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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无可赦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形骸

    这价格可就不低了,至少,对普通的工薪、白领家庭,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肯花这个钱的家长,要么是经济条件宽裕,要么是真心实意地不想管小累赘,当然了,二者皆是的占了一大部分。

    这样的家长,心理也很简单,反正花了钱,接孩子能拖一会儿算一会儿,最晚的,家长蹦迪去了,临12点孩子都睡着了才去接,甚至还出现过孩子在蒋老师家过夜的情况。

    所以,王梦留给你的时间虽然有两个小时,但却被家长占去了大半。

    经过走访,我们最终得到了一个不超过10分钟的时间范围。

    这么短的时间内,凶手和你先后脚来了又走,不现实。

    你在撒谎,只有你一个人进出过蒋保平家,你杀死了他,但因为杀人并非你的本意,你没有相应的心理准备,因此,杀完人你也慌了神,下意识地逃回了家。

    时间可以抹平一些证据,但有些时候,时间本身就是证据。”

    闫思弦停顿了一下。

    倔强的神色自武安脸上退去,绝望开始蔓延。

    但她还在努力思考,以求找到狡辩的突破点。闫思弦要压垮她最后的一点思考能力。

    “你儿子对这件事还一无所知吧你打算亲自把这些不容易、把你的用心良苦解释给他,还是我们生硬地传达一个结果

    当然,你也有第三个选择,儿子不是这学期就中考了吗几个月的事儿,我们可以和你一块撒个谎,在他中考之前,先不做通知,你编个理由,就说……外派学习什么的,随便吧。

    总之,我们的态度是,只要你配合我们的工作,我们也在权限范围内,给你最大的方便。”

    闫思弦在桌下捏紧了拳,他只剩最后一个杀手锏了,而这杀手锏是违规的。

    所以他才主张这次审讯由他来。

    已经到了这一步,如果武安还不认罪……

    “是我。”

    说完这两个字,武安长长舒了一口气,又苦笑一下。

    “本以为遇到一个让我敬仰的男人,是老天爷待我不薄……呵呵,我想得太美了。”

    闫思弦的手缓缓松开。

    ……

    半小时后,两人拿到了武安的口供。

    她如实供述了杀死蒋保平的全过程,与闫思弦的推测基本一致。

    将后续工作交给手下的刑警,闫思弦对吴端道:“我有点事,跟你说一下。”

    吴端跟着他进了一间小会议室。

    不等闫思弦开口,他先评价道:“时间做为证据,你可真厉害,但也忒玄乎了点,要法院采信,我看够呛,要是武安还不认罪呢”

    “诈供。告诉武安她作案的时候,其实还有一个孩子没被家长接走,那孩子刚好在用卫生间,什么都看见了。”

    “你!”吴端无比诧异,“别开这种玩笑!”

    “不是玩笑。”闫思弦道:“赵局派下来的案件,你推了俩了吧”

    “那又怎么样”

    “这案子,时隔太久,证据和线索太少,电击器和奖杯,法医科和物证科穷尽了现有的检验方法,还是无法将凶手指向武安。

    有新案子,你还能顶多久它会成为悬案。”

    “那又怎么样”

    “来之前我看过你的工作记录,你是墨城唯一一个手底下没有悬案的刑警。我还挺期待继续保持这项记录的。”

    在闫思弦开口时,吴端已经站了起来,他说完这句话,吴端正好踱了一个来回。

    “那也不能违规啊!你知不知道,一点程序或方法上的不合规,都有可能让咱们满盘皆输。”

    闫思弦挑了下眉,似乎在期待什么,令吴端十分困惑。

    “你要出什么幺蛾子”吴端问道。

    闫思弦揉了下鼻子,“就是……没想到你这次的批评教育这么短。”

    “那给你来个长篇大论的”

    “行啊。”闫思弦认认真真补充了一句:“我怕以后没机会听了。”

    “啥”

    吴端脸上的表情很精彩,先是莫名其妙,而后是恍然大悟,紧接着不可置信,最后痛心疾首。

    “你你你……咋了得绝症了啥时候查出来的咋不跟我说……”

    闫思弦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不是!”

    吴端静静等待他的下文。

    “之前不是跟你说了,要去把博士读完。”

    “嗯。”

    “因为我之前有过在国外读博的经历,论文也就差一篇了,所以并不需要再从头来过,我这个,快得话一年左右就能搞定。”

    “好事儿啊。”吴端道:“祝贺你。”

    “但有一点,这博士是脱产的,纯理论研究,就没法再继续任职了。”

    吴端愣了好一会儿,“你……你的意思是……”

    “一年后我才能回来。”

    “那……那那那……”

    消息来得太突然,吴端的思考能力和语言能力同时丧失,最后只埋怨了一句:“怎么不早说。”

    “早说晚说,不都是这样。”

    “也是。”吴端恢复了思考能力,立即追问道:“所以,你要求审武安,还自作主张要搞诈供,是想临走之前替我背锅”

    闫思弦耸耸肩,“你就当是人之将走,其言也善吧。”

    “呸!”吴端道:“少说这些不吉利的。”

    “好,我收回,不过,你往后工作也多变通着点,别老卡着制度。

    我可专门查了关于诈供的规定,哪儿那么严格啊,诈供获得的口供,虽然不能作为审判依据,但可以作为刑侦方面的依据,指导刑侦方向。

    凶手有几个不抵赖的你跟他们讲规矩,不是坐等让人欺负吗还有……”

    吴端整个人突然松弛下来。

    他将自己砸进沙发,等着闫思弦说完了一长串嘱咐,才终于道:“你这是临行嘱托”

    闫思弦挠挠头,“算是吧。”

    “我这两天就找房子。”

    “干嘛找房子”

    “从你家搬出去。”

    “啊……为什么”

    “你……”吴端愣了一下,“我们不是同事了,而且你嘱咐那些,我以为是……告别。”

    “不是……我那什么……咳咳……”闫思弦组织了一下语言,“就是觉得,话说到那份儿上了,好像应该煽个情……你就当我多此一举。

    接着住,哪儿都不准般,我还指望给你当个免费顾问,过一过破案的瘾。”

    吴端低头沉默片刻,冲闫思弦伸手,“那么,闫顾问,祝你求学顺利,欢迎随时回来,副队的岗位给你留着。”

    闫思弦握住了吴端的手,“我尽快。回家吧。”

    “好。”

    过了最开始的诧异,吴端很快接受了即将来临的改变。

    这变革似乎天翻地覆,却又仿佛什么都没变。

    “以后这车你开吧,不顺道儿了,我换一辆。”

    “干嘛刚交了证件就想贿赂警察”

    “就你手里那点小权,钱权交易是没戏了,要不吴队考虑一下钱色交易”

    “滚!”




中规中矩的完本感言
    201年2月1日,罪无可赦发布了第一章,2019年3月23日凌晨,完结。共150万字。

    开始得颇有些兵荒马乱。

    发文前一天还在改另一篇备选文的开头,并在两篇文之间举棋不定。一觉之后选了罪。

    没有存稿。

    接下来的一年,平均每月休息两天,其余时间日更4000字。在起点,这当然算不上勤奋,好在还算规律。

    当然了,爆更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反正,打赏盟主也没有爆更。

    我是带着弥补前作草莽崩主线的遗憾写罪的。都是刑侦文,单元剧,纵然刻意在人物塑造、案件叙述上写出差别,也还是像,这让我一度怀疑,罪究竟有没有存在的必要。

    是书友srs的书评评一下双男主闫思弦和吴端让我出离困惑。他眼中的闫思弦和吴端是如此可爱,远比我心中的设想更鲜明,更完整,让我醍醐灌顶。可以说,对闫思弦和吴端的刻画,超过半数时候都参考了这篇书评。于我,它远不止一篇书评。

    所以,谢谢srs,特别感谢。

    读者中藏龙卧虎,这既让我感到骄傲,又惴惴不安,生怕自己的本事配不上你的喜爱。

    看到不少朋友说结局仓促。确实。

    罪历时一年多,写到最后我感到麻木。

    这是个可怕的信号,我应当保有鲜活的感知力。察觉到这麻木之后,我决定,写完手头正在写的案件,就完结,放空一下。

    所以,选了一个不算契机的契机,有些仓促。还望见谅。

    这次,主线总算没有崩。

    我计划休息半个月左右,开新书,这期间就查些资料,准备一下新书开头。

    新书题材会有巨大的变化,可能耳目一新,也可能玩脱,压力很大。我唯一能做的,只是和以往一样,有多大本事使多大本事,尽人事听天命。

    感谢我的读者、编辑在过去一年多对我的关照,谢谢。

    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新书再见。5



第十五章
    在吴端问了两三个问题之后,男人的思路清晰了些,向两人讲述了那段奇特的经历。

    “我爸的事儿你们已经知道了那我就不细说了吧,我就不能提这事儿,提起来我就……哎!太气人了!

    他们这些开救护车的,原本是救人的,却反过来草菅人命,出了事儿医院和陈强一块推卸责任,警察也不管,没天理啊!

    我那段时间正筹备跟陈强打官司,可是,有天晚……

    我家住的是那种——有点类似于老四合院,警官你见过吧”

    闫思弦点头。

    “老房子了,院里没厕所,方便得去胡同口的公厕……那天晚,大概11点多吧,我跟平常一样,睡觉之前想去一趟公厕。

    刚打开院门——门口站了个人,离得太近了,吓了我一大跳。

    而且,他还冲我笑……他那种笑,弄得我汗毛都竖起来了,我第一反应就是:可别碰个疯子,我知道,疯子杀人不犯法……”

    这描述并不准确,但闫思弦和吴端都没打算纠正他。

    他继续道:“我想关门儿,等疯子走了再去公厕,我们的院门是朝里开朝外关的,谁知道他一下子推住了门,劲儿特别大,我闹不清他想干啥啊,也赶紧推们,不敢放他进院儿。

    我还打算喊一声,招呼大家帮忙,可就在这时候,他跟我说了一句话。

    他说‘躲什么,陈强死了’。

    他声音不大,而且有点含糊,但我听得清清楚楚。我一愣神,门被他推开了一点,他的脸整个露出来,还是冲着我笑,我感觉——他的牙都快要龇到我脸了,离得太近了!

    我刚想往后躲,他就冲我吐了个东西。

    那东西吐在我脸,又弹到地——后来等那疯子走了,我找到了他吐的东西……

    我的天!是一节手指头!太恐怖了!真的太恐怖了!——这事儿我谁都没说,我老婆孩子都不知道,我怕吓着他们啊……”

    吴端问道:“那你怎么处理那节手指头的”

    “我……我把它……扔公厕粪坑里了……”

    看来是别想找回来了,吴端有些不甘心地追问道:“左手还是右手哪一根手只头”

    “大拇指!是大拇指!哪只手的……我可没留意。”

    吴端点点头,“他吐了手指头,然后呢”

    “然后……对了,他说话声音就不含糊了,他跟我说那是好东西,重复说了好几遍‘好东西’,还边说边笑……”

    闫思弦道:“你刚才说他还给了你项链戒指什么的……”

    “对!吐完手指头,他一边说’好东西’,一边就把戒指项链什么的往我身塞。

    一条金项链——我记得那东西,跟陈强打交道的时候,他一直挂在脖子。

    还有一个金戒指——好像陈强也一直戴着,可能是结婚戒指吧。

    还有钱——特零碎,总共200多块,有两张100的,三张10块的,还有1块的……

    扔得满地都是,扔完这些东西,那疯子就跑了。

    哦,对了,临走他还说了一句话,他说’不客气’。”

    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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