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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无可赦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形骸

    闫思弦也看到了来电显示,是负责盯梢何流的刑警。

    “吴队!我们发现赖咏暄也在跟踪何流!”

    “详细说说。”闫思弦道。

    “闫队!”对方打了声招呼,继续道:“我们办完手续,就把何流放了,他一出市局大门,就打车往租的房子去了。

    我们有辆车在后面跟着,查了车牌号,发现用的套牌,不过冯笑香帮我们查到了一处高清交通探头,那探头拍到一张很清晰的照片,能看出开车的是赖永轩,他在跟踪何流。”

    吴端的心紧紧揪了起来,赶忙问道:“现在什么情况”

    “车就在何流家楼下停着呢,刚才何流进楼门的时候,正好碰上合租的室友,俩人一块上楼的,赖咏暄没找着下手的机会,现在看样子是等上了。

    我就是请示一下,要不要以使用套牌的罪名,先把人抓了。”

    吴端心里有了筹划,立即答道:“抓!立马抓!甭管他想的啥,不能让他有下一步动作!”

    “得嘞。”

    挂了电话,吴端低声接上了刚刚没说完的话:“要是他做了无可挽回的错事,那是我们失职。”

    闫思弦看了一下手表,叹气道:“走吧,加班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




第十章 盗墓吹灯(10)
    刑警所指的尸体,正是手指抠在眼窝的那具,死相最为瘆人。

    他身旁还有三四人,亦是脸色煞白,步伐一致地向后退去。

    尸体真动了,不止一个人看到。

    “都别慌。”吴端立即道:“动也正常,尸体腐化本来就会产生……”

    尸体的头又动了一下,吴端的话便说不下去了。

    他想说,腐化过程中会产生气体,在特殊条件下,或许能让尸体看起来像是“动了”。

    然而尸体腐化所产生的气体多集中在腹部,脑袋是无论如何都动不起来的。

    况且,刚刚那尸体不过是偏了偏头,就在吴端诧异的瞬间,它的头已经左右摇摆起来,起初很慢,仿佛它在审视围观自己的刑警们,随着摆动的频率不断加快,抠在眼窝里的手指头被甩了出来。

    有那么几秒钟,一群人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一具尸体疯狂迪斯科。

    吴端心中默念:兄弟啊,你要喜欢就先扭着,我给你鼓掌也行,可千万别跟我们过不去……

    错愕的众人没注意到,一直站在“现场”外围不想干扰警方取证工作的文佳大师走到了近前。

    就在他距离尸体还有五步之遥的时候,所有人都看到,一个东西从那尸体的眼窝里钻了出来。

    食指粗细,近20公分长,很细,行动十分灵活。

    第一眼看,吴端以为是条小蛇,手电光扫了一下,又不像蛇。

    那似乎是一只浑身覆满了甲壳的节状虫子。

    只看清了一眼,虫子便已经迅速窜出了手电的光亮范围。

    “小心!”

    吴端反手推了闫思弦一把,因为他看到那虫子奔着闫思弦所站的地方去了。

    闫思弦抬脚后撤,却还是晚了一步,虫子竟能爬能跳,呲溜一下窜上了闫思弦的鞋面。

    “草!”

    闫思弦很少爆粗口,此刻实在恶心得够呛,猛甩那只爬上了虫子的脚。

    谁知虫子却不为所动,迅速爬上闫思弦裤腿,如履平地。

    看它的速度,要爬上闫思弦脑袋也就眨眼之间。

    闫思弦彻底炸了,又蹦又吼,想拍那虫子,又下不去手。

    吴端反应极快,闫思弦骂娘的同时,他已抄手电朝虫子砸去。

    没砸到,砸在闫思弦小腿上,哐啷一声。

    “你他娘的……”

    话只说了一般,闫思弦就顾不上了,因为虫子爬到了他大腿处,闫思弦明显感觉到虫子的一长排足上仿佛生着尖细的倒刺,竟然刺过他的登山裤,刮得他大腿生痛。

    “握草!”

    感觉到一长溜疼痛正向着自己大腿根处蔓延,闫思弦要疯了。

    就在这时,吴端也吼了一声:“别动!”

    闫思弦已经没有办法,立马听话站定。

    刚一站定,就被吴端一脚踹在了大腿上。

    “靠!”

    闫思弦胯下一凉,差点尿了。

    与此同时文佳大师也喊了一声:“住手……脚!”

    直接被吴端忽略。

    不过,吴端这一脚很准,正揣在虫子身体当间。

    一看踹准了,吴端还就势碾了两下。

    疼!

    但闫思弦不想喊疼。不仅没喊疼,他还绷紧了腿上的肌肉,给吴端垫脚。

    他宁愿现在疼着,也不愿意让那恶心的虫子爬上脸。

    终于,两人都听到了虫子的甲壳断裂声,又狠狠碾了一下,吴端收脚。

    虫子已断成两截。

    后半截全凭神经反射在扭动,因为足上的倒刺还勾在闫思弦裤子里,才没掉下去,眼看已经没什么威胁了。

    前半截倒还在往上爬,毕竟伤势严重,速度慢了不少。

    吴端又砸了两手电,将两截虫子从闫思弦身上砸下来。

    围终于解了,两人折腾了一身汗。

    那手电质量很好,被吴端一通猛砸,竟还能亮。

    吴端又拿手电去照虫子,此刻段成两截的虫子在地上扭动着,已经没了威胁。

    看到虫子身后有一对尾钳,吴端一愣,惊道:“我擦是耳钻子!绝对!错不了,我见过!”

    知道这种虫子的刑警已经条件反射地抬手去堵耳朵了,还问道:“怎么长这么大”

    吴端:“我也没见过这么大的,这玩意儿最多也就小指那么长吧”

    “到底是什么”闫思弦一边揉大腿,一边问道。

    吴端道:“耳钻子,老家有种说法,说这玩意贼要命,晚上趁人睡觉,钻人耳朵,在人耳朵里产卵,还以人的脑细胞为食,直到人发疯、死掉。

    长这么大个儿,耳朵是钻不进去了,恐怕是钻眼睛进去的吧。”

    闫思弦心有余悸,要是刚才真让那虫子爬上脸,恐怕自己现在已经跟三位死去的仁兄一样了。

    刑警们瞬间明白了为什么那名死者抠着自己的眼窝,他是想将钻进头腔的虫子抠出来啊。

    众人均是一身鸡皮疙瘩。

    夏洛克:“太邪门了。”

    吴端已想到了一个更加严重的问题。

    “我记得……耳钻子好像……群居……”

    冷汗再次浸湿了众人的衣服。

    沙沙沙……沙沙沙……

    精神高度紧张的刑警们,已经分不清周围究竟是风声还是虫子聚拢的声音。

    在场的所有人都曾幻想过、梦到过自己的死。

    大部分时候,都是与歹徒搏斗的场景。

    他们从没想过在这样一个鸟不拉屎的深山老林里,被一群外形恶心的虫子弄死,死后还要扭着头丑陋地迪斯科一番,这完全超出了刑警们的认知范围。

    面对穷凶恶极的歹徒都不曾退缩的他们,此时腿正发着抖。

    他们等着吴端发话。

    发话的却是文佳大师。

    “这边,快走。”

    就在众人讨论耳钻子及不知所措的时候,文佳始终在低头看他的罗盘。

    此刻,他像是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一马当先朝山顶的方向冲了出去。

    文佳大师看起来文文弱弱,真跑起来,却比谁都利落,脚下生风。

    吴端推了闫思弦一把,“你打头!快!跟上文佳大师。”

    紧接着,吴端又喊道:“快走!都跟紧!别走散了!”

    待到所有人都走了,吴端最后一个跟上,防止中途有人掉队。

    沙沙沙……沙沙沙……

    每个人都跑得气喘吁吁,但又都竖起耳朵听着周围的动静。

    好像有东西过来了……听错了吧……是真的吧



第五十七章 冒牌男人(6)
    负责盯梢赖咏暄的刑警组长,名叫马挂云。

    是的,开挂马云,刑侦一支队的同事都这么叫他,他三十余岁,个头不高,但整个人都透着精干。

    此刻,他正准备带队下车。

    赖咏暄却先一步下了车。

    不好!

    马挂云心中一慌。之前为了不引起赖咏暄注意,盯梢的刑警们将车停在了较远的地方,距离赖咏暄的车足有30余米,且视角并不好,没法看到何流家楼道的动静。

    凭经验,马挂云觉得何流可能要出来了。

    他在心里暗骂一句:刚从留置室出来,不在家好好压惊,往外跑什么,找死吗

    何流可听不到他的抱怨,和两名室友一边说笑,一边往外走,看那样子,竟是丝毫未受牢狱之灾的影响。

    与何流同行的,是一男一女,他们不仅是室友,还是同时,都从事着骗人整容的行当。

    三人声音很大,远远的,马挂云便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内容。

    “流哥威武啊,这都能行……”

    “嗨,那小子明明就是自杀,妈的死了还要坑我一回,幸亏那帮警察还行,不然这回真玄,我真要成窦娥了……”

    马挂云已经朝着三人冲了出去,同时心中破口大骂:你可别糟践窦娥了!

    这何流也是个人才,刚刚还在警局哭得稀里哗啦,一副扒皮改过自新的样子,变脸却比翻书还快,此刻已是满脸春风得意。

    他的女室友拍马屁道:“流哥这是必有后福,以后多带带我们呀……对了流哥,你刚被警察带走,陈平那小子就把你的业务电话霸占了,抢了你好多客户呢。”

    男室友赶紧附和:“是啊是啊,没有这么做人的。”

    “等我明儿回去收拾他的。”

    “早该收拾他了,看他那不男不女的样儿,我就烦。”

    ……

    三人放肆地大声说话,间或哄笑几声。

    马挂云这边,眼看赶不上了,只好大喊一声:“何流闪开!”

    何流猛然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一愣,但也听从指使下意识地往旁边闪了一小步。

    正因如此,他身后泼过来的东西泼了个空。

    赖咏暄手里拿着一只方形酒瓶。

    瓶子里的东西一泼出来,众人便都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汽油!

    赖咏暄一泼不成,立即又横着泼了一下。

    这回泼出的汽油面积极大,呈发散状,三人都没躲过。

    “靠!”

    何流被李伟鹏带去过酒吧,想来应该是见过赖咏暄,此时认了出来,他又惊又怕,连连后退,赖咏暄则像是黏上他了一般,步步紧逼,手里的酒瓶又往何流身上泼了一下,已经见底。

    赖咏暄干脆直接将整只酒瓶扔向了何流。

    何流下意识地抬手去挡。

    这一下,不仅挡了酒瓶,也挡住了他自己的视线,使得他没看到赖咏暄掏出ipp防风打火机,打着,并扔向何流。

    他虽没看到,却还可以听到。打火机打着的那一下,他听得真真切切,瞬间预感到了赖咏暄下一步要做什么。

    “不!——”他的喊声里满是恐惧,拖出了令人来气的哭腔——和刚刚在市局一模一样的哭腔。

    他的脚下乱跳,活像一只触电的兔子,以期能以这种盲躲的方式自救。

    伸手接下打火机的同时,马挂云在心里感慨了一句:真真是祸害遗千年。

    大概所有富有正义感的人,都会盼着何流这样的混蛋不得好死吧。

    一切不过瞬息之间,尘埃落定。

    腾空拦截打火机的马挂云尚未落地,赖咏暄已经被后赶来的刑警死死按在了地上。

    他的脸被按着,强行扭朝一边,却还不服气的梗着脖子,破口大骂道:“你们不抓坏人!我就知道你们警察不抓坏人!”

    “呸——”何流朝着赖咏暄啐了一口,“吓死老子了。”

    此刻,何流的脸上甚至挂着洋洋得意,他已然将自己当成了天选之人,纵然九死,偏偏他就是那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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