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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鹤舟
这厨子一听,说了很多可怜话。但都没用,一咬牙,狠了狠心,说道:“我这道菜,从来没有人做过。美味可口自不必说。而且最近连连打了胜仗,太子爷心情不错。若吃了我这道菜,必定龙颜大悦,到时候打赏下来,钱财肯定不会少。若你帮我,这赏钱你我可以五五分账。”
这人一听,立刻就动心了。
说起来,此人虽是为太子试毒之人,也算是太子的近臣。但其实每日都见不到太子。也无人会巴结他这样的人。俸禄虽是不少,但也不多。很少有“外财。”
现在有了捞外财的机会,他也就禁不住诱惑动了心。想了想,也就同意了。
虽是新菜,但也吃不死人不是吗?
厨子见他同意,大喜过望,当天的晚餐,就做了自己的新菜。
而巧合之事,就这么发生了。太子今天,在别处吃了一点“宵夜”。
说是宵夜,其实是这巴州一种特产的瓜果。
这瓜果也没什么,香嫩可口,十分甘甜,太子也是第一次品尝,见其好吃,就多吃了几口。
但坏就坏在,这瓜果与这厨子所做菜肴之中的一味用料,如果同时吃,就会变成剧毒,而且见效奇快。太子当时略感不适,就传随军太医前来一看。谁知等太医到了帐前之时,太子已经毒发身亡了。
太子一死,所有人都慌了。
太医问过,太子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并要来残羹来看过。
那位为太子换了菜肴之人,心中一跳,虽然自己也怀疑那厨子的菜出了问题,但此时哪敢说出来?去取剩菜的时候,就偷偷的将那盘菜给倒掉了。
太医看过,也没看出头绪。太子死因不明。
说起来,堂堂一国储君,就这么死的不明不白,稀里糊涂。是不是很可笑?
很可笑,也不可笑。人命有时候就是这么经不起折腾。
太子身死,而且是中毒而死。
众人不得不浮想联翩。便有人猜测是被黄祸中人毒杀。
而更巧合的是,今日李玄应带兵攻城,被修行人阻拦,施法在城门前掀起狂风,众兵将不能视物,吃了小败,只能暂时回营。
之前大军一路高歌猛进,捷报早早传到玉京,朝堂上下,欢欣鼓舞,都认为扬眉吐气在此一举,平定巴州不过是时间问题。
但是随后,就有噩耗传来。
巴州城没打下来,太子也驾崩了。
当时在位的圣天子,本来就病患缠身,一闻太子身亡,一股急火攻心,直倒在了朝堂之上。
众臣大惊失色,不知该如何是好。
当时的宰相张陵只说了一句:“太子被毒杀,必须给陛下,给天下一个交代。”
是啊。人死了,不能白死,总要知道是怎么死的。
而就在这时,不知是何人传出的谣言,说太子被毒杀,根本不是偶然。而是庐陵王有取太子之位代之之意,勾结黄祸余孽,毒杀了太子。
此谣言一出,无异于一石激起千层浪。上至朝堂,下至民间,一时鸡飞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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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行 第189章 将军卸甲废王号,屡败屡战心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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谣言传到玉京,李玄应当时并不知晓。百度搜)因为他此时已经是焦头烂额。太子身死,消息是瞒不住的。没过几日,就已经传遍军中。太子一死,军心大乱,而黄祸军队也开始打起小规模的偷袭。李玄应虽然应对自如,但毕竟军心已失,能够保持僵持,已是不易。但这时,玉京接连发来三道圣旨。第一道,令李玄应禀明太子死因,并速将太子灵柩运回玉京。第二,立刻拿下巴州,平定黄祸,为太子报仇。第三道旨意,却说的很暧昧,命童奇为监军。童奇是谁?此人是个宦官。在这个时候,朝廷竟然派了一个宦官来当监军,这让李玄应十分不满。而这宦官到了军中,见了李玄应,却也十分乖巧,在军务之上并没有多做过问,做出了一副配合李玄应的架势。李玄应当时还对他有些戒备,但后来战事吃紧,渐渐也疏忽了此人。朝廷大军长途而来,补给线渐渐吃紧,又迟迟拿不下巴州城,渐渐形成了僵持之势。而玉京那边也是表面风平浪静,暗地里是激流不断。这一日,童奇突然来到帅营,询问李玄应:“王爷,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巴州城,随时可以攻破,如今朝廷限令时间已近,为何还不破城?”李玄应皱了皱眉,说道:“你日前也在军中,难道自己不知道吗?非是本帅不愿破城,而是巴州城一来易守难攻,强行功打,死伤数。这是妄作牺牲。二来此城中有修行人做法,大起风灾,我已禀明朝廷,请派一个法师前来,却迟迟没有回应。”童奇听了直摇头,问道:“王爷,我只问一句,若是强攻,是否能够破城?”李玄应道:“能。但死伤必定惨重!这些都是朝廷精锐。折损于此,会令朝廷大伤元气,从此再力制约天下诸侯。”童奇闻言,默不作声,便告辞离去。李玄应当时也没有在意。继续稳扎稳打以待时机。此时已入冬。双方补给都已吃紧。而李玄应身后毕竟还有六州之地,能够运来辎重,打消耗战,却是伤亡最小,胜机最大的谋略。李玄应能等得,但朝中已经等不得了。李玄应拥兵在外,迟迟不做深入。朝廷一连六道圣旨传来。命他速战速决,他都以“强行攻城,必将伤亡惨重,折损精锐”为由拒绝。朝中对其不满。越来越深,正商量着是否临阵换帅之时。童奇的秘奏回朝。童奇的奏章写的很有意思,话里话外,没有一点指责李玄应的话。但其中深意,却是暗示李玄应似乎意与黄祸一战。大大小小战事,能避则避。似别有用心!朝廷如今最怕的是什么?就是别有用心!如今太子身死,死的不明不白,早有谣言传出来,是李玄应与黄祸有染,害死太子。现在童奇的奏章传回,等于是坐实了这个谣言。朝中众臣商量之后,若再不制约,等李玄应拥兵回朝之时,只怕人能制。众臣七嘴八舌争论了许久,宰相张陵说道:“此事是国事也是家事。太子之死,谁人都要交代,但如何做,我们决定不了,终究还是要问过陛下的意思。”众臣称善,宰相当日就去后宫面圣。当时圣天子已经卧病在床,似已时日不多。听了宰相的禀告,只问了一句话:“朕百年之后,老四能否能中兴我李家天下?”张陵小心翼翼的回答道:“此乃陛下的家事。老臣不敢多言。但就国事而言。守成之君,徐徐图之,可延千秋国运,开国之君,勇猛精进,开疆裂土,可开万世太平。我观庐陵王,有太祖之相。”张陵这个评价,看似把李玄应捧得很高,与开国太祖很相像。但实际上,这却是把李玄应推向了死地。如今李家天下,风雨飘摇。各路诸侯已有乱相。朝廷已经再经不起折腾了。如今朝廷需要的是守成之君,徐徐图之,慢慢收拢天下之心,而非需要一个强势的君王,行雷霆之势,横扫八方。因为如今的朝廷,已经如履薄冰,一个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听了宰相的话,圣天子闭目良久,叹道:“朕已有决断,你去吧。”第二天,一道圣旨金牌,离开玉京。李玄应接到圣旨,表情有几分难以置信,也有几分落寞。这圣旨上没有许多冠冕堂皇的套话,只有两个字“卸甲!”将军卸甲。其意自然明了。李玄应长长叹息一声,随后招来部下,将朝廷旨意说明。当时众人大惊失色,劝道:“王爷,绝不能回去!现在朝廷的意思,摆明了是要王爷当替罪羊。太子身死,总要有人给天下一个交代。这个人分量不能轻了,如今算来,只有王爷合适。”其中有一谋士叹道:“给谁人交代,却是在其次。以我猜测,是经历此次过后,对圣天子打击太大。如今已是要做出选择,圣位谁属。从这旨意来看,王爷危矣!”李玄应如何不知?话说回来,他甘心就这样卸甲回去吗?若再给他一些时日,等巴州城再补给,他就可以兵不血刃,拿下巴州城,一举平定黄祸。到时携凯旋之势,天下归心之名,完全可以问鼎至尊。但就是圣天子一念之间,却将他从天际打落尘埃,多年苦心,就此葬送,再翻身之日。众人劝说李玄应,如今既然事已至此,不如带军另立山头。李玄应长长叹息一声,说道:“我李家天下,因诸侯而衰。如今我再拥兵自重。成一路诸侯,与那些乱臣贼子,又有什么区别?此事不必提了。”半个月后,李玄应卸甲还朝。一个月后,李玄应被消庐陵王封号,贬为庶民,逐出玉京,终生不得入京。四个月后,圣天子驾崩。六皇子登基。其人在此之前,于众皇子之中,籍籍名,却登得至尊之位。但他却是个短命皇帝,在位不过八年。就得重病离世。这八年中,李玄应便在世间流浪。他虽然消了王号,但却没有消去封土,而且有不少旧部追随。李玄应此生也没有其他想法,唯有一念,平息黄祸,完成之前未尽之事。但他如今只是废王。已当日举旗立地,天下豪杰云集的名望。二来,他早年为庐陵王之时,曾得罪过不少人。如今辗转天下。却依旧有不少追杀之人。如此颠沛流离十多年,屡次将成一番势力,就被打灭,屡战屡败。屡败屡战。这次的刘黑之,就是昔日一个对头手下。而去年李玄应路过府城。有两个去处,一是向西,去寻刘黑之身后的东阳公求救,暂寻栖身之地。第二个去处,便是向东,出关去,昔日他曾救过一位外族大酋长。曾言道,若是日后有难,路可走之时,可以去那里寻以庇护。李玄应昔年与东阳公有几分交情,但曾因为过一些事情,已经闹翻,反目成仇。但李玄应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去求他。但他去见东阳公,只怕很难活着走出来。所以当日李玄应在犹豫彷徨的时候寻师子玄解一字,也是求个心安。师子玄当日说他此去西行,一定不会心想事成,但与他化一个吉祥,此去会平平安安。李玄应当日听了师子玄的话,思量片刻,还是决定一走虎穴。见了东阳公,两人果然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谈崩了。东阳公对他也有杀心,但却不愿亲自动手,只将他软禁。将一头猛虎困在笼子里,慢慢等死,却比一刀杀掉为痛苦。李玄应当日自觉已是走投路,但谁知却是柳暗花明。这东阳公府中,恰巧有一位管事,昔日曾受他大恩。见恩人有难,自然舍身相救。经过巧妙安排,李玄应带着两个随从,连夜逃走。一路逃脱追杀,直至如今被师子玄所救。如今果然应了师子玄这句话,虽未必心想事成,但可保平平安安。师子玄说道:“非是因我,而是你命不该绝。对了,我看那位游击将军只怕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你们,你要怎么办?”李玄应苦笑一声,说道:“不取我性命,他是不会放弃追杀的。道长,我这便走了。若是玄应有幸命不该绝,来日再来报道长大恩。”他不愿拖累师子玄,便告辞欲走。“等等。”师子玄将他唤住。李玄应道:“道长还有事吗?”师子玄问道:“你如今可有去处?”李玄应眼中一刹那露出茫然,但很恢复常态,说道:“神州四海之大,何处不是容身之处。”师子玄道:“那就是没去处喽?”李玄应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师子玄道:“既然如此,不如与贫道同行吧。你能道破我的行藏,也是因缘,正所谓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贫道就再护你一程。”“这……”李玄应有些迟疑起来:“道长,我乃是被贬之人,终生不得入玉京,去不得啊。”师子玄一摆手,说道:“昔日被贬的乃是庐陵王。如今天下可曾还有庐陵王?贫道只认得一个李玄应啊。”师子玄随口一句话,让李玄应却如同被雷劈中一样,将脑中迷雾,全部劈散!“庐陵王,庐陵王……是啊,庐陵王早已死去,哪里还有什么庐陵王?如今只有一个李玄应!既然哪里跌倒,就在那里站起来就是!”李玄应喃喃自语。这时,谛听忽然传念问道:“你认得此人?这人不一般啊,我看他有至尊之相。”ps:咳。。。因为某些原因,今天还是一章,欠两章了。。一定会补上的!rt




道行 第190章 至尊之相唯世情,传法容易度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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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子玄有些惊讶,说道:“尊者,什么是至尊之相?还不是江湖术士忽悠人的吗?有位极人间至尊的福报,未必就能得至尊之位,这可没什么定数可说。”
谛听说道:‘这是自然。谁说帝王至尊,就要是福报最大?先天福报可以使人增财增益,逢凶化吉,但不一定人人做皇帝。我说至尊之相,是看此人一生经历,巴到了人世极至,就如人修行,是一个道理。”
谛听的话,师子玄听明白了。
谛听口中的至尊,不是指人间共主,人位至极。而是凡人的在世间体悟的极致。有句话说的好,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李玄应半辈子高起高落,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从高高在上的庐陵王,到如今颠沛流离,四处躲藏无处可去。有所得,也有所失。可谓尽尝人生欢喜悲歌。
古来人杰,不经磨难波折,能一路顺顺当当,成就一番伟业者,寥寥可数。唯有经历沧桑,经历磨难者,方有大作为。
谛听说李玄应有至尊之相,师子玄也赞司的点点头,说道:‘尊者说他有至尊之相,我却说他有至尊的积累。若有机缘,一朝困龙升天,未必不能成就一番伟业。”
谛听似有深意的说道:‘那可要抱住这个大腿啊。未来至尊,可是不多见。古来能青史留名的修士,大多都记载于帝王生平之中。”
师子玄闻言,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抱大腿,也不知评听从哪学来的俏皮话。
‘我一不求名,二不求利,就算他真是未来至尊,与我又有何干系?”师子玄摇摇头。
谛听却说道:‘你不求。不代表未来不会啊。我看你如今修行,也算出师了。可以收徒了。日后于人间立下道脉,想要有千年传承,一是你这一脉祖师要有德行。二来还要有个夕陕助力。人间事,求神仙没用,求人才有用。”
师子玄若有所思道:‘所以修行人都要入住庙堂,结交贵人吗?但是尊者,这样一来,世人怎么看修行人?”
谛听说道:‘怎么说?”
师子玄说道:‘世间看修行人,应是求生死超脱,不求功名利禄。若结交贵人,受其供养,等于受其恩,必然要有所回馈。尊者,若你是一介权贵,我受你供奉。来日你有求于我,要我用法力害人。那人无所谓无辜与否,但我拿人手短,不好拒绝,那该如何?”
谛听想了想,说道:‘世间事,当世间解。若受人供养,得其好处。理当有所回馈。但修行界有戒律,人世间也有律法。出离世间当从修行戒律,入红尘世间当守人间律法。他有所求,若为善事,理当帮助口若所求为恶,当好言相劝,劝他打消这念头,不可为虎作伥。”
师子玄说道:‘尊者如此说,不过老生常谈。我所说不是修行人如何,而是世人如何看待。常人眼中,修行人超脱生死,应守道德规,但出入庙堂,受朝廷敕封,未免有此‘俗心过重”会让人疑法,怀疑法子。”
谛听干笑一声,说道:‘你这问题问的可是太刁钻了。古来多少仙家佛菩萨化身行走世间,就如你所说,领帝王敕封,受人间供奉,若你这么说来,他们都俗心过重啊!”
师子玄呵呵笑道:‘没有,没有。我自然不是这个意思。”
谛听说道:‘你说没这个意思,但我听的出来。你也很不理解。哎,说实话,在我看来,俗心是没有,但私心还是有的。”
修行证道仙佛果位,还会有私心吗?当然是有,若无私心,何谈慈怜,何谈慈悲,又何来普渡。
谛听如此讲了这样一个故事。
曾经一个传法菩萨,立愿要传佛法于世,度百千二十万人入佛国土。
百千二十万人,这可不是个小数目,但在诸天世界中众生算来,只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度人出轮回,就要让其闻法,闻法之妙,生向道之心,才能潜修善法,做好人,累善积功,增福增德,才可脱离轮转。
于是这菩萨就化身入世,做一行僧。一世高寿九十九岁,命尽归天之时,度人几何?
不过百二十人。
出离轮回者几人门唯四人!
菩萨归天复位,反阅这一世经历,几多无奈,自己也曾反思,自感佛法讲闻与世人,并无有误,为何悟道者如此之少,而闻法向道却不修德行的,却占大多。
菩萨有疑惑未解,就去请教一个清福居士,直接开口问道:‘我欲度人出轮转,一世入世,度人寥寥,难尽其功,你也是自红尘出离而来,从迷至醒,必有所悟,可否教我一个办法,能让更多的人闻法入道?”
清福居士想了想,问菩萨道:‘菩萨啊,敢问你是如何传法的?”
菩萨说道:‘以身作则,以一世化身修为行止,为世人表率。”
清福居士听了,不由笑道:‘菩萨啊,原来是这样。但这样做不能说没用,只是效果会很差。菩萨行走世间,以身作则,会被众生赞叹,会被众生膜拜,会被众生敬仰。但未必会去效仿。”
菩萨困惑道:‘这是为何门”
清福居士说道:‘因为人心多变,一时向道容易,守心不动艰难。灵台一时清明,但六根未消,难得不退转,反反复复,心有向往,身行沉沦,比比皆是。”
清福居士又讲了一个人间的小故事,很简单,世人大多都听说过,就是叶公好龙。
此人自言喜欢龙种,逢人必提龙,家中壁画,屏风,桌椅板凳,碗筷盘碟,无不绘上龙相。
此人好龙名声,传了出来,被一老龙听见。见有人如此喜欢自己,此龙也不禁感动,就显相去看一看这个叶公。
谁知此人一见真龙显身,第一反应不是见到真龙的欢喜,而是恐惧,大呼小叫,夺命而逃,只留下一个老龙目瞪口呆。
菩萨听了,说道:‘你这故事我也听过,无非是说人表里不一,名不副实,”
清福居士点头道:‘是啊。菩萨。就像你普渡的那些人,人人都念佛,人人都诵经,人人都自言是修行人。但真有修行,真间法者有几人?他们是真心向法,真心向佛吗?菩萨啊,你以身作则是好,为众生表率也没错。但不过是满足了其他人心中的偶像形象,却无益他们的修行。”
菩萨闻言,若有所感的点了点头,说道:‘是啊。那该怎么做?”
清福居士想了想,就出了个主意,说道:‘这就跟做买卖一样,宝贝奇珍,自然宝贵,但能买的起的人太少。不如取一普通物什,薄利多销,也可得许多利益。”
清福居士说的是人间买卖。
菩萨却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皱眉道:‘你所言有些道理。但我有大妙真法,所传需是有上上根器之人,根器不佳者,闻之虽也得切实利益,但难得悟道。”
清福居士笑道:‘菩萨,世间上上根器之人不在少数,但却分布人海,你一人入世,一世能寻几人?何不将此法经传承下去,再想方设法弘法。法遗人间,口口相传,若有上上根器者闻法,自会生出向道之心。”
菩萨叹道:‘如你这么说来,我这真经是卖不了几个银子了。
清福居士呵呵笑道:‘不亏,不亏,值不值钱,还要看卖不卖的出去。”
谛听故事讲到这,就不再说下去了。
师子玄闻言,若有所思,说道:‘这居士说了这么多,如此时来看,不过二字,弘法!”
师子玄曾看过久远年间的记载,佛道两家,入世之时,在度人点化之时,并未如现在这样,普传大法,大开方便之门。而是寻缘而来,一一点化,师法传承。所度之人,皆是贤良道德之人。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无论道家,佛家,都有道藏佛藏,普传于世,高僧大德,有道高人,广开法会,普讲世间之法。
如此,妙法传世,众生闻法,但难知其中妙语殊胜。于是就有了高僧真人,开坛讲法。世人知其功,朝堂感其名,便修庙宇以供养,敕封名号以彰其德。
虚名浮云之物,与真修者来说,不过身上尘埃,拂尘了去应是。但却甘愿领受。
世人眼中,帝王相召不应,潇洒从容而去,固然是清高高雅,得世人赞叹羡慕。但于弘法无益。
谛听点头道:‘没错。弘法与世,广结善缘。古往今来至此,漫天仙佛也是摸索前行。如今无分佛道两家,外道诸门,都是如此做。”
师子玄皱眉道:‘如此做来,虽弘法世间。但只怕未必如想象的那么好。
世间佛子道子,未必人人是真。广结善缘下来,必会良莠不齐,到时善法虽传,但日后难免会败坏声名,惹人反感,令众生生疑生惑,就如如今这水陆法会,也如那观寺像前的一炷头香。”
谛听叹息道:‘有所得,必有所失。世间难有双全法。”
师子玄点头道:‘也是。而且这其中还有一个问题。法不分家,道途归一。但世间道统却有分别。劳借以人间至尊贵人之手,弘法立传承,只怕会惹人非议。世间动乱之相,莫不由此而出。”
谛听闻言,眼睛忽然闪烁了一下,说道:‘哦?你想的很远啊。但就有人真这么做了口曾经化身入世,一世轮转成为人间至尊,你猜猜,最后搞出了什么事情?”




道行 第191章 世间祸乱天人种,推演千年坏劫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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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谛听也说过,想得人间至尊之位,不仅要有足够的福报,还要有至尊之相,也就是受尽人间得失,悲欢离合。百度搜)而听谛听所言,曾有一位大成就之人,为了弘法,化身入世,成人间至尊,若他弘法,可想而知。师子玄不由好奇道:“后来如何了?”谛听说道:“这人得至尊之位,在位期间,立愿让佛门大昌天下,导众生向佛。推动佛法弘扬,大建寺院,免除僧人一切税收。若有寺院兴建,要地给地,要钱给钱。”师子玄闻言,不由皱眉道:“如此做,虽能弘法,但只怕还有弊端。众生所谓向谁,因缘而已。如此大昌一家,难免会引起争端。而且僧人不用交税,那若有好吃懒做之人,出家做个假和尚,有吃有住,岂不是成了米虫?而且随意建寺,农民的耕地怎么办?给不给?若给了,靠地吃饭的这些人如何过活?”谛听叹道:“你说的这只是小问题。”师子玄皱眉道:“这还是小问题?人间动乱,因何而起?不过土地。寺院道观,若立于人深山之中,自然妨。但占田立庙,必然就有人失土地,如此一来,自然有人怨声载道。那时是该怪谁?只怕怪不到那至尊身上,反受其累的,都是佛家之人。”谛听点头道:“你说的也没错。但这是人心之乱,我说真是小问题。正修之人,不会在意他人对自身的看法。但这其中,还有大的问题。”师子玄想了想,说道:“道统之争!”是啊。一国之君,人间至尊,来拥护一家昌盛。自然会导致世人向之。如此一来,其他道统,自然会受到打压。这样会出现什么问题?举个例子,若如今,佛法大盛,有人要在景室山中修寺。但此处已经是师子玄的修行道场,不可能给予他人。师子玄自然不会允许。没道理我家门前,你再来盖个房子。但人家会跟你说,我抢你道场。抢你的有缘人,是合理的。因为上面有人支持,我可以这么做。如此一来,师子玄会生出什么想法?他会不会怨恨佛门佛子?当然不会,相反。他一直很尊重佛家修行人。但他一样会看不惯佛门的做法——论立寺是否有弘法度人的大功德,论是否人间有律可依。师子玄如今的心境,会很不舒服,但未必会怎样做。因为他如今毕竟还未出师,另立道脉。只是闲散修行人一个。但若换做一个道脉,受到这样的气,这简直就是欺负到头上了。还能忍吗?修行界之争。也因此而埋下了祸根。谛听叹道:“没错,就是道统之争。这种事超脱出轮回,自然一切都会看淡,但并不代表没有。可一旦起心动念。所造成的祸根,又岂是人间动乱能比?”谛听说的是天人之乱,但语焉不详,只是隐晦的说了出来。师子玄一时揣测不出他的用意。只是问道:“尊者,你说那位化身入世。成人间至尊,奉迎佛门。后来如何?”谛听说道:“他在世时,佛门昌盛,大弘佛法。他历世圆满,归天之后。人间至尊迭,崇道摒佛。三万四千寺院十日焚毁,数十万僧人,一日还俗!”“什么!还能如此?”师子玄大吃一惊,旋即皱眉道:“怎会如此?该不会是……”谛听淡然道:“你猜的没错。佛家有人这么做,仙家自然也有人看不惯。虽然得道成仙,世间道统与其并什么关系,但毕竟香火情仍在。领祖师之名,总不能看着自己弟子受委屈。有人应对的温和些,有人反应的自然激烈一些。”师子玄皱眉道:“但这也太激烈了。这等于是结下死仇了。都是超脱之人,何来如此?”谛听叹道:“都是劫数啊。你看如今这大浮离世界,有什么想法?是不是也有这个苗头?”师子玄仔细一想,别说,还真是这么回事!本朝太祖立朝之时,立了一个道一司,佛道两家,平起平坐,各自相安事。而后水路法会,每十年一次,得魁者,当为国师。如此一来,却是保持了两家良性竞争,各凭道行,各凭所学,不以献媚帝王家而得法道昌盛。但如今,天下动乱,诸侯并起。水路法会停办已有五十年,看看佛道两家,现今如何?太乙中黄道,遵立太乙天青大天尊为祖,割据一方,成一方祸源。而韩侯身侧,在傅介子口中,师子玄知道那已有外道高人,想要传法入大浮离世界。所行所为,便是从人君入手,借超凡之力,辅佐君王成就至尊,再借其手,布传己道。这本可厚非,手段而已,却隐隐埋下了日后争乱的祸根。这尚且是师子玄所见所遇。天下之大,还有多少人效仿,就不得而知了。师子玄听闻之后,不由皱眉道:“尊者,度人发慈悲心是好。但不应因为慈悲之念,行动乱天下之事。天人之争,不应延祸人间啊。难道就没有天条约束吗?”“哪有什么天条,不过世人臆测罢了。”谛听摇头道:“除了因福报超生天街者,因自身修行,超脱轮转,入不生不灭虚空法界者,不是自性已成,身受戒律乃是自守自信,而非外力束缚。若不然,何来超脱之说?”师法自然之正修之士,何来天条约束。戒为守身的自我规则,而非束缚枷锁。这不是一个概念。师子玄皱眉不语,忽然心血来潮,想到那日祖师所说日后坏劫,不由脱口而出道:“尊者,人间道统之争。虽可奈何,但也是情有可原。但坏果恶根已经种下,日后一旦萌发,该当如何?”谛听奇道:“如今尚有真仙佛菩萨在世行走,虽有动乱。但未必会怎样,你是不是有些杞人忧天了?”师子玄道:“那若有一日。诸天仙佛归天法界,陆地真修避世隐修。世间神通,只有法遗留。世人遗忘仙佛曾经于世间行走,神通之事,只在小说戏文之中流传。而世间史官,不将之记于笔墨之下,世间自仙佛。千百年后,再有人成至尊之位,灭佛灭道,称人为天地唯一真灵,其余着,皆为迷人乱信。那时该如何?”谛听闻言震惊道:“这是你的推演吗?”师子玄一怔,随机摇头道:“不。忽然心血来潮,有感而发,不过是一个假设罢了。”谛听连连摇头道:“未必是假设。很有可能成真。天人之乱引动人间祸劫,这是天人种下恶因。未来人道伐天,改信革天,也在因果循环之下。”师子玄有些感叹道:“这么说来,那还真有可能发生了。那该如何是好?”谛听忽然笑了,说道:“臭小子,你想那么多干什么?就算日后会如此,那也是日后之事。也许早有高人已经推演出来了。如何做,如何化解,也是他们应该去想。你如今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真人,连仙道都未成,操心这些做什么?”师子玄闻言,也笑了起来,说道:“是,是,扯远了。这些不是我应该操心的,只是有感而发。”两人神念交谈就此结束,话虽不少,但不过都在一瞬之间。在师子玄一句话点透之下,李玄应终于去了心病,决定重归玉京。那里曾经是他跌倒的地方,他便要在那里重站起来。李玄应说道:“道长,若你不介意,我想与你同行。”师子玄点头道:“好。有我在你身旁,可保你恙。”话虽淡然,但李玄应莫名感到心安,说道:“道长,你我相识一场,还没请教尊号。”师子玄笑道:“什么尊号,你随口称我为师子玄也好,玄子道长也罢。随你就是。”李玄应想了想,说道:“你与我有恩,我称您一声恩公,未免矫情,口称道号,未免不敬,我还是称呼您为道长吧。”师子玄道:“好。不过一个名号而已,你随意就是。”李玄应说道:“那道长也不要叫我王爷了。昔日庐陵王已死,如今只有李家玄应。”师子玄道:“你年长与我,那我就叫你一声李兄吧。李兄,你若去玉京,可有打算?”李玄应道:“我乃是废王一个。但昔日旧部还在。还有许多人,如今仍在玉京之中,身居要职。”李玄应向师子玄道出心中打算,师子玄点点头,没有做声。以此人的折腾,或许日后真会折腾出一些名堂来。而日后去了玉京,他与神秀人生地不熟的,有此人照顾,也算不是两眼一抹黑。日后寻找佛宝,也可以借人助力。如此,前往玉京的队伍中,又多了三人。李玄应化作一个富商,梅一,梅青二人,是为家中仆人,与师子玄一路同行。转眼之间,玉京城已不足十日路程。这一路行来,风平浪静,也波折,看似平安。但是今日,师子玄突然心生感应,已有人“盯上”他们了。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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