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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驸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苦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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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文十一年四月,外有强敌,内有六州和朝廷二方僵持,幽州兵力调去湖州平乱,西戎胡人随时都会攻城,朝廷不能再拖。
此时楚云熙再递一折,上言“白家军中以虚名冒领军饷者众,每阅兵时拉民夫充数,欺弄朝廷。无法无天,望圣上严查。”一折递上,便让节节败退的白家军背了个*和军官渎职之罪,这罪名可大可小,朝中武将少不了为其陈情,但武官哪及文官善谏会辨?自古武死战文死谏,若参倒了开国四公之一的白家那可是成名捷径,将来史书留名,文人求的不就是这个吗?
而且锦上添花有,雪中送炭无,白家将门世家,如今衰落凋零,除了边疆白冽还能领兵为将,京中下一辈白家就剩个舞剑吟诗的白少棠了,朝堂上能为白家说的上话的没几个。以前是忌惮白家背后的华夫人和二皇子,现在长公主驸马楚云熙出手想掰倒白家。隔岸观火,落井下石的人自然不少。朝中又掀起番文武舌战,一方认为情有可愿,查明后再酌情处理;一方认为国无法不治,民无法不立,要依法处理,决不姑息。
可前线战事迫在眉睫,皇上以前是忧心六州和白家合团抱伙,于朝廷不稳,现在战乱,则忧前线军将不合,军心不齐。
先帝设边境六州幽、湖、永、嘉、青、靖,朝廷分设六位缘边节度使,招募驻扎数十万镇兵,和驻守华夏西边的二十万白家军拱卫华夏边疆。
但边疆的白家军一直是开国四公之一的忠信公白家人统领,几百年来,根深蒂固,虽然素来忠勇。可是功高震主,皇室只可调遣白家,不能随意插手军内,只此一点,白家军于历代皇帝便如喉中刺一般。
后先帝便设六州治理边境和白家相平衡,可惜凤鸣年间仍是四国公之首,娶了先帝和太后最宠的华朝公主的白家,在建文年间边疆战事频繁,上一辈三个将军,皆短命早亡,留有白家六郎,其中有五个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而下一辈中大郎之子白少锋娶的就是华朝公主华夫人,也早亡了,如今只剩白少棠一人,娇养京中,还未上过战场。
此时边境六州趁势壮大,节度使初置时,作为军事统帅,主要掌管军事、防御外敌,而没有管理州县民政的职责,后来渐渐总揽一区的军、民、财、政,所辖区内各州刺史均为其节制,并兼任驻在州之刺史。
六州节度使渐渐脱离朝廷掌控,节度使的僚属,都由节度使辟举,然后上报朝廷批准,所统州县长吏虽由中央任命,而实际则听命于节度使。至于六州财政收入分为上供、送使、留州三部分,送使部分常占最大份额,对朝廷保持独立和离心的雍州节度使,在凤鸣建文更替那几年,甚至全无上供,而想再任命新的节度使却不容易。
短短几年,局势如此大的变化,谁又能料的到?直到建文七年春,湖州节度使病逝,朝廷派徐州太守楚复升任湖州节度使,文官升成武将,却并有起什么作用,不过二年光景,在建文九年秋便发生震惊天下的湖州血案。
皇上被白家军的事闹的头疼,又想到了递折的楚云熙,便令长公主进宫在御书房进见。
太子闻讯赶去时,皇上近侍守在门外。长公主和皇上密谈了一个时辰,太子候在门外,却听不到里面任何声音。
直到长公主脸色苍白的出来,太子看她双眼直愣,连唤数声‘阿姐’,长公主视若未闻,面无表情的回了驸马府。
过了几日,京城中秦珏和长公主的流言蜚语已满天飞。一开始是暗传,说秦珏常去驸马府,和长公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后来虽不敢明说,但长公主和秦珏公开出双入对,毫不避讳,各种眼光流言就更多了。
远在边疆的楚云熙自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那以后长公主不再给她飞鸽传书和任何只言片语,她寄过去二次书信没回音才反应过来。之后圣谕传来,允准恩封。分封幽、湖、永、嘉、青、靖边境六州节度使藩号为:平卢、昭义、朔方、伊西、北庭、宣武,子孙世代承袭缘边六州,并昭告了天下,下令战事之时,由楚云熙统领六州藩镇军。楚云熙更是忙碌了,也就把这事抛在了脑后。
五月初,六州集结藩镇兵十万,由朝廷巡抚使摇身一变成为昭义节度使的长公主驸马楚云熙统领,在幽州城外与白家军结成反包围战线。
西戎胡人勇猛,善骑好射,此次入关的十万大军更是精兵强将,但架不住华夏人多势众,而且大军深入关内,又无后继兵马粮草,边境六州雪灾,更不能如以往般以战养战,故一战败,二战竭。至六月中旬,吃了几次败仗的胡人已被驱逐到了西阳关,大军还剩七万余人,胡人军队首领,西戎摄政王拓拔延,准备带着虏掠的财粮牛马撤回草原。
“怎样?”已回湖州处理事务的楚云熙淡淡的问急匆而来的史则。楚云熙一身衣紧袖窄的胡服坐在官衙后院竹躺椅上晒太阳。头上的锦绣浑脱帽盖在脸上遮阳,身着翻领窄袖袍,下穿条纹小口裤,脚踩软白的羊毛皮靴,异域风情的装扮,衬的苍白俊美的脸上,更显年少风流,导致湖州富贾公子争相模仿,竟掀起了一股胡服热。
楚云熙还不知这些,她怕冷,常窝在火旁不愿动弹。已是七月天气,边疆仍风雪不止。今天难得雪停出大太阳,便让青竹搬了把躺椅在院里晒太阳。
“胜了,大捷!”史则压下心中激动,舒心一笑,看着楚云熙道。
“小孩,你可以写请功的折子了。”楚云熙侧头看向身后屋内面无表情的二皇子,眼神平静。
“再说一遍:本皇子不是小孩,你可以称督军和二皇子。哼,不知礼数。”一身黑色皮革铠甲,冷冰冰的从屋内出来的二皇子瞪了楚云熙一眼,转头问史则:“史大人,胡人伤亡多少,我军损耗多少可统计清楚了?”
史则在旁躬身行礼,起身时圆脸上的笑淡了些道:“见过二皇子殿下,前方大捷。胡人七万四千余人死去五万余,俘虏一万六千,已喂了药,押在牢内。可惜那胡人主帅摄政王跖跋廷自尽了,还有死了那么多好马,比埋人还累。至于我军损失……前面的轻装步兵大概伤了五千余,死亡二千余人,骑兵拖着铁刺链时被射伤了三千余,死了二千余人,弓/弩手和弓箭手材料消耗太大,人伤了八百多,死了四百余人,具体的数字应该很快就送过来了。哎…我说,云熙你稀奇古怪的药还真不少!这药还有没有?一点点就够。”
楚云熙还没答话,一旁的二皇子显然心情不错,帮她先说了:“没了,药方某人都没给全,那药材全是本皇子派人寻的,运了二次,八十多辆车拉过来,某人配药时还嫌不够,万一胡人的马匹没有在那饮水呢?忙碌了那么久费那么多事,药不是全费了?还不如施予灾民。”
楚云熙看着天空阳光淡淡的笑。
“怎么不说话了?”二皇子瞪了楚云熙一眼站在原地,等她搭话,最好说说怎么就知道胡人路途中会在那段河边饮马?而且提前在上流把那段河流截断,厚冰封住河面,水流动慢,那些胡人不知道就是那一段河流,倒进了无数熬好的药材,砸开冰面后,人畜喝上一碗,一个时辰便口吐白沫暴毙而亡,若是运动则更快发作。
史则也在一旁静听,楚云熙让白家军绕道去拦截胡人退路,二方夹击胡人这事,他是知道的。可惜兵力集结完毕,白家军平西将军白冽,却还没任何消息传来,其他五州兵马使及诸多将领正怒气冲冲时,青竹持昭义节度使符前去传令,六州藩镇军,急行军至西阳关外三十余里的浅河旁,和在那等着的齐王带的一万京卫营会合。五州诸将骂完白家军误延战机,轻视六州藩镇军。那现在就是骂楚云熙瞎指挥了。都说穷寇莫追,人没拦住还追什么?马比不了要追也追不上,就算追上了,胡人最善骑射,称雄草原,十万临时藩镇军也打不过那七万多的胡人精兵。奈何下了军令,阵前不听令者斩,申时前(下午三点至五点)未到者,军法处置。
青竹领着湖州的四万和幽州的一万五千兵力首先开拔,当时已是巳时,临近晌午,其他四州不情不愿的跟上去,没想到二军相隔一里之地,二方都一愣。胡人大军的兵马横七竖八,还能反抗者不足一半,想跑也跑不了。而胡人更没想到,白家军还远在百里之外,而这一群各色铠甲的乌合之众竟敢追入草原三十余里,二国打了这么久‘交道’,从未有过这事,没想到这次遇到了,胜败立分,而且是败的这么惨,死的这么窝囊。
结局不用多说,当兵为将战场拼命,大的说是为国,小的说那就是风风光光搏个万户侯。此时六州藩镇军面前的不是凶猛胡人,而是无数金银富贵。这等便宜事何人能遇?不是天遣胡贼是什么?此时不挣功绩更待何时?
战后,清点战场,齐王嘱咐河水有毒,命人去挖掘开上流堵住的河道,众人看那些死去的胡兵,才恍然大悟,同时也心里一寒。这招,简单直接,但把敌人的心思和一举一动都能揣测到,这才是最狠的!
“胡人败在习惯上,胡人是游牧民族,极爱惜自己的马,常逐水而居。现在天寒地冻,那河河面宽阔,那一段却是水深刚好,冰也不厚,旁有不少动物蹄印,证明水也干净,而且草原是他们的天下,华夏军队也从没追去,他们行军一上午,按他们行军速度,自然会在那休整。其实不过是取巧,而我运气不错,若有十八层地狱,我死了肯定就进那了。”楚云熙自嘲一笑道,说的真真假假,其实是因为前世她在草原上住过不短的一段时间,甚至能用他们的语言交流,但这个自然不能说。
“二皇子善心可佳,既然如此,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不待他答,楚云熙看着二皇子的眼睛,接着说道:“胡人善骑射,兵强马壮,但不善攻城守城,不然幽州城早已攻破,可二十万白家军却失关丢城,不知道二皇子可知这是何因?还有先帝元通十四年时,胡人铁蹄入华夏屠尽三城之事二皇子可读过这段历史?三城妇女婴儿无一幸免,血腥恶臭弥漫,到处是肢体残缺的尸首,乌鸦遮天闭日,泣声盈野。为一自私欲,杀伐天下,非君为贼,贼寇当诛!二皇子可分的清家国天下?无国何来家,无民何来君?”
二皇子一愣,看了眼楚云熙一眼,四目相对,楚云熙毫不畏惧直直盯着他。二皇子移开目光,又瞥了眼像木头一样站在她身后不远的青竹,没答话,青白着脸一挥袖回屋去了。楚云熙在躺椅上没动,等二皇子进去屋里间了,才脸色苍白的拿手绢捂嘴闷咳几声。
“云熙你父母的案子查的怎样了?”史则站在一旁,沉默了一会才问,看她脸色不对,刚上前二步欲看看,楚云熙冲他摆了摆手,咳了几声,方停下来,看史则担忧看她,安抚般笑了笑道:“风寒,别担心,现在在收集证据,快了。你那个尾巴今怎么没跟来?”
“什么尾巴,别胡说,他有名有姓的,虽然讨厌了点,但好歹救了我这条命。他还在清点收缴的战利品,交别人还未必放心。”史则不动声色的看了屋门口一眼,把一旁楚云熙垫脚的矮凳拿过来坐了,缓了缓脸色,嘿嘿笑着凑近问道:“你受的伤好了没?你这杏林高手怎反倒伤病不断的。”
楚云熙笑着看坐在矮凳上的史则说:“伤不碍事,你可别称我什么杏林高手,林弃才是。你怎没去帮忙?战利品再多也是好得的,你那漂亮的弟弟可是难遇,要看好,当心被人拐跑了。”
“你才被人拐跑了!还有,他姓林,我姓史,进了我家门他也还姓林,算哪门子的弟弟?”史则说着,又开始摸腰上挂的酒葫芦。他一身蓝色便服,围着貂皮护脖,头上戴着镶蓝宝石的雕凰银冠。
“你还有空来我这坐,要不你再把旁边永州徐州的刺史兼任了吧?最多不过八月份,朝廷应该有旨让我回京。”楚云熙手捂着头缓缓说道。
“我跟你一块去京城。”史则看了楚云熙一眼,接着说:“咱们是兄弟,伯父伯母的案子也许能帮上些什么。这是我答应过你的,也去过伯父坟前说过。”
“你可以在湖州陪林弃好好过日子,再去京城牵扯的就不只是湖州血案这一件事了。”楚云熙看着史则。楚云熙需要人帮,但再次去京城的危险她也明白。
“什么话?林弃他是他,我是我。别老混一谈行吗?”史则红脸争辩。
楚云熙淡淡的笑笑说:“你先去忙吧,灾民的棉被和衣服还有药材昨天又到一批,这些事交给你去清点分配,战事已了就别再掺和了。回京的事也别提,你帮我好好管理湖州就好,只要你愿意,以后你就是副使,湖州和旁边的几个县镇都交你管理。你若是不愿意,也再等几年回京任职。”
史则看了看楚云熙,又看了眼她身后的站立一旁的青竹,张了张嘴,没出声。最后轻声对楚云熙说了句:“改天伤好了去我那喝酒,咱们兄弟好久没把酒言欢了。”
楚云熙闭着眼睛,点了点头,一手揉着头,不动声色的抹去额上的细细冷汗,说:“懒动弹,我让青竹送你。”
“你我还讲起虚礼了,那我走是不是还得向上司你行礼告退啊?”史则没注意到她的动作,爽朗一笑,起身走了。
“好吧,那你路上注意安全。”楚云熙也笑,看着他走远,良久才喊了句:“青竹?”
“大人?”青竹上前几步,停在二步远距离行礼。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京城的!”楚云熙淡淡的说,是肯定而不是疑问。
青竹闻言沉默不语,楚云熙侧头眼神无波的看他。
青竹神情平静淡然。感觉楚云熙看着自己,沉默了好一会才道:“大人回京自知。”
楚云熙明白过来,捂着头脸色苍白的笑:“呵,突然有点想念长公主殿下了。”
“大人可是身体不适?”青竹小心打量了楚云熙的神色说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楚云熙闭上眼,不再理会他,静静的靠在躺椅上。





冷情驸马 第21章 少年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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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末,边境六州多日来太阳高照,战事也结束,六州节度使下令免税一年,休养生息。百姓欢欣鼓舞,难得的一片欢乐盛世。
刺史府衙内,楚云熙和史则把酒言欢,旁边自然有二个‘尾巴’跟着。
“史则,要不你从了林弃得了,他也不用这么看着你,以后他酿酒你喝酒,绝配!”楚云熙依旧胡服冠帽。就在院中设桌,美酒佳肴,四人围坐,旁远远的站着无数侍从护卫。
楚云熙话出,‘噗’的一声,一旁一直没说话的二皇子,刚喝到嘴的酒全喷了出来,捂嘴不住咳嗽。
“楚云熙,别他爷爷的胡说八道,哥哥我不是兔爷。”史则一听这话,看了身旁坐着的林弃一眼,恼羞成怒的吼。
“那你在上面不就行了?到时事成喝你喜酒。”楚云熙挑眉坏笑,拿着酒杯看对面含笑不语的林弃。史则一直叫着要跟她回京,林弃却没任何反应,楚云熙倒烦了,想要林弃劝劝,但不好开口,她对美丽的人抱着欣赏和敬而远之的太度,但不愿与其打交道,似心中莫名的忌讳什么般。只是却偏偏遇到不少容貌如画,如长公主、华夫人、秦珏、李泰、浅浅和如今的林弃等才貌双全,见之难忘的人。
“滚蛋!”史则脸一红,一拍桌就站起来了。
“你叫我来的。”楚云熙淡定坐着,丝毫不惧,静静看他。
史则被她的眼神看的心里发毛,强自立了立身板,终是色厉内荏,又慢慢的坐了下来。
“楚大人,你和阿则是兄弟,小民和阿则是一家人,早当敬你一杯。”一旁的林弃端杯敬酒,语气恭敬,却没站起来。
楚云熙看着他,笑着端杯,一饮而尽。又看史则一眼摇头叹息:“怎么这么没眼光?”
“哎,你还来劲了?我咋没眼光了?”史则不平。他虽然并没和这表弟林弃纠缠,但也不容别人贬低。而且,以林弃的家势,他是幽州节度使嫡亲幺子,以后若顺利便可继承平卢节度使之位。论容貌,虽然阴柔了点,难辨男女,但其俊美绝伦,如花似玉,闺中女子也望尘莫及。论才能,林弃开的锦瑟坊,酿的酒可是闻名华夏,素有‘天下美酒出锦瑟’的美誉。论见多识广,从南到北,从东到西,五湖四海,名胜古迹,莫不知晓,还都去过。
可是这才貌无双的人不知怎的就看上了史则。史则他父亲是江南富商,平卢节度使林源曾在江南那边任职,二人私交甚好,结为知已,史则和林弃也算自幼相识,林弃小史则一个月,二人兄弟相称。后林父调任到幽州,二人分别后也常书信来往,不料竟暗生情愫,如今隔了十几年再遇,林弃救了史则一命,后来更带了幽州驻军随史则来湖州相助,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楚云熙听史则说他俩故事的时候,更坚定了不让史则回京再趟那淌浑水中。再说,京中局势变化莫测,回京之后,她手中抓着六州藩镇军的军符和节度使的旌节,又有文人中的盛名和在边疆平乱立的威信在,免不了和势大兵强的华夫人周旋,到时若能以六州来换她别插手白家之事也是值得的。还有取得她便宜‘岳父’皇帝的信任,与她‘妻子’长公主的继续支持,再联合与白家有隙的大臣,最好说服到丞相,争取得其相助,一起弄倒白家,虽然有些艰难,但她有□□这一手,还有边疆几关几城和剩下的十多万白家军队可是块肥肉,她可以抛出这块大饼,威逼利诱,等有了同盟,京城她也能说一不二时,再收拾其他于湖州血案相关联的人,而且她的时间也不多了。
“我是跟林弃说的,你插什么嘴?”楚云熙揉着头,淡淡一句,就让史则半天哑口无言。
还是林弃解围道:“楚大人别再说这些话了,教坏小孩可不好。”
二皇子一旁一听,不乐意道:“什么小孩?若不是前面的太子挡了,本皇子也快议亲了。”二皇子今年十五,以华夏男女十五六成亲年龄,也确实能议亲了。可是,前面还有一大哥在呢,太子没娶,他自然不能抢先。今年皇后去了,太子守孝,婚事又得往后拖。
“你倒挺心急的,看看史则,今二十八也没你这样。”楚云熙笑他,顺带又把史则带话里了。
“你不也十六订的婚吗?”二皇子瞥了她眼,心说,史则能和自己比吗?史则好龙阳,他可不是,这话要被别人听到传出去也不好。就楚云熙这说话不识轻重的,搁京城,二皇子准不再搭理这人。可来边疆后却少逆她意,出门不喜欢重兵保护随行?行,亲自跟着,虽然心中一百一万个不愿,但这个已名震天下的昭义节度使只要在他身边出事,天下人准都认为是他所为,毕竟谁都知道,朝廷不愿意封这边境六州节度使子孙世袭,官员自封的。而且其他五州之中的四州若借此生事,还不知会做出什么来,…而各州藩镇军首先是肯定会互不相让,先争权夺利了,到时成盘散沙,边境又得起乱子,二皇子和齐王皇亲贵胄的身份在边疆这已自成一体的六州藩镇军里也未必能镇住,一万京卫兵和雍州的人马也是‘强龙难压地头蛇’。而且京中还有长公主,楚云熙若不是在战场出事,他这督军也得立刻回京请罪了,至于后果的严重性,也远非湖州节度使血案可比,若有人故意把所有罪名都推到他头上,皇上至少得给六州和天下人一个交代,他则再无翻身之日。
“哦,像二皇子这样冷冰冰的人,还整天一身黑的,怕没人会喜欢你了。”楚云熙故意逗他。她身上有伤未愈,林弃给她拿的是甜酒,她也没喝几杯酒,闲的无事就耍起人来玩。
“胡说,本皇子至少坦坦荡荡,绝不像你们这起小人用尽阴险手段。”二皇子喝了不少,皇族高傲,看楚云熙这般嫌弃他,自然恼羞成怒,反击回去。
“那上次你指使御史参我这事呢?”楚云熙可没喝多,还记得清清楚楚。
“本皇子从不和那些酸腐谏官打交道。本皇子做事素来光明磊落,无不可言的。皇后害死了本皇子的母妃,沉珂多年是她报应。太子懦弱全事尽听长公主之言,这万里江山以后难道要让女人来管?”二皇子真喝多了,话也多了起来。
“那二皇子觉得我这人怎样?”楚云熙不了解宫中往事,转了话题问他。
“你?是那个……”二皇子已醉眼朦胧,呵呵一笑,食指一指院墙。
“坚强厚道?”楚云熙一愣,说道。
“看清楚,本皇子指的是墙上面!”二皇子鄙视她一眼,又嘟囔一句:“无自知之明!”
楚云煕一看墙上,那墙上长着棵绿油野草,正随风摇摆,想着莫非二皇子笑她‘墙头草’?便呵呵一笑道:“树且要随风摇动,何况小草?而且以药材济人来论,各种草的功效比树的更多更广泛。”
“你这什么辨论?本皇子说的是京城……”“京城里传出消息,医仙楚小唯医死人了!”二皇子正待还说什么,史则拦住他话,对楚云熙说道。
“哦……那还称什么医仙?”楚云熙没什么反应,淡淡接了句,漠然的看着他俩。
“重点不是这个,是你徒弟小唯医死人了!”史则擦了擦汗,他酒量好,比已喝多的二皇子清醒。
“哦……医死几个了?”楚云熙似反应过来问道。
“还几个?你知道她医死了谁吗?”史则揉头,对这人无语。
一旁二皇子已趴桌上了,林弃看了他们一眼,起身去让人熬醒酒汤。
“不知道,京城没消息到我手。”楚云熙老实回答。
“前几天的事,医死了大长公主的小女儿明奚县主,小唯已经押进牢房了。”史则说完叹了口气。
楚云熙沉默良久才说:“小唯今年才十五吧?”
“你这当师傅的还不知道?”史则看了眼趴桌上的二皇子,自己独斟独酌。
“你知不知道,人生的三大不幸?”楚云熙神色平静,反正现在想急也急不来,朝廷召她回京的圣旨还在路上。
“怎突然说这个?”史则停住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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