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剑帅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云虚阙
第二个身材较为矮些,左胸上,印着一只红色兀鹰。第三个,是个矮胖子,左胸上,印着一只极的雪豹!
人家都有个店名,都挂着招牌幌子,要是说“上清真馆儿吃一顿去”,谁知道你指的是哪一家不要紧,人家这一家,似乎做的是“姜太公钓鱼”式的生意,碰上了,瞧着中意,你就来。其实,人家这一家,做的全是熟人的生意,人家不想多赚,熟客人嘛,有那么几个也就够了。朋友人碰了面,说一声“走”,今儿个兄弟做个东,上白玉堂那儿吃一顿去”,这就行了:白玉堂,是指店主东,常柜的,姓白。在教,谁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就叫他“白玉堂”。
宇文不弃笑笑道:“我到京里来是来找饭吃的,那位阿哥赏我碗饭吃,我尽心尽力,竭智殚忠让他搬进东宫,我吃的是这里饭,干的是这里事儿,别的一概不关我的痛痒,我为什么要杀你们,宽宽你的心,给我说正经的吧,这口饭刚扒一口进嘴,我不能让你们砸了我的饭碗,懂么。”
那浓眉大眼大汉道:“你要是纯为找饭吃,这京城里有饭吃的地方多得很……”
宇文不弃道:“你的意思我懂,好意我也很感激,奈何二阿哥赏我的这碗饭,我已经扒一口进了嘴,再说我这个人胃口奇大,也素不得,我不但要吃好,而且每顿少不了鸡鸭鱼肉,甚至酒足饭饱之后还有人陪着乐乐,尤其有那么一天我要穿红戴紫,这,别处供得起么”
第九二章 判官笔
白玉堂道:“姑娘踢伤鄢志清,咎在于他,咱们可以不说,但主要还是兄弟看在凌公子的面上,否则有人伤了本帮柁主,本帮岂能任人欺负兄弟和凌公子也只不过在镇江见过一面,因为凌公子是奉帮一位金牌使者的义兄,算来不是外人,因此兄弟一再隐忍,不好撕破了脸,姑娘如果认为兄弟怕了二位,岂不是错了。”
展如烟道:“我不用你看什么人的颜面,本姑娘说出来的话,一向没有第二句,总之,今天你不肯带路,也得带路,敬酒不吃,罚酒就非吃不可。”
跪火链是火刑中,颇为恶毒的一种,受刑人即使受得了一跪,但从此便会残废,膝盖必定损毁,这辈子站不起来了。
崔长青没料到镇八方竟会用这种酷刑来对付他,仇恨之火在心中猛烈燃烧,如果他熬过这一关,他在心中发誓,要用惨烈万倍的手段向胡家的人报复。
他怨毒地说了这两句话,准备受刑。
热浪迫人,膝盖已感到灼热了。
宇文不弃强忍伤痛,踉踉跄跄的奔去,走了一程之后,又接连吐了几口鲜血,心里忖道:“不知那蒙面怪客是否能挡得住那么多正邪高手,以自己的伤势而论,决走不出多远去,目前还是先找个隐蔽的地方疗伤要紧!”心念之中,径朝苍林深处行去,一路分枝拂叶,披荆拨棘,艰困万状,不久之后,居然被发现一个黑黝黝的石洞,这时他已不计及洞中是否伏有毒虫猛兽,挣扎着匍匐进洞,三丈之后,洞径忽地急转为向里倾斜而下。
宇文不弃重伤之身,待到发觉洞径有异,已无法控制身形,随着斜坡,骨碌碌翻滚而下,初时尚有知觉,只觉这洞经陡斜旋回,像是一个极大的螺丝壳,久久仍不到底,而且平滑得无法留手,越来越陡,最后几乎是直旋而下……
若在平时,他大可以指掌隐约石中止住身形,但现在,他办不到。
“千元神照”一发挥到了极限,“天龙神功”也形成了一层极为坚韧的气罩,将他全身护定。身法也越来越快,如同天际流光般地在作着几非肉眼可以看见的快捷移动。
但是——
他却没有任何机会,来作最严密的攻击。
双方的攻势,虽然都很凌厉凶猛,但是都是一触即走,并没有将力量完全透出去。要知道,他们现在,完全是一种以快打快的手法,双方身形的移动,都疾逾闪电,较之电光石火,实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话刚说完,外头突然响起另一个话声,一个甜美好听、清脆悦耳的话声:“谁当之无愧呀,哪儿来的大少爷呀”
随着这话声,一阵香风,一条倩影,堂屋里进来个人和一个姑娘,一个娇玲珑的姑娘。姑娘年可十**,娇是娇,可是刚健婀娜,身材美好,一身月白裤褂儿也挺合身,前额一排刘海儿,身后一条大辫子,艳里不着娇,娇里还透着三分俏。一双玉手端着个空盆,袖口微卷,露着两截粉臂,白嫩圆润,藕棒儿似的。她瞧见屋里多了个人,先是一怔,继而轻“哟”出声:“有客人……”
宇文不弃道:“谢谢姑娘提醒,我没有忘,只是为人在世不能不懂通权达变,姑娘试看古今那些个走路不会拐弯儿的人,那一个不是穷困潦倒,一辈子不得志,到头来落个郁郁而终,人生不过数十寒暑,得意是这几十年,不得意也是这几十年,何必不看开些有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知进退者方算高人’,姑娘!咳,说到这儿我倒想过来劝劝姑娘……”
展如烟伸出一只白嫩纤细的玉手,忽然手掌一翻,一下就拂在白玉堂的判官笔上,她没有去抓,只是用手压在笔上。
这一压之势,白玉堂立时感到不对,因为递出去的判官笔居然往下一沉。
他久经大敌,这一招原是试探性质,但不管如何,这一招既然出手,笔上多少总贯注了几分力道,对方翻手之间,就把笔压得往下一沉,岂非显示她掌上内力相当深厚了。
白玉堂一惊,不待展如烟变招,便已一个盘龙步绕到侧首,再度发招,翻腕递出。
是不是崔长青那一抱发生了作用她不知道,反正她感到出奇地烦躁,也出奇地心乱。也许是从来没有人如此待她,崔长青那震撼人的语声,与及那有力的一抱,在她来说,确是新奇无比的刺激,她确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如此不驯顺的男人,何况这男人又如此健壮英俊,如此令她迷惑。
只消想起当时的情景,她便会芳心怀然,一阵奇异的,难以言宣的情绪,便会奇妙地袭击着她,令她心烦意乱,令她气血浮动,难以控制自己。
奇异的变化令她不安,猛地抽了马儿一鞭,烦躁地自语道:“见鬼!我今天怎么啦”
不!我还活着,因为我还知道痛楚,人死了,决不会有痛的感受!
他勉强睁开眼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顶上一颗碗大的明珠,镶嵌在顶壁之中,那强烈的光华,就是此珠发出,目光再转,他看出这是一间宽大的石室,石壁均呈乳白之色,配上珠光,互相辉映,使人双目难睁,有如置身水晶之宫。
他激奇的把目光在石室之中浏转,但石室空荡荡的,一无所见,他无法判断这里是否有主人,如果有人住的话,至少该有些几凳被褥之类的东西,如果说是一个荒洞,那顶上的明珠又何所自来
由于他身负极重内伤,又经过旋洞中的一阵跌撞,此刻脆弱得有如初生婴儿!
但是——他此刻已身受重伤根本就使不出力来,这招虽然奇妙非常,但是在行动上,却是迟缓非常、而且毫无力量!他的右掌方一出手——“啪!”一声轻响!宇文不弃只觉背心上一阵奇寒彻骨,脑中一阵晦眩,眼前一黑,翻身便向地上栽去!恍惚中——似乎觉得耳畔风声飒然……接着,他就人事不知,昏迷了过去!就在他中掌倒下的那一刹那——风声飒然,兰云飘飘,一股淡淡的清香过去,两锦衣使者只觉得眼前骤然一亮。
在宇文不弃的身旁,轻盈巳极地站着一位身着天兰色罗衫的绝色少女。寒风阵阵,衣带飘曳,如同一位云端仙女,御云飞行一般!但是——在她那乌黑丽深透的双瞳中,却蕴满着哀怨与凄怆。
白脸汉子一摆手,又笑了:“开玩笑了,白老哥别介意,玩笑是玩笑,正经归正经,兄弟我前些日子提的那档子事儿怎么样了,兄弟我今儿个就是来听个信儿的,白老哥你是怎么个说法呀”
敢情他根本没把别人放在眼里,这儿明明另坐着一个,他连问也没问,甚至连招呼也不打一个。
正好,白玉堂也因为他根本不配认识郭家大少,所以也没主动张罗引见,他真要是问起来,倒不好给他引见了。
他这里话声方落,白玉堂那里还没有说话。“呼!”地一声,布帘飞扬半天空,姑娘冷香带着一阵风又冲了出来,白着脸,冷意副人,话声就像冬天里刮的西北风,冷意能透进了骨头里去:“你问的是前些日子提的那档子事儿”
亭里那两男一女之中,两个男的年纪都不大,一个浓眉大眼,穿的是件青色长袍,团花黑马褂儿,一个很白净,颀长的身材,一袭全身的长袍,配上一张冠玉般的脸,显出几分俊逸与英挺,只是满脸的骄气,眉宇间阴鸷之气也嫌浓了些。
那个女的,是位二十上下的大姑娘,人跟块玉琢成的似的,骄嫩无比,而且要多白有多白,似乎她那儿都不能碰,碰一下就能碰破她,姑娘她不但娇嫩而且美艳,尤其动人的是那双黑白分明,水灵灵的眸子,跟粉颊上的一对酒涡儿,她穿的是翠绿色的袄,翠绿色的白褶裙,襟上还绣着一朵大牡丹花。
白玉堂冷笑一声,身躯一矮,像柁螺般转近过来,左手一扬,又是一支判官笔从侧点到。
他原有一对判官笔,在芜湖酒楼,只取用一支,此时已知这两个年轻人不易对付,他一路上积压着无比的气怒,一古脑儿要发泄出来,双笔齐施,立意要制住宇文不弃,方泄他心头之怒,一对判官笔使得快捷凌历,又稳又狠,出手像雨点一般,记记都朝宇文不弃的全身要害大穴扎来。
三更天,他绕过了夹沟亭店,在犬吠声中,折入北行大绮绿树参天,不是榆便是槐,夜间行走显得阴森森的皓月当空,夜凉如水。
他一身轻松,平安离开了汝宁府地境,镇八方不至于吃过界吧许州的地头龙是鬼见愁,这位仁兄是郾城人,在州城开设了两间大客栈一座大酒楼,兼营买卖粮食与牲口,生意做得大,手面广,早年曾经是亦侠亦盗的人物,中年以后洗手做起本分的生意人,甚少过问外事,但他的徒子徒孙,却顶起他的招牌,在地方上称雄道霸。
第九三章 官马
“我说人与鬼没有什么分别!”
宇文不弃不信此间真的会有鬼,但事实摆在目前,只闻声而不见人,除了是鬼而外,人决无法做到,想及此处不由冷汗直冒,心胆皆寒,硬起头皮道:“在下不懂你说这话的意思”
“哈哈哈哈你不懂,你当然不懂!比如说,你现在所负的伤,已离死不远,几个时辰之后,你就变成了鬼,你说,这有什么差别,人鬼之间,只差了一口气而已,又比如说,一个人既不能见天日,又不能见人,生命对他是多余,躯壳也成了累赘,但他却舍不得咽下最后一口气,你说这种人应该称他是人还是鬼”
良久!良久!他还在凝想之中,这时——在破庙的另一堵墙后如闪电也似地掠进来了一道白影!
那白影行动之迅捷,快得令人看不清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人。飞入庙中后,直朝大殿前驰去。突然——那白影微微一停!就这一停,才看出了这白影竟是一位身着白衣的绝色少女!
她那大而明亮的双眼中,透射出股股焦急与哀怨!似乎——在她的心中,有着太多的优伤与凄凉,而致使在这一眼看去就可以看出她是个极为刁蛮而豪放的美女,看起来似乎蒙上了一层忧伤与神秘!
郭正义道:“瞧您说的,还有什么不能让您知道的是这么回事儿……”
郭正义说了,他是这么说的,前些日子有几个爷们儿上他这儿来吃喝,本来他是一向不许姑娘往前头去的,可巧那天有事儿出去了一下,可巧也就让那几个爷们儿瞧见了姑娘。当时他们倒没怎么样,第二天,这个姓金的一个人来了,倒是开门见山,单刀直入,他说他一个朋友,也就是睡儿个那个里头的一个,瞧上了姑娘,想结这门亲,央他拉线说合,又说他那个朋友家大业大来头大,只结了这门亲,准保一辈子享不尽的福。
按说,一家有女家求,这是好事。
这里有闺女,也不能不让人上门说亲,真要是没有来说,那才是糟。可是姑娘说了,“那天来的那几个,不管是哪一个,她都瞧不上眼,而且到现在也不知道姓金的指的是哪一个,只知道姓金的本人是京城地面儿的一个混混,人头很熟,交游颇广,平日靠这些人讨生活,混得挺不错。姑娘说得好,混混的朋友,跟混混为伍的,不能是什么好东西不是纨绔子弟,就准是败家子儿……”
宇文不弃笑笑道:“江南到处溪流水鸟语花香,‘江外风娇日暖,翠边水秀山明’,丘壑泉林,浓树疏花,无不欣欣有致,南湖的烟雨,吴锡的庭园,黄山的松石,庐山的云海,钱塘的狂潮,雁荡的飞瀑,乃至望太湖三万六千顷,历尽风帆沙鸟,看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烟雨楼台,这些是不错。
只是要说江南比北方好,我却不敢苟同,我们也不是说北方强似江南,而是无论东西南北,都有它的特色都有它的长处。
河套、黄淮、吴越、云梦、松辽,或有黄金似的扶桑之地,或有瀚海戈壁的万里黄沙,或有水送山迎的曲溪幽涧,或有浩浩荡荡的长江大河,有云贵康藏的高原,有洪泽云梦的湖沼之邻,有渺无边际的原始密集森林,也有雄壮无比的五岳名山,风萧水寒,燕赵多悲歌慷慨之士,湖山秀美,益增江左的文采风流,听那漠北的茄声驼铃,看那东北的大豆高梁,粗犷中的伟大,冰雪中的刚强,却是别处所没有的。
跨进左厢,这是一间很宽敞的起居室,中间一张大圈椅上,大马金刀端坐一个身穿紫缎团花长袍的紫面老者。
这老者不用说就是紫衣煞君了,只见他生得浓眉如帚,双目细长有光,双眉之间,有三道很深的直纹,双颧高耸,狮鼻阔口,颔下留着尺许长的苍髯,貌相极为威重,但他脸上却带着微笑。
在他下首右边一张椅上,坐着的则是郭正义,左首站的是展雄鹰。慕容廉明让宇文不弃、展如烟走在前面,自己也相继而入。
不管这位瞎子是不是瞎仙,反正对方语含玄机,且并无恶意,已明白地指出桥上有凶险,他并不急于赶路,何必冒险过桥
心并不表示胆畏惧,黑夜中易受暗袭,明枪容易躲,暗箭实难防,他必须提防意外。在他的估计中,夹沟亭店距石界桥仅数里之遥,展休云越界夜间偷袭,鬼见愁怎会知道展休云侵入地盘作案因此,八成儿桥上桥下与桥两端,皆可能有展休云的爪牙潜伏,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再挨绮绿一枚七步追魂针,这次休想活命。
他不加多想,要等到天亮后过桥,懒得与那些人计较,让人一步并不丢人。
“如果你不敌而蹈了为伯父的后辙”
宇文不弃不由机伶伶的打了一个寒颤,这是实情,单以此次被七大门派代表和二教一会围攻的事而论,如果不是那神秘功深的蒙面怪客及时现身援手的话,怕早已不。但功力修为乃是循序而进的,除了特殊的机遇外,根本就不能速成,当下颔首道:“伯父所说极是,今后侄儿当加紧勤练!”
“但远水岂能救近火!”
只气得她那双如梦似幻的大眼睛中,蕴满了珍珠般的泪光,花容失色,浑身颤抖,左手一带宇文不弃右手疾挥而出。天山绝学“七禽掌”倏而展开。**暗庙,如涛拥出,掌中挟千万柔夷指影,如百鸟朝凤般的向展轻云拥到。
展如烟此时的武功造诣,已然非同凡响,一见展如烟出手,心中不由又暗暗吃了一惊,暗忖道:“这女子武功虽高,可决不会是不弃哥哥的对手,看她一脸纯洁相,想不到竟是个乘人之危的坏蛋!一定是不弃哥哥在万姓公墓中受了伤,被她点倒,带来此地,还好我及时赶到……”
越想越有道理,手中长剑一紧寒芒顿盛,剑气咝咝,充斥沛拥而出,口中怒喝道:“贱婢,看你一付善良相,却做出这种无耻已极的勾当!你若放下孟宇文不弃,自此而后不踏入江湖一步,我可以饶你不死!”
就在他翻身走的同时,不等宇文不弃出手,那两个挺壮的中年汉子一起探腰亮家伙,一把铁尺,一个八齿钢齿已握在手里。
一声招呼不打,分左右带着疾风扑到,铁尺敲向宇文不弃的右肩,钢轮划问宇文不弃的左肋,人骠悍,出手也相当狠毒。
宇文不弃脸上变了色,当然得先应付这两个,双眉扬起,目闪冷电,前跨半步,钢轮擦背而过,劈手一把夺地铁尺,底下一脚踹在使铁尺的肚子上,使铁尺的闷哼一声,一口鲜血喷出,捂肚子踉跄暴退,一屁股坐到丈余以外,回身抡铁尺,正敲在二次出手,使铜轮的手腕之上。手腕那硬得过铁尺
“咔嚓!”一声,断了,使钢轮的大叫抱腕,疼得脸色惨变,额上见汗,汗珠子颗颗豆大。
“不,郭爷。”孙奎道:“您不知道,京城里卧虎藏龙,各路的英雄好汉都有,郭正义是个练家子,当初在北六省很有点名气,在京里也算是个跺跺脚五城震动的人,教出来的徒弟也不少,各行各业各阶层里都有,交游广,朋友多,辈份也挺高,京城地面上的人物都尊称他一声郭老爷子,这家清真馆儿是他开的,可是里里外外全是他的徒弟,像这情形等闲一点儿的那近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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