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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做少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卧晓枝的小说
赵秦坐下后又恢复稳重的模样,此时他带着笑,有些腼腆道,“当年我爹送我去书院读书,我记得娘把家里所有的钱都拿出来了。我们家要省吃俭用半年,才能交上束脩。村里能读得起书的孩子少之又少。如今咱们下洼村也只有我们三人能念书识字。我以后想,若是我能出人头地,必定要回下洼村建个学堂,让所有的孩子都读得起书。我想做个教书先生。”
沉默片刻,邱源道,“我帮你,你的学堂也给我留个先生的位置。我以后想做个大侠,行侠仗义,等我老了,我就回下洼村,跟你一起去做先生。”
徐立送来的狗窝很大,就算花花长成藏獒一样的个头也是睡得下的。花花的狗窝被放在走廊的尽头,里头铺了一床破棉絮。安康亲自执笔题字,花花的狗窝,几个狗爬字真的像是狗爪按上去的。他还恶趣味地在院子门上草草地写道:内有恶犬,出入小心!虎子看看门上的一行字,又转头看摇着尾巴差点没脚面高的花花,心道这样的也算是恶犬么。
不过这行字确实唬住人了。安厚载领着自己的妹妹在仆人的带领下来到安康的院子。当即就被门上的“恶犬”二字吓了一跳。他正打算问领路的仆人,只见那仆人好似没看见院门上的字似的,径直走进院内。其实那仆人压根不识字,看见了和没看见没差别。
“哥?”安厚语也是识得几个字的,此时心里也是有些慌张。没想到她那堂哥还有养恶犬这样的爱好。
安厚载安慰她道,“莫怕。先进去看看。”
那领路的仆人一进院子,便小跑着上前,有些讨好地问院子里剪花枝的仆人,“刚来的堂少爷说要找咱们家少爷。劳烦通报一声。”
那剪花枝的仆人放下剪刀,进了屋子。领路的仆人好奇地打量院子,只见院子中间站着一棵大银杏树,树下还挂着个打着摆子的秋千。听得铃铛响,他寻着声音望过去。只见少爷牵着条小狗正走过来,那小狗看着像刚满月的,长得肉滚滚的,脖子上松松垮垮地系着条红绳,上面还坠着个铃铛。
“厚载堂哥。瞧瞧,我养的小狗。”花花是安康现在的心头宠。想起来的时候就牵着根绳子带着到处走,想不起来时就随便它自己跑。
安厚载瞧着那花白小狗,再一联想到院门上的“恶犬”,一时间如鲠在喉。那到底是谁人写的字,着实夸大。
花花不认生,一边抽动小鼻子在地上到处闻,一边就要往安厚载的面前去。安康伸手把它脖子上的红绳解下,拍拍它的肥屁股,把它往旁边的花园边推,“玩去吧。饿了就叫唤两声,自然有人给你找吃的。”花花扭着屁股,晃着尾巴就走了。
安厚语噗呲一声笑了,连忙用手帕将嘴捂住了。安康好奇地围着自己这个如林黛玉的堂妹转了一圈,“堂妹也喜欢小狗么?”没想到安黛玉竟然也会表露情绪。之前见过几次,他这堂妹差点拿帕子把脸都遮住。
“和狗相比,我更喜欢小猫。”
“那我问问我朋友,看能不能给你弄个猫崽养养。”
安厚语心里一喜,忙谢过堂哥。安厚载在一旁微微摇摇头,他这堂弟好像还是个调皮的孩子似的,玩物丧志,玩物丧志呀!





我在古代做少爷 在杂货店出售的杂志
知道徐立给安康送了个狗窝,陈轩有些坐不住。比起好好读过书,有正儿八经学识的徐立,陈轩更善于钻营,更懂得如何把握人心。他废了老大力气弄了波斯猫来。一瞧见通体雪白,蓝眼睛的猫,陈轩就知道自己这银子和力气没白花。他高高兴兴地拎着猫来拜见少爷。
此时安康正在绞尽脑汁地想自己的杂志要怎么排版。旁边的一张桌子上,赵秦认认真真地翻看一些启蒙书籍,时不时地记录下一些东西。邱源正奋笔疾书,时而发出痴痴一笑。陈子澈在翻看从书院征集来的稿子,挑挑拣拣地分了几摞。虎子忙着给这边研墨,还要跑去那边研墨,花花在桌子底下跟着虎子转,一人一狗忙得是一刻不得停。陈轩拎着猫进来惊扰了花花,花花对着门,汪汪地叫了几声。安康这才抬头瞧见自家的管事的。
“哟,陈管事。”
陈管事走上前,把波斯猫放在安康面前的桌上,带着些讨好地笑笑,“少爷,我给你找了个好玩意儿。”
可惜安康爱狗不爱猫。不过这也算是送对了胃口,安康前些日子答应替堂妹弄只猫的,后来忙起来就忘了。“送的好。我前些日子正好答应了堂妹,要给她寻摸只猫。这猫就不错,长的好看。”他瞧瞧地上欢快摇着尾巴的狗,觉得还是花花更漂亮一些。
陈轩好奇地凑过去看安康桌前的纸,上面只有些方框线条。门也不像门,窗户也不像窗户,他正在想要怎么夸少爷画的这什么技艺精湛,哪晓得安康先开口了。安康像是看到救星似的,贼兮兮道,“陈管事的,咱们来做个生意吧。”
“做什么生意?”什么叫得来全不费功夫,陈轩是第一次体会到了。瞧瞧,都不用他开口的,少爷自己就说了。难怪徐立爱巴着少爷,这就是行走的小财神呀。
“我们准备办杂志。陈管事的,你不是管着一家杂货店么,腾些地方,给咱们摆个书架呗。”
陈轩敏感地捕捉到安康话里的意思,“卖书吗?”他拧着眉头,思索片刻,“卖书有专门的书店,咱们杂货铺卖书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咱们办的是杂志,不是那种正儿八经的书。去杂货铺买东西的人多,尤其是农户家也常去。”安康就把杂志的大体内容给陈轩说了。陈轩是个正儿八经的生意人,略一思索,利益弊端就在心里排列出来。他一口答应下来,先把屋子里有抱负的少年人挨个夸了一遍,后又正正经经地谈起了生意,“一本书,杂货铺收两个铜子儿。”
“成交。”安康一口答应下来。为表诚意,他把邱源已经写了一半的故事拿给陈轩看,“我们打算搞个短篇栏,和连载栏。连载是指每期杂志刊登部分。咱们打算一个月办两期杂志。”
陈轩接过纸,刚看了一眼就楞了。只因为这的作者写的是瓦片先生。县令的乳名叫瓦片这件事没多少人知道,可陈轩恰恰就是这没多少人里的一个。他就说呢,这样的事怎么会是几个少年想出来的,没想到老爷才是后面的推手。因此他心里愈发重视这件事。同时暗自得意起来,原来他不仅攀上了少爷,还攀上了老爷。老爷不仅仅是小姐的夫君,更是一方县令。如此,那徐立也不算什么。不过是沾着少爷的光开了个店面。
不得不说这里面误会可就大了。安康之前提议每个人起个笔名。他给自己起了个逍遥散人的笔名。邱源酷爱江湖大侠风,他叫江湖一刀。赵秦的笔名要接地气很多,接地气的同时带着一丝莫名地恐怖。他的笔名叫乡村书生。陈子澈左思右想,最后想出一个笔名叫须弥芥子。这次的故事主要是对东叶树事件的改编,是由他们五个人一起完成的。于是安康起了一个五个人一同用的笔名,瓦片先生。本意是为社会添砖加瓦。没成想,和他老爹的乳名重了,他自己也没意识到。结果这就让陈轩误会了。
安康拎着波斯猫,手里牵着花花,来到大伯一家住的小院。安仲华正在和安仲伟商量着把安厚载送进青阳书院的事,瞧见安康一副纨绔的样子,顿时脸就拉了下来,训斥道,“整天招猫逗狗的,一点不学好。以后去书院多跟着你厚载堂哥学习。”
“知道了。”安康哭丧着脸应道,一低头瞧见笼子里波斯猫睁着蓝眼睛盯着他看,他小声嘀咕道,“你瞅啥。外国猫。”那猫冷冷地看了眼,然后高傲地转过脸,气的安康使劲晃笼子,想把那猫晃晕。
安仲华一离开,安康顿时从霜打的白菜变成挺拔的小白杨,一扫刚刚的垂头丧气,语气欢快地冲着屋子喊,“堂妹,堂妹,厚语堂妹,瞧瞧哥哥给你带什么来了。”李氏瞧他还像个小孩子似的,不禁一笑,“你给她还带什么好东西了。这么小的狗怎么还用绳子牵着?牙都还没长齐吧。”
安厚载想到安康院子门上的“恶犬”两字。看着花花那圆滚滚毫无威胁的身子,他想恐怕他以后看都这个两个字都得好好掂量了。他试探性地去抓花花,花花一点不躲人,还舔着脸往他手上靠。安厚载一下子将小狗抓起来抱在怀里,花花只是象征性地叫了两声。他调侃道,“这恶犬还挺温和。”
“我家花花那是最乖的狗狗。”安康回应道,抽着空继续呼唤他的厚语堂妹。
未闻其声先见其人,安厚语笑着从屋内走出,“安康堂兄,你院子里除了‘恶犬’还有什么好物?”
“那可真是好物。你快来看,这可是外国猫。”安康献宝似的把波斯猫拎起。大伯一家全围过来看这外国猫。
安仲伟点评道,“毛长得长些,眼珠子是蓝的。其余和咱们的猫也没啥差别。”
“差别大了那还叫猫么。”安康把笼子递给安厚语,“这猫是我今天刚得的。也不知道好养不好养,堂妹你先养着试试,要是不好养,哥哥再给你弄一只猫来。”
“猫哪有什么不好养的。给点食吃就行了。”李氏小时候家里养过猫,她懂得。
经过几轮讨论,杂志的排版最终定下。剩下的就是找印刷工人,刻板印刷。陈轩对这个事特别上心,几经打听,从三百里外的县城里找了几个刻板的工人。除此之外,工人费用,材料费用得安康他们自己出。安康带着虎子打听了好几家牙行,最后得出租房子不如自己买一套的结论。他盘算着手里的银钱,还缺一大半。便把主意打到他奶奶和他娘身上。正好徐立那做了一批绒花簪子,准备上架售卖。安康挑了两支颜色鲜艳的绒花簪子,又挑了两只颜色深的。他想好了说辞,带着颜色深的绒花簪子先去找了他奶奶。他奶奶平日里除了爱听戏,爱东家西家逛逛,还爱臭美。这簪子应该能送到他奶奶心上。
安老太太此时正在院子里和梁么么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唠着闲嗑。
“奶奶。”安康小跑到安奶奶身边,有些讨好地举着手里的盒子,“奶奶,瞧瞧,我给您带了什么?”
安奶奶打开盒子,顿时坐直了身,“这是什么花,还挺好看。”她拿出簪子,对着太阳,放在眼前看,“我看着怎么不像是打出来的簪子?”
“这就是我之前和徐掌柜一起研究出来的绒花。奶奶,您瞧着好看不好看?”
安奶奶笑道,“好看,怎么不好看。康儿还懂这些呢。”
“明天徐掌柜就要在花店里卖这簪子了。我先拿了两个来孝敬您。”
孙子能孝敬她,安奶奶就很高兴了。她轻轻将簪子插进头发里,笑着问梁么么,“瞧着好看么?”
“好看呀。”梁么么把豆子拢到一起,称赞道,“衬得人精神。”
“那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安康不要钱的好话一箩筐地说出来。说得安老太太心花怒放,一直都是乐呵呵的。和老太太说了些闲话,安康这才拐到正题上。“奶奶,我现在做些事,印些书卖。看上了东大街那边的一家院子。我向牙行的打听了,最后算起来,租院子不如买院子划算。如今还缺些钱。奶奶,你给我些钱呗?”说到最后,语气里带着些撒娇。
大孙子本来就是小老太太的命根子,更何况,安康拿钱是去做正事的。安老太太半点没犹豫,回屋就把自己收私房钱的小匣子抱了出来。“奶奶就你这么一个孙子,以后呀,东西都是你的。这些钱,你自己盘算着花。没了就去问你爹要。”
问安仲华要钱安康是万万不敢的。他抱着小老太太的私房钱匣子,心里说不出的感动,老太太是真心疼他。“奶奶,等我挣了钱,我孝敬您。”
安奶奶听了这话,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她拍着安康的手道,”我孙子指定是有出息的。以后挣了钱,还给奶奶买花戴。”
安康接道,“还买好看的布做衣裳。买从州府运来的最时兴的布。”
“好,好。奶奶等着。”




我在古代做少爷 草包与高义
安康抱着匣子,满是心事地往卫氏的院子去。“虎子,我感觉我有了很大的责任。”
虎子不明白安康的意思。“少爷,虎子不晓得少爷说的那些。但是虎子知道少爷办杂志是大好事。等我弟弟长大一点,我也给他买杂志,让他跟着去认几个字。”
“若是不成功呢可能也卖不出去几本。”那三百里外拖家带口过来的刻板工人们怎么办?他把他奶奶的私房钱花光了怎么办?
虎子挠挠头道,“我觉得少爷一定会成功的。”
正值盛夏,卫氏坐在院子中的凉亭内纳凉,一旁站着一个说书的小娘子。那小娘子个头不高,脑后送送地挽了个髻。她袖子挽到胳膊肘,露出手腕上的一对铜镯子。一旁的花园里开着大片的红杜鹃,院墙上攀着些刚开的凌霄花。香兰正给卫氏打着扇子,瞧见安康过来了,笑嘻嘻道,“夫人,我瞧着旁边有个俊得让人睁不开的公子。不知道谁家的公子长的这么俊俏。”
卫氏让她的话逗笑了,“哪是什么俊俏的小公子。不过是个招猫逗狗招人嫌的皮小子。”
“娘。”安康颇有些不好意思,他都十五岁了,还被他娘说成是个皮小子,皮小子那都是十岁以下的小孩,他觉得自己是个大人。他掐着嗓子,用尖细的声音道,“这位美丽的夫人,俊俏的小公子给您送花来了。”
安康打开木盒子,卫氏和香兰一下子就被眼前的绒花吸引。只见盒子里放着两只带花的簪子。其中一个簪子上镶着朵大牡丹。檗黄色的花蕊撑在中间,往外是两层杏红色的花瓣,再外一层花瓣的颜色变红,红中稍微泛着点白。端的是大气,庄重。另一边的簪子上像刚摘下的一支桃花。葱绿色的叶子衬着粉中带橘的花瓣,好像少女怀春的心事,带着些旖旎的粉嫩。卫氏拿起桃花簪笑道,“这种簪子正适合十五六岁的丫头。”她仔细打量着簪子,又放回盒子里,“这样的花我是戴不了了。明儿让徐立送些粉嫩的花来,我给语儿和芙蓉都挑几支。”卫芙蓉是卫闵的长女,如今正是十七岁的年纪。卫氏拿起一边的牡丹簪子,颇为满意道“这牡丹我瞧着倒是极好的。”
安康陪着卫氏说了会儿话,没再提要钱的事。待他走后,说完书的小娘子福了福身,大着胆子问道,“敢问夫人带的是什么花?奴家瞧着好似真的牡丹似的。”她瞧着那似乎不是金银做的。若不是很贵,她也想让家里男人去给她买一支戴。
香兰打着扇子,回她道“花是新研制出来的样式,唤作绒花。价钱比金银的便宜不少,样子可一点不比那金银做出来的差。这花是我们少爷想的主意,才研制出来就拿来孝敬我们夫人了。你若想买,可去街北新开的那家花店打听。”话里话外还把安康夸了一遍。
“谢谢这位姐姐,谢谢夫人。奴家告退。”
“且慢。”卫氏开口道,“今儿也算是有了缘分。若是买花,去店里与掌柜的说,就说安家的夫人开口,让他给你折个半价。”
说书的小娘子连忙喜道,“谢谢夫人,谢谢夫人。”赶紧又福了福身。
凉亭内只剩下主仆二人。卫氏把玩着手里的簪子,轻声笑道,“徐立最近动静不小。陈轩呢,他最近在做什么?”
“许是见徐掌柜和少爷关系好,陈管事有些眼红。前两天还花大价钱买了个波斯猫送给少爷。少爷转手送给堂小姐了。最近常见陈管事进出少爷的院子。少爷的同窗也常来,也不出门耍,呆在院子里一呆就是半天。”
“只要不把康儿带坏,我呀,就不操心了。”“香芝,请刘大夫来替我号号脉。最近身子总是不爽利。”
“哎。”香芝心里有些数,高高兴兴地出门去请大夫。
安康揣着银钱,带着虎子直奔牙行。交钱、签字,拿钥匙,一套流程走下来,还不到半个时辰。他站在二进小院子里,背着手老气横秋地前前后后地绕着把院子又打量了一遍。心里有些高兴,从此他也是有房一族了。安康走到院子外,盯着空荡荡的没半点装饰的大门,伸出手,指着门框对虎子道,“这儿,去定个牌子,就写,杂志办事处。”走进屋子里,心里来回比划着这屋里能放几张桌子,几个柜子。“再找些木匠定些办公桌子,装文件的柜子。就下洼村王叔吧,他的手艺不错的。”他指着一个宽敞的向阳房间道,“这个房间就留给工人们刻板。”
在外面忙了半下午,安康刚回家就被老太太身边的梁么么叫去老太太的院子。他那勤勤恳恳坐班的爹今天也早退了,现在正坐在桌前陪着奶奶讲话,大伯一家也在。安奶奶高高兴兴地拉着卫氏的手,叮嘱道,“现在什么事都别操心了。我看香芝是个不错的,大事小事都交给她。”她转头又和安仲华叮嘱,“瓦片啊,多疼疼你媳妇儿。”安仲华满面春分地应下了。安康在心里腹诽他爹,面上答应的好好,阳奉阴违的事他爹可是一把好手,奶奶您可千万别被他骗了。安仲华见了安康,刚刚还满面的笑意顿时就消散了,端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问道,“又去哪皮去了?”
“奶奶。”安康凑近老太太身边撒娇,“我和奶奶说过我干什么去了。”
安奶奶忙护着他道,“和我说了的。不是去玩,我孙儿干正事去了。”
“除了招猫逗狗,吃喝玩乐,他还能有什么正事干?”在安仲华眼中,他儿子是个纯粹的纨绔。
“我怎么没有正事干了。我干的还是大事呢。”安康小声嘀咕道,不敢明摆着和他爹呛声。
安奶奶不乐意了,孙子在她眼里那是哪哪都好。“瓦片莫要对康儿太严厉。和别人家的孩子比,康儿不知道多叫人省心,从不在外面惹事。还很孝顺。前些天和徐掌柜一起研究了花儿,据说过几天就上架开卖了。我看那花儿好看的很。最近康儿还要和同窗办个什么杂志,有个什么教育栏,能帮穷人家的孩子识字的。我看这就很好。我孙子心善,又有本事。你别整天冷着个脸对他。孩子是个好孩子……”
安仲华眼观鼻鼻观心,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听他老娘唠叨。一边坐着的安爷爷依旧沉默着不发一语。待安奶奶说够了,安仲华这才逮着机会问安康,“什么教育栏能帮穷人家的孩子识字?”
“是教育专栏。”他奶奶一知半解的,表述的不够清楚。安康补充道,“我们打算开个教育专栏。画个画,旁边写上字,让孩子们看图理解。比如山,旁边就简单地画座山。把山的比划顺序拆解开,一笔一划地把这个字演示出来。一个月出两期杂志,逮着空我们就开免费的课堂,教孩子们认字。若是以后盈利多了,便找块地,开个免费的学堂,轮流请书院里的学生们给孩子们讲课。”
安仲华沉吟片刻,再看看安康一直没个正形的样子,现在正扒着老太太悄悄地说些私话。可要做的事情着实令人刮目相看。他刚还想着自己这儿子除了纨绔会干的,其他的一事无成,转过脸,这孩子就让他另眼相看。他心里是极为满意的,难得带着笑意对安康说话,“若是银钱不够,便从我账上支出。也算是为余阳县的百姓做了件好事。”
安厚载颇有些震惊地看着没正行的安康。这个堂弟在他心里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富家少爷,他最近打听了不少安康的事。听说书院里的先生都不愿意管他,那院门上狗爪子拍出来的字也是出自这个堂弟之手。没想到,一副草包的外表内里竟然藏着一颗高义之心。安厚载颇为佩服。
李氏连忙跟着夸赞几句,卫氏和安仲华附和着说笑,就连不怎么吭声的安老爷也搭了一句腔。安奶奶倒是跟着笑了,却没说话。她让安康坐在她的左手边,亲昵地拍着安康的手道,“你娘肚子里有小弟弟了。”
安康转头看一旁的卫氏,上上下下地打量,视线停留在肚子上的时间尤为长。卫氏让他打量的有些不好意思,假意咳嗽一声,道,“康儿可高兴。”
“高兴,高兴。”二胎?小了十几岁的弟弟不过是个小玩意儿,以后还可以拎过来逗一逗。安康就是抱着这样的心理,心情愉快地准备迎接他的弟弟。
李氏为安仲伟脱下外衫,心里还有些气闷,“夫君。这个婆母是真的不喜欢咱们。”嫁给安仲伟十几年,李氏从未受到过婆母刁难。虽然安老太太不算刁难她,但她心里总是不得劲,始终带着寄人篱下的小心翼翼。
“你管她做什么。有爹在,老太太不会给你脸子看。”安仲伟净了面道,“这几天我在外面也多有考察。余阳县只有一家毛皮铺子,我打算做老本行。这次我不做掌柜的了,我做东家。”
李氏喜道,”夫君,咱们什么时候能买间院子。虽说弟弟弟妹待咱们好的很,但总没自己家住的自在。”
“怕是得再等些时日。等把铺子开起来,手里挣点钱,咱们就买个院子。”
“夫君。咱们可以先找牙行租个院子。咱们现在手里的钱够租上些时日的。也不好就在弟弟家住久了。不然恐怕招人嫌。”
“我再想想。”安仲伟躺在床上,一时半会儿的也睡不着觉。他手里还剩些银子,买一个院子是够的,可家里生活总得开销,厚载明天也要去书院上学,哪样都得花钱。弟弟家虽好,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他盘算着租铺子,请人,租房子的花销,直到半夜才有睡意。




我在古代做少爷 欧捧
安厚载背着书袋,跟着堂弟先是在街角吃了碗馄饨。这才不紧不慢地进了书院。安康觉得自己起码多在书院呆了两个月,勉勉强强也能罩着他堂哥。一进教室,他拍着手掌吸引屋内众人的注意力,待人人都安静下来看着他,他这才揽着安厚载的肩膀道,“兄弟们,这是我家里的堂哥。以后跟着咱们一起读书。看在我的面子上,大家帮着照顾照顾。”安厚载忙向四周同学道,“劳烦照顾,劳烦照顾。”
“你有什么面子?”坐在一旁一直是隐形人的王明凉凉地开口。
安康也不觉得掉面子,厚着脸皮道“哎呀,给个面子嘛,给个面子嘛。大家同窗这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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