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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剑弄风 耽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魔烟
“闭嘴我只恨不能没有生下过你”节夫人尖声喝道“每一次,我看到你,便如看到了你那卑鄙无耻的父亲但那时,我依然心存幻想,你始终是我儿子,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骨肉。可是你你做了什么兰儿那年不过才十二岁啊你竟然勾引了自己同母异父的亲妹妹你竟然兄妹,抱了我与无言唯一的骨血兰儿你居然还杀死了我的女儿、你唯一的亲妹妹”
南宫天幕站立的身形一晃,几乎倒下地来娘亲在说什么身旁的柳如风已不动声色地斜跨了一步,贴上了南宫天幕的后背,默默地支撑着南宫天幕的身体。
“你自己说说,你还是人吗你比畜牲都还不如”节夫人眼中泪水泉涌,激动悲愤之余,身子颤抖不停,无法自制、乏力地靠向身后的天行计无言身上。
计无言轻轻地揽住了节夫人的腰身,温柔地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水,轻声说道“心竹,心竹好了,别说了,都过去了”
“说怎么不说无言,我再也无法替你生下儿女,若不是当年怀上这仇人之子时,中下的毒,在我生下兰儿时发作,我又怎会再也无法生育当年若不是我心软,若不是你看在他是我的亲生骨肉的份上,怎会用那只能乱





绝剑弄风 耽美 分节阅读_65
人神智的幻香又怎会容他活到现在”节夫人一边哭泣,一边继续地说道“可是你看看,你看看,这个畜牲方一醒来,就做了什么他竟然会去抱一个男人他竟然还护着这个男人”
节夫人再也无法说得下去,只余声声泣血般的悲鸣
南宫天幕浑身颤抖,只觉手足冰凉,一口浊气梗在喉间。兰儿竟然是自己的亲妹妹一向清醒的头脑中,此刻来来去去,反复回响着节夫人充满怨毒的声音。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在这一句话中成冰
南宫行绝望地看着节夫人,自知此情再难挽回。一时之间,只觉心灰意冷,什么武功什么地位什么恩爱到了这般地步,看着眼前绝情怨恨的节夫人,都通通的化作了云烟,飘然远去,不留一丝痕迹
“计无言”南宫行大喝一声,节夫人身边的计无言闻声抬头。
南宫行悲啸一声,也不再逃走,自屋顶一扑而下,黑袍一挥,双掌击向计无言。
计无言冷笑一声,一把推开了节夫人。若是南宫行全盛之时,他还顾忌几分,可眼下,南宫行身中散功软筋的药力,腹间又被节夫人刺了一剑,计无言已有十分把握击杀这个已是强弩之末的仇敌二十年来的等待、二十年来的隐忍灭家夺妻之恨,只望今日
计无言手中长剑一挥,双足猛地用力,腾身而起,迎上南宫行。
“砰”的一声,南宫行让开了长剑,与计无言对了一掌,翻身落下地来,连退数步,惊骇地望着飘然后退的计无言
“绝天神功你怎么会”南宫行怒喝。
计无言没有回答,轻轻一挽手中长剑,再度攻了上来。
“无言会绝天神功,自然是你的宝贝儿子教给他的”节夫人阴森森地在一旁加了一句。
南宫行惊怒交加,却也再没有空闲去看一旁的南宫天幕。提起全身功力,一面躲闪计无言的凌厉的剑招,一面寻机反击就是死,也要杀了这个夺去至爱的男人
节夫人这一句匪夷所思的话语,听到南宫天幕的耳中,惊骇之下,倒是反将那一口梗住的闷气和着鲜血吐了出来。虽然方才与节夫人的侍卫交手,心中便隐隐有些熟悉之感,此时听到节夫人亲口说出,顿觉心中一片通明刀割剑绞的痛明
一件连着一件的巨大刺激,反而令南宫天幕因兰儿之事,措手不及、惊恐失措的神智在撕裂般的痛苦中清醒。这样看来,今日之势,布局之人,竟然便是娘亲难怪娘亲方才会问父亲影卫们的所在
南宫天幕定了定心神,背靠着柳如风,一面暗暗调整内力,将先前失神,冲破了内力压制的药性逼作一处。一面依然满脸的惊骇与犹疑
“娘亲,你、你说兰儿是、是我同母异父的亲妹妹”南宫天幕用不敢致信的声音,颤抖着问道。身体微微摇晃,急促地喘息,掩饰着强行崔动内力,对疲软的身体造成的痛苦。
难怪自小,节夫人便对兰儿疼爱有加,几乎胜过了自己
“不错”节夫人怨恨地盯着正躲闪着计无言攻势的南宫行,头也不回地道。
“那幻香是娘让带来密室陷害于我”南宫天幕感觉呼吸有些困难了起来,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此时却如重千斤,吐不出口,也不愿再想起。
心中却是清醒无比想来是因为自己成为了绝谷的第四公子,让娘亲看到了毁灭父亲与绝谷的希望
让自己最亲近的兰儿,带着绕乱心神的幻香,来到密室,使自己发疯,或是走火入魔,才能明正言顺地入主卓消宫,待到最后,再让自己清醒过来,夺得谷主之位,若是父亲死亡,自己又再发疯,娘亲自然能顺理成章地代掌绝谷
只是娘亲难道你便对我再无一丝母子之情了么
心神一分,药性再度冲破了内力的封堵,气势汹汹地反扑全身。身体有如不再属于自己的一般,酸软的感觉盈满全身,一如此刻南宫天幕灰暗无肋的心情
腰间揽上了一只手臂,支撑着南宫天幕渐渐下滑的软弱身体,背后一道温暖的内力输送了过来,加入了被药性逼得节节溃败的内力之中,挡住了药性的去路。那道内力陡然增强,凶悍绝然地将反扑的药性压在了一处柳如风。但此时,南宫天幕已然顾不上了
“不错”节夫人依然没有回头。
“天行计绝天神功,我何时告诉过他”南宫天幕依靠着柳如风,慢慢地站直了身体,重新凝聚起散乱的内力。
心,痛到了极致,便成麻木。但这绝天神功的泄露,却是南宫天幕心上最重的一个疑团
“”节夫人终于回过头来,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说道“到了如今,你还有心思问这个”
南宫天幕惨笑一声,说道“正是到了如今,娘亲又有何话不可言说”
节夫人冷笑,眼见南宫天幕神色凄然、萎靡,眼中闪过一丝痛快之色,道“这几年,用幻香配以另一种药物,能让人以为看到了至亲至信之人,什么秘密也会吐露何况我本就是你至亲之人”
原来如此,这幻香竟然既能乱人心智,又能令人吐出秘密,娘亲是一早就没打算放弃得到绝天神功的吧难怪在卓消宫中,四年的疯颠之际,依然时有时无的闻到幻香想来便是娘亲询问自己绝天神功
“那么,落阳宫中那数次的幻香,还有大哥密室里的幻香”南宫天幕深深地、深深地吸了口气,问道。
“自然也是无言安排人放下的既可将你的疑怀转嫁到那南宫天斜的头上,又可将最后的一部分绝天神功套了出来”节夫人恨恨地瞪了南宫天幕身后的柳如风一眼,说道“却偏偏又被他破坏了好事”
又南宫天幕回头,看了看身后因着为自己压制药性,而又不敢被节夫人发觉的柳如风,脸色发白,呼吸急促,背部接触的地方,已是阴冷湿透
这么说来,娘亲执意要杀柳如风,并非是因为自己要了他,而是在卓消宫时,便因为柳如风的存在,娘亲失去了得到最后一部分绝天神功的机会。而到了落阳宫,能不让自己起疑的做法,显然也只能中那一次幻香,却偏偏被柳如风深夜寻来,再次破坏了娘亲的计划娘亲与计无言手中的绝天神功并不完全
“那么姬青的死”南宫天幕回过头来,脸色灰暗地望着节夫人。虽然心中明白,但总也忍不下那一丝对娘亲的期盼之意
“哼哼你不会以为姬青那般的武功,真能在卓消宫来去自如,而不被我发觉吧那你怎么还能活到现在”节夫人再次转回了头来,冷笑道“也罢,今日便与你说个明白姬青被无言拿住,什么都招了出来你清醒的时间,比我预料的早了许多,显然已对我起了疑心,既然你装疯卖傻,我也只好配合你演这一出不明不白的戏为了去除你的疑心,我只好让姬青拿着幻香送去给你,并指出是你大哥南宫天斜所为果然,随后你便坦诚了清醒之事,我本以为你从此再无怀疑。不想回到绝天宫中,你那父亲却告诉我,你有两个影卫呵呵,我的儿子,我的幕儿你瞒得为娘好苦我在绝天宫中,查出另一影卫早已离开了绝谷,便知你必是命他前去查寻无言之事我日日提心吊胆,就怕你那影卫提前回来,不得不崔着你父尽快为你安排就任大典,再动手,一举除去两大心腹之恨怎么样幕儿,水莲做出的软筋散功粉味道如何再次闻到幻香,感觉如何”
娘亲,所以你不得不提前发动了是么南宫天幕心念电转,瞬间明悟,若是自己就任谷主之后,突然再次发疯,父亲尚未进禁地,必然前来探视,利用疯癫的自己对付父亲,再暗中下手,杀掉父亲这绝谷,自然便就落到了节夫人与计无言的手中
南宫天幕看着冷漠地转过了头,继续观查着计无言与南宫行的节夫人,不由心中恨意升起。娘亲,你竟如此绝情竟要连着自己与父亲,一同除去
南宫天幕心中念转,眼前的一切,显然离猜测之中,远了不少距离若是娘亲真的惧怕夜八回谷,揭露一切,今日之事,便是娘亲不得不提前行事,仓促布置
娘亲总算是没能让你一切计划布置得完美无缺如此的仓促行事,绝天宫的侍卫依然还在父亲手中
但前提是如何才能冲出此院南宫天幕心中瞬间思绪百转,突然反手一把抢过了柳如风的长剑,飞身扑向节夫人,大叫道“娘亲你好狠的心”
声音冰冷而空洞,如同垂死的野兽,绝望、无助、悲痛而哀鸣
但却只有柳如风知道,南宫天幕方才背后的右手,划下的字迹挡住我擒娘。
挡住李树等人南宫天幕想要擒下节夫人,威胁计无言眼下谷主与老谷主都中了毒,而谷中可信的下属又被严禁不得靠近此院,只有这样,自己三人才有唯一的生路
柳如风默默地想着,身形一晃,挡在了要扑过去的李树等人面前。
李树冷笑一声,身后众人分出二十来人,扑向南宫天幕,只留下了十人围住了柳如风。
柳如风默默地看着,却也不出手阻截,先前替南宫天幕运气压制药性,内力便已耗尽,此时的柳如风,不过只余一幅空架子而已
原本以为立时便是一场撕杀,不想李树一挥手,却止住了身后的侍卫。
李树看了看被那二十人围住的南宫天幕,节夫人身形飘然,自战圈中抽身而退。开了口,道“柳如风,何必再为南宫天幕卖命你以为今日你听到了这些事情,南宫天幕若能活着出去,他又如何还能放过你何况你我怎么也算有一段相处的香火情份我知道你这样的男人,根本就不愿、也不甘心被南宫天幕压在身下,行那女子、侍姬之事眼下可是杀掉南宫天幕的唯一机会夫人为此筹划了数年,柳如风,你可要看清情况”
柳如风一面暗自默默运气调息,力争能尽最大努力,恢复内力,一面淡淡地说道“若是杀了两位谷主,一样是死路一条,你们根本就逃不出绝谷”
能就此拖延时机也算不错,夜八想来也该能开口说话了,只要夜七得知,报上影殿至于事后,南宫天幕会如何处置得知了真像的自己柳如风苦笑,也不再想。
李树微微一笑,道“这你大可放心夫人都已安排好了,老谷主留下话来,不忍跟随身旁多年的侍从们进入禁地受苦,只身进了禁地。而新任谷主南宫天幕闭关练功只要你现在帮助夫人,你侍寝南宫天幕,也是迫不得已,夫人明理,不会再追究于你”
柳如风摇头,道“不成,三日后,断魂谷将来送亲,谷主成亲之日,若不露面,只怕谷中众人起疑。”
绝剑弄风 81
李树微微一笑,道“你能想到,夫人哪里会没有对策何况这门亲事,原就是夫人提出的”
节夫人提出的柳如风惊讶地看着李树,难道节夫人与断魂谷也有关系
但更为可能的是,以着节夫人心中的恨意,必将未来的谷主夫人梅越心杀死,挑起两谷仇杀,达到灭亡绝谷的目地
柳如风偷眼看了看被二十来人围住的南宫天幕,心中焦急,虽然成功的拖延了时间,得到了喘息,此时默运内力,却也只恢复了十之五、六。而先前过度消耗的内力与整整一夜的激烈情事,令柳如风的身体依然酸软乏力
“李树,柳如风有一事不明,还请指教”柳如风看着李树,微笑着道“那日袭杀十三公子丁翔”
柳如风的话尚未说完,李树已笑着接口,道“自然是我不过,虽然是奉了夫人的命令,但那暗器,可是南宫天幕交给夫人的”
柳如风沉默了一瞬,不理李树话里挑拨之意,说道“为何落阳宫十一公子欧阳信来时,你却援手助我那明明是最好的时机”
李树摇了摇头,柳如风这两句问话,话里话外全无半分动摇之心,反而透着丝丝敌意,心知这人是当真无法拉拢过来的了
李树叹道“夫人说得没错,柳如风,你果然是碍脚石那时援手,是因为夫人查出了朱正成竟是死殿出身,方才放过了你一命其实夫人一直想除去你,不是因为你侍寝于南宫天幕,而是你对南宫天幕太过忠心,夫人几次三番,暗示于你,你却始终未曾向夫人效忠。如此,你便成了夫人计划之外的挡路石子”
李树说完,猛一挥手,十人手




绝剑弄风 耽美 分节阅读_66
持兵器,缓步逼近
此时既已知晓这十人尽数习练了绝天神功,早已不再是普通的武殿侍卫,柳如风亦是慎之又慎地戒备了起来
李树长刀高举过头顶,迎面劈向柳如风面门,随即便有数人配合着,两把剑刀袭向柳如风下盘,四把枪锤攻向柳如风腰侧。
柳如风深吸口气,拔身而起,跃上空中,长剑一格,架开了紧随而来的数把兵器。
眼中突现无数的细小黑点,下方的众人齐齐露出一丝诡笑,柳如风心知不好,长剑翻转,挥舞出一片剑光,护住了身体。
“叮叮”之声中,逼近的暗器被长剑格开,柳如风不敢再露身空中,身形一沉,落下地来。足尖点地,身形旋转,长剑绕身一周,格开了乘机袭来的数把兵器
南宫天幕手持长剑,横胸一挡,格飞了几把兵器。数次试图冲向院落的一旁,却都被拦截了回来
这些人虽然习练了绝天神功,但节夫人显然不可能将真正的绝天神功教给他们。这些人因此不过徙俱其形,而不得其法。
南宫天幕虽然疯了四年,南宫行此时也受伤不轻,但南宫行统领绝谷三十余年,积威尤在。何况南宫天幕毕竟是节夫人的亲子,节夫人没有亲自开口下令,这二十来人,倒也不敢真的下杀招、死手动起手来,难免便有些缩手缩脚
因此,南宫天幕的处境,虽看似险恶,实则完全无恙
精致美丽的竹院中,已不再是百花齐放的幽静美丽,分成了三堆拼杀的众人,刀光霍霍,剑气纵横,早已将如同幻境一般美丽的院落,破坏得凌乱不堪,泥土翻飞,再无半分美感
节夫人站在空地,看着远远分开的三场搏杀,有些焦急而犹豫地望了望院外。
南宫行虽然中了药毒,腹间又被刺了一剑。计无言却也一时之间,依然拿他没有办法。
毕竟得到绝天神功的时间太短,四年的时间,虽然足以让节夫人与计无言摸清南宫行的武功路数,无奈本身条件所限,节夫人以前并不会武功,而计无言以前的武功,在绝天神功的面前,实在不值一提
节夫人慢慢地靠近了两人的战场。
转眼之间,南宫行与计无言已拼斗百招。
南宫行此时已是全身浴血,却是越打越猛,挚爱妻子的背叛、生无可恋的悲凉,令他放弃了逃走的打算
计无言长剑斜划胸前,逼退了南宫行凶猛地一掌,凌空翻过,让过南宫行突出的一腿,落至南宫行身后。长剑顺势刺向南宫行的后心。
南宫行身形一转,五指成抓,竟是硬生生地抓停了计无言的长剑,雄厚的内力包裹在手间,血肉之躯硬捍这金铁利刃
计无言只觉剑上一股大力传来,虎口震裂,长剑再也把持不住,脱手飞上了天空
南宫行狰狞一笑,左掌已如影而至,尚未及身,已劲风扑面。
计无言脸色一变,身形连闪,左突右冲,意欲避过这绝杀一击。
南宫行右掌一挥,一道内力透掌而出,瞬间封死了计无言所有退路
计无言似乎避无可避,只得停下身来,提起全身内力,双掌缓缓推出,迎上南宫行袭至身前的左掌
“啊”
“唔”
一声惨叫,一声闷哼
若论内力,计无言如何能与南宫行相比计无言口吐鲜血,被击得横飞数丈,撞破了院中房屋,一头栽倒在地。
南宫行突觉背心寒气扑体,身形瞬间一矮,左肩一痛,险之又险地避过了透心一剑。南宫行大喝一声,左肩肌肉收缩,竟是将那短剑生生夹在了血肉之中。反身一抓,手掌扣实的感觉
南宫行缓缓地转身,偏头看了看肩上透体而出的短剑,沉痛地回头,看着眼前的节夫人,扣在节夫人喉间的右手微微颤抖,却始终用不下力去
节夫人惊骇万分,看着近在眼的南宫行,如同不认识他一般,喃喃着道“不可能不可能你明明中了毒药,又与无言相斗了如此之久,怎会”
“竹儿,你虽然得到了绝天神功,却是不知绝天神功到了第九层,除非入口立毙的剧毒,只要能有时间,绝天神功就算不能化解,也能压制住毒性,数年不发”南宫行沙哑地开了口,痴痴地望着节夫人依然美艳的脸庞,道“竹儿,二十多年夫妻,你便当真毫无一丝情谊”
“到了如今,还来说这些做什么要杀便杀”节夫人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移开了目光。南宫行既然无事,那计无言
节夫人担忧地望向残破的房屋
南宫行苦懈声,一掌击晕了节夫人,搂住她缓缓软倒的身体,厉眼一扫四周,昂首提气长啸
啸声尖锐而高扬,如金戈铁马,隐含着筝筝杀气与锐利;又如平地起了一阵沉闷的炸雷,沉闷而悲凉震得院中众人两耳轰鸣,气血翻滚,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来
地上的计无言被这啸声一逼,吐出口淤血,摇摇晃晃地爬起身来,一眼看见了闭着眼睛,躺在南宫行怀中的节夫人,心知今日大势已去,南宫行或许会放过节夫人,但却万万不可能放过自己
心竹,看来你我,得等到来世,再做夫妻计无言脸上绝决之色一闪,眼中透出狠意,身形一纵,悄无声息,扑向了昂天悲啸的南宫行
南宫行此时悲苦万般,哪能料到计无言竟然没死,还能发动偷袭转眼之间,计无言的剑,已接近了南宫行后心寸之外
但,南宫行毕竟是南宫行,虽然心神沉浸于悲痛之中,全无发觉,身体的本原却无视神智的混乱,在感受到危险的一瞬,已自然而然地斜向飘开了五步
长剑落空计无言孤注一掷的绝命一击,直指南宫行身前,十步开外的南宫天幕
计无言心头瞬间闪过一丝失望,但力势已足,此时便是想要停下,也已停不下来了
看着眼前半跪在地的南宫天幕,计无言眼中恨意一闪南宫天幕不比南宫行南宫行的绝天神功已至第九层,能化解、压制药毒,但南宫天幕的绝天神功却绝对没有达到第九层若能杀了这害死爱女的凶手,亦是仇人的亲子,也算是一份心慰
柳如风此时早已力尽,好在南宫行一声长啸,震得众人莫不屏息凝气,暗提功力抵抗这蕴满了悲痛、暴虐内力的啸声。虽是被这内力震得吐出数口鲜血,却也正好避过了临身的刀剑
柳如风喘息未定,强忍着被这悲啸震得绪乱的血气,勉强抬头,望向南宫天幕,却正好看见了低头跪地喘息着的南宫天幕身侧,计无言那不留退路的一撞之势而南宫天幕的身后,正是竹院一侧的断崖
柳如风不及多想,鼓起体内残余的内力,纵身一扑
南宫天幕艰难地喘息,父亲的悲啸听在耳中,便知大事已定好在父子两人武功同源,不像李树等人,虽然也是学了绝天神功,但原先的功力仍在,内力杂乱。南宫天幕虽是没有受到南宫行啸声的压迫、伤害,但激烈地拼斗,也令他再也无法压制体内的药性
忽感身侧劲风袭体。南宫天幕想也未想,身子一侧,反手便是一掌
肩侧一重,一股柔和的内力传来,并无半分凶狠之意,只是将南宫天幕斜着推开了几步。
掌力击实南宫天幕心中一紧,此时此地,全无伤害之心的人,除了身前仍自长啸不停的父亲,便只有
冰冷的长剑自南宫天幕的眼前掠过,剑身的寒气扑在面上,冻结了血液
南宫天幕眼睁睁地看着面前一脸遗恨,飞纵而过的计无言,锋利的剑刃刺入的声音响起
南宫天幕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一扭头。
计无言背手中的长剑,刺穿了柳如风的身体,柳如风的脸上,因为疼痛而略微扭曲,一面口吐鲜血,一面奋力击出一掌,正正的穿破了计无言的胸膛,苍白的手掌,五指并立,如同利刃,自计无言背后破体而出,带着血腥与肉沫两人竟是紧紧连在了一起,飞出数丈,横在空中,冲出了断崖
如风不南宫天幕以为自己已然失声嘶喊,但耳边却只听得见父亲的悲啸,全无自己的半点声音男人的名字梗在喉间,生生地梗阻了呼吸
自己清醒以来,第一眼看见的那个男人;那个总是温暖的、恭顺的男人;那个在自己的怀中,即使不甘、即使羞耻,也温顺着敞开身体的男人
那个在最危急的时候,匆匆赶来的男人;那个刚刚在站在自己身后,支撑着自己的男人;那个在父亲的啸声下,内外俱伤,筋疲力尽,也要拼着性命推开了自己的男人
南宫天幕从来不曾相信,一向坚强的自己也会流泪,天大的事情,南宫天幕也相信自己能够完美的解决但此时眼中的景像是什么湿润的眼中,那个男人的脸竟然扭曲而模糊,渐渐的看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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