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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无可赦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形骸

    至于其余的十几个小股东,没什么发言权,都是些见风使舵的角色。”

    吴端看不出他这话是出于真心,还是仅仅因为自己和闫思弦的关系,而表示巴结。

    他决定不纠结这个,继续问道:“那通电话,还是那通电话……除了态度强硬,闫思弦还有什么反常的吗”

    “没了……吧”

    吴端眯了一下眼睛,示意他再想想。

    “我觉得没了。”

    “行吧,我还需要你做一件事,”吴端发现他手中的合同里有许多专有名字,艰涩难懂,便索性不看了,合上合同,继续道:“去帝都跟相关领导谈合作,你是跟闫思弦一块的吧”

    “是,闫先生让我一起,他说他只管牵线搭桥,之后的事都要我来办,与其后续跟我交接,不如我从一开始就跟着,在领导面前混个脸熟。”

    “好,那我要知道你们去帝都都见了谁,聊了些什么,合作是怎么达成的。”

    “我不知道啊。”

    这回答可以说让吴端相当意外。

    韩粟解释道:“特别快,怎么说呢……我从没见过那么快就能达成的协议……我以为闫先生事先早就跟领导谈好了,去了只是双方签个字……”

    吴端打断他道:“你详细点说,怎么回事”

    “我们是那天下午赶到帝都的,直接去的国家卫生总局,闫先生已经约好了人。

    不过,他一开始让我在外头等,没让我进那个局长的办公室。

    等了也就二十多分钟吧,他让我进去,那时候他们合同都签好了……”

    吴端指了指桌上的合同,问道:“就是这个”

    “嗯。”

    “只有这个”吴端一边思索一边道:“你们商业的东西,我不太懂,但我知道舍小利是为了大利。这合同上只写明了诺氏药业向政府捐赠药品,还有后续以很低廉的价格继续向政府提供药品,直到帮政府度过眼下的难关。

    说白了,合同之规定了你们要付出的义务,可你们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据我所知,闫思弦可不是个吃亏的主儿,他会不问政府要一丁点实质性的好处这不是完整的合同吧或者说,这只是其中一份合同。

    其余的呢”

    韩粟张了张嘴,看到吴端脸上“我是不会相信的你的狡辩”的表情,话到嘴边又改了口。

    “我其实跟您有一样的疑问,这也正是为什么董事会如此反对这次捐赠。

    他们反对的并不是捐赠本身,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个机会,闫先生的做法在大方向上是没错的,股东们同样在纠结:问题是付出代价以后好处在哪儿

    可是闫先生只说好处在后头呢,他好像不愿细说……”

    “所以究竟有没有其余的合同文书”

    韩粟迟疑了一下。

    仅这一下迟疑,吴端便知道了答案。

    吴端不知他在顾虑什么,但已没有时间耽搁,便沉下脸来。

    “在哪儿其余的文书。”

    韩粟似是被吴端突然的低气压震慑住了,但他毕竟是个商场老手,虽说阿谀奉承起来看着无害,但真到了利益攸关的时刻——比如警方想要调取某份连他都没有看过的高度机密的合同文书——韩粟还是本能地拿出了商场经验。

    他问道:“您为什么突然开始查诺氏闫先生知道吗”

    吴端一愣,旋即明白了。

    韩粟也在防着他,防着他调查公司内部某些可能不那么合法的机密信息,从而对公司对闫思弦不力。

    吴端怀疑韩粟的忠诚,韩粟岂不是也在怀疑吴端的目的。

    如此僵持不是办法,吴端决定率先打破僵局。

    他对韩粟道:“闫先生现在可能有危险”

    “什么!”

    “他被人埋伏袭击,就在他家底下车库,我们接到报警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你是他失踪后唯一联系过的人。从你们的通话来看,有理由怀疑他已经被人控制,而且控制他的人是想要针对诺氏这次抢占市场的动作。

    对方不希望你们达到目的。

    你能想到谁会这么做吗”

    吴端突然抛出的信息太多,韩粟沉默了几秒钟消化信息道:“你的意思是说,闫先生他……被绑架了那……我是不是应该按他说的,立即停止药品装车,这样才能保证他的安全吧”

    还行,韩粟的头脑还算清醒,没像一般的受害者亲属,先哭一通再说。

    吴端却摇头道:“不能停,你们按原计划,该装车装车,该送药送药。”

    “可是……”

    “如果他一个打来,你们就照做,跟政府单位撕破脸,那他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只有不听他的,他或者歹徒,才有可能再次打电话来,进行更加**的威胁,你明白吗”

    韩粟点了下头,看了一下手表,要往门口走。

    “我得去参加董事会了,闫先生不在,我虽然没多少发言权,但总要想办法帮他保住席位。”

    “让他们等一会儿,等一会儿死不了,大不了以搜捕嫌疑人的名义,我去把你们的会搅和了。”吴端挡在门口。

    韩粟没想到这个长着娃娃脸,看起来好像很好欺负的刑警队长,也有蛮不讲理的一面。

    吴端继续道:“你隐瞒了什么我必须知道。”

    韩粟又低头思索了几秒钟,“好吧,我知道还有一份合同,从帝都回来时,闫先生一直带在手边,没让任何人看过。

    闫先生在诺氏并没有办公室,我想,他应该是把合同带回家了。

    哦,对了,除了合同,还有一个u盘。”

    “什么u盘”

    “我被叫进办公室的时候,那位领导——哦,就是卫生总局的高局长,高鸿杰——跟我们签合同的就是高鸿杰……

    哦哦,u盘,我被叫进办公室的时候,正好看到高鸿杰将一只u盘递给闫先生,闫先生接过来,放进口袋里,没说什么。

    不知道之前他们用电脑看了什么,反正高鸿杰有点避讳我,我进屋以后,他把电脑屏幕转了转,不让我看。

    闫先生倒是不太在意,我还看到他笑……”

    “笑”

    “是笑,怎么形容呢,大概就是……看高局长小心防着我的样子,觉得好笑吧,好像还有点……嗯……应该是鄙视吧

    ……就是当时的感觉,我也说不准。”

    吴端让开门口的位置,和韩粟一起往外走。

    他一边往市局打电话,一边对韩粟道:“董事会是你自己去说一声,还是我帮你解决”

    韩粟瞬间明白了吴端的意思。

    虽然不知希望有多大,但毕竟还有闫思弦再次给他打电话的希望,最稳妥的做法,韩粟当然应该跟警方待在一起,随时准备接听电话,而不是去开什么排挤闫思弦的狗屁董事会。

    “我去吧。”韩粟道。

    又补了一句,“您放心,闫先生的事我会保密,我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落井下石。”

    听了这话,吴端觉得这人靠谱了几分。

    待有刑警赶来,韩粟也应付完了公司其他股东,吴端便出发赶去了闫思弦家。

    他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地进门,因为某次在闫思弦家直播外加借宿时,偶尔聊起闫思弦家的指纹锁,闫思弦便“顺手”将吴端的指纹也输了进去。

    吴端当时觉得不妥,让他删掉,闫思弦满口答应,实际……

    后来可能是忘了吧,正好。吴端想道。

    问题是,合同如果在家,会被闫思弦放哪儿呢

    一小时后,在吴端将他认为所有可能藏保险箱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后,他抱着试试看的态度,随手抬了一下主卧室的床垫。

    看着床垫下的牛皮纸袋,纵然在眼下的紧急关头,吴端还是忍不住吐槽:小闫同志好歹你也是个土豪,保险柜难道不是你的标配床垫底下藏东西是怎么回事

    牛皮纸袋里,除了一份相关负责人签字并盖了政府公章的合同附录,还有一只银色的u盘。

    吴端进了书房,打开电脑,只看了一眼u盘里的内容,头嗡地一下大了。




第四章 盗墓吹灯(4)
    “没,一直都是悬案。

    据传言当地警局低调请过民间的道士,是正儿八经懂得玄学的道士,还是个什么派的传人来着,道士说七个孩子的生辰八字,还有死的时辰,都是有讲究的,全部都姓蔡,也是源自某种讲究。

    大致就是有人在炼小鬼,邪得很。反正最终案子不了了之,而且案宗还被上面封起来,成了绝密内容。”

    “真的假的”

    “反正我想办法查过那个案宗——我好奇嘛,这么难的悬案——真的没查到。

    想来是真有这个案子,真成了绝密,我觉得那老刑警没必要诓骗我。”

    “养小鬼,你信吗”闫思弦问道。

    吴端未置可否,想了想,答道:“信不信的并不重要,我只知道人不能做坏事,在我看来,不管搞什么邪门歪道,只要犯了法,害了人,该抓就抓该判就判,这才是我们警察的天道。

    抓不到人那是本事不到家,可要是没试试就先被吓住了,那还要警察干什么

    至于一些科学暂时解释不了的东西,我怀有最起码的敬畏,不却主动招惹它,它要是来招惹我,那就很不好意思了,我只能社会主意核心价值观给它来一套。”

    闫思弦:你厉害,你说什么都对……

    跟闫思弦聊了一会儿,吴端心中郁闷有所纾解,又拿了一条鱼猛啃,一边啃一边道:“对了,你为什么不让郑队的人留下帮忙”

    “一来就像你说的,现在还不是铺人力的时候。二来……”闫思弦压低了声音,“我真请了个大师,这种事——你知道的,跟迷信沾边——还是暂时保密吧,咱俩都小心点,事情传出去,真有人给咱们扣上鼓吹迷信的帽子,长一身嘴都说不清。

    我都专门跟大师说了,然他不要表情身份,有警察问起来,只说是主动协助咱们破案的热心村民。”

    吴端笑道:“你还有害怕的时候”

    “我有什么好怕的,这不是不想给你造成负面影响嘛。”

    吴端咂舌,“那大师什么时候能来”

    “大师在帝都,已经坐动车到墨城,我叫人去接了,接了人直接送村里来,估摸着……”闫思弦看了下表,“下午应该就能到吧。”

    吴端张了张口,终于把憋着的问题问了出来,“那啥……大师是怎么收费的”

    末了,吴端又补充道:“请大师这种事,市局肯定不批,开销走不了公账,他要是真能帮上忙,你看能不能让他便宜点,我把最近直播赚的钱都给他,再从一支队的经费里抠点出来,差不多能有万把块钱……”

    “行,反正他说意思意思就行,到时候你就跟他意思意思。”

    将该商定的事说得七七八八,两人的午饭也解决了,吴端正要起身去院子里的水槽处刷碗,村支书却来了。

    人一来,先按住吴端,让吴端坐下,并连连道:“吃饭你们不用管,不用管!我让我媳妇顿顿帮你们送过来……就多你们两张嘴,多大点事……”

    之后又道:“刚知道市局的老总来,早上下地去了,也没人去家通知我一声……”

    吴端赶紧表示他们是来办案的,生活上不用刻意关照,又赶紧进入正题,跟村支书打听道:“死者是什么情况啊”

    “哦,梁涛啊,他是我们村看林子的,上头不是有指标吗,但凡挨着山林的村子,都摊派有看林护林的任务,还有一个护林的名额,有工资的,我们村的护林人就选了梁涛,因为他对山里最熟悉。

    以前梁涛的爷爷还在世的时候,是我们村最后一个猎户,梁涛跟他爷爷学了不少本事……那一家子才是真的靠山吃山呢,饥荒年代就他们家能打到肉吃……”

    见村支书跑偏了,吴端赶紧问道:“我看村民反应,梁涛当了护林人以后,都是自己住在山里”

    “是啊,那一家子有点怪,喜静,再说他们家三代单传,他也没个兄弟姐妹什么的,父母也死得早,梁涛基本上是爷爷带大的……”村支书感慨道:“可怜啊,就剩他一根独苗苗,还死怎么惨。”

    吴端便又问道:“那梁涛在村里有没有仇家什么的”

    村支书连连摇头,“不可能,他怎么会有仇家都见不到他人哪儿来的仇家”

    仿佛吴端问了一个非常可笑的问题。

    吴端却道:“有些矛盾十分隐秘,虽然梁涛是在和一群外来者一同进山后遇害的,可还是存有疑点,比如,既然花重金请梁涛做向导,说明这些人并不熟悉山路,没理由刚一进山才走了一天就杀人,杀了向导,且不说后面的路怎么办,光是要从林子里走出来,就不容易吧”

    村支书讪讪道:“反正,据我了解梁涛在村里没仇家,不信你们可以随便查。”

    “我们会查的。”吴端道。

    似乎是有些话不投机,又聊了没几句,村支书就以地里的活儿还没忙完为理由离开了。

    他一走,吴端便对闫思弦道:“看来真有必要查查。”

    闫思弦点头,一直在用手机跟人交谈,看来还在忙请大师的事儿。

    吴端看看窗外大热的天,“咱们分工行动吧,你留这儿听南城分局的询问录音,我去走访,摸一摸梁涛的人际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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