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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剑帅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云虚阙

    展如烟哼哼一笑道:“要是有谁连我十二妹都看不中意的话,那当世之中恐怕再也没有让他能看中意的了。”

    宇文不弃一摇头道:“不,展姑娘,你错了,论妖艳狐媚,也许当世之中没有人能胜过令十二妹,可是有的人并不喜欢这一类型的女子,这就跟有的人喜爱色彩鲜艳的花朵,有的人喜欢那出污泥不染,濯青涟而不妖的白莲,有的人喜欢狂饮烈酒,有的人则喜欢斟杯性温和味芳香的淡酒,轻品细尝的酌一番的道理一样,所以,以我看这世上胜过令十二妹红粉女儿大有人在,展姑娘你就是一个。”

    这回揭下面具,原来竟然只是一个十**岁的大姑娘,此时涨红了脸,瞪着一双大眼睛,气得快要喷出火来!

    尽管她又羞又怒,一张脸却生得相当标致,新月般眉毛,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挺直的鼻子,和薄薄的红唇,只是肤色稍微黑了些,好像她经常在外面走动,给太阳晒黑了的,但还是很细嫩,很有健康美。

    十八的姑娘一朵花,年纪轻轻,面貌就不会丑陋的了。

    宇文不弃看了展家的格局,不由心中嘀咕。




第九零章 险中求胜
    那是一座建有高高寨墙的庄院,里面建了十余座楼房,墙外有壕,壕外栽了高有丈余宽约三丈的荆棘,连兔子也钻不透。荆棘外围又是密密麻麻的酸枣林,人在里面根本藏不住身。唯一的进山路是寨门大道,门口有一条三丈长高架壕上的木桥,只消在寨门楼上安置几张强弓,谁也休想通过。

    寨墙的墙头,有几名警哨往复巡走。敌楼上方,也有两名警哨监视着四周。庄危的地势高,居高临下,视界可及六七里外,如无大批不明人物接近,警哨通常不加理会。如果警钟一响,全庄在片刻间便可应变裕如。

    宇文不弃心里怦然一动,下意识的吸了一口气,举杯一饮而尽。两个倩影,同时浮升宇文不弃的脑海,一个是美得如一枝空谷幽兰的展如烟,另一个是如一朵带刺玫瑰的展红绫,她俩都美赛天仙,但比起眼前的这位少女来,又截然不同。

    她俩的美,是一种少女略带含蓄的美,而她的美,却是一种熟透了的美,如一朵盛开的牡丹,散发着一种勾魂的魅力!

    同时——两个身材高大,胸绣鲜红骷髅的高大白衣蒙面人,突然爆出一串狂笑,划空向宇文不弃立身处泻来。夜风,拂起了他们的洁白战衣,就好像两位威风凛凛的战神,自天而降一般。

    宇文不弃一眼看见了这些熟悉的人影,听见了这些熟悉的粗豪狂笑,不禁在心中,泛起了一片难以言喻的感觉!昔日的情景,如闪电般地。一幕幕在他心头映过。

    御书房里,三个人,一个坐着,两个站着。坐着的那位,是个中年人,穿一身黄袍,尽管坐着,仍然可以看得出,他有着一付颀长的身材,看上去显得颇为英挺,那颀长的身躯里,隐透着华贵气度,不怒而威,隐隐慑人。

    只是,他长眉细目,眉于间透着一股阴鸷这气,看他一眼,或者是让他看一眼,胆一点的,直能打心底里哆嗦,不寒而栗。

    站着的两个,一个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儿,穿的是长袍马褂,身材瘦削,鹞眼鹰鼻,留着稀疏的几根胡子,一看就知道是个深具城府的,甚工心计的人物。那另一个人,不是别人,赫然竟是纪刚。瘦老头儿两手互握,交叉在腹前,站的姿态颇为随便。

    宇文不弃道:“我连这件事儿都不知道,怎么会是我,再说好好儿的我干吗跑京里来惹这个乱子呀。”

    中年人道:“我有我的理由,听他们说杀人的那个人是个很俊逸的年轻人,武功相当高,他杀的是北六省黑道一个巨擘,在座也不乏好手,京里俊逸的年轻人不少,武功那么高,能在那么多好手眼皮下来去自如,尤其是杀一个北六省黑道上的巨擘,这可就不多见了,京里不多见武功那么好的俊逸年轻人,杀的又是北六省黑道上的人物,这是我为什么会想到是你的两个理由,还有,昨儿晚上我碰见你的时候,你正往‘万福楼’方向走,可巧时候也差不多,所以……”

    展如烟笑道:“大叔也许不愿意让大哥卷入这场是非之中,也许因为来敌太强了,怕累及大哥,因此他看到大哥之时,面有惊喜之色,又攒着眉头,认为大哥来的不是时候。等大哥说出希望三妹暂住庄上,他正好以此作借口,一口拒绝,好让大哥负气离开,但这不是他的本意,所以他在说话之时,脸上尽是痛苦之色,觉得这样做,太对不起大哥,但他非如此不可。”

    宇文不弃听他说得入情入理,不觉一呆道:“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经过一座密林径,文体而过,左盘有折上行。他戒备着向上走,眼见四面耳听八方,运功护体,步步提防,脚下放慢预防不测。

    一无所见,平安地通过了密林。

    以上一段山坡,路左右数十步内,全是及腰茅草,微风一吹,草浪绵绵波动不绝。往上看,三四百步上又是茂盛的树林。

    他心中一宽,戒念全消。适于埋伏的地方多的是,树林设伏最为理想。

    如果有埋伏的话,该在树林一带,设伏的人决不会放弃树林而设在草地上,草地掩不住人,难怪他大意。

    最安全的地方,却可能是最危险的地方。

    “在下也是走定了!”了字出口,宇文不弃身形向斜一旋,陡地凌空射起,快如轻烟般向林中飘去,觉得身后,似乎没有什么异声,谅来那怪人不曾追来,不由缓下身形,回头望了一眼,果然那怪人不曾追踪自己而来,但当他再转头时不禁呆住了,那怪人竟然在身前丈外之处冷冷地注定自己!

    他冷傲孤僻成性,怪人的表现虽然惊人,可是并不放在心上,不由喝问道:“阁下意欲何为”

    对方一还手,他陡然爆出一串狂笑,身子突然腾空高起五尺,双臂一阵伸缩,向慕容廉明当头罩了下去。他这一变招,迅捷狠辣,兼而有之。随着他手臂的伸缩,阵阵强劲已极的罡风暗劲,已如山崩地裂般地压向了对方的头上!慕容廉明大吃一惊之下,脚下猛一使劲,身子的溜溜地子旋了开去,反手虚飘飘地印出了一十八掌之多!就在他身体才一掠开的当儿——

    不甘心就不免形诸于色,只是他这里脸色刚变,双眉刚扬,一眼看见的,是黄袍人没有表情而略透阴冷的脸色,还有舅爷隆科多,站在黄袍人背后递过来一个眼色,他蓦然想起,他面对的,已经不是仁德宽厚的先皇帝,而是现在的这一位,现在一位,以精明阴鸷着称,外带残忍阴狠,连又父母兄弟都不能顾。

    儿子固然是他钟爱的的,但一个儿子较诸傅家两代,甚至可以绵延子孙多少世的显赫权势,富贵荣华,孰轻孰重

    郭正义两眼倏现威棱,道:“翎,你是不是从京里路过你自己清楚,我也明白,咱们是自己人,用不着绕着圈子说话,这是场大是非,将来是个怎么收场,谁也难以预料,我不希望你卷进去,可是你要非卷进去不可,我也不愿过问,因为这是紫禁城以外的事,不过有一句话我不能不说在前头,我绝不许你进紫禁城一步,你要是不听,那你就是逼我……”

    郭正义眼看两人剑光缭绕,打得如火如荼,心头也暗暗震惊,差幸半路里出一个展如烟来,替自己挡了头阵,若是换自己,只怕很难接得下慕容廉明五十招。

    他究竟在江湖上混了几十年之久,见过大风浪的人,自己武功纵然不及慕容廉明,但看总看得出来,展如烟年岁不大,若论剑上功力,自然要比慕容廉明逊上了一筹,他先前见招拆招,尚可应付,但后来的一派进手招式,却是险中求胜,舍生忘死的拼命打法。

    这种打法,要碰上较自己弱的敌人,才好运用,若是对手比自己强,随时都会露出破绽来,正是予敌以可乘之机,只要对方让过几剑,必有杀手,岂足持久

    他与二姐绮绿相处仅两天工夫,便被镇八方接走了,展家的囚犯,但总算末受虐待。

    镇八方请他安心地养伤,禁在一间坚固的斗室中,昼夜皆有两名大汉轮番把守,药物与饮食,皆由一个半尺大的窗孔递送,与外界几乎完全隔绝。第七日他已经回复,但直到第十日镇八方才派人将他押至一座密室,押他前往的人共有四名,全是虎背熊腰的大汉。一踏入室门,他便知有点不妙。

    八名生得金刚般的巨人,虎视耽耽不友好地瞪视着他。

    堂上,长案后共坐了五位男女,中间那人是身材修伟狮鼻海口的镇八方展雄鹰。最外侧的两人,是展雄鹰的爱子展朝,这位少主人有一双阴厉无比的三角眼,二十岁的青年人,性情暴躁刚恒自用,是有名的霹雷火。另一人是胡绮绿二姐坐在那儿颇饶兴趣地向他不住打量。

    中间连喘息的余地都没有,强劲的掌风,又告从四面八方涌至……宇文不弃身形突然电闪射起,凌空一旋,扑向正面的四人,双手十指,暴弹而出,指风锐啸,呈淡红之色,惨哼之声倏起,立有四人踉跄退出圈外。众高手心中一凛,觑准对方落足之点,狂扫过去!

    宇文不弃在以指风伤了四个高手之后,身形将落,劲气又如浪涌波翻而来,急切中,猛提一口真气,将落的身形,又是虚空拔升而起,妙曼的在空中划了一圈,朝人多之处,电闪扑落,惨哼之声又起,又有两人仆倒原地不起!余外的十一个高手,不由心生寒意,如果似这等打法,恐怕十合之后,无人能幸免死伤,当下齐齐暴喝一声,亮剑出掌,近身搏击,避实蹈虚,此进彼退,各出奇招……刹那之间,掌风雷鸣,剑光错落,把宇文不弃裹了个风雨不透。

    宇文不弃冷冷一笑,一丝阴森残笑容,蓦地浮起在他的嘴角上!



第九一章 铁饭碗
    展朝吓了一大跳,真吓了一大跳,从到大,甚至于从呱呱堕地,从来就没有见父亲这样对他说话过。

    记事之前,他是听说的,记事之后,他亲身体验。自已知道,没有,从来没有,连大声一点,重一点的话都没。

    而今天,此刻,居然声色俱厉,他怎么能不吓一大跳他从不知道怕父亲,就是因为从来没有父亲那儿体会到严厉是什么,现在突然有这么一次,他怕了,还是真怕,吓得瞪目张口,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展红绫娇靥一红,望着乃父道:“谁说的,这东西得六样儿面,外带着红丝,不好做,可是知道您爱吃,昨儿个特意让郭正义跑趟街一样样儿买了回来,本打算晚上给您做的,可是今儿早上表哥来了,人家难得来,这才提早做出来让他陪您尝尝……”

    郭正义哈哈笑道:“为吃这东西我央告你不止三月了,你早不买,晚不买,偏偏昨儿晚上买,行啦,姑娘,我不敢吃,我怕烫嘴。”

    展红绫娇靥通红,连娇嫩的耳根子都红了,她还待再说,中年美妇人那儿接了口,说道:“好了,好了,你们爷儿俩别逗了,让不弃趁热吃吧。”

    展红绫又道:“先母虽蒙郭大侠仗义援手,保全了清白,但经那晚一场惊吓,又在路上受了风寒,就一病不起,那时女子不过三岁,不懂人事,不知身世,幸先母临终之时,刺血成书,托付一位好心婆婆,书上要女子不忘郭大侠大恩,女子月前曾因萧成化要到江南来找郭大侠寻仇,赶来江南,要想证实昔年这段恩怨,今晚总算给女子遇上了。”

    “因此有意罗致你替老夫办事,日后有你的好处,你得上香发誓,真诚效忠永无二心,老夫必定善待你,你前途无量。你想留在敝庄,老夫欢迎,你想跟老夫在江湖行道,老夫将花心血造就你;你如想重抬旧业,老夫介绍你加入红花会,刺客生涯兴奋刺激,年青人响往乃是情理中事,老夫成全你。”

    宇文不弃的身形有若幽灵鬼魅,飞旋一圈,这一圈之中,已向逼来的七个高手,各攻了一招,奇诡狠快,叹为观止。

    七个各门派的高手,几乎在同一时间,各接了宇文不弃奇诡的一招,不由心中大骇,这种身手,武林中前未见,思念未已,对方身影又告电旋而至,狠辣无伦的又向各人分别攻出了一招……

    武当三剑,兵刃出手,而且各负重伤,这时挣扎着站起身形,心里可比死还难过,其余的也先后从地上立起身来,显然,七大门派中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丧命的。

    他却探查不出敌人的确实藏身处来!宇文不弃心头不禁又是骇了一跳!反应这么激烈,表示这林中附近一定隐匿了不少人。但是确定的藏身处查不出来,甚至于连呼吸声都听不到,表示这林中的人物,至少也都是一等一的顶尖人物!

    他们恐怕预防到了这一招,所以不但每一个人都已运起了护身罡气,而且每一个人都是提气轻身,使脚步尽量不落实!宇

    文不弃这时回心一想,不由恍然大悟。方才那语声,一定是故意传出来,诱他入圈套的!在这种情形下,敌暗我明,他的心中不由暗暗着急了起来。难道自己就将葬身在这荒林中了吗!

    傅侯自不例外,现在他气过去了,人也趋于平静了,不知道他是不是心疼了,只看见他神色趋于和缓,脸上闪过了几阵抽搐。

    他没有马上进后院去,当然,那怕是再想去,总得维持一下做父亲的尊严。想到自己的儿子,又想到在大内御书房里所受的气,他陡然又扬了眉,气之外还有另一种剜心的感受,偏又不能说,那让人更气,

    “唰!”地一声马鞭挥处,几上一个美女耸肩的细瓷花瓶,飞出去丈余,碎了一地。没见一个人进来看究竟,谁都会察言观色,谁都知道自已不比展朝。今天,此刻,连展朝尚且不免,谁又敢进来找倒楣

    他走了,没再多说什么,也没再多待一会儿。

    展红绫抬起了手,香唇微动,却欲言又止把皓腕又垂了下来,刹那间,那对清澈晶莹的眸子里像升起了一层薄薄的雾!难道那个情字来得这么快!

    是时候种下的,还是那两字缘份!这恐怕就要问展红绫了!

    宇文不弃背着他的书囊,提着郭正义的剑,照着展如烟给他的地址,找到了他报到的地方。这地方紧挨东城根儿,是座陈旧残破的庙,断壁危垣,看样子难禁一阵强一点儿的风!

    要不是展如烟给他的那张纸条儿上写得很清楚,宇文不弃他简直怀疑自己找错了地方。纸条儿明明白白的写着东城根儿一座破庙,而眼前这东城根儿的破庙只有这么一座。

    展如烟点点头。

    于是在庄上找了一把铁铲,来至后园,由宇文不弃动手,在假山前面,挖了一个坑,先放下一块木板,铺上被褥,由展如烟抱着爹的尸体,用被褥包好,宇文不弃用剑劈了几块门板,放在四周,上面也盖了一块木板,然后把土填平,树立了标记。

    展如烟为了怕惊动四邻,只是跪在旁边,低低的啜泣。

    接着宇文不弃又在假山边挖了一个土坑,把老婆子和两个婢女埋好。

    最使他费力的是二十几个庄丁杂工,这个大坑,足足挖了半个多时辰,再把他们运到后园,一起埋葬,填平了土,天色已现鱼白。

    他不能从室门脱身,门已上了闸,拔闸费时误事,死路一条,以一敌八,赤手空拳搏八名高手同时合击的尖刀,愚蠢已极。

    他向室门夺路是以进为退,冲前一步立即飞跃而起,以“鱼龙反跃”身法反扑堂上的镇八方。这身法与“金鲤倒穿波”完全不同,前者身法直起,半途转身,落下时可从容攻招;后者倒翻而回,全无防身自保的机会,他从案上空飞越,飞踢镇八方的五官脸部,镇八方左右两名花甲老人,同时站起一掌拍出,用的是劈空掌力,如山暗劲一勇即至,象是万斤巨锤着体,内力之深厚骇人听闻。

    宇文不弃刚才已试过这老和尚的威力,自知功力不及对方,对方掌势才出,他已晃身避开,就在这闪避之际,反手挥出一掌……

    了凡大师一掌劈出,骤失对方身影,半途撤掌,一股强猛劲道,已从侧方袭来,当下就撤掌之势,右脚后引半步,反挥疾迎,仓促发掌。功力自然打了折扣。

    “砰!”的一声巨响,双方身形俱感一震。

    紧接着,两人掌指齐施,拳打脚踢,狠斗在一起!

    只四周的气氛,是这么地阴森与凄凉!林中,是那么静,静到令人连大声喘一口气都不敢!他——如一尊石像般地,静静地站着。他不知道,就在这时,在他的身侧,起码有五对以上精光炯炯的眼睛,在注视着他的行动!他——已经进入了敌人的核心地带了!过一会儿——他还是宁立着不动,好像站着睡着了一般。

    这时——在他身后五步地方——一株合抱大树下部,悄无声息地移开了一个三尺大的洞门。由洞门中——如幽灵魅影般地鱼贯掠出了三条灰色人影!头一个,最个身材瘦长的灰衣人,在他的左胸上,印着一只极的灰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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