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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无可赦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形骸

    第二个学期挂了三门课,这是她入学以来从未有过的情况。

    到了第三个学期也就是这学期,虽然还没有期末考试,但她多次旷课,已经有至少两门课的老师表示要挂她。

    除了成绩以外,因为大学老师不会过多关注学生生活方面,想要更细致地了解张婉晴,还得去走访她的同学朋友。

    至于马段清,这人是个广告公司小老板,有案底。”

    “什么案底”吴端问道。

    “也不能算案底,说是纠纷更贴切。三年前马段清经因为被捕,后来报案人又改口说是自愿的,两人闹矛盾所以才说是被了。

    这种案子,只要报案人不想追究,改了口,她究竟是不是自愿,哪儿查得清楚。

    检查机关最后撤诉,对双方进行了教育罚款了事。”

    “能找到当时的报案人吗”吴端问道。

    “能,虽然官司以闹剧收场,但案宗还保留的非常完整,可以查到报案人的资料。以上就是两名受害者的情况。”

    吴端又问道“这么说来,还是没发现两命死者的交集”

    “没有。”闫思弦摇头。

    “马段清有过疑似的案底,那有没有可能他曾经对张婉晴”

    貂芳接过话头道“不大可能,考虑到张婉晴衣衫不整的情况,我对她进行了相应检查,发现完好,无论是之前,还是案发当晚,她都没有遭受过性侵。”

    “她是个处女”

    闫思弦和吴端对视一眼,均是非常诧异。

    貂芳道:“我再补充一点。经过检验男性死者马段清的确死于花生过敏,他衬衣前襟处的褶皱是自己抓挠留下的。

    因为过敏导致气喘急性发作现象,说白了就是他觉得喘不过气,因此会有手捂胸膛或者喉咙的动作。”

    交流结束时,几名刑警押着一个20多岁的年轻男人回了市局。

    有刑警跟吴端打着招呼。

    “吴队,”刑警道:“人抓住了!就是这家伙拿了张婉晴的手机!”

    那年轻男人瘦得麻杆一般,一张长脸,此时被市局刑警的阵势吓得够呛,一个劲儿嚷嚷,“东西是捡的!不是偷的!你们干什么!干什么!”

    “初犯”吴端问道。

    “嗯,查过了,没有案底。”刑警道。

    “叫什么”

    “金莫寒。”

    “怎么抓住的”

    “手机卡都没拿出来,就敢开机,三角定位找到他的时候,正在手机店里跟老板讨价还价呢,要卖张婉晴的手机。”

    “行吧,送审讯室,我跟他聊聊。”

    市局审讯室。

    对初次犯罪的金莫寒来说,这地方实在太过冰冷,令他忍不住浑身发颤,上下牙磕在一起,咯噔咯噔直响,他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吴端将案宗往桌上一拍,“手机在你手里,人死了,说说吧。”

    听到“人死了”字,金莫寒吓的浑身猛一激灵,“什什么死了”

    紧接着,他大喊道:“跟我没关系!我不知道啊!那时候她还没死啊!”

    “哪时候”吴端问道。

    显然,这家伙可能是最后见到张婉晴的人。

    金莫寒嘴唇抖了几下,似要说什么,但最终他忍住了,什么都没说。

    吴端道:“你要卖的那部手机,机主名叫张婉晴,今天凌晨2点半到点左右死在一家夜店的男洗手间里,夜店名叫95度,你不会正好也去过那儿吧”

    金莫寒犹豫道:“我我没杀人!”

    “那手机哪儿来的”

    他都快哭出来了,战战兢兢道:“我我我去卫生间,男卫生间,突然有个女的冲我笑,吓死我了。

    我以为就是嗑药嗑嗨了,走错地儿了,我就我就拿了是捡!手机是捡起的!她手机已经掉地上了!”

    金莫寒搜肠刮肚地寻找所知不多的法律知识,以期在回答问题时耍些花样逃避罪责。

    吴端没跟他计较,因为貂芳的声音通过耳麦传了过来。

    貂芳道:“他没撒谎。”

    吴端敲了一下耳麦,意思是自己在听。

    貂芳便继续道:“从张婉晴大脑受损的部位来看,她并不会直接死亡,而是可能先出现傻笑、抽搐等症状,一段时间后才死亡,所以,金莫寒说看到她傻笑,而且是类似吸毒症状的傻笑,这说得过去。”

    吴端抬眼看向金莫寒,是时候给对方一点甜头了。

    他给金莫寒扔了根烟。

    “这儿是市局,你知道吧”吴端问道。

    金莫寒点点头。

    “什么意思知道吗”

    金莫寒又瑶瑶头。

    “意思就是,只要不是杀人,就不归我们管,所以,你捡手机还从人家钱包里摸钱了吧这些事儿我都可以当不知道。把你看到全说出来,她冲你傻笑的时候,衣服裙子还穿得好好的吧”

    金莫寒的脸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吴端乘胜追击道:“怎么,拿了东西不够,还要占人家便宜见人家反抗干脆杀人”

    “没有!”金莫寒使劲儿摇头,“我没杀人!”

    他已顾不得许多,为了洗脱杀人的嫌疑,一股脑儿将当时发生的事都说了出来。

    “是,我是想占点便宜,我听说吸毒的人等清醒了什么都不记得,就跟就跟喝酒喝断片了一样的,我就想趁那个机会可我还没干什么啊,真没干什么,她她就她耳朵里流血了

    我就有点害怕,万一她嗨死了,是吧我哪儿还敢我就捡了她的手机,还有钱包里的就一百多块钱”




第五十七章 肉食动物(6)
    “当时卫生间就你们两个”吴端问道。

    “就就就可不就我们俩,要不我也不敢啊。”

    许是想到自己猥亵的姑娘已经变成了死人,金莫寒瑟瑟发抖,浑身鸡皮疙瘩,怎么抖也抖不干净。

    吴端瞄他一眼,“现在知道瘆得慌了占人便宜的时候怎么不怕啊看见人耳朵出血,不报警还抢夺财物的时候怎么不怕啊”

    “你就别别吓我了”金莫寒想挤一个苦笑,却只挤出了一张哭脸。

    “仔细想想,当时有什么反常”

    “反常反常得话没什么啊”

    吴端刷刷几笔,画了一张夜店男卫生间的平面图,并指着马段清尸体所在的那个隔间道:“当时这个隔间门是锁的吗”

    “锁的!妈呀那里面有人!”

    “你确定门是锁的”

    “确定,我我还推了那门一下呢,没推开,不是有人从里面锁上了是什么”

    “你为什么推门”

    “我”金莫寒大囧,“我本来本来想把她带到那隔间里去那个锁上门再办事”

    说完这极其的的想法,金莫寒倒仿佛已经突破底线,卸下了负担。

    他犹豫了一下,像是下了很大决心,终于道:“好吧,我承认,我是跟着那女的进去的。”

    “什么”

    “我当时是要去方便,可是刚走到卫生间附近,我就看见一女的就是死的那个她在男卫生间门口鬼鬼祟祟的。

    我见过男色狼,女的还真头一次见,她长得也不赖,有意思,群殴就躲暗处看了一会儿。

    然后我就看见她进去了。”

    “进男卫生间”

    “嗯。”

    “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怎么说呢,觉得有好处有乐子吧,就跟进去了。

    之后的事儿,我都说过了,我一进门就看见她冲我傻乐。”

    “你们两个进男卫生间,中间间隔了多长时间”

    “呃大概我也说不上,但肯定很短,肯定连分钟不,应该是连半分钟都不到。

    我喝得挺多,喝了酒胆子也大了,没多想,应该是一看见她进去我就也走过去了。”

    “你是从哪儿走过去的”吴端又摊开了一张酒吧平面图。

    金莫寒伸手一指,“就这儿,这个拐角,我当时就站这儿,卫生间门口看得清清楚楚。”

    审讯室外,立即有刑警联络留在夜店继续勘察工作的同事,请他们进行现场模拟,以掐出一个准确的时间。

    吴端虽然一时无法拿到具体的时间数值,却也能判断出,两人进入卫生间的时间间隔非常短。

    于是他问道:“我这么说,你看有没有错,昨晚你躲在这个拐角处,看到卫生间门口的张婉晴时,她还一切正常,等你跟着她前后脚进了卫生间,她就只会傻笑了。”

    “没错!”

    “这期间没有人进出过卫生间”

    “绝对没有!”

    “你推过那个锁上的隔间的门,里面有人,门一直锁着。”

    “对对对!你们应该找那个隔间里的人啊,他肯定知”金莫寒终于反应过来,他嗷地一声尖叫,几乎昏厥,“他他他凶手!凶手就在隔间里面!他跟我就隔了一个破门!!!”

    金莫寒的声音无比尖利。

    任何人在意识到自己跟一个杀人凶手擦肩而过时,大概都会如他这般后怕。

    吴端故意吓他,“说不定凶手现在正后悔放你一马,等从市局出去,走路可要当心背后啊。”

    审讯室外的闫思弦:你可真是只老狐狸。

    金莫寒本就处在深深的后怕中,被吴端一吓唬,抖得摸了电门一般,吴端乘胜继续道:“所以啊,好好想想,当时那隔间里究竟有没有动静,任何一点蛛丝马迹都算。”

    金莫寒真哭了。

    “没有真没有啊”

    吴端摇摇头,看来真问不出什么了。

    出了审讯室,见大伙各忙各的,吴端将闫思弦拽到车上,那个疑问他实在是不吐不快了。

    不等他问,闫思弦却少见地先认起了错,“我们可能误会人家了,张婉晴留纸条,应该是真的想探讨学术。甚至,可能是求救。”

    闫思弦摊开手中的纸条,只见其上是两行娟秀的字:

    有一个案例不太懂,希望跟闫老师私下交流

    张婉晴34

    “她应该不是我们想的那种意思,毕竟就直说吧,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塞纸条留电话这种暧昧行为,咱们看都算得上奔放,潜台词不就是我想跟你吗

    这种行为怎么看都像是有性经验的人才干得出来的,可张婉晴没有。”

    这便是吴端不吐不快的矛盾点。

    闫思弦道:“我摆不正自己位置也就罢了,怎么你也脏心烂肺,往那方面想”

    “因为”吴端又拿出4、5张纸条,扒了两下,从中找出一张递给闫思弦。

    闫思弦一看,有些哭笑不得。

    那纸条上也是两行字:

    第一行:一树梨花压海棠

    第二行:是个微信号

    “诗是什么意思,你能想到吧就是这张条子一下把我给带歪了,弄得我一看见留电话留微信的,就觉得有女生”

    闫思弦抢过话头,“觉得有女生觊觎你的美色”

    吴端被他调侃得有些恼羞成怒,“你的,你的美色行了吧!”

    闫思弦见他懊恼因为错过了认真对待张婉晴递来的纸条的机会,而懊恼赶紧收起调侃。

    “抱歉。”他并不习惯跟人道歉,因此摸了摸鼻子,继续道:“至少那小贼帮我们还原了案发时的大致情况。

    他说他看到张婉晴在男卫生间门口鬼鬼祟祟,这一点尤为重要。

    男卫生间里有什么,让张婉晴如此点击的

    我们先假设张婉晴发现了男卫生间里有某种状况,某种令她在卫生间门口徘徊,甚至要进去一探究竟的状况。

    这种状况显然相当危险,否则她就不会丧命了”

    “是马段清!”吴端道:“或许马段清的过敏反应引起了她的注意。”

    “或许吧。”闫思弦继续道:“先不论两名死者的死亡有没有必然联系,我们现在知道,张婉晴进了卫生间后,有一个身手相当干净利落的人能用钉子一击命中在警校受过专业训练的张婉晴,凶手不仅是身手厉害,简直是个专业杀手。

    他瞬间就将钉子插进了张婉晴的耳朵,然后应该是听到了金莫寒走近,”

    “或许吧。”闫思弦继续道:“先不论两名死者的死亡有没有必然联系,我们现在知道,张婉晴进了卫生间后,有一个身手相当干净利落的人能用钉子一击命中在警校受过专业训练的张婉晴,凶手不仅是身手厉害,简直是个专业杀手。

    他瞬间就将钉子插进了张婉晴的耳朵,然后应该是听到了金莫寒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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