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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鹤舟
舒子陵怒道:“你说什么?”
师子玄淡然一笑,也不做声。
司马道子这时走了过来,在师子玄身旁说道:“道友,我看此人。似乎神智有点不正常啊。”
师子玄道:“哪里是神智不正常。应是从小娇生惯养,骄纵惯了,养成了目中无人,横行无忌的性子。若非这样的人,又怎能做出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强抢良家女子之事?”
司马道子点头道:“道友说的没错,应是如此。唉,那舒御史我也见过。却是彬彬有礼的谦谦君子,哪想到会养出这么一个混账儿子!”
舒子陵的恶名,司马道子也听说过。此子和张学士家中二子,真阳公主的夫婿庞驸马,还有当朝太傅三子一同,被称为“玉京四害”。如此可见一般。
认出这其中指使之人,自然也无需多说。司马道子对舒子陵道:“舒公子,你带人来我道一司闹事这是什么意思?你父亲舒御史,我也曾有过一面之缘,却是胸怀坦荡之人,你身为其子,好的没学,怎就如此顽皮?”
舒子陵被司马道子说的有些羞恼,自家身份又已揭穿,当即便道:“罢了。我也不多与你们废话!我就说一句话。把昨天殴打本公子的那个臭丫头交出来,让我带走,此事就算了结。不然怎与你们干休!”
“你说什么?”
师子玄脸色忽然转冷,看着舒子陵,森然道:“舒公子,请你说话注意一点。”
舒子陵不知死活,阴笑道:“我不注意又怎么了?那臭丫头,年岁不大,却是多管闲事的。坏了本公子的好事不说,还敢打本公子。不过本公子大人有大量,不多做计较。只要让她跟本公子回去,做个小婢,这事就算了了。不然你这道一司就不要想着安宁!”
师子玄此时真是动怒了。
好一个不知死活的人。恶毒念头竟然打到了白朵朵身上,这却是触怒了师子玄的逆鳞。
师子玄冷笑道:“先有强抢良家女子在先,现在还把注意打到小孩子身上。这就是舒御史的家教吗?观子窥其父,我看也不过如此了!”
舒子陵闻言,也冷笑道:“什么良家女子!本公子玩过的女人多了。想要什么女人没有?用的着抢吗?”
师子玄道:“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沾沾自喜,恬不知耻。你这等狂妄之人,若不小施惩戒,还不让你翻了天了!”
言罢,师子玄一挥手,送出一缕清气。
舒子陵感到一股风从自己身边吹过,却也没甚异状。
师子玄背手在后,却没有其余动作,淡然道:“舒公子。你请回吧。七日之内,贫道就在这道一司中,等你登门请罪!”
说完,理也不理,拂袖转身就走。
舒子陵愣了半天,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指着师子玄背后,狂笑道:“你们听听,听听。还说本公子狂妄。这道人才真是狂妄哩!让我给他登门请罪?呸!”
众人哈哈大笑,附声应和。
司马道子自是不知道师子玄是有何凭借,才能放出这般话来。但真人开口,自然不会有假。应是已有办法,惩治此人。
如此念头转过,司马道子便道:“舒公子,请你带人离开吧。再闹下去,可就不是你能担待的起了。道一司是什么地方,你也应该略有所闻。真闹起来,你父舒御史也承担不了后果!”
舒子陵冷冷一笑,但心中却是升出了退意。
他借机闹事,也是为了出心中一口恶气。若是师子玄没有把他从人堆里揪出来,那自然是闹的越大越好。就算闹的不可开交,大不了事后让几个人当替罪羊顶罪就是。但现在已经露了面,自然不好再闹腾下去。
“哼。今日暂且回去。本公子明日还会再来!若你们不交人,我就日日来,看谁耗的过谁!”舒子陵哈哈大笑一声,放了一句狠话,带着手下,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狂妄之徒!”司马道子看其背影,冷笑数声。
回去之后,司马道子找到师子玄,问道:“道友,不知你有何妙策?能让此人登门请罪?”
师子玄闻言,微微一笑,却是卖了个关子,笑道:“山人自有妙计。说出来,就不灵了。”
司马道子笑道:“道友跟我还卖关子?这可不厚道啊。”
师子玄道:“莫急莫急,等几日。自见分晓。”(未完待续。





道行 第224章 干柴烈火欲焚身,举而无力怪病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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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这舒子陵时在道一司闹了一通,虽没出尽气,但是心情愉快。打发掉了一帮流氓泼皮,也没回御史府,而是招了一帮狐朋狗友,去玉京有名的望花楼吃花酒去了。
男人逗留风月场所,吃胭脂,喝花酒,宿花眠,也属常事,其中过程,也不必多说。却说这位舒公子,点了一位头牌,名叫思思。吃酒调笑过后,两人就滚上床去。
但见这叫思思的女子,红妆未卸衣先解,鸳鸯红兜峰峦凸,欲拒还迎娇娇语,红浪惹人口舌干。
这风尘女子,调情卖弄,极有手段。不过三两下,就将这舒子陵的情欲挑动了起来。
一个是年轻力壮男儿身,一个是貌美如花风尘女。加上这个望花楼酒水中,本来就有催情的功效。两人干柴烈火,纠缠在一起,就要一番好杀!
但见红帐淫声荡语传来,衣衫横飞,舒子陵也是欲火焚身,提枪正要大开杀戒。奈何关键时刻,竟然不举起来!
人至兴头,却戛然而止,这是什么感觉?
舒子陵欲火正旺,但就是不举,这真是邪了门了!
舒子陵正发愣,身下女子却是不断的扭动,娇声道:“舒公子,快来啊!奴奴等不急了。”
舒子陵十分尴尬,说道:“等一下,刚才好像吃酒吃多了。”
思思闻言,有点清醒过来,看了一眼舒子陵身下,软趴趴,心中不由暗道:“没听说过喝酒还能喝软的?更何况那酒水中,都有催情的药。这舒公子看起来英俊不凡,没想到却是个没用的软蛋。”
心中这样想,难免神情上就流露出来。
舒子陵十分敏感,一见思思神情变化,不由勃然大怒,一巴掌就扇了过去,喝道:“贱女人!你这是什么眼神?嗯?看不起本公子是么?”
这一巴掌,着实力气不小,直把思思抽的半边脸青肿起来,嘴角溢血。
此女虽是风尘女子,但也不是省油的灯,平白无故的吃了一巴掌,也撒起泼来,大声叫起了救命!
这望花楼虽是烟花之地,但也有看家护院的。
没过一会,就有几个护卫冲了进来,叫道:“谁人在闹事?”
思思捂着脸,泪眼汪汪的说道:“这人平白无故打人!”
一个护卫打量了一下舒子陵,语气倒是十分客气的说道:“敢问客人,为何要打人?我们这里的姑娘,虽然都是贱籍,但也不是任人打骂的。
来这里的,都是来寻开心的,不是来寻不自在的,你说是不是?客人?”
舒子陵被说的哑口无言,心中又是羞又是恼。
他要如何说?说自己不举,恼羞成怒,失手伤人?这个要传出去,那真是丢大人了。堂堂御史公子,竟然是个不举之人,别看玉京很大,但想要传出去,却比长了翅膀还要快。
舒子陵无奈之下,也没多说什么,只能认栽了,丢下了不少银钱,又憋了一肚子气,闷声回家了。
回到家,正巧被管家撞见,管家说道:“少爷,你回来了。老爷早有吩咐,让你回来,就去见他。”
“我爹找我有事?”舒子陵问道。
管家说道:“是老爷的吩咐,是不是有事,我就不知道了。”
舒子陵点点头,就去了书房请安。
敲门等了片刻,就听里面有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是子陵吗?进来吧。”
舒子陵推门进了房内。舒御史正在读书。
舒伯奇出身书香门第,手不释卷,也是门风如此。但不知为何,这个好习惯,却没有传到下一代,舒子陵却是个不学无术,懒得读书之人。
“爹,你找我有事?”别看舒子陵在外面骄横跋扈,但在家中,却十分怕老父。
舒御史鼻子动了动,抬头看了他一眼,皱眉道:“一身酒气,还有胭脂味。你又去了花楼?我跟你说过多少回。洁身自好,乃为人之本。你又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是不是?”
舒子陵心中不以为然,嘴上却乖巧道:“没有。爹。我只是跟朋友去吃了酒,早早就回来了。也没做其他的。”
“朋友?哪个朋友?”舒御史问道。
舒子陵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来,舒御史训斥道:“又是你那帮狐朋狗友?哼!年纪轻轻,好的不学,却学了一身纨绔习气。都怪你娘平日宠你宠的太过,慈母多败儿啊!”
老子骂儿子,骂的再凶,做儿子的也只有受着。
舒子陵低着头,任由舒御史训斥,肚子里憋着一股火。
舒御史见儿子也不说话,心中暗暗叹息一声,也收住了话,转而道:“今天叫你来,是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是什么事情?”
舒御史道:“陈宫昨日给我来信,说她家小女儿也到了当嫁也年。论家势品貌,却是你的良配。我和你娘商量了一下,与陈家结亲,也是一件好事。但陈家小姐也是小有才貌之名,盯着的人可不少。若非我和陈宫有同窗之义,这好事也落不到你的头上。我今天和你说,是要你收收心,不管你是装也好,改也罢。总之等到陈宫来玉京的时候,你一定不要失礼。”
舒子陵听的腻味,他如今虽然还没有成亲,但是妾室早有,并不缺女人。舒御史一说娶亲事来,他却没有什么兴趣。什么陈家小姐,才貌双全。再如何,也不过是个黄毛丫头,娶到家中,能有什么情趣?
但老子的意思,又不能违背,舒子陵口是心非的应下了。
舒御史也没有指望舒子陵一下子就能改变,心中暗暗叹息一声,摆摆手,说道:“去吧。把我的话记在心里,你也老大不小了。以后不能再这样了。”
舒子陵告退离去,心中很是烦闷。
那风尘女子思思的鄙夷的表情,让他心里很不痛快。
“怪事。平日雄风威武,今儿这是怎么了?”舒子陵心中琢磨着,就去了妾室柳氏的房中。
这柳氏也不是个寻常女子,出身倒是官宦人家。但是家道中落,父亲犯事,受其连累,成了官妓。后来被舒子陵看上,走通门路,赎身娶到门中。
刚娶回来的时候,郎情妾意,你依我浓,自不必提。但奈何舒子陵贪花好色,久而久之,也少来柳氏房中。今天突然来了,却把柳氏欢喜的不能。
一个有意一整雄风。一个久旱甘霖,点火就着。
一男一女亲热了一阵,就宽衣上床。
但今天不知是老天作对,还是撞了什么邪,舒子陵的小兄弟就是不给面子。无论怎样,就是不举。
舒子陵脸色十分难看,柳氏倒是个懂事的女子,柔声道:“相公不用着急。也许是这些日子累了,歇息几天就好了。”
舒子陵闷不做声,但也只能如此。
第二天,舒子陵还记挂着昨日的事。这一天也没出门,在家一通好睡,养精蓄锐。又命人做了些滋补的膳食。如此,当天夜里,又去了柳氏的房中。
但今天也是与昨日一样,无论柳氏如何挑逗,舒子陵自己也是欲火焚身,奈何还是行不了房事。这回舒子陵真的慌了。
柳氏见状,只能安慰道:“相公且宽心,我听说玉京有一位胡郎中,专治这种病,不如明天让我陪你去看一看吧。”
舒子陵心中不快,但他不是讳疾忌医之人,点了点头,却也担心道:“这不是什么好事。我怕被人知道,到时候太过难堪。”
柳氏笑道:“相公放心。我们偷偷的去,乔装一番,一定不会让别人知道。”
二人打定主意,第二天,就偷偷去看了郎中。
这一行十分顺利,去了胡郎中那里,刚好人在家。
两人说明来意,胡郎中见这二人,都蒙着脸,也不觉奇怪。因为来这里看病的,都是脏病,谁人愿意抛头露面?
胡郎中也没多问,就开始给他诊治。
但是胡郎中摸了一下脉象,又让舒子陵脱下衣裤,看了一下下面,忽然脸上露出奇色。
舒子陵心中惴惴,问道:“胡郎中,我这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胡郎中道:“我诊断来看,你根本没病。阳元充足,气脉有力。根部也没有受损,应是十分健康才对。”
舒子搂皱眉道:“那我为何会不举?”
胡郎中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舒子陵冷笑道:“你这算是什么医生?连个病理都说不清,”
胡郎中一听,顿时不乐意了:“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你身体没问题,脉象也正常,你再不举,只能是心里有问题!”
舒子陵怒道:“你说谁心里有问题?”
胡郎中气极反笑道:“哎呦?撒野也要看看地方,你当我这医馆是什么地方了?”
胡郎中这一嗓子,立刻来了五六个学徒,神色不善的看着舒子陵和柳氏。
柳氏十分害怕,拉着舒子陵,说道:“相公。我们还是走吧。
他们人多,我们又不能露面,还是不要多惹事端了。”
舒子陵恨不能将这医馆给拆了,但听了柳氏的话,便只能灰头土脸的离开了。
回到家中,舒子陵发了好大一番脾气,又是摔东西,又是骂人。柳氏被吓的呜呜哭了起来。
不巧的是,舒御史今日早早下朝回家,路过门前,正听了个正着。




道行 第225章 医者难医身窍病,锁窍固本无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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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一阵叫骂,柳氏呜呜痛哭。
舒御史眉头一皱,上前敲了两下门。
就听舒子陵不耐烦的声音传来:“谁啊?赶快滚,不要来烦我。”
舒御史沉声道:“是我!”
里面的柳氏“啊”了一声,接着就是一阵慌乱的声音。过了一会,柳氏才打开门,怯生生的说道:“老爷,您来了。”
舒御史看了一眼柳氏,眼睛通红,显然刚刚哭过。扫了一眼房内,一片狼藉,不由皱眉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发这么大的火气?”
舒子陵脸色十分不自然的说道:“萱,你怎么回来了?”
“我怎么不能回来?你好大的脾气啊。又是砸东西,又是骂人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舒御史问道。
舒子陵尴尬道:“没事。没事,爹你就别问了。”
越是如此,舒御史越是皱眉,问道:“说!到底发生了是什么?”
舒子陵闷声不语,舒御史一挑眉,转而问柳氏道:“你说!”
柳氏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舒子陵,舒子陵还了一个警告的眼神,但这点小动作,如何能瞒得过舒御史?
“说吧。到底什么事?你不用看这逆子!这家里,还由不得他做主!”舒御史语气平静,却不怒自威,看的柳氏心惊胆战。
想来也是。这舒御史,朝堂之上,与群臣大打口水战,都从未落过下风,什么阵仗场面没见过?自然养成了一种威仪。
柳氏被这一句话就惊的脱口而出:“相公近来几日不举,疑似有痒。
妾身与他前去看过郎中,郎中却说他身体很健康并无异状。但相公不相信,与那人争吵起来。但谁知那郎中也有几个弟子,我们吵架不过,只能忍气回来了。”
舒御史闻言,心中又惊又怒,又有几分啼笑皆非。
惊的是自己儿子风华正茂,怎地年纪轻轻就得了这种病?怒的自然是怒其不争竟然在几个庶民面前认怂,简直是丢他的脸。
舒御史沉着脸,说道:“你日日流连烟huā场所,不知节制,年纪轻轻,就得了这种病你这是想要让我舒家绝后是吗?”
舒子陵吓了一跳,说道:“爹,你可不要胡说啊。哪有那么严重?”
“不严重?”舒御史冷笑道:“我舒家这一代,就你一个男丁,你若是废掉了,我舒家就断子绝孙了!”
舒子陵心中腹诽,就算我生不出来,老子你还可以再生一个啊。但这话却不能说出来,只能低头称是。
舒御史冷脸了半天又说道:“明日我请薛太医来家中给你诊治一下,等治好之后,你就给我老实老实在家呆着,不许再去外面鬼混!”
舒子陵有些不乐意道:“让薛太医来?那我这点毛病,不都让人知道了?爹,换个人行不?”
舒御史冷笑道:“现在知道丢人了?你老子我现在都不怕丢人了,你到害怕了?早知如此,为何之前不知洁身自好?”
舒子陵默不作声,舒御史道:“就这么说定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混账东西……”
舒脚史说完拂袖而去。
第二日,舒御史下朝之时,便去了太医馆去见了薛太医。
薛太医和舒御史还算有几分交情,见面问道:“御史可是稀客啊。怎么有空来太医馆了?”
舒御史开玩笑道:“有空没空,我也都不愿意来呀。来这里一趟,不是求药就是问医,到头来都是自己遭罪啊。”
薛太医哈哈大笑两声,却也明白了舒御史的来意。两人寒暄了几声舒御史道:“近日有友人送了几坛上好的huā雕,就想到了薛太医。若是无事今晚就来我家喝上两杯吧。”
薛太医心领神会,呵呵笑道:“这如何使得?这样吧,我最近也刚好搞来两篓子澎湖蟹,就带去御史家中一同尝个新鲜。”
舒御史大喜道:“如此大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在府中恭迎大驾。”
入夜,薛太医赴会,舒御史自然是备了丰盛酒席。
这一桌,舒御史没有让妻儿陪坐,只是两人对饮。
酒到酣处,舒御史忽地常常叹息一声。薛太医问道:“御史是否心中有事?不然为何叹息?是否家中有人有病痒在身?若是如此,有能用得上我的地方,不妨开口就是。”
舒御央展颜,便说了难处。
薛太医一听,便笑道:“原来是这样。御史也不用太过担心。这也不算是什么大毛病,只要诊过脉,对症下药,这不是什么顽症。今日既然来了,那就让我看诊一下。不知令郎是否在家?”
舒御史喜道:“在家,在家。我这就叫犬子过来。”
舒御史让下人叫来舒子陵,舒御史道:“子陵,这位是薛太医,快来见礼。”
舒子陵连忙上前执礼道:“见过薛伯伯。”
薛太医笑道:“起来,起来。御史,令郎却是一表人才啊。”
舒御史苦笑道:“长个好皮囊有什么用?却是染了一身纨绔习气,是我教子无方啊。,、
薛太医笑道:“男儿不好色,不贪huā,那还叫男人吗?没事,没事。子陵贤侄,且将手伸来。”
舒子陵连忙伸手上前。
薛太医号脉片刻,眉头忽然皱了起来,久久未曾舒展开。
舒子陵看的惴惴不安,心叫不妙。舒御史也是有几分担心,问道:“薛太医,如何了?”
薛太医道:“奇怪。我观令郎脉象,并无病症。精气应无损伤。”
这话跟胡郎中说的没什么两样,舒子陵愣了一下,怎么两位医者都说自己没病?如果没病,因何不举?这真是见鬼了!
胡郎中的话,舒子陵可以说这是庸医胡言乱语,但薛太医可不是民间的郎中,自然不会信口胡说。
舒御史惊讶道:“若非没病,又怎会…”
薛太医道:“也许是心里的原因。不知令郎在行房的时候,是否有过被惊吓或是近期忧思太多?”
舒子陵连连摇头,说道:“没有,没有。”
舒御史道:“就他这德行,日日醉生梦死,哪有什么忧思?”
薛太医沉思道:“这就怪了。身体没有问题,又非外因,这怎会?”
眼见薛太医都没了办法,舒子陵这回是真的吓坏了。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什么最可怕?自然是做个活太监。更何况是舒子陵这等日日流连huā眠,贪huā好色之人。
“薛伯伯,求你一定要治好我。我可不想当个太监啊。”舒子陵声音都有些沙哑了,脸色发白。
舒御史脸色也十分难看,拱手道:“薛太医,万请你想想办法,无论如何,一定要医好我儿。是否先开个药方吃吃看?”
薛太医皱眉道:“体中无恙,吃药又有什么用?药是乱用的吗?”
舒御史连忙道:“失言了,失言了。但总不能这样下去,得想个解决的法子啊。”
薛太医说道:“以我来看。令郎根本没病。而且精气旺盛,远胜过常人。你们也不用再去别的大夫那里看了,无论谁来看过,都是一样。就算当世杏林圣手扁鸠来看过,也是一样。唔……除非一……”
薛太医似乎一下子想到了什么,欲言又止。
舒御史见状,连忙问道:“除非什么?”
薛太医想了想,说道:“除非令郎不是患了病症,而是被人锁了精元,固了本窍!”
舒御史连忙问道:“薛太医,能否说的明白一些。”
薛太医摇头道:“我只能说这些。再深了说,我也说不出来。医道医人身内外创患。但人身毕竟肉眼凡胎,望闻问切,药石之力,终有尽处。但精通丹道的修行人,却可眼观人身毫毛孔窍,视人身为鼎炉,无有纤毫不可炼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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