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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无可赦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形骸

    天很热,阳光刺眼,吴端开车,偏偏今早出门忘了戴墨镜,不得不眯起眼睛来,闫思弦便随手从两人中间的杂物匣里翻出一副墨镜来,“你先戴这个吧。”

    吴端欢喜地接过,戴上。

    闫思弦偏过头看了他一眼,“送你吧,它更适合你。”

    趁等红绿灯时,吴端照了照遮阳板上的镜子。

    那是个四四方方经典款的男士墨镜,他刷新闻时,似乎见过某个最近很火的流量小生戴过形状差不多的墨镜,不知是不是同款。

    无论是不是同款,闫思弦的东西想来都是价值不菲,吴端婉拒,闫思弦也不强给。

    闫思弦问道:“你读过易经之类涉及风水玄学的书吗”

    吴端:“《盗墓笔记》算吗我刷了好几遍呢。”

    闫思弦:“……”

    吴端:“还有《鬼吹灯》,几部我都看过。”

    闫思弦:“滚!”

    闫思弦发现了吴端的新属性:他是个盗墓小说迷。

    然,并卵。

    吴端问道:“那你看过吗”

    “看过,没看懂。”

    吴端惊讶道:“还有你看不懂的书”

    “有些事要靠天赋的,我自认为在这一块不开窍。”他继续正题道:“如果真是盗墓的,那帮人往大山里一钻,光铺人力,肯定找不到。”

    “那你有什么想法”“找个懂行的人来,要是我们也能找到山里的墓穴,说不定能在那些人的目的地截住他们。”

    吴端沉思片刻道:“关于盗墓,我倒知道几桩大案,抓获的罪犯里肯定有些懂行的,只不过那几桩案子都不在咱们省,要找人来,得一层层向上打报告,手续麻烦得很,等人来了,嫌犯早跑了。”

    “本省就没发生过盗墓案吗”闫思弦问道。

    “有也都是些小打小闹,就是听说哪儿有古坟去挖一挖,远没到需要多么高深的玄学造诣的程度。”

    闫思弦点点头,不再说话,一路都在低头摆弄手机,也不知跟谁聊着什么。




第四十五章 你就像那一把火(5)
    闫思弦倒是没多想,在人前他表现出的永远都是有条不紊淡定从容的一面,可实际上他这几天的确是忙,光是需要签字的文件,已经堆成了小山。

    离开现场后,闫思弦一边回家,一边给助理打电话,让把相关文书给他送家去。闫少爷可没有偷得浮生半日闲的运气。

    地下停车库。

    闫思弦其实一直不太明白,地下车库这种长期不见阳光的阴森之地,建筑公司设计的时候怎么就不能搞点暖色灯光,纵然是他居住的高档小区,地下车库也只有惨白的白炽灯管。

    那灯管好像随时都可能闪烁几下,使得周围环境陷入香港恐怖片儿的阴森氛围中。

    闫思弦不喜欢这地方,每次下来停车、开车,跑得要多快有多快。

    这次也不例外,车子还没熄火,闫思弦已经迈出了一条腿来。

    不过,他很快发现,不远处有个人也是刚刚停好车,正在往电梯处走。

    太好了。

    闫思弦松了口气,放慢脚步,和那人一前一后走向电梯厅。

    那人是个三十来岁的汉子,又高又壮,本走在闫思弦前头,走着走着放慢了脚步,回头看着闫思弦,憨厚地笑笑,问道:“哎哥们儿,跟你打听个事儿。”

    韩粟发来了消息,闫思弦本在低头看手机。听到男人的询问,便抬起头来,等待对方的下文。

    “就是那个……你知不知道这儿住着个做水果批发生意的大老板,叫什么来着……”

    男人一边说话,一边很自然地靠近闫思弦。

    “水果……”闫思弦飞快地在脑海中检索了一遍他所能想起的小区住户,发现能被记住的多是些帅哥美女,对什么’水果批发’实在毫无印象。

    闫思弦一边对自己的颜狗属性暗暗称奇,一边答道:“不好意思,我不……”

    他话还没说完,有白光突然一闪。

    心中警铃大作!

    闫思弦虽没看清,但凭经验他知道那是把刀。

    他本能地躬身,缩肚子。

    刀尖划在衬衣上,轻而易举就将衬衣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使得闫思弦的肚皮裸露在外。

    这一下要是被划上,怕是肠子要流一地。

    “草!”

    闫思弦急中生智,狠狠将手机扔了出去,只恨自己手上没有一部能砸核桃的诺基亚。

    手机嗖地飞向那歹徒面门,歹徒抡起没持刀的手去挡。

    趁这刹那的机会,闫思弦飞起一脚,去踢他持刀的手。

    那歹徒也有些身手,侧身躲过,谁知闫思弦这一脚不过是虚晃,厉害的是后面紧跟的回旋踢。

    啪——

    这次虽踢上了歹徒的手,可那歹徒并非坐以待毙之辈,反手就拿刀子去挑闫思弦脚腕后侧。

    这一招又叫“挑脚筋”,极其狠辣。

    虽说现在外科医学发达了,真的伤到,只要送医及时,也可以手术缝合修补,但眼下万一伤到,就等于废了闫思弦一条腿,他就只能任对方宰割了。

    闫思弦大骂一声,脚下尚未站稳,拳头已招呼上去。

    对方来势汹汹,招招都端出要他命的架势,闫思弦的狠劲儿也被激了出来。

    嘭——

    噗——

    闫思弦的拳头狠狠砸上那人的眼窝,虽然那人紧闭起眼睛,眼周肌肉都绷硬了,闫思弦还是感觉到,在他实打实的一拳下,那人整个眼窝都向里狠狠凹了凹。

    他似乎听到了轻微的“噗嗤”一声,仿佛某种会爆浆的丸子被咬破了皮。

    “啊啊啊嗷——”

    歹徒惨叫一声,狂退数步,一手捂眼。受到暴击的眼睛致使他整个脑仁子都是疼的,他整个人弓起背,瑟缩着,不知道还以为闫思弦踹了他的下三路。

    出于某种职业素养,即便剧痛,他另一只手还执着地握着刀。

    即便握着刀,也是颤颤巍巍。

    闫思弦的情况比那人稍微好点,脚筋虽没被挑断,小腿上却也留了一道又长又深的口子。

    血已浸湿了裤脚,闫思弦却连看一眼都顾不上,他哪里肯给对方喘息的机会,冲上前去又是两脚。

    一脚将歹徒的刀子踢飞,另一脚将他整个人踹得横飞出去三四米。

    刚一落地,歹徒便被闫思弦拎了起来。

    “为什么害我”闫思弦揪起对方衣领,将他拎到面对自己的角度。

    歹徒放下了捂着眼的手,血水已布满了半边脸颊,使他的脸看起来格外狰狞。

    “拿人钱财,替人办事。”

    一句话,歹徒倒吸了两口冷气。

    闫思弦眯起眼睛,“谁”

    他问出问题的瞬间,歹徒动了。

    嘭——

    闫思弦也动了,怕后续手续麻烦所以一直没用的手枪,终于从后腰的枪套里拔了出来。

    歹徒那只不安分的手被闫思弦一枪打得只剩半片手掌,小指和无名指掉在了地上。

    一同掉在地上的,还有一只镖形钢刺。

    钢刺约莫5公分长,藏在手里刚刚好。

    这一刺直奔闫思弦脖子,闫思弦自然不会客气,开枪时甚至带有以牙还牙的意味。

    开完枪,闫思弦根本不去看歹徒的伤情,对他骤然发出的惨叫,也只是皱了皱眉。

    枪口顶上歹徒的额头,让他的惨叫声小了些。

    “说!谁!”

    歹徒仅剩的一只完好的眼睛里透出犹豫,可他还没说话,他的车启动了。

    车里还有人!

    那是一辆精悍的越野车,车窗上贴着黑漆漆的贴膜,根本看不清其内的情况。

    它一启动,便凶猛地加速,直向闫思弦冲来。

    嘭嘭——

    闫思弦抬手两枪。

    一枪打向那车子的轮胎,没打中。

    另一枪则打向了挡风玻璃,挡风玻璃竟是防弹的!

    “草!”

    闫思弦翻身越上身边一辆车子的引擎盖,那受伤的歹徒却来不及躲闪了。

    “哎你——”

    闫思弦伸手拽了那人一把,想将他拖上来。

    可要拎起一个近百公斤的壮汉,谈何容易。

    噗嗤——

    越野车头狠狠撞上歹徒侧腰,将他挤在两车中间,整个人像是被巨兽啃了一口,几乎断成两截。

    被撞的歹徒口中喷出鲜血,不可置信地看着撞向自己的车子。

    越野车撞完人,毫不犹豫地挂了倒挡,一个甩尾后,迅速驶离了地下停车场。



第二章 盗墓吹灯(2)
    车行驶了近3个小时,终于到了童村。

    童村是墨城下辖最偏远的村子,依山傍水,景色宜人。

    虽然距离城市远了些,却并不贫瘠,村里有公路,几乎家家都是二三层的小楼。

    车一进村,闫思弦便给正在童村办案的南城分局刑刑警队长去了电话。

    很快就有一辆警车从村里开出来,帮两人引路。

    到了一户村民家,南城分局刑警队长迎了出来。

    那是个年近五十的老刑警,姓郑,资历远在吴端闫思弦之上,以前吴端实习时没少受他照顾,哪儿敢让他出来迎,赶忙快步上前。

    打完招呼,吴端给郑队长介绍道:“这是闫思弦,我们副支队长。”

    又给闫思弦介绍道:“郑队,我前辈。”

    几句寒暄后,很快进入正题,闫思弦提问道:“认定盗墓有什么依据吗”

    郑队引着两人进屋,屋里有一对中年夫妻,郑队对那对夫妻道:“麻烦你们再讲一遍吧。”

    中年男人点点头,讲述道:“那些人有将近二十个,有六个住在我家,还有些人住在我们隔壁的两家,他们很大方,一天就给我们一家一千块,只要让他们吃好,顿顿有野味就行。

    其实他一天只在我们家吃一顿饭,那些人一大早起来就出门进山了,晚上才回来,就晚上一顿饭。

    不过,每次吃饭,他们都要我们两口子作陪,跟我们打听一些当地的事儿,什么历史啊,传说啊之类的。

    我就摘着小时候从老人那儿听到的事儿讲呗。有一件事他们特别感兴趣。

    就是建国前的几年,按说那会儿抗日战争早就结束了,小日本已经投降了,早就撤了,可不知怎么的,有一天山里突然跑出来一队日本兵,二十几个人。

    他们穿着日本当时的军服,手里还拿着刺刀,叽里呱啦地说日语,还要杀村里的老百姓,被民兵制服,缴了械关进牛棚里。

    这事市里很重视,专门派了懂日语的翻译来审讯,怕他们是日本间谍。

    可是审来审去,那些日本人只当他们还没战败,还在大肆侵略,可那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他们是在好几年前进山——老人讲的时候,也没说过具体年份……

    哎呀我也说不大清楚,总归就是——好像穿越了似的,进山的时候是好几年前,去山里转了一圈,不过几天时间,出来就是几年以后了。

    上面的人审这些日本兵,问他们进山干嘛去了,在山里都经历了什么。他们也说不清楚。

    审不出个结果,上面大概是觉得这些日本兵带了什么特殊任务进山的——我听说,当年日本侵略咱们的时候,没少搞小动作,勘探了不少地方,找金矿什么的。

    可能上面觉得这些日本兵就是带着这种任务进山的吧,就把人带走了,还派下来过一队搞地质勘探的人进山。

    可是啊,听说出事了,那对人没能出来。”

    中年人摊了摊手,示意自己已经讲完了。

    吴端道:“你接待的那些游客,对这件事特别感兴趣”

    “是啊,问东问西的,不过我给他们讲的,也都是些传言,我哪儿回答得上来他们的问题。”

    “他们都问了些什么”

    “嗯……我想想,比如日本兵是不是夏天从山里出来的他们出来的时候,身上有没有带什么东西……还有,山里有没有出过什么邪门儿事……对了!还有一件事他们也挺感兴趣!”

    “什么”

    “一个传说,这个就纯粹是传说了。”

    “没事,您尽管说。”

    “传说古代的时候,我们这儿有过一个小国,国家的皇位传女不传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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