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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鹤舟
书童反应过来,脸上又是羞愧,又是恼怒,耍了性子,说道:“你们等着,我去问过先生,见不见你,我可做不了主。”
这书童,仓皇直进了书舍。
“道长,你何必难为他?方才只要说几句好话,他也不会为难我们。现在得罪了他,在老师面前搬弄是非,老师一怒,我们岂不是更见不到老师了?”
柳朴直有些急了。
师子玄笑道:“柳书生。你莫急,若真是‘求见’,只怕还真见不到哩。”
柳朴直想不通道:“那这般就能见到了?”
“有八成把握。若还是不见,再想其他办法。”师子玄微笑道。
却说这书童,带着怒气,进了书舍内。
一进内舍,正见到一个素袍老儒生,正卧在榻上,半眯着眼看书。
“先生。有事了。”
这书童进了门,大声嚷了起来。
老儒生板脸道:“呼呼喝喝,成何体统,什么事?”
书童叫屈道:“先生,外面来了一个书生,说是你的弟子,要见你。”
“既是要见我,必是有事。你带进来就是了。”老儒生说道。
“先生之前不是交代过吗?如果来的人姓柳,就打发回去,我可不敢做主啊。”
书童偷偷看了老儒生一眼,见先生脸色沉了下来,心下大定,开始搬弄起是非来:“先生啊。那书生也不是好人,来这里拜见先生,还带着一个恶人,凶的紧,说话十分难听,分明是不把先生您放在眼里。”
老儒生皱眉,暗道:“柳姓书生?是那柳朴直?此子怎么回事,分明是你情我愿,怎地又来纠缠?还带着一个人来。此子向来呆傻愚钝,什么时开了窍,还知道找帮手了?”
书童见老儒生不作声,心中大乐,嘴上又道:“还不止如此哩。那恶人说我也就是了,我年纪小,读书不多,骂也就骂了。但他指着门前的字,指桑骂槐,分明是借机讽刺先生。我看他们哪里是来求见先生,定是来找麻烦的。”
书童嘴上说着,心中不由冷笑:“你们欺我,怎叫你们见得先生!”
谁知这老儒生一听书童的话,心里猛然打了个机灵,仓皇坐起身,暗道:“坏了!这柳朴直不见也就罢了,与他同行的人却不得不见!”
这老儒生,蓦地想起了学海书院的院规。有这一条,是说学海书院的教习必须是德才兼备。首先一点,便是风闻尚佳,谦恭有礼。
如今若只是柳朴直,这老儒生还可以推脱有事见不得。但若有外人一同来求见,却被他挡在门外,只怕要生出闲话来了。
想到这,老儒生不由怒斥道:“我平日怎么教你?不知谦恭守礼,反倒是学那市井妇人,搬弄是非,乱嚼舌头!”
书童哪想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又是气又是害怕,连忙跪在地上,求道:“我知道错了。先生息怒!”
老儒生此时哪是生他气,借题发挥罢了。正了正衣冠,板脸道:“随我去迎客,莫要再失礼。”
“是,先生。”书童打落着脑袋,跟着老儒生身后走了出去。
出了书舍,老儒生首先看到柳朴直,心理一阵腻味,又看师子玄,不由停下脚步,暗道:“此人是谁?气质不俗,不像是寻常人家。”
师子玄今天虽然没有穿道袍,但毕竟不是凡胎,老儒生也是常修儒学,自有一套观人之术。
一念至此,老儒生更是放下姿态,走上前,笑呵呵,说道:“朴直你来了。近日有些繁忙,找我有事?”
又板脸对那书童喝道:“这是你柳师兄,是我的弟子,今天来看我,你怎么还敢阻拦?”
书童委屈的差点掉下眼泪,扭扭捏捏,不情不愿的赔礼道:“是,弟子错了。柳师兄,对不起了。”
柳朴直连忙道:“没事,没事。你没对不起我。”
这书生,已往憨直,被人欺负惯了,第一次被人道歉,有些不知所措。
老儒生虽是让书童给柳朴直道歉,余光却在打量师子玄。就见此人背着手,也不说话,也无表情,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老儒生吃不准,问柳朴直道:“朴直,这位是?”
柳朴直刚要说话,师子玄突然道:“你就是柳书生的老师?”
老儒生听师子玄语气轻慢,却愈发认定此人不凡,拱手道:“正是,正是。这位公子,今日来可是有事?”
“也无他事。只因我与柳书生一见如故,暂时在他家中做客。听他说起先生你家中藏书丰厚,不仅有儒家经史,山野杂记,还有一些前朝损毁的遗册。见猎心喜,才来先生这里打扰。”
师子玄笑着说道。
老儒生一听,呵呵笑道:“原来公子是个爱书之人。不忙说,先进来用一杯茶再说。”
说完,引着两人进了书舍。
进屋时,师子玄低声对柳朴直道:“柳书生,一会切记千万不要提及耕牛的事。不然讨要不回,你休要怪我。”
柳朴直现在对师子玄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连忙低声道:“一切交由道长做主就是。”
师子玄点点头,随老儒生进了内屋。一入内,就见到床榻上还未合上的书卷。
师子玄眼一扫,却是一怔。
这屋舍内,除了一些儒经杂记,竟有一多半是道家典籍。
“老先生还熟读道经?”师子玄奇怪问道。
老儒生呵呵笑了声,说道:“俗话说的好,‘红莲白藕青荷叶,三教本来是一家’,都是一祖传宗,当然要熟读。”
说是这么说,却不动声色将床榻上的经卷合上,放回了书架。
但这哪里能逃过师子玄的法眼?
那册经书,分明是一门外道炼气术,唤作《紫府丹霄诀》,是一乘法门。
“这世间,果真是光怪陆离,什么人都有。文圣人立了儒门,弃神通而不用,不屑修习,哪想他的徒子徒孙里,竟还有仰慕神仙道之人。”
师子玄心生感慨,心中微动,却是想到了如何讨回那耕牛的办法。





道行 第三十六章 仙佛,本不欠这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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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行 第三十七章 随缘点化,无缘耳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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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师子玄和柳朴直又到了街市摆摊。
只是今日师子玄换回了道袍,那一字一秤金的招牌又挂了起来。
挨在一旁的是一个卖书的老丈,见到两人摆上摊,有些惊讶的对师子玄道:“昨日没看出来,原来你是个出家人。”
师子玄作揖道:“正是,见过老丈。”
老人笑道:“昨天我还奇怪,怎么两个书生也要去抢道士的生意,原来如此。小道长,不知你何处修行?”
师子玄道:“小道是个游方道士,暂时无修行的道观。”
老人惊讶道:“你不是云来观的道人?”
师子玄奇道:“云来观?是本地道观吗?”
老人看了他一眼,点头说道:“正是本郡第一大观,就在郡郊那云来山下。小道长,我看你替人解字测福,敢要一秤金,还以为你是在云来观中修行。幸好现在没有云来观的道人看见,不然一定会与你分说,你赶快收了摊走人吧。”
“我摆我的摊,与那云来观何干?”师子玄不解说道。
老丈看看左右,掠须说道:“你是外来户,有所不知。这道观,平日请香供养,卜卦测字,都是道观收取钱资的,你既是外来的道士,想要给人算卦,一定先要去打个招呼,不然得罪了那些道长,可是要惹上麻烦的。”
师子玄奇道:“请香的香钱,能有多少?卜卦测字,又怎么说?”
老丈嘿嘿笑了几声,也不说话。
那柳书生听的急了,说道:“老丈,你话说一半,凭地吊人胃口。”
老人看了一眼师子玄,说道:“小道长,我看你气质不俗,知你是个守信人,不会出去乱说,我便跟你说说这其中的猫腻。”
师子玄也十分好奇,作揖道:“请老丈指点。”
老人压低声音,说道:“若说这做生意,我们这些小本买卖的,可比不上那些道观佛寺。跟他们相比,人家那做的才叫一个无本买卖哩!”
“就说那香钱,这道观佛寺,卖的是粗香,细香,高香,檀香,请神香,奉法香……等等,种类不同,要价也不同。而且这香价他们说多少,就是多少,你别处买来的香,也不准你带进道观。”
叹了口气,老人说道:“你说这寻常百姓,去敬个神也真难。请个寻常细香,都要两个铜钱,逢年过节,勒勒裤腰带,请一柱高香,就要三十钱。那富贵人家,就更不用说了。”
老人啧啧说道:“我记得大年初一时,云来观开了法会,这第一柱香,就卖了千金,真个千金头香。”
柳朴直瞪大眼睛,难以置信道:“一柱头香,能卖千金?”
老人道:“这算什么?真说厉害,还是那大观主讲法时撞的第一钟。这撞钟的资格可是更贵哩。”
“撞个钟也要钱?”师子玄都觉得匪夷所思。
老人诧异的说道:“小道士,你还是不是道人?这法会撞钟,可是大增道行,经书上可是有记载的。”
师子玄哭笑不得道:“哪本经书说的?”
老人挠挠头,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是从那大观主口中听来的。撞了法钟,就算结不了仙缘,来世也能大富大贵。”
“胡说八道。”师子玄摇摇头,说道:“撞个钟就能大增道行,得道业,那道士还修行作甚?一个个都去撞钟好了。真有这般好事,还会让与他人?”
老人嘿笑了两声,说道:“有没有这回事,我可不清楚。你不信不要紧,总有人信,就算撞钟得道是假,真金白银总不是假的吧。”
师子玄沉默片刻,问道:“老人家,那这些收取的钱资,都用在了何处?是兴修庙宇,领神塑像吗?”
“修个庙宇,能用得几钱?十金不够,百金总是够了。”
老人摇摇头,说道:“那些信众善财,只怕是被观中道人得了去。”
柳朴直愤愤道:“这些道人,怎么能这样?这岂不是欺诈?官府怎么不管?”
老人呵呵笑道:“书生,你情我愿的事,怎么能叫欺诈?你说让官府管,官府管什么?道人僧侣,一不用纳粮,二不用交税,老儿我都想去出家了。”
“米虫!都是米虫!”柳朴直站起身,愤然道。
老人感叹,书生愤怒。过了片刻,才察觉有异。
“道长,我说的可不是你,你莫要生气。”柳朴直突然发现他连师子玄一同骂了进去,不由尴尬了起来。
“小道长,我也不是说你,莫要见怪。”这老人也赔个礼。
“我未生气。老人家你感慨有理,书生你骂的也有理。”师子玄吐出口浊气,感叹道:“没想到这道观佛寺清修地,也成了钱财收敛之地。钱之一字坏人修行,果真不假。”
师子玄心中暗暗告诫自己:“日后立了道观,于钱财事万万不可大意。钱财是为用而取,切记不能为贪而拿!”
想到这,师子玄对老人行礼道:“老人家,多谢你说了这些。让我有了警示,多谢点化。”
老人家茫然道:“你这道人,谢我做甚?我点化你什么了?”
过了一会,逛街的人渐渐多了,老人也没了谈性,招呼客人看摊去了。
二人也回了字摊,柳书生还是闷闷不乐,见师子玄老神坐定,忍不住问道:“道长。你也听了那云来观做的好事,你不想去管上一管?”
师子玄睁眼看了他一眼,问道:“要怎么管?”
柳朴直想了想,说道:“不如上告官府,让他们出面警告那些道人。”
师子玄说道:“你可以去试一试。不过我不认为会有什么用处。况且刚才那老丈也说了,人家一不抢,二不偷,只是暗占了香众的善资,官府能定下什么罪名?”
柳朴直一想是这个道理,又道:“那我们不如写个文,让戏楼的戏子唱出来,这样不正好接露他们的面目,让大伙都知道自己是上了大当!”
师子玄一听笑了,说道:“柳书生,你这么做,可不知要得罪多少人。岂不闻一句俗语‘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柳朴直愤恨道:“我柳朴直堂堂男儿,会怕几个道人?”
“谁说只是道人?”师子玄道:“那些卖香的客商,官府的差役,你怎知与他们没有勾连?”
柳朴直沉默了片刻,认真道:“道长,难道就这样任由他们吗?我柳朴直虽然没有什么能耐,却不怕他。大不了交代这百十来斤,也要警示天下,来日未必不能留名青史!”
“柳书生!你这是求义还是求名!”师子玄不禁变色喝道。
柳朴直楞了一下,有些尴尬道:“一时说顺口了,自然是求义。”
话由心生,脱口而出,再怎么强调不能违了本意。
师子玄大皱眉头,暗思:“我已试了他两次,一次怨怪他人,可以说是一时糊涂,这一次一念不纯,却为求名。这般心性,真是能出离世间,随我潜修神道的护法吗?”
师子玄默默入了都斗宫,又耗了法力请动橙敕。
气图之中,依旧是赤气旺盛,大立此中,心想事成。
“依橙敕来看,与我有缘之人就在清河郡。我又只与这柳书生结缘,不是他还会是谁?”师子玄百思不得其解。
想了想,暗道:“罢了。正所谓再一再二不再三,日后寻个时机,再试他一次。”
一念至此,师子玄平静了心潮,和声道:“柳书生,一个人做好事无关大小,路见不平,可以出手相助。圣贤一说成仁,二说取义不假,但也说应当量力而行。有多大本事,做多大的事。”
这本是一句点化,柳朴直却有些心不在焉,暗暗想道:“道长哪里都好,就是有时候有些胆小怕事。话说的虽是有理,不做又怎么知行不通?”
心理这般想,嘴上却说道:“我晓得了。”
师子玄看了他一会,也没说话,闭目入了空定。
过了中午,柳朴直正趴在桌前呼呼大睡,忽然有人走过来,敲了敲桌子。
柳朴直睁开眼,擦了擦口水,含糊道:“谁要买字?”
待看清来人时,却一下愣住了!
这来人不是旁人,正是昨日第一个前来询问的中年男人。
只见此人从腰间解下个钱囊,掂了掂,放在了桌子上。
哗啦一声,钱撞钱的声音传来。
袋口一松,滚落出几个金饼,竟都是上好金钱!
柳朴直何曾见过这些金钱,一时也被迷花了眼,脑袋一片空白。
一旁坐定的师子玄睁开眼,有些奇怪的问道:“居士,去而复返,是为何故?”
中年男人笑道:“我这人有些怪,好奇心太盛,不求个所以然,总是不能安心。小道长,这钱我已经带来,足够一秤金了。”
师子玄看了一眼那袋金钱,点了点头,道了一声“好!”。
取来笔墨,放上白纸,挥手请道:“居士,请想你心中所求,再写上一字。”
中年男人点点头,沉思了一会,提笔蘸墨,写下了一字。




道行 第三十八章 众生皆护法,护法皆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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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落墨印,润字显意。
这一个字,上士下口,是为一个吉字。
“这字中,取善意,解为顺求。但字中有‘口’,此人远行只怕会得口角。又得一‘士’,年时又逢戊己,此是‘人入土中’,是大凶之兆。凶中求吉,又求极数……《楔文集:阴识解》中说:意所求,可增益,不可满,不然盛极而衰。”
师子玄观字观意,眼不识,却明白了此人心中所求。
“此人所求,只怕非我力所能及啊。”
师子玄心中一叹,想了想,魂识跳出都斗,入了法剑之中。
用魂识观人,这一看,却吓了一大跳。
为何?
师子玄的魂识所观,只见那中年男人的头上三尺,竟然趴着一条蛟龙,青黄身,白理纹。
“此人竟有护法在身!”
师子玄大惊失色。
这世间,无论修行人,还是凡夫俗子,但凡有情众生,皆有护法。
护法,修正法,护善根,亦是互为增益,也是互法,取互为护法之意。
这护法,非是指定,而是因缘而定。
可以是地仙,鬼众,天仙,真仙,罗汉,菩萨,佛陀。
因人机缘根脉不同,自身护法也各不相同。
有的人,与灵物结缘,有一世生了清修念,就有护法护持,或是蛇仙,或是狐仙,或是其他地仙,因缘不同而定。
有的人,本不是修行人,也未曾生过修行的念头。但祖辈是积阴德的大善人,又发心修行,心中不舍子系,暗中护持,为其子系保佑庇护,也是护法。
而修行人,自身已在道中,冥冥之中有所感念,或是结机缘道侣相互扶持,互为护法,或是领正神为护法,一个积功德,一个增道行,互增善果。
至于天人之上的护法,道行神通具足,愿心也大,不只是某一个人的护法,而是众生的护法。
这也是为何有经文礼赞诸天仙佛无上功德,就是仙佛以大法力,大智慧,护法众生,加持无上力,超脱拔苦。
只要你有一念修行,便可得仙佛护持。
而世间人,得护持,勤修正法,诵读法经,亦可反哺法界虚空,增善增益。所以说,世间人,也是诸天护法。
师子玄一观这中年男人震惊失色,是因为人身护法,一般都不在其身上显化。
因为凡胎毕竟有局限,骨络未通,法窍闭塞,承受不住大法力。
长期如此,会损害精气神,短寿早夭。
“看这蛟龙,角长四寸,眼见就是化成真龙的道行,怎么这般不知轻重?”
师子玄十分不解,待仔细探查一番,才明白过来因由。
“这条蛟龙,竟是受了重创!”
师子玄这才恍然大悟,这中年男人头顶三尺上盘卧的蛟龙护法,神迷灵暗,被师子玄这般窥探都无所察觉,无非是真灵大损,无奈之下,只能在自身护法身上静养。
“原来如此。难怪我看此人虽是一脸福相,却气数大减,有夭命之兆。”
师子玄突然有些后悔,该不该对此人明言?
若是坦然相告,难保不会被牵扯其中。而且能够伤得了一条蛟龙,那人道行只怕也是不低,起码师子玄没有把握凭自己的能力降服得了一条蛟龙。
“原本是愿者上钩,哪想真钓上了一条蛟龙来。”师子玄暗自苦笑:“这一秤金,还真是难赚啊。”
师子玄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这中年男人也在观察师子玄。
只见这道人,自看了他头顶一眼,先是震惊,然后是恍然,接着就是犹豫不定,不知在作何想法。
正奇怪时,中年男人忽听这道人作揖道:“居士。我道行清浅,这字实在是解不了。”
又对柳书生道:“柳书生,且将字金还给这位居士。”
非但柳朴直吃惊,连中年男人也大惑不解,暗道:“这道人是怎么回事,是真看出难处,还是欲擒故纵?”
心中不解,就直接问道:“道长,你若看出什么,不妨直说,这一秤金虽是不少,但也未放在我眼里。”
柳朴直也连连点头道:“是啊,道长。这可是开门的生意,怎能不做?”
师子玄瞪了书生一眼,对中年男人说道:“我也不骗你,并非解不了。而是不愿牵扯其中。”
想了想,便道:“有道说,真人不开口,一语便成谶。我也不与你多说,与你化个吉祥。你此番西行,虽未必心想事成,但可保平平安安。”
中年男人脸色猛的一变,惊疑道:“道长,你怎知我要西行!你真知道我有何难事?”
师子玄摇摇头道:“不知道。我也说的明白,化个吉祥而已。”
师子玄这般说,中年男人反倒深信不疑,拱手道:“道长这么说,那便承道长吉言了。”
师子玄正盯着中年男人头顶,只见他说了一声吉祥,那条蛟龙似有所感,睁开龙目,对着师子玄微微点头。
“惭愧,惭愧。居士且收好钱,愿你一路顺风。”师子玄将钱袋交还给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摸着钱袋,忽地笑了:“一秤金换来一句吉祥,值了,值了。怎能收回?道长且收好,日后我若真消灾解难,还有机缘面见道长,那时再来相谢。”
拱了拱手,这中年男人放下钱袋,转身走了。
师子玄心中暗叹了一声,也未去追他,对柳朴直道:“柳书生,把钱收起来吧。”
“这就得了一秤金?”柳朴直捧着钱袋,真有一种做梦的感觉。
师子玄掂了掂钱袋,皱眉道:“好像多了一些。”
书生道人卖一字,得了一秤金,这消息就如同长了腿一样,不过一会功夫,就传遍了整个郡城。
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就不乏跟风的人。
有几个过路行商,也不缺钱,听了这奇事,就捧钱来求字,师子玄却道:“一天一字,今日缘已结了。若想求字,明日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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