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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驸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苦竹
“本宫只问你,当初给你的玉如意呢?”
长公主话出,楚云熙便愣了愣,看了长公主一眼,长公主的神色在昏暗灯光下看不太清楚,楚云熙想到当初长公主亲手挂在她颈上的玉如意,刚才的镇定自若口若悬河,现在却莫名的底气不足,她小声的说:“给……给秦珏了。”
“你!你……可恶!”长公主怒火攻心,手指颤抖的指着楚云熙,呼吸急促,显然是气急了。
楚云熙低头不语,这事好像是做错了?可当初她回京后把玉还给长公主,是长公主说丢了砸了都随便她的。
“你可知罪?”长公主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后冷冷问道。
“长公主说我哪错了我就哪错了,任凭公主处置就是!”楚云熙不知道错哪了,但长公主要她认错,那就是她错了吧,看来想出去是没那么容易了!
“任凭处置?以你命抵如何?”长公主冷笑,本宫说哪错就哪错?还敢这样敷衍?那就在这好好想想到底错哪了!
“我就剩这条命了,长公主想要就拿去吧。”楚云熙一脸生无可恋的说道。
长公主看着楚云熙,冷笑:“要你死还不容易?本宫让你生不如死!”





冷情驸马 第35章 重获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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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离开后,好久都没再来,楚云熙暗暗松了口气,生不如死也比现在死了强,不是说‘好死不如赖活’吗?
可是按天数来算,外面应该已起烽烟,天下已经兵荒马乱,而她只能在这黑暗的石室中等待,数着青梅每天送来的一餐食物来计算时日,那种身处黑暗寂静的密室,满身的污垢伤痛,无所事事而又漫长寂寥的时光,真的会把一个人折磨疯。
楚云熙固执的在青梅每次送餐时都会问三个问题,虽然每次都得不到任何答复,但仍神经质的询问。这种日子虽不及长公主说的让她生不如死,但对黑暗的空虚无助和对外面的忧虑不安中煎熬度日,就像被人活活放入棺材中,既不告诉你什么时候会放你出去,也不告诉你什么时候下葬入土一般。楚云熙觉得这种日子再继续下去,她迟早会用提食的木盒砸晕青梅而逃,不过以现在的身体都逃不出驸马府吧。那么唯一能解脱的就是摸索到角落的尿桶里自尽,但那也死的太恶心了!
楚云熙拿着药膏,边抹边数着身上的伤口想:人活世上,再坚韧不屈,也得向现实低头,这就是世人的无奈,是不可改变的命运。所有的人都会被现实无情的磨平棱角,变的圆滑而世故。这大千世界,就是条大河,天下水向东流,而你需要做的就是顺从,放下所谓的自尊,承认自己的错误,随入大流之中,这不叫放弃自我,而叫成长。可惜她楚云熙白活了二世,虽然看过不少道理,却就是学不聪明,放不下清高,不肯低头去屈服世俗。她自已也知道自身的臭脾气,无论发生何事,她都不会变成圆滑世故之人,这说好听叫有傲骨,不屑世俗,说直接就叫愚笨顽固,可她不在乎,紧紧的守着胸膛内跳动的一颗赤子之心,坚持自己的信念和傲骨,不拘世俗,活的叛逆洒脱。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纵然是做一颗石头,也要做坚不可摧、攻无不克、永恒坚毅、纯净灵动的钻石,这就是她的理想。虽然事实上她现在更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但人还是要有理想的,万一哪天就实现了呢?
“青梅,今天几月几?小唯现在平安吗?萧逸臣葬哪了?”楚云熙照旧的三个问题,在石门‘轰隆隆’响起后又执着的问起。
“十一月初五,平安,萧老太医坟旁,还有什么要问的?”进来的人仍如上次一般,提着一盏绢纱宫灯,缓缓踱步,打量着楚云熙的模样后又道:“在这样的环境里,竟然能呆上一个多月,果然心志坚韧,非比常人。”
楚云熙裹着一床破被,坐在地上,面无血色,骨瘦如柴,因没有洗浴,一身污秽还散着一股馊味,只有眼睛依旧明亮有神,看到长公主时,明显更亮了些。不管长公主来此对她来说是吉是凶,但这么久的时间,有个可以说的上话的人来陪着说说话,对现在的她来说是件开心的事,楚云熙嘻嘻笑道:“谢长公主的告知和夸奖,不过是挨饿受冻不见天日而己,对我来说小意思,想当年我在深山老林采药,那时……”楚云熙说到这及时止住了话,僵了笑,边捂嘴低咳个不停边小心打量着长公主的神色,但被她身上的装扮吸引了注意力,一身紫色宫锦的流彩暗花云锦罩纱宫装,头戴点翠嵌珍珠岁寒三友头花簪,耳戴翡翠通透的木兰玉坠,腰系圆形银累丝香囊,这样的慎重装扮极少见到,难道是进宫后刚回府?
长公主静静的站在不远处,也正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楚云熙,在暗不见天日的地下石室里独自能呆上这么久,没有崩溃癫狂,还仍如往昔笑意晏晏。本以为这人是不愿别人看到这狼狈样子而‘死鸭子嘴硬’强撑而已。但现在,她耳朵要是没问题,那么,这个楚云熙,不对,应该是楚雨烟一定有问题!难道所谓的真相背后还藏有真相?
“上次你怎么不问这些?”长公主凌厉的目光从上而下的审视着楚云熙,慢慢的问道。
“上次刚醒,头晕脑胀的没顾上问。长公主这次来是为何事?”楚云熙想躲开那审视的目光,转了话题问道,上次长公主临走时的那句:本宫让你生不如死!她还记的清楚,这次应该是想到办法过来折磨她了。
“想不想离开这?”长公主这次面带微笑的看着楚云熙问,但那笑意中却带着股戏谑。
“想。”楚云熙忽略长公主那明显不和谒可亲的笑,点头老实回答。
“好,那就帮本宫做件事。白家跟随华夫人造反,正带兵向京城而来。你离京去龙华寺接太后回朝,从你那百名护卫里挑十几人,太后身体不适长途奔波,你带着小唯去一路照料。出去后洗浴更衣,休息一晚明早就动身吧。”长公主语气平淡,说完就准备向外走,也不担心楚云熙不答应,毕竟这密室和楚云熙身上的味道都太难闻了。
楚云熙听了却思索片刻后问:“我能晚点离京吗?我想去祭拜下表哥。”楚云熙边说边打量着长公主神色。白家跟随华夫人造反是意料之中的事,但要她离京去接太后?不怕她乘机跑了?还是……放她自由?但也不像要放过她的样子,那就是去接太后这事太危险!太后可是华夫人她亲娘,还摄政了好几年,虽然现在礼佛不问俗事,但那么容易请长公主也不会找她去请人。这一去请不回事小,但更可能会一去无回吧!但再危险也比一直呆这牢笼里好吧,凡事等出去再说吧。
“行,跟本宫走吧。”长公主微微点头应允,也未回头,离开的脚步未停,昏暗的灯光也渐行渐远。
楚云熙也没有犹豫,立刻晃晃悠悠的跟着出去,石室外是一条走道,也是漆黑一片,长公主在前慢慢的走着,楚云熙只看着前面那如萤火的灯火之光,她不远不近的保持三十步左右距离跟在后面,又打量了下这走道,全是青石铺就,而且走道两旁又被她发现了几处如她所呆的密室极相似的石门,不知何用,走了近一炷香的功夫才看到一处盘旋向上的台阶,另外还有几条相似的走道相连。不过这驸马府内竟有如此大的地下工程,倒是她第一次知道。
长公主在一个形似虎的高大狴犴铜像嘴中按了一下,台阶尽头便移开了一堵小石门,石虽厚重,但移动无声,外面仍是漆黑不见五指,楚云熙看着,长公主又向左推动了石门外的一堵墙壁,偏身出去了。楚云熙伸手揉了揉双腿,看到长公主己出去的背影,楚云熙忙跟了上去,才发现外面竟然是书房,刚最外面的那堵墙就是高大的实木书架,应该是书架下设有什么机关吧。不然她在驸马府这段日子里,又常呆在书房,这么久怎么会从不知道这里竟连通着密室,而且也从未见打开过,这么大的密室肯定还有别的出口吧,希望她不用再进去了。
楚云熙出来后,累的一屁/股坐在旁边,长公主正在旁转动架上的花瓶,书架又还原如初。楚云熙坐在地上,正欲对长公主说些什么时,忽然就听到不远处传来‘嗯啊’‘啊啊’的似低泣似欢愉的声音,等书架‘咔’的一声合上后,那奇怪的声音就突然停了。
一个男声略带喘息的问:“我好像听到什么声音,是不是……有人进来了?”
“不可能,我把门铨死的,没人能打开!你竟还分神?看来我伺候不够啊!”另一个男声伴着淫/笑响起。楚云熙立刻惊的捂上了嘴,这个声音她太熟悉了,不是史则是谁?另一个应该就是林弃了,他现在这声音比他容貌还勾魂。只是,他俩大晚上在这驸马府的书房里做什么?还不点灯!
楚云熙一惊下意识寻声望去,这一看,惊的眼睛都要瞪出来!屋内无灯但那二具*也看的分别!这对不要脸的男男竟在书房里合欢!楚云熙忙转头看身旁的长公主,长公主手中的宫灯灯光昏暗的似快燃尽,但长公主呆若木鸡的样子,让楚云熙真想仰头大笑三声,但是她忍住了!
只听那轻柔又富磁性的男声微嗔道:“胡说什么,让你多抱床被子来你怎忘了,冻死我了。”
“嘿嘿,没事,一会我就让你全身都热起来。”楚云熙紧紧捂着嘴,努力憋着笑,史则这句话后,能听到软榻轻轻晃动的声音节奏的响起。
楚云熙和长公主二人都没出声,四周一片安静。那呻吟声又继续开始,楚云熙看长公主没动作,她便好奇的从书架侧探头探脑向那呻吟处仔细看去,看到了软榻上二个模糊的人影,一个跪趴着,一个趴在另一个人身上,待要再看清楚些时,长公主一下子移了过来,一手就遮住她眼睛!楚云熙正想看清楚那二人到底如何动作能让人发那种声音,便被遮住了眼睛,一时情急便用右手扒着长公主的手想继续看,长公主放下宫灯,扣住她一只手,另一只还稳稳遮着,楚云熙左手骨裂还疼着,只能左右摆头,长公主现在和伤病中的楚云熙比那是稳占上风,可惜楚云熙好奇心太胜,还挣扎不休,二人便无声的打起拉锯战,结果楚云熙不小心一用力,撞书架上了,‘咚’的一声重响过后,呻吟声嘎然而止,房间一片寂静!
“有人!”林弃的声音带着股压抑的怒火响起。
“不可能,我刚检查过,也许是耗子把书弄倒了,或者又是那只臭狐狸,咱们别管它。”史则慌忙解释,带着急色。
“去看看…”林弃不像史则这样粗神经,刚那声音更像什么撞到书架上发出的。
“不会有人的……”美色当前,史则明显不愿去分神他事。
“先去看看,那书架后有火光。”林弃这话响起,屋内几人都一惊。
长公主忙收了手,看着旁的宫灯手足无措。楚云熙捂着头看着长公主,眼神无辜,稍后一句低沉凄苦又幽怨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内响起:“我死的好惨啊……”




冷情驸马 第36章 心思难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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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捂捂……”史则的尖叫刚出口就被林弃捂住了嘴。
“楚云熙!”林弃还算镇定的声音响起,史则一听这名字瞪着眼睛也不叫喊了,二人都看着书架那边。
现在自已这个鬼样子都能被认出来?!楚云熙抱头,无辜苦笑,她心里对撞见二男合/欢除了好奇没任何感觉,只为自己现在的狼狈样还装鬼失败觉得丢脸而不愿意开口而己。
长公主瞪着楚云熙,若是这人刚才不去偷窥也不出声吓人,她们还能再回密室里去,也不会是现在这情况,这种有悖常伦的秘事被撞破,虽然她俩也不会传扬出去,但史则和林弃二人也许会心中介意,也可能会觉得不好意思面对她们而疏远。若是其他不熟的人,管你断/袖还是磨/镜,都和她无关,但这二位应该算是楚云熙少有的‘朋友’,关系非浅,而且有一个应该是知道楚云熙的身份的,不知道楚云熙现在知道这二人的关系,打算以什么态度面对。长公主看楚云熙仍傻愣愣的捂着头,神色并没有什么反感厌恶之意,脑子里便飞速想着现在怎样顾全他俩的面子,然后把这二人调出驸马府,最好离楚云熙远远的。楚云熙不知避讳,还对这事抱有好奇,以楚云熙往日的乖张性子以后肯定会弄出事来,本来往日的行为举止就不像女子,这种事情还是少让这人接触较好,否则八成会成会这类人。长公主不知道的是,楚云熙早在边境就知道了,毕竟这二人也没过于遮掩,而楚云熙对别人的感情之事从来抱着与己无关只看热闹态度,她现在只是对男/男床/事好奇而已。
屋内四个人一时谁也没说话,房间寂静的诡异。楚云熙现在对寂静黑暗的环境生厌,便先开了口:“我受伤你们怎不来看我?还在这玩闹,太可气了!青梅,扶我走!”楚云熙怒气冲冲的对那边二人喊道,声音沙哑,眼珠也直直的看着前方,还装模作样的用手四处摸索一翻,扶着书架才站了起来,向门口那里走去。
史则瞪着眼,林弃把散落在地的衣服拾起默默的遮住自己和史则,二人坐在软榻上看着那扶着楚云熙手臂领着出门的人,嘴唇哆嗦的说不出一句话!这两人哪冒出来的?楚云熙还是这副模样!那提着宫灯盛装打扮的人哪是青梅,明明是长公主!那刚才?……史则和林弃对视一眼,无语凝噎,这可真是尴尬他娘抱着尴尬哭——尴尬死了!
长公主也没看他们,默默的扶着楚云熙往外走,只能听到轻轻的脚步声,然后开门关门,长公主和楚云熙消失在外面的夜色中,房内两人还如木头一般一动不动。
“还挺会演戏的!”长公主早己松开扶着楚云熙的手臂,似笑非笑的看着楚云熙说道,眼睛却借着走廊的灯光仔细的看楚云熙的神色。
黑夜寂静,北风凄冷,走廊上灯台烛火摇曳。楚云熙神色平常,认真的看着前方的路,也不应她话,长公主冷哼一声,也沉默下来,二人一路无话,并肩而安静的缓缓前行。
在二人快走到寝居时,楚云熙才开口对身边的长公主开口说道:“叫小唯过来帮我看看伤吧。”楚云熙自刚才见到史则后一直在思索,史则没离京,战乱已起,那湖州的李默怎样了?还有她布置在城外的人,一个月没收她消息,那些人怎么样了?可是想了一路想的头更疼,脑子里还是一团乱,什么都想不出,一切只能等天亮后再找人打探了,先看看她的徒弟吧,知道小唯没事,她心里仍是想亲眼确认一番才放心。
“已在屋内,水也备好了,你洗浴后好好休息。”长公主平平淡淡的说完,看着楚云熙点头之后,一步一步缓缓走入房去,她全身衣衫破旧,脊背却挺直,像松也更像清竹,一样的嶙嶙傲骨。
“楚云熙!”长公主突然喊了一声,楚云熙回首疑惑的看了过去。
繁星如水,她明眸如镜,长公主看着那双双眸突然不知要说什么,二人静静的看着彼此。长发拂面,临风挺立,神情自若,素淡清雅,除了那身男装,以前怎么会认为这楚云熙是男子呢?
楚云熙看着风姿绰约的长公主,见她无话要说,淡然而温和的笑了笑,便又回头走了。长公主仍在原地站着,看着房间内被烛火照投在门上的影子,直到影子也不见,只传来里面模糊的低语声,长公主才转身离去,寂夜孤影,一钩新月淡如霜。
“小唯,我葵水从重阳后就一直没来,你说我是不是有了?”楚云熙泡在浴桶内笑着问身后的小唯,重见的喜悦过后,看到她全身的伤痕,小唯便一直沉默不语,安静而小心的帮她清洗。
小唯正在她身后帮她梳洗长发,听到这话,拿着玉梳的手便顿住了,看着楚云熙背上那长长的一道伤痕,从左肩斜划到右腰,伤口结了层痂,在削瘦的背上更显得格外狰狞。小唯红着眼,鼻子有些堵的说:“师父说的是有什么?”
“有孩子啊,笨!”楚云熙回头对小唯说道,很欢快的语气,在看到小唯忍着眼泪的样子时,又笑着温言劝慰道:“你被人骗走能平安回来,我被刺客刺杀也平安无事,还哭什么?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
小唯看着楚云熙浅浅的笑,微锁的眉,苍白无血的脸说道:“我没有哭,师父说重阳之后?重阳后您吃了‘相思索’,会不会是那个原因?师父现在身体虚弱,以清淡的补补,对眼睛也有好处,师父现在的身体真的须要好好调养,不然很难恢复如初。”小唯说着眼泪还是落了下来,无声的落在楚云熙的背上。楚云熙叹了口气,弯起嘴角笑的无奈而苦涩,也没有回头,仰着头,任小唯给她洗净身上的污浊,轻抚她身上的道道伤疤。
楚云熙就像个弄脏的破娃娃,经小唯清洗抹药包扎,恢复干干净净清爽整洁的模样时,时辰已近半夜三更,冬日虽昼短夜长,但忙碌的出了薄汗的小唯再冒寒风回去对身体也不好,楚云熙便对小唯说道“小唯,今有些晩了,你在这和我一起歇息吧,明天祭拜表哥后你跟着我一起离开京城。”楚云熙并没有告诉小唯她们离京做什么。楚云熙心中盘算,以易容术让小唯远离她身边,离开她离开所有人的视线,至少不会落的如萧逸臣一样的下场,小唯是传承楚家医术的希望,自已绝不能让她出事。
小唯愣了愣,点了点头,仔细的替楚云熙又诊了诊脉才问:“长公主不计较师父身份的事?她会让师父轻易离京吗?华夫人九月底带着一队御林军和家将强闯皇宫,被长公主带着京卫营给打败后逃去了边境,师父你的另一半解药怎么办?还有那天早上来找我的那人,虽不是师父身边的人,但小唯在驸马府也见过数次,而且他也只是绑着我蒙了我的眼睛,不让我说话和行动,并没伤我,是管车的下人在马车内找到我的,回来后便再见不到那人了。而且谁能指使人在驸马府内行刺师父?师父身边一直跟着的暗卫那时去哪了?这整件事实在太蹊跷了,长公主为什么不派人去查?而且还故意隐瞒您受伤的消息,更不许任何人去看您,她把您折磨成这样,现在又怎会轻易让您走呢?而且您的身体现在不能再奔波劳累了。”
楚云熙没有回答小唯一连串的问题,打了个哈欠疲惫的躺在柔软的床上,果然还是高床软卧好,楚云熙舒服的叹息一声,笑着对还呆站着的小唯说:“小唯,你别问了,有些事情我也不知道,头疼好累,你也过来睡吧,你睡里面,有事等明天再说。”
“师父,我只是心里有些不安,怕再出什么事情……”小唯跪坐在床旁的脚踏上,看着楚云熙己半瞌眼睛半睡半醒的样子,语气更轻了些:“师父的眼睛能好真好。”
楚云熙突然出声说道:“小唯,你现在是我唯一能亲近能信任的人,我不会让你出事的,其他的别想太多,快睡吧。”楚云熙的眼睛并没有睁开,语气平静坚定带着严肃和认真。
小唯愣住,想说自己并非是担忧自己,自从眼前的人看不见后,自己每天每时每刻都在为其担心,可又无能为力,这种感觉,不止是担心,更是一种牵挂,怕眼前的人突然离去,就此消失不见,只剩自己一人,漂零在这尘世。小唯也想说,匆匆看过无数风景,接触过不少人,最喜欢的还是陪在眼前这人身边,离开了她到任何地方都是流浪。虽然自己哪怕什么都帮不了她,但只要她愿意让她留下来陪伴身边,就这样一辈子自己也不会嫌长,心甘情愿的陪着。只要陪伴在这人身边,自己的心就安了下来,这种感觉无人能够倾诉,也不敢去告诉任何人,连眼前的人也莫名的觉得不能让她知道,明明知道这份心思不该,也许一生也只能将这份心思深藏心底,有情是世上最难捉摸的东西,每个人心中都有颗种子,遇到了那个能让它破土而出的人,瞬间便能长成参天大树,每个枝芽每片树叶都是那人的笑,那人的话,那人的影,枝繁叶茂,扎根心底。
“师父,小唯不离开你你也不要离开小唯好不好?”小唯轻轻低喃,楚云熙己经睡去,只是仍旧双眉紧锁,睡的并不安稳。




冷情驸马 第37章 恩冤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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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太阳初升,楚云熙己带着小唯祭拜了萧逸臣回来。驸马府内丫鬟奴仆繁忙一片,却又安静有序的做着自己的事。
楚云熙淡然从容的带着小唯向后院行去,所行之处下人纷纷如往日一般停下动作,安静的低头行礼,楚云熙目不斜视,面无表情的走过。
早上的寒气薄雾朦胧,呼出来的气都成了雾散开,楚云熙内穿竹青细绸无纹长衫,衣领袒领处绣有白玉兰花式,腰系绦带,右挂玉佩,头戴峨峨搞冠,冠带系于颌下,露出修长纤细的颈,外套着轻盈简单的白色宽袖狐裘鹤氅,脚踏白鹿皮短靴,缓缓行步时,显的分清新柔弱,出尘脱俗。小唯一身水绿长衫,梳着丫髻发,穿着青色软底鞋,没佩任何饰物,素颜淡雅,眸含秋水,气若幽兰,默默的跟在楚云熙身边。
驸马府曲径通幽,占地宽广,可楚云熙还是看到了她不想看到的人。太子一身朝服,领着东宫率诸在前面走廊正慢慢度步,杏黄蟒袍,宝珠金冠,金丝玉带,众人拱卫,衬的倒有几分皇太子的雍容华贵,可惜却少了天下储君的威严气势。
前面的几个官吏回头看见了楚云熙和小唯,立刻便禀了太子,皇甫承乾便停了下来,等楚云熙走近,便先带着温和有礼的笑问道:“楚爱卿好久未见,这眼睛已经好了吗?真是件喜事,这是从外面刚回?”
“臣见过太子,确实好久未见,谢殿下关心了,臣眼睛无事了,刚出去外面逛了逛,太子今穿的这般隆重是来探望臣的?”楚云熙也笑,笑的漫不经心,语气也带着玩笑。
楚云熙身侧的小唯看太子看她,也只得出来见礼:“小唯参见太子殿下,殿下万福金安。”
太子看楚云熙这般和善,又见到小唯来向他见礼,便放松了神情,笑着说:“楚爱卿和小唯姑娘不必多礼,孤今来看看楚爱卿和皇姐,楚爱卿有急事可以先行也无妨。”说着还和气亲切的抬手示意楚云熙可以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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