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剑弄风 耽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魔烟
从天亮等到了天黑,却没有一个人,南宫天幕不由皱了眉,难道,自己被囚禁了起来打算饿死自己暗暗运气调息,还好,内力还在,没有被人禁制,手上脚上也全无束缚。南宫天幕有些不明白了。
待到身体恢复了些力气,故摸着已到深夜丑时,正要起身查看,突听得窗外一丝极细微的衣襟带风之声,忙静息平气,闭上眼,装作熟睡的模样。
房门轻响,来人已到了床边。南宫天幕暗自皱眉,这人武功不俗,却不知是敌是友。
那人在床边默默站了一会,转身点亮床头灯笼里的烛火,手一伸,竟是探向南宫天幕的腕脉,南宫天幕大惊,若是脉门被制,岂不是任人鱼肉不及细想,手腕翻转,让过对方手掌,反手去抓对方腕脉。那人似没想到南宫天幕竟是装睡,不及提防,被他一把制住了脉门。
南宫天幕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烛光下,是一张写满了惊诧的脸庞,正睁大了眼睛惊疑不定地看着自己。
那是一个满身风尘仆仆的少年,眉宇间,还带着浓浓地疲倦,身上一身紧身黑衣,早已被夜露打湿,嘴唇略显苍白,应该是在夜里待了很久,腰间捌着一把长剑,南宫天幕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这人刚杀过人,就在不久前手指下被制住的手腕,皮肤冰凉,脉搏有些微急,应该是他急着赶路所至;还有些微乱,应该是他也受了伤
南宫天幕心中暗自疑惑,看来并非被囚禁了,否则,不至于让这样一个人来看视自己。看着那人的脸,很奇怪,明明是不认识,却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你是谁这是哪里”南宫天幕冷冷地问,并没有松开手,必竟现在情况不明。
“”那人微张了嘴,却没有说话,只是更加惊呀地看着他。
“说”南宫天幕沉下了脸,低声喝道,手指一紧,内力微吐,重重地撞了过去。
那人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似是清醒过来,脸上顿时涌上一片狂喜,颤声道“公子清醒了您”说着似想要做些什么,却见着南宫天幕眼中浓浓的警惕意味,只得静止了身子,不敢再有动作,只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南宫天幕的脸色,问道“您头上的伤”
南宫天幕冷笑,危险地半眯了眼,道“回答我的话”
那人惊喜交加地道“公子不记得属下了”
南宫天幕皱皱眉,手指捏紧,再次将一股内力撞了过去,厉声道“你是谁你最好老老实实回道我的问题,还是想要尝尝我的七绝搜魂手法”
那人身子颤了颤,却没痛哼出声来,小心地看看他,回答道“属下是一年前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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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身边的,得节夫人准许,一直服侍公子,本名柳如风,公子赐名兰”
“唔”头猛地痛了起来,松了控制着那人的手,双手抱住了头。在听到兰字的瞬间,南宫天幕想起来了,这人的脸,与梦中的一个人影一模一样。那个很长,却模模糊糊的梦似乎一下子清楚了起来。
闭关时闻到的香味,心神不宁中的走火入魔,那个从小一直陪伴着自己长大的侍女兰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入了密室,被自己捏住了咽喉,她的手中,就握着那种散发着带着幻觉的檀香。发狂中破关而出的自己,杀死了自己院子里所有能看到的人。疯疯颠颠日子里,母亲哭泣的脸。母亲将自己关进了这个小院,自己一直在寻找那个娇小体贴的兰儿,那是从小便陪着自己的侍女,也是自己在13岁生日时,生平的第一个女人。一个又一个名叫兰儿的女子被送到自己的身边,时不时,那种带着幻觉的香味,总是缠绕在自己四周,然后,在想起那密室里手握那带着幻觉檀香的兰儿时,一个又一个地兰儿被自己杀死。一直到一年前,这个男人来到了身边,或许是因为他是男人的原因,即使是在发狂中,也没有对他下杀手,直觉的感觉到他不是那个兰儿,也或许,是这一年来,在这小院中,除了这个男人,竟连母亲,也没有再来到小院,除了小院门口,深严的守卫,又或许,是这一年中,再也没闻到那该死的香味
头很痛,那是昨日自己不慎跌倒,在石头上撞伤的。可,头上的痛,却及不上心里的痛,小院的人,都是母亲安排的,还记得那温柔贴心的兰儿,也是母亲安排的南宫天幕想要仰天大笑,又或是大哭,心中的悲愤暴虐地吼叫着,想要发泄,想要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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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很痛,那是昨日自己不慎跌倒,在石头上撞伤的。可,头上的痛,却及不上心里的痛,小院的人,都是母亲安排的,还记得那温柔贴心的兰儿,也是母亲安排的南宫天幕想要仰天大笑,又或是大哭,心中的悲愤暴虐地吼叫着,想要发泄,想要杀人
“公子公子您怎么了”
焦急的呼喊声,将神智从发狂的边缘唤了回来,南宫天幕才发觉自己这一会功夫,竟出了一身大汗,喘着粗气,扭头瞪视着床边的人。床边的人,居然并没有在自己松手后离开。
南宫天幕想,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很扭曲挣狞,在与自己的充满杀机的目光对上的瞬间,柳如风明显地打了个冷颤,却没有逃走,只是垂了眼,默默地在床边跪了下去。
烛火不知道什么时候息灭了,一片黑暗的房间里,南宫天幕沉默着看着柳如风,慢慢地冷静下来,事情的真像还需要查证,但目前要紧的是眼前的这个人母亲有一年没有来了,院子里只有他一个人,是眼线还是疯了这么四年,放心了还是可是不管怎么样,现在的自己势单力薄,想要活下去,想要明白真相,就得要继续装疯,可是现在,眼前这人,已然知道他已清醒了若是被那想要害他的人知道了
仔细回想这一年来,这人除了偶尔会消失几天,几乎一直是陪在身边的,也没有什么古怪的举动,在年初发现了几次饭菜中有毒后,后来的饭菜,都是他自己在做的。
“这两天,你到哪里去了”南宫天幕冷冷地问道。
那人的身子动了动,有些不安的垂了头,低声回答道“节夫人的吩咐,要属下去三公子院子里,杀一个人,那人昨日不在院内,属下等到今晚,才找着机会下手”
“柳如风你的主人是谁”南宫天幕忽地提高了些声音,厉声喝问。
“属下的主人从来只有一个,是公子您”柳如风猛地抬起了头,月光下,苍白了脸,平静地眼睛,直直地迎向南宫天幕暴怒的眼神。
“我想睡了。”南宫天幕冷笑着,看来想要从柳如风嘴里撬出话来,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闭上眼缩回了绢被里。
必竟他才清醒,又一天没有吃饭,实在没有精神了。而且他现在浑身无力,头上还有伤,人也才从疯狂中清醒。而柳如风的武功显然不低,回来时,落地无声,若非自己疯了的这几年,也习惯了每日里打坐练功,内力不但没有落下,反而还更显精进,否则,只怕也听不到那一丝极细微的衣襟风声。想要杀了柳如风,南宫天幕现在确实没有什么把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南宫天幕默默地想着。
“自从十一年前,公子将属下在那村子里买了下来,还将属下的母亲与妹妹带出那个地狱般的地方,属下那时便已向公子发过誓,柳如风的这一生,所有的一切,包括生命,都已经是主人您的了,公子若是要属下死,只需吩咐一声,属下便将这本就属于公子的命还给公子。”柳如风的声音,在床边平静地缓缓响起,他显然已经查觉到南宫天幕的杀机。
南宫天幕睁眼,看着他。柳如风静静地跪在床边,身躯笔直而放松,全然没有戒备,苍白的脸上,神色很是平静,眼神很是诚挚,看不出丝毫的虚假,微仰着头,将自己的咽喉要害露了出来,就在南宫天幕伸手可及之处。
南宫天幕冷冷地看着他,伸出手去,扣住,用力握紧,看着那张苍白的脸上,因窒息而缓缓染上的红晕,床边的身体,痛苦地颤抖着,却依然没有半分挣扎与反抗。
真的想杀了这个很可能是在身边监视着自己的人可刚才他说了些什么十一年前村子买下他似乎记忆里还有点印象,昏暗破烂的茅房里,嘴角染血的小男孩,一把没了刀把的破烂菜刀,小小的身躯护着身后一个逢头厚面的小女孩,以及一张破床上昏迷不醒的妇人或许是因为年龄差不多的原因,自己动了怜悯之心,半是可怜他,半是恶意地想看看他能不能从那狠毒的死殿出来,便将他买了下来。记得自己当时亲自动的手,在他的左肩上,烙下属于自己的烙印。
伸手拉开了他左肩的黑衣,左肩肩夹上一处形似眼睛的蓝色烙印,印入眼中。心中的杀意渐渐平静了下来,松开扣着他咽喉的手,看着他无力地摊软在地上,痛苦而急促地喘息着。
“如风,你的主人是我但是你这两天做了什么”南宫天幕轻轻地问道。
“是属下知错,请公子惩罚。”柳如风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上身,重新跪好,因咽喉的痛疼,声音有些沙哑。
“今夜你便在这里好好反省吧。我累了。”南宫天幕疲倦地闭上了眼。
柳如风低低地应了一声,便再没有声音,就连呼吸,也放得极轻极缓。
第二天。
南宫天幕睁开眼,虽是清晨,天却已大亮了,院外的树枝上,停了一只喜雀,叽叽喳喳地鸣叫着,阳光明亮温暖地透了进来。头似乎也没那么痛了,身上还是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南宫天幕想,应该是饿的吧。转头,床头边跪着的人,显然一夜没有合眼,眼圈有些乌黑,昨夜眉宇间的倦色倒淡去了不少,身子依然笔挺着,正睁着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南宫天幕默默地看了他一会,昨夜里不曾看得清楚,现在的柳如风,虽然显得有些憔悴,但脸廓棱角分明,剑眉星目的,倒也算得上是英俊男子。南宫天幕看着他脸上的神情,有些不安,偏又不敢回避了视线,带着种小心翼翼的惶恐,任他打量着自己。忍不住有些想笑,又想起他身上还带着伤,昨夜连衣物都没来得及换,便过来看视,心不由软了些。
南宫天幕想了半天,终于叹了口气,道“我饿了”
柳如风身子晃了晃,想要起来去烧水做饭,又怕南宫天幕认为他想逃避处罚,终是没有动,有些不安、呐呐地开了口“属下去准备些早餐”
“去吧。”南宫天幕笑笑,自是明白柳如风的心思。
柳如风这才站了起来,躬身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南宫天幕看他走到了门口,伸手正欲开门,忽想起一事,忙唤住他,道“如风,我清醒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是。”柳如风回身有些迟疑着应了,想要问什么,又闭了嘴,没有问出来,开门出去,反身轻轻关上。
南宫天幕松了口气,睁着眼,望着床顶的锦绣绢绸,暗暗盘算着应该如何查那害他之人,可自己的力量实在有限,若真是母亲,柳如风既不是对方的人,想来暗中必有监视之人,看来急不得啊还是等把这小院摸清楚了,再做打算吧,也许,以静制动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默默地想了一会,不由冷笑起来,若真是确认自己已然彻底疯了,并用一个疯子,控制着本无法被她控制的人,这主意不能说不高明,只是这倒底是为什么有什么理由,让她对自己的亲子下手还是自己真是错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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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天幕松了口气,睁着眼,望着床顶的锦绣绢绸,暗暗盘算着应该如何查那害他之人,可自己的力量实在有限,若真是母亲,柳如风既不是对方的人,想来暗中必有监视之人,看来急不得啊还是等把这小院摸清楚了,再做打算吧,也许,以静制动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默默地想来会,不由冷笑起来,若真是确认自己已然彻底疯了,并用一个疯子,控制着本无法被她控制的人,这主意不能说不高明,只是这倒底是为什么有什么理由,让她对自己的亲子下手还是自己真是错疑了她
正冥思苦想之际,轻轻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房门开启又关闭,柳如风显是已经清理了自己,换了一身藏青色的衣裳,端了一盆温水,放在床边地上,绞了手帕。
“粥点马上就好了,公子先擦擦脸”柳如风一边说着,一边递过手帕。
南宫天幕略略坐起身来,接过,擦了,左右看了看,问道“怎的没有镜子”
柳如风接过手帕,弯身端起水盆,靠得近些,好方便南宫天幕洗手,回答道“听说以前被摔破过几面,还伤到了公子,后来节夫人便不允许在这房里放镜子了。”
南宫天幕洗了手,就着那手帕擦了擦,撩开被子起了身,站在地上,眼睛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转了个圈,笑道“别的也是这样你来之前还是来之后”
柳如风将那水盆移到门边,回身自床柜上取过一套蓝色的绢绸长衫来,一面替南宫天幕穿上,一面回答道“属下来之后,别的也是这样。”
南宫天幕站着没动,任柳如风把身上的衣衫整平了,看着他跪去,整理下摆,又问道“院子里情况如何我不想再有第三个人知道我的情况”
柳如风正在扯直下摆的手,停了停,回答道“每日晨里卯时,有人来院中打理。平常便只有属下侍候公子,有时节夫人有事分派属下,便是节夫人身边,一个名唤小玉的侍女来服侍公子。院子四周都有节夫人派人把守着,怕公子出去了,有什么不测公子是怀疑”
南宫天幕冷笑一声,道“我若是不想死,或再发疯,怎敢轻易相信别人如今你自己动手做了饭食,别说你便没有任何疑心”
柳如风抬起头,脸色有些发白,低低地唤了声“公子”
南宫天幕向门口走去,也不理自己还赤着脚,披头散发的,只是道“出了这房门,我依旧是个疯子,你记住了”
身后响起柳如风夹杂着惊惶的声音,“属下为节夫人做事,原是初来时节夫人的要求,后来,谷中越来越乱,若无节夫人,属下一人,恐难护公子周全,因而对节夫人的吩咐,不敢不尽心尽力,公子若有怪罪,属下愿领任何惩罚至今而后,属下绝不敢再有违公子半分,请求公子相信。”
南宫天幕的脚步顿了顿,道“记住你的誓言”
“属下不敢有忘”柳如风松了口气,对着南宫天幕背影,重重叩了个头。想了想,有些不安地道“只是今日里,属下是否还去节夫人处回报”
“母亲处,你照旧吧今夜过来侍侵,有没有问题”南宫天幕没有回头。
“是属下的一切原本是公子的,这身子自然也是。”柳如风没有半分迟疑地回答道。
南宫天幕满意地笑了,推门而出,一边在走廊上慢慢走动,一边左张右望起来。
柳如风自床下提出布鞋,快步跟上,与南宫天幕并肩,低声道;“属下得罪了。”
双手搂住南宫天幕,靠着墙半蹲下来,替他将鞋子穿上了。又伸手缕了缕他披散下来的长发,用一条白色的丝绸系住。
南宫天幕回想了一下,便伸手搂了柳如风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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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上白痴般的笑容,道“兰儿,我饿了”
“是,属下带公子去吃饭。”柳如风脸色有些尴尬,声音僵硬,将南宫天幕半抱起来,向客厅走去。
南宫天幕将脸埋进柳如风胸口,叹了口气,伸手在柳如风腹部狠狠拧了一把,压低了声音道“自然一点,以前你怎么做的,现在也怎么做。”
柳如风强忍了痛楚,没敢吱声,只抱着南宫天幕,加快了脚步。
南宫天幕也没再为难他,抓起一缕柳如风垂落在胸前的黑发,玩耍起来。
进入了大厅,柳如风将南宫天幕小心地放进一张辅满了柔软毛皮的超大椅子里。或许是南宫天幕的行为,让柳如风感觉到几分往日里的情形,又或许是走了这段路,让柳如风调整好了心态。此时,柳如风的脸上竟也浮起十分自然温柔的笑容,柔声哄道“公子我们变戏法好吗你蒙上眼睛,数数,数到十,属下让桌上出现香喷喷的米粥,好不好”
“好啊那我蒙了一、二、三”南宫天幕说着,双手蒙住了自己的眼睛,心中却是一凛,直觉有些不对,暗自调动内息,耳边听得身边有衣襟带起的风声一响,那是柳如风提气纵身离开。
“五、六、七”南宫天幕耐心地数着数,大厅的角落里发出一声极轻微的嗤笑声,若不是运用内息,决难听见。
“八、九”果然南宫天幕心中暗暗冷笑。空中风声再度响起,是柳如风回来了。
“十”南宫天幕放下双手,桌上已摆上一碗热腾腾的米粥,和两牒清香的小菜。
“好啊、好啊兰儿真棒”南宫天幕拍手大笑。
柳如风拿起碗中的银质小汤勺,舀了一勺,轻轻吹了吹,在唇上一碰,感觉温度合适了,一面柔声哄着,一面一勺勺喂南宫天幕喝下。
喂完了粥,柳如风又将南宫天幕抱回了房里,动作轻柔地放到床上,跪俯下去,低声道“属下越矩了。”
“无防,不如此,难以瞒过他人。那厅中的人是谁”南宫天幕轻笑道。
“是谷主安排的一个高手。”柳如风抬起了头。
“哦和你比如何”南宫天幕看着他的眼睛笑问。
“”柳如风沉默了一会,回答道“三百招之内,难分输赢。若以命相搏,属下也只有五分胜算”
“交过手”南宫天幕有些诧异。
“是一个月前,他初来时,试图在夜里进入公子房间。”柳如风淡淡地答道。
“结果”南宫天幕有些兴趣了。
“斗了半宿,属下看见他腰上的影牌,收了手。”柳如风低了头。
“影卫”南宫天幕冷笑,昨日饿了一整天,怎不见他出来眼见柳如风低着头,不由笑道“吃了亏看不顺眼”
“不是他”柳如风愤怒地抬了头,看了看南宫天幕,嘴唇动动,却没有说下去。
“呵呵,他看不起我”南宫天幕好心情地笑道,毫不意外。从大厅里那一声嗤笑,就能想到了,不过,想要让一个高手,对一个疯子效忠,也是有些强人所难了点。
柳如风咬唇沉默了一会,跪叩下去,道“属下无能。”
“起来吧,不关你的事。”南宫天幕手指在床边有节奏地敲击着,看他站起身来,又道“昨日,母亲要你杀的是什么人”
“是三公子身边的人,出身药殿,节夫人说,他试图在我们卓消宫内下毒。”柳如风回道。
“他武功很好你怎么受的伤”南宫天幕不至可否。
“那人武功一般,只是下药厉害了些,属下中了他的迷药,被他临死之际打了一掌。”柳如风脸上表情有些羞愧,道“当时急着回来,没在路上调息,才被公子看出。现下已经没事了。”
南宫天幕嗯了一声,道“你先去母亲处回报吧。对了,找个镜子给我。”
“是。”柳如风转身出去,不多时,拿了面铜镜来,交到南宫天幕手里,行了一礼,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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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柳如风转身出去,不多时,拿了面铜镜来,交到南宫天幕手里,行了一礼,离去了。
南宫天幕斜靠在床头上,拿了那面铜镜,照了照。镜中的少年披散着长发,因着长年待在屋内的原因,皮肤显得非常的白晰,可能由于疯狂四年的原因,没有再练过剑招,手指纤细光滑,早年的剑茧再也找不到踪影了而近一年来,时时处处被人好好护着的关系,身上也没有什么伤痕,一张脸倒显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南宫天幕皱皱眉,心里实在不喜欢,想想柳如风,棱角分明的脸,十足的男儿阳刚之气,修长的身形,宽肩窄腰。得练练剑了,要想个法子避开了院内院外人的耳目才行。还是一劳永逸那就要想法子控制住那些人,但用什么办法怎么做还有那幻香,是否真是母亲
手中的镜子泄愤般摔在柔软厚实的床褥里,镜子弹跳了几下,静静躺在床上,不动了。平了平杂乱的心絮,盘腿坐去,静静听了听,四周全无动静,闭上眼,默默开始调动内息。
两柱香时间。
南宫天幕睁开了眼,禁不住露出些喜色来,原来体内的绝天神功,竟是已经到了第七层,看来,能清醒过来,很可能因此。看看天色,已到了午时,想想柳如风也应该快回来了,不如干脆四处走走。
下了床,将衣衫揉皱了,推门,脸上挂出白痴般的笑容,疯疯颠颠地走了出去。院子不大,不多时,南宫天幕便逛了一圈,早上吃饭的客厅,自己睡的主屋,边上有三间侧房,主屋前是一块平地,种了几棵梧桐树,前面有一个池塘,塘上修了亭桥,倒也精致美观,塘旁有一片花园,花园旁边,便是柴房和厨房了。
走进了亭子,一阵凉风吹来,份外舒适,翻身坐在亭栏上,碧绿的池水中点缀着几朵青绿,几片荷叶随波荡漾,看上去,倒也有几分诗情画意的景致。南宫天幕眼睛直直地看着塘里,像是在发呆,实际上,南宫天幕却是在静息听那塘边院墙外的动静。
这院子似乎建在偏僻的地方,听了许久,也没听到有人路过,更没有人守在外面。想来疯了这几年,什么防备陷害的念头,那些人也不宵再来用到他身上了。
一只青蛙跳上一片荷叶,冲着他呱、呱地叫。有极轻微的呼吸声自池边的梧桐树上传来,一串轻轻地脚步声从院门边向桥亭走来,南宫天幕露出开心的笑容,看着那青蛙,似乎它是天底下最有趣的事儿。
南宫天幕的眼角余光里,瞟见一个藏青色的影子停在池边,似乎拿不定主意,过不过来。
南宫天幕搭在亭栏外晃动的双腿,一个大力,人立时失去了平衡,一头栽向下面池塘。现下时值初夏,虽是艳阳高照,气温依然不高,若是栽进这池水里,会不会受凉发烧南宫天幕不由想笑,这时候,居然还在想这些
风声起处,一道青影掠过,南宫天幕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转眼,已到了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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