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药膳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云过是非
项湫看了他一眼,但是没有说话,就要开门下车,章七觉得他这一眼看的自己心里都发凉,也不知为什么特别的难受。
正这个时候,项湫扶着车门的手却顿了一下,并没有拉开门,反而身子往下滑了一下,像是不想被人看到一样。
章七还在纳闷,抬头一看,不远处有人往这边走,大黑天的看不清楚,但是醉醺醺的在高谈阔论,章七隐约听到什么“营长”。
章七也是机警,连忙把车熄了火,也把身子往下猫。
很快就有几个人由远及近的过来,不是方营长和吕志良一行还能是谁。
方营长显然是喝醉了,搂着阮毓,走在黑洞洞的马路上,还掀着她的旗袍在摸她的大腿,一边摸一边笑道:“真滑溜,他娘的,等老子把成温搞到手,不知道是不是这么滑溜,真叫人心痒痒。”
吕志良害怕他说的太大声,虽然晚上路上没有人,但是也怕隔墙有耳,连忙笑道:“哎呦喂,方营长您轻点儿声。”
方营长喝得烂醉,把力气都撒在阮毓身上,笑道:“为啥要小声!我马上是要取代项安民做督军的人,整个关阳都是我的,一个男人怎么了,照样让我1操!啊哈哈,吕公子,你就……就等着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吧!”
项湫一听“项安民”三个字,登时有些机警,方营长这显然是有兵变的意思。
吕志良连忙给阮毓打眼色,对方营长笑道:“方营长,虽然这么说,但是现在还没成事儿,小心被旁人听见,功亏一篑。”
阮毓扶着方营长,闻着对方恶臭的酒气,却要媚笑着给他摸,还要喘息着说道:“哎呦方营长,您摸得奴家直发痒,别说了,还不快点走,奴家腿都软了。”
方营长哈哈大笑,说道:“你还等不及了?等……等我当了督军,让你和成温一起伺候我,一下草两个肯定爽翻了。”
章七听着他嘴里乱喷,气的双拳紧握,就差“咯咯”作响。
一行人很快就走了过去,项湫这才起身来,章七爷直起身来,项湫说道:“这件事情你去通知成二爷谨慎一些。”
说罢了立刻下了车,快步往前走去,很快就消失在黑夜里。
章七火急火燎的回了压头寨,成温身体不行已经睡下了,又被章七这股大动静给弄醒了。
成温朦朦胧胧的醒来,蒋牧升已经穿好了衣服,天还没有亮,连发灰的意思都没有,成温说道:“怎么了?”
蒋牧升说道:“外面有点儿乱,我去看看,你好好睡吧。”
说着给他拉了拉被子,轻声开门就出去了。
谢染也已经起了,章七看见蒋牧升进来,火急火燎的说道:“蒋爷,大事不好了,关阳军那个方德一肚子坏水儿!”
他说着,把自己听到的复述了一遍,方营长的几句话正好,摸在蒋牧升逆鳞上,火气一下拱了起来。
蒋牧升冷笑一声,说道:“军队的事情我本身不想插手,这个方德是逼着我插手。”
谢染笑道:“上赶着作死……那蒋老板有什么打算?”
蒋牧升说道:“这个打算压头寨不需要插手,方德不是想做关阳军的督军么,项安民会替我管教他一番。”
谢染听了点点头,说道:“那这个热闹,我就只看着了。”
蒋牧升没有再多停留,回了房间,成温有点儿浅眠,醒了就睡不着了,不知道外面出了什么事情,不过很快的蒋牧升就回来了。
蒋牧升见他醒着,笑道:“怎么不睡了?”
成温说道:“外面太吵了,睡不着。”
蒋牧升走过去,双手压在成温耳侧,俯□体,在他的嘴角上亲了一下,笑道:“睡不着那就做点儿别的事情?”
成温眼皮一跳,赶紧伸手去推他,说道:“别没轻没重的。”
蒋牧升并没有起身,反而含住成温的嘴唇亲吻厮磨,成温很快就感受到了蒋牧升的“异样”,暴躁的占有欲,嘴唇和舌头几乎被蒋牧升厮磨吮吸的发麻,带着肿胀的感觉。
“唔……”
成温的腰一抖,被他折磨的呼吸都有些困难。
蒋牧升这才退开来,笑道:“快睡吧,一会儿天亮了。”
成温只是淡淡的拿眼看着他,说道:“怎么了?”
蒋牧升顿了一会儿,显然是在想要不要把这个事情告诉成温,过了好长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方营长想要给我惹点儿麻烦,明天我下山去一趟项家,要解决一下。”
成温仍然看着他,蒋牧升眼皮一跳,终于笑道:“我认输……”
把章七偷听到方营长想要兵变,和对他那点儿龌龊念头说了出来,蒋牧升说的很冷静,不过刚才那个略显粗暴的亲吻已经完全暴露了他的心思。
成温笑道:“这有什么,他若单单想做点儿坏事,或许还不能奈他如何,但是他想兵变,项安民一个人就能给他好看。”
蒋牧升说道:“我也这么想的。明天……”
“明天我和你一起去。”
成温接口很快,带着不容违逆的口气,让蒋牧升一愣,随即笑了起来,说道:“成二爷越来越有做大哥的感觉了,以后还是离谢当家远点儿吧。”
第二天蒋牧升和成温就下山去了项家。
项安民并不在家,项安民也接到了东江打仗的消息,这些天都在军营里没有回家。
项湫回了家,只是被母亲一直追问,项母十分的担心他,但是项湫很有主见,项母也拿他没有办法,见他好好儿的,也就没有再多问。
项湫是家中唯一的男丁,所以蒋牧升和成温来访,自然就由项湫接待。
蒋牧升开门见山的笑道:“项少爷想必也知道我的来意,还要多谢项少爷的通知。”
项湫的气色好了一点儿,明面上根本看不出有什么不妥,说道:“我父亲这两天都没有回来,我不是关阳兵也进不了军营,不知道蒋老板有什么好办法。”
蒋牧升说道:“方营长的事情,肯定要由关阳军来出手才合适,其他人出手都不妥当。”
项湫点了点头,说道:“确实如此,但是现在军事紧急,父亲确实应该留在军营,用什么理由能让他回来,又不打草惊蛇呢?”
成温笑道:“这还不容易么?项少爷让人带话儿过去,就告诉项督军,蒋老板想要和他谈赞助的问题。”
项湫显然愣了一下,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打仗第一要有钱,军机越紧急,越需要钱,不愁项安民不回来。
果不其然,成温的办法非常管用,项安民听说蒋牧升主动上门来谈赞助部队的事情,心里很高兴,似乎解了燃眉之急,想一想现在鬼子打到了江东,如果苗铠不出手援军,很快就回到关阳,到时候无非一场恶战。
项安民立刻放下了手头的事情,回到了项家,只不过他听到的不是赞助的好事儿,而是方营长想要兵变的震惊消息。
如果不是自己儿子亲耳听到,项安民一定要再去调查一下,只不过当前这个危机四伏的时候,项安民您肯错杀一百,也不能放过一个,方德这个人野心太大不能留。
蒋牧升说道:“我有一个办法能擒到方德,也不会打草惊蛇。”
项安民听了蒋牧升的办法,蹙眉良久,最后说道:“这件事情还有劳蒋老板和成老板援手,我真是惭愧呢。”
蒋牧升直接把与成温有关的事情揭过,所以项安民并不知道这件事方德还招惹了蒋牧升和成温,以为是蒋牧升和成温仗义相助。
蒋牧升笑眯眯的说道:“项将军千万别这么说,关阳军在项将军手下,肯定不会卖国求荣,如果落到方德手上,就指不定什么模样了,尤其是在这种时候,自然是蒋某义不容辞的事情。”
重生之药膳坊 第六十六章 关阳兵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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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营长很快就接到了蒋牧升的邀请,说邀请他到饭庄吃饭。
吕志良有些怀疑,觉得这是不是他们走漏了风声,所以蒋牧升搞了一出鸿门宴。
方营长却不以为然,笑道,“不可能走漏风声,如果是成温邀请我吃饭,我肯定起疑心,不过眼下是蒋牧升邀请我,你看看,蒋牧升就是一个下海的,说白了就是一个臭商贩,这年头戏子、商贩,最没脸,他能翻出天去?嘿嘿,拜访完了项安民,怎么也该拜访我了,要不然他在关阳怎么混得下去?”
吕志良觉得方营长太欠考虑,但是看对方的态度,也不能再说什么,就没有再说。
这天方营长就高高兴兴的来到饭庄,蒋牧升让人准备了一大桌子的饭,成温并没有在场,这让方营长更加的放心了。
蒋牧升请方营长坐下来,笑道:“真是难得方营长给面子啊。”
方营长和他假客气的说道:“蒋老板请客,我怎么能不赏脸呢?是不是。”
蒋牧升说道:“方营长真是太抬举我了,其实啊,我来关阳第一天,就想请方营长吃个便饭了,只不过……您也知道的,如果第一个不去拜访项督军,或许会有麻烦,方营长您大度,所以我这个时候才来请您吃饭,不会嫌弃我不够诚意吧?”
方营长一听,心里有些轻飘飘的,觉得他顶替项安民真是众望所归,笑道:“瞧您说的,我能为了这点事儿和蒋老板产生隔阂么?你放心吧,项督军啊,他就是死板,小心眼儿,我大度着呢,来来喝酒。”
蒋牧升几句话,把方营长捧得高兴,蒋牧升见机会不错,又说道:“方营长,我听说……东江打仗了?”
“且,天天儿的打仗,没啥新鲜的。”
“不过这回是鬼子打进来。”
方营长笑了一声,说道:“也没什么新鲜,鬼子打进来不也是打仗么?”
蒋牧升心里冷笑了一声,不过面上不动声色,笑道:“嗨,您说的对极了,不过我就想着,正好趁这个时机,蒋某就表一表决心……方营长,蒋某就是一个生意人,也没什么能耐,只有银钱了,捐到方营长营里,不会嫌弃数目少吧?”
方营长一听,顿时眉开眼笑,把杯子里的酒干掉,笑道:“蒋老板,您可真够仗义,爱国人士!不瞒您说啊,现在当兵的都苦啊,您能资助我,那真是太好不过了!”
蒋牧升连忙给他满上酒,笑道:“小事一桩,除了这件事儿,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帮您呢。”
两个人吃饭喝酒都很愉快,蒋牧升不着痕迹的劝酒,方营长一听有钱了,心情也就大好,不愁扳倒项安民,就一杯接一杯的喝,也不知道推辞。
酒过三巡方营长就几乎要醉了,口齿都不清楚。
蒋牧升这个时候笑道:“对了,喝得高兴,险些给忘了,方营长,我从泉江而来,弄了些古董玩意儿,我听说方营长喜欢这些,要不要到我那去看看?”
方营长不疑有他,说道:“你哪?离这里远么?”
蒋牧升说道:“不远,旁边不到几步路,有一个院子,之前一直空置着,我就租了下来,准备开个古玩珠宝行,您跟我来看看?随便挑走几件,就当是我的心意了。”
方营长假惺惺的摆手客气道:“怎么好……怎么好让蒋老板破费。”
他嘴里一边说着,却一边打着晃儿的站起身来准备跟蒋牧升去看看古玩。
蒋牧升叫来伙计结了帐,就和方营长一起出了饭庄,旁边确实是家古玩铺子,似乎还没开张呢。
伙计见人进来,笑着打招呼,说道:“老板,方营长。”
蒋牧升说道:“我之前让你准备的那几件儿玩意儿,都准备好了么?”
伙计笑道:“准备好了,在后院儿放着呢,太名贵了,伙计们都不敢搬动。”
方营长一听,立时大喜,没想到这么名贵,当即挥了挥手,把自己带来的卫兵放在店前面,说道:“别跟着了。”
蒋牧升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方营长进去,方营长打着酒嗝,脚步不稳的走了进去。
店铺和后院是隔开的,有一扇大门挡着,开了门进去,很快伙计跟上来,把门给关上了,这种关门打狗的境况,方营长去一点儿也没有察觉出来。
后院很空旷,没有任何玩意儿,方营长说道:“蒋老板,玩意儿呢,快拿出来让我见识见识。”
“这就来。”
蒋牧升应了一句,拍了一下手,很快就听见脚步声,这脚步声绝对不像是伙计在搬东西,跫音很大,起码有几十个人忽然从四面八方涌出来,全都穿着统一的关阳军军服。
方营长这个时候才惊觉不对劲儿,屡直了舌头喝道:“这……这是怎么回事儿啊蒋老板!”
蒋牧升此时已经退到了人群之后,笑道:“就是这么回事儿方营长,您的大限到了。”
方营长听见蒋牧升笑眯眯的声音,整个人打了一个冷战,差一点儿跌倒在地。
这时候一个穿着军服的将军走了出来,方营长瞪着眼睛,只觉得自己就要双眼一翻晕过去了,出来的人竟然是关阳军的督军项安民。
方营长这个时候才觉得吕志良说的话是对的,自己的风声走漏了,项安民要抓自己!
方营长吓得冷汗直流,但是喝多了酒,反应很慢,赶紧从裤腰带上掏枪,拔了两回没把枪j□j。
好不容易j□j,战战兢兢的指着项安民,壮着胆子说道:“项督军,您这是什么意思啊?这么多兄弟围着我,也不怕枪走火了?”
项安民冷着一张脸,说道:“方德,这是什么意思你难道不知道?你和吕志良密谋了什么事情,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方营长心里一阵心虚,额头上的汗更多了,说道:“项督军,你一定是听信了小人的谣言,我和吕志良只是点头之交,能有什么密谋!我方德一辈子忠心关阳军,你不能陷害忠良啊!”
项安民冷笑了一声,说道:“想要废话就回军营再说,给我带走。”
“别动!”
方营长大喊了一声,攥着枪的手有点儿抖,指着项安民,就准备扣动扳机。
方营长一声大喝刚落,单听“嘭”的一声开火声,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方营长的额头已经中了一枪,轰然仰躺在地,眼睛睁得大大的,双手还紧紧的握着枪,双腿抽动了两下,已经没气儿了。
众人一愣,都回头看去,就见项湫很淡然的收枪,面上没有任何的波澜,说道:“方德兵变,意图击杀项督军,已被当场击毙。”
项安民有些惊诧,没想到项湫的枪法这么准,而且连眼睛也不眨一下,不过反应很快,当即说道:“把外面方德的叛军一众拿下,全都带回部队。”
关阳军们得了命令,立刻整齐有素的冲出后院,往前面抓人去了。
项安民这才对蒋牧升笑道:“多谢蒋老板出力。”
蒋牧升笑了笑,心想着幸亏没有让成温过来,不然当场击毙方德,可是见血的,成温身体不好,看到了血不知道会不会有影响。
成温就坐在旁边的茶楼,听到了开火的枪声,心里一紧,也不知道蒋牧升他们怎么样了,很快的一阵骚乱,一队关阳军冲了出来,压着方德的卫兵走了。
成温这才站起身来,很快看到蒋牧升、项安民和项湫也走了出来。
关阳的百姓也听到了枪响,虽然蒋牧升选的地方比较偏僻,但一开火仍然惊动了百姓,所以必须对外有说辞。
第二天就看到了说辞,关阳军方营长发动兵变,已经被当场击毙,所有叛军全部抓获,所供牵连人士也被抓获,其中就有吕家父子。
吕柊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见有兵冲进了他们落脚的家宅,士兵持枪破门而入,吕柊大惊失色,说道:“这……军老爷,有话好好说啊,我们可都是良民。”
但是带头的人根本不听,只是挥手让士兵抓人,说道:“方德兵变,吕志良牵连其中,呂家所有人都要候审。”
吕柊这时候气的看向吕志良,吕志良已经没了主见,吕柊气的一翻白眼,当场就晕了过去。
蒋牧升倒是很放心把呂家交给项安民处理,有项安民代劳,他也省心省力。
项安民虽然不敢破旧立新,但是他仍然是个军人,眼看自己的位置受到了威胁,被别人惦记,咋呢么可能还绕过这些人去。
呂家的行为让项安民非常生气,觉得呂家就是小人,先是在京城里兵变,而后又到关阳唆使兵变,绝技不能留下来。
吕柊和吕志良很快就被枪决了。
项安民为了感谢蒋牧升和成温的帮助,等事情安定之后,请两个人吃了一顿便饭。
饭店是关阳最大的,非常气派,装修很西洋化,里面的吃食也很讲究。
成温现在身体越来越敏感,闻到这些芝士奶酪的味道,胃里就十分的不舒服,所以也没动几口。
三人多半也在客套,吃饭是帮衬的事情。
正吃着饭,突然有人敲门,还没得到应允,急匆匆的推开门,一看原来是项家的管家。
管家很着急的样子,跑的一头大汗,说道:“老爷,陈军和鬼子里应外合,偷袭了京城,苗铠受伤下落不明,关阳的学生们正举行游行,请老爷发兵救京城呢!”
他说着,有些为难,支吾的说道:“四小姐……四小姐也在游行的队伍里。”
重生之药膳坊 第六十七章 守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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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胡闹了,”
项安民气的拍了一下桌子,但是有蒋牧升和成温在面前,也不好说什么。
项安民一向疼爱自己的幺女,女儿是被自己送出国读书的,项安民也想让他接受最好的教育,学习先进的科技文化,但是项安民从没想让女儿参加游行。
项安民笑的有点苦,对着蒋牧升和成温说道,“这……让二位看笑话了,小女就是这样。”
蒋牧升一笑,说道,“真是很羡慕四小姐啊,学生嘛,都是冲动的,但是想法是好的。想想看,他们身上有的,咱们当年也有,只不过现在圆滑了,老练了,也都不表露出来了。”
项安民听他话里有话,果然就听蒋牧升继续说道:“虽然我只是个商贩,说白了,打不打仗和我没关系,但是我仍然想斗胆问问项督军,您的看法呢?京城危机,苗铠下落不明。”
项安民愣了一下,没想到蒋牧升竟然要插手这件事儿,干笑了两下,说道:“嗨,蒋老板说的对,商人嘛,挣点儿钱,比我们这些当兵的,天天提着脑袋过活要强得多,成老板说对不对?”
成温听项安民打起了太极,知道项安民虽然不失为一个好督军,但是怕事儿,救京城失多赢少,费力不讨好,所以项安民想要固守关阳,不去招惹鬼子和陈军。
成温笑道:“项督军,唇亡齿寒呢……别寒了老百姓的心。其实我们这些外人不便多说什么,我想对您一直存着孺慕之情的儿女们,都会给项督军一个好的建议。”
他说着,看了一眼蒋牧升,“我和蒋老板能做的,只是钱的问题,如果项督军要打仗,我和蒋老板都不会作壁上观的。”
蒋牧升点了点头,说道:“看来项督军也挺忙的,我们就不打扰了。”
项安民没有再挽留二人,他现在心里也乱的很,不知道该怎么样,如果出兵,风险太大,他是关阳军的督军,不能不负责任,让自己的士兵们去冒险。
但是项安民也十分的矛盾,他并不是个被油蒙了良知的人,他一辈子想要教导自己的儿子出人头地,就连女儿也送出国去学习,让他们有文化有良知。
而真正碰到问题的时候,项安民自己却左右为难了。
项安民端起桌上的酒杯一口闷干净,这才愤然站起身来离开了饭店。
街上非常乱,远远的就能看见一帮年轻的学生组成的长龙,手里举着他们“正义”的条幅,只不过这些有血有热情的学生,并不是知道自己的难处。
项安民刚回到家,大厅里乱糟糟的,女儿项淑已经被仆人强行带回来了,见到项安民一脸的愤然,抢上去说道:“爹!京城要失守了,您快派兵过去啊,鬼子打到家门口了!”
项安民本身就无比的烦躁,看见项淑吵吵闹闹,也不理解自己的难处,更是烦躁的厉害,劈手把厅里的小茶桌带倒,喝道:“吵什么!女孩子家家的,你娘就是这么教你的么!”
项淑被吓到了,眼睛里滚着泪,转头去看坐在厅里一直没说话的项湫,说道:“哥!你劝劝爹。”
项湫垂了一下眼,并没有立刻说话,过了半响才说道:“吕家父子伏法,我的任务本身也就完成了,我并不是政府军,但是我是京城的警署队长,如果父亲发兵,我会跟随关阳军进京城,如果父亲不发兵,我会自己进京城。”
“你疯了!那地方在打仗,你知道么!苗铠有什么能耐,给你灌了什么迷幻汤!”
项安民怒不可遏,吼完了一痛,才觉得舒服一些。
项湫仍然很冷静,说道:“我能明白父亲的难处,关阳军是最后一道防线,父亲不想把关阳军贸然的开进京城,如果是陷阱,最后一道防线也就没有了。但是父亲你知道么,你从小就教导我们,不管四妹冒失也罢,考虑不周全也罢,这是我们的信仰。”
项淑捂着嘴,听项湫这样说,抽噎道:“你知道为什么政府军没有粮,没有饷,但这么多年来无论是关阳军还是陈军,都打不过政府军么?就是因为他们有信仰,而其他军队有的只是武力。”
项安民没有说话,只是转身走了出去,当天下午,项安民发表了一个演讲,全程广播,他并没有确切的说要发兵,毕竟项安民还早考虑,到底是坚守还是救援胜算更大,但是项安民发表的言论,确切的说明了要一战到底,不会投降卖国,让关阳的人第一次有些热血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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