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剑弄风 耽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魔烟
节夫人叹了口气,摇着头,看着水莲道“虽说幕儿这么久没再发狂,我又怎忍心让你冒着生命的危险柳如风不是笨人,我要使唤他,他也不敢不答应”
节夫人转头看向南宫天幕,眼眶一红,凄声道“何况幕儿如今那几位现下也顾不上咱们这里”
说着,伸了手,拉过南宫天幕来,替他理了理散乱的长发,又将他衣上的皱折拉平了,眼中却忍不住掉下泪来
一旁的水莲看着,也是眼中一酸,落下泪来。
南宫天幕依然好奇地把玩着盒中的糕点,像是没有看到两人神情一般。
一旁的中年男子咳嗽一声,劝慰着道“夫人不必伤心,只要每日送些糕点来,想来公子总会恢复清醒,如今只需要防着宫外那些人便也是了”
节夫人抹抹泪,勉强挤了一个笑容出来,道“你说的是我不该沉溺于悲痛之中,若让宫里的人看了去,只怕会灰了众人的心”
房外脚步声响起。却是那两名侍卫已行完了刑,又将柳如风拖了回来。
两人将柳如风拖至房中,松了手,齐齐躬身道“回夫人,三十鞭已刑完。”
节夫人神色一收,哪里还有半分脆弱的样子。微微地点了点头。冷厉地看着地上的柳如风,背上的灰色长衫已被皮鞭鞭打得破烂不堪,血液粘连着破碎的衣裳晕染出一大片红迹。
两名侍卫恭敬地退出房门,依然在门
绝剑弄风 耽美 分节阅读_12
边守了。
节夫人冷漠地看着柳如风正艰难地爬跪起来,厉声说道“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致幕儿安危于不顾,这三十鞭,你可心服”
柳如风一声不啃地忍着背上的鞭伤,艰难地跪好,垂了头,任由额上斗大的汗珠落下,道“谢过节夫人教诲,属下心服。还请节夫人允许属下继续服侍公子。”
节夫人面色稍霁,转头爱怜地看着南宫天幕,取出香巾替他轻轻拭去嘴角的残渣,淡淡地道“你既有心服侍幕儿,便别再让我发现你再让幕儿一个人独处,否则,就不会再如今日般轻松出去吧。”
柳如风低头应了,慢慢地站起身来,深深吸了口气,有些蹒跚地走了出去。
南宫天幕眼角的余光一直跟随着柳如风略略颤抖的身影,却不知娘亲是如何发现他这几日不曾出现,是院门外的守卫还是清晨时来打扫的仆役
节夫人再没有看柳如风一眼,全副心神都在南宫天幕的身上。见他对自己毫不理会,倒也习以为常,只是脸上的神色间却免不了微微一暗。
水莲见房中只剩下了自己几人,上前几步,看了看节夫人。
节夫人点点头,从盒中取出一块糕点来,柔声哄道“幕儿,再吃一块吧,你小时候最喜欢吃娘亲手做的糕点”
说着,眼眶忍不住又红了起来。
水莲轻轻地牵起南宫天幕的右手,三指搭脉,凝眉沉默半响,叹了口气,道“夫人,公子血脉正常,竟是瞧不出那药性来了。”
南宫天幕暗暗心惊,记录中的水莲短短一笔带过,并未有出身何殿,一惯的规矩,只有杂仆出身之人,才会如此记录,而杂仆出身之人,却是不可能会有精通医药之理,除非出自毒殿
绝剑弄风 17
南宫天幕暗暗心惊,记录中的水莲短短一笔带过,并未有出身何殿,一惯的规矩,只有杂仆出身之人,才会如此记录,而杂仆出身之人,却是不可能会有精通医药之理,除非出自毒殿
节夫人黯然神伤地道“若是正常,为何幕儿竟连你都不认识了还能冶得好么”
水莲也是一脸凄然,低声道“如今只能慢慢调理,希望公子吉人天像,能早日复原”
节夫人抹了抹泪,神情渐渐变得坚毅,轻轻抱了抱南宫天幕,道“娘一定会保护好你的,幕儿我的幕儿”
一旁的中年男人叹了口气,走了过来,欠身施了一礼,道“还请节夫人回宫。”
水莲皱眉低唤一声“总管”
节夫人转过头来,面上神情哀怨,看着中年男人,道“天行,你可是怨我”
中年男人天行皱皱眉头,看了看门外的两名侍卫,脸色淡然地道“我早说过,何来怨恨怪只怪天意弄人只是昨日那人,还得好生提防,你确实不能在此久留。”
节夫人闭了闭眼,声音已然平静,道“你说的是要想保住幕儿,我不能如此软弱”
节夫人将南宫天幕扶到床边坐下,眼神一变,冷酷地道“走罢想来卓消宫捡便宜,我要让他们来得去不得”
节夫人一行五人,渐渐离去。南宫天幕的眉,却越皱越紧。
含有马结石、柏子的糕点,心痛关怀自己的母亲,从正常的角度来看,似乎一切都很正常。可从另一个正常的角度来看,却完全不正常。
举止完全正常的母亲,精通医药的普通侍女水莲,还有一个普通的总管天行
看来宫里的记录还真是
最奇怪的是她们三人最后的几句话,怨有怨自然会有恨,何来的怨何来的恨有什么事情曾经发生
对这卓消宫如今实际上的主人,绝谷谷主的第三夫人,如此毫无尊敬,侍女水莲竟似觉得理所当然娘亲为何语带哀求这个叫天行的总管,究竟是什么人有什么样的本事竟能让娘亲如此放低身份
或许,应该去看看受了鞭刑的柳如风。
“夜七”南宫天幕沉声唤道。
“公子,院子里已无外人”窗外传来了夜七压低的回应。
南宫天幕只觉心中无边的烦闷,自暗隔里取出那凝露,走至门口,停住,道“吩咐夜八,去查查昨日宫中发生何事”
“是。”房梁上的阴影里,传来一声应答。
南宫天幕转身向隔壁的侧房走去。
真该死自己最差的就是时间,偏偏身边唯一能让自己放心的人,却又受了刑伤。这一拖,也不知又要几日,才能炼好那血还丹
真是怀疑,娘亲究竟真是无意,还是得了风声
推开门,侧房内空荡荡地,空无一人。桌椅床褥,虽干净整洁,却看得出来这侧房根本就是长时间无人居住。
南宫天幕不由阴沉了脸,极坏的心情更加烦燥起来。这小院里,只得这一间侧房了,而柳如风显然不会离自己太远。因此,他一直以为,柳如风是住在这里,也便没有询问。
眼神再次扫视一圈,确认自己的想法没有出错,南宫天幕大步走出了房门。
“夜七,柳如风人呢”南宫天幕昂首问道。
“回公子,在另一间侧房。”平淡地声音,没有一丝波动,从梁上传来。
原来南宫天幕拧紧了眉,可那间房不是改成了厨房了么
推开门,小型的灶台,温热的水冒着缕缕清烟,木质的屏风后,空荡荡的浴桶。
“如风”南宫天幕低声唤道。
“属下在。”清朗的声音略带着一丝伤痛的沙哑,灶旁的一块木板滑了开来,紧靠着墙的狭榨隔间内,披着一件藏青色外衫的柳如风正缩回了手,从一张单薄的木床上撑起身来如果那块单薄榨小的木板,也能叫作床的话。
敞开的胸膛上已缠了厚厚的白布,裸露出的地方,青紫交错,应该是昨晚南宫天幕留下的痕迹。
床头边的木机上,放着一件染血的灰衣。
南宫天幕快行了几步,将柳如风按住了,皱眉道“不必起来了,伤得如何”
一面问着,一面随手拉开了他背上披盖着的外衫。
“谢过公子关心,属下没事。”柳如风顺着他的意思,躺了回去,低声回答。
背上的白布已被血水浸透,染出一大片红色来。南宫天幕的眉拧得更紧了。
“这也叫没事”南宫天幕心情本就不好,口气自然也差到位极点。
“只是皮肉伤,那两人下手很有分寸,没伤到筋骨。”柳如风垂着头,答道。
刺鼻的血腥味道,南宫天幕看着他背上越来越湿的痕迹,似乎从清醒以后,便越来越讨厌血的腥味了。
“上过药了吗怎么还在出血”南宫天幕忍着心底的厌烦与不耐,问道。
“宫中的规矩,受刑者不得用药。”柳如风低声答道。
“”
什么破规矩这时候还守什么规矩若是柳如风不能快点好起来,谁去取那些药材可是这规矩还是曾经南宫天幕自己定下来的,南宫天幕很想骂人,却也只能在心里骂骂。
南宫天幕强压着心头的怒火,伸手拔出柳如风的长剑,手腕一挥,长剑疾驰而下,自静静躺在床上的柳如风背部划过,被血染红的白布应声而断,却没有伤到他半分,力道刚刚好。
用剑尖挑开了白布,皮开肉裂的背部血肉模糊地,暗红色的一片,不时有新地血水流了出来,顺着他背部的肌理蜿蜒而下。
腥味更加浓烈了南宫天幕面带厌恶地皱紧了眉,只是面向下俯躺着的柳如风却是看不到了。
这便是所谓的没事还不上药,这样的伤不上药便能要了人的命
南宫天幕强忍着那刺鼻的腥味,坐了下来,寻了张白布,没有用布去吸那血水,轻轻拭去他背上的血迹。手下的身体微微战栗着,南宫天幕侧眼望去,垂着的眼睫,看不见他的神情,青白的脸色,满头的冷汗,倒是记着了自己昨晚的话,死死地咬着唇边的床褥,一声不响地默默静躺着。
忽地想起了,他在自己身下时,也是这般默默地隐忍。莫名的,心底有一丝柔软泛起,轻柔地用白布吸去新渗出的血水,取出怀中的药瓶,将瓶中的药水倒了一些上去。
被药水浸入的伤口猛地向下一缩,柳如风的头埋得更底,几乎将整张脸都埋进了被褥里,却依然没有发出半点声息。
南宫天幕的动作越发的轻缓起来,好半响,终于是清理干净了伤口。珍贵的凝露不要钱般地倒在血肉模糊的背上。
看着不再流血的背部,南宫天幕不觉微微松了口气,寻出了白布,替他重新缠裹住伤口。
柳如风似乎有些怔然,直到南宫天幕将他扶了起来,半坐着缠裹伤口,才低着头,沙哑地道“属下劳烦公子了”
南宫天幕转过身,取过灶上的瓷碗,倒了些热水,送到他唇边,道“这次的事情,是我顾虑不周,连累你受了罚,你可怨我”
柳如风急急抬头,道“是属下失了计量,怎敢怪公子倒是公子亲手施药,属下感激尚来不及”
南宫天幕满意地扶着他俯身躺下,站起身来,揉了揉眉心,略带疲倦地道“你先躺着休息罢,待养好了身体,再去取那些药材。这瓶凝露,你便带在身边吧。”
柳如风看着眼前的药瓶,默然半响,这凝露效果非凡,但炼制不易,绝谷中,原也只有谷主、各殿主、十三位公子能得到。就连南宫天幕,身边也只有这么一瓶,但南宫天幕却两次用在了他身上,现在更是将这药直接赐给了他。想起南宫天幕一直急着想要那血还丹配方上的药材,却仍是让自己养好了伤再去。心里不由又是感激,又是愧疚。
眼望着南宫天幕消失在房门外的背影,柳如风暗暗下了决心。
门外的南宫天幕,一边走向自己的房间,一边暗暗计较着一个忠心的属下与一瓶凝露的价值。似乎,不算吃亏南宫天幕走进了房间,深深地吸了一口干净清爽的空气。
绝剑弄风 18
“知了”
不知藏在哪棵树上的夏蝉,欢快地鸣唱着。天气已越来越热了起来,水池里的荷叶青绿的摇曳着,时而,会有一滴水珠在叶上滚来滚去,晶莹透亮的水珠折射着日光,五彩纷呈,煞是好看。
微微的轻风吹动,水波鳞鳞。送来一阵青草的芬芳。
南宫天幕背靠着水亭的圆形木柱,看似神游天外地呆滞着。眼角的余光却扫到客厅边转出的藏青色身影。
已经可以随意走动了么,凝露的药效确实非常不错,那样的伤,才十天,柳如风便已然能在这小院中慢慢地走动了。再等几天,待他伤再好些,应该可以行动了
藏青色的身影慢慢地走过院子,消失在侧房里。
南宫天幕扯扯嘴角,看起来,他的动作还不是太顺畅啊。娘亲,你可真是疼爱我啊。
“公子。”低哑的声音传来。
南宫天幕略略侧头,在桥亭的阴暗角落里,夜八跪着,正看着他。
“什么事”这个位子倒不错,正好是视线的死角,从岸边却绝看不到,南宫天幕暗暗地想着。
“十一天前,闯入卓消宫的人,是六公子派来,出自武殿。”夜八双手奉上一张纸条,低声地回禀。
南宫天幕接了,点点头,看不出是喜是怒,淡淡地问了一句“怎的用了这么久”
夜八沉默一瞬,叩了个头,道“回禀公子,这几日节夫人亲自提审,节夫人身边有高手,属下第一天去时,险些被查觉,直到今日才有机会查探。”
南宫天幕眉头一皱,转过头。
身后的阴影里,夜八再次叩了礼,身形一动,角落里已空无一人。
六公子云清宫宁清怎么这几日他很闲么竟有闲情逸致往卓消宫派人
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纸条,这是南宫天幕让夜七夜八随时打探宫外的消息。
谷主将闭关三个月。
落阳宫无事。
绝剑弄风 耽美 分节阅读_13
天缺宫击毙了三名刺客。三公子杨敬天无事。
云清宫六公子宁清回了毒殿,三日后方回云清宫。
百笑宫十一公子欧阳信下令处死了五名侍卫。
藏剑宫内水井被人下毒,因十三公子丁翔发现得早,藏剑宫死亡二十七人。
看到最后,南宫天幕嘴角一抽,宁清,还真是一个不甘寂寞的人哪
合上纸条,南宫天幕随手一握,张开手掌,细碎的粉末飘落下去,随着池水打击个旋儿,消失不见了。
南宫天幕眼睛一闭,将身体的重量全交给了亭柱。
看来大哥的防范很不错。天缺宫那三名刺客,故计是得罪了自家公子,被派去送死的吧既无时机,也无谋划。宁清,想来藏剑宫的毒与他也脱不了关系,还不放心卓消宫欧阳信处死的那五人,是另外四人安插的奸细吧
不过,相对于宫外的事,南宫天幕倒觉得卓消宫里的事似乎更加有意思。
险些发觉夜八的高手娘亲身边南宫天幕只能想到那日态度奇怪的卓消宫总管天行
其实,这个天行,南宫天幕以前很熟悉,只是自从那日之后,南宫天幕却不敢确认自己真的熟悉这个人了。
记忆中,很小的时候起,水莲、水颜、天行,便是跟在母亲身边的人了,只是记忆中普普通通,不过只是识得些字的侍女水莲竟然会医理那沉默寡言粗通武功的天行竟能令娘亲都忌惮几分还有一直温柔体贴,不懂世事的兰儿
心底一痛,偏了头,不再去想。
想来那个娇弱胆却的水颜也不会那么简单
娘亲身边,究竟还有多少自己所不知道的力量那么,父亲知道吗父亲又要闭关了,是不打算再插手,还是仅仅的巧合
或许自己应该出去走走,太多的事,需要亲眼确认。
南宫天幕站了起来,缓步走出了桥亭。柳如风虽然有伤在身,但他既然已能出门走动了,做几张面具应该没有关系吧
推开门,满室蒸腾的水汽,炉灶里的火正烧得旺盛。南宫天幕心底划过一丝不快,如此的环境,伤口怎能好得快。而自己需要他去办的事,还有很多,却是不方便让影卫出手
正坐在灶旁的藏青色身影转过了头,柳如风似乎没有想到南宫天幕竟会进来,俊朗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诧,随即快速地起身跪了下来。
撩撩的烟雾里,南宫天幕有一瞬间的闪神,连同那跪在地上的身影,也有一些不真切。
“我不是吩咐夜七替你做这些事了么你的伤口尚未痊愈,好好的静养便是”南宫天幕皱眉说道。
柳如风低垂着头,不敢看南宫天幕的脸色,也不敢出声。
南宫天幕等了一会,再次皱眉,道“怎么了哑巴了说话”声音里,已带了一丝怒意。
柳如风似吃了一惊,喃喃地开了口,声音沉稳而犹豫,道“属下”
这绝不是柳如风的声音南宫天幕心中一沉。
无论此人是谁,竟能假冒柳如风出现在此,夜七夜八柳如风,都应该去死了虽然现在的情形,不可能真的处死他们看来自己真是太过放纵他们了,竟被人摸到了身边,还毫无查觉绝不能让发觉自己神智清醒的此人活着离开
南宫天幕足尖用力,身形一晃,左袖一抚,劲风带起了房门,“乒”地一声,房门关闭,屋中瞬间一暗,南宫天幕的右掌已到了柳如风的头顶。
柳如风大吃一惊,和身急退。充满杀机的一掌击碎了他坐时的木凳。
南宫天幕看也没看那地上的碎木,身形紧跟而上,森然地又是一掌。
狭窄的房间内,柳如风已避无可避。
柳如风脸上泛起一丝苦笑,双臂交错一封,硬接了南宫天幕一掌。口中低声急呼道“属下夜七”
掌劲接实,无声无息。柳如风却如被一股大力推动,一声闷响,身体撞上了坚实的墙壁。
夜七南宫天幕掌中凝力,却不再攻击,冷眼看着墙边的柳如风张嘴吐出一口血来。
柳如风见机抬手,在南宫天幕戒备的眼神里,从脸上撕下一层薄膜,果然正是夜七
南宫天幕松了口气,散去掌中劲道,夜七是影卫,外人绝无可能得知他的样貌假扮。
夜七脸色苍白,显然方才一掌受了伤。见南宫天幕身上杀机散去,立即跪地请罪,道“请公子恕罪,属下绝无欺瞒公子之意。只是受了柳如风请拖,扮成是他,以迷惑节夫人耳目。”
“哼你们的胆子倒是不小”南宫天幕心中恼怒,难道是柳如风伤势过重为何不禀明自己,却要私自窜通夜七
夜七跪俯在地,不敢申辩。
南宫天幕怒极转身,一把拉开灶旁的木板。隔间内空空如也,竟无一人
“柳如风人呢”南宫天幕眼角一挑,冷笑连连,看着地上的夜七,声音已是冰冷。
夜七跪俯在地上,不敢抬头,听得南宫天幕语气,心中更是惊惶,急忙答道“五日前柳如风已能下地走动,他说有些急事,必需去办,但怕公子不允。让属下用此面具扮作是他,以骗过节夫人耳目。属下绝无欺瞒公子之心”
南宫天幕怒极反笑,道“很好他什么时候成了你夜七的主子了”
夜七听得南宫天幕这话中已带了浓浓的杀机,想起夜十三的惨状,更是惊恐,连连叩首,道“属下不敢属下的主人只有公子一人只是见公子极为宠爱他,属下怕公子生气,才不敢拒绝他。”
南宫天幕眼睛微眯,已明白夜七言中之意,心中虽仍愤恨,但此时身边只得这三人,若因此处死夜七,不免因小失大。
“起来吧今次过不在你,但别让我发现还有下次”忍住心头的怒火,南宫天幕冷冷地说完,也不看仍在叩头的夜七,转身出了门。
绝剑弄风 19
当青白的月亮升起时,黑夜笼罩了整个大地,相对于白日的温度,深夜的凉风便显得有些冷。
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内,将一切照得朦胧而模糊。
南宫天幕斜靠着床沿,迎着月晖,拥懒地坐在华丽的毛皮地毯上,眼神朦胧而迷茫,一如这不清楚的世界
清冷、寂静
夜七夜八早已被他打发得远离了屋子。南宫天幕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房间里,任由清冷的月光拥抱住自己。
南宫天幕默默地想起了很久以前,温柔的母亲,慈爱的父亲,亲切的水莲、水颜、天行,还有娇小的兰儿
柳如风风尘仆仆地进了屋,便看见了这样的南宫天幕。
一天前,接到了夜七的传讯,柳如风不得不提前行动,虽然离自己的计划急了些,只有七成把握,可也无可奈何。
比起南宫天幕的怒火,或者说,不愿看到南宫天幕失望的神情,冒一点险,相对来说,也是值得。
万幸,没有出什么意外,很轻松地拿到了想要的东西。顾不上休息,便连夜赶了回来。
想过面对南宫天幕时的情形,愤怒的南宫天幕,冷酷的南宫天幕只是没有想到,会看到这样的南宫天幕。
南宫天幕似乎根本就没有发觉屋里多了一个人,依然微仰着头,目光呆滞地望着屋顶,眼神里,明明映射出木质的横梁,却又似乎什么也没看进去。
清淡的月色洒在他纯白的衣衫上,更显得冷清。
柳如风心中莫名地一痛,突然想起,这个平日里强势冷酷的公子,其实,也不过是一个伤痛寂寞的少年,一个比自己还小的脆弱少年
心尖上缠绕着淡淡的哀痛,柳如风收俭了气息,轻轻地走了过去,来到出神的白衣少年身边,跪来,温柔地拥抱住他。
南宫天幕不知已这样坐了多久,冷冰的感觉令柳如风打了个寒颤,心上的哀痛更加的灼烈起来。柳如风忍不住紧了紧双臂,用自己温热的体温,驱逐他身上的寒冷
或许,南宫天幕只有在这样无人的时刻,才会允许自己有一丝软弱
温暖而熟悉的气息,轻轻地缠绕在身边。南宫天幕略略回神,才发觉自己竟然被人紧紧的拥抱住了。侧过头,正对上一双黑曜般的眼眸
南宫天幕挑挑眉,看着他温柔地神情,淡淡地道“你在同情我”
无法原谅自己,竟会让一个人如此接近,尽管那人是柳如风。
如今的情形,绝不能有任何弱点,否则,后果难以想像
危险的语调,令柳如风差一点松开了手。看着南宫天幕阴暗不明的眼神,柳如风的心里,只有刚才那个寂寞哀伤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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