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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帝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吹翦羽
“爹,祁煊没有对不起我,我也不会对不起他。”燕归郑重的说道,燕将军心里一惊,陛下竟允许归儿直呼他的名讳吗?
“归儿,爹最大的心愿,便是看你娶妻生子。”燕将军满脸复杂的望着燕归,对方是帝王,是一国之君,燕归跟了对方,哪里能够幸福?
“爹,请恕孩儿不孝。”燕归双腿一弯,便跪了下来。燕将军望着跪在眼前的爱子,这是他一手拉拔长大,疼进心坎儿里的儿子,怎么舍得让他受伤害。
可是这种明知前方路难行,还要放手让爱子去闯的选择,燕将军真的很难放手。他近乎哀求的问道:“归儿,忘了他好不好?”
“爹,忘不掉的,早在十岁那年,我就忘不掉了。”燕归抬起头,语带哽咽的说道,燕将军踉跄几步,神色有些怆然。
就在两人沉默不语,气氛无比的凝重时,外面有人来报,陛下请燕将军过去一趟。燕将军心下一凛,望了燕归一眼,没有让他起来便离开了营帐。
燕归望着燕将军离开,心甘情愿的跪在地上。这本就是他该受的,纵使跪上几天几夜,也难以抵消自己的罪过。
燕将军来到天子营帐前,对于即将面对祁煊心里感到为难。说到底,他还是对祁煊有怨的,他私心里仍然认为,祁煊必定是用身分压了燕归,才让燕归妥协。
他在外面调整好心态,才进去面见祁煊。祁煊坐在榻上,正捧着一本兵书,见到他来了,淡淡的叫了起,并且赐座。
燕将军战战兢兢的坐下,祁煊甚至还让人看茶。燕将军不认为陛下是找他来喝茶的,因此心里一直悬在半空中,就等着陛下开口。
“燕将军,万河关因为有你,所以朕很放心。”祁煊开口说道,燕将军恭敬应着,两人说了一会话,谁知祁煊只字未提燕归,让燕将军心下打鼓,越发猜不透陛下叫他来的用意。
“大祁王朝因为有你,有燕家军,所以朕才能高枕无忧。”祁煊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朕最感谢你的,却是你将燕归教得如此好。”
祁煊突然提起燕归,让燕将军心里咯噔一下,还没等他开口,祁煊又说道:“燕将军,朕今日不怕告诉你,这世上除了燕归之外,无人能入得了朕的眼。”
“除了燕归之外,朕谁也不想要。”祁煊一字一句缓缓的说道,让燕将军清楚的听见了,他话语中的坚定和不容反驳。
“陛下恕罪,微臣惶恐,求陛下放过小儿。”燕将军一咬牙,起身跪了下去,狠狠的磕了几个响头。
“燕将军,朕敬你是燕归之父,所以将朕的心意说与你听,也是因为爱着燕归,所以不忍心把他收入后宫,否则朕身为大祁王朝的王,要一个人何其简单。”祁煊淡淡的说道。
燕将军也知道是这个理,陛下能够对他说这些,确实让他受宠若惊;但是他真的无法释怀,陛下有了皇后和太子,他的归儿什么也没有。
倘若日后陛下腻了,归儿独自一人又该如何?他不得不替自己的儿子多想一些,多争取一些,毕竟帝王的宠爱最是飘渺,谁能保证陛下会宠爱归儿一辈子?
祁煊知道燕将军的顾虑,可是他也不说那些虚的,口头上的承诺或是保证都很无力,还不如用行动和时间来证明。
他要退位的事,如今只有燕归知晓,他不会透漏给燕将军,只是告诉他,他定会给燕归一个交代。燕将军跪伏在地上,心里一片涩然,交代?归儿需要的,又岂止是一个交代。
之后祁煊便将燕将军挥退,得知燕归还跪在营帐里时,立刻派人传唤燕归。见到燕归来了,他赶紧将人拉到身旁坐下。
卷起裤管一看,膝头果然红肿一片,他心疼的问道:“还难受吗?”燕归摇摇头,握住祁煊的手,拉到自己的胸前,贴在左心口,轻声说道:“这里难受。”
“傻瓜,我说过一切有我。”祁煊叹了口气,拿来药膏帮燕归上药,口里淡淡的责备着,“下次不许再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
“他是我父亲,我愧对于他,跪下请罪是应该的。”燕归说道。
“但是我会心疼,有其他法子可以解决,你何必这样倔强。”祁煊无奈,他本想着慢慢来,没打算这么早让燕将军知晓两人的关系。
可是燕归说他不想瞒了,难道他们俩人在燕将军面前,都要隐藏感情吗?况且这一仗还不知会打多久,若要一直在燕将军面前演戏,太累了。
再说祁煊不可能不和燕归亲热,届时燕归消失一整夜,或是身体不适,又该如何向燕将军解释?所以燕归考虑过后,才会在祁煊抵达的第一晚,便让燕将军知晓两人的关系。
祁煊本不答应,可是他拗不过燕归,更是看不得燕归皱眉,最后被燕归说服了。只是现在瞧着燕归的双腿,他开始后悔了。
“你该庆幸,我爹不想将事情闹大,否则便不是跪一跪的事了。”燕归苦中作乐的说道,若不是现在情势特殊,还在两军交战之际,再加上军营人多嘴杂,怕是燕将军早就揍他一顿了。
“他敢!你是朕的人,谁敢打你?!”祁煊皱眉喝道,燕归好笑的捏了捏他的手,“他是我爹,爹爹打儿子天经地义,我就算被打了,也只能受着。”
“若不是他是你爹,光是让你跪,朕就要株他九族。”祁煊冷哼一声,燕归微微笑着,心里却是叹息不已。
“不说这些了,你还没用早饭吧?”祁煊放下药膏,唤人传膳,拉着燕归一道用了早饭。然后召见了燕将军和将领,一起商讨接下来的战术。
众人商讨战术时,燕将军的注意力一半放在地图上,一半却是放在陛下和燕归的身上。他怎么都想不出来,自家的儿子,是怎么会让陛下爱上的。
他原先以为,陛下或许只是尝鲜,把燕归当作一时作乐的对象,可是先前陛下明明白白的说了,他爱燕归。
虽然燕将军不认为陛下真的懂爱,也不认为陛下的爱能持久,但是听见陛下说爱燕归时,心里确实是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至少,他的儿子不是玩物;至少,他的儿子现在还能得到陛下一句真心。只是这句真心是否能持久,燕将军根本不抱希望。
仔细观察了陛下和燕归的互动,燕将军有些茫然,他怎么都看不出,两人有一丝暧昧或者异样,是他们太会掩饰,还是感情还没有那样深?
燕将军不知道的是,祁煊和燕归都是公私分明的人,虽然两人相知相许,可是在大事面前,却是拎得清、分得出轻重的人,如何会因为儿女情长误了正事。
眉目传情什么时候都可以,在讨论战术时,心思都不够用了,哪里还能够分神想其他?况且燕归本就是极其认真的个性,纵使祁煊有心挑逗,燕归不领情也是没辙。
所以在燕将军眼中,便成了两人非常严肃,一点也看不出有私情。就连休息的时候,两人的眼神对上的次数也不多。
燕将军收回视线后,祁煊才掀了掀眼皮,对着燕归挑了挑眉,燕归回给他一个无奈的眼神。两人的交流只在一瞬间,等到燕将军再看过来时,两人的视线都已转开。
自然,在燕将军的眼中,祁煊和燕归的眼神是完全没有相交。
待得讨论完战术之后,祁煊便将众人挥退了,燕将军跟着大伙退出营帐,想了想,跟着燕归回到了燕归的营帐。
“燕归,陛下到底是不是真心喜欢你?”燕将军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
“嗯。”燕归淡淡的应了声,自顾自的在羊皮地图上写写画画。
燕将军见燕归认真的模样,便也不再打扰他,只是看着这样优秀的儿子,却因为陛下,被带上了那条路,心里对陛下的怨气,又开始累积。
等到燕归终于抬起头,就见到自家的父亲铁青着一张脸,脸上满是怒容。他楞了愣,开口问道:“爹,您没事吧?”
“归儿,爹想过了,待得此战结束,爹便卸甲归田,你跟爹一起离开吧。”燕将军严肃的说道,语气不容反驳。
“喔。”没想到燕归没有反对,点了点头便答应下来。燕将军一愣,又说了一次,“归儿,爹的意思是,离开王城,再也不会回去了。”
“我知道。”燕归淡淡的说道,卷起羊皮地图,脸上不见任何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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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帝王 第五十三章 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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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那一日燕将军取得燕归的同意之后,他便试着不去在意陛下和燕归之间的互动。不管燕归是不是被单独召见,又或者彻夜未归,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燕归自然也将那日父亲的要求,说给祁煊知道,祁煊听罢,笑着问道:“你有没有说清楚,到时候我可是会跟着一起走的。”
“我还不想吓坏父亲。”燕归斜睨了祁煊一眼,顿了顿,又说:“况且你走不走得成,还是个问题呢。”
“你不相信我吗?”祁煊将人拉过来,严肃的问道,燕归笑了笑,抚平他皱起的眉头,“太子还小,左相怎么可能答应让你离开王城。”
“难道你要丢下我?”祁煊不满的问道,燕归柔声劝道:“不是丢下你,是等你,在我们的家等着你。”
这话祁煊爱听,他奖赏似的吻了吻燕归的唇,不过还是有些不满的嘟嚷着,“真想和你一起离开,我们这样聚少离多的,真是难受。”
“若是让人见着陛下现在的模样,当真要笑掉大牙了。”燕归失笑,倚在祁煊的怀里,珍惜着现在相处的每一刻。
“唉,不提这些扫兴的事,燕归,明日就要出兵,你可得小心些。”祁煊收起谈笑的面容,有些担忧的叮咛道。
“我知道,你别担心,只要舒子棋能牵制住南河关的敌军,不让他们前来支援,我便有办法将云殇的大军一举拿下。”燕归笑着说道,脸上神采飞扬,闪耀着迷人的自信。
祁煊忍不住心头一热,伸手扣住燕归的后脑勺,把人压向自己,凶狠得吻住了对方的唇瓣。这样耀眼的燕归,是他的。
燕归趴在祁煊怀里,双手攀在对方的脖颈,仰头承受着对方的热情。祁煊吻得很用力,带着一股想将燕归吞进肚里的霸道,逼得燕归启唇迎合他。
他将舌头探入燕归口中,勾引对方的舌头与他共舞,在这样激烈的亲吻中,燕归来不及咽下的银丝溢出唇角,在脖颈蜿蜒出一道*的痕迹。
等到燕归忍不住发出一声嘤咛,祁煊才放松了力道,却没有离开他的唇瓣,他一边吻着,一边伸出舌头舔着。
燕归因为他露骨的挑逗羞红了脸,本来攀在对方脖颈的双手,已经变成抵在对方的胸膛,可是却没有用力,倒是有些欲拒还迎的味道。
“别……明日还要出兵……”燕归躲着祁煊的轻啄,有些羞赧的说道。
祁煊深吸了一口气,头抵在燕归的颈窝边,闷声说道:“难受。”语气中难得的委屈让燕归心里一颤,因为两人贴得很近,他自然感受到对方抵在自己小腹的火热。
想了想,燕归颤巍巍地伸出手,覆盖在对方的火热上,引来祁煊一声舒服的喟叹。燕归小声的说道:“我用手帮你吧。”
祁煊二话不说,将人抱起来就往床榻走,来到床榻边,掀起下摆,猴急得褪去亵裤,就将燕归的手拉了过来。
燕归红着一张脸,握住对方的火热,他手微微抖着,几乎要被掌心的热度给烫着了。纵使他和祁煊已经有过几次亲密的关系,但是如此直接的握住对方,却是极少数的。
在情1事上,燕归没有祁煊放得开,每次有些过度亲密的动作,就会惹得他脸红不已。偏偏祁煊就是爱看他害羞的模样,所以常常故意挑逗他。
不过祁煊总是见好就收,他也不忍心将人惹急了,因此他很少让燕归用手帮他,更是从不曾要求对方用口。
他自己倒是替燕归服侍了几次,都让燕归又惊又羞,恨不能就此昏过去才好。所以如今燕归主动握住他,实在让他从心里和身体感到双重的满足。
燕归靠在祁煊身旁,开始缓缓移动着右手。他回忆着祁煊以前对他做过的,然后学着利用手指头带给对方快感。
听着祁煊在耳旁粗重的呼吸,间或几句呻1吟,让燕归觉得身体也热了起来。他闭着眼替祁煊舒缓,空着的手却不自觉的伸向自己的腿间。
祁煊见着他的动作,眼神一沉,下面又壮大了几分,他微瞇着眼,看着眼前的燕归双颊泛红,眼角带着媚意。
他忍不住伸出手,解开燕归的衣襟,将手探入对方的胸膛,搓揉着对方胸前敏感的两点。燕归惊喘一声,祁煊突然拉开他的手,将他的亵裤也褪了下来。
还没等燕归反应过来,祁煊已经将他压在床榻上,两人上半身的衣衫只有略为凌乱,下半身却是光溜溜的坦诚相见。
祁煊将自己的火热和燕归的握在一起,惹得燕归抽了一口气,全身轻颤了一下。他狠狠吻住燕归,手上动作不停,一下子就将两人卷入欲海里。
因为顾虑着燕归隔日要出征,祁煊没有真正进入对方,也不敢纠缠到深夜,让两人都释放了一次之后,便放过了燕归。
燕归轻喘着气窝在祁煊身旁,神智还没有清醒过来,迷蒙的双眼勾得祁煊险些又兴起,祁煊压下蠢蠢欲动的欲念,唤人抬来热水。
两人快速的清理了身子,随后燕归便离开了祁煊的营帐,回到自己的营帐。回到营帐时,就见燕将军等在里头。
“归儿,明日之战,务必谨慎小心。”燕将军也不想问燕归先前去了哪里,径自开口说道。
“爹放心,孩儿知晓。”燕归点点头,替燕将军斟了一盏茶。
“归儿,若是云殇没有中计该当如何?”燕将军不无担忧,虽然燕归提出的抛砖引玉之计确实可行,但倘若云殇极为小心,没有中计呢?
“云殇没有退路,只要我们不露出马脚,他必定中计。”燕归信誓旦旦的说道,祁煊告诉过他,云王对云殇下了死命令,此刻的云殇肯定寝食难安,只想着该如何打下万河关。
再加上舒哲不听从他的安排,使得他的形况更加严峻,如此一来,他的情绪必定焦躁难安,判断也会受到影响。燕归和祁煊便是捉准了时机,想趁着云殇失常的时候,一举歼灭他的大军。
燕将军叮咛完后,起身打算离开,眼神一瞥却瞧见了燕归敞开的衣领下,靠近锁骨的地方有一块殷红。
他眼神一暗,心里有些难受,虽然他自欺欺人的没有开口问燕归的行踪,但是内心深处又何尝不知,燕归想必是和陛下在一起。
燕归看父亲的情绪突然低落了起来,眼珠子一转,便猜到了对方的想法。他清了清喉咙,低声说道:“时候不早了,爹早点歇着吧。”
燕将军望着他,几次欲言又止,最后长叹一声,转身便离开了他的营帐。燕归望着父亲的背影,自然也是叹息不止。
隔日一早,万河关的城门终于打开了。大祁王朝的铁骑兵分为上中下三军,朝着关外而去,云殇收到哨兵的消息,自然赶紧备战。
两军交战,没想到大祁王朝的铁骑兵这么不堪打,没打多久便撤退了。云殇自然是命手下士兵全力追击,只是对方三番两次打了就跑,实在恼人。
他心下有些疑惑,手底下的士兵却是士气高昂。军中有人开始认为,大祁王朝的铁骑兵竟是虚有其名,以前总听说铁骑兵骁勇善战,可如今交手了才知道,对方不过是手下败将。
自信心膨胀之后,对战时便容易轻敌,云殇严厉的约束着士兵,让大家千万不要掉以轻心。可是几次交战的结果,都是铁骑兵不敌撤退。
双方就这么你来我往的,打了十数日。这一日,大祁王朝的铁骑兵又来,可是这次对方撤退的方向,却不是往万河关退去。
云殇心下一凛,脑中闪过一丝违和,还来不及细想,士兵便朝着对方追击而去。他们追着铁骑兵来到一处峡谷,眼见着铁骑兵仓皇奔入峡谷,云殇立刻喊停。
峡谷地势狭窄,若是敌方有埋伏,他们贸然进入绝对讨不了好。因此他召集各将领,准备撤退回营地。
只是他们还来不及掉头,后方突然涌出许多铁骑兵,云殇的大军一愣,被敌人打了个措手不及。他们边打边退,一退进峡谷后,弟兄们突然开始惨叫。
只见峡谷两旁的山壁上,满满的都是铁骑兵,他们手执弓箭,射下一片片的箭雨。云殇的士兵遭受前后夹击,他这才知道,竟是中了燕归的抛砖引玉之计。
前几日铁骑兵撤退时,部分铁骑兵没有回到万河关,而是躲到了这峡谷来,等到峡谷中聚集了足够的士兵,燕归今日才领着铁骑兵将云殇的大军引过来。
他也知道云殇肯定不会进入峡谷,不过他还有后招;祁煊带来的廿万兵马,在云殇的大军追击燕归而去之后,马上出关也往峡谷赶去,就是为了拦截敌军的退路。
云殇的大军被困在峡谷入口处,前后动弹不得。前方廿万大军攻势猛烈,后方峡谷上方的铁骑兵虎视眈眈,这一战,云殇彻底大败。
他太小瞧燕归了,本以为比起舒子棋,燕归还差得远。可如今事实证明,燕归运用兵法、行军布阵的能力,也是让人惊叹。
他的亲信护卫在他身边,想替他杀出一条血路,可是等他们冲出重重包围时,等在前方的却是燕归,还有大祁王朝帝王的暗卫。
“云将军,别来无恙。”燕归手执长刀,淡淡的问道。
云殇此刻极为狼狈,盔甲上都是血迹,不只有敌人的血、亲信的血,更有他自己的血。他望着燕归干净的盔甲和脸庞,突然有些自惭形秽。
燕归也不等他回应,举起手中长刀策马便冲了过去,云殇回过神来,舞着手中的长戟挡下燕归的攻击。两人打着打着,身下的马匹都受了伤,因此便弃马继续。
论起单兵能力,云殇要比燕归高出许多,可是云殇先前受了伤,此刻功力不足十成,燕归全力以赴,一时之间倒可以打个平手。况且燕归身后还有一队暗卫,就算燕归不敌云殇,云殇今日也是逃不出去的。
许是云殇也了解这一点,所以虽然发挥不了十成的功力,他还是咬牙硬拚,就想着能不能有一线希望,或是出现个奇迹,让他今日能够逃出生天。
可能是求生的意志支撑着云殇,让他手中舞动的长戟速度又快了几分,燕归开始渐渐落在下风,云殇心下一喜,脑中开始动着坏主意,寻思着要逮住燕归当人质。
只是他还没付诸行动,自知不敌的燕归也不恋战,喊了一声,“隐一!”便快速后退,云殇的长戟挥空,下一瞬间,一个人影朝他扑了过来。
他连忙挥动着长戟抵挡,定睛一瞧,才知道对方是那个难缠的暗卫。云殇记得他和对方交过手,知道对方功力不低,心里越发忐忑。
隐一举着长刀凌厉的砍向云殇,上一回让对方逃掉了,这一次他定要拿下对方的人头,好回去向陛下复命。
出发前陛下可是说了,若是无法取得云殇的项上人头,便让暗卫提头来见。所以隐一卯足了劲,使出十全十的功力,一下子就在云殇身上又添了几道伤痕。
云殇骇然,对方此次的功力,明显比上次又提高了许多,他不禁有一种感觉,今日,自已怕是真的要命丧于此了。
还没等他想出办法脱困,隐一长刀一挥,瞄准着他的脖颈而去,他躲的惊险,被刀刃划过脖颈,带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隐一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下一刀又逼近眼前,云殇眼神一凛,手中长戟反握,避开了脖颈上的要害,对着刀刃迎了上去。
此招非常惊险,但若是对方让他近了身,他的长戟必定可以戳入对方的心窝。可是他没想到,隐一手腕一翻,腰肢一扭,长刀便以非常刁钻古怪的角度,横劈向他的脖颈。
他根本来不及防御,下一秒,就觉得脖颈一痛,然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隐一收刀入鞘,弯腰拾起地上的头颅,然后走向自己的马匹,翻身上马。
“王爷,请容许属下先行向陛下复命。”隐一淡淡的说道,燕归点点头,隐一便带着暗卫先赶回了万河关。
就在隐一斩杀掉云殇之后,云殇的大军也已经被收拾得差不多了。这一战,云殇这一路的大军全军覆没,舒国和云国的联军,便只剩下舒哲手上那一路。
云殇派到衡水关的一万精兵,也被留守衡水关的燕家军,和从离国赶来的铁骑兵共同歼灭。舒哲收到消息后,这才开始感到惊慌。
没想到他们的几十万大军,竟然只剩下他这一路。他这一路先前也折损了不少,如今只剩下廿万不到,他该如何用这些兵力,打下南河关?这时他开始有些后悔,没有听从云殇的意见,先和云殇的一万精兵一起偷袭衡水关。
只是现在说这些都晚了,大祁王朝的铁骑兵,已经朝着南河关而来。舒哲这下子也顾不得和舒子棋分高下,带着残余的兵力,灰溜溜的回到了舒国。
舒王和云王大怒,可是还来不及斥责底下,便传来消息,大祁王朝的兵马分为两路,分别朝着舒国和云国而来。
大祁王朝的铁骑兵很快的拿下了舒国和云国边境的几个城池,然后一路往王城而去。舒王和云王惊慌了,纷纷派出使者投降。
不过祁煊没有表态,铁骑兵的攻击也没有停止,就在舒王和云王快要绝望时,离国派兵往云国而来了。这个消息一出,各国哗然,离国在此时出兵,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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