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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无可赦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形骸

    吴端不理闫思弦的挖苦,他现在满心八卦。

    吴端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椅背上,问道:“快说说,你们啥情况她为啥邀请你”

    看他的样子,闫思弦笑道:“用不用给你来点瓜子”

    “我不介意。”

    闫思弦道:“算起来,我俩是发小,门当户对那种,她父母都是高知,爸爸在谷歌那个级别的互联网公司,管着整个亚洲区的业务,妈妈弄了个珠宝品牌……”

    吴端打断道:“背景介绍直接略过吧,重点!重点呢”

    闫思弦无奈地笑笑,“重点啊……她小学就被送到国外了,比我早很多年,所以我出国的时候,双方父母都让她多照顾我——我俩父母认识。

    事儿挺老套的,照顾来照顾去就在一起了呗。

    后来因为我当警察,就分手了。”

    吴端“啧”了一声,像是在表达“警察怎么了”

    闫思弦笑笑,“其实我挺感激她提分手的。”

    “你还感激”

    “其实没那么喜欢,只不过是因为熟悉,就像你和貂芳,和笑笑,那种熟悉。在一起吧,未尝不可,可是真在一起了,又着实缺了点什么。”

    吴端一脸迷茫,“算了算了,我不具备知心大姐的能力,你们成年人的社会太复杂了。”

    “所以啊,我去不去呢”

    “还是去吧。”吴端道。

    “为什么”

    “我听你讲,感觉你俩也没什么深仇大恨。”

    “哪倒是。”

    “而且你们双方父母不是认识吗我想,她邀请你,应该是出于这层关系吧。”

    “嗯。”

    “所以啊,我觉得可以去。”

    “我也觉得该去,不过我跟你的理由不太一样。”

    “哦”

    “我得露露面,让那帮人精知道闫家还没夸呢。”

    这话让吴端莫名有些心酸,他问道:“以前的朋友,疏远你了吗”

    “疏远是正常的,还有趁机调动资本,想在闫氏的股价上做文章的。不过这些都不重要,资本市场嘛,就是这样,哪儿有什么人情可讲。

    主要是,一些跟我父母有交情的长辈都会出席,我应该去这样的场合多露露脸。”

    提起父母,吴端又问道:“那你妈呢她还不知道吗”

    “前几天就回郊区老房子陪我爸去了。”

    “你不去看看”

    “算了,尴尬,我妈夹在这破事儿中间,最尴尬。”

    吴端犹豫了一下,道:“按说这事儿我不该多嘴……”

    闫思弦立即给了他一个“你说什么都不算多嘴”的眼神。

    “连案子都快结了,无论张雅兰曾经做过什么,她这个旋涡中心的当事人都死了,你也该放过自己了。

    现在无论你有多别扭,总好过父母去世后再后悔,为什么当初不迈过这道坎,抓紧时间对他们好。”

    闫思弦笑道:“吴队,你这给人做思想工作的水平突飞猛进啊。”

    知道闫思弦是在故意岔开话题,吴端便不想把他逼得太紧,也用开玩笑的口吻问道:“那这一回我说服你了吗”

    “让我想想吧。”闫思弦道。

    “好,那继续说前女友婚礼的事儿……听你说那意思,好像是鸿门宴啊,要实在嫌自个儿去撑不住,你就叫上貂儿陪你呗,貂儿什么场面没见过啊,放心,关键时刻帮你撑场子没问题的。”

    闫思弦乐了。

    “还撑场子,你当拆台去呢”

    吴端耸耸肩,“我不是怕你形单影只,到时候看见人家成双成对的,再哭出来。”

    “你滚!”

    闫思弦可不敢让吴端滚,他自己拿起桌上的水杯去倒水了。

    吴端对着他的背影大声喊道:“小闫你别哭啊!别哭啊小闫,单身狗不丢人啊!”

    闫思弦:“戏精你够了!”

    一个月后。

    吴端为他给出的提议感到无比懊悔,因为最终陪着闫思弦去参加婚礼的是他。

    貂芳原本想去的,可就在婚礼前一天,疯子团伙的最后一处埋尸地点被发现了,大量尸体运至市局,貂芳肯定没时间了。

    刚刚拔了管,能够稍微出门活动的吴端当然并不适合去人多的场合,不过他对闫思弦的这位前女友还是有些好奇的。

    吴端随口提了一句,没想到闫思弦却痛快地答应带他一起去。吴端反倒有些手无足措了。

    “这……不太好吧”

    “带大侄子去有什么不好的,大不了我红包多包点。”

    “滚滚滚,你才大侄子。”

    闫思弦认真道:“我没打算留那儿吃饭,露个面,给了红包,咱们就撤。”

    “啊”吴端有点摸不着头脑,“你不是要去做戏吗什么要让那些人知道闫家没事……”

    “那不重要,今天还有别的事儿。”

    “别的事”

    “你的伤恢复得不错,我跟主治大夫聊过了,西医能够解决的问题,已经到头了,接下来无非就是继续用抗感染类的药物。

    可你这次伤得太严重了,元气大伤,最好能配合着中医的调理。

    我托了好多人,找到一位很厉害的中医,是中医世家出来的,祖上当过御医呢……”

    吴端不禁咂舌,“真不用这样,没你想得那么金贵,不值当的。”

    闫思弦这可就不乐意了,对着桌子瞪了下眼道:“我说值就是值。”

    桌子:你瞪我干什么有本事你瞪吴队啊!

    闫思弦:“反正,费了好大劲儿才约到老中医的时间,今天就得带你过去,好好瞧瞧。”

    吴端拗不过,只好坐上了闫思弦的车。

    吴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婚礼,他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土豪。

    婚礼地点并不是酒店,而是某处古建筑内。

    那建筑内雕梁画栋,张灯结彩,到处都是喜庆的红色,乍一看,像是走进了古代酒楼之中。

    停车时,吴端注意到周围都是些豪车,有些车里还坐着司机,想来参加婚礼的人非富即贵。

    闫思弦生怕吴端有什么闪失,问道:“要不我自己去,你在车里稍微等一会儿。”

    吴端想了想道:“来都来了,去看看吧,我还从没进过这么漂亮的地方。”

    “那你可别瞎跑。”

    “我跑得了吗”

    两人的谈话虽然轻描淡写,可闫思弦却绷紧了浑身的神经,巴不得拿玻璃罩将吴端罩起来,但凡有人走到吴端周围两米之内,闫思弦便如临大敌。

    两位新人立在门口迎接宾客,大红的中式婚服,汉唐风格。

    也不知是衣服和妆容选得好,还是两人本身就好看,反正看起来就是一对从画卷中走出来的璧人。

    闫思弦上前跟新娘寒暄几句,吴端注意到,新娘给新郎介绍闫思弦时,只说了闫思弦是自己的发小儿,好哥们儿。

    看来新娘并未跟新郎说起过自己跟闫思弦的那段恋情。

    闫思弦很配合地以朋友哥们儿的身份送上祝福。

    新郎对闫思弦非常客气,握着闫思弦的手,不断到:“哎呀呀,闫氏的太子爷啊……久仰久仰,以前老听我媳妇提起你。”

    闫思弦微微皱了下眉,他并不喜欢“太子爷”这样的称呼。

    虽说有吹捧的意思,但熟悉的人才能这样叫,初次见面就这样称呼别人,有那么点不拿自己当外人的意思。闫思弦并不喜欢这样。

    闫思弦试图用目光询问新娘:“什么情况你确定嫁给他没问题”

    新娘也不知是没意识到闫思弦的意思,还是故意不提这茬,只是看着几乎被闫思弦用手臂圈住的吴端道:“这位是……”

    “我朋友。”闫思弦拿出一副不愿意多谈的样子。

    寒暄得差不多了,就在闫思弦想要告辞的时候,一个伴娘打扮的女孩跑到了新娘跟前,凑在新娘耳旁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闫思弦隐约听到了“项链”二字。

    新娘的脸色十分不好看,问那伴娘到:“真不见了吗你们哪儿都找过了”

    “真找过了。”伴娘十分焦急,又低声问道:“那东西太贵了,要不要报警”

    这次两人说话的声音大了一点,吴端和闫思弦都听到了。

    吴端看了闫思弦一眼,那意思是“问问吧,肯定出事儿了。”

    闫思弦知道,吴端是听见“报警”二字,破案的瘾被勾起来了。

    闫思弦无奈地笑笑,开玩笑地对新娘道:“你忘了我就是警察,出什么事儿了吗”

    新娘看了一眼正在一旁招呼其他客人的新郎,犹豫了一下,低声道:“还真碰到一件难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说说看。”

    “我的项链丢了。”

    “项链”

    “嗯,是我妈送我的结婚礼物,本来打算婚礼上戴的……”

    一个做珠宝生意的女人,送给女儿在婚礼上佩戴的项链,恐怕其价值根本没法用钱衡量。吴端又露出了好奇的目光。

    能理解,小老百姓对价格还是十分好奇的。

    于是闫思弦换了个委婉的问法,他道:“我前阵子看拍卖资讯,一颗埃及法鲁克国王的红宝石拍出了2700万的天价,我记得有将近30克拉,不会是你妈妈买给你的吧”

    “就是那个。”

    闫思弦几乎要喷血。

    他只是随口一问,想要以此问出那项链的价值。

    好家伙,现在不用问了,反正就是老值钱了。

    闫思弦犹豫了一下道:“你还是报警吧,我今天的确有事,就不多待了。”

    说完,不顾吴端一个劲儿的使眼色,他硬是搀扶着吴端离开了。

    走远了几步,吴端低声道:“那么值钱的东西,咱们得……”

    “跟咱们一毛钱关系没有,”闫思弦道:“你没看见吗人家当事人都不慌,婚礼照旧,你急什么”

    “可是……”

    “别可是了,看病重要,先看病去。”

    待两人上了车,闫思弦问道:“你说,项链丢了这个事儿,她跟新郎说了吗”

    吴端想了想,摇头道:“我看没说。”

    “她为什么不说呢”




第二章 独钓寒江(2)
    老中医的住处位于老城区的一座古宅内,是个四合院。来时的路上,吴端还问闫思弦:“那片的老宅子,我记得都做为什么文化遗产,被政府保护起来了啊”

    “他那间除外。”闫思弦道。

    “哪儿来的特权”

    “也不算特权,是那个特殊时期……”见吴端饶有兴趣的样子,闫思弦便解释道:“至少有20年了吧,那应该是咱们国家最早的拆迁,当时圈定保护老宅子的时候,大家还没有’拆迁就能变暴发户’的概念,人比较朴实。

    我有个朋友,以前家里有个四合院,被圈进文化遗产范畴了。

    那会儿的政策哪儿有什么规范可言,你知道不规范到什么程度你去办手续,就是凭领导批条子,给你补偿几套房子,条子上随便写,你啥也不送,领导可能就给你补偿两套房,你送条烟,送瓶酒,就给你补偿个三五套,你要是跟领导有关系,那可就没边儿了。

    我那朋友家里,就属于跟领导有点关系的,补偿了十几套房。后来补偿给他们家的房子又拆迁,一下子好几千万,瞬间完成原始资本积累。”

    吴端不禁咂舌,“我们这种无房可拆的人,还真是……不敢想不敢想。”

    闫思弦继续道:“咱们这位神医,就属于跟领导特别有关系的,领导的命就是他给救回来的,这种情况下,他想保一套四合院,当然有办法。”

    “原来如此”

    提起房子,闫思弦问道:“你不是买了市局的集资房吗”

    “嗯,积蓄全付了首付款,每月还贷,我算是体会到当房奴是个什么感受了……”

    闫思弦道:“呃……我其实还有个更坏的消息。”

    吴端咳嗽几声,闫思弦给他递上保温杯,他喝了两口,才问道:“还有比我现在更差的情况”

    “承建市局集资房的地产商,破产了。”

    “破产”吴端似乎明白了闫思弦的要表达意思,但又不甚清楚。

    “总体来说,就是你的钱有可能要打水漂。”

    “握草!”吴端大骂,骂完转念又问道:“承建商不是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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