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剑弄风 耽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魔烟
少年大惊,拧身避过夺命的剑刃,看着柳如风,不敢相信地问道“为什么”
柳如风没有答话,手腕一抖,长剑划出四道剑气,上下左右,瞬间封死了少年面前的所有进路,莹亮的剑身,直逼少年的胸口
少年皱眉急退,停在床前。双手指间微动,却没有出手。
以他对柳如风的了解,柳如风应该会怕伤到床上的南宫天幕,而缓下剑势。
不想,柳如风剑势不变,反加了几分内力,凌厉的杀机直逼而来。
少年惊怒加交,双手连扬,数十枚极细小的铁针飞射而出。
柳如风深知少年暗器的厉害,急回剑护身,听风辩位,“叮叮叮”一窜脆响柳如风虽挑飞了所有铁针,却也被逼得后退了两步。
柳如风抬头,正见少年反身扑向床上,欲擒南宫天幕,以作胁迫。想到南宫天幕刚醒来不久,武功招式不知习惯得如何,顿时情急,再顾不得防护自身,长剑一引,连人带剑,向少年扑去。
少年回头见势,却也不急,只要拿得南宫天幕,不怕柳如风不收手便只将手中铁针,扣而不发。
不想,眼前一黑,一床被褥当头罩下,胸口一痛,背后疾至的长剑已穿胸而过
少年悲鸣一声,奋力一把拉下被褥,左手正欲掷出掌中铁针
左臂一凉一痛,被褥之前,竟是手提长剑斩断了自己手臂的南宫天幕
少年无法致信,愣愣地看着面前的白衣少年。
南宫天幕此时哪有半分疯颠面含煞气,正盯着他冷冷而笑
心口的长剑一绞一抽,胸口破出一个碗大的洞来,鲜血狂喷而出
少年似清醒过来,难怪柳如风会突然对他痛下杀手难怪洁身禁欲的柳如风竟会屈身侍主难怪柳如风在亭桥之中那般言行奈何自己竟未明白他冒着得罪公子的言中之意
少年恍然大悟,哈哈大笑,口中喷血,道“不冤不冤是我大意”话未说完,已气绝而亡。
南宫天幕皱皱眉头,厌恶地一掌将半仆倒在床上尸体击飞出去,走下床来,冷冷地吩咐道“收拾一下,将他放去大厅暗处,不必再做理会”
最迟不过明晚,父亲处应该就会有反映了南宫天走到窗前幕微微叹息,已经四年了,人似物已非,只不过,从柳如风的话里,父亲做出的决定,尽可能的在不违背规定之间,保护着自己
柳如风面无表情地默默换下染血的被褥,提水清去地上血迹,开了窗换气。俯身抱了少年渐渐冰冷僵硬的尸体,出了门,向客厅走去。
虽然从未交谈,却有相知相惜之意,在这冰冷的宫院内,真正能让自己放下心来的,也只有这个少年影卫。自他来后,自己确实轻松了不少,不至像以前,夜晚也不敢合眼。两人都不敢相信旁人,日日小心防护着公子,能依靠的也只有彼此。虽不满他对公子的轻慢,可也知无法恨怨。若不是公子对自己有大恩在前,只怕自己也如同他一般。
将少年小心地放在客厅暗角,他平日藏身之处。柳如风静静地看了他一会。
确实,若非少年没想到公子神智清醒,怎可能这么短时间内轻易地杀了他
柳如风在心里暗叹一声,想来,少年是恨他的吧,若不是少年白日里为他不平,又怎会招来公子的杀机只是他却不知,公子对自己的大恩,别说公子要了这身子,就是公子要他的命,他也不会拒绝
站起身,柳如风抛下心中最后一丝难过,转身离去。
服侍南宫天幕睡下,柳如风行了礼,正欲转身出门,床上传来一声幽幽叹息。
柳如风脚下一顿,低声道“公子,属下就在门外守护,公子若有事,只需唤属下一声便是”
正欲迈步,一只手,轻轻地挽住他的手臂。
“房外夜凉,既不放心,便上来陪陪我罢”南宫天幕的声音低沉落寞,带着一丝茫然。
柳如风略略迟疑,退去外衫,将剑挂在床边,轻轻地,在南宫天幕身边躺了。
南宫天幕翻身压住他半边身子,双手楼了,将头埋在他颈边,倒也没再有别的动作,声音低沉而落寞,道“你可是怨我自损实力”
柳如风愣了愣,道“属下不敢”
南宫天幕自嘲一笑,在他颈间蹭了蹭,有些凄凉地道“四年前,我中了幻香,疯得不明不白如今这幻香尚未查明,我连母亲也不敢全然相信算来算去,谷中真正不会害我的,也只有父亲了”
柳如风听得心头一痛,不自觉伸了手,轻轻拥抱住身上的人。
南宫天幕感受着他的担忧与关切,心中一暖,轻轻吻咬着他的脖子,道“既然那影卫如此言行,杀他了,也正好瞧瞧父亲的反映”
说着,南宫天幕忍不住低声苦涩一笑,道“说起来,我这卓消宫上上下下百十来人,可我敢相信的,却只有你一个”
柳如风身子一震,只觉这几天来,所受的苦,就为这一句话,一切都已值得了
想要让他忘记愁苦,想要让他开心
只是此时,能够安慰他的,似乎只有
轻轻地蹭着身上的身体,悄悄伸了手,向下摸去
坚硬的昂扬而立,刚一碰到,南宫天幕的身子一僵,一只手抓了下来,扣住了那只不规矩的手,将它扯开
“公子”柳如风夸然不解地看着南宫天幕。
南宫天幕气息略粗,默默地平息了一会,放开了抱着柳如风的手,将自己倒入他身边空空的床褥中,道“你身子昨夜伤得不轻,多休息几日吧”
柳如风心中感动,道“用了凝露,属子已没有大碍了”
南宫天幕用唇堵了他的话,一个轻吻,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不必如此睡罢”
绝剑弄风 11
南宫天幕用唇堵了他的话,一个轻吻,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不必如此睡罢”
看着身边沉沉入睡的南宫天幕。
柳如风那里敢睡,如今这院子里,又只剩下自己一人了
柳如风闭了眼,调匀了呼吸,一边假寐休息,一边静静地感觉房内外的动静
直到凌晨天及将亮,方迷迷糊糊地,有了些睡意
突然,院子里有极细微的风动,柳如风心里一警,有人睁眼,窗外有两人正在极快速地接近
柳如风手一伸,抓过剑柄,翻身欲起。
腰间双臂一紧,将柳如风跃起之势生生变为坐姿。
两条黑影自窗间掠入
再想拒敌房外已是不及柳如风长剑出鞘,挡在惊醒的南宫天幕身前,双眼紧盯着两人动作,全身绷紧,蓄势待发
两名越窗而入的黑衣人只眼神一扫床上,立刻垂眼跪地,齐声道“属下夜七夜八拜见公子”
柳如风注意到,他们称呼的是公子,而非四公子,这便是公子说的反映么心神略松,却仍未放弃戒备。
南宫天幕嗯了一声,声音里带着尚未睡醒的绵音,搂着他,慢慢坐了起来,将头搁在柳如风肩头,懒懒地看去,道“是谁让你们来的”
听到南宫天幕毫不意外的语气,柳如风终于收俭的气机。见两人跪拜,挡在南宫天幕身前的柳如风,动了动,想让开来,却被身后的人禁固着,不能移动,略感尴尬,只得僵着身子,低声唤道“公子”
南宫天幕安抚地在他肩颈间蹭了蹭,终于放开了他。
柳如风起身,默立床边。
两名黑衣人低头垂目,只作不见。
左边的黑衣人恭敬地答道“谷主得悉夜十三竟敢冒犯公子,并为公子处死。吩咐影殿另选人护卫公子安全,影殿殿主为表歉意,特命我二人前来,任由公子挑选”
说着,两人取下腰间影牌,恭敬地双手呈上。
柳如风心中暗叹,原来,他叫夜十三
挑选用得着么这必是父亲的主意既然来了,自己也就不用客气的全收下了
南宫天幕笑了笑,道“送过来”
两名影卫齐声应了,膝行至床边,待南宫天幕取走手中的影牌,齐齐俯身叩了三个响头,这便是正式认主了。
南宫天幕把玩着手中的影牌,看到看地上跪着的两人,同样因常年隐身暗处,而略显苍白的脸色,左边一人长脸细目,一脸精明强悍之色,右边一人方脸浓眉,显得老实木呐
南宫天幕问道“谁是夜七谁是夜八”
左边那人回道“属下夜七”
右边影卫回道“属下夜八”
南宫天幕点点头,道“你们来时,可有带什么话”
夜七道“来时谷主吩咐,上禀公子影卫原只负责六位公子的安全,并不认主,亦不接受各公子的指令。但因夜十三冒犯公子在前,命我二人认公子为主”
这么说,这便是拥有两名影卫的完全支配权了原来别的五位公子并不能指使影卫
南宫天幕心中暗喜,面上却神情淡淡地道“出去吧今后若无意外,你二人一人值守一天,无需进屋。”
夜七夜八应了,叩了礼,转身又自窗口跃出,消失在黑暗中
房间里安静而沉默着。两人都已了无睡意。
南宫天幕望向一旁静立的柳如风,伸了手,轻轻抱住。
柳如风怔了怔,没有说话。
南宫天幕站起身来,踌近他耳边,轻声闷笑,心中欢喜激动,身子不由微微颤抖。
柳如风试探着低声轻唤道“公子”
南宫天幕压低了声音,咬着他的耳垂,笑道“父亲果然没有放弃我如风,我们不是只有两个人呢呵呵呵”
柳如风明白过来,双手迟疑着轻拥住身前男人的后背,也不禁高兴。
南宫天幕无声地笑了一会,又道“你看看有机会去接触那个芯儿,摸摸她的底,看看大哥打的什么主意注意下五位公子谁有那种致幻的檀香”
柳如风应了一声
绝剑弄风 耽美 分节阅读_9
,见南宫天幕松开了手,忙收回了手,取了他的外袍,替他穿戴梳理起来。
南宫天幕想了一会,略提了点声音,唤道“夜七”
一条人影落到窗下,夜七的声音低沉地传来“在”
南宫天幕眼中闪过一道精光,道“告诉夜八,我给你们三天时间,把这卓消宫摸熟了找机会将宫里所有人的记栽抄一份给我”
“是”窗外的人影一闪,消失不见了
南宫天幕看了看身边的柳如风,一手轻抚上他略带疲惫的眉宇间,道“这几日有夜七夜八守着,你可以安心休息了”
一连五日,南宫天幕都只是待在院子里的桥亭里,这整所院子,竟是除了院门前有几人守卫外,再无他人
南宫天幕微觉诧异,这样看来,若想要外出,倒也不成问题只是近日里,几乎难以见到柳如风,难道是去打探那个芯儿
南宫天幕想了想,今日应是夜八当值,正欲开口询问,亭梁上的阴影里,落下一个人来,南宫天幕眼角略扫,正是夜八。
夜八默默地向南宫天幕跪了个礼,双手奉上薄薄的一本白纸小册,封面无字
南宫天幕伸手取了,淡淡地问道“这几日可见到柳如风”
夜八的声音略带沙哑,答道“深夜,确认公子无恙,离开”
南宫天幕拿着那薄册子,怔怔地出了一会神,点了点头。
夜八静静地叩了个头,身形一纵,又隐入了亭梁。
南宫天幕看了看手中的薄册,无声地笑,母亲这卓消宫,始终是我的啊呵呵我真是希望那幻香不是你下的
南宫天幕叹了口气,靠在亭柱上,轻轻地翻开了没有字的纸册
薄薄的纸册中,全是卓消宫所属人众的基本记录,一页四行,一行一人。
第一页
水莲,女,节夫人侍女,随节夫人入住卓消宫。
水颜,女,节夫人侍女,随节夫人入住卓消宫。
天行,男,节夫人侍卫,随节夫人入住卓消宫。
兰,女,父母不详,两岁时被节夫人收养因见其聪慧可人,节夫人甚为宠爱。自小与四公子相伴,入宫仅五个月,卒于四公子练功密室内,死因四公子疯狂所致
手指轻轻移至写着兰那一行,微微轻敲,南宫天幕冷笑,父母不详还真是死得一干二净竟连一丝线索也没留下南宫天幕略皱了眉,若并非是母亲指使,这背后之人的手段,实在是非常之高明
一页页扫过,直到最后一页。
南宫天幕的眼神略略停顿。
第四十二页
成易,男,卓消宫仆从。
柳如风,男,出身死殿,为四公子近侍。
王桑,男,出身武殿,为四公子护卫。
李树,男,出身武殿,为四公子护卫。
南宫天幕心情沉重,轻轻地合上了名册,微微苦笑,斜靠在身侧的亭柱上,闭了眼,静静地倾听风吹动着池水发出清澈悦耳的波动声音。
四十二页,共一百六十八人,如今只剩下一百一十二人了
除去连自保都谈不上的二十七名仆役
九十五人中,再除去原本就忠于母亲的人
剩下的人,仅仅只是防守这卓消宫都稍显吃力
若是被人知道自己神智已然清醒
那五位想必不会置之不理
呵呵形势意外的险恶啊
只有一年时间了
绝剑弄风 12
只有一年时间了
“公子、公子”
低沉悦耳的声音,柳如风
南宫天幕猛然清醒,竟是失神至此是太大意了,还是已对他太熟悉
侧头看去,一身浅灰色长袍的柳如风立在身旁,面上带了点点的忧虑。
“回来了”南宫天幕淡淡地说了一句。
“是”柳如风略略迟疑了下,道“公子若是困了,还是回房休息吧”
南宫天幕没有回答,只是低了头,沉默了会,缓缓地道“我是兄弟之中,长得最像父亲的也是绝谷历代以来,修练绝天神功进度最快的”
“公子”柳如风急唤一声
南宫天幕抬起头,看了亭梁一眼,望着柳如风,笑笑道“无妨都是自己人”
“是属下多虑了”柳如风躬身欠了一礼。
“所以,父亲对我一向宠爱有加,特将我列为绝谷第四公子。”南宫天幕一边回忆,一边极缓慢地叙述着,“父亲常说,我是武学的天材、我是他的骄傲虽不敢说后无来者,但前无古人是确定了的”
南宫天幕的表情不由自主地温和了下来,柔软了声音,继续说道“父亲为了我也算是费尽了心机”
南宫天幕离开了亭柱,站直了身子,道“所以,我绝不能让他失望一年之后,要么我死要么是我成为谷主,夜七夜八接掌影殿,如风接管死殿”
夜八纵身跃下,跪在亭中,恭恭敬敬地给南宫天幕叩了个头,道“谢过公子”
柳如风没有出声,只也俯身跪了礼。
南宫天幕笑着说道“让夜七过一会来我房间一趟,我有事让他去办”
“是”夜八应声消失。
南宫天幕看了看还跪着的柳如风,略略诧异地问道“如风”
柳如风沉默了一会,犹豫着低声道“属下谢过公子”
南宫天幕看着他,脸上的笑意慢慢地淡去,空口白话的承诺,不过只是收拢下属的必要手段,但太过聪明的下属,却不是招人喜欢的望望亭外,夜八还未回来。
南宫天幕沉下了脸,转了身,淡淡地道“我知道如今说这些,不过是些空话你起来吧”
柳如风垂着眼,没有起身,依然跪在地上,道“无论公子心里怎么打算,属下绝无违逆公子的意思只是公子,属下绝非是为了权势地位”
南宫天幕看着他,心底渐渐涌上一股暖意,拉了他的手臂,扯起他,道“你的心思,我自是知道。可人总是这样,若没有半点念想,又怎提得起精神去努力至于日后呵呵”
南宫天幕说到这里,住了口,只是微微地笑,一道淡淡地影子,划过水池,掠入亭梁。
南宫天幕坐回了亭栏,靠回在亭柱上,上上下下将柳如风全身打量了个遍,温和地道“这几日我打算对这院子里来往的人动手,你就留下来吧,你对这院子比我们熟。你出去这几日,可有打探到什么”
柳如风欠身应了,道“属下探出,落阳宫的敏芯姑娘,出身毒殿,用药是一把好手,属下原打算今晚去探探敏芯姑娘的药房。”
南宫天幕若有所悟,点点头道“既如此,今夜你去罢” 顿了顿又道“娘亲处,可知你出宫了”
“属下不敢惊动节夫人,没有通禀,只是易了容,混出宫去的”柳如风恭声答道。
“哦易容术”南宫天幕这倒吃惊了,“死殿连这个也会去房里,给我看看”
“是”
进了房间,柳如风自怀中摸出了一个小小的布包,摆在南宫天幕身旁的床上,打开来,里面是六张薄如蝉翼的面具。
“全是你做的怎么有六张”南宫天幕伸手拿起一张,看了看,却完全看不出什么来。
“是最底下两张,是守卫这院子的侍卫王桑与宫里采买的仆人成易的脸貌;上面两张,为了接近那敏芯儿,仿制的落阳宫里不显眼的两名仆从。别的两张,一张,是三公子天缺宫里的一名下仆;一张是六公子云清宫里的杂役。”柳如风垂着眼,回答道。
“戴上我看看”南宫天幕拿着那人皮面具,随手递给柳如风。
柳如风接了,低头往脸上一抹,再抬头南宫天幕惊讶地发现面前的人变了,不只是脸,面前的这个人,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完全陌生明明前一刻,面前站着的,是自己非常熟悉的柳如风但现在,一张略带病容的脸,小眼睛,小鼻子的,灰袍下的身体完全没有了柳如风的修长挺拔,显得有些矮小粗壮起来。
他颤颠颠地看了南宫天幕一眼,心虚的努力睁大了眼,似乎在害怕着什么,用很小的声音,粗哑地道“落阳宫,柴房下仆,于生东见过四公子”
南宫天幕有趣地绕着他转了一圈,道“还真看不出来,若非是你在我面前戴上的,只怕我也难以认得出来只是身形怎么也变了”
面前的男人躬着身,委琐的脸上挤满了笑容,点头哈腰地道“多谢四公子夸赞只是用内力鼓了衣物,再缩了点身高”
“你”南宫天幕忽然觉得难以忍受,伸手一把抓下那人皮面具,再看看,顺眼了许多。
“公子”柳如风不解地看着他。
熟悉的声音,这才是柳如风的声音
南宫天幕皱了皱眉,道“这样说话不是好多了么在我面前,还用伪装”
“是只是曾经学这易容术时,师傅曾言道,此术无我属下只是习惯了”柳如风垂手恭立。
“”南宫天幕描眼一扫,合身的灰袍,衬着修长精实的身体,那个熟悉的人又回来了。忍不住搬起他的脸,认真仔细地观察一会,捏了捏道“这张脸总是真的罢”
柳如风有些尴尬,头略侧了侧,想要偏去一边,又生生止住了,恭声应道“是其实,这面具看上去虽无异样,但若用手细细揉搓,还是能感觉出来的。”
南宫天幕点了点头,手上却忍不住仔细地揉搓起来,指腹下的肌肤触感很好,不似女子的娇嫩柔软,却也没有一些男人的粗糙,肌肤温暖平滑
“待你空闲时,也替我准备几张你今晚去,自己多小心些”南宫天幕收回手,看了看他和声说道。
“是”柳如风应了一声,心底掠过一丝温暖,等了等,见他再没别的吩咐,便行礼转身离开
刚出了门,柳如风身形一顿,正欲掩门的手松了开来,回过头来,望了房中的南宫天幕一眼,离开了门前。
南宫天幕微微一笑,了然,向房门处唤道“是夜七么进来吧”
夜七应声出现在门口,关了门,来到南宫天幕面前。
随着房门的关闭,屋内的光线暗了下来。南宫天幕俭了笑,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夜七,半响,方自怀里取出一封信来,缓缓地道“今晚你将这信送与谷主。记住,亲手交给谷主绝不能有第三人知道这信里的内容”
夜七细长的眼,精光一闪,跪了双手接过那薄薄的信封来,贴身藏了,叩了头,道“只要属下一息尚存,绝不会让信落入谷主以外之人手中”
南宫天幕皱皱眉,没有说话,只是阴沉着脸,静静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夜七。
夜七想了想,又道“若有意外,属下即使死,也会先毁去此信”
南宫天幕脸上这才柔和了些,点点头,道“谷主的绝天宫离这里不近,你现在就去罢”
夜七低头应了,起身出门。
南宫天幕想了想,略提高了声音,唤道“夜八,若见柳如风回来,让他直接先来见我”
屋外传来一声沙哑的应答,旋即寂静无声
绝剑弄风 13
幽静的密室里,烛火闪烁着,半明半暗。香炉里,特制的宁神长香,已燃去了一半。
南宫天幕盘腿坐在室内白玉石床上,已调息了三个小周天,是时候冲击绝天神功第七层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南宫天幕额上已渗出密密麻麻的汗水,还差一点非常的顺利,在这密室里静坐了三天,心神中的杂念早已清除,再努把力就成功了
南宫天幕深深地吸了口气,调动了全身的功力,冲向任都二脉
浓烈的香味扑鼻而来,紧闭的眼前,纷纷杂杂,一个一个熟悉的脸自眼前晃过,耳中响起了刺耳的
绝剑弄风 耽美 分节阅读_10
尖叫,听不清的话语嘲杂地传来,心神巨震怎么回事再也无法控制的内力失控地逆转,全身血气倒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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