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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鬼传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六道
只经过这么短暂的交谈,上官秀是个什么样的人,林奕还不可能有太深刻的了解,但他可以肯定,上官秀绝对是个务实的人。
这对他而言就已经足够了。只要上官秀务实,那么不管他喜不喜欢自己,或者接不接受自己,这些都不影响他会不会重用自己。
按照上官秀的意思,肖绝令人准备酒菜,时间不长,军兵们从外面端进来几盘菜肴,和一壶温酒。
上官秀与林奕相谈甚欢,斟满酒盅后,他拿起杯子,笑道:“听君一席话,受益匪浅,我敬先生一杯!”
他刚要喝酒,肖绝在旁重重地咳嗽了一声。上官秀的外伤虽然好了,但内伤还未痊愈,这个时候饮酒,对他身体危害不小。
林奕有注意到肖绝的反常,不解地看着他。肖绝解释道:“林先生有所不知,殿下有旧疾在身,现在还不宜饮酒。”
上官秀无奈苦笑,说道:“只一盅酒而已,不会碍事的,绝也不必小题大做。”
林奕急忙摆手说道:“殿下还是要以保重身体为重,等殿下旧疾痊愈,殿下再与在下共饮也不迟。”
上官秀撇了撇嘴角,又转头瞧瞧,只见肖绝和吴雨霏都在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好像自己正在做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似的,他无奈地放下酒盅,重新端起茶杯,说道:“那么,我就以茶代酒,敬先生好了。”
在寝帐之内,上官秀和林奕聊了很多,甚至连日后风国在宁南的具体治政方针都聊到了。
林奕的治政理念,总结起来就两个字,德政。
他主张的思想是,日后风国必须得在宁南实施德政,只有这样,才能让两国不仅在领土上完成统一,更能让在两国的民心和民意上达成统一,而民心民意的统一,那才是真真正正的统一。
其实,在德政思想的背后,林奕还有更深层的意思,他无法改变昊天被风国吞并的命运,但他可以竭尽所能的让事情不会变的更糟,只要风国肯施德政,昊天百姓就不会发生大规模的动乱,风国在昊天的执政,也会愈加的怀柔,反之,则是个恶性循环,流血牺牲不断,到时,受苦的不仅是风国朝廷,受害最重的还是昊天的百姓。
不知不觉间,两人从傍晚一直交谈到深夜,直至远方传来轰隆隆的枪炮声,两人的交谈才被打断。
林奕下意识地向营帐外望去,同时皱了皱眉头,上官秀了然一笑,说道:“这是我军在与宁南的十三军团交战,先生不必担心,最多一刻钟,这场交战就会结束。”





风鬼传说 第1319章 兵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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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秀说双方的战斗只会持续一刻钟的时间,实际上连一刻钟都没用上,就以十三军的兵败如山倒而告终。
以广獠为首的风军也懒得去追杀十三军团,看到对方溃败而逃,风军连多一枪多一炮都不想打,立刻收兵。
能让作战向来凶狠、素有虎狼之称的风军,上到战场却完全提不起精神来,恐怕也只有这支大名鼎鼎的十三军团了。
寝帐内,没过多久,吴雨霏走到上官秀身旁,低声说道:“秀哥,十三军团已经原路溃败回去。”
上官秀一笑,慢悠悠地说道:“经此一战,十三军团是再不敢向西跑了,接下来,除了继续往北逃窜,他们已再无别的去路。”
吴雨霏笑道:“秀哥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
上官秀修长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方桌,说道:“接下来的一半,就看我军如何打下天京了。”
听着上官秀和吴雨霏的交谈,林奕心中一动,暗道一声果然如此!
对十三军团恨之入骨的风军,原本有很多次的机会可以把十三军团一举歼灭,至少是可以做到重创十三军团,但风军却始终未能把握到战机。
不是风军不善于捕捉战机,而是风军故意为之,它的目标,根本就不是十三军团,而是天京。
聪明啊!普天之下,恐怕再也找不到比十三军团更好的掩护了!
林奕若有所思地说道:“据我所知,风军的先头部队,不足十万人。”
“八万。”上官秀含笑说道。
“后军主力,有十五万左右。”
“没错。”
“合计的总兵力,是二十三万,其中还有十万将士是以张天义为首的降军。”
“没错。”
“那么殿下知不知道现在天京城内有多少兵力?”
上官秀扒拉着手指头说道:“宁南的第一军团,十万,禁卫军,五万,御林军,三千左右,都城护卫营,两万以上,都城巡防营,两万以上,中尉府衙役和府军,也有两万以上,如果能把城内所有的护院都召集到一起,差不多又可以凑出数万人,现役的和临时拼凑的兵力合到一起,差不多可达到二十五万到三十万之间。”
林奕注视上官秀片刻,暗叹口气,上官秀算计得还真够透彻,把天京城内所有的兵力都统计了进去,甚至把城内各家的护院都囊括其中。
他苦笑道:“殿下的二十三万大军,实际可用之兵,只有十三万,张天义虽然倒戈,但让他率军去攻打天京,攻打朝廷,攻打皇帝,别说他下不去这个手,他麾下的将士们也都下不去这个手。”
上官秀含笑点点头,说道:“这一点,我已经考虑过了。在天京西面的东篱城,有宁南的新兵营,以前的新兵加上后来征召的新兵,合到一起,也有十多万人,东篱城距离天京很近,做急行军的话,只两三个时辰即到,新兵的战力虽然不值一提,但我军攻打天京正酣之际,十多万的新兵还是会给我军造成不小的麻烦,所以,张将军一部的将士,我没打算让他们去攻打天京,而是驻守在天京以西,即可阻击东篱城赶来的援军,又可阻止天京朝廷向西部逃窜,可谓是一举两得。”
林奕倒吸口凉气,原来风军早已算计到了一切,就连东篱城那边的新兵营,风军都没有漏过。
他忍不住说道:“只凭十三万的将士,殿下以为能打得下有二十五万到三十万大军驻守的天京城?第一军团、禁卫军、护卫营、巡防营,都属精锐,骁勇善战,更别提百里挑一的御林军了,这一仗,殿下当真有把握?”
上官秀乐了,问道:“先生想听实话?”
“当然。”
他摇摇头,说道:“毫无把握。”
林奕扬起眉毛,惊讶地看着上官秀。后者正色说道:“虽无把握,但我军能打到天京城下,便足以动摇宁南全国军民抵抗之士气,我军前线将士,则会士气倍增,此消彼长之下,就算这次的攻城我部败了,但距离下一场的大获全胜,也不会太遥远。”
原来如此!风军能直接打到天京,不管最后的结果是胜还是负,这场战斗象征性的意义太大了。
它带给昊天军民的是绝望,而带给风军将士的则是无限的希望。正因为此战意义重大,即便上官秀没有十足的把握取胜,但他咬着牙,也是要坚持打这一仗。
上官秀乐呵呵地看着林奕,说道:“十三万打三十万,看似毫无取胜的可能,但先生别忘了,我们的名字叫风军,在战场,我风军将士向来都有把不能变成可能的本事,此战,有得一打,我军也未必会败。”
他这么说,可不是在自吹自擂,他确实觉得此战有得打,最后谁输谁赢还不好说呢。在战场上,风军从来都是越挫越勇,越被逼到绝境,越会激发出超常的战力,这样的先例,在风军军史上比比皆是。
林奕看着信心十足的上官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拱手说道:“殿下运筹帷幄,令人钦佩。”
上官秀耸耸肩,问道:“先生可愿在我军大营里住下?”
林奕说道:“殿下根本没打算让我离开。”当着他的面,把风军所有的布局都讲了出来,风军又怎么可能再放他离开风营。
上官秀仰面而笑,这就是他欣赏林奕的地方,一点就透,无需自己再去多说什么。他点点头,说道:“先生以白身住在军营里,不太合适,先担任内政少卿一职如何?”
内政少卿,内政大臣的直属官员,正四品的品级,说它小,正四品倒也不算低了,可说它大,正四品又不足以挤进风国朝堂议事。
不过林奕毕竟才刚刚投靠过来,上官秀一下子就给了他内政少卿的官职,从中也能看出他对林奕的重视。
林奕并不矫情,他屈膝跪地,向前叩首,毕恭毕敬地说道:“微臣谢殿下隆恩!”
日后风国在宁南地区的统治,治政理念并不是高度统一的,风族的大臣分为温和派和强硬派,连宁南族的大臣也同样分为温和派和强硬派,而这位林奕,就是宁南族温和派大臣中的代表人物。
十三军团奉朝廷之命,向西撤退,结果走到同兴郡的燕城一带时,遭遇到‘主力风军’的阻击。
在十三军团给朝廷的战报中,提到埋伏在燕城一带的风军兵力众多,无边无沿,且准备充分,非己方所能力敌,在将士们浴血奋战,突围无望之际,只能被迫选择撤退,回京休整。
所以,十三军团最终还是逃向了天京,当然,它也成功的把风军引到天京城下。
十二月初,风军追杀十三军团,一路北上,兵抵天京。
风军来得太突然,天京这里,根本没有城外防御体系,只能依托天京自身坚固的城墙做防守。
天京的兵力本就不少,城内精锐将士,不下二十万众,现在十三军团又已逃回天京,城内总兵力,更是高达三十多万。
而抵达天京南城外的风军,只有可怜的八万人,双方的兵力,可谓是相差悬殊。
往天京的城头上看,火炮一门挨着一门,成群结队的将士,几乎站满了整面的城墙。而向城外看,孤零零的八万风军,连一门火炮都没有。
无论是兵力还是武器,宁南方都占有压倒性的优势,在这种情况之下,风军非但没有气馁,反而士气如宏,全军将士,斗志昂扬,望着近在咫尺的天京城,人们无不两眼冒着绿光。
这是第三次国战爆发以来,他们距离天京城最近的一次,如果此战能一战功成,这很有可能将是他们在宁南境内的最后一战,他们的名字,也会永垂青史,被后人所敬仰。
反观城内的守军,不仅斗志不高,更关键的是,将士们还都带着几分畏惧之情。
人们一个个瞪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城外的风军,下意识地把手中武器握了又握,人们的掌心里全是手汗。
风军兵临城下,天京城内已经乱成一团,大街小巷,随处可见竞相逃命的百姓,军兵的队伍,一支接着一支,在街道上蜂拥而过。
呜呜呜——
风军方阵,率先吹响了号角之声。
号角声是进攻的前奏,风军的阵营还没向天京城推进内,城头上的宁南军将官已紧张的连声喊叫道:“装弹!火炮装弹!火铳、火枪装弹!准备战斗!全体准备战斗!”
城上的喊喝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不过风军阵营并没有往前突进,从风军当中,只走出来一名骑着高头大马的将官,这名风将,正是广獠。他单枪匹马,向天京城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
当他距离天京城只剩下百米之遥的时候,城头上的火铳射击声连成一片。
广獠安坐在战马上,呼啸而至的弹丸在他的四周嗖嗖嗖的呼啸而过。他随手一挥手中的天诛虎魄枪,叮叮两声,向他胸口打来的两颗弹丸被弹飞。
他扬起头来,用灵枪向城上一指,大声喊喝道:“我乃风国贞郡军先锋官,广獠!尔等听着,立刻交出查斯坦的首级,否则,我军破城之时,天京城内,鸡犬不留!”
镇守南城的宁南军主将是镇南将军岳谦,听闻广獠的喊声,他连忙向左右挥手,示意麾下停止射击。他站在城门楼上,手扶箭垛,冲着城外的广獠回喊道:“风国獠将军之威名,我岳谦早有耳闻,但獠将军身在我昊天境内,站于我昊天的都城之外,却让我方献出一军之军团长的首级,实乃强人所难,恕我等难以从命!尔等只区区数万贼兵,我岳谦还未放在眼里……”
他话还没说完,广獠已厉声喝道:“无名小辈,破城之时,我第一个取你首级!”
岳谦吓得一缩脖,与广獠相比,他这位杂牌将军的确算是个无名小卒。他吞了口唾沫,故作强硬地说道:“尔等贼兵,速速退去,否则我国大军杀出京城,必将尔等贼兵杀个片甲不留。”
“哈哈——”广獠仰面大笑,他立马横抢,高声喝道:“我广獠在此,谁敢出城,与我一战?”
静!天京城头上安静下来,岳谦没有再回话,其它人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贞郡军的总先锋官广獠,谁人不知?岳谦扭头看向周围的部将,人们此时也都在眼巴巴地看着他。
岳谦苦笑,他若出战,不用等风军破城,他的脑袋就先搬家了。他缩了缩脑袋,又下意识地揉了揉自己的脖颈,对一名副将说道:“立刻入宫,向陛下禀报风军的条件!”




风鬼传说 第1320章 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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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0章 分歧
“将军,难道,我方真要接受风军的条件?”副将咧着嘴问道。
都城被敌军兵临城下,已经是奇耻大辱,如果还要迫于敌军的压力,处死己方的一名军团长,还把首级乖乖献于敌军,这就不止是耻辱了,简直是丧权辱国,让人心寒。
“事关重大,不是我们能决定的,还是交由陛下和朝廷去做定夺吧!”岳谦喃喃说道。
皇宫,太和宝殿。
宫外已经乱成一团,宫内的朝堂,也同样的慌乱,许多大臣现已吓得六神无主,手足无措。
冠玉脸色难看,环视在场的大臣们,沉声说道:“早在一个月之前,我就提醒过诸位大人,风军的目标根本不是十三军团,而是天京,可当时根本无人相信,现在,风军兵临城下,诸位大人可有应对之策?”
众大臣面面相觑,面红耳赤的垂下头,谁都没敢接话。
冠玉的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张九维的身上,质问道:“张大人不是向来足智多谋吗?想来,张大人现在已有退敌之策了吧?”
当初在朝堂上,张九维可是口口声声说风军绝不会来攻打天京,现在的情况,当真是在打张九维的脸。
在场的大臣们纷纷向张九维看过去,坐在龙椅上的长孙伯昊亦是面色不善地盯着他。
张九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说道:“冠大人以为,下官有说错什么吗?”
冠玉笑了,气笑的,抬手指向南城的方向,震声喝道:“风军现已兵临城下!”
张九维问道:“请问冠大人,十三军团现在何处?”
冠玉眉头紧锁,冷声说道:“京城之内!”
“是啊,十三军团都跑进了京城,风军追击十三军团而来,并不让人意外,这也与下官当初的分析并不相左,冠大人,你说呢?”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
“陛下!”张九维向长孙伯昊拱手施礼,说道:“两天前,十三军团抵达京城的时候,微臣就已建议,不可放十三军团入城,当时,正是冠大人坚持己见,非要放十三军团入城,才导致今日之祸,现,风军兵临城下,冠大人反而把罪责统统都推到微臣头上,微臣冤枉,还请陛下明鉴!”说着话,老头子屈膝跪地,向前叩首。
长孙伯昊想了想,觉得张九维说得也没错,实际的情况就是这么回事。
冠玉闻言,气得身子直哆嗦,他手指着张九维,怒声道:“巧舌如簧,口蜜心剑,蛊惑人心,佞臣贼子!”
张九维保持着叩首的姿态,只稍微侧了侧头,看向冠玉,说道:“冠大人,下官是不是佞臣贼子,可不是由你说了算,陛下还在这里,冠大人认为陛下没有识人之明?”
“你……”
“好了,都不要再吵了!”
长孙伯昊猛然一拍桌案,腾的一下站起身形,怒视着下方的众臣,气恼道:“吵、吵、吵!没完没了的吵!风军已经打到京城,你们还在吵个不停,到底想要吵到什么时候?”
“陛下恕罪!”众大臣纷纷跪地叩首。长孙伯昊深吸口气,挥手喝道:“都起来说话!”等众人全部起身后,他尽量压下心头的火气,问道:“诸位爱卿可有破敌之良策?”
张九维突然开口道:“恒将军!”
听闻他的话,武将那边有一名青年出列,插手施礼,说道:“张大人!”
这位青年将官名叫辛继恒,正统的辛家弟子,乃辛继瑶之堂兄,他掌管的是玄机营,也是宁南朝廷的情报机构之一。
张九维问道:“恒将军,城外的风军兵力有多少?”
辛继恒沉吟片刻,回道:“有八万人左右。”
张九维一笑,问道:“那么依照恒将军来看,这八万人的风军,能否打得下京城?”
辛继恒眨眨眼睛,躬身说道:“末将不知。”他只负责情报的收集,至于敌我双方实力的衡量和分析,这不归他管,他也不愿插手。
张九维点点头,向长孙伯昊拱手说道:“陛下,城外风军只有八万,而京城守军,上上下下合到一起,在三十万以上,八万强攻三十万,无异于以卵击石,陛下还有什么好担忧的呢?”
冠玉正要说话,这时候,殿外有禁卫军进来禀报:“启禀陛下,岳将军派来偏将,禀报军情!”
长孙伯昊下意识地挺了挺腰身,说道:“速速带人入殿!”
“是!陛下!”禁卫军转身出去,时间不长,一名将官快步走进大殿内。他单膝跪地,插手施礼,说道:“南城偏将史明,参见陛下!”
“风军可是攻城了?”长孙伯昊向前倾了倾身子,目不转睛地看着史明。
史明回道:“风军并未攻城!”
呼!长孙伯昊以及大殿里的大臣们都不约而同地暗松口气。史明继续说道:“刚刚风军已提出条件,只要……只要……”
“只要什么?”长孙伯昊皱着眉头问道:“有话直说,不必吞吞吐吐!”
“风军说,只要……只要我国肯交出查将军的首级,风军就会退兵!”史明壮着胆子,小声说道。
他的声音不大,但听进在场众人的耳朵里,如同一声炸雷。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就是冠玉。他气得狠狠一跺脚,怒声道:“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风军也欺人太甚!”
有不少的大臣都和冠玉同样的义愤填膺,十三军团纵然是草包军团,查斯坦纵然死不足惜,但能处死他的只有本国的皇帝,还轮不到风人来指手画脚。
张九维轻叹口气,说道:“所有的问题,归根结底都是出在查斯坦身上,如果不是查斯坦贪生怕死,一路逃回京城,风军现在又怎能兵临城下?陛下,微臣以为,即便风军不要查斯坦的首级,查斯坦也是罪无可恕,断不可留,现在风军提出了这样的条件,我国何不顺水推舟,卖给风军一个人情,只要风军先退了,解了京城之危,日后我国自然有机会可以一雪前耻。”
长孙伯昊边听边点头,觉得张九维所言甚是有理,查斯坦着实可恶,由他率领的十三军团,都已经成为本国中央军的笑话了,这样的败类,害群之马,早就该死了。
见长孙伯昊有被张九维说动的迹象,冠玉高声呼道:“陛下万万不可听信谗言!就算查斯坦罪该万死,但现在也万万杀不得啊!”
“哦?冠爱卿何处此言?”
“十三军团与风国的结怨,是因为十三军团炸毁了风军的物资库,于国而言,此乃大功,现在陛下若处死查斯坦,只会让军中将士认为陛下是受迫于风军的威胁,才不得不弃卒保车,如此一来,岂不让将士们寒心?以后,谁还会上战场与风军拼命?谁还会尽心尽力的为国杀敌?风军索要查斯坦的首级,乃风军所用的攻心之计,陛下万万不可上当!”
冠玉现在是真急了,这时候若真杀了查斯坦,己方将士的士气就会立刻崩溃,别说八万风军,恐怕八千的风军都能打得下这偌大的天京城,事关国本,冠玉又哪能不急?
张九维老神在在地说道:“攻心之计?冠大人未免也太危言耸听了吧?风军的目的只有一个,杀查斯坦泄恨,而查斯坦作战不利,且屡屡不战而逃,又不听朝廷调派,确实有该杀之理由。陛下现在处死查斯坦,即解了京城之危,又惩治了贪生怕死之罪臣,明明是一举两得,可到了冠大人这里,怎么就成错了呢?似乎,无论陛下做什么样的决议,冠大人都认为有错,下官倒想问问,冠大人究竟是何居心?”
他这番话,当真是杀人不见血,也让在场的群臣无不倒吸口凉气。新君继位,帝位不稳,最忌惮的是什么,权臣!张九维的这番话,无疑就是在挑起长孙伯昊对冠玉的忌惮。
果然。长孙伯昊闻言,目光立刻向冠玉看去,脸色阴晴不定,眼神深晦不明。
冠玉恨得暗暗咬牙,厉声说道:“张九维,你休要在此胡言乱语!你与长孙伯渊私交甚密,现长孙伯渊流亡,而你还在与长孙伯渊私通,你该当何罪?”
张九维二话未说,普通一声跪到地上,向长孙伯昊叩首,说道:“微臣对陛下之忠心,旁人不知,陛下不会不知,现冠大人无凭无证,指责微臣也反贼私通,还请陛下为老臣做主啊!”
长孙伯昊深吸口气,问冠玉道:“冠爱卿,你说张爱卿与长孙伯渊私通,可有证据?”
“这……微臣并无证据,不过……”
“既然没有证据,诸如此类的话,以后就不要再说了。张爱卿对朕的忠心,朕要比旁人清楚得多。”
张九维的底细比较复杂,他是属长孙伯渊一系没错,但他又早就与长孙伯昊存在私通,更确切的说,张九维之所以会站在长孙伯渊的那一边,当初就是受长孙伯昊的指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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