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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无可赦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形骸

    “就刚刚啊。”

    “什么!”

    “就刚刚,他刚刚突然打电话来……”

    吴端已经抑制不住地激动起来,他握着方向盘的手轻微地颤抖,为了不使人发现,他只好用力握住方向盘。

    “几点”

    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吴端的声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同时,他低头看向了自己手机上的时间。

    韩粟翻看着通讯记录,给出了确切的时间:“3:02。”

    吴端用力拍了一下手,“好!”

    不到半小时前,闫思弦刚刚与人通过话,他还活着!他现在还活着的可能性很大!

    吴端并没有激动到失去理智,相反,在肾上腺素飙升了一轮后,他的思维更加敏捷、细致。

    他又追问道:“是闫思弦本人给你打的电话”

    韩粟莫名其妙,“当然啊。”

    “你确定没听错”

    韩粟:上司的上司怕不是石乐志

    韩粟还是利索地回答道:“不会错,就是闫先生。”

    吴端又拍了一下手,他下车,一边和韩粟往他顶层的办公室去,一边问道:“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闫先生要求我们单方面撕毁和政府签订的合同,简单来说就是,之前答应捐赠的药品,不捐了,答应后续以成本价供货的药品,也不供了……

    这这这不是要了公司的命吗跟政府玩诈捐……这这这……可怎么办啊其余股东已经联合起来,准备把闫先生从董事会……哎,踢出去了……我就一高级打工的,是真没辙了……”

    “他还说什么了”吴端问道。

    “还提起您了,说是您会来公司解释情况,吴队长,这算怎么一回事儿啊闫先生不会真的……就是玩玩儿吧,我可被他……”

    吴端突然抬手在韩粟肩膀上拍了一下。

    “喂,对你的老板有点信心。”

    韩粟一愣,不再说话。

    吴端问道:“你跟闫思弦的通话,有录音吗”

    “没有。”

    “那可麻烦了。”两人进入韩粟宽敞的办公室,吴端继续道:“现在起,我需要你做几件事:

    第一,仔细回忆一下刚刚的电话——你能当上e,一定很聪明吧啊——我需要你把闫思弦的每一句话,一字不落地复述出来。”

    看着韩粟诧异的表情,吴端意识到自己要求可能有点高,为了不给对方造成心理负担,吴端勉为其难地补充道:“尽量,尽量一字不落吧。”




第三章 盗墓吹灯(3)
    村民想了想,又不太敢确定,只道:“那女的不住我家,就有两次听她说过话,具体的情况我不太清楚,要不你们到另外两家再问问。”

    “行。”吴端倒是理解村民不咸不淡的态度。

    镇派出所的人来,他们要讲述一遍事情经过,南城分局的人来,又是一遍,现在闫思弦和吴端来了,这至少是村民第三次讲述事情进过,又配合警方画像,细致地描述嫌疑人长相,的确麻烦人家了。

    于是出了门,吴端便问郑队道:“之前您这边询问村民,有录音吧”

    “有的,”郑队道:“都在我手机里,现在就发你。”

    “行,多谢。”吴端继续问道:“村民说有一辆面包车,来给那队游客送过东西,查车了吗”

    “正在查,已经调了交通监控,不过……你也知道童村这地方,在咱们市管辖范围边上,跟周边其它两个城市距离也不算远,村里监控坏了,啥都没拍到。

    弄不清那面包车是从哪个城市开过来的,图侦工作量很大,一时半会儿可能查不出来。”

    郑队一边给吴端发送录音,一边问道:“你们住哪儿镇上还是村委会”

    许多村子没有招待所,警察下来办案,便暂住村委会,大家挤一挤凑合能睡觉就行,也正因此,刑警这行女性很少,有也大多是文职,倒不是性别歧视,出门办案的确不方便。

    郑队将两人带到了村委会,并道:“那晚上我就带着分局的同志们去镇上招待所住了,免得挤在一起大家都休息不好。”

    “你们先回吧,”吴端道:“这案子暂时不需要铺那么多人力,先得想办法查明游客的身份,回墨城吧,跟周边城市也打个招呼,查一查登山户外用品店,看最近有没有比较大宗的买卖,这么一大群人,如果是在周边城市买的装备,肯定能查出来。

    还有南方口音,请求南方几省支援的事交给我,我把画像发过去,从警方已知的古玩销赃渠道、已经入狱的盗墓贼入手,看能不能找到认识嫌疑人的人来。”

    “行,那我这就回去,用不用给你留点几个帮手”

    这次,不等吴端开口,闫思弦先道:“谢谢您,不用了。”

    吴端不明白闫思弦的意思,却也并没反驳。

    中午吃饭。

    “打听当地传说……重装进山……假借游客名义……命案……还有,疑似华侨……是盗墓了吧”闫思弦拿着筷子叨念。

    见吴端不接话,他继续道:“我托人请了位大师,据说懂寻龙点穴的大风水……你也知道,商人大多迷信,我家虽然不信,但是有合作关系的人里,有一个就特别相信鬼神之说,公司搬迁还要特意请大师布置新办公室格局什么的,每年花在这上面的钱不计其数……”

    吴端拿手肘碰了碰闫思弦,“哎,再不吃饭就凉了。”

    饭是从一户村民家买的,两碗米饭,韭苔炒鸡蛋,还有几条干炸鱼,鱼炸得金黄,香酥得紧。

    饭菜均装在大搪瓷碗里,老乡实在,装到冒尖才让吴端端走,还说不够了让吴端再来添。

    吴端几口就啃光了一条鱼,颇有种“化悲愤为饭量”的意思。

    他的确郁闷,给赵局打报告,请赵局帮忙找找建国前保留下来的案宗,看是不是真有日本兵穿越的怪事,赵局的回答模棱两可,跟他打太极。

    “这种事不好办,时隔那么久,当年的案宗管理又不完善……再说了,即便真有这种科学解答不了的事,也不归咱们公安管,恐怕早就成什么绝密档案了……我这个级别,肯定查不到,你就不要想了……

    事情既然玄乎,我看你们就适可而止,就是一桩人命案,别把它搞复杂了……”

    吴端想辩解两句,赵局又道:“案子能结就结,实在抓不到凶手,就让分局按悬案处理,你们尽快回来。”

    赵局的话不容商量,说完便自顾自挂了电话,这让吴端非常不爽。

    闫思弦也开始吃饭,看到吴端的吃相,不禁皱眉道:“你慢点嘿,吃鱼呢,等会你再让鱼刺卡着,来个送医不及气绝身亡什么的,我今年的笑点就全包给你。”

    吴端依旧愤愤不平,干脆将鱼往闫思弦那边推推,表示不吃了。

    闫思弦便问道:“哎你说,以前有过类似的案件吗就是……涉及风水玄学,有点玄乎的……”

    吴端想了想,点头,“其实有的。”

    闫思弦挑挑眉,脑袋向前凑了凑。

    见他有兴趣,吴端便讲道:“我实习的时候听一个老警察讲的,至于那老警察,他是听他战友讲的——他和战友同一批从部队复员,当年部队复员给安排工作,他老家在墨城,就分进了墨城的派出所。

    他的战友情况差不多,也分配到了家乡的派出所。

    据他战友说,他从警的地方,接连死了七个姓蔡的男孩。”

    “姓蔡”

    “对,这个姓算少见吧但就是接连死了七个,一天一个,其中一个正好死在那战友工作的派出所辖区,他就出警去勘察。

    死者是个4、5岁的小孩,死因是机械性窒息。

    早些年手机没普及,路边有很多简易的电话亭,为了保证电话耐用,连接听筒和电话机身的那节电话线,外面都包着一层金属软管,很结实,成年人都拽不断,孩子就是在街边的电话亭,被那样的电话线勒颈致死的。

    电话听筒就松松挂在上面,孩子垂直趴在电话线上,脖子承重被勒死。

    难以想象,毕竟线没在孩子颈部缠绕,电话也没有固定,孩子正要挣扎,角度稍有变化,听筒很容易就会掉下来。可孩子偏偏就被勒死了。

    而且,孩子家是开商店的,沿街的那种小杂货店,电话亭就在店门口,距离他家的店连20米都不到,孩子的家长,还有周围的其他店主,都能看到那个电话亭。

    周围目击者的描述几乎都是,前一刻还看见孩子在电话亭附近玩,后一刻再一看,就已经吊在电话线上了,也没有任何可疑的或者在电话亭处停留过的行人。

    当年还没有天网系统,只能凭借目击者的描述,查无可查,好像孩子是自己把自己吊死的。

    这只是七个案子其中之一,其余六个蔡姓男孩虽然死法各异,但也死得很蹊跷,总结下来就是:孩子是以一种任谁都想不到的意外方式死亡的,而且,没有嫌疑人。”

    吴端顿了一下道:“这是我所知道的,最奇特的案子。”

    “那这案子后来怎么样了凶手抓住了吗”闫思弦的头又向前凑了凑,相当好奇。



第四十七章 你就像那一把火(7)
    在开始回忆之前,韩粟问道:“究竟怎么了”

    吴端深深看了一眼韩粟,他不确定这个人和闫思弦的关系是否牢靠。

    公布闫思弦有危险的消息,是正确的决定吗吴端不知道。

    于是他搪塞道:“保密。”

    韩粟还想追问,吴端催促道:“拖的时间越久,你的记忆就越模糊,快想。”

    是命令的口吻,不容反驳。

    “好……好吧。”韩粟在屋里踱着步,一边思索一边道:“刚开始我看是个陌生号码……”

    他将手机拿给吴端看,吴端将那陌生号码发给冯笑香,冯笑香很快回了消息:

    是实名登记在付有名下的手机号,现在关机了,我这边盯着,开机立马可以三角定位。

    韩粟继续道:“我接起来,发现是闫先生……嗯,本来想问问他是不是换号了,结果还没等我问,他上来就说有重要的事,让我听清楚。

    哦哦,原话,原话是说’你听好了,我接下来跟你说的,你只管照做’。

    应该就是这样,我当时还觉得挺奇怪,因为闫先生……怎么说呢,很有风度的,很少用这种口气对人讲话,所以说实话,我当时听了有点紧张。

    然后他就说’咱们跟政府签的合同,有问题。’

    我心里一紧,问他有什么问题。

    他说’总之,合同无效。’

    就这么简单几个字,我感觉他不想让我多问,但牵涉到上千万的资金,还有接下来的工作安排,我不能不问啊。

    我就问闫先生,是不是政府方面提出了问题,我可以立即动身去帝都,跟相关领导协商。

    闫先生又说了一遍合同无效。

    还说’你不懂的,就问吴端,他会去帮你梳理工作。’

    他用的是’梳理工作’这个词,我记得很清楚,我被弄得莫名其妙——这次去帝都的时候,闫先生提起过您,我知道对他来说,您应该十分可信,可我也知道您是刑警,我……我没别的意思,但实在不太明白,您要怎么帮我梳理工作……”

    言下之意,韩粟对吴端是否有能力帮忙表示怀疑。

    这话就有了试探和排斥的意思,好像生怕吴端抢他的饭碗。

    吴端却意识到,闫思弦一定是在被人控制的情况下打出这通电话,他的表述非常隐晦,似乎是想暗示韩粟,让他去找自己求助。

    可这个韩粟,不知是真的没听懂闫思弦的暗示,还是另有打算,反正他没去找吴端。

    如此一来,吴端反倒觉得不透露闫思弦的境况是对的。

    吴端问道:“之后呢他又说什么”

    “他说让我停止向政府供药。

    原本今天就要把第一批药物装车送到帝都的,合同里有写明。”韩粟翻开一份合同,指着其中一行字,给吴端看。

    吴端看了一眼,的确有相关条款。

    韩粟继续道:“说完这些,闫先生就挂了电话,我再打过去,关机了,我打他手机,一直都是无服务的状态……”

    可不是无服务,闫思弦的手机在搏斗时摔了个稀烂。

    “……我一看闫先生联系不上,就冒昧给跟我们签合同的领导打了个电话,旁敲侧击问了一下药品运输的事,结果人家根本就没说合同有问题,让我们一切照旧。

    这……这究竟怎么回事儿啊”

    吴端并不回答他,而是问道:“闫思弦有没有说过他还要打过来”

    “没,闫先生其实没说几句话,交代完别送药,又提了一下您,电话就挂断了。”

    吴端思索片刻道:“你刚刚说公司里有股东想把小闫排挤在外——这些东西我不太懂,你简单跟我说说吧。”

    “首先肯定是不能违约,仓库那边,药品已经开始装车了。

    至于其他股东……嗨,我这么说吧,早在闫家投资入股的时候,那些老股东就有点坐不住了。

    他们觉得闫家的产业太庞大,即便投的钱不多,只是个小股东,也很可能蚕食他们的股权……”

    “你是什么态度”吴端突然问道。

    “我……我啊……”韩粟想了想道:“我被聘进公司的时,闫先生已经是股东了,说实话,我就是冲着他来的,他说过要把诺氏做成全国顶尖的制药企业。

    剩下的两个大股东都老了,只想着守城,没有攻城略地的野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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