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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帝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吹翦羽
冉君容对祝锦繁点点头,随后跟着祁胜走了开来。祝锦繁盯着两人的背影,眼中眸光一闪,决定加快速度,赶紧将瀞南王处理掉。
“左相大人。”就在祝锦繁在心里咒骂着瀞南王时,樊季走了过来。他横了樊季一眼,颇有些迁怒的味道。
“怎么,太尉大人不在身边,左相大人就要甩脸子给下官看了吗?”樊季挑了挑眉,故意刺激祝锦繁。
“都是你的馊主意。”祝锦繁冷哼了一声,照他说,直接将瀞南王下狱,安他个逆谋的罪名,不就行了。
“左相大人,无故将瀞南王下狱,你是想逼南河关反吗?你以为瀞南王此次前来,为何将大军留守在后方?”樊季勾了勾唇角,无奈的说道。
祝锦繁怎会不知,瀞南王敢带几百精兵就来到王城,必是做了万全准备,留有后手。恐怕陛下将瀞南王下狱的那一刻,南河关便会起兵造反。
若是南河关反了,派兵镇压也不是难事,难就难在,南河关外就是舒国。南河关位于瀞河以南,关外不远处,便是瀞河与祁水相交处。
大祁王朝国土的南方,西边是山河关,中间是万河关,东边便是南河关。三大关镇守着大祁王朝的边界,抵御舒国的入侵。
山河关因地势险要,加之关外西侧便是连绵的高山,天然的屏障,使得山河关易守难攻,历来便极少受到骚扰。
南河关因为位于瀞南王的封地里,有瀞南王的重兵防守,也不会有人不打眼的去挑战大军;因此唯一剩下的万河关,便成了舒国突破的目标。
如今瀞南王离开封地,若是消息传到舒国去,怕是舒王又要开始蠢蠢欲动。若是再听闻瀞南王下狱,恐怕舒王就会立刻出兵。
再者,陛下和他们都不确定,瀞南王是否有和舒国勾结。之前樊相通敌叛国时,瀞南王虽然插了一手,但是他极其谨慎,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若非祁煊发现太后异常,从太后方面着手,怕是到现在还不知晓,当初樊相的叛变,瀞南王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或许上一辈子,樊相也是得了瀞南王的相助,里应外合,才有办法将自己拉下马。……
冉君容和祁胜来到兵营,他的精兵都已被关押起来。祁胜为了替自己的士兵洗脱罪名,和冉君容开始盘问营中的所有将领,试图了解事实真相。
原来祁胜的亲信中,有个叫做马三的将军。马三其人脾性暴躁,略有不顺心,便大声喝斥,除了祁胜之外,谁也不服。
祁胜本不欲带马三随行,但考虑到马三性子虽容易坏事,武功却是一等一的好。若想救出太后,有马三在便可事半功倍。
所以衡量再三,他还是将马三带了出来。他要进入王城时,千叮咛万嘱咐,让马三千万忍住性子,别坏了他的大事。
马三虽不知晓王爷的计划,但是他唯王爷马首是瞻,王爷怎么吩咐,他便怎么做。只是祁煊既然敢让祁胜带人来,便是已经摸清了他亲信的底细。
祁胜一离开兵营,祁煊安排在营中的探子,便开始行动。他们故意挑起马三的怒火,还撺掇马三和铁骑兵较量。
马三记着王爷的嘱咐,一开始还忍得住,可后来被铁骑兵嘲笑,再加之探子有意无意的看轻,让他一时脑热,冲上去和铁骑兵缠斗。
祁胜的亲信和铁骑兵早就互相看不顺眼,随着马三的开打,全都加入了乱斗。校尉收到消息匆匆赶到,怒喝一声,铁骑兵立即停手。
但是祁胜的精兵怎么可能听校尉的,他们不管不顾,继续殴打着已经停手的铁骑兵。校尉气得不行,命人将他们拿下,马三带头反抗,场面一度非常混乱。
原本祁胜的亲信中,不乏有智勇双全的将才,但是此次前来王城,瀞南王并没有把精英全部带出来。除了马三,这次带来的八百精兵中,还有其他三个将军。
他们三人被祁煊用计调开了,等到马三动手赶过来时,场面已经失控。校尉一气之下,将八百精兵和四个将军全部关押起来,然后上报朝廷。
祁胜听了事发经过,真是砍死马三的心都有了。同时也对另外三个将军颇有微词,他明明交代他们看着马三,结果却还让马三闹出事来。
祁胜不断思索着让马三脱罪的法子,他沉吟一会后,开口问道:“那几个挑拨马三的士兵呢?”冉君容闻言,淡淡瞥了他一眼。
听瀞南王的意思,是想保下马三,马三自己冲动易怒,王爷倒是想把错推到挑拨马三的士兵身上。这事儿在冉君容看起来,双方都有错。
私下斗殴本就是犯了军法,校尉喝令停止,瀞南王的士兵充耳不闻,是错中之错。铁骑兵纪律严明,若没有马三率先攻击,他们断然不会先动手。
冉君容心下明了,陛下派他来的用意,便是让瀞南王知道,他这八百精兵,一个都别想捞出来。至于瀞南王能不能接受,或是会有什么反应,都不是他需要过问的。
“王爷,此事甚为明了,就依军法处置吧。”冉君容淡淡的开口,祁胜瞳孔一缩,难不成他的八百精兵,今日就要折在这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开始,更新调整为下午14:20,字数会再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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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亲的地雷,么么哒~ ╭(╯3╰)╮
友情提示,祭天的部份,来自度娘,且本文历史背景架空,所以千万不要考据或较真......
另外,有亲提到文章走向的问题,我在这边解释一下,因为本文当初设定就是过30w字的长篇,所以前半段会著墨在祁煊的后宫和内忧上;后半段则是外患征战,在这边就不细说了,免得都剧透了。不过也有可能我的功力不够,所以会让读者觉得放错了重点,我很感谢大家的意见,也谢谢大家的支持与鼓励,文章进行到这边,还有大约一半,宫斗的部份其实剩下不多了,我会加快进度,赶紧把后面的剧情带出来的。希望大家能继续给予支持与鼓励,谢谢。m(_ _)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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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帝王 第四十七章 中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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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胜脸色凝重,听太尉话中语意,此事已无转圜的余地。他心下暗恨,却一时也想不出法子来,马三这事太突然,他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想到这里,祁胜心下一凛。在事前将三个将军调开,事发后还能封锁消息,让他直到被御史大夫参了一本,才知晓发生何事,能做到这些的人,唯有祁煊。
他顿时有些心慌,不晓得祁煊为何突然对付他。他韬光养晦这么多年,前几次回王城都未有异动,祁煊对自己也从不怀疑。
这一次为何会对他下手?
这一趟兵营之行,根本没有他插话的余地。说穿了祁煊让他来,也不过想让他心服口服,无话可说,让自己在事后无法向祁煊讨要个说法。
毕竟祁煊都将案子交给他了,审也让他审了,判决也是经过他同意的,出了这个兵营之后,他没有立场也没有任何理由,可以再将这件事提出来。
冉君容也知道陛下的意思,所以判了马三斩立决。祁胜根本找不到理由反驳,太尉一抬出军法,黑纸白字,岂容得祁胜抵赖。
马三知道自己被判斩立决后,整个人都懵了。他在祁胜的封地里蛮横惯了,前几次随着祁胜回到王城时,也曾惹出事情来,但都只是稍微惩罚一下而已,怎么这一次却要掉脑袋了?
其实祁煊会挑中马三,也是因为对方前几次闹事的惯例,铁骑兵早对他心生不满,之前由于祁煊还未想对瀞南王下手,铁骑兵自然也不敢得罪亲王。
这一次却是祁煊要剪了瀞南王的羽翼,当然不可能再饶过马三的放肆。深知马三个性的他,派人随意挑拨一下,便得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若是瀞南王吞了这哑巴亏,便要损失八百精兵;若是瀞南王吞不下这口气,必定会有所行动。说实话,祁煊反而希望瀞南王忍受不住。
只是以瀞南王以往的脾性来看,他肯定宁愿牺牲这八百精兵,也不要打草惊蛇。就如祁煊所料,虽然失去八百精英是个不小的损失,但是瀞南王不可能因为一个区区马三,便让自己前功尽弃。
祁胜自然如祁煊所预想的,忍下了这口气。他对于太尉的判决没有异议,达成共识之后,案子便算了结了。冉君容完成任务之后,自是回到宫里向祁煊报告。
祁胜则回到自己的府邸,一进到书房,他立刻阴沉着脸,大手一挥,将桌案上的东西一扫而落。他没想到,就在营救太后前夕,祁煊竟然把他的精兵给收了。
如今没有了精兵和马三,他要如何将太后救出来?难道还要再等三年?他烦躁的在书房里踱步,须臾,开口说道:“让冯先生过来见本王。”
不久,一儒生打扮的男子来到书房晋见瀞南王。
“冯先生,今日之事,你怎么看?”祁胜将事情说了一遍。
“……回王爷的话,近期绝对不能有异动。”冯先生沉吟一会,严肃的说道。
“本王也知道,只是本王不懂,他为何突然对本王下手?”祁胜沉着脸,冷声说道。
“回王爷的话,圣心本就难测,当日的樊仲,又可曾犯过何事?”冯先生低声说道,提起前几年的樊仲。
“这倒也是。”祁胜点点头,当年樊仲突然就被赶出宫了,此后再不曾被召进宫,使得他和樊相的计划受阻,做了许多重大的更动。
本想着以樊仲和祁煊的交好,或许不能左右帝王,但是安插人手不在话下。只要一步一步将王城的人脉和兵权收归囊中,还需要惧怕帝王吗?
但是祁煊突然的疏远,使得樊相无法荐举樊仲。更甚者,几乎每次提起樊仲,便会被陛下斥责,这也加深了樊相想扳倒祁煊的决心。
“只是没有了马三,没有了这八百精兵,本王如何救出……”祁胜紧皱眉头,很是烦恼。
“回王爷的话,若是要救人,小的有一计,只是颇为凶险。”冯先生恭敬说道。
“快说。”祁胜催促道,冯先生凑到祁胜面前,轻声低语一番,须臾,祁胜哈哈大笑,“好计,便照先生所言。”
翌日,瀞南王上书陛下,自责御下不严,导致精兵犯下大错,深觉懊恼的祁胜,恳请陛下允许他闭门思过。
祁煊对于祁胜这般作态,心中虽知对方肯定在玩把戏,却因对方说的合情合理,还自请惩罚,所以考虑再三,还是批准了所求。
祁胜回到府邸后,果真紧闭大门。祁煊派暗卫去探了几次,都得到祁胜乖乖待在府里的消息,几日过后,便由得他去了。
又过了一些时日,到了祁胜该启程回封地的时候,他进宫向祁煊辞行,请求临走之际,是否能到普坛寺与太后话别。
祁煊没有立刻应允,他让祁胜先行回府。待得祁胜离开之后,祁煊召来左相、太尉和御史大夫,询问他们的意见。
“回陛下的话,瀞南王所求合情合理,但微臣恐怕其中有诈。”祝锦繁说道。
“朕也是这样认为,所以没有马上应允。”祁煊点点头,祁胜前一阵子关在府里,不晓得在谋划什么,如今对方要回到封地了,不可能没有动作。
“启禀陛下,瀞南王手上已无兵力,纵使去面见太后娘娘,应该也翻不起风浪。”樊季淡淡的开口,冉君容瞥了他一眼,上前一步说道:“启禀陛下,微臣认为不妥。”
祝锦繁和冉君容都认为祁胜必有阴谋,樊季却主张对方不足为惧。祁煊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脸上看不出表情。
最后,祁煊淡淡的说道:“御史大夫跟着走一趟吧。”樊季恭敬应下,随后祁煊挥退了左相和太尉,独留下樊季。
“樊季,若是此趟出了什么意外,朕唯你是问。”祁煊冷冷的说道,樊季应下,随后带着祁煊的圣旨出宫,来到祁胜的府邸。
祁胜随着樊季来到普坛寺,进入寺院后,祁胜借口要和住持谈论佛法,樊季退到殿外等候。过了一会,太后在下人的簇拥下,也来到大殿。
樊季向太后请安,看着太后进入大殿,他和一干奴仆在外面候着。两个时辰之后,祁胜先行走了出来,身后太后和住持站在殿门口,目送祁胜离去。
樊季看着祁胜和他们道别,然后又随着他离开普坛寺。樊季将祁胜送到王城门口,亲眼见到他登上马车,带着随侍离开。
之后他回到宫里,向祁煊复命。祁煊眯了眯眼,问清楚经过后,心里实在不相信,祁胜真的是单纯到普坛寺谈论佛法和道别。
挥退了樊季之后,祁煊继续批阅奏折。只是没多久,暗卫突然来报,普坛寺中的探子回报,太后有异样。
祁煊心下一凛,果然来了,他立刻出宫,赶往普坛寺。到了普坛寺后,住持站在寺门口恭迎他。祁煊进入大殿后,沉声问道:“朕的母后怎么了?”
“回陛下的话,太后娘娘突然昏倒,至今尚未清醒。”住持恭敬答道。
“带朕过去看看。”祁煊说道,住持立刻上前带路,祁煊双手负在身后,随着住持来到太后的厢房。
守在太后门前的内侍和宫女立刻向祁煊请安,祁煊叫了起之后,命内侍开门,随后进入太后的厢房。他甫一进入,便觉得不对劲。
疾步走到太后的床榻边,撩开床帐一瞧,怒喝道:“你们谁来告诉朕,这是谁?!”内侍和宫女心下一惊,疾步上前,一瞧清床上的人影,马上全都跪了下来。
他们连连磕头求饶,心下不断叫苦,太后上哪儿去了,床上怎么变成一个老妇人?明明他们看着太后进房的,连太后昏倒时,也是他们帮着搀扶到床榻上的。
怎么一眨眼,太后就不见了?内侍和宫女怎么都想不透,太后是如何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消失的,况且他们还守在门口呢。
“尚善大师,你来说说,朕的母后去哪儿了?”祁煊冷着脸,转头望向住持。只听住持桀桀怪笑两声,“老衲怎会知道呢?”
“大胆!陛下跟前岂容你放肆!”小四皱眉喝道,住持瞥了小四一眼,下一瞬间突然向祁煊扑了过去,却被从一旁窜出来的隐一拦住了。
住持一击未中,也不恋战,正想跳窗而出时,祁煊突然动了。直到住持被掐住后颈,点住周身大穴时,还回不过神来。
他怎么也想不到,祁煊的武功竟然如此高深。祁煊将他丢给隐一,冷声说道:“带回去,不管用什么法子,问出母后的下落。”
擒获住持之后,服侍太后的内侍和宫女也被祁煊带回宫,他亲自审问他们。在审问途中,有一个内侍突然全身抽搐,吐血而亡。
隐一上前查探,发现是毒性极强的毒药,看来这一批人果然出了叛徒。原本这一批服侍太后的内侍和宫女,都是经过特地挑选的,没想还是经不起利诱,背叛了陛下。
不久之后,负责审问尚善大师的暗卫前来禀报,太后已随着祁胜离开王城了。这时候再追上去,可能无法在对方进入祁胜的封地前追上。
“她是怎么离开普坛寺的?!朕的人都是废物吗?!”祁煊怒极,接着又急召樊季入宫。樊季一踏入御书房,便被迎面飞来的茶盏给砸懵了。
“小四,你来告诉樊大人,母后现下在何处。”祁煊冷哼道,小四恭敬上前,低声说道:“樊大人,太后娘娘……已在前往瀞南王封地的路上。”
樊季心下大惊,脱口而出,“什么?!怎么可能?!”祁煊怒拍桌案,“一个个都是废物!让人跑了都不知道。”
“陛下息怒,微臣知罪。”樊季赶紧跪下谢罪。祁煊气得狠了,拾起手边的奏折又砸了过去,“息怒?朕要怎么息怒?朕的母后随着瀞南王回到封地,天下人该如何想朕?”
樊季跪在底下,心里一片冰凉。当初若不是“他”说瀞南王是下一个目标,他也不会帮着把人引到普坛寺。那一日正在疑惑,为何瀞南王能够安全离开王城,原来竟是如此。
那么这几日,那人的消失,也不是他以为的追捕瀞南王去了,怕是随着对方离开了吧,可笑他还痴痴的等着。
“樊季,朕想知道,你为何同意祁胜到普坛寺?”祁煊冷静下来后,开口问道。依照他对樊季的了解,若是没有原因,对方何以会如此确定瀞南王不会有异动。
“回陛下的话,一切都是微臣判断错误,微臣无话可说。”樊季苦涩的说道。
“说实话!樊季,你身边有谁,当真以为朕不知道吗?”祁煊厉声说道。
樊季一凛,缓缓的说道:“回陛下的话,微臣本以为,此趟普坛寺之行能替陛下除掉瀞南王,却不知是微臣太愚昧,错信了人。”
难怪樊季坚持允了瀞南王所求,原来是想趁着对方离宫,取了对方的性命。祁煊闭了闭眼,叹息一声,“樊季,若是他真想要瀞南王的命,大可直接潜入府邸,何苦要你帮他把人引出来?”
“……回陛下的话,是微臣太过愚蠢,还请陛下责罚。”樊季无话可说,陛下所言他何尝未曾想过,只怪他太过相信对方。
“也是朕大意了。”祁煊靠在椅背上,心下烦闷。当初樊季身边多了个人,他并没有在意,只是稍微调查了一下,知道对方是个杀手,仅此而已。
再加上这些年来,对方一直安静的待在樊季身边,偶尔才接几个任务,所杀的都是江湖中人,所以渐渐的,祁煊便不再将心力放在对方身上。
如今看起来,对方分明也是瀞南王的人,没想到对方藏得这样深。祁煊忍不住又叹息了一声,本以为收了祁胜的精兵,他便无法救出太后,是他太过看轻对方,也太过自信了。
隔了几日,祁煊终于查清楚了,太后是如何离开普坛寺的。说来也简单,只不过是略施金蝉脱壳之计,就将他们唬得团团转。
祁胜闭门不出的那些时日,必定是在做准备。太后利用三年的时间,成功收买了一个内侍,再加上住持是瀞南王的人,许多事情便方便许多。
当日太后来到大殿中,换上了住持准备的衣物,而殿中早就有个妇人候在那里,妇人的面容和身形和太后相仿。
妇人换上太后的衣物之后,略施薄妆,远看自然与太后有八分相像,所以樊季当时所见,站在殿门口目送祁胜离开的人,其实根本不是太后。
假扮成太后的妇人在内侍的簇拥下,回到房里。要说内侍和宫女为何没发现异样,那是因为平日他们根本无法拿正眼瞧太后,那可是大不敬。
再加上太后被祁煊关在普坛寺,那些个内侍和宫女都是祁煊的眼线,她怎么会容许他们近身?唯一近身侍候的宫女,在那日已经被太后用借口先行遣走了。
所以直到假太后回到房里,昏倒后,还没有人发现,她不是真正的太后。假太后为何会昏倒?自然是祁胜和太后的杀人灭口。
内侍带着假太后回房后,便趁机向她下毒,假太后一昏倒,便可以引来帝王。若是住持能够趁机刺杀成功,瀞南王便不用回到封地了。
不过他们怎么都没想到,祁煊本身功夫过硬。他们早就料到,帝王身边必有暗卫保护,尚善大师原本以为,就算不能杀了帝王,让对方受点伤应该还可以。
结果隐一的功力不可小觑,尚善大师本想着先行撤退,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可是祁煊一出手,就将他的希望打碎了。
祁煊上辈子的武功也不弱,却没有这辈子这样好,不过被樊仲一刀捅死后,这次醒来,自然寻了世外高人,秘密勤练武功。
再加之皇宫里什么没有,上等珍贵的药材是一把抓,所以纵使祁煊是十五岁才开始练武,有药材的辅助,成就倒也不差。
祁煊为何得知住持是祁胜的人之后,还不赶紧将人换掉,原因有二。一来尚善大师身为普坛寺住持已久,先皇在位时就已是他担任住持,且先皇对其极为推崇,甚至尊其为国师。因此就算他是帝王,也不能无缘无故便撤了尚善大师的住持之位。
二则是因为祁煊不想打草惊蛇,他本想着利用住持和太后,慢慢揪出瀞南王的狐狸尾巴。谁知却被对方钻了空子,反利用他的放任,将太后给救走了。
祁煊懊恼也没用了,只得赶紧派人去追,并且先发制人,昭告天下曰:瀞南王意图刺杀陛下,事迹败露后竟挟持太后逃跑,罪大恶极,即刻起褫夺封号,收回封地。
然后又马上派校尉率领五千精兵,前往瀞南王封地接收兵权。祁胜在半路上听说了这个消息后,气得几乎没呕出血来。
他明明让尚善大师晚一些再动手,至少让他们平安到达封地再说。结果尚善大师竟然在他们离开的当日便动手除掉假太后,使得他们的行迹败露。
尚善大师急功好利,想要在瀞南王面前有所表现,再加上自信能够伤到帝王,若是就此除掉祁煊,他可就是开国第一大功臣啊。
可怜尚善大师便这么被太后给曚了,太后一天到晚在他面前撺掇他杀掉祁煊,眼看着有这样好的一个机会,他又怎么会放过。
太后自然也不知晓,祁煊竟然手脚功夫这样好。她原先也是认为尚善大师必能除掉祁煊,才有意无意的暗示对方,若是能够除掉祁煊,瀞南王登基后,必定大大有赏。
所以对于尚善大师的失手,其实太后更为震惊。
瀞南王沦为逆谋之贼,封地内人人吃惊,瀞南王的亲信们,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拥兵自重。更打算等瀞南王回来之后,鼓吹瀞南王自立为王。
他们一方面派出兵力去接应瀞南王,一方面在封地内散布对祁煊不利的谣言。瀞南王封地的百姓对祁胜本就极为爱戴,现如今听说陛下是非不分,竟污蔑瀞南王为乱臣贼子,就连太后都被他赶出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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