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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朝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无语的命运
对于桑治平而言,他称其为“朝鲜军”未偿不是想打着将其定于“外藩”的算盘,这种心思有时回响起来,甚至就连他亦觉得好笑,这“朝鲜军”多少从官长到兵丁皆是中国之人,而那皇帝和旗人呢?他们可从没把自己当成中国人。不也照样主中国两百余年。
“既然如此,那为何我们还要往仁川去?”
既然他唐浩然不能与李鸿章决裂,又为何要去仁川。甚至还欲送一场大富贵与唐浩然。想到父亲拿出的“筹码”,张权顿时便觉有些不值,甚至忍不住在心里想着,父亲该不会是让眼前的桑治平给蒙骗了吧,毕竟这桑治平欣赏唐子然,于整个武昌都是不什么秘密!
不过这话张权也仅只是在心底一闪即过,他清楚的知道在父亲心中,桑治平的地位,就在朝廷下旨“议政”之后,其便以“老迈”为由请求离府还乡。而父亲可是好言相求,其方才同意于府中呆至岁末。若是他把怀疑其品性的话出去,没准回到武昌,父亲第一件事就是拿他行家法。
“因为以北洋之强,国内能与其抗之的,唯有唐子然的朝鲜军,”
桑治平的话瞧着似有些自相矛盾,可实际上,这正是这自相矛盾使得李鸿章才会对唐浩然那艘的忌惮,亦正因如此,桑治平才会游张之洞支持唐浩然,进而借唐抑李。
“唐子然的朝鲜军,强于陆师,弱于水师,北洋之势举国无人可敌,而朝鲜军之强亦是举国无人可挡,我等深知此理,李合肥又岂不知此理?”
话声略微压低后,桑治平看着张权反问道。
“所以,咱们才需要去仁川,这一次去仁川可不仅仅只是同他唐浩然见上一面,贤侄,这一次……”
话声稍顿,桑治平最后突然视线投向远处,沉默良久之后,方才开口道。
“咱们可是要找他帮忙的!”
到这,桑治平不禁一笑,是啊,这次去仁川可不正是找唐浩然帮忙的吗?
船在海风中稳稳地前行,俩人都是手扶着栏杆,月光照着桑治平的身上,都能看到那满是皱纹面上,略带着一丝忧色,那些许忧色,许是只有他自己方才知道原因。古之驱虎吞狼不为反噬的又有几人?
心思这般沉着,那轮船却继续往着仁川驶去,此时那凉凉的海风却无法吹去桑治平等人内心的忧燥……
黑色的柏油路上,西式的马车在洋马的拉动下“哒哒”地驶过马路,从车厢中一个清人打扮的青年乘客从中中间探出身子来,那青年的脸上全是惊讶之色,尽管并不愿意承认,来到朝鲜不过一天的功夫,便给了的张权一行人太多的冲击,昨天夜间抵达仁川港时,灯火通明的仁川让他们终于知道了什么是不夜城,道路两侧的路灯一盏接着一盏,将黑夜照成白昼,于城中驶过的不要马拉的电车,更是让他们啧啧称奇。
早晨踏上火车后,不过只是一个钟头,便抵达了汉城车站,而车站通往汉城的道路更是平整非常,怕就是总督衙门里的路也没有这般的平坦。
“这唐子然,到是舍得在路上下本!”
心下暗自惊叹一声,瞧着路边大兴土木的工地,张权轻蔑之余反倒是好奇起来,这唐子然究竟有什么本事,能令这国贫民瘠的外藩朝鲜,在短短两年变了副模样,那仁川繁华不逊上海,而这汉城又隐隐带着一番繁华气象,至少这通往火车站的道路两侧,尽是一派大兴土木的热闹模样。
不过工地后方那低矮半塌的茅草屋,却又将这个地方最真实的一面显露出来,再靠近些,汉城那破旧的长满荒草的城墙映入了张权的眼中,瞧着那破旧的城墙,张权像是找到了什么佐证似的,那唇间的轻蔑反倒更浓了。
在这轻蔑与好奇间,马车缓缓的驶进了汉城,沿着那条宽阔的慕华街往着统监府的方向行驶着,这慕华街是汉城的主街,经“市街改正”之后。这街道已经不见了旧时的狭窄。而警察的巡视、路工的打扫使得街道全不见旧时的脏乱。甚至就连同这空气中曾经的恶臭也已经从这座城市消失。
对于初来汉城的桑治平、张权一行,无不是诧异的瞧着这街道,无论是路灯亦或是靠右前行的路人还有那偶尔吹着哨子维持秩序的警察,总让他们倍觉新奇,而街道的整洁更是超乎他们的意料。
“嘟……”
在警察的吹响的哨声中,行人、马车无不是有序的于路上行走着,当然若是不和谐恐怕就是的那些擅闯不守规矩的人,总会遭到警察用手中竹棍的抽打。不过对此,桑治平倒是不觉有异,和大多数读书人的看法相同,于其看来,百姓不守规矩就是得用棍棒令其懂得规矩,无论是千年习惯亦或是百姓的秉性皆是如此,
“子然治理地方,确实有其过人之处!”
瞧着整洁的街道,桑治平于心底连连赞同一声,尽管仁川比之汉城更繁华、洁净。但于其看来,仁川如上海租界一般。新城自然有其新象,而这汉城却与仁川不同,这是朝鲜国都,而唐子然能将这整治如此,自然可见其理政之长。
相比之下地处江南的武昌便落了下着,和此时国内的城市一般,城内道路两侧专门留有土坑,供人解决“燃眉之急”。武昌城内到处可见背对人群“方便”的男子,以至每至夏日整个武昌城都成了厕所,臭气熏天,甚至过去唐子然在武昌时,曾专门提及此事,甚至在其主持禁烟局后还言称待到时机成熟时,一定要着手把此事处理好,当初他的想法,今天却在汉城变成了现实。
“不过只是习法西洋罢了,汉口租界不也是如此这般整洁嘛,我看无外设立规矩,加以巡捕处罚罢了!”
张权显然有些不太服气轻语一声,尽管他一直把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但每每想到那个比他还年青的唐子然,多少总有些不服,总有那么一较量之心。
对其的心思,桑治平自然非常清楚,不过他并没有破,没破的原因倒也简单,年青人嘛,总是会有一番比较之心,这天底下有几人能如唐子然一般。
“嗯,贤侄,既然如此,我看,这警察亦可引用于武昌,非但平时能用于卫生治安维持,而且战时……听……”
话声稍顿,生怕张权会觉得自己轻视于其的桑治平又补充道。
“此次朝鲜军中半数之兵出于警察,其平日为捕,战时为兵,也就是子然能想得此策,待到回武昌后,贤侄不妨向香帅请令,建立湖北警察,以助大人之力!”
一番苦心婆心的话语传到张权的耳中,他于心底稍加思索,多年来一直以谦逊示人的他,被其这般一,那心底的不服之意顿时为之一散,立即明白了桑治平的话间深意,
连忙转身鞠谢道。
“多谢平叔拔,子明白了,这唐子然确有其过人之处,想来此次父亲令我来朝鲜,亦是想让我明白,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既然其有过人之处,理应向其学之!”
当真不愧是香涛的儿子!
心下暗自长叹口气,张权或许没有学着张之洞的为人处事之道,这行事之风却学了个十足,此时的他又岂还能见着先前的那种轻蔑与不服,有的只是一副谦逊模样,而这完全是建立在“利害”之上的谦逊。只可惜……
“贤侄,你明白这个道理就好,香帅对你可是寄以厚望啊!”
轻轻的一句话,却让张权心底一时激荡不已,若是过去,或许尚不至如此,而现今这八督议政之下,于府中幕僚们的恭维中,张权已隐隐明白,这大世之变近在眼前,现在他只是张香涛的大公子,可将来未偿不会是……心下激荡之余,他倒是冷静再次谦道。
“这还全赖平叔日常教导!”
虽然神情看似谦逊,可桑治平却从其眉间的闪动,看出了他的想法,那心底不禁一阵失望,这张权……当真是扶不墙啊!心机如此,谈何能成大事?香涛之业,后继无人啊!
几乎是在桑治平于心下为老友后继无人倍觉失望之余,这马车便稳稳的停于路边。车到统监府时桑治平刚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仲子先生!”
站于辕门阶上的唐浩然迎着桑治平走了过去。在接到上海那边的密电,得知桑治平与张权一行人来仁川的消息后,他便知道自己成功了,且不李鸿章已经在派人联络自己,希望罢兵议和,现在张之洞为什么派桑治平过来?
张之洞是清廷的忠臣,这一唐浩然自然不会反对,可在另一个时空中。在庚子年间张之洞却曾生出过“自立之心”。庚子年间,李鸿章曾在两广独立的问题上犹豫再三,在这方面,张之洞走得比李鸿章要远得多。他不但有过组建新政权的想法,而且还为此积极地进行着实践运作,甚至不惜派长子前往日本,以寻求日本的支持。晚清最务实的两位大员,在这个问题上,真可谓是英雄所见略同——早已看穿了满清不可救药的本质。
而现在,这两位务实的地方大员又在“议政会”等一些问题上英雄所见略同。可以,正是他们的英雄所见。才压垮了满清朝廷的最后一底气。现在他桑治平受人所托来自己这里,可不就是……就是在那最后一根稻草落下前,先达成一些共识。
“子然!”
见其亲自迎出辕门,更主动走下台阶迎陆军来,桑治平心底倒是微微一热,不待他话,唐浩然却已经亲近而又热情的道。
“仲子先生,自武昌一别,至今两年有余,浩然对先生可是想念的紧!”
此时唐浩然倒是显得极为亲近,而他的这种亲切瞧在桑治平的眼中,在最初的心热之后,非但没有任何受宠若惊之感,反倒立即意识到,子然怕是有意为之了。想到其当初的那片赤子之心如今全为官场所污,在难免失望之余,他的心底却又长松了一口气,反倒没有了当初的心理负担了。
一番客套之后,唐浩然才把视线投身桑治平身边的张权笑道。
“这位定是大少爷吧!”
又是一句恭维,却让张权连连谦虚起来,而唐浩然却又亲近的托着他的手道。
“当年若非香帅提之恩,焉有弟今日……”
刻意的客套之后,唐浩然才引着桑治平、张权一行朝府中走去,而在经过辕门时,瞧着辕门边站着的那纹丝不动全如塑像般的卫兵,桑治平头轻赞道。
“子然,他日在鄂时,众人皆知你长于殖产,今日世人方知,练兵方才是你之所长,只可惜……”
桑治平语中的感叹,全是唐浩然昨日不能为香帅所用的桑治平,对其间原因再清楚不过的他又焉不知,诸事不能强求,便在谈笑中把话峰一转感叹道。
“不过若非如此,又岂有子然今日之业!”
“仲子先生谬赞了!”
笑应一声,唐浩然作着请,将一行人请入府中,已经隐隐猜出对方来意的他知道,现在自己正是待价而沽的时候,无论是李鸿章节也好,张之洞也罢,他们现在都离不开自己,都需要自己,不过两者的出发却截然不同。
但无论如何不同,总归都是为了利益,既然是为了利益,那剩下的事情就再简单不过了,那就是看两家谁的“出价”更高,当然更为重要的是要量力而行,占便宜可以,可如若是当真指往自己“出兵卖力气”,怕是绝对不可能了。
因为大家都是熟人的关系,在一番客气之后,话题自然而然的转到了正事上,而所谓的正事实际上非常简单,就是彼此能够给予对方什么,在一番旧情之后,看着唐浩然,桑治平把话声微微一压,盯着他道。
“不知子然对俄国兵逼日都东京一事如何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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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朝阳 第206章 兴亡苦(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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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子然对俄国兵逼日都东京一事如何视之?”
若是其它人在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唐浩然定会觉得的这人是在有意转移话题,可出于对桑治平的了解,他却知道,这才是真正的正题。》頂點說,..
或者,这才是桑治平此行来的目的!
俄国兵近东京。
对于现在的国人来,日本发生了什么自然不是他们所关心的,日本的生死存亡与他们何干?可对于唐浩然来,日本的命运却又是其不得不关心的事情,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对日本的关注,几乎不逊于对当前东北战事的关注。
就在七天前,那场决定日本命运的“关东会战”结束了。
四个月前的月1日,日军集结7万军队向刚刚攻入栃木县的17万俄**队发起进攻,栃木战役随之打响,战斗刚一打响就极为激烈,日本大有想一举将俄国人赶下海的意思。激战8日之后,至月9日,兵力处于弱势的俄军被迫向后撤退,次日日军收复宇宫都。此战之后日军似乎赢得了战役的胜利,将俄国人重新赶出了关东平原。
对于日本而言,这是久违的胜利,这甚至为外交斡旋提供的借口,令日本的外交官们能够用这一胜利去游西洋各国介入,从而通过外交手段结束战争,以换取日本的生命。实际上,这正是日军调动最后一预备队,发动这场战役的根本——用一场胜利迫使俄国意识到,日本仍有抵抗之力。同时亦能让各国介入其中。
可出乎日军意料的是。两天后。规模更大的“关东会战”打响了,面对日军集结的最后力量,在随后的一个月间俄军调动了超过有三十万军队,这是日俄战争爆发以为规模最大的一次会战。从月11日一直打到5天前,期间日军动员了近五十万军队,而俄国人亦投入的了同等兵力。
在战场上,一方拼命进攻,一方拼命防御。日本军人深知此战一败,日本必将亡国,所以其拼死抵抗,而俄国人同样也明白,失败将意识着这场远征的失败,整个俄罗斯都将背负前所未有的耻辱——被黄猴子击败之耻!
而在双方以死相争,直接导致的战线僵持,在随后的两个月间,无论是占着装备优势的俄军,亦或是缺枪少炮。弹药供应亦严重不足的日军,都已经疲惫不堪。但此时谁也没有能力突破对方的防线,给予对方致命的一击。
就在战线陷入长达两个月的僵持对峙时,为打破战场上的僵局,俄军新编的远东第十七军从富山湾登陆,向长野、群马挺进,以形成对日军主力的包围,陷入腹背受敌的日军防线随之崩溃。最后防线崩溃的日军在俄军的进攻下伤亡惨重,主力被迫撤出栃木县,那场战役最终以俄军获胜告终。
而对于日军而言,最惨重的打击并不是战役的失败,而是战败的失败导致外交媾和希望的破灭。原本长期的僵持对峙,似乎一如最初日本政府高官的意料一般,为外交斡旋创造了契机,就在美国表示愿意从中斡旋,并开始与日本进行接触时,而英国亦出于自身利益考虑希望“保全日本国体”,通过驻俄大使表示愿意调停此事。
尽管俄国表面上的还很强硬,但长期的远征导致的高达十数亿卢布的巨额军费开支,不仅已经耗尽了国库中最后一个卢布,同样也令俄国背负了沉重的债务,停战似乎成了最后的选择,如果不是陆军参谋部强烈要求“最后进攻一次”,恐怕俄国已经答应接受外交斡旋了。
而就这关键之时,俄军远东第十七军的登陆却改变了一切,令外交解决希望彻底化为泡影,同样也让原本有意通过斡旋结束战争的俄国高层官员,看到了战争结束的希望。战争将不可避免的进行下去。
而对日本而言更为致命的打击是日军不仅输了“关东战役”,更在战役中损失了三十余万军队,其中十余万人是在撤退过程中被俄军俘虏,这是一场“色当式的溃败”。日军的大溃败直接导致俄国拒绝了各国斡旋,更提出进一步的条件,而这一条件却是以日本灭国作为代价。最致命的是,兵力薄弱、训练不足的日军面对攻入关东平原的数十万俄军,已经完全没有抵抗之力。
如果不是因为俄军在战役中同样损失了三十余万军队,恐怕俄军这会已经打到东京了。但这个损失对于俄国人而言,却是可以接受的,在远东,俄国人还有多达三十万军队可以调往日本,而日本却已经耗尽了最后一支预备队。
纵是最乐观的观察员亦相信,日本的灭亡只是时间问题——俄军步步逼近东京。在俄军从“关东战役”的损失中恢复过来的时候,就是东京陷落之时。
东京沦陷后,日本还会战斗下去吗?
这是一个未知数,而以唐浩然看来,东京的沦陷或许就是日本的末日,到那时,日本随时都有可能投降。毕竟,这个世界没有几个国家在首都陷落后仍然会战斗下去,并赢得胜利,在人类战争史上,只有一个国家曾经做到过。
但那个国家并不是日本!
投降将是其唯一的选择,到那时,展开日本谋略的时机也就成熟了。但眼下嘛……还是先把自家的心操好再。
“如东京陷落俄人之手,日本必将亡国,恐日皇将向俄人投降……”
想到那位在百年后仍被日本人吹捧的明治被掠到圣彼得堡,唐浩然心底不由想到另一种可能——如果明治自杀的话,那么日本人会不会追随他一同自杀呢?
显然,没有多少可能,现在的日本并不是甲午、日俄之后日本。在过去的千百年间作为图章工具的天皇威望。不过只是刚刚建立。所谓的神化,不过刚刚开始罢了,为“天皇尽忠”?连那些武士出身日本人自己都不相信这四个字,至于平民百姓?可能为了“天皇”舍弃自己的生命吗?
所谓的国民荣光,不过只是虚幻的言词罢了。若当真有所谓的“荣光”,又岂会有数以万计的日本人逃至朝鲜、上海,而那些日本人可大都是日本的精英阶层,在船将沉的时候。日本上下都在为自己作着打算,至于所谓的“明治大帝”,他的历史已经结束了!
“既日本亡国不可避免,那以子然看,待到日本亡国时,俄人岂不会挟大胜之威,再图染指东北?那么今日东北三省“东顾之忧”岂不是重于昨日!”
似询似问的一句话从桑南平的话中道出时,却让唐浩然的眉头微微一跳,他立即意识到对方话中隐藏的意思,所谓的“东顾之忧”。可不就是俄国对东北的窥探之心嘛。
这一次他之所以敢于“清君侧”,敢出兵东北。正是抓住俄国人无力东顾的时机。从而避免了俄国试图染指东北的可能。
至于俄国对东北的窥探之心,在唐浩然看来,至少在未来的四五年内,受因于交通和财力的不济,其都不会向东北扩张,而且相比于东北,俄国还要尽可能将刚刚占领的日本吸收并加以消化,相比之下,有如蛮荒的东北自然也就不足轻重了。而在另一方面,如英美法德等列强亦不会容忍其向东北扩张。所以现在的“东顾之忧”非但不重于昨日,甚至轻于昨日。
可以,日本亡国后东北表面上看似危机四伏,实际上,却全无丝毫危机,正是借列强矛盾各为牵制,行以自身建设的有利时机,完全不需要担心所谓的“东顾之忧”,至少在短期内尤其是在“西伯利亚铁路”筑通前,在俄国稳定日本的局势之前,完成对日本的掌控之前根本无须考虑这一问题。
可现在桑治平提及此事,难道仅只是为了“东顾之忧”?
就在唐浩然思索着其用意的时候,却又听到桑治平继续感慨道。
“多年来,俄人跋扈于东,以至朝廷全无力相抗,而再观以东北地方,盛京、吉林、黑龙江三将军更各自为政,无法协调步调外抗外敌,内靖民生,以至东北三省土匪横行、百姓困苦不堪,究其根源皆因按旧制,东北属国之重地,不设行省,仅设三将军,分治地方军政民政策,三省将军皆是位高权重,自我朝开国以来皆由旗人担任,而今日之局,又岂是昨日所能相比,今日东地之困,非彻改官制,建以行省,设以总督,而不可为!”
话时,桑治平完全是一副忧国忧民之色,可在他慷慨忧国忧民之余那满是忧色的双眼却盯着唐浩然,在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更是将唐浩然的神情一丝不落的纳入目中。
非彻改官制,建以行省,设以总督,而不可为!
桑治平话,只却让唐浩然的心头一跳,尽管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此旁人猛然提及此事,还是让他的脸色微微一变。
这可不就是自己梦寐以求之位,虽是梦寐以求,可想要得到这个位子却不是件容易的事儿,至少直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大员”表态支持,纵是李鸿章,亦只是保其当前之位。
实际上唐浩然又岂不知道李鸿章的心思,李鸿章之所以愿意保下自己,恐怕还是想留着自己作为和朝廷角力的筹码,相比于近在咫尺的东三省总督,朝鲜统监反倒更稳妥一些,至多之是隐患。
可若是自己任了东三省总督,那对北洋可就是不仅仅只是隐患了,恐怕只会是北洋的心头之刺、心头之患,所以其又岂会心甘自己任东三省总督?只怕对李鸿章而言,现在自己的实力已经引起了他的忌惮。
所以能不千方百计的加以打压,自己都谢天谢地了。
如何突破这一困境?
甚至唐浩然都已经做好了裁军的准备,实在不行,可以用裁军换这个东三省总督。反正裁军之后。不是不能建立机动警察部队。不是不能建武警。
最近一段时日正苦于如何突破这一困境,甚至已经做了最坏打算的时候,桑治平却送上门来了,不过,他的这个意见是……应该是那位张制台的意思吧!若是没有他张制台的授意,桑治平又岂会同张大少爷一同来自己这?
沉思默想中,唐浩然却没有话,只是静静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入口的芬芳虽一如过往,但唐浩然却没有心思品味这茶香,只是思索着另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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