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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无可赦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形骸

    “那怎么办”女警道:“我找个理由敲门去就说……问他们借东西……借什么好呢”

    “借厕所,”闫思弦道:“我去,你在这儿待着。”

    不等女警再说什么,闫思弦已起身走到那大铁门前,一边敲门,一边大声喊到:“有人吗有人在吗”

    敲了好一会儿,就在闫思弦打算放弃的时候,一间屋子的门开了条小缝。

    能感觉到,有人正透过那条门缝向外窥探。

    闫思弦当然不愿放过这个机会,冲那屋门缝喊道:“老乡!用用你的厕所!”

    屋里人不说话,“嘭”地一下关了门。

    闫思弦当即不乐意了,大声抱怨道:“什么素质啊!”

    这一番下来,倒也不是全无收获,闫思弦把那院子里停的面包车看了个清清楚楚——因为车牌号换过,他要亲眼前确认才能放心。

    错不了,正是他们苦苦追查的车。

    只要车在这儿,即便院子里的人不是绑匪,至少跟劫持了李八月的孩子有关。

    女警也站起来,一边凑到院门缝处明目张胆地往里看,一边道:“这里面什么地方神神秘秘的。”

    接着,她又指着那一排平房中最靠边的一间道:“我看那就是厕所,要不……老公你翻墙进去算了,用一下他们的卫生间又不会死,大不了给钱,不占他便宜!”

    女警真是将一个“蛮不讲理的城里女人”形象演得活灵活现,闫思弦都想给她鼓掌了。

    她声音不小,屋里的人自然能听见。

    刚刚开了一条缝的屋门,现在全打开了。

    一个30多岁的壮汉光着膀子走到了门口,凶神恶煞地冲两人挥手,“走!走!”

    闫思弦和女警骂骂咧咧,但又不能把人家怎样,只能悻悻然离开。

    黑瘦的农民老伯注意到这边的不愉快,怕双方起冲突,跑了过来。

    女警一看老伯来了,双手叉腰抱怨道:“里面都什么人啊土匪!我们好好敲门,想借他厕所用用,那个厉害,张口就骂……”

    老伯道:“跟你们一样,城里来的,租我这个房子,说是要搞养殖——我这块地前两年承包给别人搞养殖,场子建起来了,结果一直赔钱,干不下去了。

    后来,地也不承包了,这好好的房子,扒掉吧,挺可惜,留着吧,一堆空房子又不能生钱。

    空了一年多呢,前两天才刚租出去……我们农民不容易啊,老板你就别跟里头的人吵了……哎呦你们都是我的财神爷,我可都得罪不起……”

    老伯一边说着漂亮话,一边把闫思弦往一旁的庄稼地里引,到了长势比较旺盛的庄稼地里,对闫思弦道:“在这儿就行,庄稼挡着,看不见。”

    “啊”闫思弦意识道,老伯是让他就地方便,第一个反应竟是想到了那院墙上“断子绝孙”的标语。

    好家伙,这是让我顶风作浪啊。

    闫思弦哭笑不得地应道:“行,我……知道了……”

    谁知这还不行,老伯全然没有回避的意思,仿佛要监督闫思弦就地解决,还朝那女警努努嘴道:“你们两口子怕啥的。”

    闫思弦扫了一眼平房屋顶,屋顶上有人举起一条手臂,比了个胜利的手势——趁所有人注意力都在闫思弦“两口子”身上时,那年轻刑警已经翻过后院墙,上了房顶。

    “我真知道了,您快去树荫底下凉快着吧,太热了太热了。”闫思弦打着哈哈回到了菜地。




第三十九章 断头饭
    老伯看了一眼树荫,日头已到了正当中,树荫变得又短又小,只有蹲在树的正下方,才能乘上一点儿凉。

    那片平房不算太高的院墙,已经不足以让人乘凉了,可三个城里人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不就摘一筐菜,咋还没完没了了

    老伯百无聊赖地咬着嘴里的一根狗尾巴草,合计着中午大概回不了家,也不知家里的婆娘啥时能想起来给他送口吃的。

    老伯想着吃饭的事儿,平房里的人也一样。

    只见刚才出来过人的屋门又开了,许是因为被打扰过,壮汉先是探出了脑袋,见大门外已经没了人,这才出门,并冲屋里喊道:“你们他娘的也抬抬屁股,别光等着吃现成,再这样,老子也不弄饭了,都饿着!”

    屋里弱弱地应了一声,又出来两个男人,一高一矮,都少了种壮实劲儿,跟那壮汉一比,显得蔫头耷脑病殃殃的。

    “我……煮饭”矮子不太确定地率先走进了——从屋顶上竖起的一根烟囱来看,那应该是厨房。

    高个子和壮汉紧跟其后,临进入厨房之前,壮汉照高个子的屁股踹了一脚。

    “你出去,搞点儿菜,那么没眼力见儿呢,厨房巴掌大点儿的地方,身都转不开,往里挤个什么劲儿”

    壮汉显然是三人中的头头,高个子被踹了也不敢吱声,唯唯诺诺地应着,向院子外走去。

    看到那高个子的第一眼,蹲在地里摘菜的闫思弦不动声色地转了个身,背对着他,并冲女警使了个眼色。

    女警不大明白个中缘由,凑上前来,低声问道:“咋了”

    “菜篮子,举起来,对对对,帮我挡着点。”

    女警连忙举起菜篮子,继续装做遮阳的样子,嘴上还道:“要不咱们回去吧,太晒了!”

    闫思弦作势瞪她一眼,“事儿真多,好好的假期,在家休息多好,你非往外跑,现在喊累喊热的也是你。”

    一边说,他还是一边“妻管严”地跟着女警往回走。

    两人走出二十多步去,女警低声问道:“什么情况啊”

    闫思弦道:“我见过那人。”

    “啊”

    “胖子失踪当晚,白天鹅酒店的服务生,就是他把胖子弄走的。”

    “好险好险。”女警低声感慨。

    “好在,我现在这形象,他认不出来。”吴端抬手擦了擦脖子上的汉,此刻他汗流浃背,灰头土脸,裤子上也沾满了灰尘,跟白天鹅酒店里的闫公子判若两人。

    “接下来怎么办不能让小李一个人在房顶上啊。”女警道。

    小李就是爬上了平房房顶的年轻刑警。

    “别担心,机会快来了。”

    ……

    几分钟后,高个子随手在菜地里摘了两个茄子,三根黄瓜,两个西红柿。

    一边嚷嚷着“你们看这些够吗”一边回了院子。

    “妈的,一点儿肉星没有。”壮汉从厨房里探出个脑袋,对那高个子道:“菜放这儿,你上村里弄点儿肉去,没油水身上哪儿来的劲儿。”

    “哎哎……”高个放下菜,唯唯诺诺沿着土路向附近的村子走去。

    高个一走,壮汉又骂骂咧咧地出来,从里面插上了院门。

    “心咋那么大,门也不锁,倒霉玩意儿,早晚死你们手里。”

    不多时,高个子真的提了一条五花肉回来,他进厨房,端出一个搪瓷盆来,从院子里的压井里接了一盆水,蹲在压井边,用一把菜刀刮着肉皮上的猪毛。

    过了约莫20分钟,远远的有饭香喂飘来。

    女警和闫思弦肚子也叫了起来,他们一边往那平房跟前凑,一边咽着口水,都被对方的馋猫样逗乐了,相视一笑。

    闫思弦道:“辛苦你了,出完这任务,请你吃饭。”

    女警笑笑,“怪不得大家都说你绅士。”

    “被美女这么夸,我很荣幸。”闫思弦从不吝啬对异性的溢美之词。

    不多时,厨房门开了,壮汉端了一个足有脸盆那么大的饭盆,蹲在院子里,呼噜呼噜地往嘴里扒拉饭菜,肉汤顺着他嘴和盆边之间的缝隙哩哩啦啦地滴在地上,不知谁家的狗没拴,闻着肉味儿跑来,凑在门缝前哼哼唧唧,同样蹲在院里吃饭的矮子照门上踹了一脚,发出一声巨响,狗吓了一跳,夹着尾巴跑走了。

    壮汉和矮子看着那狗大笑,高个儿不出声,面露难色。

    壮汉嘀咕道:“耷拉个脸,谁他娘的欠你钱了。”

    说是嘀咕,其实跟正常人说话声音差不多,高个子当然听得到,却没吱声。

    “我要打个盹儿,等会儿吃完了你俩洗碗。”

    壮汉把饭盆往地上一扔,抹了把嘴,进屋了。

    “那个……”矮子问道:“用不用给他弄点吃的”

    他!

    说的会是胖子吗

    院墙外的两人屏住了呼吸。

    壮汉头也没回,只摆摆手,“弄个锤子!肥猪,饿一顿死不了。”

    停顿了两三秒,壮汉又道——这次语气变得十分郑重——“不,给他弄点吃的,来两块肉,怎么着也得吃饱了再上路。”

    接下来,壮汉也不知是对谁道:“等会儿你自己能搞定吗别报仇不成,反把小命给……哈哈,还是我帮你……”

    “不用。”

    矮个子又道:“要不等拿到钱再下手吧”

    “随便。”壮汉的态度十分随意。

    “不用你管。”能听出来,高个子有些迫不及待。

    ……

    几人的说话声绕过院墙传出来,虽然听上去有点失真,却还是能听清个七七八八。

    尤其那句“吃饱了上路”,惊得闫思弦出了一身冷汗。

    胖子八成就在院子里,而且,就要被撕票了。

    显然,一直潜伏在房顶上的小李也听到了几人的对话,给闫思弦发来消息。

    小李:咋办

    闫思弦回了他八个字:按兵不动,继续观察。

    紧接着,闫思弦通过耳麦给面包车里待命的五人下达了指令:“悄悄摸过来,庄稼地里潜伏,随时准备行动。”

    “得嘞。”

    收到回复的同时,院子里也有了动静。

    闫思弦看不到,只能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他猜想应该是有人打开了关押人质的房间,给胖子送去了“断头饭”。

    闫思弦抬头看看,房顶上,小李给出了一个ok的手势,看来是占据视野优势,看到了关押人质的房间。

    几分钟后,耳麦里传来消息:“副队,我们已经就位,20秒内就能冲到院门口。”

    “好,原地待命。”

    这还是闫思弦第一次单独指挥行动,箭在弦上,他深吸了一口气,给小李发去一条消息:等待时机,开院门。

    院门是从里面用一根螺纹钢拴上的,想打开不难,但想悄悄打开,有一定难度。

    好在小李胆大心细,不多时就将院门开了一道小缝,冲闫思弦招手。

    闫思弦果断道了一声“行动”,一马当先冲进了院子。



第四十章 发疯
    小李将院门拉开,转身带着闫思弦往关押人质的屋里冲。两人都清楚,首要任务是保护人质。

    可那院子实在有点儿大,从院门到关押人质的屋门,少说也有20步远。

    两人刚跑了一半,就见那高个子侍者两手是水——大概是刚洗完碗——握着一把菜刀出了厨房。

    三人打了个照面,高个子一愣,旋即大喊道:“来人啊!快来!”

    喊声发出的同时,他已奔到了关着胖子的门口。

    好在,他虽离得近,门却是锁着的,他掏出钥匙去开门,门还没开,闫思弦已到了跟前,飞出一脚,先踢掉了他手里的刀,紧接着一个擒拿,高个子侍者就被制服了。

    其他刑警也已经赶到,一拥而上,大喊着“警察!”“不许动”“老实点”。

    瞬间制服了从门里往外冲的壮汉和矮子。

    闫思弦一把夺过高个侍者手中的钥匙,女警给他戴上手铐,并呵道:“老实点!蹲好了!”

    开门。

    屋里的胖子早就听到了动静,知道警察来救他了,巴巴地看着门外,无奈嘴里塞着一块旧抹布,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门一开,闫思弦拿掉胖子嘴里的抹布,他大喊:“警察救我!警察……闫闫哥”

    闫思弦一边给他松绑,一边问道:“怎么样伤着没”

    胖子那大脑袋就想往闫思弦怀里拱,以寻求安慰,却还嘴硬道:“我可没丢人,该吃吃,该喝喝,我就知道闫哥你不会不管我……”

    闫思弦想到胖子往女人怀里拱的赖劲儿,连退三步,跟他拉开距离。

    “人没事就好,别的以后再说,叔叔阿姨在家等你呢,赶紧跟我走。”

    “哎哎……”胖子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

    门外,壮汉等三人虽然被制服了,胖子却还有些忌惮,不大敢走出去,又不想在闫思弦面前跌份儿,一咬牙,终于走了出来。

    闫思弦看胖子这样怪可怜的,想安抚他两句。

    就在他停下脚步,打算等等胖子时,胖子也停了脚步。

    胖子突然弯腰,捡起高个侍者掉在地上的菜刀,一个箭步冲上前,照着高个侍者脖子就是一刀。

    咔嚓——

    变故来得太快,刑警们只见一道血柱喷涌而起,将胖子浇了个大红脸,紧接着一阵血雨兜头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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