昨晚悦儿还戏称我是柯南的二哥,人家柯南是走哪哪死人,你是走哪哪都有危险。你干脆别出去工作了,抱头缩被窝里最安全,我来养你。
她还做了鬼脸模仿我的语气:“嘤嘤,媳妇儿,有人要杀我!”
本来我还真想在家窝几天的,听她这么说我不好意思了,于是就硬着头皮来上班。
我今天穿的是一款相当神气的翻领皮风衣,5880元新买的,足底配着黑色的军靴模样的大头皮鞋。
我很臭美的不放过沿途每辆汽车玻璃和门店橱窗玻璃,越照越觉得今天自己潇洒至极,今天小纪和小刘又得夸我老崔穿的真帅了吧?是不是还有几分周润发穿风衣的神采呢?我对着一辆越野车的窗玻璃转圈照来照去,喜滋滋的。
“崔医生!”背后突然传来一声暴喝,紧接着一股大力将我撞翻。
于是,我又像一颗保龄球一样在雪地上滚动着。
那瞬间,我心里的沮丧实在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我操他三舅姥爷的,五千多的新皮衣啊?他妈的到底是谁在撞我?在地上滚坏皮衣怎么办?我真是柯南他二哥么?怎么这么倒霉?换条路走还要是在地上滚?我过会还得回家再换身衣服,太烦躁了。
当时我完全意识不到自己有什么危险,全是对新皮衣的心痛,一边滚一边嘴里还骂着:“哪个狗日的撞老子?我干你瘟娘!”
当我滚停下来时,再看看我刚才站的地方,我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雪太沉重,市政府怕雪压垮树枝砸到过往行人,所以这几天请了很多环卫工人爬到树上去打落雪或剪断树枝。
我刚站的地方,有一棵树,树上也理所当然的攀附着两个环卫工人在剪树枝。
一大片树枝正掉落在地上,加上厚厚的积雪,我估计重量应该在五六十斤左右。更可怕的是树枝上还插着一把近五十公分,又粗又长,如鳄鱼嘴似的那种专门的剪树枝的锋利剪刀!
无论是剪刀砸到我,还是树枝砸到我,我都会一命呜乎。
树上的两名环卫工已经吓傻了,见我怒视着他们,其中一个大叫道:“同志,真对不起,不知道是手冻僵了还是怎么的,手滑……”
树上蹲着的是两名五六十左右的大爷,他们头上脸上身上全是雪,简直就与挂满雪的树融为了一体,不仔细看,真看不出来树上还有人。
城里的环卫工人,不论冰天雪地还是赤日炎炎,每天都是天不亮就起来扫大街,将又脏又臭的垃圾桶倒入三轮车中。
最近下雪,他们又多了一个苦活——冒着极大的摔落的危险爬到滑溜溜的树上除雪或剪树枝,可绝对不会加一毛钱工资。
这种既脏又辛苦的工作,可付出与回报却不成正比,他们的薪水一般不会超过2000块。





催眠疯人怨 第一百八十九章 死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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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工作大多是外来的农民工在做,他们是绝对的社会弱势群体。
我打量了一下他们,那两个大爷脸冻的通红,双手生满冻疮,带着央求的可怜巴巴的表情看着我。他们害怕我发怒,害怕我找他们麻烦,因为我若真的这样做了,人命关天的大事,领导肯定会辞退他们这样的临时工。
坐拥千万资产的我,又何苦跟他们过不去?
我不禁心生同情,罢了,罢了,我摆摆手:“我没事,不用紧张。”
“你没事就好。”一个矮矮壮壮,像个正方体的人走过来。
我这才意识到刚才就是他救了我,若不是他撞我一下,我已经一命归西。
他是我曾经的病人,一个有强烈自杀症状的忧郁症病人。
我连忙冲上去跟他握手致谢,他摆手说不服谢,你也救过我一命。
这已经是近期的第五次意外了,我是冲撞了死神吗?还是我穿越到了死神来了这部电影里?我记得那电影里的角色就是经历了各种各样的意外身亡。
我还真不信世上有什么死神,哥不信这个邪!
从天而降的冰溜子,以及我自己失足摔倒差点撞死在裸露的坚硬水管上,这两件事我可以认为是意外。
但女司机、溜冰的孩子撞到我以及剪树枝的环卫工,这些难道也是意外?太巧合了吧?哪儿有这么接二连三巧合的事情?
可如果不是意外,他们看起来都绝不像杀手,都是很平凡的人。我也绝对不认识他们,他们有什么必要杀我?
我观察过他们所有表情的和动作,出事当时他们的慌乱完全不亚于我的慌乱,实在不像是故意为之。做为心理医生,深谙人性,深谙微动作及微表情的学问,我实在不相信自己会看走眼。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渐渐的开始怀疑世界上是不是真有死神。
我走过一辆汽车,汽车却莫名其妙的自燃,这不是烈日炎炎路面温度能煎蛋的夏天,这是阴冷潮湿的冬天,怎么会自燃?
当时,我是一头扎进了路边一个孩子堆的雪人里,才扑灭了身上的火。
我走在路上,斜刺里竟冲出来一条眼睛通红,嘴角滴着口水的黄毛恶犬。我一看那狗的模样,我就知道这是条患有狂犬病的狗。而狂犬病毒,是和艾滋病毒、埃博拉病毒一样,全世界都无药可救的病毒。
当时我又是怎么脱险的呢?我顺手抄起了路边清洁工铲垃圾的铁锹,几锹拍死了狗。
杀过狗的屠夫都知道,打狗要打它的鼻子,一敲就死。
常人的反应是见到狗咬人肯定掉头就跑,如果我真像常人那样做,我可能已经染上了狂犬病毒。
狗是种欺软怕硬的动物,你越跑他越要追你,而两条腿的人,怎么可能跑得过四条腿的狗?
所以很多人被狗咬的部位都是在屁股上或后腿上,因为狗是从后面咬他的,他当时正在逃跑。
如果我不是在农村长大,如果我不了解狗的习性,我的第一反应肯定也是逃。但庆幸我在农村长大,农村家家户户都有狗,我明白见到疯狗不能跑,只能拼命跟它干一场,还能有一线生机。
打完狗我怕它的血溅到我身上,来不及回家洗澡,城里也没有河。我只得立马脱光衣服跪地用雪擦洗全身,一直擦到皮肤泛红就快破皮流血,并冻的我差点晕死过去。
背心部位自己洗不到,我只得赤裸裸的钻到棉被一样的厚雪里,让雪淹没全身,并如游泳一般往前爬行。
我这样做并非夸张,为求生必须得这么做。
要知道所谓狂犬疫苗,并不是指能治好狂犬病,只是预防。打针就是疫苗和病毒赛跑的过程,万一打慢了,病毒跑到疫苗前面了,那疫苗就没用了。
狂犬病毒喜欢进攻人的脑部,它会顺着血液慢慢的移动到脑部,所以理论上而言,狗咬的部位越接近大脑,病毒发作就会越快,留给疫苗的时间就越少。
我不敢保证自己的脸上有没有溅到狗血,也不敢保证早上刮胡子有没有留下细微的病毒可入侵的伤口,我只能把自己彻底的洗一遍。洗完为保险起见,最好还是得去注射几针疫苗。
后来,有人路过拍下照片,并传到网上,说崔医生大雪天裸奔加裸泳,精神出现问题了之类。
说实话,我现在已经顾不上在意这些乌七八糟的声音了。
最后一次遇险就更匪夷所思了,我独自走在一条狭窄的人行道上,半空中一截电线竟然莫名其妙的脱落,闪着火花向我横扫过来。
那条电线很宽,宽到塞满整条马路。
瞬间往前趴地已经来不及了,因为电线近在咫尺,我往前趴简直就是主动送上门去找死。于是我当时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一个劈叉,然后上身后仰,以几乎与地面平行的姿势,逃开横扫过来的电线。
可我不是学武术的,也不是练跳舞的,身体柔韧度没有那么好。
我剩下的选择就是暴跳起来,跳的要比约一米二左右高的电线还要高才能活命。
电线离我越来越近,越近就越低,冬天衣服穿的多,我怕我跳不高,我准备等它近点再跳。
最后,我像青蛙一样,一个旱地拔葱暴跳而起,我甚至都能感觉到足底的热度,我足底当时与电线的距离可能不超过一公分。
这是非常时期的我,才能有这么矫健的身姿和机警的神经,要是平常,早就被电线电成熟的了。
我所在的城市,好象变成了处处都有危险的神秘亚马逊丛林,奇怪的是这些危险还有针对性似的的,全部冲我一个人来,别的路人就鸟事没有。
现在我每天出门都是耳听八方眼观六路,调动全身神经和细胞,并随时搓着手跺着脚,以防手脚被冻僵遇到危险时反应慢半拍。
经过这数十次的意外灾难,我再也不相信这是什么意外,更不相信有什么死神,我认定了是有人想弄死我,至于为什么非要用这样复杂的手段弄死我,我还真不明白。
难道是猫抓到老鼠,玩弄老鼠一番再弄死吃掉那样的心理?
我开始尽量避免与悦儿一起外出,我告诉她,我现在跟小曹一样,是个不祥之人,走哪哪儿都有灾难,你要吃饭购物找小姐妹陪吧,千万别和我一道。
悦儿说你坐公交吧。
我摆手道,有点公德心好吧,我现在这么倒霉,要死就死我一个好了,别连累整车人一起死。
这段时间,我每天早上出门都要提醒悦儿记牢我所有银行卡和存折的密码,我怕我早上出去了晚上就回不来。更夸张的是,我立好了遗嘱,真有不测,家产一半归悦儿,一半归父母。
悦儿表示,她没有办法向上级申请几个警察贴身保护我,因为确实那事情还是像意外,尽管很巧合,但真的查不出来像是有人要杀我。
我拍着胸膛歇斯底里的大叫:“我也是纳税人啊,为什么政府不保护我?”
“我给你在淘宝买了一些防身用的利器,可瞬间击晕人的电棒,以及防狼喷雾之类,你放心吧。”
那个小电棒三十公分长,看起来既像手电筒,又像女士自慰器,抓在手上说不出的滑稽感。
可我也只能将这些小玩意装在身上,感觉心理安慰大过实际作用,聊胜于无。
我还有一个秘密的装备是一面小镜子。我老感觉有人跟着我,回头却什么也发现不了。那么,我就不回头,用小镜子偷偷照后面!




催眠疯人怨 第一百九十章 跟踪我的心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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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防身利器,还有偷窥利器小镜子,走在路上我踏实了很多。
我一直在等着那双眼睛出现,可今天的上班路上却迟迟没有出现。
我心说还真他妈邪门了,我全套装备齐全了,你就不跟踪了?你是有天眼通还是怎么着?
正纳闷着,那种被人偷窥很不自在的感觉又来了,我放慢脚步,立在原地,手挡着风装作点烟的样子。我点烟的动作故意做的很大很浮夸,就是让跟踪的人看到我是在点烟,并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我抓打火机的手神不知鬼不觉的夹着面小镜子,我将镜子放在脸颊旁,镜子里很小,装不下太多人。于是我像移动摄像机一样迅速移动着,这个人是开小卖部的,不是,这个人是开出租车的,也不是……
镜中的人我排除了一个又一个,那么偷窥跟踪我的人究竟是谁?这根烟可不能点的太长,太长招人怀疑。
正待我要放弃时,镜子中出现了一个人,我感觉他很可疑,第一眼看到他,他就给我一种鬼头鬼脑的感觉。
这是一直跟踪我的那个人吗?
这个人,戴着黑色的圆形礼帽,帽沿压的很低,看不清眼睛,下巴和嘴也被围巾遮挡住了,唯一能看见的只有一只高挺的鹰钩鼻。
我将小镜子换到夹烟的手,一边行走一边抽,并借着烟到嘴边的瞬间继续偷看镜中人。结果我发现我走他也走,我停他也停。
这无疑就是一直跟踪我的人了!
没事带口罩或帽沿压很低的人,要么是怕被人认出的公众人物,要么是心里有鬼的人。
他那身装扮让我瞬间就想起了电影里各种特工的形象。
不过他的跟踪技术怎么突然变得如此拙劣了?要知道前一段日子我一直没有发现他,怎么今天就这么轻易的让我发现了?难道真是这面神奇小镜子的功劳?
我没时间想那么多了,我猛的回头,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回狂奔。那人一愣,抬足想跑,脚踏起想想又定住了,随手立在一个小摊前,假装买东西。
“你他妈的在跟踪我?”我从口袋掏出电棒指着他。
“什么呀,你在跟我说话么?我不认识你啊。你又不是美女,谁跟你干吗?”那人伸出手将礼帽又往下拉了拉。他只瞄了一眼我手中的电棒,我奇怪的是他一点也不怕,照理说正常人遇到这种犀利的武器总会后退几步或做出防备的姿态。更奇怪的是,他嘴角似乎还掀起了一个向上的弧度,这是在浅笑。
妈的,看到电棒不仅不怕还笑?我相当的不解。
我有点尴尬的笑了笑:“你看看你右手上抓的是什么玩意?会有人把这种东西抓在手上吗?不是跟踪我,你这么慌干吗?”
戴礼帽的人,手上抓着的是一个滚烫的荷包蛋,煎的很嫩,金黄色的蛋液正顺着手掌快流到他袖子上了。
我一点不奇怪他为什么手上会抓着这个东西,因为他正立在一个煎饼果子摊位前。
估计当时他是想借着抓东西来掩饰自己,而煎饼果子摊位上除了湿答答的面粉和鸡蛋之外,还有什么其他东西可抓的?于是他便很不幸运的抓了个荷包蛋在手上。
那人本来因为紧张,可能还曾察觉手上抓的是什么,听我这么一说,一声大叫哎哟妈呀好烫呀,用力的掉了手中的蛋,动作大到连帽子都被风吹飞了。
我打量了他一番,这是一个面貌清癯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我确定我绝不认识他。
“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为加强语气,我重重的拍了拍小贩做煎饼的桌子,油锅里几滴油溅到了我手背上我也没叫疼。
小贩很淡定,一直埋头做饼子,不打扰我们说话。
“我真没跟你!”
我二话不说,将那电棒又往他身前凑了几公分:“我数到3,再不说实话,我就把你给电趴下了!”
“这……这东西是电棒么?”那人很吃惊的样子。
我晕,原来他竟不知道这是电棒?难怪不怕!我打量了手中的电棒一眼,不禁埋怨悦儿为什么要买造型这么可爱的电棒。
这电棒椭圆形,细细的,顶部是憨态可掬的机器猫的头部。
我猜想在淘宝买这个电棒基本都是女孩为防身所用,因此要外型可爱一点。肯定不能像真正警察用的那种电棒,那样的太大太长,放不进包包里,不方便携带。
我开始怀疑这电棒是不是真有两种作用,危险时可用来电人,晚上还可以用来当情郎。
难怪他刚才在笑,我一个大男人抓着这玩意,确实有点滑稽。
“我操,不然你以为是什么?”我按住了电棒开关,电棒发出刺啦刺啦的蓝色火花。
中年男人惊恐的往后退了几步:“真是电棒?”
“我提醒你,这是四万伏电压的电棒,可瞬间致晕,1……2……”我又往前紧靠了几步。
“别电我,我说了!”中年男人后退,差点打翻了煎饼摊。
“为什么跟着我?”我厉声道。
“是你媳妇让我跟着你的!”
“什么,是我媳妇?怎么回事说清楚!”我如遭雷击,莫名其妙。
那个心理医生一五一十的解释起来。
原来悦儿没法帮我向警局申请警员贴身保护我,但她却一直偷偷怀疑我有什么心理疾病。于是她悄悄的帮我请了一个心理医生,如影随形的偷偷跟着我,观察着我。
至于为什么要悄悄的请心理医生,这自然是她知道我极其抗拒心理医生,知道我讳疾忌医。
赶走心理医生,我立马打电话给悦儿,原本想发火怒骂她,想了想还是作罢。因为她也是关心我,再说我原本就有精神病史,她能这么怀疑也是情理之中,我硬生生的将气话咽进肚子里。
我语带讥讽的道:“悦儿,心理医生对我怎么诊断的呀?”
“哎呀,你知道了啊?”
“他说我什么病?”
悦儿转述的话让我气的七窍生烟。
那心理医生反馈给悦儿的信息是:“你老公可能是真有病,正常人五分钟可以走完的路,他却需要半个小时才能走完!他是男人,应该没裹三寸金莲脚吧?他走路老是一步三回头,像跳探戈似的。用一个成语来概括吧,杞人忧天!他就是有强烈的被迫害妄想症!很多平常的小意外到了他这儿,他就会产生丰富的联想和妄想。其实哪个人上街没有被狗咬被冰溜子砸到的危险?我前天还被一只猫抓了呢。还有,你老公以前是名人,常被人关注,偷拍,跟踪什么的。现在他一下子过气了,从媒体的宠儿变成弃儿,心理上不习惯,就常幻想仍有疯狂的粉丝在跟踪他……”
“悦儿,我再告诉你最后一次,我他妈没病!没病!”我对着电话疯了一样狂吼,无视路人纷纷对我侧目。
我觉得我好象又回到了朝阳病院,回到了那段我说什么都没人信,我说什么别人都觉得你是神经病的日子里。
“没谁说你有病啊,不是病,就是你心里太敏感了一点。”悦儿语气很温柔,但话里内容还是婉转的认为我有病。
因为这种话语我太熟悉不过了,每个心理医生都会对病人说这样类似的话。
什么叫我太敏感了一点?那么多次与死神擦肩而过,我是敏感吗?
“对了,你什么时候请的这医生?”我问道。
“十天前。”
我全身一个激灵,不对!看来一直跟着我的人不是这心理医生,我有被人跟踪的感觉至少有一个月了!




催眠疯人怨 第一百九十一章 被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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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力揉搓着太阳穴,阵阵头痛感袭来。
我的所有意外和危险很有可能就是跟踪我的人带来的,这个心理医生不像是要害我的人!再说他才跟了我十天!所以他绝不是一直跟着我的人!
那么,究竟还有什么人在偷偷跟踪我?
大概是我想到这里太过紧张,悦儿在电话里听到我哼哧哈哧的粗重呼吸声,又道:“不用害怕,没有人会伤害你,你很安全,要不要我立刻过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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