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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无可赦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形骸

    家庭条件应该不错,因为他从这人身上嗅到了富二代圈子里特有的不怕事的味道。

    他或许对李伟鹏不错,但李伟鹏跟这位老板究竟算不算得上朋友——闫思弦想到了李伟鹏的家庭情况,以及因为条件不太好的家庭而带来的自卑心理。

    他觉得,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并不像赖咏暄表现出的那么好。

    闫思弦开始询问别人。

    “前天晚上,李伟鹏的三名室友来酒吧玩,你亲自招待了他们,对吗”

    “没错。”

    “能说说具体情况吗”

    显然,赖咏暄已经跟警方说过一次了,但他似乎乐此不疲,并没有受到打扰的不满,而是认真道:“他们大概0点来的,因为他们一来,就拿了一张酒水寄存小票——就是李伟鹏的那瓶酒。

    再加上李伟鹏提前打过招呼,我知道他的室友来了,就去他们那桌聊了会儿天。”

    “你们都聊了些什么”

    “整容,都在吐糟李伟鹏整容失败的事儿。”

    “等等!”闫思弦抓住了一处疑点,他追问道:“你是说,你们在一起吐槽李伟鹏的室友知道他整容失败”

    “知道啊……很明显好吧”

    闫思弦思忖片刻,又问道:“然后呢”

    “然后……我就没在那桌待多长时间,也就……十来分钟不熟嘛,意思一下就得了,老在人家跟前坐着,人家要聊点秘密也不方面是吧”

    闫思弦又道:“我看李伟鹏的住处离你这酒吧很近,步行顶多0分钟就能到。”

    “是啊,他那住处选得挺好,离他上班的地方也近,离酒吧也近,平时上班、兼职都是出门就到。”

    “那前天晚上,李伟鹏的三个室友有没有离开过酒吧……比如,回家一趟再回来。”

    “应该不会吧,反正我看见的时候三个人都在这儿呢……警官,不是那个经纪人杀的人吗我可是听李伟鹏说过,他那天晚上请假不来,就是因为要在家见经纪人。”

    闫思弦问道:“他跟你说了那天晚上要见谁”

    “说了啊,请假总要有个理由,而且我也知道他在跟经纪人接触,没啥好藏着掖着的。”

    “那你知不知道李伟鹏的取向”

    赖咏暄一愣,摆出八卦的样子,问道:“他喜欢男的啊”

    闫思弦道:“很新奇吗你这儿不是鱼龙混杂,你不是啥都见过吗”

    “是是是,”赖咏暄道:“可我没往那方面想过啊……以前倒是有男顾客喜欢他,我看他好像没什么兴趣。”

    闫思弦点点头,只当是李伟鹏有所顾虑,不愿被人窥探**。

    他又问道:“李伟鹏最后在酒吧工作的那段时间,有没有什么反常的”

    “这……我就不大清楚了……”

    “那有没有跟他关系好的店员麻烦您提供一下联系方式”

    “这小孩儿蔫着呢,跟他关系最好的也就我了,我要是不知道,你问别人也没用。”赖咏暄似乎有点着急了。

    “行吧。”闫思弦也没坚持,换了个话题道:“那给李伟鹏送过酒水的女孩呢据你说他们关系好像不错。”

    赖咏暄更急了,他没回答闫思弦的问题,反倒问了一句:“不是……警察同志,你们搞什么啊那不明摆着的事儿吗,就是经纪人杀人。

    你们不去抓犯人,在我这儿问东问西的,算怎么回事儿啊”

    闫思弦眯了一下眼睛,坚持道:“我要看一下监控,给李伟鹏送酒的女孩,究竟长什么样子。”

    似乎是为了跟闫思弦僵持,赖咏暄身上那股不怕事儿的痞子气息更浓了些。

    “查监控也没用,我们这儿只能保留七天的监控。”

    闫思弦看着赖咏暄,赖咏暄回视。

    “好吧,”想八卦吗闫思弦决定给对方一点甜头,“我们找到一些间接证据,证明李伟鹏可能是自杀。”

    “不可能!”赖咏暄猛然坐直了身子。

    闫思弦没想到他的反应有这么大,这让他对眼前的人更有兴趣了。

    “所以我刚才问你,李伟鹏有没有什么反常之处,其实我想问的是,他有没有什么轻生的前兆”

    赖咏暄沉默良久,问了一句:“什么证据”

    “抱歉,无可奉告。”

    赖咏暄:“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诈我”

    露馅了!

    闫思弦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怕警察诈他,因为他真的有消息可供警察“诈”。

    赖咏暄究竟在隐瞒什么

    闫思弦已经猜到了,所以他不需要对方告诉他。

    闫思弦起身,高深莫测地倒了一声“我知道了”,便要离开。

    “喂!”赖咏暄紧跟着他起身,脱口而出道:“自杀又怎么样他难道不是那个骗子害死的吗你们难道要放人”

    “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点”

    闫思弦发誓,看在纹身好看的份儿上,他已经给了赖咏暄太多耐心,这样下去,对方可能像个女人一样胡搅蛮缠。

    闫思弦平易近人起来,会让与他相处的人如沐春风,可一旦严肃起来,自动竖起五米的气场,不容质疑。

    赖相衡瞬间意识到,眼前这个小刑警不好糊弄。

    他又犹豫片刻,终于摊牌道:“好吧,我知道李伟鹏是自杀……”

    ——————————

    录音听到这里,吴端几乎一跃而起。

    “他承认了!有人知道李伟鹏自杀的真相!”

    “你先别激动,”一旁的闫思弦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道:“即便他不说,我们不也有这种怀疑吗问题是,他一开始为什么要隐瞒”

    吴端想了想道:“的确没道理,如果他跟这件事没有利益关系,那一开始就应该有啥说啥,就像……就像通常接受询问的围观群众那样。或许提供的信息不那么准确,但那是因为记忆偏差,绝不会故意隐瞒或歪曲事实……

    李伟鹏的取向……不会吧”

    吴端强调了一遍他的问题:“这俩人……不会吧”

    闫思弦叹了口气,“可惜他不承认,可能也是有顾虑吧,不过之后的走访,我倒是从李伟鹏的室友那儿得到了一些信息,似乎能印证这两人关系不简单。”

    “什么信息”吴端又戴上了耳机,准备继续听闫思弦的走访内容。

    闫思弦起身,吊儿郎当地往吴端办公桌上一坐,伸手拽掉了他的耳机。

    “听我给你讲吧,那个太慢了。”

    吴端洗耳恭听。

    “李伟鹏的舍友表示,案发当晚他们去酒吧,一分钱都没花,除了李伟鹏的那瓶酒,酒吧老板又送了他们一瓶一样的酒,还有很多小吃果盘之类。”

    “这说明什么”

    “我了解这些生意人,招待员工的朋友,不赚钱就不错了,哪儿有自个儿往里贴钱的道理,倒不是赖咏暄小气,而是有些事不能开先例,他那酒吧少说十几号员工,都带人来白吃白喝谁受得了

    他那么大方,不像招待员工的朋友,倒像是招待男友的朋友。只不过两人都不愿意公开罢了……”

    “对了,”吴端想起了之前的一处漏洞,问道:“李伟鹏的舍友都说不知道他整容失败的事儿,这怎么说”

    “他们解释说,是听酒吧老板说了才知道那是整容失败——当然了,酒吧老板的话,他们也并不全信。

    李伟鹏活着的时候,他们也表示过关心,但李伟鹏一直搪塞,说鼻子上的溃烂是正常现象,所以这些人……毕竟只是普通朋友么,就没再关注了……”

    “所以……自杀”

    吴端叹了口气,显然并不想接受这一结果。

    这时,貂芳敲了下门,一边往两人跟前走,一边道:“桌布角指纹比对结果出来了,上面有李伟鹏的指纹,笑笑帮忙做了3d建模,推论是:李伟鹏的确隔着桌布角完成了握过一把形死匕首手柄的东西。”

    吴端和闫思弦对视一眼。

    自杀,这是板上钉钉了吧




第九章 盗墓吹灯(9)
    接下来的几天,大家赶路时提高了警惕,晚上扎营前也要四处检查,晚间值夜由两人一组两组轮换,变成了四人一组两组轮换。

    如此一来,二十人的队伍,两三天就要轮一次值夜,人困马乏。

    纵然如此,大家也不敢松懈。深山老林里,人数优势根本算不得优势,即便不明身份的可疑者只有两人,可他们在暗,刑警们在明,还是有可能被算计要吃亏。

    吴端用带来的无线电设备和留守在童村的冯笑香取得了联络,获知了几条消息。

    第一,陈清焰老家——也就是长沙警方——派了一队人来,协助抓捕,等抓住了人也好第一时间将陈清焰押解回去;

    第二,赵局知道吴端带人进山,不服从上级命令,发了一通脾气,却也没办法。指挥中心紧急派出特警支援,赵局要求吴端务必将安全放在第一位,不允许出现人员伤亡,发现嫌犯后,立即报告位置,等待支援;

    第三,截止目前,进山的刑警所佩戴的追踪设备信号良好,冯笑香能够监控到每个人的位置。

    一路行来,依旧没发现水源。

    没有水源,也见不到野兽。

    在穿过一处山顶的松林时,吴端刻意留了小心,一只松鼠都没见到——吴端记得,自家村子后的山里,总有松鼠在树上窜来窜去,眼睛黑溜溜的,耳朵尖儿上还有一撮绒毛,简直萌化人心。

    一路行进,除了一些昆虫,众人再没见过任何活物,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口,将林子里的活物吞得干干净净。周围安静得让人心里直发毛。

    对这种现象,夏洛克一开始的形容是“unbelievable”“aazing”,后来跟文佳大师学会了“邪门”后,他似乎很喜欢这个词,天天挂在嘴边。

    看见一棵歪脖树,邪门,天要黑了,邪门,就连鞋带开了,也是邪门。

    不知是不是夏洛克叨念了太多遍,老天爷想让外国人见识一下真正的邪门,在进入林子的第六天,出事了。

    这天中午,大家正准备找个地势平坦的地方休息,吃些干粮。

    夏洛克表示他先去前方山顶看看,便迈开长腿爬坡,将众人甩在了身后。

    地面上厚厚的落叶十分湿滑,几乎是爬两步退一步。

    夏洛克体能一流,很快便甩开众人约莫四五十米。

    就在这时,所有人都听到了他的叫嚷。

    “h!hhhh!……ygd!……”

    听到喊叫声,众人脚步一滞,集中注意力关注着夏洛克所在的方向。

    林子太密。四五十米远已经看不见人,只能靠听。

    他们听到人跌倒的声音,在地上滚爬的声音。

    吴端和闫思弦率先朝夏洛克的方向跑去。

    跑到近前,见夏洛克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他不断朝闫思弦喊道:

    “deadan!……ygd!yaw……”

    他背对着尸体,面朝向他奔来的众刑警,不断地在胸前画着十字架,口中乞求上帝保佑。

    这让吴端想到了第一次跟闫思弦出现场时的情景,破旧铁皮厂房里,腹部被剖开的女尸,当时闫思弦也如这老外一般念念有词。

    吴端下巴向夏洛克扬了扬,对闫思弦道:“你不念叨念叨”

    闫思弦摇头,“我听你的,改信本土神仙了。”

    吴端不禁咂舌,“太随意了吧,你当供神仙跟买菜似的,还能挑挑拣拣讨价还价”

    说着,吴端往闫思弦的反方向退了两步。

    闫思弦:“你干嘛”

    吴端:“我怕老天爷拿雷劈你的时候连累我。”

    两人斗嘴归斗嘴,脚下速度不减,终于奔到了近前。

    夏洛克已经数清了地上的尸体数量。

    总共四具,尸体的分布没什么规律,但相隔都不太远。

    倒也不怪夏洛克胆小,其中三具新鲜的尸体,死相极其狰狞恐怖。

    他们大张着嘴,像是在呼喊什么。眼球破裂,眼窝处只有两个黑黝黝的洞,其中一人死时竟然保持着手指抠进眼窝里的动作。

    吴端纵然阅尸无数,也被惊得瞠目结舌。

    “这……这些人难道是自毁双目”

    闫思弦没回答,他在观察第四具与众不同的尸体。

    确切地说,那是一堆白骨,皮肉衣服内脏完全腐化消失,骨头乱七八糟地堆成一团。

    闫思弦戴上手套,蹲下身,在一堆白骨里翻了翻。

    头骨上有个巨大的破洞,呈凹陷状,闫思弦拿起观察片刻道:“破口是新的,有人把这骷髅的头弄破了。”

    放下头骨,闫思弦继续检查其它部位的骨骼,发现盆骨较为完好,他拿起看了看,得出结论:“死者男性。”

    吴端看了看骸骨旁地上的挖掘痕迹,又看了看三具死相骇人的尸体,道:“我怎么觉得,白骨是这三个新鲜死者挖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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