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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药膳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云过是非
蒋牧升等贤淑走了,给成温打开车门,扶他下来,准备进火车站,成温笑道:“被小姑娘表白了?”
蒋牧升挑眉说道:“表白没有,祝福倒是有。”
“祝福?”
蒋牧升看着成温颇为不解的样子,笑道:“成温啊,哪天咱们也摆个酒席吧。”
成温愣了一下,随即才明白蒋牧升说的“祝福”是什么意思,他心里是有些高兴的,蒋牧升想要白酒席,并不遮掩两个人的关系。
成温笑道:“好啊,蒋老板开了金口,成某奉陪到底。”
******
温馔坊在京城开张了,京城刚遭受战争,温馔坊虽然看起来高端,不过有专门的粥厂,缓解了不少战后流民的问题。
蒋牧升和成温的孩子出生了,是个可爱的小少爷,从不记事儿起就非常的黏着成温,还有就是非常的黏元北。
乔关年对此非常不满,元北之前跟着蒋牧升,现在要照顾蒋家的小少爷,一时一刻都脱不开身,所以乔关年不满的留在了蒋牧升家里不走了,在京城开开茶馆金行,顺便死皮赖脸的追着元北。
谢染回压头寨继续做土匪头子,苗铠因为肩膀手上,再也不能上战场,递了辞呈。从此政府军少了一个苗大帅,压头寨多了一个压寨“夫人”。
压头寨有一个习惯,因为寨子的兄弟们大多无父无母,所以死了也不知道埋在哪里,压头寨最受尊敬的当家去世之后,骨灰被蒋牧升带回了泉江,就安葬在山庄旁边,所以兄弟们打算着,往后闭眼撒手之后,也跟着前当家,在山清水秀的泉江安身立命。
项湫功绩在身,如愿以偿的进入了政府军,因为受到过良好的教育,很受重用,很快的升到了营长。项湫每一年都会来到泉江来扫墓,泉江的墓碑变成了两个。项湫甚至不知道这个人真正的姓名,他妹妹的姓名还是当年压头寨齐震钧大当家起的,他嫌麻烦,大老粗一个不用这些劳什子,寨子里平辈排第七。项湫只知道这个人是大老粗,愣头青,莽撞,却一身的血性,他叫章七……
成温接手了家业,泉江和京城的温馔坊越开越大,蒋牧升也忙得不可开交,只不过纵使两个人再忙,旁人也知道蒋老板总是和成老板一起搭伙做生气,从无例外。
有人猜测过原因,或许蒋牧升其实是成家失散多年的亲戚也说不定,只不过很快所有人就知道都猜错了。
因为蒋牧升和成温的酒席,摆的极其隆重……
作者有话要说:撒花!*★,°*:.☆( ̄▽ ̄)/$:*.°★* 。
完结啦!!英雄们快给作者菌鼓掌~~还有两个番外,一个蒋老板和成小温的(有小包子卖萌),另一个是章七和项湫的。(* ̄︶ ̄)y





重生之药膳坊 第七十章 苗铠×谢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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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那个苗老贼还在咱们寨子门口呢,兄弟们都放枪了,他就是不走,大哥你说他咋就那么死皮赖脸呢,”
谢染靠在大椅上,听见来人说“放枪了”,心里一紧,立刻说道,“谁让你们开枪的,压头寨的枪子儿不要钱呢,”
那人摸了摸后脑勺,说道,“兄弟们不是想吓唬香滑他么,不过还别说,苗铠果然是当过大帅的人,人家真不怕!”
谢染想翻白眼儿,挥手让他下去,只是那人走了一半,谢染突然站了起来,挑嘴笑了笑,似乎“不怀好意”,说道:“等等,我写张字条,你等会儿带给苗铠,他保证就走了。”
“真的?啊呀大哥,是啥主意啊?”
谢染没说话,写了几个字,就递给了那人,那人也不识得字儿,拿着正反看了两遍,然后就走了出去。
苗铠自从京城那场战役之后,肩膀受了伤,右手不能拿重物,端枪的时候会微微发抖,没有力气,所以就退役下来,辞了官职,一个人从京城出来。
苗铠来到压头山已经两个月有余了,但是半步也没能进入压头寨,压根儿就没见到谢染一面。
很快就走压头寨里走出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来,见到苗铠,昂着头,很拽的把纸条抛给他,说道:“我们大哥说了不见,让你看完了赶紧滚。”
苗铠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他虽然退下军装,却依然带着军人的威严,看了一眼地上的纸条,还是弯腰捡了起来。
那五大三粗的汉子只见苗铠盯着纸条,先是皱眉,随即展眉,又是皱眉,那表情复杂的厉害,不是他能明白的。
随后苗铠真的转身走了。
汉子又挠了挠后脑勺,叨念着:“啊呀妈呀,真的走了,大哥料事如神啊!”
其实纸条上就一行字……
——欲进压头寨,穿红裙,戴盖头,坐花轿。
所以苗铠皱眉的原因显而易见了,毕竟他并不是谢染那样长相秀美,穿上女装明丽妩媚的人。
想象一下人高马大,有着一身战场上真枪实弹锻炼出来的肌肉的苗铠,披上凤冠霞帔,头上蒙着红盖头,恐怕坐花轿的话,两个壮汉抬着上山都有些困难,这是何其壮观的景致啊……
谢染心里显然没有原谅苗铠,毕竟这么多年,苗铠娶了妻子,虽然不是他逼的,但是也是因为苗铠,谢染一度被逼死,若不是蒋牧升出手相救,此时谢染已经不在了。
宁肯穿上女装,在泉江隐姓埋名,这么多年来的隐居,让谢染不是忘掉苗铠,而是记得更深,深入骨髓。
虽然在听到苗铠死讯的时候,谢染也想通了许多,或许就像当年苗铠听到谢染的死讯的时候,苗铠也想通了很多一样。
只是现在一切都安宁下来,谢染又过不了自己心里的坎儿了。
他是故意在刁难苗铠,毕竟自己穿女装穿了这么久,如果苗铠能为自己放下他永远也放不下的颜面,或许……他们之间还有挽回的余地。
谢染斜靠在大椅上,翘着一条腿,虽然动作看起来很爷们儿,不过谢染生的好看,粗鲁的动作也变得很耐看,这是压头寨的兄弟们特别佩服的一点,都说,“大哥果然是大哥啊!”
谢染摸了摸枪口,这把枪是当年在泉江的时候,从苗铠腰上摸来的,现在想一想真是时过境迁,距离苗铠从压头寨前离开,已经过了五六天。
大哥心情不咋地,兄弟们都不敢去招惹大哥。
五大三粗的汉子从外面跑进来,莽撞的冲进大堂里,呼哧带喘的喊道:“大哥!大哥——大哥出大事儿了!”
谢染有些无奈,把枪别在腰上,说道:“什么叫大事儿?城里的翠花又移情别恋了?”
汉子说道:“啥啊,不是!大哥!是你的大事儿啊!压头寨外面来了一顶轿子!花轿!花轿啊大哥!媒婆说是俺们大嫂啊!大哥你啥时候娶妻了,姑娘都追来了!”
谢染一听有些发愣,那汉子说道:“啊呀妈呀,大哥,欢喜傻了?”
谢染咳嗽了一声,说道:“那就快点把你们寨夫人迎进来啊。”
“哦,好好!”
汉子连忙跑出去,谢染在屋里都能听到外面的喊声,说道:“兄弟们,今天闹洞房啊,大哥要成亲了!”
喜堂特别的简陋,也不知这帮压头寨的兄弟哪里捡的红布,临时捡了凉快,破布拉丝的挂在大堂上,媒婆把新娘子扶上来。
众人一看,有人口快,喊道:“妈呀,大嫂比大哥还高一头呐!原来大哥喜欢这样的,不过看着虎背熊腰的,确实好生养。”
女眷打了那人一下,说道:“不会说话就闭嘴,那是嫂子,有说姑娘虎背熊腰的么!”
拜了天地,谢染就在一众兄弟们的簇拥之下,扶着压寨夫人进了洞房。
兄弟们起哄起来,要看如花似玉的新娘子到底长什么样子,大家都说了,大哥生的俊,新娘子一定美若天仙,他们还没见识过真正儿的美人呢!
谢染大大方方的,也没推脱,笑着走过去,新娘子已经坐在床上,床上洒满了桂圆莲子。
谢染捏住盖头的一个角,猛地一抖将盖头掀起来,一时间房间里只听见猛烈的倒抽气的声音。
良久,屋子里静悄悄的。
五大三粗的汉子反映了半天,啊哈哈的笑道:“我就说了好生养嘛!啊呀原来生的俊找这样的,那我以后一定会娶个美人儿婆娘!哎我说,大嫂怎么长的有点眼熟啊?”
“别攀关系了,你不瞧瞧自己什么样儿。”
“就是就是,大嫂美极了。”
“和大哥特别登对!”
“时间太晚了,赶紧让大哥洞房了,咱们出去接着喝。”
“是啊是啊,走走!”
坐在床上,盖头之下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苗铠无疑了……
苗铠一身红色的凤冠霞帔,那景象真是惨不忍睹,估计姑娘的衣服没有他能穿下的,所以特意找裁缝做的,因为定做衣裳才用了五天时间。
谢染喝的有些高,等兄弟们都走了,终于憋不住,指着苗铠大笑出来,笑的肚子止疼,扶着桌子,一边拍一边笑,说道:“丑……丑死了!哈哈……苗铠……”
苗铠看着谢染的笑,虽然是在笑,但是却流了眼泪,立时心里一紧,站起身来,将谢染一把拽过来。
谢染被他一带,看似身形不稳,却猛地用力一推,将苗铠推得后退两步,“嘭”的一声两个人双双倒在床上。
谢染手上一探,从腰上把枪拔下来,瞬时间狠狠的抵着苗铠的额头。
苗铠没有动,只是看着他,谢染双1腿打开骑在他腰上,这个动作本该旖旎非常,此时却带着火1药儿。
谢染低头看着他,说道:“这把枪是你的,里面的子弹也是你。”
苗铠脸上没有波澜,看着谢染说道:“保险没拉。”
谢染一口气顶上来,瞪着眼睛,手往前送了送,用枪使劲抵住苗铠的额头,喝道:“你以为我不敢崩了你!这么多年来,我做梦都想一枪崩死你!”
苗铠此时却不说话了,只是伸手扶住谢染的腰,谢染喝道:“你他1妈手往哪摸呢!”
苗铠忽然一伸手,按下谢染的脖颈,两个人的嘴唇猛地碰在一起,谢染手一歪,枪被撞了出去,“咔哒”一声掉在地上。
谢染发狠的挣扎起来,狠狠的咬了一口,苗铠疼的“嘶”了一声,却没有停下动作,将谢染翻身按在自己身下,略带粗暴的含1住他的嘴唇,纠缠着谢染的舌头。
“唔——”
谢染的呼吸粗重,赤红着眼睛,两个人的舌尖儿碰在一起,却激起了时隔数年的颤栗感。
苗铠紧紧的抱住谢染,亲吻在他的耳边,说道:“谢染,对不起。”
谢染喉头滚动了数下,赤红的眼睛有些酸涩,终于没憋住淌下泪来。
苗铠亲吻着他的眼角,伸出舌尖儿来舔1吻着谢染的眼泪,动作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谢染嫌弃的擦了一把,踹了苗铠一脚,说道:“脱衣服,丑死了,丑的我都硬不起来。”
苗铠当然不怠慢,谢染好强,从来不喜欢低头,这样的反应已经说明给了苗铠机会,苗铠当下脱下自己的衣服扔在一边,三两下就扯开了谢染的衣服。
苗铠低下头来顺着谢染的胸口一路舔1吻,谢染这么多年来,对感情已经死心了,自然不会再去找谁,就算有需要也是和自己的右手为盟,哪禁得住苗铠的触碰撩1拨。
“啊!苗铠……唔——”
谢染猛地腰身一颤,精瘦的细1腰下意识的挺起来,全身的肌肉绷紧,胸口两个凸起也因为快1感颤巍巍的挺立起来。
谢染一把把手插1进苗铠的头发里,另一手绞住身下的床单,他没想到苗铠竟然会用嘴来替自己纾解。
谢染很快就被快1感冲昏了头,也不知什么时候泄1了出来,全身无力的瘫软下来,胸口急促的起伏。
苗铠托起他的腰,伸手在谢染后面的穴1口上轻轻的揉,慢慢挤进一根手指,非常的紧,炙热紧致的感觉,让苗铠下面胀的厉害。
苗铠怕他疼,慢慢的替他扩张,谢染全身都是汗,摊在床上,穴1口已经湿濡发软,一张一合的吮1吸着苗铠的手指,阵阵的快1感让他有些无所适从,想要的更多,觉得远远不够。
谢染猛地一收,湿濡的穴1肉1紧紧包裹住苗铠的手指,谢染的声音有些沙哑,说道:“婆婆妈妈1的,你不来让我……嗯——啊……”
谢染还没有说完,哪知道苗铠已经忍到了极限,猛地捏住谢染的腰,把自己的那活儿对准了谢染的后1穴,谢染急促的呻1吟配合着轻微的水声,苗铠已经猛地将那活儿顶了进去。
谢染下意识的加紧后1穴,两条赤1裸的长1腿阵阵痉1挛,脖颈高高的扬起,眼睛睁大,喉结快速的滚动着,嘴里泄露出断断续续的喘息,只是被1插1入,这种苗铠所给予的,已经深入骨髓的快1感,就让他失了神,发泄1了第二次。
苗铠捏住他的腰,叹息了一声,耳边听着谢染失控的呻1吟,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猛烈的抽1插起来。
谢染发泄1了两次,已经没了力气,双1腿无力的被苗铠大开着,身子被顶1弄的一耸一耸的,光1裸的身子镀了一层薄汗,让谢染整个人显得意外的旖旎撩人。
苗铠俯下1身来,大手一寸寸的摸着谢染的身子,谢染的腰身在苗铠的手下随着快1感微微的轻晃着,任由苗铠摸透自己的身子。
到最后谢染已经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昏睡了过去,隐约间觉得后面一阵痉1挛,有东西打进了自己的身体里,让他忍不住重重的呻1吟出来……
******
“唉呀妈呀,没想到大哥平时看起来斯文,原来洞房的时候也挺粗犷的啊,这边儿都能听见。”
“要不是大哥呢!”
“说的是!”
“不过大哥为啥子看上那么一个女人啊,还没城里的阿红长得好看呢。”
“你懂啥!大哥的想法你要懂了,那就不是大哥呢,知道不!”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好多英雄都想看苗大帅和谢染的番外,所以就写了这个。计划有变,番外的话作者菌打算多扩充几个。




重生之药膳坊 第七十一章 章 七×项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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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湫每年都会去泉江祭拜,他还依稀记得当年章七带着一百政府军出城埋伏的样子。
章七拍着胸口,说自己打游击是一把好手。
这一仗政府军和关阳军损失都不大,只是压头寨永远损失了一个七当家。
莽撞、粗鲁,容易冲动,却不失血性的七当家。
项湫兀立在墓碑之前,双眼盯着墓碑,眼神里没有任何波动,就像当年一样。
如今的项湫已经不复五年前的项湫,他如今三十而立,就如同当年的信仰一样,项湫进了政府军,一路升到司令,再也不是一个小小的警署队长。
秋天的风有些凉,项湫一动不动的站立了良久,这才抬起头来,转身走了。
项湫来到泉江,当地的富绅都想要趁着这个机会巴结一下他,如今已经再没有关阳军,政府军日益壮大,而项湫成了司令,泉江的豪绅们怎么不巴结他?
项湫没有结婚,三十的年纪不小了,项父一直想要抱孙子,催促过项湫几次,连项湫最小的妹妹项淑都已经打算结婚了,二项湫这边儿,还没听说中意谁家的姑娘。
项湫只打算在泉江呆两天,两天之后赶回京城,毕竟部队里面的事情也很多。
仆人送来请帖,是泉江最近几年新兴起的陆家,陆家的生意正红火,虽然不能和把生意做到大江南北的成家相比较,但是也算是一方豪绅了。
最主要的是,陆家有一个宝贝千金,陆老爷和陆太太只有一个女儿,家中没有男丁,就非常的宝贝这个女儿,想让她嫁户好人家。
前几年听说陆家认了一个干儿子,好歹也算是陆家的继承人,总算是后继有人。
陆老爷请项湫到家中吃个便饭,项湫本身不想去,只不过他为人冷淡,四下里就有项司令冷漠刻薄的说法,上面找他谈过两次,尽量温和一点待人,这样对他的声誉有好处。
项湫皱了皱眉,勉强从一堆请帖中抽了一个,正好就抽中了陆家的请帖。
仆人接过来,说道:“那小的就给您准备上,今儿晚上到陆家赴宴。”
项湫点了一下头,没有再说。
晚上项湫如约而至,陆家受宠若惊,陆老爷亲自迎出大门来,陆家里面张灯结彩异常的热闹,特意请了泉江最红的戏班子来搭台唱戏。
项湫走进去,陆老爷笑着引着项湫往里去,宴席摆在花园里,精致颇为典雅,只不过项湫虽不是粗人,却不大会欣赏这些。
项湫落了座,陆老爷说道:“快去叫太太小姐出来见见项司令……啊对了,再叫章儿出来。”
“好的老爷。”
仆人很快走下去了,陆老爷给项湫添酒,没过多长时间,项湫就听见有人说道:“老爷,太太小姐和少爷来了。”
说话间一堆仆人簇拥着三个人走进来,走在最前面的自然就是陆太太,后面跟着有些羞涩赧然的陆小姐,最后是陆家最近几年认得干儿子,陆家的大少爷陆章。
项湫只是不经意的一撇头,却在瞬间怔愣住,双目睁大,眸子瞬间缩起,死死的盯着走在最后面的那个男人。
五年了。
对方的面容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刚硬、英朗,一身体面的衬衫西服,像极了那个人,却又不像那个人,如此粗鲁莽撞的一个人,被西服包裹着,却衬托着别样的陌生……
陆少爷的目光只是在项湫的身上一扫而过,根本没有注意项湫,而是对陆老爷说道:“爹。”
陆老爷连忙笑道:“来来,叫你们来,见见项司令,项司令是从京城来的,平日里繁忙的厉害,今天能来实在是陆家天大的面子。”
陆少爷这才转过头来,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冲着项湫说道:“项司令您好。”
项湫有些失态,五年来的历练,让他看惯了生死,让他看淡了一切,他几乎要忘记了章七,然后习惯却越发的根深蒂固,让他每年都会来到泉江,来到那个人的墓前,无论有多忙……
项湫死死的盯住眼前的男人,陆老爷看着情况不对,还以为自己儿子不小心惹到了项司令,赶紧打圆场说道:“我这个儿子啊,别看这么体面,其实莽撞的厉害,平日里跟着我学着做生意,也就混混日子……来来,项司令咱们喝酒,喝酒。”
陆老爷本身想把女儿介绍给项湫,只是看眼下这个情况,儿子坏了女儿的姻缘,不过一想,这也不能强求,项湫又是军人,天天打仗,军人都是把脑袋提着过日子,女儿嫁了高门是好,到时候守活寡或者守真寡,心疼的还是当爹的,也就没有强求。
项湫有些心不在焉,他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受,章七明明站在自己的眼前,项湫能确定,他就是章七,但这个人却不认识自己。
或许这样也好,项湫知道他活着,章七却不记得当年那些尴尬的事情,章七现在被豪绅收养,衣食住行都不愁,以后还能继承家业。
一切都好。
只是项湫不知道自己在计较什么,他心口有些发疼,可能是这些年南征北战落下的刀口枪口在隐隐发疼,疼的他有些冒冷汗。
项湫喝了好几杯酒,陆老爷赶紧让人拿来从国外带来的西洋酒,又给项湫满上。
项湫第一次喝醉,他活了三十年,第一次喝醉。
酒过三巡,众人渐渐活络起来,陆老爷见项湫喝的“尽兴”,就请项湫住一晚,明日再走,项湫并没有拒绝。
也是因为他确实醉了,脑袋有些不清醒,晕晕乎乎的,实在走不了。
陆老爷扥过陆少爷,说道:“你带项司令去客房休息,好好儿的赔不是,你是怎么惹到了人家司令?平日莽莽撞撞的,今儿别莽撞知道么?你妹妹虽然不指望嫁这么高的门槛,但是也不能惹到不能惹的人。”
陆少爷点了点头,心里觉得奇怪,自己从不认识军队的人,怎么会惹到项司令,或许是八字犯冲吧,天生看不对眼儿。
陆少爷亲自扶着项湫,项湫像是被电了一样,喉头快速的滚动,扶对方扶着的手和胳膊,火辣辣的灼烧,烧得他心口发疼。
陆少爷扶着项湫进了客服,把他小心的放在床上,客气的说道:“项司令,外面有上夜的仆人,您晚上若是不舒服可以随时叫仆人,您喝的有点儿上头,我叫人先端一碗酸汤来给你解解酒……”
他说着转身要走,项湫却猛地拔身而起,军人的反应速度让陆少爷吓了一跳,项湫突然逼了过来,带着一身淡淡的酒意,抓住他的胳膊,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上。
陆少爷踉跄了一下,心口一痛,额头上顿时出了冷汗,别看眼前的项司令一身军服,黑色的皮带束着细腰,但是手劲儿真是不小。
陆少爷不知他为什么突然发作,只听项湫声音嘶哑,虽然音量不大,却异常的沙哑,带着一种让人承受不了的绝望,慢慢的说道:“章七……五年了……你这个混蛋!”
陆少爷听不懂他说什么,只是下意识的心口发疼,似乎是刚才被打的还在隐隐作疼,又似乎不是这么回事儿。
只是刹那间,眼前这个无往不胜的项司令却泪如雨下,喉头一阵哆嗦,一双丹凤眼通红,里面全是血丝,双手死死抓住他的胳膊,嘶哑的声音重复着,骂着陆章并不认识的人……
他有些震撼的看着项湫,双手有些不受控制,也紧紧的抓紧着项湫的胳膊,抓的死紧,似乎也怕对方突然消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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