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临曦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公子二七
她急急的捶着压在她身上的人,“你控制一下行吗,你爸妈还在呢。”
“是我们爸妈,说多少次了都没记住,嗯?”容栩原本想说,没事爸妈这会儿都准备休息了,不会来打扰的。可一听她又不经意说“你爸妈”他就觉着得以一个深刻的方式纠正她的称呼。于是,之前考虑到她是初/经/人/事不久,打算这次温柔克制一点的想法便顷刻烟消云散。最后,贺连曦被容栩由内到外“深刻”的纠正到了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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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贺连曦起床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经不在了。她撑着酸软的身体起床,洗漱好后下楼,看到容释程夫妻两和容栩已经在用早餐了。完了,第一天她就睡过头了。她红着脸不好意思的走过去,“咳~爸...妈...早。”很多年没有叫妈妈这个词了,尤其是爸爸这个词,她从不曾叫过,她险些开不了口。
容释程对她点点头,白莫青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对她说:“坐下吃早餐吧。”
贺连曦看她“我都明白的”的眼神,脸“蹭”的一下又红了一圈,她低下头借着喝粥的动作掩饰尴尬,另一只手却在桌子底下拧着容栩的大腿肉转了一圈。她的力道很大,可是容栩仍旧面不改色的吃早餐,哼都没哼一声,而且他还笑眯眯的转过头来关切的问她:“要不要吃点咸菜?叶姐做的独家咸菜味道很不错。”他给她夹了一筷子,“试试。”
贺连曦只得收回右手,拿起筷子吃碗里的咸菜,嗯嗯,味道还真是不错~她正吃得津津有味却听到白莫青对容释程说,“你今天不是约了乔垣钓鱼吗,时间该差不多了吧。”
容释程说:“没约乔垣,是乔述。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乔垣怎么可能会和我们一起钓鱼。”
白莫青想了下才恍悟道:“对对对,你看我这记性。”她叹了口气,语气有些哀伤,“笙语都走了那么多年他还......”
白莫青话还没说完却听到“啪嗒”一声,三人齐齐看向贺连曦。容栩帮她把掉在地上的筷子捡起来,看她直直的看着白莫青,他问她:“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贺连曦好一会儿才回他:“没有不舒服”,顿了顿她又说:“妈,您说的笙语......是贺笙语吗?”
作者有话要说:凌晨一点了快,更完碎觉!
晚安众位亲~
军临曦下 第22章 新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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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莫青曾好奇过贺连溪的身份,她还和许昕提过此事,但后来两人一合计,这或许是她们想多了,此后也就不了了之,现在看来却是一语中的。
在贺连溪的期待与讶然中,白莫青点了点头,“不错,我说的笙语,就是贺笙语。”
纵然努力的想要稳定心神,贺连溪却还是被她的答案震惊。他们认识妈妈,那也就是说,他们会知道妈妈曾经的一切。震惊过后,她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关于妈妈的事情。
关于贺笙语这个人,容栩小时候见过,在他印象里她是个热情好动的阿姨,经常捏着他胖嘟嘟的脸蛋让他叫她漂亮姨姨。后来,漂亮姨姨有了小妹妹,他还抱过那个软软香香的小团子。可是有一天,漂亮姨姨却突然消失不见了,他问过父母为什么漂亮姨姨和香香的小妹妹不见了,可是父母却对他说,漂亮姨姨带着妹妹去了很远的地方旅游了,过段时间才回来。但是到后来,她们却没有再回来。初见贺连曦时,他对她总有种莫名熟悉感,似是在哪见过般,当时徐捷一还嘲笑他说,这种一见如故的把妹招数落伍了。现在,或许眼前的父母会知道真相。
贺连溪激动的有些语不成调,“能不能......跟我说说......我妈......妈的事情。”
白莫青叹了口气对她娓娓道来:“在我的印象里,笙语是个调皮直爽的女孩子,那时候她和乔垣以及我们都是差不多大的孩子。但是同龄人里,她最粘的却乔垣,很小的时候她就曾豪言说此生非乔垣不嫁,乔垣要娶也只能娶她。”
可是在乔垣眼里,他始终把她当妹妹,他只当她在开玩笑,并没有放在心上。大学时期乔垣交了第一个女朋友。女孩子是同届外语系的系花,人长得好看一口英语更是说得流利。但那时的贺笙语和乔垣不同校,他们也没有和贺笙语提过这件事,因为在他们看来,乔垣迟早是贺笙语的,只是乔垣现在还没看明白自己的心意而已,说不定多和几个异/性接触慢慢他也就明白了,因此贺笙语并不知道乔垣有了女朋友。
大学期间,贺笙语一有时间就往乔垣学校跑,在众人面前,乔垣依旧跟别人说她是他妹妹。贺笙语早习惯了他跟别人这么介绍自己,也就没有否认。于是大家都知道,乔垣有个漂亮妹妹。
一晃四年时间匆匆过去,贺笙语终于盼到了毕业。她曾经对父母说过,她毕业之时就是和乔垣结婚之时。贺笙语虽然皮了点,但是说话却很溜,经常逗得长辈开怀大笑,因此在他们那一群孩子里面,最受大家喜爱的就是贺笙语。再加上那时的贺氏,在a可是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高端企业。所以这桩婚姻得到了贺乔两家的一致认可。
毕业后不久,乔垣就带着女朋友回乔家,扬言要娶她进门。对于儿子突然带回来的女孩儿,全家上下没有一个认可,不是他们看轻人家,而是在他们心里早就认定了贺笙语。那一晚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最后那个女孩子不知不觉的消失了,而贺笙语,如愿的嫁给了乔垣。
在一起的那两年,对贺笙语来说就像是生活在蜜糖里一样。她也会上班,但是每天早上都会早早起床做好早饭,两人一起共享早餐然后一起出门。每天晚上下班回来,她会变着花样做他最爱吃的菜。洗澡时,她会帮他放好水叠好睡衣。一样样一件件,她都做得得心应手心满意足。
可是贺笙语不知道她的幸福结束的如此之快,在他们的孩子还不到一个月的时候,贺氏就被查出贪污受贿,而为纪检提供证据的,居然是自己的丈夫。庞大的贺氏一夜之间倾覆,唯一的父亲也锒铛入狱。如果这还不足以击垮她,那么乔垣放在书房里的随笔和照片便足够让她崩溃。
乔垣书房里的抽屉从来不上锁,她也不会随意去翻。直到父亲贪污受贿的事情披露,她才想起这段时间乔垣经常在书房一呆就是大半夜甚至通宵,于是她猜,或许那里会放着有关父亲的一些东西也说不定。她走进书房,翻箱倒柜的找着,却不想,从书桌的最后一个抽屉里看到了乔垣的一些随笔和照片。
一张张稿纸、便签,上面随手写着他对那个女孩子的思念。而照片上,那个女孩子亲昵的挽着他的胳膊,两人都是眉眼弯弯的笑着,照片右下角显示的时间,居然是不久前。
女孩子长得甜美可人,一看就知道是温柔软糯的性子,这就是他放在心上心心念念的人吗。呵~,原来他真的不曾爱过自己,不!怎么能说爱呢,他甚至对自己连丝毫的心动都不曾有。是的,一开始面对自己的心意,他自始至终都没说过对自己有意。是自己的一厢情愿拆散了原本相爱的两个人,是她一手促成他们如今的境地。
这两天乔垣一直没有回家,还让保姆时时刻刻跟着她,电视不让她看,说是有辐射对身体不好。其实是怕她看到现在传得沸沸扬扬的贺氏贪污案吧。奈何他防的再严谨,最后还是被自己发现了。
贺笙语傻傻的坐在书房的地板上,直到听到婴儿房里传来的哭声才回过神。她站起身,走进婴儿房抱起女儿。飘忽着的心这一刻回落,她什么都没有了,可是她还有女儿。这个真真实实属于她的孩子。她给宝宝喂了奶,哄她睡着后,抱着她站在窗前看窗外纷纷扬扬的大雪。她没想到对自己宠爱有加的父亲居然会贪污受贿,小的时候,他每次下班回来都会亲自给她做饭,回来晚了还会买些小东西给她当赔礼,难道他的一切罪恶都掩藏在了慈爱的面目之下吗,就像这个社会所有的肮脏,此刻都被白雪皑皑覆盖一样。人们看到的只是白雪的唯美,却忘了白雪之下掩藏的黑暗与痛苦。
晚上乔垣回来的时候,仍旧如同往常一样,退下染了风霜的外衣,洗净了手,然后走到婴儿房里逗弄着女儿。曾经贺笙语看到这一幕时总会觉得温馨,可是现在,她想的却是会不会他把女儿当做是他和那个女人的孩子一样来爱呢。她明白此刻她的想法毫无理智可言,可是她就是忍不住会这么想。这幸福本就是自己强取豪夺得来的,现在终归是要还了吧。
那一晚,乔垣没有和她提及父亲的事,她也同以往一样没表现出异样。乔垣睡下后,她侧过身/子,细细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这是她最后一次看他了,她要将他的每一个细节再次印刻在脑海里,足够以后用作回忆。身边的人呼吸绵长,没有被她灼热的视线扰到,她就这样,睁着眼睛看了他一个晚上。
次日,她在乔垣上班后,打发保姆出去买东西,保姆见她这几天没什么异样,也就放心的出去了。贺笙语确定她走后,折回房间收拾了些必要的东西,给乔垣留了封信便抱着女儿离开了。站在门前,她回身看向承载了两年美好时光的家,泪流满面。
保姆回来发现她不见之后,慌忙给乔垣打了电话。等乔垣赶回来时,早上和他一起共进早餐的人以及小小的软软的女儿早已不在。
“阿语。”他叫她。可是回应他的只有满室的寂静,静得他都听到了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他疯狂的跑进卧室,拉开衣橱,她的衣服还在。他稍稍松了口气,阿语是在和他开玩笑呢,她那么爱自己怎么会舍得丢下他,而且他还没对她说,他也爱她,是的,在相处了那么多个日日夜夜后,他发现他爱上了她。在拿到贺氏的贪污受贿证据时,他也挣扎过,他怕他们的关系会因此而受影响。可是贺氏贪污是事实,他没过不了自己良心这一关,于是他向纪检部寄去了这些证据。
关上衣橱,他带着满心的希冀拉开抽屉,心慌却爬满他的眉间眼里,证件,不见了。他把整个抽屉拉出,把里面的东西倾倒出来,翻找着她的证件。没有,没有,都没有。
这时,保姆拿了一个信封进来给他。他一把抢过来撕开,里面有一张纸和一张照片。他打开纸张,上面只有一行字“对不起,霸占了你那么久,现在我还你自由。”他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照片,是他和前女友的照片,他知道她一定是误会了,他们早就没有关系了,这照片是前段时间两人遇见时随意拍下的,根本不具有任何意义。
他打电话通知了所有的朋友,动用了所有关系,却始终没有找到她。
每一次他回家时面对着空荡冷清的家,眼前仿佛出现了贺笙语的身影,她正急急忙忙的拿着锅铲跑到厨房门口催自己赶紧洗手,饭要好了,而后又嗖的返回去炒菜。很多次,洗澡时,他会下意识的拿衣服,触到的却是冰冷的墙面,每当此时他才反应过来,阿语不在了。
大家一起出来聚聚时,他总会一个人抱着酒瓶,他们会听到他喃喃低语“你给了我身体的自由,却永远的禁锢了我的心。阿语,你在哪里。我想你了。”
时间一晃24年,乔垣也找了24年,等了24年,始终没有等到贺笙语。
错过便是一生,这就是他们的故事吗。贺连曦没想到,妈妈居然会有一段如此刻骨铭心的爱恋。
贺连曦向他们诉说他们不知道的那4年。
贺笙语带着贺连曦走的时候,还没出月子,再加上受了刺激,身心俱损,从此落下了病根。她一边躲着乔垣一边工作的同时还要照顾她,身子渐渐的就吃不消了。等她发现没办法救治的时候,她唯一想到的便是才三岁多的女儿。她想,乔垣那么爱女儿,即使他和那个女孩子在一起了,应该也会好好善待女儿的吧。自己时日不多了,等她走后女儿就没人照顾了。
于是,她撑着病痛的身体,带着女儿去找乔垣。其实这几年,她一直都没有离开这个城市,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他一定以为自己去了其他地方,即便他知道自己在a市,要找到自己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她带着贺连曦走进长长的小巷,就在即将要走到出口的时候,却遇到了劫匪。她知道自己没有优势,于是乖乖的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给了他们,可是他们仍怀疑她身上还有别的东西,便动手来搜。贺笙语身体本来就不好,在和他们拉扯中被推倒在地,躲在妈妈身后的贺连曦看到妈妈痛苦的呻/吟,哭着求他们救救她的妈妈。可是那些人看着面色苍白呼吸急促的贺笙语,吓得拔腿就跑。
贺连曦不敢离开,她怕她一走妈妈就会不见,于是边哭边叫救命。贺连曦叫得嗓子都哑了,空荡荡的小巷仍旧没有一个人。而妈妈的身体,却靠在她小小的怀抱中渐渐变冷。那时的她还不知道死亡是什么,只知道无论自己怎么叫,妈妈都没有再睁开眼睛看她一眼。
后来,她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天快黑的时候,小巷里终于出现了一个人。是一个大男孩。贺连曦抬起朦胧的泪眼,看向眼前的大男孩。她看到大男孩朝她伸出手,对她说:“你妈妈只是累得睡着了,我带你帮妈妈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睡觉,再也不用被人打扰,好吗。”
贺连曦看着眼前骨节分明的手,抽噎的伸出小手,放在他手心,“好。”
自此,司延骁身后就时刻跟着一个小拖油瓶。贺连曦在司延骁那里住了两年,直到她六岁的时候,那时还只是个比较有思想有抱负的小混混司延骁,被赫赫有名的黑道老大看中,决定送他出国栽培他,但条件是,他不能带着贺连曦,除非等他真正有能力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十六岁的少年蹲在她面前跟她说,他要去很远的地方办一件很重要的事,可是那件事很危险,他不能带她去。但是他给她准备了一个家,只要她好好吃饭好好读书,乖乖的在家等他,很快他就回来了。
贺连曦很怕他像妈妈一样,一走就不回来了,扑到他怀里死死拽住他的衣领说:“不要,我不要阿延走。”后来司延骁哄了她好久,保证每天给她打电话,只要有时间一定会回来看她。她才将信将疑的松开手。
自那以后,她的生活里多了包羽西和谢斯黎两个好朋友,可是不管和她们玩得多高兴,一到晚上七点,她就会跑回家等电话,因为这个时候,司延骁都会给她打电话。她喜欢听他叫她玖玖,因为他说,她来到他身边的日子是九月九号。她曾问过他,那天他为什么会走到她身边。司延骁双眸里流动着哀伤,他说:“因为你让我想起了我的曾经。”
她是极易满足的,有好朋友,有司延骁,她不再奢望“父亲”那遥不可及的幻想。只要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就已足够。
作者有话要说:筒子们热情点好么,你们不燃烧激情,二七好没动力哦......t_t
军临曦下 第23章 新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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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大院里驶进一辆绿铁皮车,前段时间外出执行任务的乔维意从车上下来,手里拿着一个档案袋,面色深沉的走进乔家大宅。
此刻,乔家灯火辉煌,平时忙于工作的乔家人,按照惯例每周末都回了老宅吃饭。乔维意走进去的时候,大家都已经酒足饭饱,开怀畅聊了。他刚一进去,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一家之长乔柯一转眼看见他,鼻子里哼了哼,“回来的真是时候。”话虽听着是责备,但是语气里却夹带着高兴。
算算时间乔维意已经很久没回家了,刚他打电话说今晚回来的时候,乔柯还说会给他准备好吃的,可是乔维意却说时间紧迫没办法回去吃饭。乔维意妈妈去世的早,乔维意是乔柯与妻子唯一的孩子,深爱妻子的乔柯,对于这个孩子自然是疼到骨子里。所以乔柯乍一听他说不会来吃饭后脸色一直到现在就没好看过。他曾经也是个军人,自然也明白军人身负的使命,但每个人都有私心,乔柯只是想见见这个许久没见的儿子。
乔阳青看见许久不见的哥哥自然开心,每次哥哥从部队回来都会带一些好吃又稀罕的小吃给她,吃货的她两眼放光的盯着乔维意看,却发现他除了手上的档案袋,啥也没有,她失望的瘪着嘴巴说:“哥,你那么久不回来就没带什么好吃的给我吗。”
乔维意看着眼前的这个妹妹,同是妹妹,为什么阳青能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但是另一个却......。他收起心绪,同长辈们一一打招呼,便在乔柯身边坐下。他不笨,怎会不知道父亲心里在想什么。于是跟他聊了一下下,真的仅仅是一下下,发自内心的说完了关心话,便站起身走过去,在乔垣面前站定。他说:“小叔,我有事儿和你说。”说完便自行上楼去了。
乔垣看他认真的样子,挑了挑眉,略带疑惑的跟在他后面。两人的进了书房,乔维意没有立刻拿出文件袋里的东西。而是看着自家小叔稍稍沉默了一会儿。
他说:“小叔,你还惦记着小婶婶吧。”
乔垣听到他说小婶婶,脑海中顷刻浮现出了和贺笙语在一起的那两年。他闭了闭眼把流露出的伤痛和遗憾眨去。乔垣留意到了乔维意手中的档案袋,再联系他说的话,他试探着问乔维意:“你是不是有了她们的消息。”,乔垣克制不住的上前握住乔维意的手臂。
乔维意没有回答他,而是朝他递上了手里的档案袋。
乔垣看着他手里的档案袋良久,缓慢的抬起手,拿过档案袋,取出里面的文件。他仔仔细细一行一行的看下来。无法言喻的喜悦、讶然和激动从他脸上绽放,他似乎看见很多年前柔柔软软的小女儿虚握着他的小指,在他怀里吐泡泡,“宝宝,女儿,我的女儿。”他呢喃出声,握着文件的手收紧,仿佛害怕下一刻文件回从他手中消失一样。
乔垣一次次的,反反复复的看着那写着最终结果的地方。
“关于乔垣与贺连曦亲权关系的dna鉴定,结果解释:综合父权指数47271127.1234,父系可能性为99.9999%”
没错,这是一份dna检测报告。检测人就是贺连曦与乔垣。
半个月前和贺连曦在训练场见面时,他趁贺连曦不注意拿走了她的一根头发,临出任务前,他把两人的头发都拿去了化验。没有经过贺连曦的同意就擅自做主了,他知道这样的做法冒失了,但是小叔叔对于离开多年的小婶婶和小堂妹的执念有多深他是明白的。
将近24年的寻找,即使一无所获,但小叔却从未选择放弃。曾经好几次,当他和小叔走在路上时,遇到某个和小婶婶长得像的人,小叔会突然朝某个方向跑去,然后他就会看见小叔从后面拉住某个女人的手,当那女人回头时,小叔脸上希冀的表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失望。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比之更大。那时他就想,希望在某一天,当小叔再次拉住某个人时,回头的会是他的小婶婶。
因此,在乔维意第一次看到侧脸长得像小叔的贺连曦的时候,他就习惯性的想到,眼前的女孩子会不会是他小叔的女儿,他的小堂妹。后来他从和kyle的交谈中,得知贺连曦今年24岁,无父无母。于是他更加坚定自己的猜测。
他看着乔垣此刻激动不已的神情,他心里也是高兴的,寻找了那么多年的人,终于找到了,他们终于可以一家团聚了。
乔垣如珍宝般把检测报告收好,第一次见贺连曦的时候,他有往这方面想过的,但这种事他一向是亲力亲为从不假他人之手,可是当时他急着出国,没办法亲自去查证,在国外的那一段时间,只要他一有空就总会想起贺连曦,那个让他无法释怀的孩子。他本就决定,一回国就立刻求证,即使如之前许多次一样结果会让他失望,他也不愿错过任何一个机会。不想这才刚回来,还没来得及做安排,就收到了这样大的一个惊喜。
乔垣问乔维意:“你调查过了是吗?那,那她好吗?她们母女现在好吗?”
乔维意回答他:“我没来得及调查,只是那时的感觉告诉我这次可能是真的,于是就拿了头发去做化验,其他的事情没来的做就出任务去了。”他在做化验前,之所以没告诉乔垣,就是怕他会失望,他做为侄子不想看到小叔再失望一次。不过有件事他却不得不说。
即使做足了准备,但是话到嘴边,乔维意还是不免犹豫,他说:“小叔......。”在乔垣闪动着欣喜的目光下,乔维意继续,“听说,小堂妹......就是贺连曦,她从小就是一个人长大,小婶婶她......可能......。”乔维意没有再说下去,可是他要表达的意思,乔垣却听明白了。
乔垣瘫坐在椅子上,他敛下表情不敢置信的看着乔维意,好一会儿,他才如梦初醒般问乔维意:“不,这不可能的,阿语她,她怎么会。不!你这是听谁说的,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他不相信他的阿语就这么离开他了,而且是永远的离开他了。如果知道是这样的结果,那他宁愿这辈子都找不到她们。只要他相信,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她们还好好的活着,呼吸着同样的空气。那样他还能带着一份希冀找下去生活下去,这份希冀是支撑他一切的动力。如今,这份希冀却被毫不留情的粉碎,让人措手不及毫无招架之力,没有了动力的他就像没有了驱动力的齿轮,所有的运动静止下来,瘫痪如死物般。
“从容栩和贺连曦的老板那里打听到的消息,应该不会有错。”乔维意也不愿相信这是真的。
“容栩?”他怎么会知道。
“嗯。”乔维意替他解惑,“容栩和贺连曦,他们在谈恋爱,而且,容栩的结婚报告也早在我出任务前批下来了。”
虽然仍被乔维意带来的消息冲击着,但是此刻的乔垣却稍稍缓了下来,思维也渐渐清明。他要去查明真相,他要去见见他的女儿,即使她不认他也没关系,至少他知道她好好的就好。容栩是个有责任有担当的好孩子,他信得过他,他定会好好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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